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活成了毒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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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活成了毒妇》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王萤的悲惨遭遇。

    女主的父亲户部尚书以死谏阻止新君出城和谈,最终身亡。女主在怀孕后期才得知此事,而此时王家三族被诛,只余女主一人。女主生产时中毒,孩子没保住,自己也只剩三月可活。

    女主认定仇人是崔折之,夫君李林表示要从长计议报仇。但女主身边发生诸多变故,赵嬷嬷消失,嫁妆铺面被封等。女主瞒着夫君准备报仇,在青鸾山刺杀崔折之,却未成功。

    女主经历了家族巨变、失去亲人、孩子夭折、中毒命不久矣等一系列沉重打击,同时在信任与背叛之间迷茫挣扎,一心只想为家族报仇。

    

《我把自己活成了毒妇》小说

我把自己活成了毒妇正文阅读

    

    阿爹倒吊城墙之上行死谏。

    我王氏三族接连被诛。

    在最彷徨无助时,夫君说仇人是我那长相清冷、行事不羁的姘头。

    1

    怀孕九个月以来,我一直吐得不正常。

    刚吐完,嘴还没来得及擦,就听见阿弟暴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萤,你个不孝女。」

    持剑身影不消片刻就冲到我面前。

    后面跟着一群想拦住他的小厮。

    夫君真是小题大做,在自家院子,哪里需要这么多人,全副武装的护着我。

    我呵斥他们不长眼,竟连小舅子都不认识。

    因着孕反大,就两月没回家看望父亲,他就急成这样,连不孝女都出来了。

    端起茶盏走向暴怒边缘的阿弟,笑他:「都是要及冠的人了,还这般没大没小。」

    往常嬉皮笑脸,挽着我手臂讨饶的他,今日却一反常态,竟持剑指向我。

    「父亲生前最疼你,他去世,我连发三人来报,你为何不来奔丧?」

    「难道连你也觉得他是咎由自取吗?」

    我气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真是欠打,竟敢拿父亲生死大事开玩笑。

    若他认错,我定不告诉父亲。

    此刻阿弟却梗着脖子,委屈至极,大滴大滴眼泪往下掉。

    我有些慌,哆嗦着手。

    阿弟易怒,却从不爱哭。

    最是会撒娇、讨饶,糊弄过关。

    看他如今这般模样……

    耳里一阵轰鸣。

    不可能。

    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茶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此时我才知昨日发生了何等大事。

    父亲用绳索将自己倒吊在城门之上。

    一手执谏章,一手执剑。

    想拦住出城和谈的新君。

    「北人奸计,陛下切不可信。」

    「如今国库充足,军民一心,完全可以一战。」

    「陛下如谏不从,某割断绳索,撞死于此。」

    鸿胪寺卿崔折之将谏章接下奉于陛下。

    陛下看后:「武死战,你死谏,也算死得其所,厚葬。」

    父亲决绝,自断绳索,摔落在地,鲜血迸裂,当场而去。

    全城传得沸沸扬扬,而身为他的嫡女,李府的女主人,这么大的事,我竟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我身形不稳,摇摇欲坠,若不是阿弟及时撑住,恐已跌在碎瓷片上。

    父亲身为户部尚书,并非谏官,为何要走上绝路?

    稳住心神。

    让心腹赵嬷嬷将采买、门童、常进出府的通通绑起来,等候发落。

    再无暇顾及其他,挺着大肚子,拉着阿弟往家赶。

    阿娘早逝,家里就他一个未及冠的孩子,哪里撑得住。

    赵嬷嬷在身后追着喊:「夫人,小心肚子,家主会心疼的。」

    对,我还有夫君,连忙安排人去报信。

    虽然他并非我选中的夫君。

    可成婚三年,他对我无微不至,有求必应。

    我早已将他当成依靠。

    何况他待父亲如亲父,得了任何好东西都会连夜请父亲品鉴,不论寒冬酷暑一得闲就替父亲按摩。

    对阿弟更是比我这个长姐做得还要仔细,小到蝈蝈蛐蛐,大到完美字帖,都会给阿弟寻来。

    若他知此噩耗定是更加难过。

    今日下葬,因孕妇不送葬的习俗,我只得悄悄跟在队伍后面,想送父亲出城。

    不知夫君因何事耽搁,按理他昨日就该到了。

    阿弟左手打幡儿,走在最前面,碰上狼狈逃回的陛下。

    看来确如父亲所言,和谈是个瓮中捉鳖的圈套。

    崔折之扶着陛下颤颤巍巍下马。

    想来陛下现在是悔不当初。

    他推开崔折之走向父亲的牌位,正要对着阿弟说什么,此时后面传来急切的马蹄声。

    是我的夫君,李林,回来了。

    家族落寞,只身来京求学,在他被客栈赶出来时,恰好遇见下朝的父亲。

    父亲最看不惯读书人被粗鲁待之。

    从此教导李林,考科举,走仕途。

    这几年李林已做到户部主事。

    前些时日,上官派了急活,为了不给父亲丢脸,他欣然答应,对我说了无数遍对不起。

    看着如此上进的他,我很欣慰当初听了父亲的话,没嫁错人。

    夫君抢过父亲的牌位,抱在怀中,痛哭流涕,毫无昔日的老成稳重。

    阿弟也似找到主心骨,跟着夫君嚎啕大哭。

    人人都说他不似半个儿子,是胜过亲生儿子。

    我撑着腰,一步一步向他挪去,像只流浪的猫,找到了主人,带着哭腔唤他。

    「夫君,我没有阿爹了。」

    李林转身,向我奔来,和我哭在一起:「对不起,萤萤,我来晚了。」

    他四指指天:「我会加倍对你好,绝不负你,若违背誓言千刀万剐,受烈火焚烧至死。」

    周围的人被夫君海誓山盟感动,纷纷流泪、拜别父亲最后一程。

    陛下看此情景,当下破格擢升夫君接替父亲,任户部尚书。

    这是天大的荣耀,连升四级。

    待在家宅后院的我并不知道,这份以父亲性命换来的荣耀,竟成了我王家三族的催命符。

    在夫君的提醒下,我拉着阿弟磕头谢恩,恭送陛下回宫。

    事后,他带着阿弟和众人出城下葬。

    赵嬷嬷一步三回头,贴心的去找手炉。

    纷纷撒撒的白雪,没能挡住来来往往的行人,此情景与往日无异,可我总觉得不一样了。

    「王姑娘识人的本领,真是得前户部尚书亲传。」

    这般低沉嗓音,是崔折之。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审视我。

    马鞍上的剑穗红中泛白和羽箭在空中一晃一颤。

    前字咬得很重。

    已经过去多年,他还恼怒父亲。

    嘲讽的语气接连传来:「都是眼瞎心盲。」

    他折返回来,就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吗?

    我想辩驳,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

    当初确实是父亲拒了他的上门提亲,让他成了上京城里的笑话,为此他远赴边疆。

    世人都说崔家儿郎,属他最是不羁。

    父亲说崔家百年名门望族,宗妇难为。

    我们王家底蕴不足,阿弟脾气暴躁,难成大器,将来无人替我撑腰。

    他看中李林坚韧好学,家世不显,又得父亲恩惠,将来对我定是无有不从。

    母亲早逝,父亲不易。

    我默默退了崔折之送的及笄簪。

    不成想,他却还留着我为了补贴家用卖的剑穗,

    或许是我看剑穗的目光过于强烈。

    他恼羞成怒再次开口:「年少时,眼光差。」

    嬷嬷递上手炉时,我才惊觉那人早已离开。

    「夫人,刚才那人是崔大人吗?」

    应付完赵嬷嬷,还未来得及离开,差点被头顶掉下来的灯笼砸到。

    冰天雪地,挺着大肚子,若是被砸中,定是会难产,一尸两命。

    幸好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羽箭将它牢牢的钉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已接近年关。

    大军出征临近一月,夫君就在户部夜宿了一月,想来情况并不乐观。

    近日心里空荡荡,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流失。

    赵嬷嬷说,这是孕妇产前忧虑的征兆,每个妇人的必经之路。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闷雷,手中的汤碗无端裂开。

    没来由的,我很想阿弟。

    正让嬷嬷去寻阿弟,肚子一阵收缩,疼得厉害,羊水顺着腿流了一地。

    还未到预定的日子,这是要提前了吗?

    身体传来撕裂般的痛,心也慌得厉害。

    仿佛有一根拉扯着我的弦,突然断裂,晕死过去。

    意识散去前,赵嬷嬷趴在我耳边说话。

    「小姐,是我对不住你,你坚持住,老奴拼了性命,也会把大夫找来。」

    夫君如今是堂堂户部尚书,巴结的人数不胜数,找个大夫而已,如何用得着拼命。

    嬷嬷太小题大做了。

    再有意识时,恍惚看见了针灸一圣,谌耀。

    当初卖剑穗的银子被偷,是他帮忙找回来的。

    他不是做军医去了吗?怎会在这里?

    还有赵嬷嬷急切的声音:「王家三族被诛,如今只余小姐一人,我去拦住他们,你一定要想办法留住她的命。」

    她在胡说什么,我父母虽不在,可还有阿弟和族人,怎会只余我一人?

    她定是老糊涂,该去颐养天年。

    居然又唤我小姐。

    耳边传来赵嬷嬷犹犹豫豫的声音:「小姐,老爷是被害死的,少爷曾对姑爷说过,老爷割断绳索的剑失踪了,那剑上挂着红色的剑穗。」

    我努力挣扎,想抓住她匆忙离去的身影,问个究竟。

    可身体仿佛被缚,心跳急促,前方出现强光吸引着我。

    「王小姐,别睡,你中毒至深,孩子保不住了,今日是王家三族行刑最后一日,灭族之仇未报,尚书大人、王小爷会责怪你的。」

    他的话像是施了定身术的符咒。

    犹豫的片刻,前方的光暗了。

    我猛的睁开眼,喘着粗气。

    红色的剑穗。

    是崔折之。

    他竟恼怒至此,要我王氏三族的命来抵他所受的耻辱。

    谌耀一边施针,一边防备,小声的说着外面的事。

    陛下因着父亲当初城门之言,信心十足开战。

    命崔折之带领大军出征。

    然未撑过一月,粮草短缺,边关接连告急,国库不堪重负。

    夫君此时大义灭亲,举告父亲沽名钓誉,言过其实。

    陛下大怒,诛我王氏三族,还下令鞭尸我父。

    夫君首告有功,又在雨中连跪三日。

    后陛下特赦留我这外嫁女一命。

    不对,若国库不足,父亲当初为何要赌命劝陛下一战。

    父亲兢兢业业半生,为国库开源节流,怎可能是在乎名誉的小人。

    我不知何时中了慢性毒药,生产之日就是毒发、丧命之时。

    以他如今的医术,也只能保一人,且保下来的人只有三月可活。

    我撑着一口气,毫不犹豫:「保大」

    我需要这三个月。

    父亲的死是一场阴谋。

    杀我王氏三族是为灭口。

    夫君是不是也很危险?

    我身边最亲,最信任的就是赵嬷嬷。

    她一直拦着不让我出门,中毒和外面的事她一定知道。

    可她刚才拼命救我,是良心发现还是另一个圈套?

    我又是从何时变得耳目不明的?

    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

    谌耀在跳窗之前叫我不要信任任何人,包括夫君。

    我不知他为何要跳窗,夫君谦谦君子,即使他不上告,国库空虚迟早会被发现。

    可他为了救我,宁愿背上不孝子的骂名。

    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对我的爱吗?

    此时夫君浑身戾气推门而入,手持染血利剑。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大声坚定的告诉他。

    「夫君,灭我王家三族的仇人是崔折之」

    夫君惊得握不住手中的剑,和我抱着痛哭在一起。

    他说崔家势大,盘根错节,若不能一击即中,反受其害,需从长计议。

    我再没见过赵嬷嬷,无法从她哪里挖出消息。

    夫君说赵嬷嬷的两个儿子去庄子收租,遇到山匪,庄子、佃农半夜被人一把火全烧了。

    赵嬷嬷听到消息,突发疾病跟着去了。

    我仅有的几个嫁妆铺面接连被人打砸,最后竟然被官府封了,那些阿爹一手培养出来的管事都受到牵连下了大狱。

    夫君说连他堂堂户部尚书的面子都卖不出。

    我告诉他,定是崔折之那小人。

    要了我阿爹、阿弟的命,灭了我王氏三族,最后定是要来杀我的。

    夫君却说一切都有他,我又大产伤身,月子一定要坐满两个月。

    怕我伤心,他甚至没提过孩子的事。

    日日在我跟前照顾,我有愧又贪心的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关爱。

    我顿顿吃得涨腹,积蓄力量。

    我要报仇。

    夫君是李家这一代的独子,最看重祠堂里的牌位,日日都要去擦拭。

    我已不能为他传宗接代,大仇未报,不该将他拖下水。

    所以出月子后,我带着小厮、丫鬟,去买各种毒药,将簪子做得锋利,打听着崔折之的动向。

    这些都没有告诉他。

    终于等到二月十五这一日。

    明日是崔折之母亲忌日。

    他一定会在凌晨独自去青鸾山祭奠。

    这就是夫君说的一击即中之日。

    看着夫君喝下我亲手做的甜汤,稳稳的倒了下去。

    我将写好的休书放在他身边。

    就着夜色从后门上了白日雇好的马车,直往青鸾山脚奔去。

    果然,山脚无人。

    我的时日不多了,顾不得孱弱的身子,压住喉咙的腥味。

    忽略身后动物不小心踩碎的树枝。

    直到看见那仿若遗世而独立的身姿,才停住脚步。

    「崔大人无召而回,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三年前他说过,每年这一日,无论他在何处都会回到这里。

    若我改变心意,可在这一日来寻他。

    我停下脚步那一刻他就僵直着后背,却没有回首。

    出声的这一刻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眼神却仿佛在看梦中人。

    我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右手袖中握着锋利的簪子看着他一步一步痴痴的向我走来。

    他曾经说过,最喜欢看我笑的模样。

    崔折之身量高,低着头,垂着眼,颤抖着伸出右手想抚摸我的脸,可伸到一半又退了回去,还大声呵斥:「哪里来的山间精怪,休要模仿她。」

    后又自嘲般接着说:「她的笑,从来不会对着我。」

    我不想跟他废话,只想杀了他。

    一狠心,踮起脚,左手拉过他的胸襟,嘴唇在他左脸上蹭了一下。

    他的心跳得飞快,温热的触感,让他确认我是活的,并非山间精怪。

    他满脸惊喜,震惊的睁大双眼,晃着神。

    正在此时,我抬起右手,锋利的簪子狠狠的扎在他的有胸口,心脏的位置。

    夫君说过,人的心脏就在那个位置,只一簪一定会要人性命。

    还说沾毒更好,见血,大罗神仙都难救。

    我不愿做龌龊小人,崔折之,三年内屡立战功,就该堂堂正正死在我的簪上。

    握着簪子,使劲搅动,他的胸前一片血迹,看着十分骇人。

    黑夜也挡不住他复杂的双眼。

    我拔簪子的那一刻,他跌落在地。

    我踉跄几步,挡住他,疯狂的大笑起来。

    「崔折之,你害我王氏三族,你该死。」

    「主子」

    崔折之身边的侍卫们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谌耀居然也在他们之中,经过我时,狠狠撞了我,之后跑到崔折之身前,检查他胸前的血迹。

    我握着簪子的手,不住的抖,救我两次的谌耀,居然是崔折之的人。

    谌耀又是把脉、又是扎针。

    半盏茶之后,崔折之竟然还坐在地上。

    不可能。

    我失神的看着握簪子的右手,一道长长的伤口,还滴着血。

    谌耀一把拔出身旁侍卫的剑横在我的脖子上,咬牙切齿,恨不得啖我血肉。

    「王萤,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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