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灵阮景航是小说《景爷的掌心宠又发癫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哥布林也深情写的一款青春甜宠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景爷的掌心宠又发癫了》的章节内容
“阮景航,我不要一个人睡……”吴思灵双颊泛红,口齿不清的在阮景航怀里委屈巴巴的道。
阮景航抱着人间尤物,汗珠从额头滴落至女人巴掌大的俏脸上,隐忍着体内的燥热,轻哄道:“那思思想和谁睡?”
“我要和你睡……我不管,我就要和景航睡。”吴思灵小手紧紧拽着阮景航的衣领不放。
阮景航将怀中娇小女人放入柔软的大床中央,准备离开之际,被女人缠上,一个不小心倒在床上,将女人圈在身下。
醉的不省人事的作始者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红唇微扬的凑到男人性感的薄唇上,吧唧一声。
在她偷香成功,准备撤退时,被男人扣住后脑勺,堵住了唇瓣,呼吸越来越不畅……
阮景航本来是不想趁人之危的,他是正常男人,被喜欢的女人勾引,再守住防线,他都要怀疑自己不正常了。
吴思灵太美又娇,他一时没忍住,要狠了些,伤到了她。
阮景航懊恼又心疼她,趁着天还没亮,老宅的人都睡着了,赶紧联系助理送药过来。
这儿可是阮家老宅,万一被长辈们发现了,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怎样的后果。
他赌不起,只能帮她上好药,等她醒来后,看看她的反应再做下一步打算。
帮她上好药后,阮景航才抱着她入睡。
早上六点,阮景航的生物钟叫醒他,他睁开眼睛看到怀里睡的香甜的娇小女人,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这女人不仅用他的手臂当枕头,还像八爪鱼缠在他身上,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他欣赏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到了八点,工作电话吵醒了熟睡中的人儿。
她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再看看两人坦诚相待的上身。
啊……
她昨晚喝醉了,都干了些什么?
她吵着不要一个人睡,非要和他一起睡,然后就……
他没有醉,为什么还和她胡来?
难道不知道他们所处的是阮家老宅,而不是他的别墅吗。
这下怎么办啊?该不会被长辈打死吧?
阮景航掀了掀眼皮子,将女人羞涩,懊悔和不知所措的模样都看在眼里,似笑非笑的勾起她的下巴,掷地有声地道:“以后只许和我睡。”
吴思灵羞红了脸,握着他的手腕,无助的道:“景航,这下怎么办啊?”
……
林锦阳抱着一摞文件,敲门进来。
“阮总,这些都是紧急文件,所以我不得不送过来给你签名。”
阮景航坐在沙发上,操作着笔记本电脑,严谨又稳重。
握着笔的手指节关分明,修长又好看。
手腕每动一下,牵扯一下衬衣,都能肉眼可见脖颈处的草莓。
给冷峻的阮景航,图添了些许仙气。
“放下吧。”
阮景航说完,林锦阳就八卦的问道:“阮总,你房间怎么有女人味?”
林锦阳整个人处在兴奋状态,他居然在阮家老宅,阮总的房间感受到了女人味。
能进阮家老宅,和阮总共处一室的女人,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奇怪了,之前也没有听说阮总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之类啊,怎么突然就有女人了?
阮景航眼神如刀的扫向他,林锦阳颤抖的低头离开,顺便把门关上。
怪他多嘴,问了不该问的。
老板房间里的女人会是谁呢?
该不会是思灵姐吧?
阮景航刚拿起林锦阳送来的紧急文件,怀里就多出一个娇香软骨,冷漠的峻脸瞬间被温柔取代。
全南城甚至全帝都国都畏惧的景爷,吴思灵不仅不怕他,还惯会欺负他。
站在门口的林锦阳被房间内倒吸一口凉气‘嘶’的一声,给吸引了全部精力,不顾后果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老板不会真的金屋藏娇了吧?这女人也太幸运了吧,能入他们老板的眼?
房间内,吴思灵跨坐在阮景航的腿上,双手捧着他刀削般的俊脸,对着他性感的薄唇咬下去。
妖孽的俊脸露出一抹无奈,被咬痛了‘嘶’一声,将怀中的女人搂的更紧,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摔下去。
吴思灵并没有就此罢休,小手开始不安分的在男人身上肆意点火,仿佛他不回应她,她就不罢休。
男人强忍着身体里的欲,轻握住那使坏的小手,柔声轻哄道:“昨晚弄疼你了,等你休息好了再来,恩?”
吴思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老实的兄弟,想着他是不是不喜欢才一直忍着。
对上他那双温柔到溺出水来的黑眸,吴思灵羞红了脸,往男人怀里钻。
阮景航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无处可逃,在她耳窝吹气:“姐姐想不想帮我?”
吴思灵巴眨着眼睛,下意识的问道:“怎么帮?”
阮景航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红唇,沙哑的道:“用这。”
娇羞的声音微微响起:“景航,你……”
她母亲杨燕和阮景航母亲景凤如是闺蜜,她比阮景航大五个月,阮景航母亲怀孕期间也想要个女儿,就收她为契女。
吴思灵从小就喜欢粘着景凤如,景凤如生下阮景航这个儿子后,便干脆把吴思灵接到阮家来当亲生女儿养。
吴思灵和阮景航从小就同吃同住,还让阮景航叫她姐姐。
小时候阮景航也会管吴思灵叫姐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和阮家人一样,管她叫思思了。
要是让疼她如珍宝的干妈知道,她和阮景航的关系变了之后,会不会将她赶出阮家,对她失望透顶。
“姐姐,你就知道欺负我?”阮景航一副痛苦难耐的表情,语气别提有多委屈。
帅气的脸庞泛起豆大的汗珠,痛苦不言而喻。
“可是……可是我……不会。”吴思灵的嗓音越来越小。
阮景航将怀中的她放到一旁,准备起身去冲冷水澡,女人一个翻身再次钻入他的怀里,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的说:“我帮你,我帮你,景航你别再丢下我了……”
吴思灵瑟瑟发抖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颤抖的嗓音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阮景航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寒霜。
他抱着吴思灵刚进浴室,门口就响起了敲门起:“阮总,查到了,心外科新来的医生是吴思灵。”
阮景航眸子微眯,还真是她。
“她面试时让人给景爷带了句话。”林锦阳有点犹豫要不要说了。
阮景航轻咳一声,外面的人不得不如实说道:“吴医生说,你敢不聘用她,她就……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们,都恨不得自己聋了,什么都没有听到,一阵风的散开。
情急之下只顾逃身,没想到会撞在一起,砰砰砰,一群佣人叠成山字倒在地上。
大伙都吓傻了,居然敢威胁景爷,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不是,等等,阮家老宅的佣人们,个个对吴思灵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看来,大小姐又在欺负景爷了。
阮景航体内的邪火又浓了几分,极力压都压不下去。
吴思灵敢公然在工作场合威胁他了?
吴思灵得逞的扯了扯嘴角,一脸娇羞的紧紧搂着男人的劲腰,她就知道话一定会被传达成功。
这时的她依偎在男人宽阔的怀里,软若无骨,勾人而不自知。
美的不可方物,阮景航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
喉结滚动,阮景航忍无可忍,低头勾起她的下额,啜住那勾人的蜜唇。
“你想用哪里帮我?”
这?
好像用哪里都让吴思灵难以启齿。
不过她还是用行动告诉了他,她是渴望他的。
小手讨好着他,他体内的火,只有她能平复。
一场淋漓酣甜过后……
林锦阳火急火燎的将吴思灵的聘用合同从公司送到阮家老宅,阮景航的书房,这大小姐得好生供着,他们这群下属可不敢怠慢。
万一把大小姐给惹毛了,景爷一个心疼,他们一个二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阮景航见吴思灵吃了称砣铁了心要进心外科,欲言又止,终究在聘用合同上签了名。
从小被娇养的小姑娘,执意要进心外科拿刀动手术,上班下班时间不固定,吃饭时间更不固定。
“自己去搞定爸妈,没得到他们的允许之前,不准正式进入医院上班。”
吴思灵水灵的大眼睛眨了眨,阮景航以为阮家父母才是最难搞的,恕不知她早就已经说服了二老。
林锦阳爱莫能助的看了眼吴思灵,阮景航的嗓音再次响起:“林锦阳,今晚约的医用器材合作商,在原有的基础上,成本再下降千分之一,什么时候拿下,什么时候下班回家。”
替老板打工,服从命令是打工人的天职。
林锦阳立正敬礼:“阮总,我保证完成任务。”
吴思灵被林锦阳的举动给逗笑了。
她不敢继续打扰阮景航工作,随着林锦阳一块离开他的书房。
走到走廊中央,林锦阳就忍不住好奇的问:“思思小姐,你是我们大伙的偶像,竟敢当众威胁景爷。”
吴思灵像看傻子一样的白了他一眼,这才哪到哪啊,这就算威胁?
林锦阳二十八岁,比吴思灵和阮景航都要大几岁,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像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
“不瞒你说,我还从来没见景爷被谁威胁成功过,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姐姐。”
“如果思思小姐能成功把景爷拿下,做上阮少夫人,那我们以后就不用担心景爷婚后,我们会被少夫人压榨了。”
吴思灵叹息一声,她真的能成为他们的阮少夫人吗?
走出别墅,吴思灵身后响起一阵讥笑声。
“好巧啊,姐姐都一把年龄了,怎么还像小时候喜欢粘着景爷。”
这不男不女的声音,吴思灵不用看人也知道是发育不全的富二代陈全。
陈全从小就各种看她不爽,他会来这里,大概是得知阮景航在老宅,特意来讨好他的。
他来的正好,反正她不想离开老宅。
陈全展开双臂拦住吴思灵的去路:“吴思灵,小爷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吗?”
“你……你谁啊?”吴思灵往林锦阳身后躲去,装出一副不认识陈全的模样。
“思思小姐,既然你不认识他,有我在,你不必怕他。”林锦阳小声提醒着身后的大小姐。
吴思灵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几步:“我怕他讹我,我没钱。”
什么?
林锦阳看了眼妖里妖气的陈全,那双阴毒的眸子死死盯着吴思灵,双手握成拳,还真有可能随手对她大打出手。
“你不是阮家大小姐吗?怎么会没钱?”
“小爷专程飞北城给杨思哲过生日,明眼人都知道我在追求他,就你个傻缺来破坏小爷的好事。”陈全怒气冲天,对着吴思灵就开骂。
林锦阳的脸色在骂声中越来越沉,刚刚他不是还说她是阮家大小姐吗?
居然敢当众骂思思小姐,这不是在找死吗?
“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是不是想和我抢杨思哲?”
陈全话音刚落,远离陈全几米的吴思灵脸上一片阴鸷。
和他抢杨思哲?什么玩意?
“你不是很能的吗?怎么不说话了?”陈全气的冲到吴思灵面前,扬手准备朝她挥下去。
他手还没有落下,吴思灵被吓的抱作一团,哭哭啼啼的道:“不要……不要打我……疼……”
连连后退,自己踩到自己的鞋带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的猝不及防。
“天呐。”
“怎么回事。”
别墅内冲出来一群佣人,个个都面露痛色的盯着林锦阳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锦阳赶紧将摔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娇软女人扶起来,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难道要他说,陈全手指头连思思小姐的毫毛都没有碰到一下,她就被吓的摔倒了。
要真这么说的,景爷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的人,你也敢伤?”
阮景航冷若寒霜的嗓音在人群后方响起,吓的大伙纷纷往两边站,让出一条路来。
“景爷。”大伙异口同声的喊道。
陈全是富二代没错,可面对阮景航时,全身冷汗直冒,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
景爷不怒而威的气场太强悍。
陈全赶紧低头为自己开脱:“景爷,我碰都没碰她一下,真的不关我事。”
阮景航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免费替‘远航’搞一个季度的卫生。”
陈全怒气未消的瞪着装怂的吴思灵,用眼神警告她,你给小爷等着。
接着,硬着头皮道:“收到,景爷。”
待陈全转身离开,林锦阳思前想后。
压低嗓音对着阮景航说:“景爷,陈全真没碰到大小姐。”
“他在追求一个叫杨思哲的人,那人被大小姐挑唆没有接受陈全,陈全怀疑大小姐和他抢杨思哲云云,然后大小姐就被吓的摔倒了……”
“从小到大除了会欺负我,什么时候有胆子在外面硬气一个,给我看看?”阮景航恨铁不成钢的道。
他弯腰将吴思灵抱在怀里,宠溺的道:“以后拿出欺负我的架势,招呼他们。”
林锦阳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思思小姐就该进影视圈,演的那么逼真。
吴思灵小手在阮景航腰间掐了一下,就欺负你,就欺负你,怎么了。
阮景航抱着吴思灵的手抖了抖:“再掐,我就吻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吴思灵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羞愧难当。
林锦阳拍了拍额头,大小姐还真是只会欺负景爷,没谁了。
吴思灵指尖在阮景航胸前划圈圈,软乎乎的道:“景爷,我腰疼,要公主抱。”
林锦阳下巴差点掉地上,大小姐已经二十四岁了,不是四岁,怎么还可以让景爷公主抱?
景爷可是正常的男人啊,她这不是在玩火吗?
难道思思小姐是故意在勾引景爷?
阮景航单手托起她的臀,另一只手换了个姿势,双手托起她抱在胸前。
下巴抵在吴思灵的头顶,似笑非笑的道:“咱家的小公主,越大越娇气了,怪我。”
吴思灵暗叫不好,换以前她怎么欺负阮景航都没关系。
可这会,他阴沉着脸,语气微冷代表着心情不佳,她这是踢到铁板了。
“腰疼?”阮景航在吴思灵的腰间按了按。
吴思灵轻哼出声,清浅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衬衣穿过肌肤,一脸动情的模样。
仿佛狐狸精上身,让男人看一眼就欲罢不能。
吴思灵咬着下唇,克制住不让自己发出娇羞的声音,极力隐忍着身体的不适。
阮景航喉结滚动,呼吸急促,搭在她腰间的手挪开。
“让几个人守在楼道口,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林锦阳一脸懵的领命:“收到,景爷。”
阮景航以前不是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昨晚以前是为了不让人来打扰吴思灵好好休息。
可经历了昨晚之后,吴思灵知道她的腰疼一时半会好不好了。
谁让她在外面被欺负,不知道反击呢。
吴思灵在床上滚来滚去,恨不得让阮景航原地消失。
阮景航身心舒畅后,就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他前脚刚离开,吴思灵后脚悄无声息的跳窗离开。
她不能一个人腰酸背疼,是时候找个人作伴了。
陈全正在他的房间浴室冲澡,突然没水了,不得不裹着浴巾开门看看情况,结果被人从身后给控制住。
整层楼都黑乎乎一片,陈全差点被吓尿了。
“你为什么要偷袭我?我劝你赶紧放了我。”
“我,你得罪不起。”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不是你能惹的人。”
吴思灵将陈全腰间的浴巾用力拴上,银针一根又一根的往他腰间扎去。
麻利又精准的动作,让陈全措手无策。
吴思灵以往替人扎针都是治病,缓解痛苦,而这次是为了给陈全增加痛苦,为了确保他能痛上三天三夜,她扎针的手速也放慢了些许。
陈全被疼的呱呱叫,被吴思灵用浴巾塞住了他的嘴。
吴思灵全程站在陈全背后,无论他怎么挣扎想看清她的脸,都是徒劳。
吴思灵扎完针后,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等时间到了,才将陈全身上的银针拔下来,让他疼的呱呱叫,没空骂人。
她有点不甘心这样教训他,真想光明正大的给他扎针,让他痛不欲生,跪地求饶。
她在阮景航心里的形象不能破坏,不得不将就一下。
背地里教训教训他,吴思灵都异常小心,生怕露出马脚,脚底生风似的回阮家老宅。
第二天,阮家老宅别墅区公园。
吴思灵刚用过早餐,到公园散步消食,被石子砸到了手臂。
她侧身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陈全。
“吴思灵,你居然敢阴我?”陈全捂着腰,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早上的公园人来人往,吴思灵不想和他在这里纠缠不清,漫不经心的怼道:“好狗不挡道。”
她早餐吃的有点撑,这会就想消食,阮家餐桌上永远都会有她喜欢吃的食物,变着花样出品。
吴思灵一不小心吃多了,这会消食被陈全挡道,压根没好脸色给他。
陈全被吴思灵无视,也被激怒:“你个两面人,敢偷袭小爷,就该想到后果。”
陈全扬手想抓吴思灵,被她一个闪身躲开了。
吴思灵闪的有点快,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背靠着大树没有摔倒,可扭伤了脚,吴思灵面露痛色。
她再次抬眼看向陈全时,眼底一片寒光,正准备对他动怒时,不经意发现了阮景航的身影。
陈全双腿抖了一下,吴思灵的眼神好吓人,仿佛要将他硬生生拆成一块块。
难道是他看错了?
“瞪我做什么?该不会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吧?”陈全呸了一口,对着吴思灵冷嘲热讽。
吴思灵脚痛的站不稳,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住在阮家的?人家阮家又不是没有自家的小孩子,你个外人难道还想鸠占鹊巢?”
外人?
两个人深深的刺伤了吴思灵,她脸上瞬间布满了寒意。
她的确是常年住在阮家,如果她不住在阮家,吴家就会被某些人吵得不得安宁。
别人看来是她死皮赖脸的住在阮家,却没人知道是阮景航耍手段,不让她搬离。
她也习惯了在阮家,喜欢有阮景航的地方。
她愿意住在阮家,是因为阮景航,可阮景航从小就成熟稳重,自从成年后接手了远航集团,就很少陪她。
她一气之下才报考了北城医科大学,也不再联系阮景航。
可阮景航想要她回到阮家,只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吴思灵特别有自知知明,大学期间需要投简历,她首选回南城远航医院。
既讨好了阮景航,又能如愿。
陈全看吴思灵沉默不语,以为是被他戳中了心中糗事,得意的继续嘲讽道。
“你就是个麻烦精,景爷会宠你,还不是因为阮夫人想要个女儿,他爱屋及屋。”
“你在景爷心里不过就是个笑话,没有阮家,没有景爷,你吴思灵算个屁。”
吴思灵垂眸,嘲讽的勾唇,压低嗓音用只有陈全能听清的音量道:“有脸说我,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没有了你爸,你个不男不女的废物,连屁都不算。”
陈全整个人都傻眼了,接着怒火被点燃,抬腿对着吴思灵踹过去。
吴思灵早就察觉到他的举动,在他的腿快碰到她时,趁机摔倒在地。
隔着一段距离看到的就是,她被狠狠的踹倒在地。
陈全不甘心的继续朝着吴思灵下脚,这次脚刚抬起就被踹翻,摔了个狗吃屎。
“日,哪个不长眼……”
吃了满嘴沙子的陈全出嘴成章,抬眼见到身边站着的人是阮景航时,及时闭嘴。
“你居然敢打骂我阮家的大小姐?”
阮景航轻飘飘后句话,就压得陈全呼吸困难。
摔倒在地的吴思灵委屈的掉着金豆子,那表情像在说,阮家大小姐受欺负了。
你赶紧替我出头,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景爷,他骂我是个不男不女的废物,我才对她动手的。”陈全愤愤然的控诉着吴思灵的罪行。
阮景航将娇滴滴的吴思灵从地上拉起来,她真会怼人,他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她昨天大半夜闯进我家,用针扎我,搞得我全身酸疼,景爷可以替我验伤。”
陈全一边说一边将上衣捞起来,只是那腊黄的肌肤完好无缺,没有任何被扎过的痕迹。
懂中医的,扎针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可所到之处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陈全的话,无疑变成了冷笑话。
“思思小姐真敢玩针,景爷可能会给她在南城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庆祝,祝终于长大了。”
“说不定会激动的,抱着她来个法拉式的热吻。”
“大小姐真这么大胆,心外科的主任就会头痛了。”
左一言右一语,陈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昨晚自己就是被吴思灵给暗算的。
“我用性命起誓,昨晚用针扎我的人就是她,她特别专业,才没留下任何痕迹……”
阮景航沉声打断他:“亲自去远航打扫一个季度,不干就滚出南城,往后与你们家有关的亲戚朋友,远航都不接收。”
此话一出,陈全立马怂了,赶紧跪在地上求饶:“景爷,别,别,我现在就去打扫。”
陈全朝着远航医院飞奔而去。
如果阮景航一声令下,远航不在接收与他们家有关的任何亲戚朋友,他老子能活生生嫩死他。
远航医院是全球顶尖私人医院,里面的保洁阿姨都是卫校毕业,专业的存在。
想进远航医院,并非有钱就可以的。
还要三观正,没有不良嗜好,远航才愿意替你治病。
除此之外还得有足够的钱来支撑医疗费用,他老子真心实意做了五年慈善,才有幸能踏入远航医院的大门。
阮景航富可敌国,远航医院不过是他集团旗下的一家医院而已。
远航集团涉及衣食住行所有的产业,全球没人不想和远航集团沾上边的。
在帝都,和阮景航过不去,就是自寻死路。
阮景航弯腰将地上的吴思灵打横抱起来,这次没有任何顾及,低头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吴思灵委屈的泪水顺势而下,像只被遗弃的流浪猫,终于被发现,害怕又无助。
阮景航黑眸深不见底,抱着吴思灵的手紧了紧,柔声轻哄:“对不起,我来晚了。”
吴思灵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恨不得镶进他的体内。
她因害怕忘记了控制手上的力道,阮景航本就软香在怀呼吸不畅,再加上她用力过度,他的呼吸越发困难。
吴思灵吸了吸鼻子,问道:“景航,我是你的麻烦吗?”
阮景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小时候他们一起出去玩,她被外人欺负了,他替她出头,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那时的她胆小又怯懦,又萌又可爱。
二十多年了,他还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不是,你和小白都是我们阮家捧在手心的宝贝,别瞎想。”阮景航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大步朝着别墅走去。
进别墅后,阮景航抱着她上了二楼他的主卧。
吴思灵翻了个白眼,小白是阮景航早些年捡回来的一条流浪狗。
他是在骂她和狗一样吗?
回到主卧,阮景航把吴思灵放到沙发上躺着,转身进了浴室,吴思灵一个翻身坐起来。
见到茶几上摆着的果盘,她双眼大放光彩。
阮景航还记得她喜欢吃的水果!
吴思灵看着那一盘摆成心形的水果,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吃了,阮景航没说是给她的,她哪里敢吃啊。
这可是他的主卧,她就算敢欺负他,也不得不畏惧他景爷的身份。
“阮总,大小姐盯着果盘都流口水了,你怎么也不让她吃啊?”这时阮景航的项目总监赵子利拿着文件,笑站在门口。
阮景航拿着一个热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从果盘里拿出一颗草莓送到吴思灵嘴边,淡淡的道:“她就是矫情,擦干净手,自己吃。”
吴思灵张嘴含草莓时,唇瓣碰到了阮景航的指腹,使坏的舔了一下。
赵子利将文件放在茶几的另一边,从果盘下面拿出一支鲜橙汁送到吴思灵手里,冲她痞痞的笑笑。
阮景航身边的人,就没几个不知道吴思灵喜欢喝鲜橙汁的,大伙多年如一日把她当成未长开的小公主宠着。
陈子利是远航集团除阮景航之外,最年轻的总监,但也是跟在阮景航身边最久的心腹。
阮景航和陈子利从小到大都是同学,和吴思灵也从小就认识,关系比较亲近一些。
吴思灵接过鲜橙汁,低咕道:“我已经成年了。”
陈子利慵懒的笑了笑:“听说思思姐有喜欢的人了?这事景爷知道吗?”
阮景航眼神如墨的盯着吴思灵:“你喜欢杨思哲?”
“我没有……”吴思灵立马反驳。
她都和他那啥了,他居然不相信她?
杨思哲只是想借她拒绝身边的烂桃花,阮景航一通电话就可以了解前因后果。
“听说是个医学天才,高富帅。”林锦阳说到八卦就特来劲。
“高富帅?有景爷高,有景爷富,有景爷帅吗?”陈子利问。
“谁知道呢?景爷又没和那男的站在一起比过。”林锦阳老实巴交的回答。
陈总监什么意思?景爷是谁?在南城谁敢和景爷比?
陈子利白了他一眼:“你还敢说!”
“不是,景爷捧在手心的宝贝,怎么可能看得上除了景爷之外的男人?”林锦阳一本正色的道。
“必须的,思思姐是景爷的命,谁敢打她的歪心思,景爷绝对不会轻饶。”陈子利认同的应和道。
陈子利义愤填膺的说词,惹得吴思灵喷橙汁了。
对她有歪心思的人,就是他们景爷,好不好?
“喝橙汁喝到吐?你以后还是换个东西喝算了。”阮景航说教的同时,连忙抽纸巾替她擦嘴。
林锦阳撞了撞陈子利的肩膀:“陈总监,能不能别把大小姐教坏了。”
陈子利抚额:“她比我还大几个月好不好?想坏哪需要我教?”
“都有喜欢的人了,什么事不懂?说不定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做了。”
“闭嘴吧你!”林锦阳感觉四周凉飕飕的,赶紧阻止陈子利犯蠢。
思思大小姐要真和别人亲密了,景爷很有可能会让那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都做了些什么?”阮景航靠在沙发上,深邃的眸光直视吴思灵,嗓音冰冷的问。
吴思灵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面如灰色。
一个劲的摇头:“都怪杨思哲,他拉我当挡箭牌,给我惹麻烦。”
杨思哲三个字,让陈子利恍然大悟:“我就说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招惹你……”
陈子利的声音嘎然停下,林锦阳狠狠踹了一脚被迫中断。
陈子利顺着林锦阳的眼神看去,景爷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此时比锅底还要黑。
陈子利后知后觉,吴思灵从小到大都是景爷捧在掌心宠着的大小姐。
他刚才的话无疑是在打脸景爷,陈子利恨不得撞豆腐:“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想着思思小姐眼光肯定不会差,一般人看不上。”
陈子利走到吴思灵身边,低声道:“景爷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你找另一半一定要对照景爷来找,知道吗?”
吴思灵瞪着陈子利,自己找死,就不能不拉她垫背吗。
“我知道。”吴思灵点头。
恨不得把陈子利赶出去,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拉她下水。
阮景航呵呵一声:“你知道什么?是知道我宠你如命,还是知道找另一半要按我这样的标准来找,我什么标准你知道吗?”
吴思灵刚刚往嘴里送了一颗草莓,被阮景航的话给噎住了,吞又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还能不能让她开开心心吃个水果了?
“我……你……”
林锦阳赶紧走到吴思灵身边,替她顺背。
一脸讨好的道:“景爷,思思大小姐每天都忙着学业,哪能懂这些事儿,她无忧无虑的你不也省心吗。”
“她是学医的,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懂这些,这万一哪天被男人哄去给吃干抹净就完了。”陈子利一边说一边往吴思灵身边靠。
“你们项目部都这么闲的吗,总监坐腻了?”阮景航冷着脸,沉声问。
“我挺忙的,景爷,这个项目书空了给我签字,我走见客户了。”陈子利将文件往阮景航面前送了送,脚底生风似的离开。
阮景航深邃的眸子扫向吴思灵,见她一口一颗草莓,吃的好不欢快。
“你去查一个叫韦清月的人,高薪挖到‘远航’医院来。”阮景航对着陈子利的背影说。
韦清月?
吴思灵的耳朵都往上扬了扬。
“韦清月?医学界新星,心外科全能王者?”
陈子利认为景爷是个惩罚他胡言乱语,派他去挖刺猬韦清月。
陈子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阮景航愠怒的嗓音响起:“挖不过来,项目总监就易主。”
“景爷,我一定给把那只小刺猬带到你面前来。”陈子利火速离开。
吴思灵嘴角微微上扬,陈子利你太小瞧她手底下的人了。
“让杨思哲来见我。”阮景航看着文件,淡淡的道。
听这语气,吴思灵转身扑进他的怀里:“他在北城医科大学,还没有回来……”
“明天天黑前不来见我,就让他永远留在北城。”阮景航干脆利落。
林锦阳赶紧安慰大小姐:“思思小姐,景爷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任何人破坏你的名声。”
吴思灵窝在阮景航怀里,点点头:“我知道。”
阮景航心眼比针还小,杨思哲尽会给她找事,一个个烦死了。
……
晚餐过后,吴思灵听说阮景航晚上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要开。
吴思灵直接回自己的房间洗澡,从浴室出来,叮一声手机响了,她一边擦头发一边点开手机查看信息。
脸色比头上滴下的水还要冰冷,顾不得未干的头发,换了套休闲装,灯都没关就轻手轻脚的离开。
健安医院抢救室内,一个从头到脚裹成绿粽,只露双眼的倩影进入。
韦清月立马来到她身边:“灵姐。”
吴思灵冲她点点头,举起双手:“先救人。”
韦清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知道大小姐是生气了,默默在了她身边一助的位置。
手术室内一切就绪,吴思灵看了眼患者的生命身征,手起刀落,替患者将支架放入心房。
韦清月辅助:“血压正常,心率正常,手术可以继续。”
韦清月专业知识过硬,加上和吴思灵合作的次数多了,知道她手术只和有默契的人进行,便收起一身的刺,勤奋的学习各种手术辅助知识。
现在的韦清月,是心外科不可多得的全能型医生。
吴思灵手术时间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十二分钟,她做事向来又稳又快。
“这种常见患者,你都搞不定吗?”
接下来的缝合,不用她说,韦清月也默契的接过来做。
韦清月有苦难言:“是杨思哲向患者推荐的你,人家点名让你主刀。”
吴思灵脱手套的手顿了顿,杏眸微眯,转身站在韦清月身后:“看来他最近很闲,还有空管别人的闲事。”
吴思灵看着韦清月缝合完毕,拽着她就往外走:“你什么时候成杨思哲狗腿子了?”
韦清月知道自己惹大小姐不高兴了,低头顺毛:“我也是进手术室前才得知的,不然绝对不会打扰你!”
她当然知道大小姐最近在忙人生大事,如果不是非常紧急的手术,给个缸她做胆,也不敢坏她好事。
吴思灵全身消毒后,换好衣服往外走时,突然停下脚步,道:“阮景航派赵子利和你套近乎,你自己醒目点。”
“想挖我去远航心外科?”韦清月能被阮景航注意的,好像只有这个。
韦清月是全能型心外科医生,在帝都国乃至全球都不是秘密。
多家医院都想高薪挖她过去。
“难说,说不定他想从你下手,查你师父是谁。”
阮景航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可不是谁都能看懂的。
哪怕吴思灵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也看不懂他。
“我师父不是你吗?”韦清月一脸懵逼的看着吴思灵。
阮景航为什么突然要找她师父?
“是啊,他想找个高人来带我。”吴思灵不好意思和她说,阮景航到现在还拿她当三岁小孩照顾。
韦清月一脸了然,看来她真是摊上了一位霸总。
……
南城医学研究所。
这所研究所聚集了全帝都优秀的医学人才。
韦清月陪吴思灵到门口,就不再往里走了。
她向来只专注临床医学,研发药物这一块,她是尽可能的不去触碰。
她只是心外科的一名医生,都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再做研发药物,恐怕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吴思灵穿上防御服后,才走进研究所。
大伙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杨思哲手中的试验小动物。
杨思哲一脸严谨的看着数握,还带着点期待。
杨思哲温文尔雅的气质本就很吸睛,加上此时认真工作的模样更加耀眼。
“杨工,它为什么不动了,该不会是药效不行,死了吧?”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一般的女人一脸着急的看着杨思哲问。
杨思哲眼神都没给那女人一个,察觉到有人靠近实验室,抬眼望去,那眼神便再也移不开了。
“呜,杨工,你眼神往哪看呢?”那高挑女人身子往杨思哲身上靠去。
眼看她的两团就要贴上杨思哲了,杨思哲突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她谁啊?”高挑女人一脸敌意的怒视着吴思灵。
实验室里其他人也看到了吴思灵,议论声四起。
“她居然可以进我们实验室,该不会是杨工的女朋友吧?”
“我进实验室这么久,可从来没听说过杨工有女朋友。”
“杨工,你不管它死活了吗?”高挑女人语气不善的对着杨思哲喊道。
杨思哲头都没有回,沉稳的向着吴思灵走去。
吴思灵杏眸眯了眯,瞟了杨思哲一眼,径直朝着保温箱里的小动物走去。
杨思哲现在不仅胆子肥了,敢插手她的事情,实验期间还敢开小差,真是越来越多杂念了。
高挑女人朝着杨思哲冲过来,一副要倒他怀里的模样,被吴思灵冰冷的话语给吓傻了。
“小动物的死活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一位合格的医药研究员,在试药期间不会说出这么没脑的话。”
吴思灵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自愧不如,显然都察觉到她是大佬级人物。
高挑女人羞愧难当,满脸通红的硬着头皮问:“我试药没失败过,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接受失败的事情。”
高挑女人泪眼婆娑的看着吴思灵,仿佛她是害死小动物的罪魁祸首。
吴思灵似笑非笑的环顾四周,又拿了双消毒手套戴上,看了眼保温箱外挂着的牌子。
她从实验台上找了一圈,最后拿了瓶酒精,往小动物身上喷了喷。
大概一分钟后,小动物蠕动一下。
“天呐,它动了,它真的动了。”
“没看错,它是真的动了,杨工上哪找来的宝贝?这么厉害?”
吴思灵沉默的替小动物按摩,将它从死亡边缘解救回来。
确定小动物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抬眼对着杨思哲冷声道:“药品成分没错,你的用量过多。”
说完,将小动物交给了杨思哲研究室的一行人。
杨思哲着手给小动物洗胃,虽然现在它恢复了心跳,但再不给它洗胃,它很有可能会真的一命呜呼。
他不知怎么下手,束手束脚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吴思灵,一把将小动物从他手中捧过来,毫不犹豫,动作熟练的给它洗胃。
小动物慢慢恢复了意识,喵呜……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高挑女人不满吴思灵的行为,怒声道。
吴思灵将手中的水管对着高挑女人:“那就让你感受下什么是真正的残忍!”
“我……呜……呜呜……”高挑女人的嘴被水管堵住,冰冷的水直冲胃,她后知后觉吴思灵话里的意思。
吴思灵太过专业,谁都想不到她会突然来这招,快狠准。
高挑女人想反抗,却被吴思灵一个刀手劈在脖颈上,直接晕过去了。
实验室突然冲进来几个大汉,将高挑女人抬出去:“灵姐……”
“送她回家,并在医学界除名。”吴思灵看着保镖,沉声道。
什么?
站在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都傻眼了!
“你是谁,怎么敢随意将医药研究员除名?”这时,有人站出来替高挑女人抱不平。
吴思灵看了眼挡住保镖出路的女人,一根银针扫过去,女人展开双臂的手,痛的呱呱叫放下。
这操作神了!
其他研究员都不敢再有任何议异。
吴思灵最讨厌心术不正,还不认真学习的研究人员,把实验室搞的乌烟瘴气。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和她作对,她越是讨厌的事情,越是有人上赶子往她面前凑。
吴思灵看了眼被救的小动物,重新配药给它喂下去。
很快奄奄一息的小动物,就恢复了正常,活蹦乱跳起来。
她给了杨思哲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随即转身离开。
留下一众研究人员目瞪口呆,打从心底的佩服她。
他们研究了几个月都没有突破的药,吴思灵仅用几分钟时间,就把药方给确定了,同时还把用药过量的解药难题也一并解决了。
杨思哲比吴思灵大几岁,自然比她先入医学专业,可他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及她。
之前或许还会存在着不服气,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他对吴思灵输的心服口服。
看清了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后,杨思哲也不再有心理负担,昂首挺胸追着吴思灵出去。
走到研究所门口,吴思灵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思哲。
杨思哲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杨思哲蠕动几下嘴皮子,想要说什么,却被吴思灵及时阻止了:“想清楚了再说,机会只有一次。”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都见证了她的狠戾,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高人。
大家见药品研发结果已出来,终于可以大半夜回家睡觉去了,赶紧收拾一下离开实验室,远远见到吴思灵都凛住呼吸,收起八卦之心,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待门口只剩下吴思灵和杨思哲后,吴思灵才不耐烦的问。
“杨思哲,如果你对医学研究并不是那么感兴趣的话,我劝你趁年轻赶紧改行,干脆去去做狗仔算了。”
吴思哲嗓音淡淡,面色如常,唯有那双杏眸散发出幽冷的光芒。
让杨思哲心头一震,他站在她面前深深的鞠了个躬,悔不当初的道。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杨思哲嗓音如小提琴般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好好做人的机会。”
可惜好听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杨思哲的骄傲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他温润的俊脸上布满了懊悔与痛苦,唯独没有不甘。
“我不止给过你一次好好做人的机会,可惜你一次都没有珍惜过,你作的还开心吗?”吴思灵双手环胸,精致的俏脸一片冷漠。
“吴思灵,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杨思哲温润的俊脸变得狰狞,愤怒的口不择言。
“把他带走,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放出来。”
吴思灵朝着韦清月的车走去,对着身后的保镖说。
“遵命,思思姐。”保镖毕恭毕敬的现身回应。
眼看吴思灵打开车门,杨思哲痛苦不已的叫道:“表妹。”
吴思灵砰的一声,把车门摔的巨响,好看的杏眸泛起熊熊烈火。
“杨思哲,你自作主张让患者找我主刀时,记得有我这个表妹吗?”
“表妹,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杨思哲语气软下来,放低身段懊悔不已的求饶。
杨思哲引以为傲的医术,在吴思灵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她。
她用事实打败了他,让他对她心悦诚服。
吴思灵精致的脸上一片阴鸷:“别这么称呼我,如果你想将自己不堪的身世暴露于众,不怕别人骂你野种的话,你随意。”
杨思哲是杨燕姐姐杨娟未婚先育生下的私生子,杨娟被爱所伤,生下他后的第五年,抑郁而死。
杨思哲失去了母亲后,一直由杨燕出资寄养长大。
对于这个心高气傲的表哥,吴思灵是烦的不要不要。
让她更烦的事情来了。
“思思大小姐?”
赵子利痞里痞气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吴思灵暗叫不好,转身望去,入眼的便是阮景航那张刀削般的脸。
他怎么也在?
死定了!
赵子利看着吴思灵,对着阮景航吹了个口哨:“景爷,我没看错人吧?想不到你口口声声在老宅睡觉的大小姐,居然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医学研究所?”
阮景航双手插兜,刀削般的俊脸寒气十足。
他对着吴思灵伸出一只手,想牵她手。
以往他经常对她做的惯性动作,此时此刻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别给我惹事。”吴思灵对着杨思哲警告道。
杨思哲从小被杨燕娇宠养大,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吴思灵担心他惹怒阮景航这位爷,迁怒于她。
吴思灵展开双臂朝着阮景航扑过去,像调皮的孩子,在外受了委屈,见到可以撑腰的家长。
即开心又难过的表情,让阮景航有火发不出:“怎么还委屈上了?”
吴思灵双手紧紧搂住他的劲腰,头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
阮景航最见不到吴思灵受委屈,不过最喜欢她冲他撒娇。
“景爷,思思还有同事在那站着呢,注意点影响。”赵子利凑到阮景航耳边,压低声音道。
“你就是在这地方睡的美容觉?”阮景航强忍着怒火,搂着她问。
吴思灵从小就住在阮家老宅,从小就九点前吵着要睡美容觉,养成的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这里有点事……”吴思灵依偎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道。
她是医生,医学研究所有事找她,也说得过去。
阮景航听她说半夜有事找她过来,就来火:“什么事白天不能处理,非要等到半夜。”
赵子利嘴没个把门的,顺嘴就帮大小姐回答了:“研究所的事可大可小……”
吴思灵往他怀里拱了拱:“是挺急的……”
可能是赵子利查到韦清月在这儿,过来逮人的。
只是大忙人阮景航,为什么会和他一起?
“景爷,你不搞医药研发不懂,药物过敏或中毒后果挺严重的。”赵子利解释道。
“难道你研究过?”阮景航毫不留情的怼他。
“这样看来,我们都是门外汉,大……”赵子利话才说一半,像发现新大陆嚷嚷道。“韦清月。”
吴思灵扭头看向身后,韦清月从车上下来,可能没留意到站在这里的阮景航和赵子利。
傻乎乎的杵在车边,变成了缩成球的小刺猬。
吴思灵眉头轻蹙,这都什么事嘛,赶集呢。
这下要找个什么借口?她刚刚可是想要上那辆车的。
“你和韦清月是朋友?”阮景航抚摸着吴思灵的头顶,问道。
吴思灵头脑飞速运转,赶紧解决眼下的问题:“算是吧,她……她对杨思哲有点意思。”
凭着她和韦清月工作中的默契,相信这点事情她也能如鱼得水帮应付过去。
赵子利呵呵好笑,道:“景爷,想不到大小姐身边的舔狗还挺受欢迎啊,只是这人长的不够我们帅啊。”
阮景航眼神如刀的扫向他:“你出门只带了嘴,没带脑子吗?”
“我这不是在去拔刺猬身上刺的路上了吗。”赵子利说话间,人已经离韦清月不远了。
吴思灵冲韦清月眨了眨眼睛,就是不知道这小刺猬有没有看懂她的暗示。
“去和你同事道个别。”阮景航将吴思灵揽在怀里,朝着杨思哲走去。
吴思灵搞不懂阮景航是真闲,还是心大,韦清月就在他面前,他居然还有心情去管杨思哲这种小人物。
杨思哲自知理亏,低头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一下。
直到头顶有一片阴影,他才缓缓的抬头,这男人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意,眼神深不见底,有着久居高位的王者气场,好可怕。
“你就是杨思哲?”阮景航眼神如化不开的墨,盯着杨思哲问。
冷峻的脸上一片淡漠。
杨思哲对上吴思灵的眼神,点点头,应道:“是的。”
杨思哲和吴思灵较劲了那么多年,早就从她身上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谁允许你大半夜找我姐姐的?”阮景航毫不客气的问。
杨思哲再看向吴思灵时,她已经将脸埋进了阮景航的怀里,拒绝给他友情提示。
主要是阮景航太精,吴思灵不敢再惹他了。
杨思哲硬着头皮回道:“因为我们实验室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只有她能解决。”
娇花吴思灵拥有精湛的医术,就挺让他骄傲的。
“只有你能解决?”阮景航不明山不露水的抚摸着吴思灵的发顶,淡淡的问。
“目前是这样的。”吴思灵点头。
她要没两把刷子,怎么收服那么多怪癖难搞的高材生。
突然听到韦清月怒气冲天的吼声:“离我远点。”
赵子利流里流气的把韦清月圈在怀中:“辣妹子挺够味啊,哥哥我就好这一口,你咬我?”
韦清月高傲的脸上被怒火薰红,不耐烦的看向吴思灵。
她对赵子利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吴思灵不就是请你来帮个忙吗?拖家带口的几个意思?不想帮就直说。”韦清月冲吴思灵发起了牢骚。
吴思灵挑了挑眉,就知道她不会让她失望的!
可她还要稳住阮景航,就必须继续向她撒娇,纤细的手臂抱紧他的劲腰,委屈不已的回复韦清月:“我要真不想帮,就不会来了,而且我没带他们来……”
吴思灵勾住阮景航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景航,让小赵不要那样……”
“不关你的事。”阮景航沉声道。
接着,赵子利将韦清月抱上了车。
车越行越远,吴思灵懊恼,一会还得安抚韦清月,真会给她添堵。
彼时一阵音乐铃声,打断了安静,阮景航拿出手机来接听。
“你们接着吃,我先回家了,行……”
“我身边什么时候有过除了思思之外的女人,她半夜不在家睡觉,跑医学研究所来帮个忙,我和她一块回家。”
阮景航只有和他那帮死党铁哥们,说话语气温和点,看样子这通电话是老铁之一打来的了。
看来阮景航是带着赵子利过来和老铁聚餐,得知韦清月在这儿的消息,两人特意前来看看的。
意外把她逮到了。
“没凶她,我还没凶她,她就先委屈上了,我哪敢啊!不聊了,我先带她回家。”阮景航捏了捏鼻梁,掐断通话。
看到困到不行,双眼红通通的吴思灵,阮景航平熄的怒火又被点燃,却不得不忍着:“走了,回家。”
“我好困,要抱抱。”吴思灵一副没骨的模样,仿佛阮景航再不接住她,她就要马上跌倒。
阮景航无奈的将人打横抱起,只听到她对着身后的杨思哲道:“你回家休息吧,以后试药上点心。”
迷迷糊糊的嗓音,硬是让杨思哲听出了重获新生的味道。
杨思哲有记忆以来,就只看见吴思灵在阮景航面前撒娇卖萌,和在外人面前的彪悍一点都不冲突,相反他挺喜欢嗑他俩。
其实吴思灵不仅仅有天赋,她也挺努力,不然不会仅用四年时间,就创造出多少人努力都创不出的奇迹。
杨思哲对吴思灵的话充耳不闻,对着阮景航喊道:“景航弟弟,再会。”
阮景航怔了怔,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冷声道:“别和我攀关系,乱认亲戚,你不配。”
吴思灵太阳穴突突的跳,后知后觉的发现,杨思哲把主意打到阮景航身上来了?
这人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外表温文儒雅,内心却满腹黑料。
她都察觉到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阮景航那双比猎鹰还犀利的双眼?
尽给她添堵!
把她抱上车,放在驾驶室,阮景航转身坐进副驾位置,把车钥匙给她:“你开。”
“可……我,好困……困的眼睛都打不开了。”吴思灵揉了揉眼睛道。
阮景航不容拒绝的给她系好安全带,自己再系上安全带。
吴思灵轻轻拍了拍脸蛋,缓缓的发动引擎,车子驶入马路时,一股淡淡的酒香飘入鼻息。
余光扫向副驾驶位上闭目养神的阮景航。
吴思灵心疼不已,阮景航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没日没夜的应酬,喝酒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她记得他小时候说过,他长大了不要喝酒,喝酒伤身体。
再看看现在的阮景航,和老铁聚餐都少不了喝点酒,现在怎么不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了。
她俩发生关系那晚,就是她察觉到阮景航胃不舒服,故意找借口粘着他,照顾他的,结局是被吃干抹净。
“很好看?”阮景航黑眸微开,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思灵。“回家慢慢看,乖,现在专心开车。”
这放荡不羁的模样,和在医学研究所门口那个冷冽如修罗王者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会怎么感觉有点温柔?
对,就是温柔。
“好!”吴思灵点了点头,车速也提起来。
嘎吱……
紧急刹车,吴思灵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有点困,差点撞到小猫咪了……”
阮景航无奈的叹息一声:“开慢点,安全第一!”
这个小插曲之后,车子都处在平稳行驶状态。
吴思灵就挺佩服阮景航的,天之骄子的景爷,也不怕小命交待在她车上。
“杨思哲经常利用你吗?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阮景航突然说道。
还真是,杨思哲肥着胆子叫他景航弟弟,还再会,惹恼了阮景航。
“恩。”吴思灵回应。
阮景航商业国王可不是吹出来的,他的成功离不开细腻的心思。
不然,她也不会带着小秘密,跑去北城上医科大学。
在不确定他的心思和阮家的态度之前。
她要守护好自己的秘密和小马甲。
……
阮家老宅。
保镖远远认出阮景航的车,马上就打开了大门,可阮景航指挥吴思灵将车开向后花园。
吴思灵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事情发生。
当车子驶入后花园,偌大的花园里站满了王管家带着保镖,佣人和园丁们等候在那里。
由于赵子利有要事在身,负责处理老宅的锁事工作就落在了秘书部总监周世良身上。
他的工作重心在公司秘书部,是所有总监里唯一一个已婚人士。
赵子利负责的项目部,也是史上最年轻最厉害的项目高手。
这都不算什么,远航集团最牛的团队是设计部,也是最为神秘的存在,他们这支优秀的队伍只会默默工作,鲜少露脸。
吴思灵几年前就好奇设计部总监,究竟是哪路神仙。
竟然能成为阮景航手里最强辅助,却一次都没能亲眼目睹过。
“下车。”阮景航下车后,替吴思灵打开车门,请她下车。
吴思灵心里盘算着,要想个办法混进阮景航的房间,不然一会他胃难受了,没人照顾,她会心疼。
看来她的担心有点多余,阮景航居然还有心情责罚家里的保镖,佣人,司机及所有工作人员。
吴思灵乖乖的下车,抬眼就看到从小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刘妈,低头站在最前面。
“景爷,我按你说的把老宅所有工作人员召齐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周世良朝着他们走来。
走近见到从车上下来的吴思灵,他以为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问:“思思这个点你不在家睡觉,跑哪去了?”
“有点事出去了一趟,周哥。”吴思灵站在阮景航身边,打着哈欠,困的不行。
“你是被景爷逮到的?”周世良抚额。
吴思灵点头回应,她大概知道阮景航想要干什么了。
周世良也反应过来,景爷这个点把老宅所有工作人员召集到这来的目的了。
“刘妈负责你的生活起居,该睡觉的时间你不在家,是她知情不报,还是你没告诉她?”
阮景航手掌放在腹部,来来回回摸着,低沉的嗓音特别养耳。
就知道他要拿刘妈来威胁她,压根就不关刘妈的事,她都多大的人了,还搞这套,幼稚!
大伙听了景爷的话,个个都如坐针毡,他们都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
更知道景爷对大小姐宠爱有加,没照顾好大小姐的罪名一旦坐实,他们谁也逃不了被责罚。
周世良扫视一圈,见大伙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景爷,思思都说她是有事出去的,不如今晚的事就算了吧!”
周世良和吴思灵用眼神交流,“思思,你知道错了吗?”
“知错了,以后不会了……”吴思灵说着就习惯性的往阮景航怀里扑去。
阮景航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她投怀送抱,撒娇卖萌失败了。
阮景航强压着怒火,顾越诚还担心他欺负她。
也不看看他俩之间,到底是谁欺负谁?
他担心她没按时睡觉,第二天又吵着头痛,然后又不愿意吃药,还怪他没照顾好她。
这些都不重要,她不乖他可以哄,可万一深夜吴思灵一个人出去,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阮景航不敢想,甚至不愿意去想。
“景爷?”周世良还想替吴思灵求情,阮景航一个刀眼,让他将后面的话都吞回腹中。
林锦阳掐了下周世良的手臂,景爷态度已经摆在这儿。必须让思思大小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越求情,事态只会越恶化。
吴思灵不傻,也知道阮景航是在担心她,不是真的想拿刘妈和佣人们威胁她。
可她就是不服气,她都多大的人了,他明明是弟弟,还对她各种管制。
吴思灵从他手里挣脱开,气呼呼的道:“是我自己趁大家不注意溜出去的,和大伙没关系,我都二十多岁,一百来斤的人了,难道有事出个门都不行吗?”
她越说越委屈,泪如雨下,说完就转身朝门口跑去。
阮景航抱都不让她抱了,她还留在阮家有什么意思?脸都丢光了。
阮家老宅上上下下佣人,司机,保镖都聚齐了,还有陈全那批进远航实习的二世祖,也在。
她投怀送抱被拒的事,估计不出半小时就会在南城满天飞。
吴思灵苗条的身影,在夜色中孤寂又冷傲。
她跑到门口,转身看着阮景航,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
阮景航阴沉着脸,怒火直冲脑门,她居然要离开阮家老宅,真是翅膀硬了。
周世良实在看不下去,推了推阮景航,让他去把人哄回来。
吴思灵要真一个人走出去,担心的,心疼的人还是他。
林锦阳则是很上道的把后门给关了,不给大小姐有自残的机会。
吴思灵见门被关上,从默默流泪变成了嗷嗷大哭。
阮景航不得不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回别墅。
这丫头怎么长大了更爱哭了!
……
第二天,阮家老宅客厅。
吴思灵从阮景航的床上醒来,睁开眼就想去远航医院报道,可惜环顾四周,哪里有阮景航的人。
起床气一下冲上巅峰,闷闷不乐的下楼,她想去上班了,非常非常想。
王管家见吴思灵一大早起床气上头,心想这丫头,为了想尽早去工作,挠心挠肺的模样,景爷捧在手心的小姑娘,本性善良,并没有持宠而骄,真的很难得。
不仅长的漂亮,各方面都好,阮家老宅上上下下都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大小姐,小赵知道景爷的行程。”赵子利靠着吴思灵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说。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向她透露点小道消息,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估计又要哭鼻子了。
“别动不动就哭鼻子了,都二十几岁,百来斤的人了。”赵子利递了张纸巾给吴思灵,没个正经的道。
吴思灵接过纸巾,吸了吸鼻子,闷闷的问:“他在哪里?”
她歪头看向赵子利,被他耳朵下面的针眼给吸引了。
她敢肯定这是韦清月的杰作,她每天除了钻研医术,无论是打架还是骂人都不在行,唯独有随身带针的毛病和刺猬一样,一言不合就扎人。
“大小姐怎么又哭鼻子了,景爷没在,没人哄了怎么办?”有个实习生抱着文件过来,见到吴思灵忍不住调侃道。
吴思灵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实习生都是觉得她亲切,才敢和她开玩笑的,并没有坏心思。
赵子利从吴思灵手边拿起一本书,翻开看了看。
眉头都可以夹死蚊子了,这和天书有什么区别,大小姐居然还天天抱着啃。
赵子利瞪了实习生一眼,示意他放下东西,赶紧退下。
“思思姐,你帮我搞定韦清月,我把景爷今天的行程告诉你,怎么样?”赵子利一脸讨好的冲吴思灵笑。
吴思灵白了他一眼,赵子利不会真以为韦清月回南城没去医院任职吧?
就用阮景航一天的行程,想把韦清月从‘健安’挖走?
将书翻了一页,淡淡的道:“就一天的行程,想让我为你卖命?”
“卖命?我可不敢让思思姐为我卖命!”赵子利吓的直哆嗦。
“景爷都知道她是只难搞的刺猬,你还让我往她那凑。”吴思灵看着他,煞有其事的道。
“景爷又不认识她,净听人家胡说八道。”赵子利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苦着脸将书放下。
赵子利就不明白了,景爷让他去谈个什么业务不行,非让他搞定这只刺猬妹妹,但凡换其他任何业务,他早就签约了。
叮叮,吴思灵手机信息提示,她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清冷的杏眼泛着寒意。
正好她一身怒火无处发。
“立刻马上后花园集合,一分钟后算迟到。”林锦阳拿着喇叭喊道,老宅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放下手中的活,赶紧朝着后花园冲。
赵子利赶紧放下手中的书,赶紧集合,除了景爷没谁了。
吴思灵去餐厅拿了个三文治,边吃边朝着后花园走。
阮景航的紧急集合之事,肯定和她收到的信息有关,她慢条斯理的前往。
阮景航一身运动装站在那儿,身材挺拔,长相出众,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无论在多大的场合,她总是能一眼就找到他,眼里只有他。
怪不得男男女女都甘愿为他疯狂,连温文尔雅的杨思哲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吴思灵扫视一圈整齐的队伍,啃着三文治直接走到了陈全身边站定。
慢嚼细咽的吃着三文治,她察觉到了陈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微微抬眸与他对视,清冷的眼眸似笑非笑。
陈全被这眼神给震慑住了,吴思灵仿佛景爷上身,整个人的气场全开,寒气逼人,和以往他印象中的娇娇大小姐全然不同。
她嘴角上扬,可他却吓的双腿发软。
“看什么看,不认识小爷了。”陈全佯装神气的冲吴思灵吼道。
吴思灵扯了扯嘴角,将包着三文治的纸巾捏成一团,对准陈全身后的垃圾桶投过去。
陈全还没有从吴思灵如此精确的手法中回过神来,耳边就响起了吴思灵嘲讽的声音:“你的天真即将葬送整个陈家。”
“小爷可不是吓大的。”陈全嗤笑一声,扬手准备朝着吴思灵挥下去。
吴思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如遭雷劈般及时放下手,差点又着了小妮子的道。
“是谁造谣吴思灵是神医思景,并将消息放网上去的,自觉认了。”突然前方传来阮景航沉冷的嗓音。
吴思灵抚额,没错,昨天半夜她以思景的身份,出现在南城医学研究所的事,被人放到了网上宣扬。
阮家老宅的工作人员吓的交头接耳起来,大小姐昨晚是独自从老宅出去,可他们压根就不认识思景,更不知道什么神医,只知道万一大小姐遇到了坏人,他们每个人都难咎其职,打死他们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吴思灵刚刚吃了三文治没有喝水,也没有喝牛奶,这会难受的打着嗝。
阮景航看着吴思灵一颤一颤的瘦小身子,脸色越发阴沉。
她是真不知道事态的严峻性吗?
从小长在阮家,被冠为阮家大小姐头衔,万一她的行踪暴露,被坏人挟持,她想过后果吗?
还没心没肺的和陈全在哪有说有笑的。
“阮家老宅的员工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必是我们这些实习生里,有人对思思大小姐怀恨在心,故意造谣兹事!”陈全前面的张时靖扯着嗓子喊道。
张时靖和陈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都对吴思灵各种不爽。
可他为人阴险狡诈,比陈全智商高,就算再讨厌吴思灵,也知道她是景爷捧在手心的人。
张时靖心思歹毒,不像陈全咋咋呼呼的好对付。
他像阴沟里的臭虫,时不时就会来呕心一下你。
张时靖嗓门有点大,大伙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在陈全身上。
“又不是我干的,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景爷,你要相信我啊!”陈全顿时吓的语无伦次。
“你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张时靖讥讽道。
“张时靖,该不会是你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吧?”陈全怒火攻心,拽着张时靖的衣领勒住他。
吴思灵打了个嗝,好想赶紧回餐厅去喝杯温牛奶。
趁机琢磨下,要给陈全留下怎样刻骨铭心的教训。
“谁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老宅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不可以害她,实习生只有你来了老宅,除了你就没谁了!”张时靖分析的头头是道,被陈全勒得都快透不过气了,也不挣扎。
“我……我是来了,但没有做。”陈全极力狡辩,舌头都打结了。
突然间,保镖带着一个中年油腻大叔往人群走来。
中年油腻大叔见陈全正在欺负同事,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
可身体肥肉太多,用力过猛肥肉抖了又抖,喘息的厉害。
“你个混帐玩意,一天不给老子惹事,心里不舒服是不是?”陈贵钦被气的差点吐血。
陈贵钦是典型的暴发户,有钱就变心的男人,抛妻弃子,扶正小三,有了陈全这个缺心眼的狗儿子,没一天不惹他生气的。
“你来阮家老宅干什么?”陈全对他老子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问。
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他连爸都懒得叫一声了。
“我能来这里,不是应该感谢你个傻缺玩意吗?你还好意思问我?”陈贵钦没好气的道。
“我?我怎么了?”陈全用食指指着自己,问道。
大伙突然分成两队,中间留出一条路,阮景航健步如飞的走来。
“景爷,是我没有教好这个不孝子,还请您帮悉心教导,任凭您处置。”陈贵钦见到阮景航,腰都快要弯到地上去了,讨好的笑着。
“重申一次。”
“事发之后,我第一时间就给了他机会,是他没有珍惜,主动放弃了。”
“再者,我同意这些富二代进远航集团实习,是为了让他们快速成长,做一个对家族,对社会有用的人。”
“最后,我宣布远航即刻起取消和你们陈家所有的业务往来,你们在远航医院的档案,立马清除。”
陈贵钦满头大汗,背都直不起,双腿更是抖的厉害,求饶的叫着:“景爷,景爷,景爷……”
阮景航一个眼神看向陈贵钦,后者吓的立马乖乖闭上了嘴。
他如墨的眼神扫向陈全:“你是个成年男人,应该知道造谣和诽谤同罪吧?”
“你应该庆幸这件事情及时被我发现,没有给思思带来伤害,否则,你就是把牢底坐穿也无事于补。”
阮景航嗓音淡淡,一字一句却如烙印,刻入所有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