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宴虞安歌是小说《极限诱惑,拉禁欲佛子落凡尘》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素年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极限诱惑,拉禁欲佛子落凡尘》的章节内容
温泉旖旎。
人似火。
虞安歌被逼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多喝了两杯,醉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怎么闯进了私人温泉区,还缠住个男人,亲得难舍难分。
她裙摆已经被扯坏,有些受不住,忍不住抓了男人的胸肌一把。
男人吃痛,报复性地咬了她一口,清晰的痛意传来,她大脑才恢复了几分清明。
这时候她也认出,被她按在池边亲的男人,是帝都那位高不可攀的佛子。
薄璟宴。
也是,她前男友顾惊唐的好兄弟。
虞安歌是典型的乖乖女。
但想到顾惊唐与那位顶级名媛一次次gcd的时候,还没跟她分手,头顶一片大草原,她心中止不住生出了报复的念头。
她有些笨拙地勾住他脖子, 唇从他耳边擦过,带着刻意的撩拨,“不继续?”
薄璟宴斜倚在池边,眸色清清冷冷,无动于衷。
虞安歌心中有那么一点点挫败。
体内炙烈焚烧的报复的疯狂,又让她越挫越勇。
她直接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如同惑人沉沦的女妖,在他唇边点火,“但我想睡你。”
“所以,你配合一下!”
薄璟宴没说话,只是眸光莫测地盯着她。
虞安歌打小学古典舞,体态娇软。一截细腰,更是仿佛随风舞动的杨柳枝。
她生了一张特别干净清冷的脸,很纯,但因为她眼尾上挑,左眼尾下面有一颗极小的泪痣,又为她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魅惑。
远观时,是不可亵渎的神女,勾火时,是精魅。
薄璟宴漆黑的眸中难得浮起一抹欲色,一个转身,便反客为主,带着几分凶狠,将她按在了池边。
几乎擦枪走火。
千钧一发的时候,薄璟宴不经意间,扫到了她左手腕上的那道疤。
他听说过,她这道疤,是为顾惊唐割腕自杀留下的。
薄璟宴眸中幽沉的欲色一下子褪尽,只剩下了凛凛的冷。
他极度冷漠地将她甩开,“想用我报复顾惊唐?抱歉,我口味还没那么重!”
瞥到她那已经被推到了腰上的裙摆,薄璟宴身上的疏离意味越发浓重。
“女孩子还是别随便掀起自己的裙摆!虞小姐,自重!”
摔下这话,薄璟宴没有半分留恋起身,携带着一身冷意,头也不回离开!
虞安歌眼神迷离,软软地倚在池边。
她也没想到都做到了这一步,他竟然还能毫无波澜地抽身而出。
还真是无情无欲的佛子!
衣服已经湿透,特别不舒服。
虞安歌缓和了会儿,还是决定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自己。
她刚用吹风机,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吹到半干,她手腕忽而狠狠一疼,竟是被人cb地拉进了男洗手间。
今天的新郎,顾惊唐。
“放手!”
想到顾惊唐对她的背叛,以及对虞家的疯狂迫害,虞安歌恨得浑身发颤。
她手上用力,就想把顾惊唐推开。
谁知,他却是病态而又占有欲十足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安安,考虑清楚没?以后跟着我,再给我生个孩子,我可以考虑不弄死虞家的那两只老狗,否则,你在乎的那些人,谁都别想好!”
顾惊唐,显然是想包养她!
虞安歌越想越恨,直接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擦过屎的卫生纸,难不成我还得捡起来用?”
虞安歌绝美的小脸冷若冰霜,“顾惊唐,我不可能给你当小三!”
顾惊唐清俊的脸上瞬间覆满阴郁。
他没想到在他面前向来乖软的虞安歌,会敢说他是擦过屎的卫生纸,还动手打他!
怒到极致,他反而笑了,“安安,你不乖!”
“既然你不乖,躺在重症监护室的那只老狗,又该受苦了!”
“顾惊唐,我爸爸养了你十八年,你也喊过他一声爸爸!他已经被你逼得跳海自杀,你就不能放过他?”
“不能!”
顾惊唐钳制在她脖子上的手力道加重,黑玉一般的眸中,更是快速被红血丝侵占。
恨意如刀,他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蹦出来的,“那两只老狗害死了我爸妈,就该下地狱!”
是了,顾惊唐认定,虞安歌的父母,害死了他的至亲!
小时候,他故意救她一命,被虞家收养,也是为了接近他们,好报仇!
爸爸待他如亲子,还要把她嫁给他,没想到,他早就悄悄在外面培植了势力。
一个月前,他侵吞了虞氏,爸爸为了让他别再伤害虞家其他人,跳海自杀。
可显然,爸爸自杀没用,顾惊唐不愿放下屠刀!
而爸爸妈妈,也不是他的仇人。
只是,顾惊唐只信他死去的母亲的一面之词,不管他们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安安,谁碰了你?”
顾惊唐忽而揪住了虞安歌的衣领,死死地盯着她锁骨周围的红痕,眸中暴戾丛生。
尤其是注意到她裙摆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他眸中更是仿佛要翻涌出一座血海地狱。
因为怕会动摇他复仇的决心,与她恋爱四年,他都不曾动过她。
现在,她却被别的男人玩弄成这副模样,他恨不能将不知廉耻的她生生撕碎!
“说话!”
“关你屁事!”
虞安歌用尽全力给了他一脚,正想拉开门离开,他却是重重地将她反按在了光可鉴人的门板上。
“安安,你又不乖!我说过,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
洗手间大门被他从里面锁死,他如同恶魔一般禁锢住她,感觉到他手落在了她身上,虞安歌心中止不住生出了绝望。
她被小三伤害过,怎么能做别人的小三!
她更不愿,再与这只把他们一家逼得走投无路的白眼狼有任何纠葛!
只是,男女力道悬殊,她根本就不是恶魔的对手!
难道,她身上,真要烙上恶魔的印记,让她被恶心一辈子?
“顾惊唐,你在里面是不是?”
虞安歌正想抓起一旁的拖把砸他脑袋上,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忽而响起。
是薄璟宴的声音。
显然,顾惊唐是忌惮薄璟宴的。
他眉头虽然不悦地拧紧,还是放开了虞安歌。
他从容不迫地拉开洗手间大门,又恢复了在人前的那副翩翩公子模样。
“薄大哥,什么事?”
“明月找你。”
听到他新娘梁明月的名字,顾惊唐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不耐。
但他事业能发展得这么好,离不开梁明月的帮忙,他现在还不能跟梁家撕破脸。
整理了微微有些乱的领带,他还是疾步往宴会大厅的方向走去。
薄璟宴并没有立马离开。
虞安歌不可能一直待在男洗手间,她出去,自然不可避免与他撞上。
薄璟宴气质矜冷淡漠,注意到她裙摆边缘微微有些外翻,他身上那股子冷淡更重了一些。
他那张被无数媒体盛赞过的俊脸上,更是浮起了不近人情的轻嘲。
“虞小姐还真是喜欢掀裙子!”
刚才顾惊唐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
可听了薄璟宴这带着明显讽刺的话,她还是难堪得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白着脸后退了一小步,正想解释些什么,又听到他冷冰冰命令,“以后离顾惊唐远点儿!”
虞安歌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他让她远离顾惊唐,是因为他有些吃醋。
他会这么警告她,只是因为怕他当成亲妹妹疼的梁明月会伤心。
她抬起脸看着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倔强与固执。
“薄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当小三。”
薄璟宴不置可否。
他并不爱多管闲事,但看到她这副衣衫半湿、裙摆裂开的模样实在是不得体,还是冷着脸又开了金口。
“我送你回去。”
虞安歌也知道,他会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只是因为怕她会破坏梁明月的完美婚礼。
想到温泉中,她此生唯一一次的疯狂与放纵,她耳根止不住发烫。
不太想与他独处。
但这处温泉山庄位置很偏,哪怕从网上,晚上也不好打车。
想了想,她还是点了点头,紧跟着他往外面走去。
薄璟宴惜字如金,上车后自然不会与她交谈。
车厢太静,虞安歌止不住有些局促。
更要命的是,她里面衣服的扣子开了。
虞安歌冷白的脸快速升温,里面扣子打开,跟没穿衣服似的,特别难受,她连忙就想把扣子扣好。
平时做这种动作,特别容易。
但因为她穿着修身的裙子、刚才在洗手间,她手腕还被顾惊唐反折了下,疼得厉害,她折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把扣子扣好。
薄璟宴一抬头,就从后视镜中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包臀连衣裙,吊带很细,她手往后,身体轻轻摇晃,似要把裙子扯下来。
特别轻浮。
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脸、身材,的确不错,她这副轻浮的模样,有几分好看。
却也仅止于此。
薄璟宴不屑欣赏她搔首弄姿,手落回方向盘上,专心开车。
他以为,他不回应,她不会继续自取其辱,谁知,她动作依旧没停下。
甚至,还因为动作幅度加大,露出了心口的一小片雪肌。
薄璟宴眸色寒了寒,“你在做什么?”
“我……”
虞安歌没想到她的小动作会被专心开车的他注意到,就特别尴尬。
她声音更是小得细不可闻,“我衣服扣子开了,扣不上。”
她声线绵软,声音低下来的时候,像极了撒娇。
薄璟宴更确定,她是在故意勾他。
他将车停在荒凉的路边,去到后车座上,冷着脸抓住了她的衣服。
“我帮你扣上!”
他并不想看到她继续矫揉造作地搔首弄姿!
“啊?”
虞安歌脸刹那红透,她是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帮她扣衣服。
只是,他手落在她身上后,却迟迟没有给她扣上,而是带着几分嘲讽开口,“虞小姐这勾引人的手段,可真拙劣!”
“虞小姐的身体,在我眼中,跟案板上过夜的腐肉,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以后别再自不量力!”
虞安歌脸上红雾褪尽,惨白如纸。
她并没有刻意勾他!
她真的只是在整理衣服!
只是,他已经断定她是喜欢掀裙子的女人,她的解释,特别无力。
再加上她觉得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她也没跟他浪费口舌。
只希望他帮她扣上后,赶快把手拿开。
就当温泉中的狂乱从未发生过,两人桥归桥,路归路。
薄璟宴也想把手拿开。
但扣扣子的时候,他指肚不小心擦过了一片凝脂雪肌。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手不受控制落下,两人的唇,还毫无缝隙地贴到了一起!
虞安歌被亲懵了。
她是真没想到薄璟宴会主动吻她。
她也是有脾气的,他刚说过她的身体在他眼中跟案板上隔夜的腐肉没有区别,她当然不想被他亲。
她手上用力,就想与他保持些距离。
可他亲吻时虽然没什么技巧,但横冲直撞,霸道又强势,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血肉咬碎,她根本就无处闪躲!
车厢里面的温度急遽上升,他唇也格外烫,烫得她大脑都变成了一片浆糊。
她觉得,她好似是深海中的浮木,只能随着这汹涌海浪,浮沉。
衣衫碎裂,她更是无力招架,仿佛骨头被敲碎一般,只能缠在他身上。
布料破碎的声音,却是让薄璟宴彻底清醒。
看到衣衫半褪、娇娇倚靠在他身上的虞安歌,薄璟宴眸色又深了几分。
她那截腰,是真的细。
方才握着她的腰,他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他稍微用力,便能将她的细腰折断。
但朋友的前女友,他不会碰。
男女之间,就那么点儿事,他对睡女人,并不感兴趣。
更何况,徒有一张脸的女人,吸引不了他!
冷漠地与她分开,见她上面的衣服毁得没什么遮盖作用,他直接脱下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以后,别随便让男人碰你衣服,不合适!”
显然,他又嫌弃她太随便了。
薄璟宴毫无感情的声音,也让虞安歌从这场意乱情迷中彻底清醒。
方才在温泉中生出的报复的疯狂,早已在她心中消散。
被他推开,她只觉得尴尬。
她拢了下身上的衣服,声音也冷淡得要命。
“放心,我这块隔夜的腐肉,不会再不自量力!”
薄璟宴听出了她声音中带的刺,多看了她一眼。
随即,面无表情回到了驾驶座上。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女人,她生不生气,他并不在意。
一路再无话,薄璟宴把她放在小区门口后,直接开车离开。
虞安歌里面的衣服坏得直接没法看了,幸好薄璟宴很高,他外套又是长款的,能把她所有的狼狈遮住。
确定自己这副模样没什么不妥,虞安歌才往楼上走去。
她妈妈宋檀还没睡。
宋檀眼睛哭肿了,见她进来,连忙把眼泪擦干,挤出了一抹笑。
想到了些什么,她又连忙把手藏在了身后。
“安安你回来了。你衣服?”
注意到虞安歌身上罩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宋檀漂亮的眼睛里,止不住浮起一抹担忧。
虞安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妈你放心,我没被人欺负。”
宋檀一直把手背在身后,虞安歌察觉到了不正常,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虞爸爸虞绍宣,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
虞家之前富贵,宋檀真的是没吃过一点儿苦。
她一双纤纤玉手,保养得不输小姑娘,可现在,她那双曾葱白水嫩的手,多处被利器划破,还有磨破的水泡,惨不忍睹。
“妈,你手怎么回事?”
虞安歌心疼得要命,止不住染上了颤音,“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
宋檀见瞒不住了,连忙开口,“我没找到工作,就是想捡些废品卖点儿钱,不小心抓到了玻璃。”
“安安,你别担心,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虞安歌红着眼圈别过了脸。
妈妈其实特别娇气,被针扎破手,眼睛都会变红,她现在手被划成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会不疼!
若不是她引狼入室,虞家不会破产,爸爸妈妈也不会吃这么这么多苦!
虞安歌正想给宋檀上药,她手机铃声忽而催命般响了起来。
爸爸那边出事了!
虞绍宣跳海后,恰好被渔船捞到,捡回了一条命。
但他跳海的那处断崖很高,受到剧烈撞击,伤得特别重。
他在重症监护室,至今还未醒来。
他能撑到现在,全靠特效药续命。
每隔三天,就要注射一次特效药。
可现在医院那边说,最近拿不到那种特效药了!
显然,是顾惊唐出手了,就是要逼迫她妥协!
“安安,你爸爸要是没法注射特效药,他撑不了几天了!”
想到会失去深爱的丈夫,宋檀眼泪大颗大颗掉,“我们该怎么办啊!”
“妈你别着急,我有几位医生朋友,他们肯定有途径能弄到那种药!”
宋檀被保护得太好,心思单纯,虞安歌又安慰了她一会儿,她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虞安歌怎么都睡不着。
她说那些话,都是在安慰宋檀。
她以前,的确有不少朋友。
但虞家破产后,曾经巴结她的那些朋友,都成陌路了。
况且还有顾惊唐施压,她想弄到特效药,难如登天。
虞安歌红着眼圈茫然地望着未知的方向。
这种时候,她真的特别希望,能有人拉她一把。
今天薄璟宴两次冷漠地把她推开,分毫没给她留情面,她有自己的骄傲,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交集了。
可,偌大的帝都,富贵倾城的顾惊唐最忌惮的人唯有薄璟宴。
她想护住自己最爱的这些人,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努力跟薄璟宴扯上些关系,让他拉她一把。
虞安歌将湿润的眼角擦干,对着窗户用力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与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相比,骄傲算什么啊!虞安歌,你得加油,决不能让顾惊唐那只恶魔得逞!”
薄璟宴外套在她手上,她有借口去找他。
她想过,白天去薄氏找他。
但他这种身份的人,想见他,肯定得提前预约,她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贸然过去,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他的面。
想了想,虞安歌还是下班后去了他别墅外面,守株待兔。
虞安歌过来的时候,才刚六点。
等到十点多,她都蹲在路边犯困了,才看到了他的车。
“薄先生!”
虞安歌连忙起身,用力对着他的车挥手。
车停下,虞安歌扬起一抹江湖假笑上前,正想说出她准备了一天一夜的台词,就注意到,推开车门下车的不是他。
而是他的特助萧迟。
跟在薄璟宴身边多年,萧迟也沾了他身上的冷意。
对上萧迟清冷疏离的眸,虞安歌唇角的笑容僵了下。
她还是晃了下手提袋,“薄先生的外套,我想还给他。”
“不必了。”
萧迟接过虞安歌手中的手提袋,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老大有洁癖,别人穿过的衣服,他不可能再穿!”
虞安歌这种刻意接近老大的女人,萧迟见过太多了,他自然不可能对她有好感。
再加上老大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没必要给这种别有目的的女人好脸色。
春暖花开,当薄璟宴车扬起的尾气扑到虞安歌脸上的时候,她却觉得特别特别冷。
一直冷到了骨子里。
她能理解薄璟宴对他的态度。
一个忽然要扑上去睡他的女人,那女人还是朋友的前女友,他肯定会心生厌恶。
可她真的太不甘心让顾惊唐得逞了,她还是想,拼尽全力,抓住这抹遥不可及的光……
薄璟宴从窗外后视镜中看到了虞安歌。
小姑娘今晚穿了件白色长裙,夜风中,她用力抱紧自己,瘦瘦小小的一只,看上去竟然有点儿……可怜。
薄璟宴眉头紧拧,心脏莫名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股子不舒服很淡,没必要理会。
薄璟宴上楼刚洗过澡,他好友叶南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叶南珣是帝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混账小阎王。
他声音中带着惯有的吊儿郎当,“薄大,昨晚我看到虞安歌上你车了,你是不是也喜欢她那一款、跟她做了?”
薄璟宴并不想回忆昨晚的失控,言简意赅,“不喜欢,没做。”
“嘿!不喜欢就好!”
叶南珣直接坏坏地笑出声,“既然薄大你对她没兴趣,那我可要下手了!”
“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细腰、大胸妹子,虞安歌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刚好长在了我审美点上。”
“之前她跟顾惊唐谈恋爱,顾惊唐护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我完全没机会下手。”
“现在顾惊唐不要她了,我肯定得让她拜倒在我牛仔裤下!”
拜倒在他牛仔裤下……
听了叶南珣这话,薄璟宴止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被他死死按在车上的那一幕。
她黑色吊带裙裂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大片莹白雪肌。
她无力地仰着脸,勾缠着他的脖子,发丝凌乱、脸颊酡红,仿佛搁浅的美人鱼。
她腰侧的布料裂开,一截细腰若隐若现,活色生香。
想到叶南珣也会那般将她按在身下,薄璟宴落在手机上的手指,止不住收紧了几分。
他也莫名觉得叶南珣的声音有些刺耳。
叶南珣丝毫没有被人嫌弃的自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虞安歌那腰臀比,简直绝了!”
“她还是歌舞剧院的首席舞者,听说舞蹈生身体特别软,她又长得那么勾人,睡起来那滋味肯定……要是从后面……啧啧,得爽死!”
薄璟宴眸色又凉了好几分。
虞安歌身体的确特别软。
昨天晚上,他深有体会。
她缠在他身上,跟没有骨头似的。
他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的身体摆成他最喜欢的形状。
男人聊天,避免不了说一些荤话,可一想到叶南珣也会那般摆布她的身体,他就是觉得房间里面的空气,都带着闷。
令人心口发堵。
“虞家现在破产了,虞安歌肯定得找个男人依靠。我敢打赌,不出一星期,她就得被我睡得服服帖帖!”
“薄大,你真不找个女人试试?你说你整天活得跟个和尚似的,赚再多的钱,有什么意思?”
“没兴趣!”
薄璟宴这倒没说谎。
他对女人是真的不感兴趣。
在他眼中,女人这种生物,并不是必需品。
睡不睡,都那样。
他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没必要自找麻烦。
“不是,薄大,你怎么会对女人不感兴趣呢?你身体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还是,你喜欢男人?”
“啊!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还忘不掉那个人吧?”
想到那个人,叶南珣体内的八卦细胞一下子苏醒,正想再说些什么,就注意到,薄璟宴已经挂断了电话。
认识他多年,叶南珣早就习惯了他的冷酷无情。
他也没生气,而是快速找出虞安歌的对话框,给她转了十万块钱。
随即发了条信息。
“今晚约不约?”
虞安歌刚回家,就注意到自己微信弹出来一个陌生的对话框。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的“帝都第一风流”这个人,但一看这个微信名,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她现在,的确很缺钱,但爸爸的医药费,她多打几份工,也能勉强凑够。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爸爸的救命药。
她自然不会因为十万块钱,跟一个浪荡子一夜风流。
退还这笔钱后,她发了条,“抱歉,我怕得病。这些钱,你还是留着治脑子吧!”
直接删除他好友。
叶南珣信心满满地等着她上钩,谁知,他收到的,竟是这么一条消息。
他用钱砸人的泡妞战术屡试不爽。
他觉得,鱼儿不上钩,不可能是他的问题,而是钱没砸够。
他连忙给她发了条信息,“睡完带你去买珠宝。”
却发现,他已经不是对方好友!
“呵!”
叶南珣被页面上的红色感叹号气笑了。
“欲擒故纵?小样,早晚睡到你!”
虞安歌还真没有欲擒故纵的意思,她就是纯粹觉得那位浪荡子有病。
今晚去找薄璟宴,连句话都没能跟他说上,她心里真的特别难受。
看到床头柜上的那份烫金邀请函,她心中又生出了满满的斗志。
这份邀请函,是一个月前她收到的。
那时候虞家还没破产,不少高端酒会,都会给她发邀请函。
据说薄璟宴会出席这场酒会,明晚她若是能趁机求他帮忙,爸爸还有机会活下去!
心怀希望,虞安歌很快就沉沉睡去。
怕会迟到,第二天一下班她就往酒会那边赶去。
没想到刚进酒会大厅,她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梁明月!
梁明月人如其名,是真正的皎皎明月。
作为富贵倾城的梁家的掌上明珠,不管她出现在什么场合,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看到虞安歌,梁明月那双漂亮的杏眼中,瞬间染满了嫉恨与厌恶。
梁明月心中有一个秘密。
她十六岁那年知道,她其实不是梁家的亲生女儿,而是保姆的孩子。
而虞安歌,才是梁家的亲生女儿!
保姆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偷走了梁家的孩子,本想直接把虞安歌溺死,没想到那么凑巧,她刚把她扔进河中,虞家夫妻就救起了她!
就差几分钟!
如果虞家夫妻晚出现几分钟,虞安歌早就已经死了,她也不必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梁明月聪明。
她厌恶虞安歌,却不屑自己出手对付她,她身边有的是人,愿意为她冲锋陷阵!
梁明月的几位小姐妹都知道她厌恶虞安歌。
周艺可狗腿地抱了下梁明月的胳膊,随即高高在上冷嗤,“虞家都已经破产了,虞安歌的富贵梦还没醒呢!”
“她千方百计混进这种高端酒会,肯定是为了钓凯子!但就她这种一无是处的穷逼,哪个男人能看上她?”
梁明月的另一位小姐妹也高傲地用鼻孔瞧着虞安歌。
“也不一定,她长得这么骚,或许哪个老男人,不挑食就把她睡了呢!”
“她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也就只配给老男人当玩物了!”
“听说她最近特别缺钱,别说老男人,只怕就算是街边的乞丐,只要给钱,她都会张开腿让他们上!”
虞安歌又不是聋子,她自然听到了周艺可等人的话。
她从小到大虽然都很乖,却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她特想帮周艺可洗洗嘴,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若跟周艺可等人起冲突,只怕保安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只能忍。
强压下心头的不甘,虞安歌转身,继续找寻薄璟宴的身影。
“明月,虞安歌这只狐狸精真是太不要脸了,顾总心中只有你,她还总想攀上顾总!”
“我今天晚上,特地给她准备了好东西,等顾总看到她被猥琐男玩烂的骚样,以后肯定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可儿,你别做这种事,虞家破产后,虞安歌也不容易。”
梁明月温声劝周艺可,仿佛,她真有多大度、善良。
周艺可抱着她胳膊不放,“不行,这只狐狸精这么恶心,我一定要让大家看穿她的真面目!”
似是劝不动周艺可,梁明月没再说话,只是冰冷地对着虞安歌的背影勾了下唇角。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虞安歌刚想去走廊那边找找薄璟宴,一位端着红酒的服务员就撞到了她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红酒浇在她心口,特别刺眼。
服务员吓坏了,一个劲儿地道歉,“小姐,楼上休息间有烘干机,我带您上去处理一下好不好?”
看到服务员吓得直打哆嗦的模样,虞安歌并不想为难她。
她也担心自己这副模样见到薄璟宴,他又会觉得她是故意湿身勾他,她还是决定先去楼上处理一下。
“小姐,你先进去,我去拿几条干毛巾!”
“好的,谢谢。”
旗袍穿在身上,很难处理上面的酒渍。
虞安歌还是决定先把衣服脱下来。
她刚拉开旗袍后面的拉链,一个身材高大、长得极其猥琐的中年男人,就从一旁的衣橱里面跳了出来!
虞安歌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就想离开这处休息间。
却发现,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
而她身体虚软,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
显然,方才她喝的果汁有问题!
下一秒,那男人坏笑着,就往她身上扑去!
“放手!”
虞安歌被那男人身上的腥臭味熏得想吐,慌忙转身,用力拍打房门。
“开门!我要出去!”
“宝贝儿,你想去哪儿呢?你今晚只能来哥哥怀里,让哥哥好好疼你!”
看清楚虞安歌的脸,那男人使劲咽了好几口唾沫。
他那双三角眼中,散发出恶狼一般的幽光。
见虞安歌还试图逃跑,他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凶狠地将她摔在了床上。
“你放心,等大家都看到我睡了你,我会娶你,对你负责到底!”
说着,他手上用力,就试图扯下她的旗袍。
“滚!别碰我!”
想到接下来会有很多人闯进来,围观她被糟践的这一幕,虞安歌恨得整具身体都筛糠一般颤抖。
今日,她跌入泥泞,好似谁都能往她身上踩上一脚。
可这些人,凭什么呢?
终有一天,她会让欺侮她、欺侮虞家的人,付出代价!
虞安歌用力咬了自己舌尖一口,总算是找回了几分力气。
瞥到窗台上有一盆多肉,她艰难地抓住那盆多肉,就想砸爆他的脑袋。
她还没砸下去,休息室大门忽而被踹开,竟是薄璟宴走了进来。
看到那男人试图推起虞安歌的旗袍下摆,薄璟宴眉头微微拧了下,一脚就重重踹向了他心口。
“哪来的不长眼的臭小……”
当看到薄璟宴那张极其优越的脸,那男人瞬间吓得双股颤颤。
“薄……薄大少……”
“滚!”
薄璟宴又是一脚踹过来,那男人吓得连落在床边的手机都不敢拿,就连滚带爬地往房间外面冲去。
那男人刚出去没一分钟,急促的脚步声,就在房间外面响起。
薄璟宴也明白,虞安歌是被人算计了。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见衣橱大门开着,直接把她塞进了衣橱里面。
随即,他解开两颗衬衣扣子,就往休息间门口走去。
周艺可带了不少人来围观虞安歌的丑态。
她还拼命在顾惊唐面前抹黑虞安歌。
“顾总,刚才有服务员亲眼看到,虞安歌在这间休息室跟清洁工滚床单,她可浪了!”
“听说给她一百块钱,她就能伺候人一晚上,跪舔都可以,真的好恶心!”
顾惊唐一言不发,身上戾气倾泻而出。
周艺可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刺得打了个寒战,意识到到门口了,她连忙推开门,想让大家一起欣赏虞安歌被玩烂的丑态。
谁知,她没看到虞安歌,倒是看到了薄璟宴。
她极度震惊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薄……薄大少,怎么会是你?虞安歌呢?”
“什么虞安歌?”
薄璟宴慵懒地扣好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身上强大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我来休息间换衣服,有问题?”
见周艺可等人依旧愣愣地站在休息间外面,他身上冷意更重了一些,“怎么,想看我换衣服?”
周艺可等人其实挺想看他换衣服的。
就是不敢。
周艺可机械地点了下头,反应过来后,她又拨浪鼓一般摇头。
“薄大少,对不起,打扰您了,您……”
“知道打扰,就滚!”
周艺可脸一下子白了。
本来,以为虞安歌为了一百块卖身,大家都在嘲笑、贬低她。
现在,薄大少当众呵斥周艺可,大家又开始争相笑话周艺可,她又羞又恼,直接捂着脸哭着跑开。
大家都怕得罪薄璟宴,连忙四散离去。
唯有顾惊唐觉得有些不对劲。
“薄先生……”
薄璟宴还没从里面锁死休息间大门,虞安歌就从衣橱滚落了出来。
她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哑,更如同猫儿嘤咛一般勾人。
她那双像是桃花眼与狐狸眼结合体的眸中,氤氲着一层迷离的雾气,上挑的眼尾,本就极具风情,再配上她左眼尾下面的那颗泪痣,越发像精魅一般勾人。
她颤着指尖抓住他的衣角,“我特别难受,你帮帮我……”
薄璟宴自然知道,她想要的帮,是哪种帮。
相濡以沫,亲密无间。
但,他对她,是真的没兴趣。
“把手拿开!”
薄璟宴见她依旧抓着他的衣角,直接冷漠地将她的手掰开。
身体失去了支撑,虞安歌刹那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一垂眸,薄璟宴就看到了她此时的模样。
她旗袍后面的拉链开着,露出一片似雪美背。
她这么半趴在地上,腰臀比的确惊人。
薄璟宴莫名觉得房间里面有些热,他正想抓过床上的被单罩在她身上,原本乖软地趴在地上的她,竟是贴到了他身上。
“我真的很不舒服,薄先生,我就睡你一次,麻烦你配合一下。”
薄璟宴面色寒凉如冰。
他并没有配合的义务!
见她还不知好歹地想亲他,他手上用力,就想直接把她甩开。
谁知,一转脸,就对上了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
像,春日里等待着他采撷的桃红。
恍神的刹那,他发现,他已经死死地封住了她的唇,还虎狼一般将她按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虚掩的大门忽然被推开,竟是顾惊唐走了进来!
薄璟宴快速盖住她的身体,沉着脸呵斥,“出去!”
顾惊唐也没想到他折回来,会看到这一幕。
素得跟和尚似的薄大哥,竟然狠狠地按着一个女人亲,他那副凶狠的模样,好似要将身下的女人撕碎。
顾惊唐比看到天降红雨还震惊!
不想打扰到薄璟宴的好事,他连忙退了出去,还贴心地给他关上了房门。
薄璟宴身上烈火未灭。
他也是头一回发现,不能尽兴,竟然这么难受。
他快速关死房门,再一次欺身而上,彻底将虞安歌低低的呜咽声咬碎……
顾惊唐没看清床上女人的脸,只是注意到她左手腕上,有一道浅疤。
而虞安歌那里,也有一道几乎一模一样的疤。
他觉得薄璟宴不可能碰虞安歌,应该是他想多了。
但那道熟悉的浅疤,如同猫爪一般挠着他的心,让他在离开酒会后,还是忍不住拨上了薄璟宴的手机号。
迷乱中,虞安歌不小心按了接听键,电话立马接通。
“薄大哥,休息间的女人,是谁?”
虞安歌现在意识已经彻底混沌,只是想他离她更近一些,完全没听到顾惊唐的声音。
她猫儿一般勾缠着薄璟宴。
“薄先生,麻烦您用……”
力。
顾惊唐几乎要将手中的手机捏碎。
这是虞安歌的声音!
“薄大哥,放开她!”
顾惊唐目赤欲裂,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困兽,“别动她!我不许你动她!”
“虞安歌,你给我滚出来!别让别人睡你!”
回应他的,是虞安歌越发勾人的声音。
随即,电话挂断,一切归于沉寂。
顾惊唐的一颗心,却怎么都无法恢复平静。
他眸中怒浪几乎要汹涌成一片赤红血海,死死地盯着渐渐变黑的手机屏幕,字字沁血。
“虞安歌,你背叛我,你竟然敢背叛我!”
“你这么绿我顾惊唐,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薄璟宴还真没睡虞安歌。
他用了别的手段帮她缓解。
所幸她就喝了几口加了料的果汁,不算严重,他帮了她一次,她就没再喊难受了。
看到拿着消毒湿巾擦手的薄璟宴,虞安歌心中尴尬得要命。
她没想到被那种东西控制,她会变成方才的那副鬼样子。
不仅缠着他不放,还说了好多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她也没想到,他俩都做到那一步了,他最终还是没动她。
就,挺不可思议的。
“薄先生,刚才谢谢你。”
虞安歌也不知道她和薄璟宴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该亲的亲了,该摸的摸了,却又没突破那层防线。
不过,她还是想试着让他拉她一把。
因为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救爸爸了。
轻轻咬了下唇,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能不能再麻烦你件事?我爸爸的特效药被顾惊唐停了,你能不能……”
“不能。”
薄璟宴冷漠地将擦过手的湿巾扔进垃圾桶,如同斧凿刀刻的俊脸上,没有半分温情。
“我跟顾惊唐对上,不是不可以。但为了你,没必要。”
虞安歌眸中期冀碎裂,本来还红得仿佛涂了胭脂的脸,刹那惨白得仿佛涂上了一层面粉。
显然,他这意思是说,她虞安歌,还不配让他跟顾惊唐生出嫌隙!
意料之中。
就是因为她再不赶快弄到药,爸爸就要撑不下去了,她心里还是特别特别绝望。
怕,她和弟弟妹妹,会失去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也怕妈妈,会失去深爱的丈夫。
许久许久之后,虞安歌才如同梦呓一般开口,“我明白了。今晚还是谢谢你。”
说完这话,她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离开。
可能,她从一开始,想让他拉她一把,就是错的。
但天地茫茫,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摆脱顾惊唐的迫害,还爸爸妈妈一个公道。
看着虞安歌孤寂中透着绝望的背影,薄璟宴薄唇微微抿了下。
心脏有点不舒服。
却也只有一点点。
所以,无关紧要。
虞安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区的,刚到公寓外面,她只觉得后背狠狠一疼,竟是被人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顾惊唐!
顾惊唐身上,再没有了半分曾经的温润少年模样。
他双眸红雾倾覆,如同一只疯癫的凶兽,要带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虞安歌,绿了我,你怎么敢!”
他没有分毫新意地掐住她的脖子,眸中恨意灼烧,仿佛要生生将她的脖子扭断。
“那天在我婚礼上,玩你的也是薄大哥是不是?”
“虞安歌,你怎么这么贱!”
虞安歌觉得好笑,哪怕脖子疼得几乎要断裂,她还是凉笑着反击,“顾惊唐,你一块擦过屎的卫生纸,有什么资格说我?”
“要说贱,谁都比不过你顾惊唐!”
“虞安歌!”
顾惊唐彻底被虞安歌激怒,更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忽地,他岑岑冷笑,“你就这么想让那只老狗死?”
“好,既然你急着给他收尸,我成全你!”
“别伤害我爸爸!”
听到顾惊唐又要伤害虞绍宣,虞安歌急了眼,“我爸爸没做错,你没资格让人停了他的药!”
“没做错?”
顾惊唐恨到面容都有些扭曲,“那我爸妈活该被他害死?”
不等虞安歌开口辩解,他又偏执嘶吼,“别再说那两只老狗无辜!我只相信我妈!”
“舍不得那只老狗死?你这么在意他,你替他去死啊!”
“虞安歌,你死,或许,我还能饶那只老狗一命!”
“你这么脏,死了算了!”
“安安!”
听到声音,宋檀连忙推开门冲了出来。
见顾惊唐掐着虞安歌的脖子,宋檀直接冲进厨房,抓了把菜刀出来。
“快放开安安!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
宋檀性格温顺,但母性使然,她还是握紧了手中的菜刀,跟顾惊唐拼命。
顾惊唐应该是不想见血,见宋檀手中的菜刀真砍了过来,他放开虞安歌,阴郁转身离开。
“安安!”
见顾惊唐走了,宋檀连忙放下手中的菜刀,小心地查看虞安歌的脖子。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是妈妈,却保护不了你。”
看清楚虞安歌脖子上那道深深的掐痕,宋檀泪如雨下。
忽地,她转身,就疾步往虞安歌房间冲去,给她往行李箱收拾东西。
“妈,你在做什么?”
宋檀手一顿,眼泪掉得更凶了一些,“安安,你快离开帝都吧!不管去哪里,以后都别再回来了!”
“顾惊唐就是只疯狗,你留在这里,他会伤害你!”
“妈,我不走!”
虞安歌夺下宋檀手中的连衣裙,“你和爸爸还有欢欢、小野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去,我只想跟你们在一起!”
“你快走吧!”
宋檀哭着用力推了虞安歌一把。
她唇剧烈颤了下,还是决定把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你根本就不是我和你爸的亲生女儿,我们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快走!别回来了!”
虞安歌用力抱住了哭得不能自已的宋檀。
“妈,这件事我知道。我八岁那年,不小心偷听到了你和爸爸说话。我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我只知道,你们永远是我的至亲,我爱你们!”
“呜……”
宋檀用力抱住虞安歌,泣不成声。
虞安歌又哄了宋檀好久,她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宋檀睡着后,虞安歌推开公寓大门,恋恋不舍地进了电梯。
她知道,宋檀赶她走,不是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而是想保护她。
可她长大了,也想给她的爸爸妈妈,撑起一方晴空。
她垂眸,有些失神地看着左手腕上的那道疤。
其实,她当时割腕,不是因为顾惊唐跟她分手。
而是希望用她的死,让顾惊唐看在他们青梅竹马长大、还谈过四年恋爱的份上,放过爸爸。
只是,她还没将伤口割深,就被妈妈发现,那几天,妈妈日夜盯着她,她没能再做傻事。
可今晚,顾惊唐说,只要她死,他就能放过爸爸。
快乐的童年,能治愈一生的不幸。
虞安歌的童年,真的特别特别幸福,她内心富足而强大,她热爱这个世界,舍不得离开,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但她更希望爸爸能长命百岁。
怕又被宋檀察觉,虞安歌直接去了荒凉的南山顶。
她正想给顾惊唐打个电话,告诉他,她今晚会死,希望他能遵守诺言放过爸爸,她就看到一辆酒红色的轿车狠狠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