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瑶齐渊是小说《从拜金女到医妃》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夜未央时写的一款年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从拜金女到医妃》的章节内容
“姑娘,天亮了!再不给钱,就把你行李扔出去!”粗鲁的喊叫声震得邹瑶头皮发麻。
她猛地睁开眼,头顶是陌生的木梁,身上盖着粗糙的被褥,一股霉味直冲鼻腔。
什么情况?
她不是在熬夜刷剧吗?
怎么一觉醒来……
穿越了?
!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身无分文,身处一家破败的客栈,而凶神恶煞的掌柜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扫地出门。
穿越就算了,竟然还附赠了穷光蛋的身份!
这开局也太地狱模式了吧!
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
今天之内必须搞到钱,否则露宿街头,她这细皮嫩肉的,还不得被古代的蚊子抬走!
邹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好歹她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总能找到活路。
她先环顾四周,破旧的房间里除了这张床和一个缺了角的桌子外,别无他物,更别说值钱的东西了。
她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是熙熙攘攘的古代集市,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各种奇奇怪怪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冲击着她的感官。
一切都那么陌生,又那么……
新奇。
等等!
新奇?
邹瑶脑中灵光一闪。
既然是穿越,那她肯定自带金手指啊!
现代医学知识,这不就是最好的金手指吗?
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她一个21世纪的医学生,还怕赚不到钱?
“姑娘,想什么呢?房钱!”身后传来王掌柜不耐烦的声音。
邹瑶回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径直走向了集市中心。
先观察一下市场行情,再决定怎么出手她的“金手指”。
“哎!那姑娘……”一个油腻的声音叫住了她。
邹瑶转头,一个身着锦衣的公子哥正色眯眯地打量着她。
糟糕,忘了古代的治安不太好,她这身现代装扮,在这个时代也太扎眼了!
“姑娘,一个人啊?”张公子摇着折扇,一步步靠近。
邹瑶不动声色地后退,心里盘算着脱身之计。
看来,赚钱计划得提前了。
“这位公子……”邹瑶话还没说完,王掌柜就追了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说你这姑娘,想赖账是不是?住店不给钱,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围的人开始对着邹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姑娘看着面生,怕是从外地来的吧?”“可不是嘛,年纪轻轻的,就想吃白食。”“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邹瑶用力甩开王掌柜的手,“谁说我要赖账了?我只是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
“回来?谁知道你会不会跑了!”王掌柜显然不信她的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时,张公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哟,王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掌柜看到张公子,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张公子,您来得正好!这姑娘住店不给钱,想跑呢!”
邹瑶心中冷笑,看来这王掌柜是想借张公子来压她。
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哦?是吗?”张公子上下打量着邹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姑娘,不如这样,你跟我走吧,我替你付了这房钱。”
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哦~”的起哄声,王掌柜也跟着赔笑,“还是张公子仗义!”
邹瑶心中暗骂一声“渣男”,脸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公子好意,不过不必了。”
她话音刚落,就猛地抬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了张公子的腹部。
张公子猝不及防,痛得弯下了腰,手中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
“哎哟!”张公子捂着肚子,脸色煞白。
周围的人顿时鸦雀无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邹瑶趁机一把推开王掌柜,转身就跑。
“哎!你给我站住!”王掌柜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邹瑶跑出人群,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她以前学过几招防狼术,没想到在古代派上了用场。
“站住!别跑!”王掌柜的声音越来越近。
邹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王掌柜已经追得很近了。
她心一横,拐进了一条小巷……
"真是倒霉!
" 邹瑶扶着墙喘着粗气说道。
小巷幽深曲折,邹瑶一口气跑出老远,才敢停下脚步。
她扶着墙,大口喘着气,心跳如鼓。
“真是倒霉!穿个越还附带逃命buff!”她低声抱怨着。
这时,一阵孩子的哭声传来。
邹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孩摔倒在地,膝盖擦破了皮,鲜血直流。
孩子的母亲在一旁手足无措,只会干着急。
职业本能让邹瑶立刻走了过去。
“大姐,别担心,我来看看。”她蹲下身,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条,简单地给孩子包扎了一下。
“伤口不大,回去用清水洗洗就好了。”
孩子的母亲感激涕零,“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周围几个围观的人也纷纷称赞邹瑶的善举。
邹瑶正想离开,王掌柜却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好你个丫头,竟然敢跑!看我不……”
“王掌柜,你追我做什么?我又没说不付钱,只是出去转转而已。”邹瑶打断他的话,一脸无辜。
“转转?我看你是想溜吧!”王掌柜指着她,“你一个外乡人,身无分文,还想赖账不成?”
“谁说我身无分文?”邹瑶微微一笑,“我只是暂时没带钱而已。不信你问问大家,我刚才还帮了这个孩子,像我这样心地善良的人,会赖你的房钱吗?”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对王掌柜的话表示怀疑。
王掌柜一时语塞,没想到邹瑶竟然会反咬一口。
“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邹瑶趁机说道:“王掌柜,不如这样,你让我先住着,等我赚到钱,立马就付你房钱,如何?”
王掌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分。
邹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解决了住宿问题。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赚钱了。
她正思考着,忽然看到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人走过。
那人身穿华服,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或许,这个人可以成为她的转机?
邹瑶心中一动,快步跟了上去……
“等等!”
邹瑶快步上前,在轿子即将转弯之际,猛地冲到前面,“吁——” 侍卫们齐刷刷地停下,轿子里的人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扰。
轿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却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冷峻。
“何事喧哗?”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正是当朝三王爷——齐渊。
邹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落落大方,“民女邹瑶,有事求见王爷。”
齐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是什么人?有何事?”
邹瑶将自己的困境简略说了一遍,略去穿越的细节,只说是从外地而来,盘缠被偷,希望王爷能施以援手,让她有个落脚之地,待赚到钱后定当报答。
周围的侍卫和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嗤笑出声:“哪来的乡野村姑,竟然敢拦王爷的轿子!”
齐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哦?你想让本王帮你?”
邹瑶不卑不亢地点头,“民女相信王爷是位仁慈之人。”
齐渊冷哼一声,“仁慈?本王可没听说过自己有这个‘美名’。李嬷嬷,”他转向身后的一个老嬷嬷,“看看这位姑娘是否懂得规矩。”
李嬷嬷上前,开始询问邹瑶一些古代的礼仪和规矩。
邹瑶哪里知道这些,只能凭着现代的常识和一些电视剧里的片段胡乱应答,自然是漏洞百出,惹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齐渊眼中的不屑更浓,“看来,姑娘不仅不懂规矩,还满口谎言。”
邹瑶脸色微红,却并未退缩。
齐渊正欲开口,却见邹瑶直视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带着一丝……
弄?
他微微皱眉,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王爷,” 邹瑶缓缓开口,语气平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民女不懂那些繁文缛节,但这并不代表民女心怀不轨。王爷若是只看表面,岂不是错失良才?” 邹瑶这番话掷地有声,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众人皆惊讶地看着这个胆敢顶撞王爷的女子。
齐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女人,倒是有点意思。
他玩味地挑了挑眉,“哦?良才?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才能值得本王留下你?”
李嬷嬷见王爷似乎对邹瑶有了兴趣,连忙在一旁煽风点火,“王爷,这女子来历不明,言语又如此大胆,不得不防啊!万一她是奸细,岂不是引狼入室?”
齐渊的目光再次落在邹瑶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奇特的吸引力,但她的话也确实漏洞百出,让人难以信服。
邹瑶迎上齐渊的目光,心中暗自叫苦。
这古代的规矩真是麻烦,一不小心就踩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王爷,民女虽然不懂规矩,但民女懂得医术,可以为王府效力。”
李嬷嬷一听,更加激动了,“王爷,她定是信口开河!一个乡野村妇,怎么可能懂得医术?定是想要蒙骗王爷!”
周围的侍卫也纷纷附和,觉得邹瑶是在痴人说梦。
齐渊看着面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又不卑不亢的女子,心中有些犹豫。
她的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说谎,但李嬷嬷的话也不无道理。
“医术?” 齐渊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你如何证明?”
邹瑶正要开口,却见齐渊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
“王爷!” 李嬷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
周围的侍卫也乱作一团,不知所措。
邹瑶见状,心中一紧,难道是……
脏病?
她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让我看看!”
李嬷嬷一把拦住她,“你干什么!大胆刁民,竟敢对王爷无礼!”
邹瑶一把推开李嬷嬷,语气急促,“再耽搁下去,王爷就没命了!” 她迅速走到齐渊身边,伸手探向他的脉搏……
邹瑶手指搭上齐渊的脉搏,眉头紧锁。
脉象紊乱,心跳加速,确实像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
周围的人看着邹瑶的动作,都屏住了呼吸。
李嬷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大胆!来人,把她拿下!”
然而,齐渊却抬手阻止了侍卫的动作。
他此刻感觉胸口疼痛难忍,呼吸也变得困难,邹瑶的话让他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让她试试。” 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嬷嬷虽然不甘,但也只能照办。
邹瑶松了口气,立刻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速效救心丸,倒出一粒递到齐渊嘴边,“王爷,服下它。”
齐渊看着这颗不知名的药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邹瑶,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胸口也不再那么疼痛。
“有效!” 齐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小小的药丸竟然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尤其是李嬷嬷,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齐渊看向邹瑶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你…究竟是什么人?”
邹瑶微微一笑,“王爷,民女只是略懂医术而已。” 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穿越者身份的时候。
“略懂医术?” 齐渊重复着这几个字,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个女人,身上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
“你的医术,确实…与众不同。” 齐渊顿了顿,“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邹瑶心中一喜,“多谢王爷!”
齐渊眼神一转,“但本王有个条件。” 他上下打量着邹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明日之前,你若能学会基本的宫廷礼仪,本王就考虑让你留下。”
邹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宫廷礼仪?
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啊!
这简直比让她做一台手术还难!
李嬷嬷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了,“王爷,这可是您说的!老奴这就去准备,好好教教这位…‘医女’。” 她故意加重了“医女”两个字,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邹瑶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民女…定当尽力而为。”
夜幕降临,王府里灯火通明。
邹瑶在李嬷嬷的严厉监督下,开始了她的“宫廷礼仪速成班”。
“站直!抬头!挺胸!收腹!……” 李嬷嬷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一遍又一遍地纠正着邹瑶的姿势。
邹瑶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被李嬷嬷摆弄来摆弄去。
她暗暗叫苦,这古代的规矩真是要命!
这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邹瑶偷偷瞄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啊,保佑我明天能顺利过关吧!
否则,她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手放哪!眼神看哪!笑都不会笑吗?!”李嬷嬷的咆哮声再次响起,打断了邹瑶的思绪。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嬷嬷……”邹瑶怯怯地开口,声音却淹没在李嬷嬷更响亮的“重来!”声中……
“抬头!收腹!笑!要笑得像春天里桃花一样灿烂,而不是像霜打的茄子!”李嬷嬷尖锐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震得邹瑶耳膜嗡嗡作响。
邹瑶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奈何脸部肌肉僵硬,怎么看都像哭丧着脸。
“嬷嬷,我尽力了……”她有气无力地说,感觉自己快要灵魂出窍。
从现代穿越过来还没缓过神,就要被迫营业,这古代的规矩简直比高数还难!
“尽力了?这就尽力了?”李嬷嬷上前一步,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把她看穿,“王妃娘娘母仪天下,岂能如此敷衍?重来!”
邹瑶内心疯狂吐槽:母仪天下?
我母仪天下还轮得到你在这儿耀武扬威?
要不是为了活命,谁愿意受这份罪!
但表面上,她还是乖乖地深吸一口气,重新摆好姿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邹瑶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李嬷嬷操纵着,一举一动都必须符合规范。
稍有差池,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
她偷偷瞄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泛白,距离王爷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李嬷嬷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你这仪态,简直不堪入目!王爷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邹瑶咬紧牙关,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她就不信了,这点小事还能难倒她?
想她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销售女王,什么场面没见过?
不就是古代礼仪吗?
她学!
“再来!”邹瑶挺直腰板,目光坚定。
李嬷嬷看着她这副不服输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恢复了严厉的表情。
“好,那就再来!这次要是再出错,你就别想吃饭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邹瑶仿佛开了挂,学习速度惊人。
虽然还是会出错,但她改正的速度越来越快,理解能力也越来越强。
李嬷嬷看着她的进步,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勉强及格!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终于,在天色大亮之际,邹瑶勉强完成了所有礼仪的学习。
她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硬仗。
李嬷嬷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王妃娘娘,这才只是个开始……”
李嬷嬷的话音刚落,邹瑶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嬷嬷,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或许能让我更快地掌握这些礼仪。”
李嬷嬷挑了挑眉,一脸狐疑,“什么办法?老身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邹瑶神秘一笑,“嬷嬷请看!” 说完,她拿起笔墨纸砚,在纸上画起了简笔画。
简笔画虽然粗糙,却将每个动作的要点清晰地展现出来,旁边还标注了文字说明,就像现代的教学图解一般。
李嬷嬷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图画,一开始还有些不屑,但渐渐地,她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这些图画虽然简单,却直观易懂,比她枯燥的讲解有效多了。
“这……这是何物?”李嬷嬷指着图画,惊讶地问道。
“这是我的独门秘籍,”邹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嬷嬷,是不是比你讲的容易理解多了?”
李嬷嬷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对邹瑶的聪明才智佩服不已。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来自异世的女子,确实有些本事。
有了这些图解,邹瑶的学习进度一日千里,各种繁琐的礼仪在她面前都变成了小菜一碟。
她甚至还将现代的一些高效学习方法运用其中,比如联想记忆法、口诀记忆法等等,让李嬷嬷大为惊讶,直呼“活久见”。
就在这时,齐渊来了。
他一身玄衣,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王爷吉祥。”邹瑶按照刚刚学到的礼仪,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
齐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与之前那个手忙脚乱的“土包子”判若两人。
她的举止优雅,仪态端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一位真正的王妃。
他心中不禁有了一丝赞赏,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王妃学的如何了?”齐渊淡淡地问道。
“回王爷,臣妾已经将所有礼仪都掌握了。”邹瑶自信地回答。
齐渊挑了挑眉,“哦?是吗?那就让本王看看。”
接下来,邹瑶完美地展示了所有礼仪,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就连一向严厉的李嬷嬷也忍不住点头称赞。
齐渊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错。”他淡淡地说,“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齐渊大手一挥,一份早已拟好的契约便落在了邹瑶面前。
邹瑶拿起契约,一目十行地扫过,不禁冷笑一声:“王爷,您这契约,怕不是在糊弄小孩儿呢?让我做牛做马,还要随叫随到,却连一点好处都不给?这生意,我可不做!”
齐渊挑眉,这女人,倒是有点意思。
原本以为她会感恩戴德地接受,没想到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
“哦?王妃想要什么好处?”
“首先,我要王府一半的财政大权,我的医术可不是白用的。其次,我要自由出入王府的权利,我总不能天天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里吧?最后,契约期限三年,三年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邹瑶掷地有声地提出自己的条件。
齐渊差点被她这狮子大开口给气笑了。
“王妃,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一半的财政大权?你还真敢想!”
“王爷,我敢想,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我的医术,能救王爷的命,也能救王府所有人的命。这难道不值一半的财政大权?”邹瑶毫不示弱地反驳。
齐渊心中暗自佩服,这女人,不仅医术高明,还如此伶牙俐齿,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
他沉吟片刻,最终妥协道:“好,一半的财政大权可以给你,自由出入王府也可以,但三年期限,改为一年。”
“成交!”邹瑶爽快地答应,一年足够她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了。
两人落笔签字画押,在握住毛笔的那一刻,齐渊的手不经意地触碰到了邹瑶的手指。
邹瑶脸颊微微一红,触电般地缩回手。
齐渊也有一瞬间的失神,这女人的手,竟然如此柔软……
契约已成,邹瑶正式成为齐王府的一员。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王府,这只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步。
“王妃娘娘,”李嬷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关于王府的规矩……”
李嬷嬷的声音尖细而刻薄,像一根细针,一字一句地扎进邹瑶的耳膜。
“王妃娘娘,这可是历代王妃留下来的规矩,您可得仔细听着,若是犯了错,王爷怪罪下来,老奴也担待不起啊。”
邹瑶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什么规矩,简直就是繁文缛节!
从早上辰时起床到晚上戌时就寝,每一步都有规定,连吃饭的姿势、走路的步幅都有讲究。
她感觉自己不是进了王府,而是进了某种古代版的“女子监狱”。
“王妃娘娘,您可记住了?”李嬷嬷那双精明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邹瑶,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邹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嬷嬷,我初来乍到,一时半会儿也记不住这么多,不如您先给我一份文字版,让我慢慢学习?”心里却暗自吐槽:这老太婆,绝对是齐渊派来故意刁难我的!
李嬷嬷眼皮一跳,文字版?
这王妃娘娘,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王妃娘娘,这规矩都是口口相传,哪来的什么文字版?”
“没有?那嬷嬷您再说一遍,我拿笔记一下。”邹瑶说着,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李嬷嬷彻底傻眼了。这王妃,莫不是个傻子?
接下来的几天,邹瑶的日子并不好过。
下人们见她是新来的,又是靠着“特殊手段”进府的,对她阳奉阴违,处处刁难。
负责洒扫的丫鬟故意在她房间里泼水,负责膳食的婆子给她送馊了的饭菜,就连守门的侍卫都对她冷嘲热讽。
“王妃娘娘,这可是王爷赏赐的燕窝,您怎么倒了?”一个圆脸丫鬟故作惊讶地问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邹瑶看着碗里漂浮着几根不明物体的“燕窝”,差点没吐出来。
这哪里是燕窝,分明是馊掉的粥!
“怎么?王爷赏赐的东西,本王妃就不能倒了?”邹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威压。
那丫鬟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奴婢不敢。”
“不敢最好。下次再敢拿这种东西糊弄本王妃,我定不饶你!”
夜深人静,邹瑶坐在床边,翻看着手里的小册子。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这几天她观察到的王府的情况,以及她的一些想法。
她轻轻地合上册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邹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深谙“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既然要在这个王府立足,就得先把这些“小鬼”收拾服帖。
她拿出在现代企业管理的经验,开始“改造”自己的小院。
首先,她把王府的规矩抄录下来,贴在墙上,美其名曰“王府生活指南”,明面上是方便自己学习,实际上是让那些阳奉阴违的下人无处遁形。
接着,她重新分配了每个人的工作,明确责任到人,并制定了一套奖惩制度——干得好有赏,干不好就罚。
起初,下人们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这个王妃不过是装腔作势。
可当邹瑶拿出真金白银奖励表现好的丫鬟,又毫不留情地惩罚了偷懒耍滑的婆子后,他们才意识到,这位王妃可不是好惹的。
邹瑶的“改革”初见成效,整个院子井井有条,效率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就连李嬷嬷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王妃还真有两把刷子。
但这并不意味着李嬷嬷会就此罢休。
她本来就对邹瑶心存芥蒂,如今见她如此“张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决定在王爷面前告邹瑶一状,让她吃点苦头。
这天,齐渊难得来邹瑶的院子。
李嬷嬷瞅准机会,添油加醋地说:“王爷,王妃娘娘最近可是把王府的规矩改得面目全非,奴才们都叫苦不迭……”
齐渊微微皱眉,看向邹瑶:“怎么回事?”
邹瑶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记录的账本和工作流程图,有理有据地解释道:“王爷,臣妾只是优化了王府的管理方式,并没有违反任何规矩……”
李嬷嬷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王妃娘娘巧舌如簧,王爷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邹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嬷嬷这是在质疑王爷的判断力吗?”
李嬷嬷脸色一变,不敢再说话。
齐渊看着邹瑶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丝欣赏。
他摆了摆手,示意李嬷嬷退下:“行了,本王知道了。”
李嬷嬷不甘心地瞪了邹瑶一眼,转身离去。
齐渊看着手里的账本,又看了看邹瑶,嘴角微微勾起:“王妃,你倒是给了本王一个惊喜……”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不过……”
齐渊将账本丢回桌上,眼神玩味:“不过,王妃这套现代管理方式,用在本王的王府,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邹瑶挑眉,丝毫不惧:“王爷此言差矣,管理之道,贵在高效实用,与时代背景并无太大关系。难不成王爷觉得,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一定是好的?” 她故意激他,想看看这位王爷的底线在哪里。
齐渊果然被她这番话给激到了,冷笑一声:“王妃胆子不小,竟敢质疑祖宗规矩?”
“臣妾不敢,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邹瑶依旧淡定,心里却暗自叫苦,这古代的王爷,还真是不好伺候!
“好一个就事论事!” 齐渊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王妃如此自信,那本王就亲自监督,看看王妃这套管理方式,究竟有何奇效!”
邹瑶心中警铃大作,这厮分明是想给她穿小鞋!
但她面上不显,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臣妾定当全力配合王爷。” 心里却疯狂吐槽:配合?
配合你给我找茬吗?
接下来的日子,邹瑶简直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齐渊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她的小院里,美其名曰“监督”,实际上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王妃,你这走路姿势,为何与嬷嬷教的不同?”
“王妃,这茶水温度,似乎不够烫?”
“王妃,你为何用左手拿筷子?难道不懂规矩?”
简直就是大型公开处刑现场!
邹瑶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保持微笑:“王爷,臣妾已经尽力在学习王府的规矩了,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心里却在咆哮:包涵你个大头鬼!
老娘不伺候了!
齐渊看着她隐忍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丝莫名的快感。
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就在邹瑶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府里的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王爷,不好了!库房的账目……账目对不上了!”
齐渊脸色一沉,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奴才也不知……奴才已经核对了好几遍,还是对不上……”
齐渊转头看向邹瑶,眼神意味深长:“王妃,看来你得帮本王一个忙了……”
邹瑶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帮忙”噎住。
古代账目?
她连毛笔都用不利索,更别说那些复杂的繁体字和算筹了!
她心里疯狂吐槽:齐渊,你这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王爷吩咐,臣妾自当尽力。”
齐渊挑了挑眉,这女人倒是挺能装的。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邹瑶被带到了库房,只见一堆堆账册堆积如山,看得她头皮发麻。
账房先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一脸不悦地瞪着她,活像她抢了他宝贝似的。
“王妃娘娘,这账目可不是儿戏,您……”账房先生阴阳怪气地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邹瑶打断。
“先生不必担心,本妃只是来帮忙的。”邹瑶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心里却在咆哮:老娘当年可是会计专业的学霸,会怕你个老古董?
账房先生冷哼一声,将一摞账册推到邹瑶面前:“王妃娘娘请便。”他心想:一个娇滴滴的王妃,能懂什么账目?
还不是来添乱的!
邹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随手翻开一本账册,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看得她眼花缭乱。
她努力辨认着,却发现这些字迹潦草,有的地方甚至被墨水涂抹,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这……这也太乱了吧!”邹瑶忍不住吐槽。
账房先生一听,立刻抓住机会冷嘲热讽:“王妃娘娘,这可是王府的账目,岂容您如此轻慢?”
邹瑶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保持微笑:“先生教训的是,本妃只是觉得,这账目似乎有些……不太规范。”
“不规范?”账房先生冷笑一声,“老夫做了几十年的账房,还没人说过老夫的账目不规范!”
邹瑶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先生经验丰富,本妃自然不敢质疑。只是本妃有个小小的建议……”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堆积如山的账册,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不如,我们换一种方法来记账?”
账房先生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王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邹瑶从袖中掏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铺在桌上。
她又找来炭笔,在纸上画出一道道横线竖线,形成一个个格子。
“先生请看,这叫表格。”她指着表格解释,“我们可以把不同的支出和收入分类记录,这样一目了然,也方便核对。”
账房先生看着这些格子,一脸茫然:“这……这能行吗?”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记账的!
邹瑶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直接开始示范。
她用简洁明了的阿拉伯数字代替繁琐的算筹,将账目一项一项地填入表格中。
她清晰的思路和熟练的计算速度,让账房先生看得目瞪口呆。
不到半天的时间,邹瑶就理清了一本厚厚的账册。
她将整理好的账目递给账房先生:“先生,请过目。”
账房先生颤抖着手接过账册,仔细核对了一遍,发现竟然分毫不差!
他震惊地抬起头,看着邹瑶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王妃娘娘,您……您是如何做到的?”
邹瑶谦虚地笑了笑:“只是些小技巧罢了。” 心里却暗爽:老古董,见识到现代数学的威力了吧!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齐渊看到。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邹瑶出丑,没想到却被她展现出来的能力所惊艳。
这女人,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邹瑶继续在库房里整理账目。
她高效的工作效率和清晰的逻辑思维,让账房先生彻底心服口服,甚至开始虚心向她请教。
齐渊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库房附近。
他看着邹瑶认真工作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发现,这个女人除了会装模作样之外,似乎还有点真本事。
一天傍晚,邹瑶整理完账目,正准备离开库房,却发现齐渊站在门口。
“王爷?”
齐渊看着她,语气难得的温和:“辛苦了。”
邹瑶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为王爷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齐渊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一动。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王爷?”邹瑶疑惑地看着他。
齐渊收回手,轻咳一声:“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去,留下邹瑶一人在原地愣神。
第二天,王府里炸开了锅——王爷最心爱的玉扳指不见了!
这玉扳指可是先皇御赐,价值连城,意义非凡。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似的在王府里乱飞。
“听说王妃娘娘最近手头紧……”
“可不是嘛,天天往库房跑,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矛头直指邹瑶。
毕竟,她一个“空降”的王妃,在众人眼里就是个“拜金女”的形象,偷东西这种事,好像也……
挺符合人设的?
邹瑶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差点没气笑。
她缺钱?
她可是掌握未来医疗美容财富密码的女人!
偷个玉扳指?
格局小了!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
齐渊看着她这副淡定的模样,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这女人,是真清白还是装得一手好牌?
邹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开始暗中调查。
首先,她排除了库房的嫌疑,因为她整理账目的时候,对库房里的物品了如指掌,玉扳指根本不在其中。
接下来,她把目光转向了王爷的书房。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她终于在书房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根细细的银丝。
这银丝极其纤细,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
“有点意思……”邹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栽赃陷害。
她不动声色地将银丝收好,然后找到了负责打扫书房的丫鬟小翠。
小翠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邹瑶并没有逼问她,只是拿出那根银丝,放在她面前:“这根银丝,你可认得?”
小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邹瑶的眼睛。
“小翠,我知道你被人利用了。”邹瑶语气温和,“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保证不会为难你。”
在邹瑶的耐心劝导下,小翠终于崩溃,哭着坦白了所有。
原来,她是被府里的另一个丫鬟,柳儿,指使偷取玉扳指,并嫁祸给邹瑶。
而柳儿,则是受了侧妃的指使。
真相大白,侧妃被禁足,柳儿被杖责,小翠则被邹瑶保了下来,继续在府里做事。
经过这件事,邹瑶在王府的地位逐渐稳固,众人对她也开始刮目相看。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装”的拜金女,而是一个有智慧、有胆识的王妃。
她站在王府的花园里,看着盛开的牡丹,心中暗自盘算:或许,是时候开展自己的“事业”了……
“王妃娘娘,宫里来人了……”一个丫鬟匆匆跑来禀报。
宫里来的,竟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尖细的嗓音宣读圣旨,说是皇上近日龙体欠安,夜不能寐,钦点王妃邹瑶进宫为皇上诊治。
这道圣旨,于邹瑶而言,是福也是祸。
福在于,若能治好皇上,便能在宫中站稳脚跟;祸在于,若是治不好,便是欺君之罪,掉脑袋也是有可能的。
邹瑶随着太监进了宫,为皇上诊脉后,心中有了计较。
皇上并非患病,而是中毒!
一种慢性毒药,潜伏期长,不易察觉。
回到王府后,邹瑶将此事告知了齐渊。
齐渊听后,剑眉紧锁,沉声道:“你可有把握?”
邹瑶自信一笑:“王爷放心,这种毒,我恰好知道解法。”
就在邹瑶准备着手配置解药时,王府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在王府用膳后,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太医诊断后说是中毒!
矛头瞬间指向了邹瑶。
谁不知道,她刚从宫里回来,又懂得医理,这毒,不是她下的,还能是谁?
一时间,王府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那些原本就对邹瑶心怀不满的人,更是趁机落井下石,添油加醋,将邹瑶说成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齐渊虽不信邹瑶会下毒,但众口铄金,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他来到邹瑶的院子,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瑶儿,此事,你可有什么解释?”齐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邹瑶抬头,对上齐渊探究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爷也怀疑我吗?”
齐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呵,”邹瑶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搜吧。”
一番搜查下来,在邹瑶的房间里,竟然真的搜出了一包毒药!
这下,就连齐渊也动摇了。他看着邹瑶,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来人,将王妃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邹瑶被带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齐渊,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只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被关进柴房,阴暗潮湿,老鼠蟑螂横行。
然而,邹瑶却丝毫不在意,她盘腿而坐,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事外。
“呵,想陷害我?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邹瑶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毒,可不是普通的毒……”
邹瑶被关在柴房,但她并没有慌乱。
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她仔细回忆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那包“毒药”的来源。
她想起之前有个丫鬟鬼鬼祟祟地在她房里,说是来打扫,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定是那时被下了套。
这毒药,的确是她配置的,但却不是什么害人的毒药,而是一种可以让人产生短暂幻觉的药粉。
她原本打算用它来捉弄一下齐渊,没想到却成了别人陷害她的工具。
冷静下来后,邹瑶开始分析太监中毒的真正原因。
她记得太监当时吃得最多的是一道芙蓉鸡片,而这道菜,恰好是用一种名为“红心草”的药材做成的。
红心草本身无毒,但与另一种常见的香料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毒素。
想到这里,邹瑶心中有了计较。
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第二天,齐渊来到柴房,看着蓬头垢面的邹瑶,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瑶儿,你……”
“王爷,”邹瑶打断了他,“我相信,王爷一定不会相信我是下毒之人。”
齐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动摇了一下。“可人证物证俱在……”
“人证物证也可以伪造,”邹瑶冷笑一声,“王爷,若您信我,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的清白。”
齐渊最终还是答应了。
邹瑶被带到大堂,面对着所有人的质疑和指责,她侃侃而谈,将自己的推断娓娓道来,并当众演示了红心草与香料混合后的反应。
事实胜于雄辩。邹瑶的分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齐渊立刻下令彻查此事,最终查出,陷害邹瑶的,正是之前那个对她心怀不满的侧妃。
侧妃被罚,而邹瑶则因为这次事件,在王府中的地位得到了极大提升。
齐渊对她也更加刮目相看,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和……
柔情。
“瑶儿,”齐渊走到邹瑶面前,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你受委屈了。”
邹瑶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百感交集。
“王爷,”邹瑶抬起头,看着齐渊的眼睛,“其实,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关于古代的医术……”
邹瑶靠在齐渊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思绪却飘回了现代。
她想起那些先进的医疗设备,那些高效的治疗方法,再对比古代简陋的医疗条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王爷,古代的医术,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
齐渊微微一愣,随即挑眉:“哦?王妃有何高见?”
邹瑶从他怀中退出来,眼神闪闪发光:“王爷,我想在王府开个医馆!”
齐渊虽然毒舌,却并非顽固不化之人,他敏锐地察觉到邹瑶的不同寻常,问道:“医馆?你想怎么开?”
“当然是结合我的…独门秘方!”邹瑶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王爷,你相信我,这医馆一定能名扬天下!”
齐渊被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感染,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王妃想做,本王自然全力支持。”
于是,王府上下开始忙碌起来,筹备医馆的事情。
齐渊亲自监督,生怕哪里不合邹瑶的心意。
而邹瑶则发挥自己的现代医学知识,设计了简洁明亮的诊室,还画了一些人体穴位图,让人照着打造一套人体模型。
在筹备的过程中,两人也越发亲密。
齐渊时不时会来“视察”一下进度,顺便“指点”几句,虽然他的“指点”往往会被邹瑶反驳得哑口无言,但两人之间却充满了轻松愉悦的氛围。
“王爷,你说这个药柜摆在这里怎么样?”邹瑶指着一个角落问道。
齐渊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不行,太暗了,药材容易受潮。”他略一沉吟,“摆在那边窗下吧,阳光充足,通风也好。”
邹瑶点点头,心中却涌起一丝暖意。
这个毒舌王爷,其实还挺细心的。
一天晚上,两人一起研究医馆的名字,齐渊提议叫“回春堂”,邹瑶却觉得太俗气,她灵机一动,提议道:“就叫‘妙手回春堂’吧,怎么样?”
齐渊看着她狡黠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依你。”
医馆终于准备就绪,开业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
邹瑶站在医馆门口,看着“妙手回春堂”的牌匾,心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她也知道,这条路并不会一帆风顺。
古代的医学界,等级森严,她一个王妃开医馆,必定会引来传统医馆的抵制。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来,神色慌张,“王妃,不好了,城里几家大的医馆联合起来,说要……”
“说什么?”邹瑶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人上气不接下气,“说要……联名抵制咱们妙手回春堂,不许城中其他药商卖药材给咱们!”
邹瑶深吸一口气,这波操作,真是够“6”的啊!
她就知道,这古代的同行也玩这一套!
“知道了,下去吧。”她挥挥手,示意下人退下。
转头看向齐渊,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怎么?怕了?”
邹瑶挑眉,“怕?本王妃可是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洒洒水啦~”
开业当天,妙手回春堂门前冷冷清清,与邹瑶预想的门庭若市截然相反。
除了几个好奇的路人探头探脑,竟无一人踏入医馆求医问药。
这场景,让邹瑶想起了现代社会某夕夕上那些无人问津的“砍一刀”链接。
“王妃,这……这可如何是好?”赵管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原以为王妃开医馆是闹着玩的,没想到王妃居然认真了,现在这情况,岂不是要赔个底朝天?
邹瑶倒是淡定,“莫慌,这才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
话音刚落,一个尖嘴猴腮,腆着个大肚子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城中最大的药材商刘药材商。
他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王妃,恭喜开业啊!小的特地来给您道贺。”
邹瑶皮笑肉不笑地回礼,“刘老板客气了,不知有何贵干?”
刘药材商搓了搓手,眼神闪烁,“是这样,王妃,最近这药材啊,紧俏得很,您也知道,这物以稀为贵嘛……”他顿了顿,伸出五根肥腻的手指,“所以,之前的价格,恐怕得翻五倍。”
“五倍?!”赵管家惊呼出声,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邹瑶却只是淡淡一笑,“刘老板,您这生意,做得可真是……别致。”
邹瑶没有如刘药材商预想的那样苦苦哀求或者愤怒拒绝,而是淡定地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刘老板,您看,这是我整理的药材替代品清单。黄芪可以用党参代替,白术可以用苍术代替……您这五倍的价格,我实在承受不起,只能另辟蹊径了。” 刘药材商接过清单,肥厚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发现上面列举的药材替代方案,竟然都可行!
他原本以为邹瑶一个王妃,对医理药材肯定一窍不通,想趁机狠狠宰一笔,没想到她居然早有准备!
“这……这……”刘药材商额头渗出汗珠,这单生意,怕是要黄了。
邹瑶微微一笑,“刘老板,生意不成仁义在,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她这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刘药材商更加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他悻悻地收起清单,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馆。
刘药材商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辆满载药材的马车。
赵管家上前查看,发现都是上好的药材,而且数量充足。
“王妃,这是……”
邹瑶也有些惊讶,这时,一个车夫打扮的人走到她面前,恭敬地递上一封信,“王妃,这是王爷派人送来的。”
邹瑶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寥寥几行字:”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 字迹遒劲有力,带着齐渊特有的霸道。邹瑶心中一暖,这家伙,还真是口嫌体正直!
有了药材,妙手回春堂终于可以正式开张了。
邹瑶亲自坐诊,凭借着现代医学知识,很快就治愈了几位病人。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妙手回春堂的名声逐渐传开。
傍晚时分,医馆终于安静下来。邹瑶伸了个懒腰,准备打道回府。
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医馆门口,四处张望一番后,迅速贴了一张纸在门上,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赵管家见状,连忙上前将纸揭了下来,递给邹瑶。
“王妃,您看……”
邹瑶展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只见纸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妙手回春,实则害人!
“
孙大夫阴恻恻地捋着胡须,看着妙手回春堂冷冷清清的大门,心中一阵暗爽。
他早就看邹瑶这个外来户不顺眼了,一个女人,也敢开医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派人四处散播谣言,说邹瑶医术不精,妙手回春堂是挂羊头卖狗肉,专坑百姓的钱财。
原本还对医馆抱有期待的病人们,一听这话,立马吓得缩回了脚,生怕自己成了冤大头。
邹瑶看着门可罗雀的医馆,不禁冷笑一声。
这孙大夫,还真是“老6”啊!
玩阴的,谁不会啊?
这时,一个哭闹的小孩被家人抱了过来。
小孩的脚扭伤了,肿得像个馒头。
孩子的家人原本也是被谣言吓退的,但小孩疼得实在厉害,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医馆。
邹瑶二话不说,先用冰块冷敷,然后用她自制的药膏按摩,手法娴熟,干净利落。
小孩的哭声渐渐小了,肿胀也肉眼可见地消了下去。
“神了!真是神了!”小孩的家人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称赞,“王妃的医术,真是妙手回春啊!那些谣言,真是胡说八道!”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妙手回春堂产生了好奇,一些原本被谣言吓退的病人也开始动摇。
孙大夫听到风声,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女人,有点东西啊!”他阴沉着脸,心里盘算着更狠毒的招数。
邹瑶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医馆,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突然,医馆的门被推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被家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老妇人满脸怀疑,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这就是……妙手回春堂?”
陈婆婆颤巍巍地坐在太师椅上,浑浊的目光打量着医馆,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就是……妙手回春堂?看着也不像什么正经地方,那些老方子,老规矩,怕是都不懂吧?”她紧紧抓着拐杖,嘴里念叨着,“还是孙大夫的仁心堂靠谱啊,老字号了……”
邹瑶也不恼,她知道老人家接受新事物需要时间,更何况之前还有那么多针对她的谣言。
她走到陈婆婆面前,蹲下身子,语气温和地解释:“陈婆婆,时代在进步,医术也在进步。我虽然年轻,但我的医术……”
“年轻?哼!你懂什么?”陈婆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医术是经验积累出来的,不是你嘴上说说就有的!我这病啊,老毛病了,得用老方子慢慢调理,你们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老婆子可不敢试!”
邹瑶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己的现代医学背景,就被陈婆婆一通抢白,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孙大夫在自己的仁心堂里添油加醋地散布谣言:“那妙手回春堂啊,就是个江湖骗子开的!招摇撞骗,专坑那些不明事理的人!我劝大家还是来我这老字号,安全可靠!”他捋着胡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成功地拉走了不少病人。
妙手回春堂里更加冷清了,赵管家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大堂,眉头紧锁。
他虽然对王妃的医术持观望态度,但王爷交代过要照顾王妃的生意,如今这光景,让他有些犯难。
邹瑶看着空荡荡的医馆,并没有气馁。
流言止于智者,只有拿出真本事,才能真正赢得人心。
她走到陈婆婆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陈婆婆,您这病,我能治。”
陈婆婆冷笑一声:“你能治?口气倒是不小!我这病啊,看了多少大夫都没用,你……”
邹瑶没有理会陈婆婆的质疑,径直走到她身后,伸手按在了她的肩上。
“陈婆婆,您这肩周炎啊,得用特殊的按摩手法……”
邹瑶的手指在她僵硬的肩颈处游走,时轻时重,配合着独特的穴位按压,一股暖流顺着经络蔓延开来。
陈婆婆起初还有些不耐烦,但随着邹瑶的动作,她感觉疼痛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放松感。
“哎哟,舒服!真舒服!”陈婆婆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邹瑶笑了笑,从药箱里拿出特制的药膏,敷在陈婆婆的肩上,并用纱布仔细包扎好。
“陈婆婆,这药膏每日换一次,三日后,您的关节疼痛就能痊愈。”
陈婆婆半信半疑,但身体上的轻松感让她对邹瑶的医术多了几分信任。
“真的?我这老毛病,可是折磨我好久了……”
三天后,陈婆婆的关节疼痛果然痊愈了,她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便夸:“妙手回春堂,真是妙手回春啊!那小邹大夫,医术了得!”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
妙手回春堂的生意逐渐好转,原本冷清的大堂也变得热闹起来。
赵管家看着络绎不绝的病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齐渊站在医馆的角落里,看着忙碌的邹瑶,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
他本想上前帮忙,但看到邹瑶认真专注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
他默默地守护着医馆,为她遮风挡雨。
邹瑶偶尔抬头,看到齐渊的身影,心中一暖。
夕阳西下,医馆的病人渐渐散去。
邹瑶伸了个懒腰,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请问……这里……是妙手回春堂吗?”
一个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男子,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地盯着邹瑶。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
邹瑶还未开口,一旁的仆人便哭丧着脸说道:“大夫,我家老爷得了绝症,其他医馆都治不好……您看看,还有救吗……”
邹瑶上前仔细查看了病人的情况,脉搏微弱,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如纸,确实情况危急。
她故作镇定地问:“不知这位老爷得了什么绝症?”
仆人哭丧着脸说:“大夫,我家老爷这是怪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都说……说是不治之症了……”
邹瑶没有理会仆人的悲观情绪,而是凭借她现代医学的知识,开始对病人进行详细的检查。
她仔细地观察病人的舌苔、眼白,询问病史、饮食习惯等等。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邹瑶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这可不是什么“怪病”,而是某种古代医疗水平难以诊断的疾病。
“这位老爷得的并非绝症,只是一种少见的血液疾病。”邹瑶语气平静地说,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仆人一听,顿时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血液……疾病?这是什么病?以前从未听说过……”
邹瑶耐心地解释了病人的病情,并制定了一套详细的治疗方案。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现代医学的药物,并指导仆人如何煎服、如何护理病人。
虽然这些药在古代看起来有些奇特,但病人家属此刻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邹瑶充满了希望。
随着陈婆婆和绝症病人的事情传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邹瑶的医术。
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病人,也开始试探性地来妙手回春堂就诊。
医馆的人气逐渐上升,原本门可罗雀的景象一去不复返。
看到妙手回春堂起死回生,孙大夫坐不住了。
他气急败坏地在仁心堂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咒骂:“这个邹瑶,竟然……竟然真的让她起死回生了!不行,我得想想办法……”他阴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是夜,孙大夫的仁心堂里灯火通明。
他秘密地召集了几位城中有名望的老大夫,关上门,开始了密谋……
“几位,你们也看到了,这妙手回春堂,摆明了是要抢我们的饭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孙大夫语气激动地说道。
几位老大夫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孙大夫,这丫头太嚣张了!我们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
“对,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
孙大夫阴险地笑了笑:“我有个主意……”他凑到几位老大夫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几位老大夫听完,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邹瑶刚打开医馆的门,就看到门口贴着一张告示。
上面赫然写着:妙手回春堂,草菅人命!
邹瑶脸色一变,心中暗道:“来了……”
邹瑶一把撕下告示,冷笑一声。
这手段,也太低级了吧?
想搞臭她?
她可是身经百战的21世纪独立女性,这点小伎俩,洒洒水啦!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城里蔓延开来。
什么“妙手回春堂妖气冲天”,“邹瑶半夜磨刀霍霍,实则炼制邪药”,“治好的人都是被她施了妖法,迟早要遭反噬”,各种离谱的版本层出不穷,听得邹瑶只想翻白眼。
这届刁民,想象力是真的丰富!
本来络绎不绝的医馆,一下子门可罗雀。
偶尔有几个病人怯生生地探头进来,看到邹瑶后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跑了。
邹瑶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谣言的威力,不容小觑啊。
更过分的是,孙大夫竟然煽动了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跑到医馆门口闹事。
他们举着“妖女滚出清河城”的牌子,叫嚣着要砸了医馆,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你们这是干什么!”邹瑶走出医馆,厉声喝道。
“妖女!你用妖术害人,还不快快滚出清河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指着邹瑶的鼻子骂道。
“我行医救人,何来妖术一说?你们不要听信谗言!”邹瑶据理力争,但群情激奋的民众根本听不进去。
“还敢狡辩!我们亲眼看到你医馆里妖气弥漫!”
“对!你就是个妖女!”
眼看着事态越来越严重,邹瑶心中冷笑,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震慑不住这群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既然你们说我用妖术,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医术……”
邹瑶环视一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从容不迫地走到一个闹得最凶的汉子面前,问道:“你说我用妖术害人,那你倒是说说,我害了谁?”
那汉子被邹瑶的气势震慑住,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把王寡妇的病治好了,她本来都快要死了,被你一治,现在活蹦乱跳的,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邹瑶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王寡妇得的是风寒,我给她开了几副药,驱散了寒气,自然就好了。这跟妖术有什么关系?”
“风寒?什么风寒?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人群中有人质疑。
邹瑶心中暗叹,看来科普之路任重道远啊。
她索性从医馆里拿出纸笔,当场画起了人体结构图,深入浅出地讲解了风寒的病理,以及治疗方法。
她一边讲,一边结合现代医学知识,将一些古代人难以理解的概念解释清楚。
人群中渐渐安静下来,有些人开始认真听邹瑶讲解,有些人则仍然半信半疑。
这时,一个老者站出来说道:“邹大夫,老朽也略懂医术,你说的这些,闻所未闻,但似乎又有些道理。不知可否让老朽看看你开的药方?”
邹瑶欣然同意,将药方递给老者。
老者仔细研究了一番,连连点头:“妙!妙啊!这药方虽然用药寻常,但配伍精妙,药效显著,老朽佩服!”
有了老者的背书,人群中更多人开始相信邹瑶。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医馆门口,齐渊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冷声说道:“妙手回春堂,本王认可。谁再敢在此闹事,就是与本王作对!”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那些闹事者见状,纷纷作鸟兽散。
齐渊走到邹瑶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你没事吧?”
邹瑶摇了摇头,笑道:“这点小场面,还难不倒我。”
齐渊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邹瑶手中的药方上:“这药方……”
“王爷也懂医术?”邹瑶挑眉问道。
齐渊淡淡一笑:“略懂皮毛。”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听说,你治好了一个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人……”
邹瑶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丝傲然:“王爷消息灵通。那位病人所患之症,其实是……”她顿了顿,抛出一个在古代闻所未闻的病名,“细菌性脑膜炎。”
齐渊微微皱眉,显然没听过这个病名。
周围的百姓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邹瑶也不解释,只是神秘一笑:“总之,这病在现代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只是在古代,缺乏相应的医疗手段,才会被误诊。”她轻描淡写地将现代的治疗方法套用到古代药材上,听得众人云里雾里,却不明觉厉。
齐渊看着侃侃而谈的邹瑶,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他原本只是来看看热闹,顺便震慑一下那些闹事者,没想到却意外地见识到了邹瑶的医术和胆识。
就在这时,之前那位质疑邹瑶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激动地握住邹瑶的手:“邹大夫,老朽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医术!您真是神医啊!”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附和,原本的质疑声变成了赞叹声。
“邹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啊!”
“我以后就来妙手回春堂看病了!”
“是啊,邹大夫的医术比宫里的御医还厉害!”
看着众人崇拜的目光,邹瑶心中暗爽。这波扬名立万,效果拔群啊!
医馆的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前来求诊的病人络绎不绝。
邹瑶忙得脚不沾地,却乐此不疲。
看着门庭若市的医馆,赵管家不禁感叹:“王妃真是厉害,这才几天,就把医馆经营得如此红火。”
齐渊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邹瑶,嘴角微微上扬。
他走到邹瑶面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牵起了她的手。
邹瑶一愣,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她抬头看向齐渊,却见他目光深邃,柔情似水。
“辛苦了。”齐渊柔声道。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邹瑶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她回握住齐渊的手,嫣然一笑:“不辛苦。”
看着两人十指相扣,周围的百姓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然而,就在医馆一片欣欣向荣之际,一个不速之客却悄然而至……
刘药材商再次出现在医馆门口,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邹大夫,别来无恙啊……”
刘药材商再次出现在医馆门口,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仿佛之前的龃龉从未发生过。
“邹大夫,别来无恙啊!生意兴隆啊!”他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神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邹瑶心中冷笑,这老狐狸又想耍什么花招?
她不动声色地回道:“托福托福,刘掌柜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刘药材商搓了搓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不是听说邹大夫医馆生意红火,特地来道贺嘛!只是……”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眼神飘忽不定,“只是最近城里药材紧缺,我这铺子里的存货也不多了,恐怕……”
邹瑶心中一沉,果然来者不善!
她立刻明白了刘药材商的意图——药材断供!
这老家伙,竟然联合了其他药材商,一起卡她的脖子!
与此同时,孙大夫也没闲着。
他像个跳梁小丑般,在城里四处散播谣言,说邹瑶医馆的药材来源不正,甚至还编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诋毁邹瑶的医术。
“你们听说了吗?那邹大夫的医馆用的药材都是些来路不明的玩意儿!”
“可不是嘛!我听说有人吃了她的药,病情反而加重了!”
“哎,现在的江湖郎中真是越来越多了,大家可得小心啊!”
这些谣言像瘟疫一样在城里蔓延开来,原本络绎不绝的病人开始对医馆产生怀疑,甚至有人直接跑到医馆来要求退药。
医馆的生意一落千丈,邹瑶看着空荡荡的大堂,眉头紧锁。
这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
“王妃,现在怎么办?药材库已经快空了。”赵管家焦急地汇报着情况。
邹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转身走向后院,目光落在一片不起眼的杂草上,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她低声说道,“赵管家,明天一早,跟我去趟城外。”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邹瑶带着赵管家和几个伙计,踏上了前往城郊的小路。
刘药材商以为邹瑶会低声下气地求他,却没想到她竟然去了城外,不禁嗤之以鼻:“哼,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城外,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与城内的喧嚣截然不同。
邹瑶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路边的花草树木,时不时地蹲下身,采摘一些不起眼的植物。
赵管家和伙计们都一头雾水,不明白王妃在做什么。
“王妃,您这是……”赵管家忍不住问道。
邹瑶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她手中的植物,正是她此行的目标——蒲公英、车前草、鱼腥草……
这些在现代社会被视为杂草的植物,在古代却是常用的中草药。
邹瑶凭借着现代医学知识,准确地辨认出这些植物的药用价值,并指导伙计们采摘。
回到医馆,邹瑶立刻将这些“杂草”进行处理,炮制成可以入药的药材。
她将这些药材的功效和用法一一讲解给医馆的大夫和伙计们,并亲自示范如何使用。
“王妃,这些真的能代替药材铺的药材吗?”一个大夫有些怀疑地问道。
邹瑶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这些草药的药效一点也不比药材铺的差,而且更加天然无污染。”
几天后,医馆的药材危机得到了缓解,刘药材商的阴谋也随之落空。
他气急败坏地跑到医馆,指着邹瑶的鼻子骂道:“你!你竟然敢用杂草冒充药材!”
邹瑶冷笑一声:“刘掌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些可不是杂草,而是货真价实的草药!不信你可以问问城里的大夫,看看他们认不认识这些药材!”
刘药材商哑口无言,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馆。
谣言还在继续,但邹瑶并没有理会。
她让人邀请了城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来参观医馆,并亲自为他们讲解医馆的运营模式和药材来源。
这些老者都是城里的名流,他们的肯定对医馆的声誉至关重要。
参观结束后,一位老者抚着胡须,赞叹道:“邹大夫的医馆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药材地道,而且医术精湛,真是后生可畏啊!”
老者的这番话,无疑是对医馆的最好宣传。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医馆,谣言也逐渐平息。
看着医馆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邹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夜深人静,邹瑶房间的灯还亮着。
她正在翻阅一本古医书,突然,有人敲门。
“王妃,城西的李员外求见,说是有急事……”
李员外神色焦急,一进门就噗通跪下,“王妃娘娘,求您救救小女!”他涕泪横流,颤抖着递上一块玉佩,“只要能治好小女,老朽愿倾家荡产!”
邹瑶连忙扶起他,“员外不必如此,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
李员外的女儿已卧床三月,城中大夫束手无策,都说是得了怪病,活不过一个月了。
邹瑶为她诊脉,发现并非什么怪病,而是长期卧床导致的褥疮感染,并发高烧。
在现代,这根本不算什么疑难杂症,但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却足以致命。
邹瑶心中有了计较,吩咐人准备热水、干净的布巾,以及一些草药。
她先用温水仔细擦拭病人溃烂的伤口,手法轻柔,如同对待珍宝。
然后将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并用干净的布巾包扎好。
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
这和他们以往见过的任何治疗方法都不一样!
没有繁琐的仪式,没有奇奇怪怪的药丸,只是简单的清洗和包扎?
“王妃,这样……真的有用吗?”李员外忐忑不安地问道。
邹瑶微微一笑,“员外且放心,不出三日,小姐的烧就能退下去。”
她又教导李员外如何进行后续护理,并强调要保持伤口清洁干燥,勤换药。
这些在现代都是基本的护理常识,但在古代却鲜为人知。
三日后,奇迹发生了。
李小姐的高烧竟然真的退了!
她精神好了许多,也能开口说话了。
李员外喜极而泣,对邹瑶感恩戴德,逢人便夸赞她的医术。
“王妃娘娘真是妙手回春啊!我家小女原本都奄奄一息了,现在竟然能下床走路了!”
李员外的现身说法,让那些原本相信谣言的病人开始动摇。
或许,这邹大夫真有两把刷子?
医馆的生意逐渐回暖,邹瑶也松了一口气。
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孙大夫的报复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傍晚时分,齐渊来到医馆。他看着忙碌的邹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王妃最近风头正盛啊。”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却满是柔情。
邹瑶白了他一眼,“还不是托王爷的福。”
齐渊嘴角微扬,靠近她低声道:“本王一直支持你。”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邹瑶独自一人,心跳加速。
夜深了,医馆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一阵嘈杂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