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宜宜剪秋是小说《变成恶毒皇后,我狂虐甄嬛》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沧海楠杉写的一款女频衍生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变成恶毒皇后,我狂虐甄嬛》的章节内容
“皇后娘娘,你快醒醒,天马上就要亮了!”一个宫女着急的喊着。
那宜宜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仔细想了想。
奇怪,这是哪里?
刚刚在下班的路上,她看见一只非常漂亮的手镯,于是她弯腰去捡,一辆汽车开过来,那宜宜来不及躲闪,被撞飞了出去。
头先着地,顿时鲜血直流,昏死了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上,怎么会躺在这里,为什么不是躺在医院?
那宜宜还在疑惑中,大脑里闪现了许多不是她的记忆。
“朕与你老死不相见!”
“朕宁愿纯元没有你这个亲妹妹!”
“你以为朕还愿意看你这张脸?”
突然在那宜宜的眼前出现一张甄嬛的脸,是那样狰狞可怖!
“昨日哀家与新帝已商定,依旧尊您为皇后,当然,这得在您活着的时候,皇后息怒。”
甄嬛一句句刺骨的话,直戳得乌拉那拉宜修的心,千疮百孔!
那宜宜的心随着甄嬛的话语,渐渐明晰起来,她穿越了,穿越成为乌拉那拉宜修。
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悲皇后!
那宜宜赶紧起来,她慌慌张张走到铜镜旁,拿起镜子一看,只见一张苍老而憔悴的脸。
“我竟然是皇后?”那宜宜不敢相信,她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哎呀,好疼!”
一旁的剪秋很疑惑,她上前福了福身子关切道:
“娘娘,您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自个儿掐自个儿?是不是梦魇了?”
那宜宜转头,她看到剪秋,吓得她放下手中的铜镜,一股脑又回到床上。
她很想再睡一觉,等醒来便是躺在医院。可惜那宜宜想错了,太阳已经升起,众嫔妃来景仁宫请安,她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
景仁宫内,众嫔妃已经到齐了。
端皇贵妃,敬贵妃,熹贵妃,欣嫔,贞嫔,康常在等都按照位份一一坐下等着皇后。
“皇后娘娘一向很早,今日皇后娘娘为何这般迟了?莫不是昨日做噩梦,没睡好吗?”欣嫔一向心直口快,她看着众姐妹笑着道。
甄嬛没有吭声,倒是敬贵妃回了一句:
“欣嫔,这里是景仁宫,不可放肆,若让有心人听了去,再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可就不好了!”
那宜宜还在寝殿蒙着头,不敢起来,剪秋只以为皇后是头疼病犯了,在一旁好生劝解。
景仁宫正殿,嫔妃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无奈之下,剪秋只好过去宣布:
“今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各位小主先回去吧,改日再来请安!”
一些年轻的嫔妃一听皇后病了,不用请安了,个个开心离开。
只有甄嬛、端皇贵妃、敬贵妃三人一脸愁容。
剪秋见三人还不走,便行礼道:
“端皇贵妃、敬贵妃、熹贵妃,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今日给熹贵妃系福袋恐怕也去不了,还请三位先回吧!”
剪秋说完,做出一副送客的架势。三人无奈只能先回永寿宫再想办法。
那宜宜躺在床上,乌拉那拉宜修的记忆开始像放电影般一点点侵入她的大脑。
在景仁宫冰冷的地板上,甄嬛步步紧逼:
“哀家已是太后,秉承先帝旨意,他日史书工笔,前朝、后宫都不会有你的只言片语,你好好在景仁宫颐养天年吧!”
一种绝望、恐惧的心情涌上心头,那宜宜觉得自己要死了,从未有过得恨与侮辱,让她几乎晕厥。
“剪秋,快去请太医,本宫头疼!”那宜宜下意识喊了一句。
此时她是那宜宜,更是乌拉那拉宜修。她已经接受自己穿越了。
可是此时甄嬛已成了熹贵妃,加上端、敬二妃的加持,还有宁嫔的帮助,这后宫已然是甄嬛的天下。
那宜宜不甘心自己一穿越便成为炮灰,她要利用手握剧本的优势改变一切,不能让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剪秋惨死。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后宫是三妃二嫔斗一后的局面,宁嫔是甄嬛的死党,在后期屠龙的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
皇后战队中的瓜尔佳文鸳被贬为庶人,又让苏培盛遣人在雨中乱棍打死了,安陵容被废弃,还要日日被掌嘴羞辱,最终死于苦杏仁。
那宜宜一遍遍盘算着,此时自己的处境如此被动,甄嬛因为有孕,使用系福袋这一招嫁祸皇后,从而会让宜修禁足。
想到这里,那宜宜赶紧起来洗漱,她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处在什么阶段,才好见招拆招,把甄嬛拉下马。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让奴婢侍奉您更衣!”剪秋一脸疑惑,她边说边上前帮忙整理。
那宜宜心里感动,剪秋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与宜修年龄相仿,应该是在潜邸时便侍奉在左右了。
她起身,给了剪秋一个大大的拥抱,她附在剪秋耳边,轻声道:
“剪秋,本宫在宫里已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了,本宫只能信任你了!”
剪秋被那宜宜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慌张跪下磕头行礼:
“娘娘放心,有奴婢在,谁也不能欺负您!奴婢一定会好好守护娘娘!”
恰在此时,永寿宫派人来催,“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熹贵妃娘娘有孕在身,请娘娘去系福袋,为皇子祈福!”
那宜宜一听请她去系福袋,心里顿时明了,机会来了。
她想起剧本内容,甄嬛再次有孕,身体不好,孩子原本就保不住,她利用此胎嫁祸给皇后宜修,再加上胧月无端说了假话,让宜修被皇帝禁足。
琼州进贡了一株大珊瑚,十分罕见,藏教视红珊瑚为如来佛的化身,皇帝把珊瑚作为礼物送给了甄嬛,想着给甄嬛安胎最好。
而此时甄嬛趁机提出宝华殿的法师替她腹中的孩子做了平安符祈福。
借法师一口说道,要宫中位分最高的人亲手将平安符放入福袋,再系在甄嬛的床头,才算是功德圆满。
此时甄嬛建议宫里身份最高的几人来系福袋,分别为皇后娘娘、皇贵妃、敬贵妃,再由她自己系上一个,以表四角齐全之意。
那宜宜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心里打定主意,今日任谁来请,都不会出景仁宫的大门。
那宜宜躺在床上,一只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被子,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喊着头疼。
她眉头紧皱,眼睛紧闭,仿佛真的被头疼折磨得十分痛苦。
一旁的剪秋见状,急忙走到床边,焦急地询问: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头疼又犯了?”
宜修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声音微弱地说道:
“是啊,本宫的头实在太疼了,简直要裂开一般。快……快去请章太医和陈太医过来,让他们好好瞧瞧本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宜修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剪秋看到宜修如此难受,心里也很着急,但还是安慰道:
“娘娘,您放心吧,我这就派人去请章太医和陈太医。”
接着,她转身对着站在门口的永寿宫的宫女说道:
“你们没看见皇后娘娘头疼病犯了吗?还不快些回去告诉熹贵妃,就说皇后娘娘身体欠佳,今日无法前去永寿宫。”
永寿宫的宫女听后,不敢多问,匆匆行了个礼后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太医院的章太医与陈太医便急匆匆赶到了景仁宫。
他们两个都是皇后的心腹,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事。
宜修慢慢从床上坐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看起来确实像生病了。
她虚弱地向两位太医说道:
“章太医、陈太医,你们来了。本宫的头疼得厉害,可否有什么法子能帮本宫减轻一些疼痛呢?”
章太医先是走上前,仔细地给宜修把了把脉,可过了一会儿,他却发现宜修的脉象平稳有力,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他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心中暗自嘀咕,不知是否应该如实说出实情。
与此同时,陈太医也上前一步,将手指搭在了宜修的手腕处。
经过一番诊断后,他与章太医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皇后这分明就是在装病啊!
那宜宜见四下无人,便起身笑着道:
“两位太医,你们诊断出本宫是什么病了吗?”
章太医忙跪下行礼道:
“皇后娘娘是偶然风寒,导致寒气入体,才会头疼欲裂,只要稍作休息便能康复。”
那宜宜点点头,她心里知道章太医是个见风使舵之人。
她又看了一眼陈太医,轻声问道:“不知陈太医有何看法?”
陈太医起身行礼道:
“皇后娘娘,此乃心病,微臣医术浅薄,只能治疗身体上的病,可是心病,微臣无法医治啊!”
那宜宜没有吭声,心里盘算着,如果永寿宫让皇帝来请,那这一趟必须要去了。
正好可以带上章太医与陈太医一同过去,揭穿甄嬛的阴谋,反败为胜。
想到这里,那宜宜对两位太医十分客气道:
“章太医、陈太医,两位医术高明!自然心里知道本宫得的是什么病,所以档案里该怎么写便怎么写,两位太医要商量着来。”
“是,谨遵皇后娘娘教诲!臣愿效犬马之劳!”两位太医跪下行礼,表忠心。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那宜宜的心里形成了,她拥有乌拉那拉的记忆,也拥有对甄嬛的恨。
永寿宫,此时正在举办珊瑚鉴赏大会,后宫嫔妃悉数到场,一个个对着珊瑚赞不绝口。
而此时甄嬛却十分焦虑,她肚子里的胎儿要保不住了,再不利用这一胎扳倒皇后,恐怕以后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端皇贵妃、敬贵妃见甄嬛魂不守舍,有些奇怪。
敬贵妃拉着甄嬛到隐蔽处,小声问道:
“熹贵妃,到底是怎么了?这一整天总是病殃殃的,可是胎儿有问题?”
甄嬛知道隐瞒不了,她只能将今日的计划和盘托出,敬贵妃一听,震惊不已,她忙掩住嘴道:
“万一皇后娘娘今日不来,岂不是枉费了你一番心思?”
正说着话,苏培盛高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跪下行礼磕头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皇上说着,上前牵住甄嬛的手,他看了看四周,疑惑问道:
“怎么?皇后还没有来?为皇子祈福,这么大的事,皇后怎么能不来呢?”
敬贵妃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回皇上话,皇后娘娘方才已经派人来过了,说今日身子不爽,怕是不能过来了。皇上,臣妾觉得皇后怕是不想来,故意说自己病了吧?”
端皇贵妃也看出其中蹊跷,便附和道:
“是啊,皇后一向不太喜欢熹贵妃,如今是给熹贵妃腹中胎儿祈福,不想来也是应该的。可惜啊,皇后毕竟是皇后,再不喜欢,可这孩子也是皇上您的孩子啊!”
皇帝被端、敬二妃一撺掇,心里对皇后也多了几分不满。
“怎么熹贵妃请她,她就身子不爽了?”皇帝不悦道。
宁嫔叶澜依也冷声说道:
“那还不简单?或许这永寿宫中有皇后不想见的人吧,所以一见身子就不爽。说什么四角齐全,今儿怕是请不来皇后娘娘了!”
皇帝的怒火被几个嫔妃彻底点燃,他叹了口气道:
“苏培盛,你亲自去请皇后过来,她是六宫之主,这个时候不在,不合适。”
“是,皇上,奴才这就走一趟!”苏培盛得令,赶紧往景仁宫赶去。
那宜宜原本打算,若甄嬛今日不来请了,她便不必鱼死网破,若甄嬛执意如此,她也只能绝地反击。
三妃一嫔斗皇后,不管你是多少人,那宜宜也不怕!
果然,想躲躲不掉,苏培盛缓步进入景仁宫,他躬身行礼道: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上让奴才来请皇后到永寿宫一趟,还请娘娘不能驳了皇上的面子。外面的轿子已经备好,请皇后娘娘上轿!”
那宜宜知道再也躲不过了,她起身,让剪秋给自己盛装打扮了一番。
以前乌拉那拉宜修十分节俭,吃穿用度都达不到一个皇后该有的标准。
那宜宜刚穿越过来,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身为皇后,什么好看穿什么,她万一斗不过甄嬛,至少也能霸气一回。
剪秋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娘娘,皇上特地让苏公公来请,娘娘不能不去啊。”
那宜宜点点头道:
“走,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早晚都要去,走吧!”
剪秋收拾妥当,便扶着那宜宜上了轿子,轿子旁跟着江福海,剪秋,知夏等。
两位太医走在最后面,随时听皇后的差遣。
那宜宜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她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下了轿子,苏培盛热情喊道:
“皇后娘娘驾到!”
众嫔妃立刻去宫门口迎接,“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本宫一时头疾犯了,来的晚了点,熹贵妃,不生气吧?”
那宜宜看着一屋子想对付自己的人,她也没有好脸色。
槿汐扶着甄嬛起身,她笑着道:
“臣妾哪敢生气,皇后娘娘能来,臣妾万分感激!”
那宜宜走到皇帝跟前,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见过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也不抬眼,好似在生气,只冷冷道:
“快起来吧。你身子不适,朕叫你来,勉强你了,不怪朕吧?”
那宜宜心里知道,皇帝故意这么说,她此时不再是那个一心爱慕皇帝的人,把皇帝当成老板,不过都是为了向上爬罢了。
“怎会?臣妾刚才身体不适,所以不打算来的。
但皇上一直惦记熹贵妃,臣妾与皇上夫妻本为一体,臣妾又怎么会不关心呢?
之所以来迟,一是因为臣妾身体不适,二来是因为臣妾到库房去找了一尊送子观音,打算送给熹贵妃,希望熹贵妃能够顺利地产子。”
那宜宜解释道,她故意把“产子”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甄嬛看着送子观音,让槿汐收下,结果剪秋手一抖,槿汐手没拿稳,送子观音落在地上,碎了!
那宜宜瞧着槿汐,愤怒道:
“大胆奴才,你竟然敢打碎本宫的送子观音,你居心何在?来人,将槿汐拿下!”
甄嬛挺着孕肚挡在槿汐前面,冷声道:“谁敢?刚才是剪秋没有有拿稳,如何怪罪到槿汐的头上,皇后娘娘,莫不是看花了眼?”
叶澜依在一旁帮腔道:
“皇上,臣妾可看得清清楚楚,是剪秋不小心,打碎了送子观音。皇后娘娘素来不喜欢熹贵妃,莫非是故意的?”
“不可胡说,她是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这后宫的孩子都是皇后的孩子,怎么会故意?”皇帝不想事情闹大,他倒说了句公道话。
皇帝起身,一手拉着皇后,一手拉着熹贵妃,柔声道:
“今儿是给皇子祈福,送子观音碎了,或许是岁岁平安,也是好兆头。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剪秋与槿汐,赶紧收拾一下,不要耽误了正事!”
甄嬛听皇帝这么说,立刻转换话题道:
“是啊,无论如何这送子观音也是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臣妾心领了!臣妾倒有个不情之请了!”
那宜宜冷眼瞧着甄嬛如何表演自己的贤良,她只在心里想着,见招拆招,反正不进屋里系福袋,甄嬛也拿自己没办法。
甄嬛走到那株珊瑚旁,转身对皇上道:
“皇上,皇后娘娘垂爱六宫,又是中宫之主,这株珊瑚臣妾想借花献佛,能否赠与皇后娘娘?”
端皇贵妃瞧着珊瑚甚好,觉得甄嬛拿来送给皇后太可惜了,便笑着道:
“熹贵妃敬爱皇后之心真是难得,只是这个珊瑚是皇上赐给贵妃安胎的,熹贵妃这么送出去恐怕不妥。”
欣嫔也过来刷存在感,她看着珊瑚,啧啧称赞道:
“这株珊瑚深赤通透,世所罕见,到底是熹贵妃深受宠爱,皇上才送了这样好的东西!”
那宜宜一脸不屑,再珍贵的珊瑚,不就是海洋珊瑚虫的尸体组成的吗,谁稀罕呢?
眼瞧着端皇贵妃,欣嫔,宁嫔都说了话,甄嬛最忠诚死党敬贵妃也开口道:
“这珊瑚虽难得,究竟还是凡物,皇上看重熹贵妃,以珊瑚给熹贵妃安胎祈福,臣妾觉得皇上的心意才是让各位姐妹最为感动。
若熹贵妃将珊瑚送给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那宜宜微微一笑,推辞道:
“本宫什么都不缺,熹贵妃,你就留着珊瑚自个儿观赏吧,千万不要枉费了皇上和本宫的心意。”
敬贵妃赞赏道:
“皇后娘娘果然是慈爱,今儿臣妾与皇贵妃来,也是为了给皇子祈福的。一会福袋送来,臣妾与端皇贵妃各系一个,熹贵妃与皇后各系一个,以表四角齐全。”
那宜宜知道这才是重头戏来了,她要等着甄嬛喝下那碗堕胎药再去系福袋。
皇帝见众人对珊瑚多有争论,便冷冷道:
“这株珊瑚给熹贵妃安胎用,他日朕再亲自挑选一株送给皇后,以表朕之心意。熹贵妃,法师福袋送来了吗?”
甄嬛故作想起来什么似的,赶忙道:
“皇上,都送来了,劳烦皇后娘娘,皇贵妃、敬贵妃同臣妾一起系在床头了。”
那宜宜冷眼看着甄嬛,她还想给甄嬛一个机会,只要你不害我,我自然不会害你。
“熹贵妃,本宫身子不好,进到你的寝殿,恐怕会有所冲撞,还是让欣嫔代替本宫进去吧!”
那宜宜继续推脱,但甄嬛哪里给她这个机会。
皇帝见皇后百般推诿,心里更不爽了,他冷着脸命令道:
“皇贵妃与敬贵妃为了朕的皇嗣,都不在乎区区之劳,你又何必百般推诿?你执掌凤印,当和睦六宫,为嫔妃之表率才是。朕命你进去,给熹贵妃系福袋!”
敬贵妃不愧是煽风点火的高手,她继续道:
“自从熹贵妃有孕之后,皇后娘娘就没来过永寿宫,皇后娘娘是把自己当生人了吧?以后娘娘多来走动走动不就行了吗?”
“敬贵妃说得极对!”皇帝冷冷道。
这句话是他给皇后的提点,也是表达不满。
如今这些人是要把皇后逼上死路,那宜宜时刻观察着槿汐的动作。
端皇贵妃与敬妃走在前头,手里各拿着一个福袋,那宜宜上前一步道:
“要说后宫最尊贵的人,那便是本宫了,让本宫与皇贵妃一起进去,敬贵妃与熹贵妃同为贵妃之位,你们二人当一起进去,毕竟身份有别,也要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
那宜宜说着,一把拿过托盘上的福袋,正准备往里走,甄嬛急忙拦着道:
“皇后娘娘,正因为您身份尊贵,请您与臣妾一同进去,以保臣妾腹中胎儿安康。”
槿汐已经端着一碗药在旁边候着,“娘娘,安胎药已经凉好了,娘娘喝完药再同皇后娘娘一起系福袋吧!”
那宜宜看着那碗药,她等的便是这碗药,只要甄嬛喝下去,孩子便会滑胎。
甄嬛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与孩子的缘分已尽,她端起药,仰头喝下。
很快,她拿着福袋便要同皇后一起进去。
那宜宜拿着福袋,看着皇贵妃与敬贵妃笑着道:
“你们怎么还站着?还不快去系福袋,本宫头有些疼,稍微休息一下再同熹贵妃一起进去!”
端皇贵妃与敬贵妃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先进去,她们见甄嬛微微点头,赶紧进去系福袋,想着早点出来,好让熹贵妃与皇后进去。
此时甄嬛的额头已经冒出细细汗珠,那宜宜知道是滑胎药起作用了。
果然皇贵妃与敬贵妃很快便出来了,而甄嬛也强撑着身子,请皇后先进去。
那宜宜在等待时机,此时她万不能进去,若这个时候进去,便中了甄嬛的计谋。
她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好似要晕过去。
一旁的剪秋忙过来扶着皇后,关切地问: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头疾又犯了?”
皇帝却满脸嫌恶,他过来问道:
“皇后,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头疾又犯了,赶紧去系了福袋,早点回景仁宫休息!”
那宜宜从皇帝不耐烦的语气感受到乌拉那拉宜修多年的悲伤,因为爱所以才恨。
她冷眼看着皇帝,一脸委屈道:
“皇上,你可曾关心过臣妾?臣妾如今年老色衰,比不得年轻嫔妃的身体和容貌了!
臣妾说过,身体不适,不能来,可是皇上您亲自让苏公公来接,臣妾怎么能不来?
如今头疾犯了,眼冒金花,皇上让臣妾怎么去系福袋?”
那宜宜故意这么说,她只有一个目的,拖延时间,等甄嬛的滑胎药起作用。
甄嬛却十分聪明,她额头渗出丝丝细汗,但仍强撑着去拉皇后,无论如何也要同皇后一起进寝殿,这样才能顺利嫁祸。
“皇后娘娘,臣妾扶着您进去吧,皇贵妃与敬贵妃已经出来,只要挪动几步进去即可!”
那宜宜见甄嬛靠近,忙往后退了几步,她生怕与甄嬛有丝毫的接触。
“剪秋,你去搬个椅子过来,本宫休息一会便进去系福袋!”
皇帝瞧着皇后今日的行为有些古怪,但碍于皇后平日里就有头疾,他也不好太过责怪,只能让皇后先坐下休息。
这时甄嬛已经快撑不住了,她意识到今日皇后是有备而来,但已经晚了,那碗滑胎药已经下肚,尽管她在努力控制,但身体却不自主颤抖起来。
那宜宜心里有数,她赶紧起来,喊道:
“皇上,快看熹贵妃这是怎么了?她好像在颤抖,快去喊章太医与陈太医进来!”
甄嬛强撑着身体道:“不用,臣妾不过是有些冷罢了,槿汐快去拿件披风过来!”
众人皆惊,尤其是皇帝,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甄嬛,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而甄嬛则咬紧牙关,强忍着腹中的剧痛和身体的颤抖,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那宜宜也显得十分紧张,她紧紧盯着甄嬛,心中暗自祈祷着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甄嬛果然是意志力超强,滑胎药已经喝下去了,她还能撑这么久。
真是能活到最后的宫斗冠军都有超强的生命力!
就在此时,甄嬛突然觉得一股暖流从腹中涌出,她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但她依然强装镇定,对皇帝说道:
“皇上,臣妾真的没事,只是有点冷而已,请皇上不必担心。”
皇帝皱起眉头,对甄嬛说道:
“熹贵妃,朕看你脸色苍白,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说着便要吩咐身边的太监去传太医。
甄嬛连忙摇头,道:
“皇上,臣妾真的没事,不必劳烦太医了。”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肚子,试图平息腹中的疼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甄嬛的痛苦越来越难以忍受,她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她再也无法掩饰,身子猛地一颤,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众人一片惊慌失措,皇帝立刻上前扶起甄嬛,关切地问道:
“熹贵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甄嬛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腹中的剧痛,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皇上……臣妾……臣妾没事……”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皇帝大惊失色,连忙喊道: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传太医!”
那宜宜不慌不忙,让章太医与陈太医进来,查看熹贵妃到底是怎么了。
甄嬛被安置在寝殿内,那株珊瑚此时看起来格外扎眼,这不是给熹贵妃安胎用的吗?
章太医把了脉,忙跪下磕头道:“皇上,熹贵妃滑胎了!”
甄嬛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产婆过来接生,而当卫临与温实初赶到时,甄嬛已经生下死胎。
那宜宜看着温实初与卫临,愤怒道:
“熹贵妃的胎一直是你二人照看,一直都好好的,如今突然滑胎,你们二人有重大嫌疑,来人哪,将温实初与卫临捆起来待下去,送进慎刑司,好好审问。”
陈太医端起刚刚甄嬛喝的安胎药碗,仔细闻了闻,忙惊呼:
“皇后娘娘,这不是安胎药,而是滑胎药啊!”
那宜宜故作震惊,“怎么可能?这是槿汐亲手端给熹贵妃的安胎药,怎么会是滑胎药?槿汐,你怎么说?”
崔槿汐一听事情暴露了,她赶紧跪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自辩。
苏培盛心里着急,跪下求情道:
“皇后娘娘,崔槿汐对熹贵妃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拿滑胎药陷害主子啊!”
那宜宜知道苏培盛的作用,她微微点头,“苏公公说得也有道理,那这碗堕胎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嬛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上方的帐幔,思绪却在飞快地转动着。
她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应对之策,心中暗叹这一招实在太险。
难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皇后识破了吗?
想到这里,甄嬛不禁皱起眉头,满脸忧伤。
就在这时,皇帝大步走进寝宫,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仿佛能滴出水来。
甄嬛心中一紧,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她强装镇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地问道:“熹贵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碗药究竟是什么东西?朕要听你亲口解释!”
甄嬛微微一怔,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崔槿汐突然跪地,声音颤抖地说道:
“皇上,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皇上责罚!”
甄嬛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崔槿汐。
然而,皇帝却并不理会崔槿汐,他紧紧盯着甄嬛,再次重复道:“熹贵妃,朕只要听你说!”
甄嬛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她不顾自己身上血迹斑斑,忙起身跪下,哭着道:
“皇上,臣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从辩解,请皇上相信臣妾,没有那个额娘会亲手杀害自己的孩子。”
那宜宜冷眼看着一切,她倒要看看甄嬛党这一次还能不能团结一致。
端皇贵妃在一旁拿着帕子捂着嘴道:
“皇上,一切等熹贵妃身体好些再问,臣妾相信熹贵妃,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是啊,皇上,眼下不是责问的时候,还是等熹贵妃身体康复,再行定夺。”敬贵妃也上前劝解道。
叶澜依的胆子最大,她上前直接拉着皇帝,冷着脸道:
“皇上,这屋子里的血腥气太重了,臣妾很不喜欢!咱们还是先回养心殿,这里交给皇贵妃、敬贵妃处理吧!这血腥气,小心冲撞了龙体!
至于这碗药是滑胎药还是安胎药,一切尚未可知,可以多找几个太医问问才好。据臣妾所知,章太医与陈太医都是皇后娘娘带来的。”
皇帝看着甄嬛,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自从甄嬛回宫,他虽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但心里却觉得眼前的熹贵妃已经变了,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当初的影子,更多的是温顺与算计。
他心情复杂,或许真是老了,对待很多事情都无法下狠手。
“这里还是交给皇后处理,皇贵妃、敬贵妃,你们从旁协助,务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要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皇帝说完,同叶澜依一起回养心殿了。
众人见皇帝离开,行礼道:
“臣妾恭送皇上!”
很快,寝殿内只剩下那宜宜与两位贵妃,以及躺在床上的甄嬛。
“皇后娘娘,你一早就知道,对不对?”甄嬛满眼仇恨,声音凌厉道。
“是,本宫自然知道,你这一胎根本就保不住!你这么着急请温实初回来,本宫便知道了!若胎儿好好的,又为什么搞祈福活动,还几次三番让本宫来。”
甄嬛冷笑着,她想起身去抓那宜宜,被剪秋一把推了过去。
“皇后,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整个后宫顺娘娘心意龙胎可保,逆娘娘心意母子俱损,多年来皇后娘娘一直如此统一六宫。
这么多年,你害了我多少次?皇后,你敢不敢对着神明发誓,发誓你从未害过皇嗣,从未害过嫔妃,从未害过臣妾?”
甄嬛歇斯底里,她恶狠狠看着皇后,她要把自己这些年来的愤怒全喊出来。
那宜宜心平气和,她才不会顺着甄嬛的话往下说。
“熹贵妃,你好生休养。来人,将崔槿汐待下去,即日起,钮祜禄甄嬛禁足永寿宫,等查明真相再一并定夺!皇贵妃、敬贵妃,你们还不走?想等着一起被禁足吗?”
剪秋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原来自家主子早有打算。
慎刑司,精奇嬷嬷拿着银针在温实初、卫临的面前晃了晃道:
“你们到了这里,最好乖乖招供,不然这些银针可不长眼睛的!”
温实初看着银针,毫不畏惧地说道:
“来啊,先扎我!那是一碗安胎药,一定是有人陷害熹贵妃,才会被换成滑胎药的!”
惊奇嬷嬷见温实初嘴如此之硬,不禁冷笑一声道:
“温大人,对不住了!我们都是替皇上办事,只能公事公办了!”
说罢,她一挥手,几个嬷嬷立刻上前,手持银针,毫不犹豫地将其一一扎入温实初的手指之中。
温实初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但十指连心,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颤抖不止。
随着一根根银针深深地扎入指尖,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袖口。
温实初咬紧牙关,硬是一个字也不说,而一旁的卫临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景仁宫,那宜宜端坐在凤椅上,她端了一碗菊花茶,细细品味,这会才觉得茶有些香甜了。
皇后身边的得力助手一个个被甄嬛剪除,而今她也要让甄嬛尝尝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剪秋过来报,“娘娘,温实初嘴巴太紧了,精奇嬷嬷用了各种酷刑,他还是不肯招认!”
那宜宜一听,甚是佩服温实初的忠心,淡淡道:
“温太医对主子如此忠心,本宫倒有心饶他一命!把这块头巾拿过去,告诉温实初,本宫知道静和公主的事,若想让公主平安康健,必须如实招供!”
剪秋点点头,带着头巾去了慎刑司。
温实初看见头巾,立刻暴怒,“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剪秋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仁慈,想留你一条命,可是这命要不要全看你自己了!皇后娘娘让我把这个给你,娘娘说,你一看见便明白了。”
温实初想要挣脱开束缚,伸出手去抓那条头巾,那是眉庄留给静和的唯一遗物。
他懊恼着自己当初的冲动,害了眉庄,更害了甄嬛。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皇后娘娘拿静和的性命来威胁他。
温实初顿时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知道,如果不按照皇后娘娘的要求去做,那么静和很可能会受到伤害甚至丧命。
可是如果听从皇后娘娘的话,他又将背叛甄嬛。
温实初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之中,他的心中满是矛盾和挣扎。
卫临已经熬不住招了,他无奈叹气:
“师傅,对不起!我还有家人和孩子,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能连累了家人!”
温实初心里明白,卫临已经招供,他招不招对结果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
他冷眼看着剪秋,“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我无话可说,那一碗是滑胎药,是我放的。
是我恨甄嬛,若不是她,我不会被怀疑,我也不会自宫,所以我恨她,让我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那碗药是我故意把安胎药换成滑胎药的,目的就是让甄嬛一尸两命!只是她命大罢了!没有杀了甄嬛,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