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梦乔墨琛是小说《跳海被救代嫁给千亿财阀》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言非儿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跳海被救代嫁给千亿财阀》的章节内容
(感谢各位宝友点开本书,本书原计划是要把第五章、六章放到1、2 章的,因不知道番茄里一确定了章节,就无法修改。前面1-2章不是很喜欢看,可以先去看了第5-6章,再倒回来1-4章,这样会让你更感兴趣。)
眼前是深不可测的悬崖,悬崖下是汹涌波涛的大海。
如梦满脸惊恐,心中无比绝望!
冥冥之中,连上天都要绝了她的生存之路吗?
前面已无路可走,只要她再往前迈一步,就会坠下去。
这一生就结束了!
怎么办?怎么办?
千钧一发之时,如梦急得汗如雨水,连全身的毛细血管都给调动起来。
本以为出了酒店往山上跑,就会甩掉那一群恶魔,谁知却走上了绝路。
如果回头,肯定被抓,一旦抓住,那群丧尽天良的东西,就会把她送去接客,让她赚钱抵债。
她苦苦哀求让他们放过自己,求他们放宽期限,她去打工赚钱还账;
曾轶那个恶魔穿着布满钉子的鞋子,踩在她的身上,刺穿了她的皮肤钉住她的血骨,椎心刺骨的噬痛,将她的尊严践踏得粉碎;
如梦伤心又绝望 ,绝望又愤怒。
他们逼死了父亲,目睹母亲失踪,就连她,也没有放过。
母亲失踪,所有的债务逼着她来还。
他们堂而皇之地说,她也是债务人之一。
放宽期限?期限早就到了。
三个月之内必须还完。
三个月,1000万?
她要怎么还?她现在连份正式工作都没有。
那个雨夜,如梦像是发了疯的兔子,抱着曾轶的腿又撕又咬,恨不得一块块撕下来,生吞下去才能解恨。
曾轶狠狠一脚将她踢晕,把她软禁起来,关在漆黑的屋里,
“还不了!这还不好办?让她去接客。”
如梦醒过来,死活不同意。
曾轶那个恶棍居高临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不同意,好办!不让她吃喝,看她还能硬到几时。”
到第三天,如梦饿得快要死了,她只有假装同意。
否则,她可能永无出头之日。
她长得如花似玉,水灵灵的,22岁了,还是个黄花闺女;
曾轶像是看心爱的猎物般不舍,恶趣味地拍着她的脸,
“便宜那家伙了。”
“不过,一个初夜10万元,也值了。”
“等过了初夜,再让爷们享受享受。”
如梦心底滋生着不甘和愤怒,恨不得一口气将他撕碎。
现实却让她不得不忍气吞声,她暗自发誓,要找一切机会逃离这群恶魔。
曾轶安排让她好好的大吃了一顿,给她承诺,只要她听话,服从安排,几个月就会还完,让她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还她自由。
如梦浑身颤抖,害怕地点头同意。
按照和买主的约定,他们在傍晚时分,来到这座海边酒店,如梦趁着他们放松警惕,假装大姨妈要来了肚子痛去厕所溜了出来。
一出酒店,她毫无方向感地往酒店后面的山上跑,跑上山顶才发现,山的背面就是悬崖,下面是凌乱的焦石和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回头望,路已堵死,那群恶魔追上来了。
恐惧、愤怒、绝望、害怕缠绕着她,浑身的颤抖让她胸肺都感到痉挛。
如梦痛苦地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气喘和抽泣声从指缝中流出来;
坚持了这么久,哪怕是鞋钉刺穿了皮肤,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现在,她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向前没有生路,向后依然没有生路。
绝望地垂下手,抬起满是泪珠的脸,眼神中透着绝绝。
.. .. ..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咔嚓一声,闪电随着乌云滚滚而来,狂风瞬间席卷山崖;吹起她单薄的乳白色纱裙,长发在风中肆意凌乱。
茫茫苍海,她如一只薄如蚕翼的幽灵,无论怎么挣扎,都争不过狂风的强夺。
暴雨随之狂奔而来,残酷地打在她身上,连它们都觉得这世间容不下她,来为她告别,催她快走!
“哈哈!”
“臭婊子,老子看你还敢往哪里跑?“
“过了今晚,看老子不把你弄死!”
看守她的恶魔,在十米远的地方恶狠狠地说。
他气势汹汹地,眼神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看见猎物般,直冲过来。
在他要抓住她的瞬间,如梦纵身一跃,如风中碎叶一样,飘向崖下,坠入茫茫大海。
悬崖上的恶魔伸手抓了个空,没有想到,她真的敢跳。
看着茫茫大海,骂骂咧咧地在倾盆大雨中仓皇地下山去了。
… …. …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天荒地老;也许是海枯石烂;
如梦费劲地睁开眼睛,心中诧异,都说人死后,是没有灵魂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自己居然还有意识,能看见东西。
眼睛的上方是一张惊喜的、布满皱纹地脸。
“哎哟!菩萨保佑哎,你终于醒了!”
如梦迷茫,她到阴曹地府来了?这个人是姥姥吗?
记忆中,她只见过一次姥姥,是妈妈带着她去姥姥家,她们凳子都没坐热,就被姥爷拿着棍子给赶了出来。
姥姥站在旁边,抹着眼泪,劝说姥爷留下她们。
姥爷固执地不听,已被赶出去的女儿,就如沷出去的脏水,给他们胡家丢尽了脸,断绝了关系,就永远不要回来。
他们没有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后来听母亲说,姥姥在她10岁左右就走了,是得抑郁病走的。
记忆中的姥姥没有这么苍桑、头发也没有这么白呀。
“哎哟,谢谢老天保佑哦!“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老人转身去倒水,倒好给她端过来递到她嘴边。
“渴不渴,先喝点水,润润!”
“饿了吧!把水喝了,再喝粥。“
老人满脸慈祥的看着她,眼睛里溢满心疼。
把她扶起来,给她腰上垫个枕头。
如梦紧拧的眉心展开,闭上眼睛,如翼蝶的睫毛扑扑颤动几下,眼泪从眼角溢出来,心中涌出惊喜,“没死?!“
她使劲地掐一把自己的胳膊,很疼!哑着声音,
“老奶奶,我没有死吗?”
“哎哟,呸呸呸,才刚醒过来,就说死呀死的!”
“年纪轻轻地,死什么死啦!”
如梦就着她的手,慢慢地把水喝完,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进碗中。
她转身去给如梦盛一碗粥,递给她;
“来,饿坏了吧,孩子,喝点粥!“
被老人一提醒,如梦才发现自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她颤抖着接过老人手中的粥,喝了一口,温热的粥下肚,僵冷的血液瞬间流动起来。
让她感受到生命的气息。
老人兴奋地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开来。
原来她已经在这里躺了七天。
一动不动,只有呼吸,连城里的医生都被请来看了,医生直摇头说:“听天由命!“
只有老人对她弃而不舍,坚信她一定会活过来。
“人生来世一遭不容易,在一天就要好好活一天!“
她接过如梦手中的碗,转身又去给她盛;
“小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哦!”
“听奶奶一句劝,别想着死了。“
如梦动了动嘴,不知从哪里说起,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哽咽地点点头。
“谢谢你,奶奶!”
“我会好好活着的。”
“哎,这就对了!”老人眼神中充满怜爱,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头痛不痛,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如梦摇摇头。
她浑身软绵无力,应该是躺久了的缘故,相信过两天就会好的。
已经麻烦了老人家这么多天,不想过多地再给她添麻烦。
“奶奶,谢谢您救了我。”
老人把重新盛的粥递给她,笑眯眯地看着,越看越觉得像自己那很少来看她的孙女,就越喜欢。
“来,多喝一点,才好得快。”
“奶奶可没有那个能耐救你!“
“是小岭救的你!”
“小林,是谁?”
老人怕她听不明白,“成岭。成功的成,山岭的岭。“
如梦心中对这位不曾谋面的小岭,既感激又敬仰,希望马上见到以谢救命之恩。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她跳海时,海上狂风暴雨,波涛汹涌,能在险恶的波涛中救她,一定是位勇敢不凡的人。
老人欣慰而自豪地告诉如梦,成岭是她的孙子。
他们这个渔村都是打鱼为主,上周孙子过来看望他们;
海上忽然起了狂风暴雨;孙子担心她的老伴出事,驾着摩艇冒着暴雨去接应老伴,看见她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海上,把她救了回来。
孙子请医生过来看了后,有工作要忙回城里去了。
喝完粥,老人扶如梦躺下好好休息。
她给孙子去了电话,高兴地告诉他,被他救的姑娘醒了;
孙子听了很高兴,让她好好照顾姑娘,星期天过来看望她们。
周围的邻居听她醒来,高兴地跑过来围着她,给她送吃的,给她准备换洗的衣服。
他们的热情和纯朴,让如梦仿如梦中。
都以为她是跳海自杀,劝她年纪轻轻的,要想开,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如梦不好辩说自己不是自杀,是被迫跳海。
那群恶魔知道了,再被抓回去,她不敢想后果。
身无分文的她,不敢有半点疏忽。
如梦在左邻右舍地热情中,心中终于有一丝的放松,昏昏噩噩地睡过去。
… …
年轻就是好。
安心地睡一觉,冲个热水澡,全身热血复活。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形体消瘦。
如梦想着要尽快恢复,才能做更好的打算。
她走出躺了几天的屋子,发现这个渔村很美。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宁静而古朴。
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地势开濶,一座座房屋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屋顶覆盖着青瓦,古朴而典雅。
阳光透过薄薄地云层,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金光闪闪。
海边,渔船整齐地排列在码头,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不远处,渔民们正合力将渔船推向海中,准备一天的捕捞作业。
“好美!“如梦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瞬间充斥着全身。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她伸开双臂,闭上眼睛,过往如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父亲病逝,尸骨未寒;
母亲被追,了无音信;
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连身份证都被那些恶魔收走了。
未来,没有父母所靠,只有自己。
深仇大恨,只有自己也要把陷害他们的恶人找出来,绳之以法。
… …
傍晚时分,渔船满载而归,渔民们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如梦见到了成奶奶口中八十岁依然在海上劳作的成爷爷。
“醒了就好!“
“好好养着吧!”
成爷爷吧嗒着烟,淡淡地笑着,笑容里藏着从容和淡然,一看就是深谙世事,对人间冷暖已司空见惯。
“叫什么名字?”
“家在哪里?“
“要不要通知你的父母?”
成爷爷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关切,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精明。
成奶奶慈祥地看着她,眼中带着期望。
如梦慎重地站起来,给二老跪下磕三个头,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告诉他们自己叫殷如梦。
家在青市的一个县城,母亲被朋友所骗借了黑社会的高利贷被逼债失踪;
父亲因病住院 ,知道母亲的事后气得当晚吐血而亡。
抓不到母亲,他们就抓住她,说她也是贷款人,要她还款,还不上就让她去接客还贷。
她在逃跑中不慎走错了路,被逼跳海。
她现在是有家不敢回,连亲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如梦痛苦地倾诉着,每回忆一遍都是椎心刺骨、肝胆俱裂的痛,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迷糊着双眼。
两个老人对那些恶魔恨得咬牙切齿,这么年轻的姑娘身世竟如此悲惨。
以前这个地方经常有年轻姑娘跑来因情跳海自杀,他们以为她也是。
成奶奶搂着如梦,抹着眼泪。
“唉,我可怜的孩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成爷爷沉默地吸完烟斗里的烟,把烟杆翻过来,轻轻地在桌沿上敲着。
“孩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去找工作,挣钱,还账。”
如梦咬着牙,眼底涌动着仇恨。
成奶奶泪眼婆娑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好,好孩子!如果你没有去处,这里就是你的家。”
“先把身体养好;要找工作,等小岭回来了,让他帮你想办法。”
成爷爷无奈地看了一眼成奶奶,叹一口气道:“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如梦感激地点着头,颤抖地给二老再次跪下。
“谢谢爷爷、奶奶。”
“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你们的恩情,我永生难忘;今生在世,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成奶奶抹着眼泪,扶起她。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成爷爷欣慰地点点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好好歇着吧!以后只要我们有口饭吃,就少不了你的。“
… … …
夜晚的渔村显得格外的宁静。
如梦在两位老人的安慰下,放松心情沉沉地睡去。
隔壁地房间里,两位老人久久不能入眠。
“他爷,你是不是在怪我?“成奶奶轻叹一声。
老爷子翻转身,给她拉拉被子:“没有,依你,留着吧!”
成奶奶坐起来,呆呆地看着窗外:“你记不记得,很多年前,我也像小姑娘一样,来到这里,是你救了我?”
老爷子心里一颤,坐起来,轻拉着她的手。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提它作甚,睡吧!”
说完扶着她睡下。
“看见她的样子,我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老奶奶声音有些颤抖。
“知道了,都依你。”老爷子轻轻地带着宠溺的声音安慰着。
“他爷,你看她像不像茵茵?”
“茵茵,你提他作甚”
“他长得和咱茵茵真像,像你的亲孙女!”
老爷子眼前一亮,确实很像,难道儿子在外面有人?
儿子自进了周家,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应该不会,这姑娘有父亲,家离儿子的公司也远。
老爷子摇摇头,伸手给老奶奶扎好被子,
“别凉着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 … …
难得的宁静,不再过痛不欲生的日子,时间过得很快。
如梦跟着老人学会了勾鱼网,学会了晒鱼;
学会了如何识别海鲜的品种,学会了辨别海鲜的新鲜程度。
她使出浑身招数,给两位老人换着花样做各种不同的海鲜大餐。
让两位老人惊奇,原来海鲜还有那么多种地吃法。
对她是越来越喜欢。
如梦的身体迅速康复。
周六,如梦给邻居送了她做的葱香大虾回来,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门口。
她走到院子门口,奶奶从屋里出来招手,满脸笑容。
“如梦,快来!"
走过来牵着她的手,“你看,谁来了?
如梦好奇地顺着她的手看去,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光洁皎好的面庞,轮廓清晰、线条明郎的五官,浅蓝的衬衣外套着藏青蓝薄卫衣,配上藏青蓝的阔腿裤,温文而雅又不失休闲时尚。
他站在院内,抿着唇,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露着温暖。
“你是如梦?!”
很好听的名字,这就是他救的女孩。
眼底涌着惊奇和肯定。
“如梦,他就是岭子,是他救的你。”成奶奶欣慰地指着成岭。
如梦感激地眼神中满是惊奇,她以为救她的人,一定是位五大三粗的男子,没想到是如此的温文儒雅,彬彬玉立。
“岭哥,谢谢您救我!” 如梦激动地颤抖中带着哽咽。
她深深的鞠一躬,眼泪顺着两颊如丝线掉落下来。
“我是殷如梦。如果的如,梦想的梦。”
如梦要再鞠躬时被他扶住。
“谢什么谢,咱们现在不是一家人吗?”
“我叫成岭,成长的成,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岭,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
成岭脸上露着怜爱,“奶奶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
“人生会遇到很多困难,相信随着时间,我们都会一 一解决的。”
“对!“成奶奶拉着如梦和成岭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呵呵笑着。
“以后啊,我又多了一个孙女。岭子可要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成奶奶眼中满是欣赏,和城里那个孙女相比,她更喜欢这个。
“如梦,以后有什么事情啊!多给你哥哥讲,岭子一定会帮你的。”
如梦感激地点着头。
… ….
第一次和成岭相见,两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如梦想可能是他救了她的缘故,让她潜意识里无条件相信他。
和他交流,给人谦逊有礼、举止优雅、谈吐得体的印象;
时刻显示着他有良好的教养。
他的眼神温和、笑容亲切,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天生就是彬彬有礼的绅士。
下午他开了三个小时的车,载着如梦回到城里,带着她去理发,买衣服、买手机、日常的用品。
如梦不敢接受,他温柔地说:你不是要找工作吗?肯定得先包装自己。“
“现在的社会不仅看才华,也看重颜值。”
“你如果实在不好意思,算是我借你的,以后你挣到钱再还我。”
如梦想想也是。
本已失去信心的她,成岭的细心和体贴,让她重新看到希望,这个世上除了恶魔,还是有很多好人。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经过成岭的精心安排,如梦摇身从一个普通的渔村女,变成了清纯、美丽、优雅大方的都市丽人。
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几日前大相径庭。
成岭眼神中带着犹如自己亲自裁培出一株婷婷玉立的梅花般的成就感,嘴角的笑容藏都隐藏不住。
一直锁着的眉头在不知不觉中展开来。
吃过晚饭,成岭自然拎起下午两人逛街的战斗成果。
“走,回家!“
如梦站起来,抢着去拿东西,又让他出钱还让他出力,她心中很不好意思。
“岭哥,我这样跟你回去好吗?”
成岭看着她来抢着拿,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她和其他女孩很是不一样,少了和他接触地女孩身上的公主病。
他温和地抿着嘴,眼尾向两边扬起,把如梦手上的东西都拿过来,“别心疼你哥,这点东西累不到哥!”
“记着,我是你哥,叫我哥,嗯,把岭字去掉。”
成岭宠溺地叮嘱着。
“哥,回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如梦乖顺地改口,心中涌出难以言语的温暖;
她是家中的独女,小时候看着别的女孩子,都有哥哥护着、宠着,她心里羡慕加嫉妒,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儒雅的身影,这一瞬间,如梦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
车从市区顺着湖大概行程了20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一处叫莱茵庄园的别墅区。
一排一排别墅掩映在朦胧地夜色中,掀起如梦心中的惊奇。
她动了动嘴,想问,又不好开口。
成岭一路给她介绍着周边的环境和城市的情况,对她的惊奇看在眼里,眼神更是笃定。
车直到开到一栋三层楼的地下室停下。
如梦连外面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成岭下车彬彬有礼地为她打开车门,手熟练地帮她遮住头顶,彰显着他的细心和体贴。
打开后备箱把下午的战利品全部拿下来,带着她坐梯上楼。
两三层楼安装电梯,那时候是母亲为了培养她作名媛的时候,求朋友带他们去参加一个上流圈子的家庭Part(派对)时候见过。
那家人特有钱,特豪,母亲带着她去的时候,别人对他们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母亲四处讨好却迎来鄙夷地眼神,如梦发誓一辈子也不参加那种派对。
从此后对母亲的安排反感至极,明明家里没有那个实力,却非要硬挤上去,那不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光是看这电梯的村质和样式,如梦都感受到了成岭家的实力。
内心深处不由一阵恐慌。
成岭好似洞察到她的恐慌,伸手摸摸她的头,给她一个温柔的笑,这一笑如春雨拂过,滋润着如梦的心田。
她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闪几下,朝成岭微微一笑,告诉她自己不是那么紧张。
“岭少爷回来了!”
在电梯打开的顺间,传来了一声问候的声音。
管家王阿姨恭敬地走过来接东西。
看见成岭后面的如梦,满脸惊喜地笑着,“茵茵小姐,你可算回来啦!”
“几天不见,头发长长了。”
成岭温和地点着头,“王姨,麻烦把这些东西放到客房去。”
王阿姨拎着东西,见如梦不说话,便走便问:“岭小爷,茵茵小姐,可是宵夜了?要不要给你们准备?”
从如梦身边走过时,侧着头朝她恭敬地笑着,眼神中带着质疑和不解。
如梦报以微笑,友好地点头,心中一团迷雾。
她不知为什么王阿姨会叫她茵茵?
“哥,茵茵是谁? ”
如梦此时对装修得精致、豪华的大厅没有一点兴趣,她心中疑团重重。
“茵茵,是我的女儿!”一道清丽中带着傲然的声音传来。
如梦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处,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她浑身散着孤高自信的气质,走到如梦面前上下打量着,
“你是谁?你怎么和茵茵长得这么像?”
她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脸色抖然变得冷咧。
难道是成家辉那个老东西在外面惹出来的?就是死了都要让她这么不痛快。
让她外焦内忧。
“成岭,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愤怒地眼中一股火直冲成岭,似乎想瞬间把他烧焦。
“妈,你不要着急。”成岭忽视母亲的情绪,把如梦拉到沙发上坐下,给如梦倒了一杯热茶。
“如梦,先喝点水。”
如梦感激中带着不安地接过水,想说话,看见成岭对她摇头。
她便不好开口,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她和岭哥的妹妹长得很像?
她有种强烈想见茵茵的想法,她想看看,她们长得有多像?
连茵茵的亲身母亲都觉得像。
“妈,咱们去楼上说吧。”成岭转上就往楼上走,看见王阿姨往了东西回来,“王姨,你辛苦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歇着吧!”
王阿姨愣了一下,识趣地点头,“好,夫人、岭少爷,那我先歇着了,你们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如梦一人忐忑不安地坐在清冷又宽敞地大厅里。
二楼的书房。
成岭待脸色阴沉的继母周碧玉进来,伸手把门关上。
“坐吧!”
成岭走到书桌前坐下,不动声色地点燃一根雪茄,吸一口。
周碧玉见他没有一丝的慌乱和紧张,以她这些年对他处事的态度了解,他的笃定,一定会给她合理的解释。
她深吸一口气,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素养让她压下了心中的不快,走到书桌的对面坐下来。
“她不是茵茵,她究竟是谁?!”
周碧玉揪着这个事情不放,良好的素养也压不住心中的急迫。
“我上周在海上救的一个女孩,她姓殷,叫殷如梦,家在青市,离这里几百公里。”
“因家里欠了高利贷被黑道追,慌乱之中走错路被迫跳海。”
成岭淡淡而温和地一手夹着烟,一手将桌上的一沓资料递给继母。
他两岁的时候,父亲和自己的母亲离了婚,带着他来和继母周碧玉一起生活;继母对他既不亲近,也不刁难。
她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成茵茵。
父亲从周家的项目经理一路做到总经理,在周老爷子去世后,代替继母接管了周家的公司并上市,更改名称为:成辉房产集团。
从小到大,除了逢年过节,他基本上是以住校为主,他和继母相处得也算平和。
硕士毕业,他没有回父亲的公司,不幸父亲因一场车祸而故。
妹妹大学没有毕业, 继母一个人没办法支撑公司,亲自找到他,让他回来一起管理家族企业。
这几年公司在他的管理下,发展迅速,规模比原来翻了一倍。
近期公司发展却遇到了很大的瓶颈,可以说是生死存亡之间。
成岭皱着眉,把烟掐灭,放到烟灰釭上,两手揉着太阳穴,继母因他出差不在,任人唯亲,轻信她堂兄推荐的原材料供应商,恰巧那批原料出现质量问题;他们建的几个重大工程项目都要重新返工。
供应商卷款跑得无影无踪,报了案,警局目前还无半点消息。
他这边自己也安排了人到处找寻,只查找到了一些线索。
工程进度却不允许耽误,按原计划这几期工程如期交工的话,公司的现金流是充盈的。
但现在工程无法交验,所有资金都压在上面,甲方一催再催,给他们限定最后二个月的工期,如交不了,就要对他们提起诉讼。
一旦提起诉讼,不仅影响公司的声誉,还会影响股票的市值。
董事会那些老东西们,正好趁此机会把他们娘俩拉下台。
万般无奈之下,继母找到妹妹的婆嫁QS集团救助,对方慷慨答应入资2个亿给他们,前提是乔家希望在二个月内完婚。
妹妹的未婚夫乔墨琛已留学归来;如果同意,妹妹和乔墨琛订完婚就给他们入资5000万;双方确定婚期时间入资1个亿,结婚时入资5000万。
妹妹十天前和乔墨琛订完婚, 乔家如约转了5000万过来。
5000万相对于他们来说杯水车薪,但至少解了暂时的燃眉之急;
可订完婚,妹妹给他留下一封信,信中表明她不愿意和乔墨琛结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连一点音信都没有。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乔家打了几次电话来约妹妹过去相聚。
他们都以妹妹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
迄今为止,妹妹仍未无消息。
十天前他以为妹妹躲到老家爷爷奶奶所住的渔村去了;到了那里,恰逢海上起了狂风大浪,生怕爷爷出事,开着摩艇就去接人。
狂风暴雨中,一个海浪朝他汹涌过来,随着海浪涌过来一位女孩,千钧一发之时,他毫不犹豫地跳下海把女孩奋力抱上摩艇。
当看见她的第一眼,他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脸色瞬间惨白,他以为是妹妹茵茵,吓得连抱她的手都在发抖。
他迅速地调转摩艇往回走,眼见爷爷和渔民们的渔船没事。
开着摩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岸上,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把“茵茵“放到沙滩上,给她做心肺复苏(CPR)。
还算及时,当他做到第28次胸外按压后,“茵茵“终于有了反应,把肺部里的积水全部吐了出来。
镇上的医生及时赶到,采取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茵茵”当天住到了镇医院。
他不放心又把海城最好的医生请过来检查,医生确认她生命体正常。
接下来主要看她的意识,看她对生命力的渴望程度。
听了医生的话,他慌乱的情绪才得到放松。
送走了医生,他转身回到病房,坐在茵茵的病床前,心潮起伏地、温柔地抚着她的脸,自言自语:
“傻姑娘,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你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当他无意撩起她的头发想夹在她耳朵上时,他忽然发现,她不是茵茵;
虽然和茵茵长得很像,但是仔细看,她和茵茵又有一点细微的差别。
茵茵的左耳廓边有一颗黑色的小志,而躺在床上的女孩没有;
茵茵的头发比她的略微要短一点;他急忙换起她的衣袖,茵茵的左手臂内侧有一块紫色的胎记,而她没有。
“她不是茵茵,她是谁?
他忙活了半天,惊吓了半天,本已平缓的心速又急速加快。
床上的人除了呼吸,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茵茵,茵茵怎么啦?”
成奶奶在司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眼泪在眼眶里包都包不住。
“奶奶,她不是茵茵!”
成奶奶惊异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和她的孙女长得真像;
“她不是茵茵?怎么长得和茵茵这么像呢?”
“岭子,你不会搞错吧?连你的妹妹都认不出来?”
成岭一边把奶奶扶到床边坐下,一边笃定地看着床上的女孩。
“我确认过了,她只是和茵茵长得很像,但确实不是茵茵。”
… …
她究竟是谁,只有等她醒了以后再说。
不管她是谁!成奶奶都坚持要把她带回家亲自照顾。
周碧玉看完成岭递过来的资料,还是有一点难以置信,世界上真有和女儿长得如此像的人。
“这些资料,都是真实的吗”
她把资料递给成岭,再次与成岭确认。
成岭的思绪被她的声音唤了回来,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带着笃定,接过资料放到旁边的保险柜里。
“嗯,没错。这几天我找人去她的家乡查过了。”
“她和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
周碧玉费解地看着他,现在家里、公司就够乱的了,还带个陌生人回来,救了她已经不错 了,难道还赖上了不成。
“明天就把她送走吧!家里已经够乱的了。”
紧张的心情得到舒缓,头脑也逐渐清晰起来。
“今天乔家又来了电话,催茵茵过去订婚期,乔夫人嘴上没有明说不高兴,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咱茵茵不懂事。”
“她的意思是,乔墨琛才从国外回来不久,茵茵应该抓紧时间和他增强感情、熟悉乔家事务,她未来是要成为乔家当家媳妇的。”
周碧玉站起来,一筹莫展地看着成岭,“能不能加派人手,去把你妹妹找回来。”
她现在有点后悔对女儿的溺爱,导致女儿太任性、太自我,没有家族的概念,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记得和乔家的订婚宴结束没有多久,茵茵就跑回家了。
害得她只有对乔家谎称茵茵不舒服先回去了。
晚上回到家中,女儿就缠着她说要退婚,不想嫁给乔墨琛,不等女儿话说完,气得她当场就给女儿一耳光。
女儿用怨毒的眼光看着她,转身跑回房间,就谁也不见。
第二天一早起来,女儿只给成岭留下一封信,连给她这个母亲招呼都不打一个,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等不及了,咱们工程上等不起,必须尽快把婚期定下来。”成岭带着果决地眼神看着继母,十万火急了,她还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先让她暂代茵茵,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等茵茵回来了换过来就是。“
“什么?你要让她去代茵茵?”周碧玉不可置信地双手撑着桌面,“她能和咱茵茵相比,茵茵受的是什么教育?她受的是什么教育?”
成岭双手一摊,眼底带着一抹无奈和隐隐的火焰,火都烧到眉毛了,她还理不清;但凡是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这么做。
乔家的5000万资金只支撑了10天,资金再不到位,工地上就只有停工了。
看着成岭的无奈,周碧玉眼神呆滞地一屁股重又坐下来,痛苦地捂着脸,半响,眼泪花花的抬起头:“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只是千万别露馅。”
时间拉回到十天前。
东城国际机场出口处。
一位身穿藏青色风衣,内搭白色手工定制衬衣的年轻男子,在几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出现,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他身材魁梧,步伐从容地边走边接听电话,:“嗯!疏月,是我。“
“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我30分钟后到。“
“对,就是Mr.李的那款。“
说完,将手机递给身边的助理,如同雕刻般精致的脸庞,五官深邃,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外界的喧嚣感到一丝不耐。
他眼神冷漠,目光直视前方,那份高冷的气质让路人都不敢直视。
几位保镖紧跟在他左右,随着他的移动,人群自动分开,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他即使不说话,不动作,也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保镖们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确保他的安全。
一行人快速穿过机场大厅,步出自动门,来到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早已等候在那里,车门旁站着一位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见到他们的到来,立刻打开车门。
年轻男人微微低头,钻进车内,动作优雅而流畅。保镖们迅速上车。车门关闭的一刹那,车队迅速启动,消失在机场的出口处。
三十分钟后,东城最高档的酒店门口。
一位面容较好,身着黑色抹胸长裙外搭镶金黑色小外套的年轻女士,手捧着一个高级礼盒,正翘首以盼… ….
二分钟后,机场的那辆黑色豪华轿车停在她的面前,她惊喜的脸上如梅花展开,眼神透着无比的亲密。
“墨琛,累不累?”
看见机场上身着藏青蓝风衣的男子下车,她爱慕地眼神将她心底的爱意暴露无遗。
“伯父伯母还有成家的人都到了,只等你了。”说完,她把礼盒递了过去。
乔墨琛不言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价值不菲的腕表,微微皱了一下眉,眼尾略微向上一挑,不经意地透露出玩世不恭的味道。
接过姜疏月手中的礼盒,打开瞄了一眼,快步地向酒店内走去。
“订婚宴的仪式是这样的。”
“先是请伯父致辞…….”
姜疏月小跑着跟在他的身边,抓紧时间给他介绍今天他和成茵茵的订婚仪式流程。
“最后是你们互赠订情礼物。”
“Mr.李昨天就来这里了,相关的事宜都按排好了。”
乔墨琛满意的点点头,脚步却没有停一下。
两人乘着电梯到二楼宴会厅,推开大门走进去,宴会厅的天花板装饰着柔和的暖色灯光,犹如夜空中最温柔的星星,T型台上方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台上的背景是由数万朵新鲜的法国绣球花和朱丽叶玫瑰组成,映衬出华丽而温馨的场面。
今天来这里的人士,不是乔家的至亲;就是与乔家合作多年有着密切关系合作伙伴。
此时宴会厅里已人来人往,女士们穿着礼服佩戴着华丽的珠宝,男士们身着正装,打着领结或领带,正在三五一群谈笑风生,举止优雅地讨论着今天的订婚仪式。
看见乔墨琛进来,谈笑生嘎然而止。
他们被乔墨琛的气场所震惊,“这就是乔家大少呀?“
大家心里愰然。
“百年家族的继承人,是不一样!”
“好帅!气场好强大!”
… …
这是给在场所有夫人和小姐们的印象,看见他的瞬间,在场的很多年轻小姐就有了对今天和他订婚的女孩产生强烈的嫉妒,这么帅得直入人心的人,究竟怎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呢?
静默两分钟后,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好帅哦,我感觉我要喘不过气了。”
“哎,今天是哪家的小姐呀,运气可真好?”
… …
“ 哎,光这通身的气场,哪怕只是嫁给他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
“人中龙凤啊!”
… …
在父亲乔春生向众人和媒体宣布,成辉集团的千金成茵茵将成为他们乔家的未来的儿媳妇后,乔墨琛在众人的瞩目中走上T台,邀请由家族给他安排的未婚妻成茵茵上台。
据说他的这个未婚妻,是他爷爷在十几年前就订下来的,乔家每一位长子的妻子,都必须由家族安排,这是百年前就订下的规矩,任何人不能更改。
他今天来就是走个仪式,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
况且他除了事业,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
打开礼盒,他把一款价值不菲的心形项链戴在成茵茵洁白的脖子上,配合地任由摄影师和媒体拍照。
牵着她的手,走下T台,和两家父母见面。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随和。
成茵茵精致而美丽的面庞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接受着太太小姐们的恭贺。
一袭白色蕾丝漏背长裙,配上脖子上的限量款心形项链,让她显得既优雅又大方,还带着丝丝公主般的娇气。
虽然三年前他们曾匆忙的见过几次,但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拒人千里。
而这一刻,他的帅气、自然、随和,以及众目睽睽之下牵着他的手,客气地和大家点头示意。
她心中的担心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满足和幸运。
.. .. ..
周旋一圈下来,两人在旁边的休息室略作调整。
“Mr.乔,今天好帅!祝贺您!”
一位金发蓝眼的男士走了进来,眼睛不住地在成茵茵地脖子上打量。
乔墨琛上前一步,握住对方的手,眼神中带着一抹预料之中的笃定。
“Mr.李,谢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这边请。”
乔墨琛一边请Mr.李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一边亲自到旁边端来三杯红酒,三人互相问候碰杯后,拉着成茵茵坐在Mr.李的对面。
“你的夫婚妻好美,特别是戴上这款项链就更美。”
Mr.李坐下来,眼睛仍离不开成茵茵脖子上的项链,“Ms.成,可不可以把你的项链借我仔细欣赏一下。”
成茵茵看看乔墨琛,乔墨琛点点头。
“谢谢您的赞美。”
成茵茵一边感谢着Mr.李的夸奖,一边在乔墨琛的配合下将项链取下来递给Mr.李。
Mr.李急不可耐地接过项链,激动得双手有些颤抖,反复地看着,不放弃任何一个细节,眼底涌着浓浓地爱意,似乎像是在看着某一个人似的。
“永恒之心,真的是它。”
半晌他抬起头说出项链的名称,眼眶里饱含着泪水,“这是我妻子三十岁生日时,我为她设计的纪念版项链。”
“永恒之心!”成茵茵听到这个名字的一霎拉,心里大震,眼前这位Mr.李居然就是国际大名鼎鼎的珠宝设计大师李斯特.杰森。
她记得曾经在某期的珠宝杂志上看过,Mr.李的妻子在三十多岁就因病去死了,他四处搜寻为妻子设计的限量版珠宝,以缅怀对亡妻的爱。
难怪他一看见这款项链,就一直盯着不放,眼睛里溢满着爱意。
“Mr.李,如果你爱它,我想我和茵茵不会吝啬。”
乔墨琛轻握着杰森的手,安慰着他,转身招手让人把外盒拿来。
李斯特.杰森爱抚地将项链了看了又看,眼神里流露出不舍和坚决。
“Ms.成,我想我的妻子更希望项链戴在你的脖子上,它非常般配你,很美。”
半晌,杰森依依不舍地把项连递给成茵茵,转头激动地看着乔墨琛,
“Mr.乔,你的未婚妻很适合戴这条项链,很美。“
“戴在她的脖子让我仿佛看到了我妻子戴着它一样美丽。”
杰森满意地站起来,握着乔墨琛的手,“Mr.乔,谢谢您今天给我这么美好的惊喜,接下来,我想我们可以很好的合作。”
“回去后我会马上安排这件事。”
乔墨琛嘴角微微翘起,眼尾不由自主地挑起,用力地回握着杰森的手,“太好了,Mr.李,我相信我们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目送乔墨琛送走李斯特.杰森,成茵茵脸上洋溢的幸福已被寒冬的霜雪所覆盖。
原来这款“永恒之心”并不是专门给她定制的订婚之礼,是乔墨琛为了吸引李斯特.杰森准备的。
据说李斯特.杰森从不轻易和人合作,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见不到他,哪怕是和他关系挺熟的人,他都有很苛刻的条件。
乔墨琛利用了他对亡妻的爱,轻易地就让李斯特.杰森主动开口合作。
成茵茵越想越气,他为了利益简直无所不利用。
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放过。
“乔墨琛,你不是真心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在乔墨琛转身回来的时候,成茵茵气得有些发抖,眼底带着无比的失望。
乔墨琛玩世不恭地瞧着她,眼神中带着一抹讥讽,“真心?茵茵小姐难道没有睡醒吗?我们之间会有真心吗?”
乔墨琛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下来,抬着双手,门口站着的助理马上会意,端起门口边柜上早就准备好专用消毒水壶和消毒的毛巾走过来,迅速地对他的手、身上进行喷洒一圈后,再把毛巾递过给他。
“听说茵茵小姐还是牛津的高材生,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他拿起洁白的毛巾,伸出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低眸一根一根仔细地察着,
慢条斯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茵茵小公主怕是忘了,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商业联姻。”
成茵茵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不自主地颤抖着,眼眶里闪着泪花,从小到大,她成茵茵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父母将她视为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何时被这么利用过,又何时被这么直白地嘲讽过,此时她感到莫大的侮辱,“乔墨琛,你太过分了!”
她满脸胀红,颤抖着手把项链取下来放进盒子里,推到他的面前。
“谢谢你的项链,我成茵茵受不起。”
乔墨琛不慌不忙地把擦完手的毛巾递给助理。轻嗤一声:“哦,这就算过分?那茵茵小姐说说,2亿大洋过不过分?”
他停顿一下,嘴角微扯,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犀利,
“作为乔家的媳妇,是不是也要为这2亿大洋作一点贡献?”
“孰轻孰重,小公主,可是要好好掂量掂量!”
成茵茵再也忍受不了他这一连串的冷嘲热讽、含沙射影。她眼含泪水,愤怒地站起来就往外跑。
走到门口,和迎面走来的姜疏月碰个对面。
“哟,茵茵,这是怎么啦?”姜疏月看见成茵茵满脸通红,眼含泪水,心里不由乐开了花,她就知道,墨琛除了她,是谁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否则,连今天的订婚宴都被派上用来吸引李斯特.杰森,为了和李斯特.杰森合作,集团商业部可是跟了好久,连李斯特.杰森的面都没见着,没想到墨琛一出手,就这么轻易地拿下了。
她当时还在想,要是成茵茵知道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作为成茵茵的同学,她可是知道,成茵茵是多么高傲、多么娇气的一个人。
果然不负她所望。
成茵茵愣了一下,忽视姜疏月,继续朝大厅侧门的卫生间跑去。
冲进卫生间,把门关上,靠在厚重的隔断上,泪水终于忍不住如洪水般涌了出来。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侮辱,而且还是她心仪的男人。
“亚梅,你这身礼服真合身。”随着声音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谢谢,我觉得也是。“洗手间里,刘亚梅对着镜子看着身上的礼服,“这是大嫂专门请人为这次订婚宴给我们订制的。”
“是吗?我是说不一样。不管是从做工,还是材质都是咱们很少见的。”
旁边的贵太太恰如其当的夸赞着,“在哪里定制的,到时候我们疏月订婚,也去那里做?”
“回头我问问大嫂。”刘亚梅拿出手提包的化妆盒,开始在脸上扑粉,“疏月也要订婚了吗?”
姜雪睛拿过她化妆盒里的口红,“圣罗兰的?你这是多少号?”
刘亚梅拿着粉饼瞧了一眼,“记不清楚了,墨琛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给带的。”
“哎,今天成茵茵的婚纱看着好漂亮,是墨琛定的吗?”
姜雪晴眼里全是羡慕和嫉妒,“我们疏月哪有成茵茵的好命 ,你也知道,她和墨琛从小一起长大,眼里只有墨琛,谁都瞧不上,还不知候年马月能放得下。”
姜雪晴重重地叹一口气,拿着刘亚梅的圣罗兰口红往嘴唇上涂着。
刘亚梅很不自然的飘她一眼,心里对姜雪晴随意用她的口红有些芥蒂,想想是姜疏月的母亲,脸色又平静发些,“好命?能不能活长久,还不知道呢?”
“你羡慕干什么,疏月以后有的是机会。”
成茵茵正哭得伤心,听见外面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八卦,一个是乔墨琛的二婶,一个是姜疏月的母亲。
当听到姜疏月对乔墨琛一往情深的时候,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难怪姜疏月一直对她不冷不热,时不时对她阴阳怪气的。
当听见刘亚梅说能不能活长久时,她震惊不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大气都不敢出,抓在隔断门把上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变得泛白,她把耳朵紧贴着门背,急迫地想听到刘亚梅接下来的话。
姜雪晴更是如听到了天大的秘密,“亚梅,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亚梅鄙视她一眼,“别大惊小怪的,你和乔家打了这么多年交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她放低了声音,“乔家所有长子的第一个媳妇,岂今为止,结婚后,哪一个是活长久了的?你想想,从墨琛的爷爷、他老子,第一个老婆进门两三天,不是疯了,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姜雪晴背后一阵凉意,冷不丁打个颤,想想点个头,轻声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她的声音跟着压低。
“听说这是被人下了诅咒,从来没有人逃脱过。要不然,就我大嫂的性子,她还看得上成家那个小门小户。“刘亚梅不屑地收拾着化妆盒。
“这可是个秘密,你知道就是,千万不要对外说啊!“
“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了,是要被家法伺候的。”刘亚梅小心翼翼地四周看了一下,拉着姜雪晴匆忙地往外走去,生怕被人听见。
待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成茵茵打开门,脸色惨白的从卫生间出来,心想:“难怪,乔墨琛如此的不在乎,他们只是想找一个替代品,找一个傀儡去死。”
她简直不敢相信,乔家居然如此恶毒,她六神无主地走到洗手台边,打开水笼头,双手捧着水使劲地往脸上浇,直到自己有一丝清醒和镇定。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告诉自己,绝不去做替代品,他们休想得逞。
成家书房里。
成岭见继母周碧玉终于同意,紧绷的脸如烟花般散开,“放心吧!这是关系到咱们企业生死存亡的事。一切都交给我。”
他走过去扶起周碧玉,神情庄重地征询道:“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家里的工人,王姨他们几个,你看是不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几天。“
“等这件事过去后,他们再回来!”
周碧玉愰然的拍一下脑袋,眼神中带着赞许,“对,对,成岭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样,殷如梦那边你去安排,我负责去解决家里这些人。”
不愧是在商场经历多年的人,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就会立即投入状态。
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迅速地消失在门口。
成岭从书房出来,走到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处,远远地看见殷如梦捧着茶杯,出神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偌大的客厅映衬得她倍加孤寂。成岭的心不由生出隐隐地怜惜。
“如梦,累了吧!”成岭走过来温和地笑着,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久等了。”
如梦看见成岭过来,放下手中的茶杯,忙站起身:“哥,不累!”
她眼神中带着征询,“阿姨没事吧?她们都说我像茵茵,茵茵是谁?”
成岭拍拍下发,示意她坐下,轻笑着:“没事了,茵茵是我妹妹。”
“茶凉了吧!”成岭站起来,伸手把如梦放到矮几上的茶杯端起来去倒掉,重新接一杯热的过来,“再喝点水。”
如梦忙说谢谢,带着急不可耐的神情看着成岭:“哥,能让我见见茵茵吗?”
成岭见她如此急迫,起身站起来,“好,跟我来。”
成岭把她带到书房,指着书桌对面书架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对年轻男女的照片,男的是成岭,旁边的女孩亲密地靠在他的肩上:“这就是茵茵。“
成岭指着照片中自己身旁的女孩,“她就是我妹妹,成茵茵。”
如梦顺着他的手向照片看去,照片里的女孩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女孩留着齐肩的直发,五官和她极为相似,如果不仔细看,第一眼一定会以为是她自己。
仔细看,又有一定的差别,女孩的五官精致,大眼睛里似乎闪着任性又傲然的光芒,穿着粉色的蕾丝裙,甜美而时尚。
和她的气质相比,自己却要普通得多。哪怕是今天下午成岭带着她又是理发,又是买衣服,都装不出成茵茵天生的公主般的气质。
“像吗?”成岭见如梦望着照片出神,“坐下来说吧!”
“要不要,来杯咖啡。”成岭走到书房另一边的边柜前,拿出杯子,熟练地打开咖啡机,现制现作。
如梦被他的话打断,这才注意到他的书房。
有钱人真不一样,连书房都比她家的三室一厅宽,这里不仅有休息的、煮茶的、办公的,还安有咖啡机。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在成岭身后的意式休闲真皮沙发上坐下,“像,但是又不像。”
“像是我们的五官像,不像是气质上,她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还有头发,我的要长一点,她的要短一点。”
成岭做好咖啡端过来,给如梦递一杯,自己一杯,欣慰地补充道:“她很任性,还有一点高傲。而你很平和。”
“不过,我真好奇,我和她怎么会长得这么像呢?”如梦接过咖啡轻啁着,想不通的事情,她也懒得想,“哥,看来真是缘份,让我们长相相同的两个人,隔着这么远都能相见。”
成岭抿一口咖啡,眼神中带着认同,“是啊,缘份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我很幸运,老天让我拥有两个长相相同而气质不同的妹妹。”
“我有点怀疑,我妈是不是生了对双胞胎,当年在医院里被人偷走了,刚才我问她,她说绝没有的事。”
说完,他有些黯然伤神,轻叹一口气。
“哥,你怎么啦?”如梦不解地看着他,难道他不高兴,认了自己作妹妹。
“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成岭眼神忧伤地摇摇头,双手揉着太阳穴,“十天前,茵茵失踪了!”
如梦清澈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失踪? 为什么?”
“是被绑架了吗?”
如梦一连串地发问,她的印象中凡是有钱人的失踪一般与绑架有很大的关系,很多歹徒都是用这个方法来向富豪勒索钱。
而有钱人的命都比较金贵,他们一般不会报警,采取拿钱换人的方式。
不待成岭回答,她又紧张地加一句:“报警了吗?”
听见如梦连珠炮似的发问,抬起头,“茵茵是和她未婚夫订完婚,自己跑出去,躲着我们不愿意回来的。”
“她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封信说自己不想结婚。”
他长叹一声,背靠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无力,“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任性,稍微不如意,就有点小性子,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如梦呼一口气 “原来是逃婚啊!” 心中的紧张被羡慕所代替,从成岭的无奈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对妹妹的宠溺。
“哥,那你还在焦虑什么呢?等过了这段时间,等茵茵小姐回来就好了呀!”如梦轻声劝慰着。
她有些不明白,不喜欢就退了吧!干嘛还非要结,现在又不是旧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茵茵小姐实在不喜欢男方,直接退了就是。“
成岭深邃的眼睛中透着苦闷和无力,他苦笑一声:“我也希望这样。但是他们这段婚姻是上一辈早就订好了的。”
他从矮几的下面拿出一包烟,手有些颤抖地点上,吸一口,“最重要的,现在还不能退。”
如梦有些不解,包办婚姻吗?只要两个人不满意,也是可以退的呀。
难道是有利益关系,经常看电视剧,里面很多有钱人,为了双方利益两家结亲,现在很多小说也是这么写的。如果子女不同意,就以经济为威迫。
如梦摇摇头,成岭哥这么好的人,应该不至于吧!
成岭似乎有读心术一般,能读出如梦心中所想,他重重地呼出一口烟,那白色的烟雾瞬间将他的脸笼罩在其中,让人琢磨不透,待烟雾散去,他自嘲地笑笑:“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如梦的脸瞬间绯红,似乎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被人抓着一般:“哥,我,我想的哪样”
“不能退,因为利益!因为我们急需要钱,他们答应给我的公司入资2亿。”
“订完婚入资五千万,婚期订下来入资一亿,结婚当天会再入资五千万。”
成岭淡淡地说着,眼底带着嫌弃自己不中用的无力,“你是不是看不起这样的我,为了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妹妹的幸福?”
如梦真的是被成岭的话雷到了,2亿,这是她这辈子做梦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不过,结个婚就能拿到2亿,好像也挺值的。
在她的家乡,结个婚,男方能给出个几十万,都算是天价了。
她动了动嘴,想安慰他,又觉得自己的话很苍白。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哥,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多钱呀?”
“因为我的工程上出了质量问题,资金全部压在上面去了,现在返工需要钱,我苦苦哀求对方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必须交工。”成岭猛吸一口烟,呼出来,他从沙发靠背上坐起来身子往前倾,直视如梦:“你懂吗?”
如梦被成岭的气势所吓到,忙像鸡啄米似的点头:懂,懂,我懂。”
成岭似乎发现自己刚才的姿势有点不对,立即坐直身子,眉头紧皱,默默地抽着烟。
屋里陷入一片沉寂。
如梦从小虽然也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但是她的性格却是随了她父亲殷安庭,豪爽、善良,不拘小节,知恩图报。
殷安庭是个忠厚、踏实、勤劳又善良的人。只要别人对他有一分好,他必将以十倍报答之。
十几岁的时候外出打工,进了一家糕点厂当学徒,因为他肯干、头脑又灵活,不管是他该干,不该他干的,他都抢着干。
深得师傅喜欢,遂毫无保留地把技术都传给他。
后来因为工厂要在北方开分工厂,想调他到北方工作。妻子胡丽霞当时正怀着如梦,她怕北方太冷,生活不习惯,死活不同意。
为此,让上级领导很是不满意,经常给他父亲小鞋穿,在母亲的怂恿下干脆辞职回到家乡,自己开了一家糕点店。
父亲做生意非常实在,从不缺斤短两,甚至有时候还专门给别人多拿一些,总想着是自家产的,方便,甚至有些小孩来店上,没有钱,他会拿一个、两个给他们。
特别是街坊邻居,谁家有难,不等别人开口,他都主动跑过去帮忙,能出钱就出钱,能出力就出力。
但也因此没少挨母亲的骂,说他这样做生意只有做垮的份。
如梦从小在父母耳濡目染下,性格更偏向于父亲。
看着成岭苦不堪言,一筹莫展的样子,如梦心里也若刀绞般的难受,对面的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不仅救了她,还认她作妹妹,在他这么艰难的时候,为她花钱,又是买衣服,又是吃好吃的,还带回来帮她找工作。
“哥,你看,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如梦知道自己身无分文,自身都难保,但是不为他做点什么,她总觉得对不起成岭。
成岭愁容满面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眼神中又露着很为难的情绪,他看看如梦,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开口似乎又不忍心,“唉,算了吧!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如梦看出他的为难和不忍,心中涌出一股感动和豪气,“哥,你说吧!只要我殷如梦能做得到的,我都会全力去做。”
成岭站起来,摇摇头,“算了吧,这样让你很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为你出点力,我心甘情愿 ,更何况自从我来到这里后,奶奶、爷爷、还有哥你,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不为难!”如梦也跟着站起来,看着成岭激昂地、毫不犹豫地立下壮言。
“如梦,谢谢您!”成岭脸上的愁容已被感动所淹没,走过来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哥,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如梦已迫不及待。
“你真的想为我分忧?”成岭带着确认的眼神看着她。
“对!哪怕只要能为你分担一点点都行。”如梦语气坚决,眼神中带着肯定,“只要你不怕我给你添乱就行。”
成岭松开她的手,低着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眼底不经意流露出水到渠成的神情,他轻而温柔地征询道:“这能代替茵茵一段时间吗?“
“什,什,什么?”如梦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不确定地用手指着自己,“我?我代替茵茵小姐?”
“对,代替茵茵,先和她的未婚夫把婚期定下来,这样就解决了我工程上的大难题。”成岭殷切而肯定地看着她,“这段时间,我会抓紧时间找茵茵,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等茵茵回来了,她就把你换过来。”
“这个,能行吗?”
“我对茵茵小姐一点都不了解。”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但是要扮演一个人,如梦实在是没有信心。如果让她打个杂,跑个腿,错了还可以重来。
但是要装扮一个不熟悉的人,她心里就像一口深井中吊着几十桶水,起伏不定,七上八下。
“这是目前能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成岭鼓励地看着她,“茵茵和乔家不是很熟,她和她的未婚夫乔墨琛,包括乔家的人,接触得很少。”
“他们对茵茵的性格也了解不多,我相信,你一定行。”
“相信我,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每次和乔家的人见面,我会尽量抽时间陪在你身边。”
成岭用力的握着她的手,“你不是想报仇吗?想还债吗?想找你母亲吗?”
“如果我们这次能渡过难关,这些事都交给我,我一定都给你处理好。”
如梦犹豫不决的心立马就活跃起来,“真的!?”
她心里的小马达跳动很快,如果真如成岭哥这么说,那装扮也不是很难,万一很快就找到了茵茵小姐了呢?
“嗯,如果你同意,明天我会把茵茵平时的爱好、习性,包括乔家人的情况都会告诉你。”成岭见如梦有一丝松动,逐步地开导着她,“等茵茵回来,我还可以再给你开一家你梦想中的蛋糕店。”
“好,我同意。”如梦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的生活,不就是短暂的装扮一下嘛,而且还有成岭哥随时在旁边,只要她尽量少和对方接触,肯定不会露馅。
她想她应该是可以的。
她没有专业演员的水平,至少对演员的一般基础要素还是了解一些的。
如梦呼出一口气,她现在有点想感谢她母亲胡丽霞了,母亲从她小时候起,就一心想把她培养成气质高雅、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淑女。
琴棋书画一样不落下,从幼儿园起,她就感觉自己的时间都被母亲排得满满的,每天晚上不到十点钟,不准收工。
后来慢慢大了,她就起了叛逆之心。
她对母亲采取阳奉阴违,母亲让她学什么,她表面上应着,私下里却反着来,越是不让她碰的,她偏要碰。
让她考艺体、电影学院,她就偏不。但是钱也没有花,为了考艺体,母亲花了大价钱,请专业的老师来辅导。
她当时明面上顺从学习,实际上身在曹营心在汉,根本就没有认真学。
不过,再不用心,在老师天天念经似的教导下,她还是了解些皮毛,她想现在用来应付,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吧。
一听见如梦说同意,成岭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霾,眼中涌出一抹喜悦,伸手将如梦拥在怀中,激动地说:“谢谢您 ,如梦!我相信,有你的帮助,我们定会渡过难关。”
当天晚上,成岭就安排周碧玉和如梦见了面,把他的想法和三个人一起进行了讨论。
如梦既然答应了,自然没意见,周碧玉知道已无路可走,也相当的配合。
如梦如释重负,心中压着的石头终于被揭走,阴暗的前途仿佛被点上了明灯,照亮了前方的路。
当天晚上,如梦睡了自父亲去世后最安稳、最踏实的一个觉。
一觉睡到天亮,她精神抖擞地起床,洗漱完毕。
从今天起,她告诫自己就是成茵茵,她有好多东西需要熟悉和了解,走出房间,沿着通道向客厅走去。
看见周碧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吁短叹。
“阿姨,早上好!”如梦惯性地打着招呼,看见她双眉紧皱,大清早上心情极为烦躁。
周碧玉一个冷冽的眼光扫过来,“你叫我什么?”语气中带着尖利。
“从今天起,你就是茵茵,直到茵茵回来为止。”她似乎发现自己的语气有尖锐,稍微放平缓了一些,“你要叫我妈妈,知道吗?要不然,事情早晚会被你搞砸。”
如梦低垂着头,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地如羽毛般颤动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聆听着周碧玉的教训。
“怎么啦?”成岭边从二楼的楼梯往下走,边问,“妈,大清早你在发什么火?”
看见成岭下楼,周碧玉站起来,带着泄气的眼神指着如梦道:“成岭,你看看,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嘛,从今天起,她就是茵茵,大清早,她跑过来直接就喊我阿姨。”
“你说说,如果要是在乔家人面前,她一不注意,直接把我喊阿姨,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全部都要搞砸吗?”
成岭温和地笑着,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没关系,如梦昨天晚上才来,总要给她点时间适应嘛!”转身又对如梦道:“我相信如梦是没有问题,对不对?”
如梦眼中满是感激,被周碧玉说一通,脸上已经绯红,“对,哥,.. ..妈妈,我没有问题。”
“妈,你看,如梦不是马上就改了吗?如梦这两天多练习、练习,习惯就好了。”成岭轻拍着如梦的肩,“吃过早饭,到书房去,哥昨天晚上整理了些茵茵的资料,你先看看。”
“现在家里的佣人我只留了外面院子里的几个。” 周碧玉颇为不习惯,眼睛从客厅到厨房扫视一圈,“贴身的几个今天一大早我就让他们全回去休息了。现在连房间的卫生和早饭都没有人做了!”
成岭推着如梦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眼神中带着不屑,这些小事哪里值得一提,“没事,没人做卫生,就请钟点工来打扫,没人煮饭,我让外面餐厅送来就是。”
他知道继母不是解决不了,为让如梦代替茵茵的事,口头答应,心里还梗着,闷在心里总是想发泄一下。
“哥,卫生和煮饭,以后我来做吧!”如梦自告奋勇地站起来,她觉得在这个家里,她总不能白吃白喝,总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
“你?”周碧玉不置信地看着她,现在的年轻女孩子会打扫卫生、煮饭的少之又少,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哪一个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对,我煮。”如梦说完就往厨房走,“我先煮个早餐,你们尝尝。”
成岭带着欣慰地眼光,也跟着如梦往厨房里走,“好,我来打下手。”
如梦感激的回头一笑,成岭一愣,心中不由自主地涌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诗,正应此景。
如梦到厨房打开冰箱,根据里面的食材,又问了成岭大家的喜好,很快就把早餐做好了。
鸡蛋三明治、牛奶、五彩蔬菜沙拉、鸡蛋羹、咸蛋黄鲜虾粥、炒西兰花。
中西餐结合,既有颜值又有营养。
周碧玉看着面前的早餐,半天不敢动手,看到时候好看,闻着也还可以,就她,一个小县城的女孩又能做出个什么样子呢?她怕吃起来下不了口。
成岭轻轻地摇摇头,拿起勺子,舀一勺咸蛋黄鲜虾粥在嘴里,轻轻地品尝着,半天不着声。
如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成岭,看成岭半天没有吱声,额上不由冒出细汗,细长洁白的手指紧握着筷子,脸上的紧张变成了失望 ,她想难道自己的厨艺退化了?
周碧玉也在期待着成岭地回复,看着成岭的表情,她想果不然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在她正要奚落如梦的时候。
“嗯,不错,好吃,尝一口真是让人回味无穷。”成岭狡黠地一笑,又拿起三明治,大大地咬一口,眼里满是对如梦的赞许,“妈,你尝尝。”
周碧玉这才拿起三明治小小地咬一口,煎鸡蛋的焦香合着吐司的浓香味,瞬间溢满口中,她惊喜地点着头,“嗯,不错,很正宗。”
再用勺子舀一勺咸蛋黄鲜虾粥入口,翻沙地咸香融入鲜虾的清香,让人食欲大开。
她忙不迭地对成岭点头,示意没有骗她。
如梦一颗悬着的心如清泉般流过,香甜滋润,看着他们俩津津有味的吃着,心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一顿早餐下来,三个人特别是成岭和周碧玉都吃得非常满意。
所谓要留住一个人,要先留住他的胃。
那么要改变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如意也打算先从满足她的胃开始。
经过这顿早餐,周碧玉对如梦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态度也平和了,愿意和她心平气和说话。
吃过早饭,如梦收拾完碗筷,就跟着成岭上楼去拿资料。
她得尽快熟悉茵茵的一些爱好和习性。
又向周碧玉请教了家里卫生打扫的要求,哪些是每天要打扫的,哪些是一周要打扫的。
如梦之前在自己家里是很少打扫卫生的,不是她不会,而是母亲不让,说她将来是嫁给有钱人家庭的,她应该专心学习琴棋书画,学习情商方面的东西,这些杂务活都是佣人做的事。
如梦不听,家里不让做,她就经常背着母亲跑到他父亲开的蛋糕店里去帮忙,和营业员打得火热,做西点、做面包,给客人介绍、打扫卫生,跟着父亲给大家煮饭,乐此不疲。
她最喜欢的,就是跟着父亲去不同的酒店给别人做甜品台、冷餐、简餐。看着客人争抢着吃得一点不剩,那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认可。
如梦的厨艺大部分就来自于父亲的传授加上自己的喜爱。
如梦把家务活揽了,成家似乎没有佣人、帮厨,生活一样过得滋润。
周碧玉对成岭这样的安排开始满意起来,相当于请了个帮佣,比之前跟了她十几年的王阿姨还灵性。
成岭紧锁的眉头如寒冬的霜雪,脸上的温度明显上升,眼睛越来越柔和,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很多。
自己的初心只是想带如梦回来暂代茵茵,以帮自己渡过难关,没想到如梦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既然是做家务的好手,关键是她做的饭菜,虽然家常却异常的好吃,就如天天吃山珍海味的人,遇见一碗皮蛋瘦粥一样,开胃又别样香浓,让人吃了一次就会上瘾。
如梦也乐得高兴,寄人篱下,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让她不至于感觉吃白饭,没有一点用处。
.. .. ..
这天上午,如梦打扫完卫生,就拿着成岭给她的资料看,经过这两三天的熟悉 ,她对茵茵的情况基本有些熟悉。只是让她汗颜的是,茵茵竟然毕业于牛津,是她这个毕业于国内二等院校的本科生简直没法比的。
就像一朵小皱菊根本无法和国色天香的牡丹比一样,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她是高贵、傲娇的公主,而自己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灰姑娘。
如梦心中想像着茵茵平时的样子,冷不丁打一个颤,她摇摇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母亲要把她养成温室之花,而自己却倔强地变成路边的狗尾巴草。
她真怕自己演成个四不像,她丢下资料,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一瓶百岁山,刷地扭开瓶盖咕咚地大喝一口;
想象着傲娇的公主们喝水是不是要翘起兰花指,撒着娇说自己扭不开,递给旁边的男朋友;嘟着小嘴,轻轻地抿一口,嗲声嗲气地说水太冰。
如梦试着让自己这样做一遍,从背脊到脚跟都是冷冷嗖嗖的,哪怕知道一点演员的基本知识,她感觉自己一定是个蹩脚的演员。
她拿起水再猛灌一口,冰冷的水顺着喉管流到胃里,让她意识由模糊变得清醒,不行,她得给成岭说她可能演不了。
“茵茵,你在干吗?“周碧玉从外走进来,看见如梦拿着冰凉的矿泉水猛灌,天气已进入初秋,温度也不是很高,“你很热吗?”
“这两天天气不是很热,女孩子还是喝温水好些,冰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周碧玉不等如梦回答,如慈母般地谆谆教导。
如梦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阿.. ..”
“恩??”周碧玉一听见她的话,条件反射地直视着她。
“哦,那个,妈,我知道了。”如梦把剩余的水放到旁边的台柜上,“我不喝了,放这,等常温了再喝。”
“那个,我可不可以?”如梦双手在两边的裤子上擦着,她想说可不可以不扮演。
“茵茵,你快去收拾一下,乔夫人刚才又打电话来问你身体好了没?”周碧玉亲切地打断如梦的话,“我给她说你身体好了,她就约咱们晚上两家人吃个饭,顺便定个日子一起请先生把结婚的日子选了。”
“中午就不在家吃饭了,出去吃,吃完了;咱们去做个美容SPA,准备、准备,时间可能就差不多了。”周碧玉抬腕看一下手腕上的香奈尔手表,“现在是十一点,咱们先去餐厅等你哥, 晚上他和咱们一起去。”
说完,她快步就往楼上走,走到楼梯上,回头见如梦还愣在原地,“别站着不动,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如梦如梦中初醒般,“哦,好,好,我马上就去,”有点像刚上战场的士兵找不着阵地般地慌乱,眼神呆滞地朝一楼所住的客房跑去。
周碧玉有些担心的摇摇头,唉叹一声,“不能再想那么多了。时间也不允许她有所选择和等待。”
看着如梦愰愰惚惚的背影消失在客厅的通道口,她才快速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 .. ..
如梦以前经常跟着母亲在外面吃饭,母亲一直想给她找关系,希望能搭上一些大佬级别的人物,一是为了她未来的事业做铺垫,二是看能不能被某些大佬级别的人看中,找个好婆家。
所以每次请客,都是花重金。一桌下来,至少也得几千元。
时不时给她办张美容卡,一张年卡1万多元,花得她直喊肉疼。
她母亲就骂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看你,学着你爸那个小家子气样,还想在江湖上混!?
在她的认知里,她觉得那应该就算的最贵的了。
殊知,和周碧玉一起吃顿中午饭、做个美容SPA更是打破了她以往所有的临界点。
中午,周碧玉带她到东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吃饭。
餐厅的豪华大气自然不用说,他们落坐在一间名为香兰阁的包间里。
周碧玉问如梦有没有喜欢吃的菜品,如梦摇摇头。说她都可以。
周碧玉遂按照惯常点了几个菜:团团圆圆、红红火火、恭喜发财、黄焖鱼翅、蜜汁烤乳鸽、清汤燕菜、金丝虾;
最后又要一个时蔬沙拉、水果和饮料。下午都有事情,就没有点酒。
酒店服务确是贴心,服务员见他们三个人,点了七个菜,加上沙拉和水果就有九个菜,建议他们都要成小份,怕他们吃不完。
周碧玉满意的点点头,拿着服务员递过的热毛巾擦着手,问他们有什么新的特色菜品,服务员谦逊地道着歉说,暂时还没有,有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请他们过来品偿。
如梦就感叹,同样的五星级酒店,她以前也去消费过,怎么就没有这里服务这么好呢?
菜很快上来,菜品确实精致,每一份也刚够三个人吃。味道也还不错。
成岭一边吃一边给如梦说晚上的一些要点。
见如梦有点放不开,给她夹一只金丝虾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轻拍她的手道:“多吃点,不要想那么多,有我在,见过之后,你会觉得就像吃饭一样,很轻松!”
吃完饭,服务员贴心把账单拿过来递给周碧玉,轻声地说:“您好!女士,你们一共消费是12800元,优惠了1000元,一共是11800元。”
“啊?!如梦轻轻地一声,满脸惊诧,嘴巴形成一个圈,就如见到活孔龙一般。
周碧玉带着少见多怪地眼神瞥她一眼,神态自若地接过账单,瞄都没有瞄就递给服务员一张卡。
如梦自知有些失仪,她现在是成茵茵,傲娇的公主,对这些应该司空见惯才是。
但是一听到那个价格,如梦就如被宰般心疼,NND,七个菜,除了那个燕窝、鱼翅比较值钱外,红红火火不就是一个西红柿吗?
团团圆圆就是几个香菜鲜肉丸子、还有那什么恭喜发财就是在几朵西兰花上切了几块胡萝卜,就要1万多。
这真是要了她的命,这相当于他们店上营业员三四个月的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