《我死后,渣丈夫疯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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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渣丈夫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

    主角“我”(张娜)拥有罕见的熊猫血,被丈夫钟宇当作其白月光李玉的血包。“我”去世两年后,养姐整容成“我”的模样接近钟宇。钟宇误将养姐当作“我”,强迫养姐为李玉献血、捐肾。但最终发现养姐的血无法匹配李玉,李玉也在器官移植前夕拔掉氧气管离世。钟宇因此深受打击,终日酗酒。

    主角“我”生前被钟宇无情利用,死后灵魂飘荡见证这一切,心疼养姐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哀。

    

《我死后,渣丈夫疯了》小说

我死后,渣丈夫疯了正文阅读

    

    我被我的丈夫当成了他白月光的血包。

    不管是什么。

    只要他的白月光需要,我就得给出来。

    可惜。

    我还没有他的白月光活得久。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可我的养姐却走进了整容医院。

    1

    「张娜,两年了,你的躲藏技巧真是高超!」

    钟宇紧握养姐的手腕。

    双目赤红。

    「我告诉你,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寻到你,带你回家!」

    我在他眼前轻轻飘荡。

    无声地笑了。

    这样的话语。

    若是被旁人听见。

    定会误会他对我的深情厚谊。

    但只有我心知肚明。

    他所爱的。

    从来都不是我。

    钟宇的心中。

    只装得下那抹柔弱多病。

    需要无时无刻呵护的白月光。

    而我之所以存在。

    不过是因为我那罕见的熊猫血。

    我可以成为他心中宝贝的活体血库。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又怎会在我不在人世两年后仍毫无察觉。

    甚至远赴这人迹罕至之地来寻我?

    养姐奋力挣扎。

    却难以挣脱钟宇的束缚。

    「放手!你认错人了!」

    「认错?」

    钟宇怒极反笑。

    手指转而扣住养姐的下巴。

    「这张脸,即便化为灰烬,我也认得!」

    那确实是我的面容。

    也是养姐特意通过整容获得的。

    为了靠近钟宇。

    她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这两年。

    我的灵魂陪伴在她左右。

    亲眼见证了她所做的一切努力。

    「疯子!」

    养姐猛然张口。

    狠狠咬了钟宇一口。

    钟宇吃痛放手。

    养姐趁机逃脱。

    「两年未见,性子倒是野了不少。」

    他一挥手。

    一群保镖迅速围堵养姐。

    不顾她的激烈反抗。

    他们强行将她塞入房车。

    「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想贩卖人口吗?」

    养姐在空中踢腾,全力抗拒。

    只有我能察觉。

    她眼底闪烁着狡黠的笑意。

    嘲笑他们的徒劳无功。

    她并非我。

    自然不具备那份珍贵的熊猫血。

    想要依靠她来拯救他的白月光。

    钟宇最好准备接受失败的结局。

    「光天化日,你们……」

    钟宇向离养姐最近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后者轻轻一挥手。

    养姐便昏迷过去。

    「带她上车,尽快抽血!」

    「动作要迅速,阿玉的时间不多了!」

    在那豪华房车的宽敞床铺上。

    养姐紧闭双眼。

    面色苍白如纸。

    望着她因疼痛而不自觉蹙起的眉宇。

    我的心仿佛被利刃切割。

    如果她能听见我的声音。

    我多么想告诉她。

    不要再为我承受这份苦楚。

    爱上钟宇。

    是我咎由自取的罪孽。

    灵魂飘荡无所依。

    也是我应得的惩罚。

    她本不应为我背负如此沉重的代价。

    我心疼也无奈。

    从养姐体内抽出的血液。

    被紧急空运至A市第一人民医院。

    李玉正躺在那里。

    已经沉睡了两年之久。

    换句话说。

    我离开这个世界多久。

    她就安静地躺在床上多久。

    等到我事先预备给她的血袋告罄。

    钟宇就像被火烧屁股的蚂蚁。

    翻天覆地地寻觅我的踪迹。

    一切只为能挽救李玉的生命。

    「钟总,医院那边传来通知,那份血无法使用。」

    秘书面露紧张。

    「什么叫无法使用?」

    钟宇从桌前猛地抬头。

    眼神冷冽如寒冰。

    那架势仿佛只要秘书说不出个所以然。

    下一秒就得收拾东西走人。

    「医院表示,夫人的血液与梁小姐无法匹配。」

    2

    秘书心中或许也在暗暗纳闷。

    以往输血都顺顺利利。

    怎会突然就不合适了?

    钟宇闻言。

    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该死的张娜,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他怒气冲冲地扯了扯领带。

    越想越是愤慨。

    甚至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

    随后。

    他猛然转身。

    「你确定上次的血确实是出自张娜吗?」

    秘书咽了口唾沫。

    半晌说不出话。

    确实。

    他又如何能确定呢?

    尽管他亲眼见证了抽血的全过程。

    但若说是。

    那如何解释「我」与李玉血型不符的矛盾?

    若说不是。

    用来源不明的血浆救人。

    他在A城还怎么混?

    秘书支支吾吾。

    钟宇没打算听他的答案。

    直接下达命令。

    「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再找一份来!」

    「钟宇,你这个混账!」

    是养姐的声音。

    她此刻立于办公室门口。

    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只见一只玻璃杯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

    嗖地飞向钟宇的额头。

    狠狠砸去。

    砰!

    钟宇侧头避开。

    玻璃杯重重撞墙。

    碎片四散。

    划破了他俊朗的脸庞。

    「张娜,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几步跨前。

    双手扼住养姐的脖子。

    手背上青筋暴突。

    我心急如焚。

    想要上前解救养姐。

    却忘了自己仅是一缕游魂。

    我触碰不到他们。

    他们也无法感知我的存在。

    我沮丧地低下头。

    生前无能为力。

    死后亦是如此。

    琳琳。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连累了你。

    眼见钟宇的手越收越紧。

    养姐呼吸艰难。

    极度的恐惧让我心痛如绞。

    琳琳。

    你千万不能有事。

    不能……

    噗嗤!

    危急关头。

    养姐果段出手。

    刀光一闪。

    钟宇难以置信地捂着腹部。

    踉跄后退。

    「钟总!」

    秘书见血流不止。

    慌忙欲扶钟宇就医。

    却被他一把推开。

    钟宇的眼神阴沉。

    死死盯着养姐。

    「张娜,你死期将至!」

    养姐持刀自卫。

    全身戒备。

    「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甚至企图杀人,钟宇,你的这些行为,按照法律能判多少年你知道吗?还有,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张娜,你给我搞清楚了!」

    养姐圆睁双眼。

    手中的刀不时挥动。

    警告他若再靠近。

    她绝不手下留情。

    就在这一瞬。

    她微抬手腕。

    那显眼的红色胎记映入钟宇的眼帘。

    「张娜,你以为我傻吗?!如果你真不是她,那你手腕上的胎记又作何解释?」

    听罢此言。

    养姐也随之下意识地垂眸望向自己的手腕。

    嘴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浅笑。

    「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印记,难不成你对我的出身有异议?」

    钟宇冷哼。

    眼神仿佛凝视着什么极为厌恶之物。

    直勾勾地盯着她。

    「张娜,你以为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就能逃脱为阿玉献血的命运吗?我警告你,别再耍什么花招,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人间蒸发!」

    钟宇被紧急送往医院处理伤势。

    而养姐则心情颇佳地享受起了午间的美食。

    我呆坐在她对面。

    脑中反复回响着钟宇临行前的狠话。

    要我消失?

    我不禁自嘲地扯出一丝苦笑。

    钟宇。

    你恐怕还蒙在鼓里吧?

    我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了。

    3

    为了给李玉输血。

    我永远合上了双眼。

    只因你心心念念的那抹白月光。

    那个无情的医生不顾一切地抽取我的血液。

    全然不顾我的生死。

    如你所愿。

    我逝去了。

    在两年前。

    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若非琳琳……

    我默默望向养姐。

    若非琳琳悄悄将我从驶向火葬场的车中救出。

    又在倾盆大雨中背负着我长途跋涉。

    我的消逝将被永久掩埋。

    真相也将永远尘封。

    「娜娜!」

    「我的宝贝娜娜!」

    门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浑身一颤。

    这声音分明是……

    我忍不住捂住嘴巴。

    泪水汹涌而出。

    我缓缓转过身。

    望向身后。

    那是我父母熟悉的面容。

    他们显得更加苍老。

    但眼中满载着慈爱。

    然而。

    这份慈爱在他们望见养姐的瞬间。

    凝结成了冰霜。

    「你……你不是娜娜。」

    母亲开口。

    眉头紧锁。

    仔细审视着养姐。

    面色骤变。

    父亲虽未言语。

    先前的激动之情却已荡然无存。

    显然他也察觉到养姐并非我。

    突然,养姐的一个动作引起了父母的注意。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养姐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似乎早就预见了这个结局。

    「她就是张娜,是你们的女儿,难道你们都认不出来了吗?」

    钟宇怒声质问。

    坚持要父母承认她的身份。

    此刻。

    除了他自己。

    无人相信养姐是我。

    「看见这胎记了吗?这不是只有你们的女儿才有的标志吗?」

    钟宇猛地拽过养姐。

    将她的手腕展示给父母。

    母亲注视着那胎记。

    伸手假装检查。

    却在无人留意时。

    迅速将一缕发丝塞入养姐掌心。

    随后。

    她向钟宇摇头。

    断然否认养姐是我的女儿。

    父亲瞥了钟宇一眼。

    欲言又止。

    他似乎察觉到了他精神状态的异常。

    求证无果,钟宇只好让我父母离开。

    父母离去。

    钟宇阴郁地陷坐在沙发中。

    目光依旧胶着于养姐身上。

    养姐未曾给予他半分关注。

    自顾自地执起画笔。

    沉浸在创作之中。

    无论是作画前的小习惯还是笔下的风格都与我如出一辙。

    钟宇面色铁青。

    踱步至她身后。

    发现她正描绘着校园的一景。

    画面中是一对男女。

    男子是他。

    女子是我。

    正是我们初遇的那一幕。

    钟宇一见。

    冷笑出声。

    「你分明就是张娜,何必在我面前演戏?」

    养姐的手一顿。

    当着他的面丢下了画笔。

    「喂,脑子要是有毛病,赶紧找心理医生看看,别在我面前发作了行不!我都说多少回了,我不是张娜,我不是张娜,我不是张娜!如果你耳朵聋了眼睛也瞎,我建议你还是去检查下五官科吧。」

    「一个跨国集团的老总,竟然连自己老婆都能认错,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她满脸鄙夷。

    还朝钟宇比了个不雅的手势。

    以前的我绝不会这样毫无顾忌地怼人。

    但偏偏她那神情和习惯。

    跟我就像复制粘贴一样。

    这种既像又不像的诡异感。

    快要把钟宇逼疯了。

    被如此指着鼻子骂。

    钟宇的怒火更甚。

    他拳头紧攥。

    太阳穴突突直跳。

    几乎要失控。

    4

    我挡在养姐前面。

    望着他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

    生怕他一生气对琳琳不利。

    还好。

    钟宇的怒气没有持续太久。

    没一会他就捂着腹部,额头上冷汗直冒。

    「钟总,医生叮嘱过,您现在不能激动。」

    秘书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钟宇。

    钟宇本就伤得不轻。

    再这么怄气下去。

    怕是要和李玉在病房里作伴了。

    正想坐下休息。

    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一接电话。

    他的眼神就死死锁定在养姐身上。

    「张娜,阿玉需要你的肾,你赶快给她移植!」

    钟宇拉着养姐就往医院赶。

    还催促医生加速安排肾脏移植手术。

    在我生前。

    他就已经安排做了我和李玉的肾配型。

    结果非常吻合。

    更准确地说。

    我的一切似乎都是为李玉量身定做的。

    不管是血型还是器官。

    只要她需要。

    我这边仿佛随时待命。

    这对李玉是幸运。

    对我却是无尽的悲哀。

    「钟先生,移植前我们还需再次确认配型,看是否……」

    钟宇望着面色苍白的李玉。

    不耐烦地打断了医生。

    「不用再验了,她绝对合适!立刻手术,我要我的阿玉活下来!」

    钟宇的威压太强。

    加之又是医院的重要赞助人。

    医生不敢多嘴。

    连忙去准备手术事宜。

    我的心一沉。

    琳琳她不是我啊。

    钟宇。

    你怎么有权夺走她的肾!

    我在琳琳周围焦急地飘荡。

    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

    琳琳被强制注射了安定剂。

    此时昏睡不醒。

    如果她还清醒。

    至少还有逃脱的机会。

    但现在。

    该怎么办。

    我该如何是好?

    我急得团团转。

    既叫不醒琳琳。

    也无法阻止钟宇。

    正当我陷入绝望之时。

    一声绝望的呼喊耳边响起。

    「阿玉!不!」

    不远处病房内。

    钟宇痛楚的喊叫穿透墙壁。

    验证了我的猜测。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可笑着笑着。

    泪水却无声地滑落。

    你也有今天。

    钟宇钟情于李玉。

    而李玉却对他无意。

    正如我对钟宇的痴恋。

    得不到半分回应。

    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游戏中。

    我们都是失败者。

    只是。

    最终只有我一人做了无果的牺牲。

    而被爱的那个人。

    其实并不需要这一切。

    李玉在器官移植前夕。

    曾有片刻的清醒。

    她趁无人留意。

    悄悄拔去了维系生命的氧气管。

    也许。

    她也不愿依靠冰冷的机器苟延残喘。

    连每一次呼吸都需外力辅助。

    钟宇则仿佛失去了生活的航标。

    终日沉溺于酒精带来的迷醉。

    他不再追究那个养姐是否是我。

    因为在没有李玉的世界里。

    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索然无味。

    李玉走后。

    酒吧成了他的避风港。

    哪怕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也依旧选择在酒精中逃避。

    与我成婚。

    不过是他为了更方便照顾李玉的手段。

    至于情感?

    我自嘲一笑。

    那不过是自己编织的一场漫长幻梦。

    扮演了这么久。

    我早该醒来。

    深夜。

    钟宇带着一身酒气踉跄归来。

    而养姐特意为他留了一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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