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消散,他悔到癫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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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消散,他悔到癫狂》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裴寒宁的遭遇。

    女主收到门派比武通知的那天,宋正儒的外室郑雅儿带着孩子找上了门。曾经夫妻恩爱的宋正儒如今变心,要女主与郑雅儿姐妹相称。女主本因不舍宋正儒而犹豫是否参加门派比武争夺门主之位,如今决定离开。

    郑雅儿带儿子闯进女主房间肆意破坏并辱骂女主,女主与其发生争执,热茶盏砸到宋豪,宋正儒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并打了女主,还将女主禁足,只给半碗清粥。

    女主在禁足期间闭关练武,宋正儒来让女主道歉,女主告知清粥真相,宋正儒却偏袒郑雅儿。之后宋正儒提出让女主与郑雅儿换身份,女主拒绝,宋正儒不顾女主意愿通告全府女主为妾。

    郑雅儿的姑母来府,女主被丫鬟刁难,女主反击后被关进祠堂受罚,宋正儒不仅不帮女主,还指责她,女主心灰意冷,决定恢复内功后离开。

    

《爱意消散,他悔到癫狂》小说

爱意消散,他悔到癫狂正文阅读

    

    我收到门派比武通知那日,宋正儒的外室带着孩儿找上了门。

    从前,我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

    他日日为我画眉,将我的小像贴身放在怀中。

    与同僚画舫饮酒,他冷着脸,不许歌姬近他身侧半步。

    他说:“今生有幸娶到寒宁,我不敢再奢求其他。”

    “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若有风雨,尽管落在为夫一人肩上,不要摧打了我的阿宁。”

    如今,宋正儒温柔地将那外室揽在怀中,冷冷看向我说:

    “雅儿家中遭逢变故,她只有我了,寒宁你懂事些,日后便在府中与雅儿姐妹相称,无分大小。”

    我心头抽痛,像被谁猛地刺进一把尖刀。

    看着郑雅儿那张与我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我隐约明白了宋正儒对我一见钟情的原因。

    缓了许久,我捏紧手中的门派比武通知,柔声回答:“好。”

    苍雪门要以比武的方式选出新任门主。

    而我,刚好是门中武功最高者。

    本还因不舍宋正儒而犹豫,如今看来,离开倒是最好的安排。

    回到房中,我寄信给师弟。

    “信已收到,门主之位我势在必得,会于半月后,启程。”

    1.

    我放出信鸽,看着它振翅飞出这四角的宅院,飞向远在北疆的苍雪门。

    那是我儿时修习武术的地方。

    若不是偶然下山遇见了赴京赶考的宋正儒,说不定此时,我还在门中练武,于山水间纵情快活。

    只因为,宋正儒说他爱我,今生只有我一人。

    而我相信了。

    信鸽远去,再看不见踪影。

    我关上窗,转身看见郑雅儿带着儿子宋豪闯了进来。

    她白了我一眼,直接坐在主位上,放手让宋豪穿着鞋子跳上我的床榻。

    他尖叫着,在我的床榻上蹦来蹦去。

    叠得整齐的锦被,被脏污的鞋子踩得灰扑扑的。

    可他犹不尽兴,大笑起来,又将被子全部踢到地上,用孩童尖利的嗓音叫嚷着:

    “贱货!贱货!生不出儿子的母鸡!以后宋府都是我的,我要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郑雅儿笑着夸奖宋豪:“乖宝贝,做得好。等你爹爹回来,娘让他带咱们去吃好吃的。”

    说完,郑雅儿仿佛才想起站在原地的我。

    她上下打量我,随即偏头,不屑地嗤笑一声。

    “早听说正儒哥哥娶了一房娘子,样貌与我有几分相似,却不想竟是你这般丑陋粗鄙之人。”

    “正儒哥哥也是的,就算要你做我的替身,也该寻个像样的来娶,何必心急,如此不挑。”

    2.

    丑陋?

    粗鄙?

    我的确出身江湖,不比郑雅儿家世代书香门第。

    但在外貌上,我极有自信。

    当年还未遇见宋正儒前,我已有了‘武林第一美人’的称号。

    只是我对这称号不喜。

    听说了之后,便在师门拼命刻苦练功,钻研了两年,希望能从‘武林第一美人’变成‘武林第一高手’。

    可惜,两年后,我没能成为‘武林第一高手’,只是单在苍雪门中,我说排第二,至今无人敢排第一。

    我看向郑雅儿。

    京中官宦人家与江湖中人不同,他们更多喜欢郑雅儿这种弱柳扶风的样子。

    像我这样一拳能打死两头牛的精壮朝气,放在男儿郎身上是器宇轩昂,放在女人身上,就是粗鄙。

    于是我回答她:“当家主母要操持一家大小琐事,不能太过柔弱。”

    “若我也是个外室,定能像雅儿姑娘你这样,纤细柔弱、楚楚动人。”

    在京中这些年,我早已经理清了官眷们的逻辑。

    知道这话在江湖之中听起来毫无伤害,但落在出身簪缨世家的郑雅儿耳里,就是脏得不能再脏的话。

    果然,郑雅儿发怒了。

    她一拍桌案站了起来:“贱人!连你也敢辱我!”

    她气得涨红了脸,把手中的茶盏朝我扔了过来。

    我对这种攻击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她这样就炸毛了,还有点有趣。

    脚步一闪,连内功都没用上,我便轻巧转身,躲过了砸来的茶盏。

    身后正好是准备用毛笔,在我背上偷画王八的宋豪。

    我飞快闪身,那热茶盏正好砸在宋豪脸上。

    ‘咣当’一声。

    茶盏落地摔了个粉碎,宋豪先是被砸,又被盏里的热水烫了一下,疼得哇哇大哭。

    宋正儒赶过来的时候,郑雅儿已经把宋豪抱在了怀里。

    当着宋正儒的面,郑雅儿换了一副嘴脸,怯生生望向我,一双眼睛盈盈欲泣:

    “妾贸然进府,主母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求求主母,豪儿他年纪还小,又是正儒哥哥的亲骨肉,您千万不要拿他出气。”

    “是你?”宋正儒抬眼,满面阴寒的注视着我。

    我静静站着,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到我的对面。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宋正儒看向我时恨意更浓:“做了这种事,还有什么可撒谎的,难不成是雅儿亲手烫她自己的儿子?”

    我反驳说:“是她用茶盏扔我,砸在了宋豪身上。”

    ——啪!

    我脸颊一痛,不敢相信地看向动手打我的宋正儒。

    他顿了顿,随即扬起语调,更加大声地斥责我:“你还敢污蔑雅儿!若我豪儿有个什么好歹,裴寒宁,我要你的命!”

    他说完,揽着郑雅儿母子去请大夫。

    而我,被禁足在院中。

    宋正儒说让我反省,每日只给半碗清粥,直到我肯认错给郑雅儿道歉为止。

    3.

    院门一关,从外头落了锁,连下人也被郑雅儿清了出去。

    她站在我院门前,得意望着我:“裴寒宁,是正儒哥哥要你每日半碗清粥反省的,可别怪妹妹我心狠。”

    “不过,若你肯跪下来求一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让厨房做好狗食后,分你一半。”

    “以你的出身,能和我的狗吃一样的东西,也是高攀了。”

    她大声吆喝着,不知我已进入屋内闭关打坐。

    嫁给宋正儒这些年,我疏于练武,原本定于半月后启程,就是为了用这半月的时间,将武功捡起。

    本来还担心府中事务缠身抽不出空,如今倒是有了充足的时间。

    于是,之后的几天,我没日没夜练功。

    到了第四天晚上,宋正儒来了。

    他带来一支金钗,喜鹊登梅的样式,梅花由数不清的红宝石点缀,璀璨生光。

    “阿宁,反省得如何?若你肯道歉,这钗就送……”

    我正在床上打坐运行内力,闻言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见到我的第一眼,宋正儒愣了愣,表情泛出一种熟悉的心疼,像我们还相爱的时候。

    “阿宁,你瘦了。”

    他抬手要抚上我的脸颊,被我侧头避开。

    我缓缓开口:“四日没吃东西,自然会瘦。宋大人饱读诗书,不会不知道这种常识吧?”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四个破陶碗,颇有些不满:

    “不过让你禁足反省,摆四个狗食碗上来做什么,倒像我苛待你似的。”

    我‘呵’了一声:“这是这四天郑雅儿送过来的那半碗清粥。”

    宋正儒身形一顿,固执起身朝碗内看去。

    与其说是半碗清粥,不如说是半碗刷锅水,混着焦糊的黑色块状物,十分恶心。

    “这……”他顿了顿,“一定是厨房的下人们做的。雅儿刚接手府中事务,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我没说话,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许是觉得对不起我,宋正儒没再提要我道歉的事。

    他坐在我身边,将金钗放进我手中说:“雅儿收到家书,后日,她姑母会到咱们府上看望她,再小住几日。”

    我没说话。

    屋内死寂。

    宋正儒见我不接茬,只能一个人往下说:

    “雅儿同她姑母说,如今已是府中正妻,本是想让老人家安心,没想到姑母会亲自过来。”

    “所以,阿宁,你和雅儿换一下身份好不好?”

    “换身份?”我脸上扬起冷笑:“郑雅儿最看不起我这江湖出身,换身份这种事,她能愿意?”

    宋正儒耐心被一点点消耗,神色不快,阴沉下脸来:

    “又不是换出身,自然是换府中的身份,从今以后,雅儿为正,你为妾。”

    “她出身书香门第,即便如今落魄了,也不好做给人为妾这种腌臜事。”

    听听,这意思是,只有我这种出身,才更应该做这种腌臜事。

    我好心提醒:“事实是,她不仅做了,还是个外室,连妾都不如。”

    我和宋正儒成婚五年,郑雅儿便做了五年外室。

    若不是如今圣上登基,大赦天下,她一介罪臣之女,怕是连入府的资格都没有。

    宋正儒彻底恼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我:“不过是件小事,雅儿说与你共事一夫当为姐妹,根本不在乎大小,偏你这样斤斤计较。”

    “难怪她说你出身太差,与我在一起,不过是看上这官眷的身份。”

    “阿宁,难道我宋正儒没有金榜题名,你就不嫁我了吗?正室妾室,不过区区一个虚名,你若喜欢,等姑母走了,我让雅儿让给你就是。”

    4.

    灯火摇曳,宋正儒的身影在烛火映照下让我逐渐觉得陌生。

    五年前,说今生只有我一人的是他。

    五年后,说要我为妾的也是他。

    如果正室妾室只是一个虚名,为什么他要为了郑雅儿来逼迫我呢?

    可见,他心里明明是清楚的。

    只是在我和郑雅儿之间,他更心爱后者。

    知道我不愿意,宋正儒没再问我的意见。

    他直接通告全府,从今以后,郑雅儿是正室,我为妾。

    ……

    第二天,送到我院子里的饭食有了变化。

    宋正儒身边的小厮亲自来送,一日三餐,有荤有素,尽是我爱吃的菜,还有我喜欢的点心。

    只是,他没解我的禁足。

    他说,反正是妾室,也没什么机会抛头露面,干脆在院中再反省几日,等我什么时候学会夫为妻纲的道理,什么时候再放我出来。

    我很是满意。

    终于能心无旁骛地练武了。

    又过了几天,我才在院中练完一套鞭法,就听见前院热闹得紧,想来应该是郑雅儿的姑母,郑夫人来了。

    大门的铁锁响了几声,门被推开。

    郑雅儿身边的丫鬟柳絮来报,说是郑夫人和主母都要见我。

    我一路跟在柳絮的后面,偶尔听见路过的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

    “郑夫人那气度,不愧是书香大族出来的,和裴姨娘那种江湖草莽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嘛。今早家主告假,亲自站在府门口候着郑夫人的马车,可见他喜爱如今的主母,胜过裴姨娘。”

    若不是那‘姨娘’前有个‘裴’字,我几乎没意识到她们是在说我。

    裴……姨娘……

    我离开师门,放弃理想,被困在这不大的宅子里,仅仅换来个‘裴姨娘’。

    小丫头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完便跑开了。

    柳絮缓下步子,窃喜地回头看我,见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又失望地转了回去。

    我忍不住嗤笑。

    郑雅儿不会觉得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能让我难过吧?

    怎么会?

    从前在苍雪门,我和同门比武时不小心被刀匕扎入骨头,也没露出多痛苦的表情。

    我深吸口气,默默提醒自己记住今日的痛苦,越痛,你走得才能越洒脱。

    我站在郑夫人面前,看着她和郑雅儿坐在一起研究针线,说说笑笑,似乎谁都没发现我的存在。

    她们存心耗我,让我如一个寻常妾室般,站在原地,侍奉主母。

    可我没给她机会。

    我等了半刻,见没人和我说话,转身便要离开。

    柳絮直接迈步挡住我的去路,大声道:“姨娘好没规矩,主母还没说让你走,你怎么敢走?”

    我没说话,直接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柳絮脸上。

    她飞出好几步远,砸在郑夫人身上。

    正拿着针说笑的郑夫人,慌乱间把一根绣花针扎进了自己手心。

    她疼地站起身,伸手指向我,怒目而视:“反了,反了。你这贱妾当真要反。”

    “来人,给我把她按去祠堂跪着,抄写女诫,抄不完一百遍,不许起来!”

    宋正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关进了祠堂。

    用来惩罚人的地方,总不会太好过。

    祠堂内冷风呼啸,一壶白水放在桌上,不到半日就结了冰。

    她们剥去我的外袍,将我按跪在碎瓷上,膝盖渗出血液,我又疼又冷,这才知道,她们是存心要把我冻死。

    我以为,宋正儒来会放我出去。

    可他披着披风,站在我面前,完全无视我的痛苦,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裴寒宁,你不过一个低贱妾室,怎么敢在主母面前如此放肆?”

    我无声看着宋正儒,觉得他和从前那个捧我在掌心的夫君截然不同。

    就好像从前与我相爱的那个宋正儒已经死了,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与他有着相同身份与面貌的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流下了眼泪。

    一滴清泪滑下,接下来的眼泪便如江口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宋正儒嘴唇嗫喏,不知道还想骂我些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他呵斥人将我放出去,并且警告我,若再敢冒犯主母,不敬郑夫人,便将我交给郑雅儿,家法处置。

    我没说话,默默接过外袍穿好。

    心底算了算日子,还好还好,再有几日就能将内功恢复如初。

    到那时我运行轻功离开,便能如那日放出的白鸽,飞离这个阴暗冰冷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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