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大寿我住进顶奢养老院,儿子追悔莫及》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位母亲在六十大寿时,儿子带着怀孕的新媳妇回家,不仅不孝顺,还指望母亲伺候月子、索要彩礼,对母亲毫无尊重和关爱。
主角在生日这天经历了一系列糟心的事情:儿子带着怀孕六个月的新媳妇回家,要求母亲伺候月子;儿子和儿媳在家中肆意破坏、胡作非为,对母亲和从小照顾儿子的春妈态度恶劣;儿媳抢占主角的卧室,还破坏了她心爱的兰花和珍贵的首饰,儿子不仅不阻拦,还帮着索要钱财;最后儿子将母亲和春妈关在阁楼里,不给食物和暖气,导致母亲生病高烧。主角对儿子的行为感到心寒和绝望。
六十大寿我住进顶奢养老院,儿子追悔莫及正文阅读
六十大寿那天,儿子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等到夜深,他醉醺醺进门,身后跟了个大肚子女孩。
“妈,您退休这么久,发挥余热的日子到了!”
“这是我新媳妇果果,怀孕六个月,等着您给伺候月子呢!”
“不是,这老东西站都站不稳,怎么抱孩子呀?”
那女孩嘟起嘴,上下打量我。
“不乐意就让她走,要不是看她手里还有几个子儿,早被我丢养老院了!”
谢睿言打了个酒嗝,面无表情望着我。
我心寒至极,连夜预定国外最奢华的养老院,捐出所有家产。
临走前留书一封:
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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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很快回复了我的入住申请。
“郑女士,跟您再次确认一下,您是要预订二十年的豪华套房吗?定金是五千万。”
“是的,确认。”
我没有犹豫。
“好的,五天后,工作人员会前往您的住处迎接。”
“还有,您没有填写任何家属情况,请问……”
“都死了。”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发来一行字。
“郑女士……您还需要儿子吗?”
我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直白得可爱。
想到自己的归宿已定,心里轻松不少。
次日清晨,我被刺耳的调笑声吵醒。
“阿言,你可太会了……”
“嘘,别吵到我妈。”
“不会吧,她是不是都快聋了?”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走到餐厅想躲个清静,却被眼前的景象愣住。
餐桌上、地上,到处都是空酒瓶和外卖盒,一片狼藉。
昨晚我亲手煮的两碗长寿面,此刻已经坨成一团,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散发着馊味。
我嘲笑自己,提前好几天就盼着儿子回来,还翻来覆去想着,一年没见,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工作累不累,有没有好好吃饭……
“妈!您怎么还不给我们做饭?果果还怀着孕呢!”
谢睿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看他眼下乌青,脸颊浮肿,哪还有儿时伶俐可人的模样?
“小言,你昨晚是怎么说的?不用你送养老院,我自己去。”
谢睿言愣了一下,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妈,这么大岁数怎么还闹脾气呢!”
“我那是喝多了,跟您开玩笑呢!下次好好给您过生日!”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拨开他的手,严肃问道:
“你都离了三次婚了,还能安稳下来过日子吗?”
“这岁数又要孩子,你就没考虑过孩子的身体?”
“真是瞎操心!果果还比我小十几岁呢,孩子能有什么问题?”
我张了张嘴,觉得有些话不该说,还是咽了回去。
谢睿言见我沉默,闪烁着眼神说道:
“来都来了,您总得给果果拿点彩礼吧?”
“你想给什么是你的事,我不会承认这个儿媳的。”
“我有点累,先上楼了。”
“妈,我们好心好意过来看您,您怎么能这样!”
我冷着脸转身欲走,被谢睿言一把拉住胳膊。
整个人踉跄了两步,直接摔倒在地。
下肢剧痛袭来,冷汗直冒。
谢睿言慌了神。
“妈!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蹲下身轻轻触摸我红肿的脚踝,倒吸一口气。
“阿言,我饿了!你昨天是怎么答应我的,进了大别墅里吃喝不愁?这里连个佣人都没有,不会还要伺候这老不死的吧?”
“这老太太哪像个富婆的样子,我说你们娘儿俩,是不是合起手来骗我肚子的?”
果果的声音尖锐刺耳,一脸不耐烦。
“宝贝儿,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谢睿言马上放下我,去安慰他的小娇妻。
我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难以相信儿子会变得这么是非不分。
既然这样,我也该趁早收拾行李了。
我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顿地往卧室挪动。
六十年的人生,已经够长了。
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有心气再去干涉别人的举动。
就算那个人是我亲手养大的儿子。
脚踝阵阵刺痛,每迈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不得不去求助别人。
老管家春妈在电话里,激动得声音直颤。
“太太,我每天都盼着您的电话,又祈祷您别来电话。”
“只要您不联系我,就说明您过得好,不需要我。”
“对,我现在需要你了。”
我硬挤出一个笑。
十年前,老伴去世,我就一个人住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
除了定期请人打扫卫生,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本来并不觉得寂寞,现在屋里多了两个喘气的,气氛反而压抑极了。
春妈还是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当天下午就从郊区赶了回来。
嘴里不停念叨着:“瘦了,太太都瘦成这样了……”
我安慰她:“都这岁数了,能活着不就挺好的吗?”
“太太一定长命百岁……”
“您说小少爷又娶了媳妇?这都多少个了?”
“不过还得恭喜太太,明年终于能抱上谢三辈儿了。”
这喜从何来?
我拍拍她的手说:
“是福是祸,你看见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谢睿言扶着果果游玩归来,见到春妈,脸色瞬间沉了沉。
然后挤眉弄眼说:“哟,我妈给的几百万退休金,春妈都给花完了?”
果果挺着肚子,脸色变得很难看。
对春妈颐指气使:“既然佣人来了就干活吧,你去给我倒杯水!”
“小言,春妈看顾你从小到大,算是长辈,我现在请她回来帮忙,你们谁都不能这么跟她说话!”
我从没这么大声呵斥过谢睿言。
他顿时觉得失了面子,指着我们吼道:
“她算哪门子长辈?一个下人而已!这个家里谁轻谁重你还分不清,真是老糊涂了!”
我头疼欲裂,强撑着直起腰背。
春妈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对那两个人,连眼神都懒得给。
只是恭恭敬敬搀扶我,慢慢走上楼梯。
进了卧室,春妈扶我躺下。
她刚才装着没事,现在气得浑身发抖。
趴在我床尾直抹眼泪。
“太太,您说小少爷小时候多乖啊,每天放学回来都拉着我的手,问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他还说,长大要赚好多好多钱,给您买大房子,让您享福呢。”
“怎么就变成个混不吝的,我看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了,我多说两句都被嫌弃,由他们去吧。”
我眼眶一热,轻声安慰她。
想到谢睿言儿时,瘦瘦小小惹人怜爱的样子。
他总喜欢扑入我怀里,奶声奶气喊妈妈,遇到打雷下雨,还会哭着让我保护他。
时光流逝了几十年,那份依恋早就湮没在花花世界中。
我现在只想最后在谢宅呆几天,然后飞去遥远的养老院,安度余生。
闭上眼睛,是真的有些倦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将我们惊醒。
春妈起身开门,惊呼一声。
只见门口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十几个旅行箱,五颜六色的。
紧接着,果果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这屋子阳光这么好,我住着对宝宝才好呢。”
“里面那些老太婆的破烂玩意儿,赶紧给我搬出去!”
果果趾高气昂地指挥着两个保安,抬起屋里的红木梳妆台,粗暴丢在走廊。
仿佛这里已经是她的天下。
“我找大师算过了,这房间风水极好,可惜老人味那么重,臭死了。”
春妈哪里见过我受这样的委屈。
她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果果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个没教养的小娼妇,有什么资格对太太指手画脚!”
“穿得跟个野鸡似的,也不怕教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太太有涵养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我扬起嘴角,春妈这把年纪了,嘴皮子丝毫不减。
当年在谢家,上上下下的佣人,哪个偷懒的没被她怼过?
果果擦了擦脸上的吐沫星子。
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哎呦,我的肚子!老公,她欺负我,她要害我们的宝宝!”
“果果,我给你买最爱吃的韭菜盒子去了!你怎么哭了?”
谢睿言焦急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果果看到他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睿言语气瞬间变得尖锐,冲着我吼道:
“妈,您平时不是总教我与人为善?怎么自己做不到呢?”
“您一个长辈,跟孕妇计较什么?家里那么多房间,您随便换一间不行吗?非得跟她抢?”
“嗯,你们想住就住吧。”
我闭了闭眼,胸口好像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
“谢谢妈,我就知道妈最疼我了!”
谢睿言马上喜笑颜开。
拉着果果参观屋子。
这房间里的一切陈设,哪个不是我亲手挑选精心呵护了几十年?
恐怕要被他们肆意践踏了。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与我无关了。
我已经打定主意,将这栋别墅挂牌出售,一分钱也不会留给这个不孝的家伙。
我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抬手去拿桌案上的紫毫,准备带去客房。
果果在一旁嫌弃地说:“脏死了,一股子臭味!”
“有完没完!你的教养呢?”
我厉声呵斥。
她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谢睿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老公,这些东西我看着就恶心,还有窗台上那些,破花熏得我头疼!”
“扔掉,都扔掉!”
谢睿言毫不犹豫,挥手示意保安上前。
“你敢!你知道这些兰花值多少钱吗?比别墅都值钱!”
春妈攥起拳头,眼睛都气红了。
“俩老太太吓唬谁呢?”
果果抬手一挥,将窗台上的兰花应声落地,紫砂盆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那株刚开始萌发花芽的天逸荷,转瞬间失去生机。
“宝贝儿,你千万别不开心,这屋里还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全砸了听响儿。”
谢睿言轻声细语哄着。
我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反而有种解脱。
这些兰花都在协会上过保险的,每一株都有详细的记录和估价。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了。
“那里面又是什么?阿言快打开给我看看。”
果果指着桌上的紫檀木首饰盒,眼中泛起贪婪的光。
我心中一惊,平静的表情瞬间破裂。
不行!
那里面有我的传家之物。
绝不能落到这种人手里!
春妈看我面色不对,上前想要抢回来。
“老东西,你敢!”
谢睿言将春妈一把推开。
讨好地为果果打开首饰盒。
盒盖轻启,露出两层精致的抽屉。
上层金光闪闪,是我当年嫁入谢家时的嫁妆,每一件都工艺精湛,价值不菲。
下层静静躺着一副翡翠手镯,通体碧绿,水头极好。
“哇,好漂亮呀!老太太这里果然有好东西!”
果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将金饰一股脑戴在身上,金项链、金戒指、金钗,叮当作响,俗不可耐。
首饰盒被她随意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镯子从抽屉里滚落出来,掉在地上,“啪”的一声,裂成四瓣。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跟着那镯子一起碎裂了。
那对翡翠镯子是亡夫给我的聘礼。
那时候兵荒马乱,老谢托人辗转寻来,在新婚之夜亲手为我戴上,说是老坑玻璃种,难得一见。
可如今,这唯一的念想,却被一个外人如此轻易毁掉。
春妈指着果果的鼻子骂道:
“造孽啊,太太那么珍贵的东西,都被你毁了!”
果果从鼻子里哼出几声。
“得了吧老太婆,你刚才说那破花值钱,现在又说这玩意珍贵?”
“一摔就摔,和玻璃有什么区别?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装在里面碰瓷的?”
“老公,怎么样?老太婆年纪那么大,戴这些可不好看。”
她不停摆弄身上璀璨的金饰,娇声问道。
“宝贝儿,太衬你了,都戴着吧。”
“妈,还有什么值钱的都拿出来,儿子做生意亏了五千万,可不想背着债过年!”
谢睿言抚着果果的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您没听到了吗?我需要钱!”
“我听到了,但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这些年你投了多少次不正经的生意?败出去的家底还少吗?”
我摇着头,语气坚定。
没想到谢睿言却说:“妈您什么意思?谢家那么多财产不留给我们,还想带进棺材里啊?”
我浑身一震,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闹够了吗?现在就盼着我死?告诉你们,谢家的东西容不得你们霍霍!”
他捂起脸,像是受了极大侮辱,眼底升起深深的怨恨。
“我闹什么了,家里那么多钱,我就想过的舒服点,有错吗?”
“吃喝玩乐有什么不好?你从小到大就想管着我,我早就受够了!”
“少爷,其实太太她……”
春妈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有些事,瞒了一辈子,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行!您够狠!”
“不是喜欢这屋子吗,就让您住个够!”
谢睿言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
他拽起果果,大步走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发出巨响。
“一天不给我钱,你们一天也别想离开这儿!”
“不给钱,你们就在屋里等死吧!”
我听到铁链挂上的声音,眼前一黑。
是我教子无方,教出这么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春妈知道我血压高了,拍门高声求救。
可她嗓子都喊哑了,外面的人也不为所动。
我们就这样被关了三天。
谢睿言那个畜生,连口吃的都不送进来。
还关了暖气,冬天的阁楼里,就像冰窖一样寒冷。
我发起了高烧,胃像被反复锤打一样绞痛。
本该安享晚年,竟要被亲生儿子关在家里等死。
真是可笑至极!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死局,当初我就不该心软……
突然,一束光亮从玻璃窗透进来。
“春妈,是不是老谢来接我了?”
我沙哑开口,有些恍惚。
“来了!都来了!”春妈连忙拍打窗户。
啊?
我努力睁大眼睛。
窗外黑影绰绰,似乎有人正试图进入屋内。
可这是三楼啊!
“咔嚓”几声脆响,被锁住的窗户玻璃应声而碎。
三个人影翻了进来。
“老郑、老周、老郭?”
十年未见,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曾在谢宅工作过的司机、园丁和厨子。
“你们……怎么来了?”
“太太,您别怪我多嘴,我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他们了。”
春妈哭肿了眼睛。
“太太,您受委屈了!谢少爷真是不孝,怎么能下这么狠的心!”
“幸亏我老周当年挖的狗洞还留着。”
“快送太太去医院,老郑头的车还在外面停着呢!”
他们找了个被单绑在麻绳上,做成简易担架。
就这么把我从窗户抬了出去。
我好像浮在云端,身体轻飘飘的。
终于可以逃离困境了。
等我病好了,可得请这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伙计们吃顿饭,好好叙叙旧。
没想到,我们刚踏上后院的草坪,就听见一声怒吼:
“你们是谁?干什么呢!”
完了,我心里一沉。
谢睿言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保安,气势汹汹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