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昊杜彰是小说《命运的眷顾:崛起之路》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卓伊凡写的一款都市日常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命运的眷顾:崛起之路》的章节内容
第一章 苦难的开端
清晨,细碎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宛如点点碎金,轻柔地洒落在零界 AI 集团创始人兼执行董事长凌天昊的面庞上。他悠悠转醒,身旁摆放的精致摆件,或为名家亲手雕琢的艺术珍品,或为从遥远国度寻觅而来的稀世奇珍,每一件都承载着独特的艺术价值与深厚的文化底蕴;柔软的床品贴合着他的身躯,这顶级的面料是由专人从世界各地精心遴选而来,触感温润,淋漓尽致地彰显着他如今所处的不凡地位。
就在这时,保姆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伸出手,用指关节轻轻叩门,随后,以极为轻柔的声音说道:“凌先生,Steven 先生来找您了。” 凌天昊从回忆的漩涡中被拉回现实,应了一声,思绪却犹如脱缰的野马,瞬间飘回到了多年之前。
如今,零界 AI 科技集团在全球 AI 智能领域稳稳占据着霸主之位。其研发的人工智能技术,恰似一股无形却有着摧枯拉朽之力的飓风,无孔不入地渗透到人类生活的每一处角落。在医疗领域,零界 AI 技术辅助医生进行疾病诊断,能在浩如烟海的医疗数据中精准定位病因,极大提高了诊断的准确性和效率;在交通领域,智能交通系统借助零界 AI 技术,实现了对城市交通流量的实时监测与智能调控,让道路拥堵成为历史;就连教育领域,个性化学习系统也在零界 AI 技术的支持下,根据每个学生的学习进度和特点,量身定制学习方案,真正做到因材施教。
可又有谁能够想象得到,这位年仅 32 岁便站在科技巅峰的年轻才俊,曾经的生活竟充满了如此多的不堪与苦难。故事追溯到 30 年前,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小村庄,凌天昊呱呱坠地,来到了这个祖上三代皆为贫农的家庭。他的父亲凌建国,对酒痴迷到了极点,嗜酒如命,使得家中常常被刺鼻的酒气所弥漫,仿佛这酒气成了这个家庭的独特 “气息”。
两岁的凌天昊安静地躺在摇篮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母亲王美丽则在一旁的灶台边忙碌着做饭,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单薄。这时,醉醺醺的凌建国摇摇晃晃地迈进家门,脚步虚浮,嘴里大声嚷嚷着:“臭婆娘,我不该回来吗?”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气,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面条上,瞬间,原本就因醉酒而通红的脸变得更加狰狞,他猛地伸手,将桌上的碗筷扫落在地,一边摔东西一边发泄着:“整天不知道找钱,做饭还做这些垃圾食品,你是想干嘛呀?” 王美丽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无奈与隐忍,她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言,为了孩子的未来,她只能选择苦苦支撑,咽下所有的委屈。凌建国不仅酗酒,还深陷赌博的泥潭无法自拔,家庭的经济状况在他的折腾下愈发困窘,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破船,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
昏暗的灯光在老旧的屋子里摇曳不定,发出微弱而昏黄的光,仿佛一个垂暮老人的喘息,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氛围之中。凌天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地缓缓推开家门。一股刺鼻的酒气与浓重的烟味混合在一起,如同一堵无形的墙,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鼻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屋内,父亲正瘫坐在那张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椅子上,眼神迷离,失去了焦点,满脸通红,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在他的身旁,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空酒瓶,这些酒瓶横七竖八地躺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家庭的不幸与无奈。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烟灰四处散落,星星点点地洒在桌子上、地面上,就像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一样,毫无秩序可言,每一处凌乱都在展示着生活的破败。
“爸,我回来了。” 凌天昊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生怕惊扰到眼前这个醉汉。然而,父亲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哼声,便又颤抖着端起桌上那快要见底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他那满是污渍的衣服上。
曾经,家里也有过短暂热闹的时候。有一次,叔叔来家里做客,饭菜摆满了一桌,各种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叔叔看着只顾喝酒的父亲,脸上满是关切,劝道:“老凌,你别光喝酒啊,你得吃菜啊,你这光喝酒不行啊,慢点。” 父亲摆了摆手,舌头打着卷,含糊不清地说道:“不打紧,我吃着呢,没问题。” 话音刚落,又迫不及待地将一杯酒灌进了喉咙,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这酒是他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日子就像车轮一样,一天天地过去,父亲对酒的依赖越来越深,就像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潭,越陷越深。整个人也变得愈发暴躁,就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有一天,凌天昊如往常一样放学回家。他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跨进家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倒在地。他惊恐地抬起头,只见父亲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嘴里念念有词,脚步踉跄地朝着他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对他拳打脚踢。凌天昊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护住头部,试图躲避父亲的攻击,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毒打。
等到父亲终于停下,瘫倒在一旁,像一滩烂泥一样失去了力气,凌天昊才艰难地站起身来,浑身疼痛难忍,每一处伤口都在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噩梦。他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又可怕的父亲,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事后,当凌天昊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询问父亲为什么要打他时,父亲却一脸茫然,眼神空洞,根本记不起自己做过的事情,仿佛那一场暴行从未发生过。
凌天昊的父母是经相亲结合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没有爱情的基础,就像两棵被强行捆绑在一起的树,无法真正地交融。婚姻生活充满了争吵与矛盾,就像一场永不停歇的暴风雨。母亲文化水平低,只能从事务农的工作,每天在田间辛勤劳作,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支撑着这个家。她清晨天还未亮就出门,在田间弯腰除草、施肥,一直忙碌到夕阳西下,双手布满了老茧,皮肤也被晒得黝黑。而父亲面对家庭的重担和无处宣泄的情感,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船,在茫茫大海中漂泊,最终愈发沉沦,陷入了酗酒和赌博的深渊。
自凌天昊三岁记事起,家里的争吵和打骂就成了家常便饭。每当父亲醉醺醺地回家,母亲总会试图制止他继续喝酒,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母亲的劝阻在父亲的酒意和暴躁脾气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年幼的凌天昊只能躲在角落里,小小的身躯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眼睛里满是无助的泪水,他望着争吵的父母,心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个充满了未知恐惧的迷宫。
在凌天昊五岁生日的那个夜晚,更大的灾难毫无征兆地降临。凌建国从酒馆醉醺醺地回家,一路上摇摇晃晃,脚步踉跄。在途中,他不慎摔倒,头部重重地磕在路边的石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村里人发现后,赶忙将他抬回了家。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次日清晨,凌建国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父亲的死,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村里人因为他是醉酒致死,并未给予太多的同情和赔偿,这个家庭就像一座失去了支柱的房屋,摇摇欲坠。
母亲无力独自抚养凌天昊,生活的重担让她感到窒息。这时,村霸那贪婪的目光盯上了母亲的美色,他以提供生活条件为诱饵,一步步地靠近。母亲在无奈之下,为了孩子能够有一口饭吃,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只能被迫与村霸在一起,忍受他的骚扰和控制。村霸的一儿一女也是纨绔子弟,仗着父亲的势力在村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他们在家中也时常欺负凌天昊,不是抢走他的玩具,就是对他恶语相向,让凌天昊的生活雪上加霜,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有一次,村霸的儿子故意将凌天昊辛苦积攒的零花钱抢走,还嘲笑他是没爹的孩子;女儿则会在凌天昊写作业时捣乱,把他的书本撕坏。
母亲为了生计,日夜在田里劳作,那瘦弱的身躯在烈日下显得如此单薄。她弯着腰,不停地在田间忙碌,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除了务农,她还帮人打零工,做着各种繁重的体力活,去工地搬砖,双手被磨出了血泡;给人洗衣服,冬天的冷水冻得她双手通红开裂,只为了能多挣一点钱,让孩子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凌天昊则早早地学会了照顾自己,他学会了做饭、洗衣服,学会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独自生存。在痛苦恶劣的环境中,他心中却有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改变自己和母亲的命运。这个信念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黑暗的生活,让他在无尽的苦难中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凌天昊从一个贫农家庭的孩子成长为 AI 商业帝国的缔造者,背后是无数的艰辛与贵人的扶持。他在未来的商业道路上又会面临怎样的挑战与机遇?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凌天昊父亲的葬礼,在一片冷清与沉重的氛围中草草结束。凌家世代贫困,父母一辈的兄弟姐妹们同样家境拮据,能给予的帮助实在有限。而父亲的意外离世,又因未购买任何保险,使得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如雪上加霜,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村里的村长见状,心生怜悯,组织村民们捐助了一些抚恤金,希望能帮凌天昊一家暂渡难关。这笔钱虽如杯水车薪,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好歹让凌天昊和母亲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稍稍松了口气。然而,生活的重担并未就此减轻,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愈发沉重地压在他们肩头。
时光匆匆,凌天昊渐渐长大,到了六岁多,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母亲为此愁眉不展,家中经济状况依旧窘迫,维持日常开销已属勉强,要供孩子上学,实在是难上加难。她每日忧心忡忡,为如何筹措学费和生活费而绞尽脑汁,心中的苦楚却无人可倾诉。
小天昊时常在村口玩耍。一日,几位邻居大妈聚在一起嗑着瓜子,其中一位瞧见小天昊,便说道:“小天昊,你妈妈不让你去读书吗?我家小孩都要去城里念书了呢。”
其他大妈也跟着议论起来:
“你瞧这孩子,他妈妈也不管管,也不心疼他,说不定是从哪儿捡来的孩子呢。”
“就是就是,都这么大了,还整天像没人管似的到处晃荡。”
众大妈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在这个贫穷的农村,幼儿园和托儿所几乎闻所未闻。不知不觉,小天昊快五岁了,上学的问题迫在眉睫,可他听到这些话,关注点却在自己是不是捡来的这件事上。
小天昊愤怒地瞪着大妈,大声质问:“我是我妈妈生的,才不是捡来的!” 钱大妈,村里出了名的爱挑事,只要她一参与聊天,往往就能让一个人名声扫地。此刻,她见小天昊急了,觉得有趣,便继续调侃道:“你不信问问娘娘们呀(阿姨的意思),你小时候啊,就是捡来的。哎呀,王美丽心善,看你在水沟里没人要,心疼你,就把你抱回去了。” 她转头对着旁边的大妈说道:“对吧?当年我就说,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就是不知道他亲爹妈是谁咯。”
凌天昊年纪尚小,面对这般三人成虎的言论,哪里招架得住,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一路狂奔回家找妈妈。他满心愤怒,冲着妈妈喊道:“你这个女人是谁?我的亲生母亲在哪里?”
母亲见孩子一脸苦相,满脸惊讶,赶忙伸出双手想要拥抱他,关切地说道:“我是你妈妈呀,昊昊,你怎么了?”
小天昊一把甩开母亲的手,哭喊道:“骗人,你才不是我亲生母亲,我要去找我亲生父母,快告诉我他们在哪儿!” 母亲先是一愣,随即被孩子的模样逗笑了,她不急不慢地拉着昊昊坐下,说道:“生你的时候啊,妈妈可是疼了三天三夜。你知道吗?妈妈之前还流产了两次,你是最后一次才保住的。当时成功生下你,可你却不哭不闹,可把大家急坏了。” 说着,母亲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全家福照片,指着照片里年轻的自己说道:“你看,要不是你小姨有文化,读过书,当时你可就没命了。是你小姨机灵,把你倒过来打屁股,你这才哭出声来。”
小天昊听了母亲的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觉得自己似乎错怪了妈妈,便弱弱地说道:“对不起,妈,外面的人说我是你捡来的。” 母亲温柔地将昊昊拥入怀中,给他讲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在这位单亲妈妈心中,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的了。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母亲点起油灯,拉着昊昊准备上床休息。昊昊撒娇道:“妈妈,我想今天跟你睡,我要听你讲故事。” 母亲微笑着答应了,虽然她没什么文化,但听过的神话故事和村里流传的趣事倒是不少。睡前,母亲又不禁为小天昊上学的事忧虑起来,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次日,一直在村里骚扰凌天昊母亲的恶霸,竟 “伸出了援手”。这个恶霸名叫张大勇,村里人对他避之不及。张大勇年约五十,长相猥琐,身材粗壮。村里人都知道,他年轻时曾对妻子家暴,致使前妻早早逃离了这个贫穷的村子。
张大勇对凌天昊的母亲垂涎已久,每次见到她,都要上前调戏几句。凌母对张大勇的骚扰厌恶至极,又满心恐惧,但她深知张大勇在村里有权有势,很多事难以避免。凌天昊对张大勇同样厌恶,可他年纪小,无力保护母亲,只能默默忍受。
一个无眠的夜晚,凌天昊看到母亲坐在床边,掩面哭泣。母亲眼中的无奈与绝望,如重锤般撞击着他的心,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与无助。就在这个夜晚,母亲做出了一个令她终生都难以释怀的决定。为了让凌天昊能顺利上学,拥有相对稳定的生活,她不得不接受张大勇的 “援助”。
母亲最终决定嫁给张大勇这个她厌恶至极的恶棍。她清楚,这个决定将给自己带来无尽痛苦,可为了孩子的未来,她别无选择。凌天昊虽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但看着母亲无助的眼神,也只能默默接受。
张大勇的前妻本是城里人,因不堪忍受他的家暴,带着一双儿女逃离了这个噩梦般的村子,从此音信全无。自那以后,张大勇愈发暴虐,在村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母亲嫁给张大勇后,凌天昊的生活变得愈发艰难。张大勇的儿女皆是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为非作歹。他们对凌天昊百般欺凌,时常故意找茬,即便在家中,也肆无忌惮地欺负他。凌天昊在家里孤立无援,只能独自承受这一切。
母亲嫁给恶霸张大勇后,凌天昊的生活虽未迎来大富大贵,却也有了一丝转机。张大勇应了凌母的请求,将凌天昊送到离村子不远的小县城毛县读书。毛县毗邻省会城市成州,虽规模不大,可各方面条件远胜村子。自此,凌天昊与张大勇的儿子张楚天和女儿张馨月生活在了一起,开启了一段五味杂陈的新生活。
毛县的学校教学设施完备,师资力量也更为雄厚,教学水平远超村里的学校。在学校里,凌天昊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天赋,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然而,一回到家中,他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张楚天和张馨月作为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学校和家中肆意妄为,对凌天昊百般刁难。
凌天昊常常成为他们挑衅和嘲笑的对象。他们总是故意找茬,让凌天昊在众人面前难堪。有一回,凌天昊亲眼目睹张楚天偷了继父的钱包,可当继父发现钱少了时,张楚天却恶人先告状,将罪名栽赃到凌天昊头上。继父张大勇偏听偏信,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凌天昊一顿痛打。凌天昊满心委屈,却百口莫辩,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心中的酸楚无人能懂。
那个夜晚,凌天昊独自蜷缩在昏暗的房间里,泪水无声地滑落。他满心绝望,深刻地意识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在这个家庭中都难以摆脱被诬陷和欺负的命运。张楚天和张馨月的冷嘲热讽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你这个寄人篱下的小兔崽子,图我们家的钱,还不早早滚出去!”这些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灵,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痛苦。
后来,凌天昊终于寻得机会,向母亲倾诉了自己的遭遇。母亲听后,既愤怒又无奈。在这个家中,母亲的地位同样卑微,根本无力对抗张大勇和他的儿女。她只能一边温柔地安慰凌天昊,一边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儿子能早日摆脱这苦难的环境。
二年级那年,7岁的凌天昊依旧在阴霾中艰难前行。一天,母亲带着他前往小姨家吃饭。小姨和姨夫结婚当日,凌天昊也曾去凑热闹,只是小孩子精力有限,早早便在角落里睡着了。但那一天,他隐约感受到了小姨和姨夫对自己的关怀,那种温暖让他心生向往。
来到小姨家,凌天昊的目光瞬间被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脑吸引。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银灰色的主机外壳,散发着神秘的科技气息,鼠标底部那个小巧的圆球,更是让他好奇不已。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心里满是疑惑,很想开口询问这是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因害羞而咽了回去。
“怎么样?昊昊,你想玩玩我的computer吗?”姨夫面带微笑,亲切地问道。凌天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虽有些害羞,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小姨在一旁立刻帮腔:“你就给我的侄儿玩玩吧,反正我就这一个侄儿了。”姨夫爽朗地答应道:“那是当然,昊昊,我这个computer可厉害得很呢!全校就只有校长给我配了一台,好几千块呢!”在那个事业单位普通工薪阶层月薪仅几百元的年代,这电脑的价格着实高得惊人。姨夫接着热情地招呼:“来,摸摸看。”
凌天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碰着电脑,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满是惊叹。这天吃晚饭时,凌天昊吃得格外快,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索那台神奇的电脑。大人们在一旁谈天说地,他一放下碗筷,便迅速跑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一顿乱点。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点了些什么,但每一次点击都像是在开启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姨夫是个颇具优越感且喜欢炫耀的人,饭后便过来给凌天昊耐心指导。“这是鼠标,用来控制光标;这个叫做C盘,是电脑存储数据的重要地方。”接着,姨夫又掏出一个软盘,一脸得意地说:“这个可厉害了,学校里就我有,这是我们计算机课程要用的。”凌天昊眼睛睁得大大的,全神贯注地听着每一个陌生的词语,在没有任何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他居然牢牢记住了这些知识。
这次奇妙的经历让凌天昊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经常来小姨家。从那以后,基本上每周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兴高采烈地跑到小姨家蹭饭,小姨和姨夫总是热情相迎,从不拒绝。毕竟他们结婚时间不长,还没有孩子,对凌天昊这个小侄儿格外疼爱。
时光匆匆,三年转瞬即逝,凌天昊的生活依旧艰难。此时,凌天昊母亲家中唯一读过书的姨妈,也即将迎来人生的新阶段。姨妈容貌出众,大学期间结识了计算机教师庞德,两人情投意合,决定步入婚姻的殿堂。庞德老师虽然在经济上较为节俭小气,但身上却有着文人特有的傲骨和气势。
姨妈和庞德老师的婚姻,为这个饱经苦难的家庭带来了一丝曙光。庞德老师的出现,对凌天昊的成长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在庞德老师的鼓励和悉心指导下,凌天昊在学业上取得了更大的进步。他逐渐意识到,知识和努力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途径。尽管生活环境依旧充满挑战和苦难,但凌天昊心中始终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和信念。
在毛县的学校生活,虽然比在村里时有所改善,但凌天昊依旧要面对诸多困难和挑战。每天放学后,他都要回到张大勇的家中,继续忍受张楚天和张馨月的欺负。然而,这些挫折并没有让他放弃对未来的追求。他深知,只有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才能逃离这个痛苦的环境,给母亲和自己一个全新的开始。
在学校里,凌天昊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相互鼓励,相互支持。这份真挚的友谊,让凌天昊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虽然家中的生活依旧艰难,但他在学校里的表现愈发优秀,老师和同学们对他的赞赏和认可也与日俱增。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天昊逐渐成长为一个坚强、自信的少年。他心中立下誓言,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离开这个充满痛苦的地方,给母亲和自己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庞德老师的言传身教,也让凌天昊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开始憧憬着有一天,自己能够通过知识和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带着母亲远离痛苦,过上幸福的生活 。
凌天昊自小就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中,从未享受过优渥的物质生活。家中陈设简陋,每一件物品都带着岁月的痕迹。母亲那粗糙而温暖的手,时常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教导:“昊昊,咱家条件不好,只有努力学习,才能改变命运,过上好日子。”这些话语,如同点点繁星,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照亮了一条模糊却充满希望的道路,深深扎根在他的心底。
当他亲眼目睹小姨嫁给姨夫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姨家宽敞明亮的房子、丰富的物质生活,都与自己的家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一切,让凌天昊更加坚信,知识是开启命运之门的关键钥匙。于是,在学校里,他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勤奋刻苦地汲取着知识的花蜜,成绩一直十分优异。
从一年级到三年级,凌天昊的成绩始终在班上名列前茅,如同璀璨的星辰,闪耀在班级的天空,深受老师们的喜爱与赞扬。时光流转,到了四年级,班主任老师慧眼识珠,提拔他担任数学组长。这一任命,对凌天昊而言,无疑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既是挑战,更是激励。
身为数学组长,凌天昊不仅要凭借自己扎实的数学功底,帮助同学们解决那些令人头疼的数学难题,还要精心组织数学小组活动,协助老师管理班级事务。他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如同握住了一根珍贵的救命稻草,学习愈发勤奋努力。每天放学后,他总是主动留在教室里,耐心地为同学们答疑解惑。遇到难题,他会皱起眉头,认真思考,然后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讲解,直到同学们恍然大悟。渐渐地,他在数学组中树立起了威信,同学们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认可和尊重。
然而,童年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就像隐藏在心底的阴影,始终如影随形,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好的方面是,生活的磨砺让他养成了独立的性格,内心变得如同钢铁般强大。毕竟从小饱受欺负,那些嘲笑、打骂如同狂风暴雨,一次次冲击着他的心灵,却也让他的抗压能力远超同龄人。无论遭遇何种困难,他都能像顽强的小草,在风雨中倔强地挺立,不屈不挠地面对。
但不好的一面也逐渐显现出来。由于长期处于压抑的家庭环境,凌天昊的内心深处,自卑的种子悄悄生根发芽,性格愈发内向。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尖刺,将自己封闭起来,内心深处总是害怕被人嘲笑、被人欺负。在学校里,他总是独来独往,像一个孤独的行者,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课间休息时,同学们嬉笑打闹,他却总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游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种性格,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埋下了隐患。
那是一个阳光洒满校园的日子,学校组织图书整理活动,凌天昊和同学们一同在图书馆帮忙。图书馆里弥漫着淡淡的书香,一排排书架整齐排列,仿佛是知识的堡垒。凌天昊穿梭在书架之间,认真地整理着书籍,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与每一本书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图书馆的宁静:“一本珍贵的图书不见了!”同学们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这时,有个同学看到凌天昊曾在放置那本书的书架附近停留,便不假思索地指着他质问道:“是不是你拿了那本书?就看到你在那儿晃悠了。” 凌天昊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紧,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紧张得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急忙解释道:“我…… 我没拿,我就是在找书。” 可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他心想,自己平时很少与大家交流,在同学们眼中,自己或许就是个孤僻、不合群的人,即便自己坚称没拿,又有谁会相信呢?这么想着,后面的辩解就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的头渐渐低了下去,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本书依旧没有找到,同学们对凌天昊的怀疑也越来越深。他们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话语如同冰冷的箭,射向凌天昊的内心。甚至当着他的面,也毫无顾忌地讨论此事,言语中满是指责。“肯定是他拿的,平时就看他神神秘秘的。”“就是,也不怎么和我们说话,说不定心里藏着什么坏心思呢。” 听到这些话,凌天昊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心里难受极了,每天都过得无比煎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委屈,可他始终没有勇气站出来为自己澄清,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后来,老师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本被误放的图书,真相终于大白。可这场误会给凌天昊带来的伤害却如同深深的伤疤,难以轻易消除。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与之前为数不多的朋友交流也越来越少。下课后,他总是独自蜷缩在教室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窗外的世界与他无关。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落寞,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
班主任老师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忧心忡忡地将他的母亲叫到学校。在办公室里,老师无奈地说:“您家孩子或许有点自闭?最近他几乎不和同学们交流,状态很不好。课堂上也总是走神,感觉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 母亲听后,满脸心疼,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却也无计可施。她深知孩子一路走来的艰辛,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走出这片黑暗的阴影。
在学校里,凌天昊的成绩一直很出色,可内心却总是感到孤单。同学们大多家庭条件优越,他们穿着崭新的衣服,谈论着最新的玩具和有趣的游戏,他们的生活与凌天昊截然不同。虽然凌天昊成绩优异,但他从来不敢主动与同学们交往,总是独自默默地学习。下课后,他要么在教室里做作业,要么去图书馆看书,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仿佛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找到片刻的宁静。
有一次,同学们组织班级聚会,打算去附近的公园游玩,还热情地邀请了凌天昊。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心里其实很想去,想象着和同学们一起在公园里玩耍、欢笑的场景,那对他来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美好。可一想到要和同学们在一起,他的内心就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又害怕在聚会上被人嘲笑,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犹豫再三,他还是低着头,小声地拒绝了。聚会那天,他独自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一阵失落。他坐在书桌前,试图通过学习来转移注意力,可书本上的字却仿佛变成了一只只蚂蚁,在他眼前乱爬,怎么也看不进去。
班主任老师察觉到他性格孤僻,多次找他谈话。老师坐在他对面,语重心长地说:“凌天昊,学习固然重要,但与人交往、团队合作同样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你要多和同学们交流,融入集体,这样才能全面发展。” 凌天昊静静地听着,心里明白老师是为他好,可一想到要主动与人交流,内心的自卑感便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的手脚变得冰凉,始终无法迈出这一步。每次想要开口,喉咙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凌天昊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学校的光荣榜上总能看到他的名字,如同闪耀的明星。但他依旧保持低调,从不炫耀自己的成绩。每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光荣榜上,他只是淡淡地看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这种低调和内向的性格,让他在学校里虽然赢得了一些尊重,却也让大家觉得他有些神秘,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面纱,让人难以捉摸。
学校举办数学竞赛时,凌天昊凭借扎实的数学基础和出色的思维能力,代表班级参赛。比赛现场,气氛紧张而热烈,同学们都在为自己的选手加油助威。凌天昊坐在座位上,神情专注,眼神坚定地看着试卷,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书写,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一道道难题在他的笔下迎刃而解。最终,他发挥出色,获得了第一名,为班级争得了荣誉。同学们纷纷围过来,对他表示祝贺,老师们也对他赞不绝口。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只是谦虚地微笑着表示感谢,随后就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学习,仿佛刚刚的荣誉只是过眼云烟。
学校组织科学实验展示活动,凌天昊和几个同学共同完成了一个极具创意的项目。在准备过程中,他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提出了许多新颖的想法。活动当天,他们的项目吸引了众多老师和同学的目光,还得到了校长的表扬。活动期间,他与同学们有了一些互动,偶尔也会露出难得的笑容。可活动一结束,他又回到了自己那个安静的小世界,默默地整理着实验器材,仿佛刚刚的热闹与他无关。
凌天昊的内向性格,虽然并未影响他的学习,反而让他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学习中。但在面对生活中的一些挑战时,他明显感到自己缺乏应对的经验和勇气。他虽然能够承受巨大的压力,可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却显得力不从心。
在一次班级讨论会上,班主任老师提出了一个关于团队合作重要性的问题。同学们纷纷举手发言,各抒己见,教室里充满了热烈的讨论声。凌天昊心里其实有很多想法,他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试图鼓起勇气举手发言。可当他看到同学们自信的笑容,听到他们流畅的表达,内心的自卑感又开始作祟。他的手刚举到一半,又悄悄地缩了回去。老师注意到他的沉默,点名让他发表意见。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凌天昊紧张得心跳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声音都有些发颤,勉强说出了几句自己的看法,然后便赶紧低下头,红着脸,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同学们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刺痛着他的皮肤,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凌天昊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内向性格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和成长。他迫切地想要改变,无数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要勇敢一些,要主动与人交流。可每当面对现实,内心的恐惧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他望而却步。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在之后的日子里,变得更加孤独和迷茫。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默默地流泪。他实在很恨自己当初不好意思说出口,那些本可以澄清误会的话语,就因为自己的怯懦被生生憋了回去。如今,他满心都是后悔与懊恼,可现在再去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曾经的信任已经在同学们的质疑中破碎,即便真相大白,那些被伤害的自尊和友谊也难以修复。此刻的他,彻底陷入了迷茫,每次想到与人交流,内心就泛起一阵恐惧。他总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会越来越恐惧社交,未来的路,似乎也被这浓重的阴霾所笼罩,不知何处才是出口。
天色阴沉,压抑的云层仿佛触手可及,随时可能压垮这个小小的世界。凌天昊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同学们欢欢喜喜地从文具店出来,手里拿着崭新的玩具和精致的文具,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破旧的书包,那里面装着的,是他用了许久、满是磨损痕迹的廉价文具。
由于家庭原因,凌天昊几乎没有任何零花钱。他的母亲王美丽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家里的一切开销都依赖继父张大勇。每次向继父要课本费,哪怕只是多要一点,继父都会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嘀咕半天,那嫌弃的眼神,仿佛凌天昊是个只会索取的累赘。
按道理,继父张大勇的家境还算殷实。他在村里有土地,经营着养猪场,在凌天昊小学三年级全家搬到毛县时,他已经在小县城开了一家餐馆。当初,张大勇有意到县城发展,才娶了凌天昊的母亲,可在他眼里,王美丽更像是一个免费的仆人,甚至是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新婚没几年,他就在外面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王美丽明知这些,却因没有经济能力,只能默默忍受,想出去打工却四处碰壁,即便找到工作,也只是收入微薄的服务员岗位。
凌天昊上小学三年级时,班上有个被同学们称作 “天哥” 的土豪 —— 杨经天。杨经天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官家子弟,家庭背景极为显赫。同学们每月的零花钱不过几十块,而天哥每天却有 100 元。在那个普通事业单位工作人员月薪仅 300 元的年代,天哥的家庭财富足以让他成为县城里的首富。他的父亲是卫生单位的一把手,母亲经营着当地的私人加油站和自来水厂。在三轮车满街跑、出租车都稀罕的县城,天哥的父亲每天都开着桑塔纳接送他上下学。
凌天昊成绩优异,很快引起了天哥的注意。天哥的父母工作繁忙,不总能按时来接他放学,而凌天昊每天都是走路回家。于是,天哥找到凌天昊,提出只要他每天帮忙背书包送自己回家,就给他 1 块钱。这 1 块钱,对凌天昊来说是极大的诱惑,他犹豫片刻后,还是欣然答应了。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每天放学后,凌天昊背着两个书包,跟在天哥身后,听他滔滔不绝地讲述家里的豪车、昂贵的玩具和各种新奇的见闻。但好景不长,这件事被同学们发现了。
“快看,那不是凌天昊吗?他在给天哥当跟班呢!” 一个同学指着凌天昊,大声嘲笑起来。
“哈哈,他就是天哥的‘狗’吧,为了那点钱,什么都肯干。” 另一个同学附和道。
这些刺耳的话语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凌天昊的心里。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愧与愤怒在心中交织。他紧紧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又无力反驳。从那以后,每天放学,他依旧背着书包跟在天哥身后,可脚步却愈发沉重,心中的痛苦和屈辱也与日俱增。
王美丽知道这件事后,心疼得眼眶泛红。她把凌天昊拉到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孩子,妈妈知道你受苦了,可咱们……” 她的话戛然而止,无奈与愧疚在眼中蔓延。凌天昊望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酸,安慰道:“妈,我没事,我能忍。”
在学校里,凌天昊的成绩依旧名列前茅,可他却变得愈发沉默寡言。他不再主动和同学们交流,课间休息时,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默默地看书或者发呆。班主任察觉到他的异样,把他叫到办公室,关切地问:“凌天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跟老师说说。” 凌天昊低着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声说:“老师,我没事,谢谢您。”
终于,凌天昊的自尊心在无数次的嘲笑中被彻底点燃。一天,他鼓起勇气,走到天哥面前,深吸一口气,说道:“天哥,我不帮你背书包了。” 天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没事没事,我又不是小气之人,你不背就不背嘛。耗子小兄弟,你挺好的,我再找别人帮我背下就行了。” 可凌天昊不知道,天哥表面上大度,心里却已经暗暗记下了这笔账,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没过几天,凌天昊就感觉班级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每次他从教室过道走过,都会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和隐隐约约的嘲笑声。有人故意在他的课桌上乱涂乱画,写满了侮辱性的话语;还有人趁他不注意,把他的书本和文具扔到地上,任其被踩得凌乱不堪。
更过分的是,天哥指使几个家境较好的同学联合起来排挤他。课堂上,老师提问时,即便凌天昊高高举起手,那些同学也会故意抢答,让他没有机会发言;课间休息,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玩耍,却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他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在这个集体之外。
一天放学后,凌天昊像往常一样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几个身影从后面冲出来,把他堵在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为首的正是天哥的 “小跟班”,他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贱狗!敢得罪天哥,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说着,他们一拥而上,将凌天昊推倒在地,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凌天昊蜷缩在地上,用手臂护住头部,心中满是愤怒和绝望,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许久,那些人终于停手,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凌天昊艰难地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回到家,母亲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心疼得泪水夺眶而出:“孩子,这是怎么了?” 凌天昊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母亲半信半疑,但看着儿子不愿多说,只能默默拿来医药箱,为他处理伤口。
此后的日子里,凌天昊的生活愈发艰难。他不仅要面对继父和继父子女的冷眼与欺负,还要承受学校里变本加厉的霸凌。然而,这些磨难并没有击垮他,反而让他的内心变得更加坚韧。
夜深人静时,凌天昊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改变这一切。我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要让那些欺负我的人知道,我凌天昊不会被打倒!” 在黑暗中,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那是对未来的渴望,对命运的抗争 。
蝉鸣在夏日的枝头此起彼伏,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此时的凌天昊已是三年级的小学生,9岁的他,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纯真与懵懂。这一年暑假,小姨家的邀请,如同夏日里的一阵清风,打破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节奏。小姨王静在税务局谋得新职,一家人决定好好庆祝一番。
小姨王静和姨夫庞德,凭借知识改变命运,在小县城里出人头地,成了令人羡慕的佼佼者。庞德是正统大学毕业生,在毛县当地一所公立高中担任计算机老师。这所公立高中在省内能排进前十,在国立高中里也算得上优秀。别看学校人数不算多,每年却有百余名毕业生能考入名校,实力不容小觑。小姨王静会计专业毕业后,姨夫庞德帮她疏通关系,再加上她本身持有初级会计证书,顺利入职毛县税务局。
为了庆祝小姨入职,庞德夫妇特意邀请当时的税务局局长杨局长到家中做客。那天,凌天昊和母亲顶着炽热的阳光,走到了税务局门口。凌天昊的小脸上满是期待,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能与庞德姨父深入接触,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他们的结婚宴席上,那时的他还年幼,对很多事情都没有深刻印象。
当他们走进规整的单元楼,楼道里弥漫着一种与外界炎热截然不同的清凉气息。凌天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干净的地面,与他生活的村子以及现在居住的地方有着天壤之别。这里的居民,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别样的气质。在那个年代,能住在“单位”分配的房子里,象征着令人仰望的阶层,是普通农民难以企及的。
他们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每一步都带着对未知的期待。来到小姨家的楼层,一推开门,热闹的寒暄声便扑面而来。大人们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有小姨在一旁帮忙,母亲王美丽也放松了许多,毕竟是亲姐妹,她带着几分尊敬,向大家介绍着杨局长和其他客人。
就在这时,凌天昊的目光被对面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吸引。她扎着俏皮的双马尾,每一根发丝都柔顺而有光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皮肤白皙如雪,在屋内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双眼明亮清澈,宛如一汪清泉,透着灵动与好奇。嘴角总是挂着甜美的笑容,像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让人忍不住也跟着心情愉悦。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点缀着精致的小花,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显得既清新又可爱。小女孩名叫杨欢欢,她安静地站在杨局长身旁,像一只乖巧的小鹿,专注地听着大人们的对话,不时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杨欢欢不仅外貌出众,性格也热情大方。她注意到凌天昊愣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局促与好奇,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主动走上前。她微微仰起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清脆地说道:“你好,我叫杨欢欢,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叮叮咚咚,清脆甜美,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之感。
面对欢欢的主动,凌天昊显得有些紧张和害羞。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染上了红晕。他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手指不安地摆弄着,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叫凌天昊。”欢欢听后,眼睛弯成了月牙,脸上绽放出更大的笑容,说道:“凌天昊,名字真好听。我现在也是三年级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好不好?”
杨局长看到这一幕,笑着开口:“您这姐姐的儿子长得不错啊,眉毛粗厚,眼睛大大的,很俊。”他顿了顿,似乎一时找不到其他可夸赞的地方,便转而问道:“学习成绩怎么样呀?”
母亲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谦虚又自豪的神情,说道:“还可以,还可以,基本上在全校前三左右。就指望他好好读书,我没什么文化,杨哥。”杨局长一听,眼中满是欣赏,连连夸赞道:“小朋友不错哈,一定要好好用心读书,你妈妈很辛苦,一定要用心哦。”随后,他转向小女儿,轻声说道:“赶紧叫大人呀,还有这个小朋友你们也认识下呀。”
欢欢对凌天昊的学习成绩钦佩不已,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拉着凌天昊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她身体前倾,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凌天昊,不断问他学习的方法和经验。凌天昊虽然内向,但在欢欢的热情感染下,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他微微低着头,声音还有些小,但还是认真地分享着自己的学习心得:“我每天都会早起背课文,晚上做完作业后,还会把当天学的知识再看一遍……”
饭局上,气氛十分融洽,大人们在一旁谈笑风生,谈论着工作、生活中的趣事。凌天昊和杨欢欢则沉浸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聊着学校里的点点滴滴。欢欢性格外向,像个小话痨,手舞足蹈地讲述着许多她在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情。她讲着自己和同学一起在操场上放风筝,结果风筝挂在了树上;还有一次,她在课堂上回答问题,因为太紧张,把答案说错了,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凌天昊则满脸羡慕地盯着欢欢,似乎被她身上散发的独特魅力深深吸引。每当欢欢问到凌天昊问题时,他总是因为害羞和紧张而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这时欢欢就会轻轻打断他,笑着问:“你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那笑容里满是关切,让凌天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当晚,凌天昊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欢欢相处的画面,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热情,都让他感到无比温暖。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世界不再那么孤单,原来还有人愿意接纳他,愿意和他做朋友。这种感觉让他既兴奋又感动,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明。欢欢的出现,在他的心中种下了一颗温暖的种子,成为他未来奋斗的动力之一。
从那以后,凌天昊和杨欢欢成为了好朋友。尽管两人的家庭背景截然不同,但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充满了欢乐和笑声。欢欢的阳光和自信,像一束光,照亮了凌天昊内心的角落,让他逐渐走出了内心的阴影,开始变得更加开朗。
这段友谊不仅让凌天昊感受到了温暖和支持,也让他更加坚定了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信念。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像庞德姨父和杨局长这样的人,实现自己的梦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天昊和杨欢欢的友谊不断加深。欢欢的家境优越,她从小就见过很多世面,对待人和事都非常大方得体。她的父亲杨局长对她的教育非常严格,但欢欢却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她从不因为家境的优越而看不起别人,反而愿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在欢欢的影响下,凌天昊逐渐变得更加自信和勇敢。他开始学着与人交往,尝试着结交更多的朋友。欢欢在学校里人缘很好,认识了很多同学,通过欢欢的介绍,凌天昊也渐渐融入了这个新的环境。
有一次,欢欢邀请凌天昊去她家做客。当凌天昊站在欢欢家的门口,看到那宽敞明亮的房子,心中满是惊讶。推开门,屋内装饰精致,每一件家具都摆放得恰到好处,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画作,散发着浓郁的艺术气息。客厅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欢欢拉着凌天昊的手,像个小主人一样,带着他参观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里布满了各种玩具和书籍,五颜六色的玩具堆满了一角,每一本书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欢欢自己的绘画作品,那些画作充满了童趣和想象力,色彩鲜艳,线条灵动。有一幅画是画的她和家人在公园玩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有一幅画的是夜晚的星空,星星闪烁,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
欢欢从书架上拿起一本绘画书,小心翼翼地递给凌天昊,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里面有很多漂亮的画,我希望你也能喜欢。”凌天昊双手颤抖着接过书,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谢谢你,欢欢。我一定会好好看的。”
之后,欢欢还带着凌天昊一起玩游戏,他们一起拼图、画画、做手工,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每完成一个作品,他们都会开心地大笑,那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拼图时,凌天昊有些着急,总是拼错,欢欢就会
第七节“屎”料未及
“你怎么了,快站起来啊”
一群同学围在一个坐着的女同学旁边,凌天昊对着围在人群中坐在地上的女同学说到,
“....”
女孩坐在地上面无表情
“你快起来,地上脏”凌天昊从人群中伸手过去搀扶,但是一股难闻的刺鼻气味突然传来让凌天昊用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捏住鼻子,
“哇~~~哇~~~~哇~~~”这时突然小女孩就崩溃的哭了,原来....
转眼又过了一年,9岁的凌天昊已经上四年级了。因为继父出钱供他上学,他得以进入小学里的一个好班。班里有许多来自毛县县城的子弟,大家都是挤破了头才进来的。之前的班主任是一位年轻美丽的语文老师,可后来却传出她和某位同学的爸爸有不正当关系,被人举报后,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学校给他们换了个新老师。
新老师是个出了名的“铁公鸡”,极其严格,眼神凶神恶煞,正处在更年期的边缘。她上课严厉得很,第一天就给同学们来了个下马威。只见她大步走向一个正在说话的同学,“啪”的一声,扇了那同学一个耳光,随后指着教室后面,厉声道:“给我站到后面去!”全班同学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个个瑟瑟发抖。这老师只看重成绩,还常常把“上课就是上课,不准去拉屎,懒牛懒马屎尿多,下课就要拉干净”这句话挂在嘴边。
有一天,凌天昊刚到学校,肚子就一阵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是强行拉肚子了。可一想起老师那凶巴巴的样子和严厉的话语,到嘴边的“报告”愣是被他咽了回去。他紧紧地夹住屁股,双手死死地捂住肚子,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再看隔一桌的女孩陈琪,小脸憋得通红,双腿紧紧地交叉在一起,不停地在座位上扭动,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也是憋得慌。
凌天昊感觉时间过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他的肚子里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乱爬,疼痛一阵接着一阵。他心里默默想着:“怎么还不下课啊,我快忍不住了!”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拼命地看着黑板,可老师讲的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陈琪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边缘,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她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教室后面的钟表,嘴里小声嘟囔着:“快点下课,快点下课……”可老师依旧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丝毫没有下课的意思。
终于,下课铃响了,凌天昊像是听到了救命的号角,如离弦之箭般健步如飞地冲了出去。解决完“大事”回来,却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他挤进去一看,原来是陈琪坐在地上哭泣。再仔细一瞧,陈琪的裤子上一片狼藉,很明显,她是屎拉裤子上了。凌天昊心里一阵唏嘘,心想:“同学真的太老实了,被老师吓得连举手请假上厕所都不敢,这儒家思想里的尊师重道,有时候怎么就变成了怕老师怕到这种程度呢!”教室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而这场“屎”料未及的闹剧,也让凌天昊对这位严厉的老师有了更深的畏惧,这件事对凌天昊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影响,他认为管理者不应该是这样的。
凌天昊站在一旁,看着哭成泪人的陈琪,心中满是愤懑与困惑。他觉得身为管理者,无论是老师还是以后踏入社会中遇到的上司,都不应以绝对的权威去压制他人。这位老师以严苛的规矩和凶狠的态度,让学生们在恐惧中学习,完全忽视了学生作为个体的基本生理需求和尊严。
在他看来,真正的管理者应该是富有同理心的。就像这次事件,老师若是能多留意学生们的状态,稍微体谅一下他们,这场尴尬又痛苦的闹剧本可以避免。管理者不能只盯着成绩或者工作成果,而无视被管理者的感受和困境,否则就会像这位老师一样,让学生们在重压之下,连最正常的生理需求都不敢表达。
而且,管理者的权威不该建立在让人恐惧的基础上。老师的一个耳光和凶狠的呵斥,看似能让学生在课堂上瞬间安静,但这只是表面的服从,实则让学生们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抗拒。长此以往,学生们只会在压抑中学习,失去对知识探索的热情,也不敢再勇敢地表达自己。真正的管理应当是引导和激励,让被管理者心甘情愿地去努力,而不是被恐惧推着走。
凌天昊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自己身处何种境地,成为怎样的人,都绝对不要成为像这位老师一样的管理者,他要做一个能关心他人、懂得尊重与引导的人。
第八节不良少年
四年级的凌天昊,年仅 9岁,生活在毛县这个虽地处成州市必经之路,却与城市有着天壤之别的小地方。这里治安状况堪忧,而天昊的家庭,也因继父的缘故,显得有些复杂。继父的儿子张楚天和女儿张馨月被送到成州上学,继父经营的餐饮店交由母亲王美丽照料,县城的家中常常只剩下天昊和母亲,说是家,倒更像是为餐馆免费打工的落脚点。
这天,对天昊来说意义非凡,是妈妈的生日。母亲给了他 20元钱,让他放学后去买蛋糕。平日里,天昊上学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大路,一条小路,大路宽阔平坦,他每天都走,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而小路则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捷径,平时少有人走,路边荒草丛生,偶尔还能看到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摇曳。今天,满心想着快点回家给妈妈过生日的天昊,鬼使神差地选择了这条小路。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嘴里哼着一首在学校里新学的不成调的小曲儿,步伐轻快,心中满是对妈妈惊喜表情的期待。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斑。就在他路过一堵破旧的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墙边靠着三个不良少年,而在这群少年中间,有几个格外亮眼的女孩。
其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皮肤白皙如雪,像是被春日里最柔和的阳光亲吻过,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里面似乎藏着漫天星辰,嘴角露出的两个浅浅酒窝,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另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孩,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叛逆的光芒,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总是微微上扬的嘴巴,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让她低头。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 T恤,搭配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简约又不失青春活力,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不羁的洒脱。
天昊的目光被她们吸引,不经意的多看了两眼,毕竟这两位女同学和班上的女同学似乎不太一样。这不经意的举动,却像是点燃了导火索。“站住!”一声粗野的呼喊打破了午后的宁静,三个不良少年齐刷刷地看向背着书包、手提蛋糕礼盒的天昊。天昊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手里的蛋糕险些掉落,他回头,一脸茫然地回应:“啊?”
一个染着黄毛,嘴里叼着根烟的少年,大摇大摆地走上前,他的步伐轻浮又带着几分嚣张,每一步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无所畏惧。他伸手拍了拍天昊的肩膀,一股刺鼻的烟味随之扑面而来,熏得天昊皱了皱鼻子。少年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里藏着的恶意,让天昊心里一紧:“小子儿,哥几个正巧没钱,你看着办吧。”
天昊紧紧护着手中的蛋糕和装着剩下零钱的口袋,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的石子被他踩得“嘎吱”作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我……我没钱。”此时,他的心跳急剧加速,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鹿,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着恐惧。
另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文着一条张牙舞爪青龙的少年,一步跨到天昊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天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扯得双脚离地,脚尖在地面上徒劳地挣扎着。少年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赶紧把钱交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说罢,还晃了晃拳头,那拳头在天昊眼前挥舞,仿佛下一秒就会重重地落在他身上。
天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但一想到这是给妈妈买的生日蛋糕和剩下的钱,又咬了咬牙,倔强地不肯松手:“这是我给我妈买蛋糕剩下的钱,不能给你们!”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紧张而变得尖锐,在空旷的小路上回荡。
第三个少年,留着锅盖头,瘦得像根竹竿,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别跟他啰嗦,直接抢!”说着,便伸手去夺天昊手中的蛋糕和钱。天昊拼命挣扎,双脚乱蹬,试图摆脱他们的控制,嘴里大声喊道:“你们凭什么抢我的东西,还给我!”可他毕竟只是个 9岁的孩子,在这三个比他高大许多的不良少年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黄毛少年用力一扯,天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粗糙的地面擦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们抢走了蛋糕和零钱,大笑着扬长而去,那笑声在天昊的耳边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刺痛着他的心。
天昊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满心的委屈和沮丧。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尽的疲惫和失落。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一路上,天昊满心困惑,脚步也愈发沉重。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女孩笑起来那么甜,眼睛里透着单纯与美好,就像春日里的暖阳,温暖又明亮。可为什么她们会愿意和这些凶神恶煞、不讲道理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呢?那些少年脏话连篇,行为举止粗鲁,身上散发着让人厌恶的气息。在天昊的认知里,美好的事物应该和美好的人相伴,这些女孩的选择让他感到无比的迷茫,这个世界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难懂。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妈妈在家中等待的身影,妈妈忙碌的双手,温柔的笑容,还有那期待的眼神。想到妈妈还在家中满心期待地等着自己,天昊的失落感更重了,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同时,想要变强保护妈妈的念头也在心底扎得更深,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变得足够强大,让妈妈不再受到任何委屈,让那些欺负他们的人都不敢再靠近一步。
当他终于走到家门口时,夕阳的余晖已经将整个世界染成了橙红色。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试图掩盖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推开门,看到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妈妈回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天昊,你回来啦,蛋糕呢?”天昊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
第九章:一枚ATC币?
在成州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夜晚的灯火宛如繁星坠落人间,勾勒出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高楼大厦的霓虹招牌闪烁跳跃,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如织,欢声笑语与汽车的喧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座城市独有的乐章。然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却有一个与这繁华格格不入的地方——一家乌烟瘴气的小网吧。
网吧内,灯光昏黄黯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香烟味、汗臭味和食物残渣腐败气息的怪味。地面上随处可见脏兮兮的垃圾,用过的纸巾、空饮料瓶、吃剩一半的泡面盒杂乱地散落着,仿佛这里已经许久未曾打扫。墙壁上贴着几张泛黄且破损的游戏海报,海报上的人物仿佛在这恶劣的环境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在网吧的一个角落,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正趴在电脑前酣睡。他叫凌天昊,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青涩的脸庞上还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 T恤,衣角随意地塞在破旧的牛仔裤里,脚上的运动鞋也早已磨破了边。此刻,他的面前是一台屏幕闪烁的电脑,电脑中的 PP聊天软件不时传出“叮叮叮当当当叮叮叮”“滴滴滴”的消息提示音,那声音在这略显嘈杂的网吧里显得格外刺耳。
凌天昊被这一连串的声音从睡梦中唤醒,他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茫然。当他的目光触及屏幕上的文字时,原本还带着困意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电流,刷的一下挺直了身子。
屏幕上,一连串的消息映入他的眼帘:“你到底卖不卖”“说话”“还在吗”。凌天昊兴奋得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他迅速地敲击着键盘,打出:“卖,我现在就在第四空间网吧这里,你来找我吧”。发送完消息后,他紧紧地盯着屏幕,仿佛生怕错过对方的任何回复。很快,对面的消息传了过来:“我靠,我还以为你不卖了呢,等我,1个小时到”。看到这条消息,凌天昊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原来,凌天昊正在网吧里通宵打游戏。在这个时代,一款名为精舞团的游戏风靡一时。玩家们通过键盘敲击上下左右的顺序,就能让游戏里的人物随着音乐和节奏摆出各种绚丽的舞蹈,谁玩得最好,谁就能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收获无尽的荣耀。凌天昊不仅游戏打得好,还从中找到了赚钱的门道。他在游戏中能够弄到好的装备,然后将这些装备卖给其他有需求的玩家,从而获得收入。
前几天,凌天昊加入了一个战队,专门帮人打装备。有老板前来收购,却表示给不了现金或者转账,只能用一种叫做 ATC的虚拟币来支付。老板将 ATC吹得神乎其神,说它可以当现金用,两个 ATC大概能给凌天昊四百元钱,而这套装备要是卖现金的话,却只能得到两百元。凌天昊起初对这 ATC一无所知,自然是不同意。但一想到明天要去见女朋友,多些钱总是好事,再加上老板的一番劝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为了交易这 ATC,凌天昊在前一天独自一人乘火车来到了成州。他的早恋女友在成州的一所实验高中上学,而他还在县城里的高中读书。为了能和女友见上一面,他必须提前一天到达成州。然而,到了成州后,他却没有住的地方,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在网吧里凑合一夜。
老板给了凌天昊一个群和论坛,让他自己加群进去找卖家。凌天昊并不知道,这所谓的 ATC其实是区块链早期的一种代币,当时知道它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并不怎么值钱。但几十年后,区块链技术突然火遍全球,这些早期的代币也变得价值连城。凌天昊在群里和一个买家聊了起来,可这买家老是砍价,一来二去,磨得凌天昊都睡着了。如今,终于谈妥了交易,凌天昊满心期待着对方的到来。
此时,网吧里热闹非凡。凌天昊的身边坐着一群非主流打扮的年轻男女,他们的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有的是夸张的金黄色,有的是神秘的紫色,还有的是耀眼的红色。男生们穿着松松垮垮的牛仔裤,裤腿上布满了各种破洞和铆钉,身上的 T恤印着奇奇怪怪的图案;女生们则穿着超短裙,搭配着黑色的丝袜,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化着浓艳的妆容。他们一边大声地讨论着游戏中的技巧和趣事,一边疯狂地敲击着键盘,嘴里还不时冒出几句脏话。
凌天昊坐在他们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周围的喧闹上,而是沉浸在即将见到女友的喜悦和即将完成交易的兴奋之中。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女友的模样,那是一个笑起来有两个浅浅酒窝的女孩,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星辰大海。他们是如何相识相恋的呢?这个故事,恐怕要留到下次再讲了。
凌天昊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凌晨八点多了。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黑暗正在慢慢褪去,新的一天即将来临。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和脖子。长时间坐在电脑前,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他走到网吧的前台,买了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回到座位上,凌天昊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他将书包里的书和笔记本重新摆放整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他用手捋了捋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他可不想在女友面前显得邋里邋遢。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凌天昊一会儿看看屏幕,一会儿看看门口,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他想象着交易完成后,自己拿着那四百元钱,带着女友去吃好吃的,给她买漂亮的礼物。他甚至还想过,等以后自己赚了更多的钱,一定要带女友去看一场浪漫的烟花秀,去海边看日出日落。
终于,网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青年在网吧里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径直朝着凌天昊的方向走来。
凌天昊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知道,交易的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青年走到凌天昊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天昊,然后开口说道:“你就是卖 ATC的那个小子?”凌天昊连忙点头,说道:“是的,是的,我就是。”青年笑了笑,说:“行,那就赶紧交易吧。”
凌天昊打开电脑,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步骤,开始与青年进行交易。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生怕出现任何差错。不一会儿,交易完成了。凌天昊看着自己账户里多出来的四百元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青年站起身来,拍了拍凌天昊的肩膀,说:“小子,你挺有眼光的。这 ATC以后说不定还能更值钱呢。”说完,他戴上墨镜,转身离开了网吧。凌天昊望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在这个充满机遇的世界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交易完成后,凌天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看了看时间,距离和女友约定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收拾好东西,走出了网吧。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柔和。他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的气息。尽管未来充满了未知,但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爱情的憧憬和对未来的期待,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与女友约定的地方走去,仿佛走向一个充满希望的新世界。
在毛县高中那略显陈旧的教室里,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下一片片金黄的光影。木质课桌上,刻着往届学生留下的或励志或青涩的话语,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字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教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混合着书本的油墨味和夏日独有的闷热。
凌天昊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短袖,下身搭配着一条黑色的运动裤,简单而朴素。他微微倾身,悄声对着同桌杜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哎,你看,我前桌那个女孩好美丽啊。”此刻的他,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眼神中满是欣赏与倾慕。
杜彰正趴在课桌上,眼神游离,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听到凌天昊的话,他猛地回过神来,顺着凌天昊眼神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微胖的女孩坐在那里,她有着一头卷卷的头发,蓬松而自然,随意地披在肩上。她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搭配着一双精致的白色小皮鞋,简约却又不失时尚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御姐气质,仿佛带着大城市的那种时尚与自信,与这小小的县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正认真地听着课,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可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和时不时流露出的迷茫眼神中,能看出她似乎对这堂课的内容理解起来有些吃力。尽管如此,她依然全神贯注,努力地跟上老师的节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她的认真与执着。
“奥,她啊,我认识。”杜彰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情。
“啥,你认识?我感觉我恋爱了,我好喜欢她,你说我可以追求到她吗?”凌天昊的眼睛亮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杜彰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那模样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哈哈,你别逗了,就凭你。”杜彰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拍了拍凌天昊的肩膀,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你算哪根葱啊,你知道不?她爸跟我爸也算是好朋友,她家就在国税局院子里。她叫叶晓诗,从小成绩可好啦,人家什么家庭,从小没受过苦的。初中她爹就送她去成州读书了,现在在成州实验高中。论长相、论背景、论样貌,你说你是不是癞蛤蟆?”
“我怎么就不行了,我以前好歹也是拿第一的人。”凌天昊的脸上闪过一丝倔强,他不服气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哈哈哈,咱两打个赌,你要是追求到她,我名字倒写,不不不不,倒写都不够,以后请让我跟你姓,让你叫我凌彰。”杜彰笑得前仰后合,他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大声说道,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引得周围几个同学纷纷侧目。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可别赖账。”凌天昊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仿佛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的眼神再次望向叶晓诗,那眼神中,除了最初的倾慕,又多了一份坚定与执着。
1991年,凌天昊出生了,这一年,苏联解体,世界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而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后的快速发展阶段。时光荏苒,到了 2007年,凌天昊刚好 16岁。在这个炎炎夏日,空旷的教学楼里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由于是周末,学校里空无一人,唯有这间小小的课室里还充满着生机。
讲台上,一位经验老道的数学老师正在卖力地讲课。他穿着一件整洁的白色衬衫,搭配着一条黑色的领带,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学者的睿智与沉稳,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自信与专业。这位老师可是毛县高中数一数二的数学老师,毕业于汉川省成州市最牛的大学之一——汉川大学。他的课生动有趣,深入浅出,总能用最简洁的方式让学生们理解复杂的数学知识。
教室里坐着的都是前来补习的学生,他们大多家境优越,穿着时尚而得体。这些学生因为数学稍差,所以利用周末的时间来这里补习。高中数学的难度可想而知,那些复杂的公式、抽象的概念,常常让学生们头疼不已。
可凌天昊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按道理,品学兼优的他似乎并不需要参加这样的补习。这其中的缘由,就像一个神秘的谜团,背后隐藏着一个精彩的故事,我们且留到后面慢慢道来。其实,从前面的故事中我们也能发现,品学兼优的凌天昊怎么会早恋,还会去网吧呢?而这突然冒出来的杜彰又是谁呢?别急,下一章,我们将先行介绍,为你揭开这些谜团。
不过,幸运的一件事不得不提。在为期 20天的补习即将结束,大家准备离开的最后一节课上,教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离别氛围。同学们有的在收拾书本,有的在小声交谈。这时,叶晓诗突然站起身来,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眼神明亮而温暖。她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声音清脆地说道:“大家相识一场,不妨都认识下。麻烦每位同学把自己的 PP聊天号写在这纸条上,咱们加一下。”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后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大家都被叶晓诗的主动和大方所惊讶,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小县城,这样的举动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凌天昊听到这话,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紧张。他偷偷地看向叶晓诗,只见她正认真地将纸条递给周围的同学,那专注的神情让凌天昊更加心动。
从叶晓诗的这个举动中,便能看出大城市优质家庭教育下的思想格局。她毫不扭捏,主动搭建起与同学们沟通的桥梁,用一种开放、友好的方式来对待这段短暂的同窗情谊。在她看来,结识新的朋友,拓展自己的社交圈子,是一件自然而然且十分有意义的事情。而这份大方与主动,也让她在凌天昊的心中留下了更加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