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一生独爱:盛宠天价妻推荐_主角锦玉良缘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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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良缘是小说《一生独爱:盛宠天价妻》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莲华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一生独爱:盛宠天价妻》的章节内容

爆款小说一生独爱:盛宠天价妻推荐_主角锦玉良缘小说新热门小说

豪华典雅的会所里,水晶灯璀璨耀眼,男女随意穿行。

锦玉半靠在墙面一角,身着简单的素色礼裙,垂着头看着杯中摇曳的红酒,眼神恍惚。过了半个小时,她放下酒杯,漫无目的的穿行在光鲜亮丽之中,茫然的低着头朝门口方向走去。

因为走的太快,并未注意到身侧有人,只隐约听见几道恭敬的“良先生”。

锦玉有些紧张,心想大概是听错了,再者,世上那么多良先生,怎么可能会是他?于是加快脚步,结果却撞到一堵硬邦邦的肉墙。

反射性的伸手揉了揉额头,然后说了句对不起,抬头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眼底瞬间钻满了血丝,红着眼呆呆的看着他。

他还是如以往那般俊逸帅气,身姿挺拔,只是看他的脸色却无比的冷淡,似乎完全就是陌生人。

锦玉的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格外沉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虽然心底有些急切,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可是她还是忍住了,特别是看见他不耐烦的模样,她低落的抬开腿,退到一旁,心里异常沉重。

良缘脸色冷淡,一双漆黑的眼深沉似海,淡淡瞥了她一眼,便迈步走人。

锦玉看着他熟悉而陌生的背影,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心里既开心又慌乱。

她的视线紧紧追随他而去,脚步不听使唤的跟了过去,直到看见他走进一间包厢,大门紧闭,她就这样被硬生生和他阻断。

一时间,脑海里聚满了四年前那段快乐的时光,眼泪就如断线的风筝刷刷的砸落下来,怎样都擦不完抹不掉,她只好冲进一旁的公厕,快速来到洗手池边趴着头,打开水龙头,狠狠浇灌脸庞。

眼前越来越迷蒙,心底不可抑制的伤痛终究还是波涛汹涌般蔓延而出。

也不知用冷水洗了多久,只听见一道重重的关门声和金属扭动声,她警惕的从梦中惊醒。

锦玉抬起头看着镜面,竟然看见了良缘的身影,他正在朝她这边走来。她慌张的低下头,不敢在看他,手指紧紧抓住洗手台玄。

“你很意外。”良缘的声音在她背面响起,说不出的平静和肯定。

锦玉偷偷擦干眼底的泪水,从容不迫的打开水龙头,净了净手,装作没听见,转身从另一边离开。刚走了一步,胳膊就被他抓住。

她淡淡的瞥了瞥手臂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挣脱不开,只好压低声音说,“放开。”

他却突然一使力,把她压在身后的墙上,手紧紧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强势固住她的腰,眼神冷淡的盯着她。

他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全身无法动弹。鼻尖,全是他温热的呼吸,熟悉而又陌生。

她的神经有些发酸,无力的望着他的俊脸。他的眼依旧漆黑深邃,只是从前那种清澈温暖早已不在,一双薄凉的黑眸无比的阴沉,脸上没有半点心软,手指用力的掐住她的腰,带着一抹报复意味。

锦玉使劲挣扎,手臂抵住他的胸膛,很想把他彻底推离自己的世界,而她对他无疑太过弱势。手指甲抠住皮肉,倔强的望着他,深深压抑自己心底的感情,声音有些冷淡沙哑:“放开我。”

良缘未曾说过一个字,只是用疏远的眼打量着她。看着她熟悉的脸庞,身体当即紧绷起来,捏在她腰间的手指也克制不住的用力,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庞有些微微颤动,额间的青筋陡然乍跳起来,一双冰冷的眼里瞬间充满了血丝。只是几秒,脸上的表情全被隐藏,一闪而逝,唇角浅浅一笑,手上的动作随之生猛起来。

锦玉因为疼痛终于忍受不住了,趁他不注意时用力抬腿朝他腿部踢过去。

良缘却一动不动,笔直的站在那里,任由着她踢打,只是那双漆黑的眼更冷了。

“良缘你够了!我们已经分手了!”锦玉猛的推开他,眼底闪过一抹雾气。

“没够。”良缘重重的吐了两个字,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感情,漂亮的眼眸紧盯着她,似乎想要把她看透。

锦玉闭了闭眼,手指松了又紧,逼退眼底的雾气,像个没事人一样,朝着他妩媚一笑:“既然没够,那你继续?”

“四年不见,我到小瞧你了!”说完,他的眼底散发出一抹深冷的厌恶,当即上前扯过她的身体,用力揪着她打算离开。因为地面太滑,锦玉的重心又靠后,所以被这用力一拉,柔软的身子向后一倒,几乎直接朝一旁的洗手台砸去,后背硬生生的撞上洗手台,疼的她重重的“啊”了一声,整张脸扭曲的变形,眉毛紧紧绞着,呼吸极为不顺。

听到这声惨叫,良缘的视线下意识紧跟了过去,黑眸一暗,垂在衣袖里的手指几乎都要掐进皮肉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直到见她脸色缓和了许多,他才偏移视线,一派冷淡的神情看着前方。

锦玉脸色苍白,想到他那般用力推她,心底一酸,咬着牙,慢慢站直身体,强迫自己勾唇笑看着他。

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无比的俊雅清贵,却唯独对她如此心狠。

忽略心底的烦躁,唇角一勾,毫不客气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发泄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良缘见她这样还能笑得出来,眼底冷意一闪,胸中怒意难平,大步朝前走了几步,上前狠狠掐住她的手臂,把她抵在洗手台前,一双血红的眼里汹涌澎湃,咬牙切齿的朝她低吼了出来,声音无比的黯哑:“比起你做的事,远远不够,你放心,我不过是玩玩你,等我玩腻了,自然放过你。”

良缘的这句话让锦玉心底发麻,脸色惨白的透明,慌乱的看向他,手心早已被揪的湿透。

只听良缘继续道:“还记得四年前机场之别,你对我说的话吗?”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轻,可听见这句话,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牛毛针狠狠扎了一般,千疮百孔。

为了不让他看出什么,只好低着头,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不发一言。

“看着我,我要你告诉我,你四年前说了什么?”良缘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无比的阴冷。

“我……”锦玉眼底聚满雾气,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嗓子像哑了似的,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你也有后悔的时候。”良缘自嘲的笑了笑,眼底晦暗不明,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丝毫没有一丝怜惜,加大力度掐住她的脖子,轻飘飘却又无比邪恶的说:“如若不说,我今天就不走了,全市的人都会知道锦氏千金在女厕勾—引我!”

“呵呵……”勾引,她勾引他?明明是他欺身而来,为什么反倒成了她的错?看着面前这张精致却透着深深寒意的脸庞,锦玉痛得笑出声来。

“说!”良缘看着她讽刺的笑,身体异常烦躁夹杂着一丝不安,猛地推开她,朝她怒吼。

锦玉踉跄跌倒在洗手台边,手指用力撑住洗手台以免摔倒,因为得到呼吸用力咳嗽了好几声,这才站起身,目视他,无比嘲讽的语气:

“你不过是个穷小子,哪里配得上我?”

“他比你优秀千万倍,更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才是我心里最佳的丈夫人选。”

“而你?我不过是玩玩而已,你当真了?”

说完这些话,她努力压制住身体的颤抖,头重重的沉着,眼底满是伤痛、压抑、绝望,手指头紧紧握住,骨节发白,手心也被指甲掐烂。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克制心底的涌动,抬起头,淡淡的看着他,勾唇说:“这下你满意了?又或者说你对我旧情难忘?你……还喜欢我?”她眉眼清澈,看似淡然,实则浑身紧绷。

听着那咄咄逼人的三句话,良缘眉眼里闪过一抹阴冷的戾气,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呼吸极为难受,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四年前机场的那一幕……

唇角一勾,嘲讽的笑了笑,一双清亮的眼更深了,轻飘飘吐出一句:“你配吗?”

你配吗?

多么简洁的字,可是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插进她的心脏,身体早已没有呼吸,难受的紧。而那个持刀人却是他,她永远也不想看见的场面……

“呵呵……”锦玉低笑,眼前一片模糊,耳朵嗡嗡作响,只能凭着感觉感应到他还在自己面前,她忍住泪水趁机从一旁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一离大门,她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身体蹲在墙角,浑身上下克制不住的颤抖。

初中暗恋良缘三年,高中凭借校友的身份靠近他,大学四年远在海外她只有靠过去那些点点滴滴的思念才熬了过来,她用了自己最美的年华,十年如一日,所有心思全都花费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而他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功成名就,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或许连玩物都不配。

“你放心,我不过是玩玩你,等我玩腻了,自然放过你。”

“你配吗?”

想到这里,锦玉手指突然紧绷起来,微微抬头,通红的双眼夹着一抹悲哀空洞的盯着漆黑的夜空。

晚上10点左右,锦玉出了会所,一个人漫步在马路上,昏黄的路灯照射在夜空下,格外朦胧,眼睛完全看不清前方。

十几分钟后,隐约感觉到前方两道刺眼的白光,当即停下脚步,抬起手臂挡在眼前,透过指缝,看见一辆轿车正对着她这边缓缓而来,因为隔的有些远,她看不清是谁,只是那辆车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加快了速度,猛的朝她直直的撞过来。

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了是谁。

竟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双腿完全使不出力气来。看着他冰冷模糊的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既然他想她死,那就来吧,那样她就解脱了。

只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顺着眼眶流淌出来,虽然知道他恨她,可是他却想要置她于死地,真够狠的。

很快,那辆车离她越来越近,不到三米,两米,一米……

锦玉闭上眼睛,呆楞的站在原地。

“滋——”

耳边传来一道剧烈的刹车响,车轮因为紧急刹车划破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头疼欲裂,半眯着模糊的眼,眼前似乎又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正站在空中对着她笑,锦玉傻笑了笑,全身无力的倒下,腿部重重的摩擦在地面,很痛。她的头很沉,昏迷的那一刻,似乎听见一道撕裂的低吼声。

到底是谁在喊她?

一栋豪华的半山别墅内,灯光柔和,装修简洁大气。

良缘背对着门口站在书房,身姿修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抹冰冷的寒意。

“你可真够狠的,只差两厘米,足以让她终身残疾。”身旁,身穿白马褂的萧敬轩说道。

“不是没事吗?她自己站在马路中间,能怨我?”良缘转过身看着他,声音冷淡。

萧敬轩摇了摇头,低笑。

“你笑什么?”良缘眉眼一眯,声音更冷,脸色也黑沉起来。

萧敬轩走到他身边,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刚才是谁脸色慌张的抱着她让我救她,保证她安好无损,怎么,刚包扎完就翻脸不认人了?”说完,眼睛紧紧盯着他,唇角上弧,眼底划出一抹笑意,一字一句的说:“承认吧,你还紧张她!”

“啰嗦!”良缘脸色一暗,推开他径直走出了书房。

身后,萧敬轩双手抱着膀,挑眉,自言自语道:“有好戏看了。”

良缘离开书房后,经过卧室时,偏过头朝门缝里望了望。见她依旧闭着眼沉睡,垂了垂眸,步伐艰难的走了进去。

良缘坐在床边,看着连睡觉都有些不安的锦玉,心有些沉重,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突然俯身缓缓靠近她,在离她只剩十厘米时,左边的手撑住床单,中空的趴在她的身上,右手指则缓缓朝她脸颊伸去,可是手却突然僵硬在半空中,很久都不曾动一动。良缘在心底犹豫了几分钟,手指终于缓缓靠近她的脸颊,轻轻的摸了摸,见她睡得很熟,他才加大了动作,在她眉目上一笔一划的轻抚着。

“不要闹,阿缘。”锦玉糯糯的嘀咕了一句,翻了个身睡得更熟了。

良缘眸色一遍,眼底瞬间猝起火来,他使劲扯住她的胳膊,声音冰冷带着低吼:“你叫我什么?”

锦玉因为疲累睡得很熟,完全听不见良缘的喊叫。

“你给我起来!”良缘的瞳孔微缩,用力摇动熟睡的锦玉。

锦玉被他不停的摇动,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缝隙,不过眼前一片模糊,隐约看见了良缘的俊脸。

她不管不顾的朝他冲了过去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闭着眼不停的喊道:“阿缘,阿缘,阿缘……”

良缘浑身上下都僵硬了,他不知道为何她会做出如此反常的反应,他的心突然有些急切,伸手欲搬开她的手指,却被她扣的极为用力,垂眼一看,她此刻正闭着眼睡得很熟,却又极为不安,眉心紧紧皱着,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流淌出来。

良缘看着这样的她,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用了很久终于把她的手指搬开,把她平躺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刚想离去,她竟突然粘了过来,手指不安的抓住他,脑袋缩在他的怀里,像以往那样蹭了两三下,动作很是自然。

良缘心情没由来的低沉下来,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在她身旁躺下,静静地盯着她,直到沉睡过去。

锦玉从梦中惊醒,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突然闪过良缘开车撞她的那一幕,瞳孔快速紧缩起来,额间瞬时汗珠滚滚。

本想起身,无奈牵动腿上的伤口,好疼。锦玉咬着牙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还能动,不过小腿腹上包扎着一层纱布。

扫了扫四周,一片陌生,当即朝门外走去。

刚到客厅就看见闭着眼坐在沙发上的良缘,他的脸庞清冷,脸部线条却精致俊美,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柔美。

锦玉就这样傻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

“锦小姐这样看着我,一点都不知羞吗?”

耳边传来他磁性清冷的声音,锦玉身体一颤,慌乱的垂下头。

只听良缘冷哼一声,语气尖厉冰冷:“锦小姐昨晚故意冲撞我的车,又打算勾引我?”

锦玉鼓足勇气抬起头,勾唇:“似乎是良总裁撞向我的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马路那么大,你站在那里不是等死是什么?”良缘站起身,一派的清雅高贵,缓缓来到她身边,凑过头,近距离盯着她。她能清晰的看见他又卷又长的睫毛,还有那双暗沉的双眼。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锦玉心知怎么也争不过他,倒不如顺着他。

良缘看着她淡然的脸,冷笑一声,继续说:“既然你的目的如此明显,我不介意满足你。”

“你想干什么?”锦玉有些紧张,条件性后退几步,他紧跟上来,手指占有性的搂住她的腰,薄唇朝她压了过来,动作有些粗暴。

锦玉吓得闭上了眼,感觉到嘴唇一痛,全身崩成一条直线,虽然反抗不了,不过始终没作任何回应,可是,闻着他身上那抹熟悉的清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想去怀恋……

良缘的视线紧紧注视着她,见她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身体一直持续冰冷僵硬,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陶瓷娃娃,眼底闪过一抹波涛汹涌,当即推开她,动作毫不温柔。

锦玉被他一推,身子紧跟着后退了两三步,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喘气,伸手缓缓摸上自己的嘴唇,心跳克制不住的跳动,可是眼底仍旧一片暗淡,他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想到这里,锦玉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眼底隐隐雾气闪现。

“吃了。”良缘看着她的动作,眉眼一暗,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冷,他拿过放在茶几上的药丸递给她,语调冷漠。

锦玉闻言,下意识的抬起头,脸色迷蒙的看着她。

“消炎药。”良缘本没想过多说,不过看她那双迷惑的眼,忍不住多说了几个字。

“哦,谢谢。”锦玉心底有些压抑不住的窃喜,快速接下,眉眼里闪过一抹激动,可是不到半秒,良缘的声音重重的砸落下来,不带一丝感情。

“吃完赶紧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锦玉拿着药丸的手指本能的僵硬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心的药丸,神情闪过一抹呆滞,手指紧紧嵌入掌心。

“怎么,锦小姐难道舍不得离开?”他的目光极淡,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屑。

她慌张的低下头,心一疼,拿着药丸的手指不停的颤抖,用余光看了看良缘淡漠的脸,偏过头猛的扔进口中,干吃了下去,口中虽苦,却抵不过心中酸楚。吃完头也不抬僵硬着腿走出了大门。

良缘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似乎十分开心,只不过身上的冷意却无人再敢靠近。

一个月后,赵氏公司。

“玉儿,你听说了吗?我们公司已经被收购了。”好友梁笑笑脚趾轻点地面,滑动旋转椅来到她旁边,凑过头轻轻的说。

“哦。”锦玉点了点头,轻飘飘回了句,表示知道了,然后淡漠的低下头处理手头的工作。

“难道你不好奇吗?”梁笑笑怂了怂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关我的事,还有你,认真干活,不然待会总监看见你偷懒,我可不帮你说话。”锦玉抬头,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乖,又怎么了?”

“小玉儿!我不是孩子了,不准摸我的头!”梁笑笑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偷偷瞥了瞥门外,见无人,这才开始说正事:“据说新来的总裁来头不小!”

锦玉疑惑的看着她,“哦”了一声,继续工作。

梁笑笑赶忙扯住她的手臂。

锦玉抬起头轻轻瞥了她一眼,见她嘟着嘴,白了她一眼:“然后呢?和我们有关?”

“对,和你有关!”

锦玉:“……”

梁笑笑正了正神色,凑过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怀疑新来的总裁是良缘!”

“不可能!”锦玉当即反驳,神色极为不自然。

“怎么不可能?赵氏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收购一个即将破产的公司?而且我听总裁办的人说新来的总裁三十出头,年轻俊逸。最主要的是他来的第一天就让秘书调了你的档案!”梁笑笑说的极为肯定,虽然只是揣测,但她就觉得是他。

“不会是他的,你想多了,笑笑。”锦玉摇了摇头,身体有些紧张,她想喝水,结果却把水杯弄倒,于是,桌上的文件全部遭殃,被水淹没,湿的一塌糊涂。

“我说,你也别多想了,你……”梁笑笑翘了翘尾指,转过头一看,瞬间目瞪口呆,“我的天,玉儿,你的文件……”

“肯定不是他。”锦玉脑子里乱哄哄的,完全没有注意听梁笑笑说话,眼神也无比的暗淡,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月前偶然在会所遇见良缘,他是如何的薄情以及讨厌自己。

他说她不配,他不过是玩玩自己而已,他甚至想要开车撞她……

她用了一个月,几乎就要平复掉脑海里这些不好的回忆,可是……

锦玉眼底隐约雾气闪现,呆愣的坐在座位上,不知该怎么办。

“我的玉儿啊,看来他真是你的孽缘,都怪我这张嘴,好好的提他干嘛呢,好了好了,不准不开心了,乖,只是猜测而已,并不一定是他。”梁笑笑用了大半袋卫生纸终于擦干了湿漉漉的桌面,转过身揉了揉锦玉的头,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这时,总裁秘书突然来到门前,敲了敲门说:“锦玉,赶紧去总裁办公室。”

“玉儿!赶紧醒醒,正主找上来了……”梁笑笑不停的摇动锦玉的身体,终于让她回神。

锦玉怀揣着各种不安跟着秘书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秘书进去通报后,便来到门前让她进去。紧了紧手指,低着头走了进去。

一阵沉默过后,锦玉终于忍不住抬了抬头,看着正端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的男人,有些意外。

这不是厉先生吗?

僵硬的身体终于恢复正常,脑海里也不由想到上次和他的谈话。

一个月前她回国的目的便是求助于这位厉先生,父亲说他可以帮助公司度过难关,于是她偷偷混进会所终于见到了他,这位来历不明,却在北城极有势力的厉先生。

而当时的厉先生言语再简单不过,他说:“我可以帮你,条件。”

“什么条件?”她眉头微皱,很意外,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他会对她一个小女子提条件。

“嫁给我。”厉先生脸色很是郑重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锦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你很惊讶?”厉先生看着她的眼神很专注,不像是打量,更像研究。

“我不认为您对我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我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对于您来说,想要什么没有,何必拿我一个小女子开玩笑。”锦玉淡淡一笑,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

“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希望你好好考虑。”厉先生站起身,随意的扣上西装纽扣,身姿俊雅高贵。

锦玉随之站起身,认真的说:“我会好好考虑。”说完,朝他点了点头,离开包厢。

锦玉不懂他看上她哪了?还是……另有目的,但是她又觉得那位厉先生的表情似乎极为认真,可是为什么?

厉先生无论身材样貌权势财力无一不是万里挑一,最重要的是他会帮她拯救父亲的公司。这么好的条件,她如果拒绝,可能真的太笨。

只是,心早在很多年前就给了别人了。

想到那个人,眼底的雾气猛然钻了出来,止不住。

而她从未想过她会在会所遇见良缘,就那么没有一点预料的和他相撞,而他,对她的态度明显十分冷漠,甚至讨厌她。

锦玉缓缓回过神,微微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图。

厉先生约莫处理了半个钟头文件,期间,她一直沉默的站在原地,等着他开话。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厉先生起身,优雅的扣上西服扣子,离开座位,朝那边的沙发走去。

锦玉摇摇头,跟着他过去。

“请坐。”厉先生笑了笑,语气很温和随意,一点都没有故意摆老板的架子,这点倒是让锦玉十分看好。

“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锦玉在他对面坐下,微抬首,问。

“是这样的,为了拓展公司,我方即将和一个大规模企业合作,虽然我刚接手这家公司,但是对锦小姐的工作能力很是信任,所以,我决定派你作为公司代表,去对方公司达成协议谈妥合作条约。”

“我?”这次,锦玉更是瞪大了眼睛,然后赶紧摆了摆手,拒绝道:“厉总,相信您也清楚,我不过是位新人,您如此看中这次合作,我觉得您还是找能够胜任的人吧!”

厉先生眉头蹙了蹙,似乎极为不喜欢她如此,只是淡淡的反问了句:“锦小姐如此不自信?”

“我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你,必定是觉得你有这个能力能够好好完成!”厉先生说道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不悦,脸色也没了笑意。

锦玉总算是领会到上司的变脸了,明明之前还一个很温和的人,两句话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是绝对不能违背他!否则后果自负!

空气中硝烟弥漫,她笑了笑,朝他说:“厉总能看得起我,是我的幸事,我会好好完成任务。”

厉先生点了点头,很满意的勾唇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过茶几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她:“你先看看对方的大致情况,有不懂可以问我。”

“嗯,好。”锦玉恭敬的接下文件,放在膝盖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当她翻开第一页,那几个简洁的大字就那般醒目的印入眼球。

良氏集团,执行总裁:良缘。

看着那两个熟悉的字眼,她的瞳孔紧紧缩了缩,当即合上文件,有些不安的朝厉先生说:“对不起,总裁,我……”锦玉看见他的眉头十分不满的皱了皱,虽然如此,锦玉也坚持自己的想法,快速说出了口:“我恐怕无法胜任,真的很对不起,您找别人吧。”说完,沉重的低着头,捏着文件的手指异常的紧张。

“为什么不行?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厉先生脸色有些难看。

“一些私事。”

“私事?锦小姐,公私为两家,我不管你私下和良氏有什么交集,我只要结果,不看过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厉先生说完便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锦玉有口难言,僵硬的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一抹渴求的眼神看着他。

厉先生说:“锦玉,就当做是一次自我挑战,抛掉脑海里的不愉快,我相信你能顺利完成任务,公司也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下午我派人送你去良氏。”

锦玉仍然有些不想去,可是目前这种情况似乎她在拒绝,就有些吃力不讨好了。

点了点头,当即转身离开。

离开办公室之前,厉先生叫住了她,“锦玉。”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抹能让人安静下来的舒适感。

锦玉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总裁,您还有事吗?”

“上次的那个条件想的怎么样了?”厉先生勾了勾唇,朝她笑了笑,俊美的脸庞格外儒雅。

“呃……”锦玉有些看不懂他。

厉先生说:“我等了一个月,你始终没有给我回复。”

锦玉皱了皱眉,刚想说话,便被他打断,他说:“如果还没考虑清楚,我可以继续等。首先我做个自我介绍,相信你应该还不认识我。”

“厉总……”

厉先生伸手阻止她的话音,继续说:“我叫厉瑾阎,31岁,目前单身,这家公司的执行总裁。”

厉瑾阎说完,眼神瞥向她。

锦玉当即回绝,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厉总,对不起!我对您没有其他感情,您只是我的上司。”为了让他明白,她特别严肃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

“为什么?我并不差。”厉瑾阎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拒绝的如此彻底。

“真的很抱歉,没有原因……如果您真的想要原因,我只能说,您不是我的有缘人。”

“那谁是?”

“总之不会是您。”—

锦玉来到良氏集团大门时,透过车窗就被眼前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看呆了眼,为他高兴的同时,自己心里却苦涩难言。

“锦小姐,我就送你到这了。”

锦玉朝司机点点头,拿起文件下车。

在门前足足站了四五分钟,她才抬腿,走上阶梯,朝旋转门走进去。

刚到大厅,便有一位西装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锦玉看了看他,没说话。

“是锦玉小姐?”男子礼貌的询问。

“嗯,您是?”锦玉回看着他。

“你好,我是总裁的秘书。”秘书朝她伸出手,脸上带着浅笑,很是客气。

“你好,我是锦玉。”说罢,和他回握了一下。

“请跟我来……”秘书领着她上了电梯,顺便介绍道:“锦小姐,总裁办公楼在33层,食堂在第10层,至于各部门的详情稍后在和你作详细讲解。以后您需要用餐可以去食堂,接下来的一周我有急事会出差好些天,总裁就交给你了!”

“啊?”锦玉原本听的有些模糊,听到最后一句,她彻底崩溃,不是就来谈合作条约吗?怎么扯到这里来了…

“您还不知道?”秘书朝她眨了眨眼,见她迷惑的眼神,解释说:“良总已经和厉总交代清楚了,为了更加了解对方,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会担任良总的特别助理,辅助他了解你们的公司,顺便了解我们的公司。”

“叮——”电梯突然打开,上面显示着33层。锦玉手心冒汗,脚底发麻,为什么厉瑾阎不给她说清楚?如果知道会在对方公司留任三个月,她拼死也不会答应的!

“锦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身旁,秘书有些担忧的问。

“没事。”锦玉朝他摆了摆手,低着头叹了口气。

“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从电梯门口来到总裁办公室不到五分钟的距离,当她踏进办公室的那瞬间,她的心便自动的紧张起来。

良缘的办公室很简单,一张半圆形的办公桌,横两米,宽一米左右。上面放着一些文件和几本书本一台笔记本电脑,右手边一台座机,一个水杯。

办公桌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黑色的窗帘,印的整间屋子有些死气沉沉。左边是一间休息室,右边整座墙面上镶嵌着巨大的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书。

书架前方放着真皮沙发和茶几,茶几上面正放着一杯热咖啡,隐约能看见上面的热气袅袅盘旋。

整间办公室的装修极为简单,黑白分明,头顶透亮的白炽灯,照亮着整间屋子,地板干净透亮,反射着灯光,说不出的宁静。

锦玉来了有一会儿了,那位秘书把她丢在这里就走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她单独面对面前这个男人吗?

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低着头处理文件,露出一个刀削的下巴,一头黑发被平整的梳于脑后,加上浑身上下冷淡的意味,格外得霸气。

约莫五分钟左右,良缘缓缓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怎么是你?”

“公司安排过来的。”锦玉有些心虚的看着他。

他的脸部线条十分流畅,加上精致到位的五官,整张脸十分迷人。

他的眉型很漂亮,是那种斜插入鬓的剑眉,眉下一双好看的大眼,双眼皮,眼角微微上挑,眼神深邃无波,却格外有神,带着若有似无的冷意,笔直高挺的俊鼻下,厚薄适中的唇瓣微微抿着。

锦玉很快就发现他的眉心蹙了起来,她刚想解释,就听他毫不客气的说:“马上离开这里!”

说完,低着头处理文件,愣是没再管她。

锦玉紧捏的手有些犯疼,但是她并不打算走,她得给公司一个交代。

半个小时后,两人依旧不发一言,宽大的办公室内安静的能听见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

锦玉知道他这个人,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有些急促的在心里想了想方法,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说:“良总,我来只不过是公司的安排,只与公事有关,如果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意,那好,请您给厉总打电话,辞退我,我很乐意。”

“再者,您这么讨厌我?是有其他什么想法?我想您大可不必,我们公事公办,好好相处,我也好回去给厉总交差。”

“厉总?”良缘突然站起身,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办公桌,眉眼闪过一抹厉色,“一个月不见,你倒挺能说了?你以为拿出你们厉总出来,我就怕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如果对我不满,大可以去和厉总说然后让他重新换个人来……”

“换个人?把我这里想成什么了?菜市场?还是刘姥姥逛大院?”每说一句,他便加重了声音,说完已经快步来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底格外的蔑视。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看着他突然变冷的脸,锦玉赶紧后退。

结果她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直到把她逼至墙角,无路可走。

锦玉害怕的缩了缩头,闭上眼睛。

很久,都没见他的动作,不过隐约能感觉到他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还有那抹熟悉的清香味。

“听着,这三个月内好好工作,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歪心思,我会秉公直办!”良缘毫不客气的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锦玉听到渐渐离开的脚步声,赶紧站直身体,恭敬的说了一个“是”字。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静默无声。

如果说罚站是对她的首次惩罚,她已经站足三个小时,脚跟都没动一下。

她严重怀疑自己脚底板起了水泡,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锦玉犹豫着要不要和他提提,终于从门外进来一位救星。

她眼巴巴的望着走进来的秘书,极为可怜。

秘书看了看办公桌那方,朝良缘走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良缘朝他点了点头,秘书便转身朝她走过来,有些抱歉的朝她说:“锦助理,请随我来。”

“嗯。”锦玉刚一抬腿,脚底板就有些不听使唤,以至于小声的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秘书眼神紧跟而来,对面的良缘也跟着抬头朝她看了过去。

锦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不好意思,脚麻了,一会就好。”

“能走吗?”

锦玉尝试着走了一步,脚底仍有些酥麻的疼,她装作没事,笑了笑:“走吧。”

良缘看着离开办公室的那个背影,眉心皱了皱,当即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烦躁的去了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浅浅喝了一口。

锦玉跟着秘书来到总裁办公室隔间,萧秘书说:“锦助理,这间就是你的办公室,未来几天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总裁。”

“噢。”

“这些文件给你,你好好看看。还有,千万别惹恼他,总裁发起火来没人能劝阻。”萧秘书把几份文件交给她,附耳上前,轻轻说:“偷偷告诉你,总裁人其实很好的。”

锦玉低笑。

秘书又提醒道:“总裁不喜欢女人靠近他一米之内,不喜欢胭脂水粉和各种香气。所以锦小姐到时注意些。另外,总裁的咖啡不加糖,每隔两个小时去给总裁换上一杯热咖啡,无论他喝没喝!”

“还有,总裁有洁癖,出没的地方要干净整洁,办公室每天整理三次,干净的要没有一丝灰尘。”

“最重要的是,咱们做助理的首要任务:服从总裁,听从总裁,一切以总裁的利益为先。”

锦玉听的有些头昏脑涨,低头翻看了看文件,呆呆的看着秘书:“未来你离开的几天,这些都是我做?”

“是的,恭喜你,锦助理,能够享受如此特殊的荣誉。”

秘书说完,又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偷偷告诉你,总裁从来没让女人呆在他身边过,抓住机会。”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竖起大拇指,笑道:“加油!”

锦玉无语:“……”

接下来的时间,锦玉都在细看秘书留下来的文件,对这家公司也算有了大概了解。

良氏的涉猎范畴很广,餐饮服装建筑软件开发各大产业都有涉及,每年的业绩很好,稳赚不赔,是北城新一代优秀大企业集团公司。

良缘的办事效率极高,处事手段凌厉果断,但是足够公平公正,再加上一副高冷的模样,公司里大多数人都极为害怕这位总裁。

总之这家公司的风气极好,对外的风评也极好,当然,总裁领导得体。

等到下班时,她起身去隔壁的总裁室侯着,听候吩咐。

明显,良缘很不待见她,离开前看都未看她一眼,直接进了电梯。

锦玉倒也乐的安逸,去公厕拿抹布整理办公室。

第二天来到公司时,经过良缘办公室见他已经端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锦玉准备好咖啡给他端进去,然后悄悄离开。

而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一眼。

锦玉没由来的觉得烦躁。

因为良缘有一天要喝几杯咖啡的习惯,每次只要她接到座机的电话,都只有良缘两个冷冰冰的字眼:“咖啡”。

久而久之,锦玉做完一天的事了,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期待接到他的电话,然而她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又无比紧张。

下午刚上班,座机便响了,良缘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嗓音却十足的磁性好听:“咖啡。”

锦玉备好咖啡端进隔壁,因为门是虚掩的,她敲了敲门便低着头走了进去。

屋内,正传来一道悦耳好听的女声音,略带娇憨,“良哥哥,伯母说了,你一个人在公司无聊,让我过来陪陪你,你就答应了吧。”

“嗯。”只是半秒钟,良缘便答应了。

锦玉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照旧把咖啡端到茶几上。

“端过来。”

锦玉下意识抬头,朝他望去。

他的脸色冷沉,似乎有些不满。而他旁边,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正挽着他的手臂,笑容甜美,空气里泛着很浓烈的香水味。

锦玉想到秘书给她说的那句“总裁不喜欢女人靠近他一米之内,不喜欢胭脂水粉和各种香气”,眸色一暗,抿了抿唇,低下头,快步把咖啡给他递过去。

放下之后,就欲匆忙离去。

良缘见她这无比淡漠的样子,脸上冷意更深,端起咖啡浅浅尝了一口,十分不悦的说:“烫了,重新换一杯。”

“我去换,您等等。”锦玉头也没抬,有些紧张的伸手去接咖啡。

良缘捏着咖啡杯的手指有些紧,半秒后把才伸手递给她。

锦玉在心底鼓起勇气,终于抬起头,手指朝他手上的咖啡杯接去,当指尖不小心触碰他手指时,她赶紧往后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接住。

刚想拿开,他的手却一歪,杯子顺势落到了地面。

只听“啪”的一声,杯子立马碎成好几片,朝四周飞溅而去,溅起来的咖啡刚好溅了良缘身旁的美女一身。

美女“啊”了一声,不悦的瞪了锦玉一眼,便皱着脸朝良缘撒娇:“良哥哥,我的裙子脏了,这可怎么办……”

良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格格,我的职员办事不利,我有一半的责任,等我处理好这份文件,陪你去附近的商场。”

“真的呀,谢谢良哥哥。”安格儿甜甜一笑,起身去了那边的沙发。

良缘笑看着她离开后,视线立马转向锦玉,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还愣在这干什么?赶紧收拾干净。”

锦玉看着他疏离的眼,紧了紧手指,赶紧蹲下身子收拾玻璃碎片。

脑海里却是他对那个叫格格的女孩一脸温柔的模样。

格格……多么宠溺的称呼。

因为心绪不灵,被碎瓷片扎破了手,锦玉忍着疼赶紧收拾好离开,然后又匆忙的拿拖把过来打扫干净。

手指不停的流血。

良缘看着她僵硬呆板的动作,浑身上下的冰冷意味更足了。

当他注意到她的手指在流血时,瞳孔缩了缩,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朝一旁的安格儿说:“格格,走吧。”

“嗯。”安格儿一脸幸福的模样来到他的身前,十足高傲的搂着良缘的胳膊,转首间,看见锦玉那张脸,眉眼眯了眯,有些不自然。

“走吧,良缘哥哥。”

安格儿一靠近良缘,他的眉头就习惯性的皱了皱,垂眼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迈步离开。

两人刚进电梯,良缘就推开了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朝另一边迈开一步。

安格儿脸色有些泛白,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敢靠的太近,毕竟这几年良缘的性格就是如此怪异。

狭窄的空间内,良缘异常的烦躁,特别是整个空间都泛着一抹刺鼻的香水味。

看着电梯门上迅速下降的数字,良缘不动声色的偏过头问了句:“你用的什么香水?”

安格儿以为他喜欢,当即高兴的说:“这是法国最近很流行的一类玫瑰香水,它的代语是梦幻与浪漫。”

安格儿说的津津有味,却没注意到良缘完全没了耐性,浓黑的剑眉有些收紧。

到了公司大门口,良缘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过来。”

说完,便冷漠的离开。

安格儿看着他高大俊美的模样,还有他之前对她无比温柔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甜蜜的笑。

良缘驱车过来时,安格儿有些兴奋的朝副驾驶座走来。

手指刚触碰到车门,就听良缘冷声说:“抱歉,刚才接了个电话,有事,不能陪你去了,改天吧。”

“额……”安格儿立马沮丧着脸。

良缘从西服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金卡从窗口递给她:“有喜欢的就买,时间足就帮我陪陪我妈,我工作比较忙,不能经常陪她。”

“良哥哥,你放心吧,我会的。”安格儿满脸幸福的接下卡,朝他比划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车子一溜烟飞走,安格儿看着卡上写的密码,心里十分开心。良哥哥可从来没给过女人卡呀,加油!安格儿!

不过,想到总裁办公室的那个女秘书,她蹙了蹙眉。

良哥哥办公室从来不用女人,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呢?想到之前良缘对那个女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良氏。

良缘驱车去附近的医院买了棉签纱布创可贴消炎药等等,然后一路飙车回了公司。

看着正坐在秘书室时不时捧着手掌吹气的锦玉,良缘眼底一深,伸手敲了敲门,见她抬头望向他,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开:“来我办公室。”

锦玉疑惑的起身,朝隔壁走去,发现偌大的办公室竟然没人,她被忽悠了吗?

“我在右边的休息室。”

她足足在室内等了五分钟,也没见人影,就在她打算离开时,良缘的声音突然响起。

锦玉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了,不带这么玩的!

刚走进休息室,就发现里面的布置十分温馨,和隔壁的办公室简直两种味道,这里面的墙面贴着浅色的花纹墙纸,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清香味。

“过来。”良缘坐在沙发那边,神色有些微紧,浑身一派冷清。

锦玉迈腿过去,良缘不让她坐下,她也不敢自作主张,于是就站在离他一米处的位置。

“良总,有什么吩咐吗?”

“坐我旁边。”良缘说完后,抬眼看着她。

锦玉有些诧异,倒也顺从的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过秘书说他不喜欢女人靠近他一米之内,所以,她抬臀朝远处挪了挪。

良缘把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一双深邃的黑眸更暗了,咬着牙压低声音说:“把右手伸出来。”

锦玉在他的瞪视下,怯怯不安的伸出手。

那张白皙却红肿的手指瞬间纳入良缘的眼,他掀了掀嘴皮,什么也没说,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她红肿的手指。

拿过茶几上的购物袋,找出棉签和消毒水,然后很认真的拿起她的手,细心的涂抹手指上的几个伤口。

锦玉手指一颤,忍不住抬头看着他,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难道是还有一丝丝的担心她?

心里突然闪过一抹惊喜和甜意,看着他的眼光越发炙热了,却又悄悄隐藏住,不敢让他发现。

良缘低着头把她的手指消毒了两遍,然后贴上创口贴,很完美的弄好后,推开她的手,冷冷的说:“我从不亏待我的员工,出去吧。”

“谢谢。”锦玉看了看手指上的创口贴,似乎还能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朝他点了点头,走出了休息室。

良缘看着她清瘦淡漠的背影,心底陡然生出一抹烦躁。

··

锦玉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后,一直看着手指发呆,心中的郁闷一下子空了不少。快要下班时,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总裁室。

刚到门口,就看见已经出来的良缘,她喊住他:“良总。”

“什么事?”良缘抬头撇了她一眼,然后便低着头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腕表,似乎有些急。

“我是来提醒您明天上午10点有个重要会议,之后的三天您要去香港出差。”

“行了我知道了。”良缘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锦玉没由来的有些失落,他现在几乎都不会正视自己一眼。

回家的途中,锦玉经过一家花店,想到良缘办公室那么沉闷,于是把车停在一旁,进了花店,挑了一束十分新鲜的百合。在挑了一个透明的花瓶,付账后有些心喜的抱着它们上车。

记得四年前的那个暑假,两人在一起时,她每天都会给客厅里换上一束新鲜的百合,她知道他很喜欢百合,所以她也喜欢。

闻着浅淡的花香味,锦玉脸上泛起一抹浅笑。

隔日一早,锦玉便去公厕里把花瓶接了半瓶水,然后把百合插进去,拿去办公室,轻轻放在茶几上,摆了一个好看的造型。

对比了一下屋子的黑白装修,终于有点人气了,这才高兴的去了隔壁自己的办公室。

良缘从踏进房间的那刻起,就看见茶几上那束刺眼的百合,表情突然克制不住的变得阴冷起来,身体一转,便冲进隔壁,黑着脸把锦玉从办公桌上揪了起来,手指用力抓着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锦玉不知道良缘为何如此反常的激动,就连眼底都聚满了血丝,她有些担忧的问:“良总,你……你怎么了?”

“那个东西是你弄的?”良缘突然勾唇笑了笑,眼底却是波涛汹涌。

“是,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拿掉。”见他表情如此僵硬冷然的盯着茶几上的百合花,她算是知道他为何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了。

“拿掉,呵……”良缘大步朝茶几走去,一把拿起花瓶就朝地面狠狠砸去。

“碰”的一声,好看的花瓶碎成破渣,原本新鲜的花朵也变得颓废起来。

锦玉紧了紧手,死死的盯着地面残败的那一处。

“收拾好,就给我滚出去,谁让你自作主张摆弄我的办公室,我最讨厌自作主张的人!”良缘的语气就像冰天雪地中的寒剑,冷的让人直打哆嗦。

空气中弥漫着一抹火药味。

锦玉双腿有些僵硬,眼底闪过一抹黯淡。

不就是一束花,他就如此大的反应?她今天早早过来弄了一大早,就是为了希望他能够开心,可是全都白费了。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良缘见她一直紧紧盯着地面的那些花,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快速上前,用脚狠狠的踩碎那些花朵。

“我滚……马上滚……”锦玉见他反应如此大,吞了一口唾沫,红着眼说。之后立马颤抖着身子跑着离开,回到隔壁。

把门重重的关住,缩着身子蹲在门背后。

他不是最喜欢这种花吗?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

锦玉揪了揪手指,把头埋在腿间。

记得第一次见到良缘的时候,她只有13岁。

那时候,她刚上初一,因为从小没有妈妈,所以爸爸格外疼爱她,宠着她,以至于她小时候完全是个丑胖子,浑身上下都是赘肉。

因为自卑,她和同学的关系也渐渐疏远,甚至有的时候,一些同学都会欺负她。

那日放学,刚穿过一条马路,来到街角时,就有三个高个子女生拦住了她的去路。

“哎哟,我说锦玉啊,你看你这个样子,完全是个肉球啊,真好笑。”其中一个女孩嘲笑道。

“眼睛都看不见了,大饼脸,我们学校怎么有你这么丑的人呢?看见你我就恶心。”另一个女孩哼着鼻子说,说着就凑上前揪着她的头发不停的拉扯。

“呜呜,你们不要这样,老师说过同学之间要和睦相处……”锦玉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里蓄满了眼泪,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那时候的她特别胆小,虽然个子大,却完全不敢还手,只敢蹲在角落里任由她们欺负,吞咽着泪水。

等她们发泄完了,她顶着一个鸡窝头心酸的回家。

爸爸因为工作忙,有时候顾忌不到她,她也不敢把同学欺负她的事朝他说,只好用食物来发泄自己。

那时候,她虽然胖,可是五官还是挺好的,皮肤也很水灵,泛着粉嘟嘟的红。

班上有些人嫉妒了,就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有一天,她缩着头走在那条回家必经的马路上,因为害怕被人欺负,她只有等同学们都离开后,她才敢离开。

她不想炫耀自己的家世,所以拒绝了爸爸派司机过来接送。

那天傍晚,她又遇见那几个高个子女生,那几个女孩发起疯的时候很恐怖,她们用力揪她的手臂,或者拉扯她的头发,或者对她拳打脚踢。

甚至有一个女孩说:“锦玉五官不错,不如咱们毁了她这张脸如何?”

“不要……求求你们了,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锦玉赶紧从书包里掏出自己最喜欢的薯片,糖果,还有一些零钱,全都给她们。

“算你老实,你说你一个胖子长得又丑,怎么可以每天都吃好穿好用好呢?上天真是不公平。”那个领头的高个子女孩狠狠揪着她的头发数落。

然后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亮澄澄的刀片,朝她面前凑过来。

“啊……不要,求求你们了。”锦玉眼泪刷的流了出来,恐惧的盯着她们,身子不停的哆嗦。

“放心,一会就好,不疼的。”高个子女孩朝旁边两个女孩示意,嘴角挂着邪恶的笑。

锦玉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动不了了,她被两个女孩固定的紧紧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刀片,她完全吓傻了,眼泪不停的流,却忘了喊叫和挣扎。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从街巷口传来一道很好听却夹着冰冷的声音。

三个女孩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着那个一脸冷傲、俊美不凡的高个子男孩时,身体一哆嗦,当即放开锦玉就想逃跑。

只听那道男音带着一抹威胁道:“以后若再被我发现你们欺负她,你们就等着被开除吧!”

他的声音格外的好听,却不由自主的让人臣服.

锦玉抬头看着那张犹如天使般的脸,眼泪突然止住了。

她静静的看着他,那个逆着阳光,纯洁的就如天使一样的男孩,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那时,他就是她的天使。

他来到她身前,把她拉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你很坚强。”

“谢……谢谢。”从来没有如此漂亮的男生近距离接触她,锦玉很是紧张,声音都结巴了。

“以后让大人来接你,不要一直忍让。”

“嗯。”

那个男孩就在她发呆时离开了,她甚至忘了问他的名字。

她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的伟岸挺拔。

看着他身上的校服,她总算知道他是哪个学校,就是隔了一条街道的邻校。

从那以后,锦玉主动问爸爸要了一位保镖跟着,每当放学时,她都会去那个男孩的学校门口等着,希望能再次看见他。

可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她都很自卑,因为自己是个丑小鸭,他却是白天使。

后来,她告诉爸爸自己想转校,爸爸没问任何原因就答应了,于是她去了他的学校。

她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良缘,学校的风云人物,很多女孩的梦中情人,他品学兼优,长相帅气,家世非凡,为人冷傲,不喜欢旁人靠近。

那一年她初一,他高一,她每天都会去角落里偷偷跟着他看着他,即使是一个背影,或者一个侧影,她都会很高兴。

就连她的卧室,也都挂满了他的相片,全都是远距离的背影,没有一张正面。

半学期后,锦玉终于下定决心,她要减肥,只有让自己变漂亮了,她才有接近他的资格。

那时候她不懂什么是爱情,她只知道她每天都想看见他,只是偷偷看一眼,她都觉得开心。

于是,她用了三年,终于成功瘦身下来,初中那三年,简直就是她的地狱。每天只能吃清淡不油腻的东西,很多她喜欢的东西都不能再碰,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围着别墅门口的大草原跑步两个小时,晚上睡觉前也要跑步,每天定时练习瑜伽,周末去舞蹈班练舞塑形,或者学习琴棋诗画培养气质。

锦父很诧异她的改变,不过却很支持。

那时候的她特别有冲劲,可是对于没有舞蹈底子的她,想要学好舞蹈是一件很难的事,而且她还是个胖子,手脚不灵活,经常伤筋动骨,腰酸背痛腿疼什么的。有的时候累了,觉得坚持不了了,她就会去偷偷的找他,在远处偷偷看一眼他,动力就又来了。

因此,初中三年的单相思仅仅只有她一人而已,良缘甚至都不知道有一个女孩会早中晚默默的偷看他,默默的为他改变自己。

……

自从良缘那日砸了花瓶后,锦玉在也没见过他,不过,她知道他应该是去出差了,只是作为他的临时助理,却什么都不被通知。

锦玉收拾东西打算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锦玉,现在有空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共享晚餐。”

“厉总,我还有事,对不起。”锦玉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对方略作沉默后,笑了笑,说:“那很遗憾,不如你找个有空的时间?顺便和你谈谈工作的事情。”

锦玉顿了顿,苦笑,她还能拒绝吗?

过了三天,离良缘出差已经好几天了,锦玉还是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晚上下班后,锦玉收拾了一下自己,应约去了北都大饭店。

北都大饭店是北城上层人士吃饭的场所,里面的服务都很周到。

锦玉以前和父亲来过几次,出国后便在也没来过。

刚进门口,侍者便带着她去了厉瑾阎那边。

厉瑾阎想的也很周到,可能因为两人并不太熟,他并没有要那种封闭式的包厢,而是找的环境清雅复古式的敞口隔间。

“您好。”锦玉朝他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来了,点菜吧,女士优先。”厉瑾阎笑了笑,把菜单递给她。

“谢谢。”锦玉接过后要了个清淡的三鲜汤,鱼子酱,七分熟牛排。

厉瑾阎给站在身旁的侍者说:“和她一样,一共两份。”

锦玉皱了皱眉头,不过倒也没多想。

“锦小姐的时间可真宝贵,今天难得有时间一起吃个饭,锦小姐就不要太过紧张,自然就好。我现在只是厉瑾阎,不是你的上司,你可以叫我瑾,或者阎,任你挑选。”

厉瑾阎说话的时候斯文有礼,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给人一种尊重。

锦玉点了点头,勾唇笑了笑。可是却找不到话题,毕竟他们之间终究是有别的。

“锦小姐有男朋友了吗?”用餐的时候,厉瑾阎突然出声问。

锦玉差点没噎住,现在的老板都是这样直接吗?抬头看了看他直白的眼神,锦玉喝了口三鲜汤,顺了顺气,摇头,“没有,刚回国。”

“哦~那你也没喜欢的人吧!所以,如果我追求你你肯定不会介意。”厉瑾阎似乎格外自信。

锦玉放下刀叉,看着他无比真诚的说:“厉先生,我想我上次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了,我对您不感兴趣,您也别觉得我是故意的……唔……我不是想遇拒还迎,您真的很好,只不过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却觉得我们很合适。”厉瑾阎的眼神很执着,还有一抹她看不懂的目光。

锦玉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好岔开话题:“吃饭吧,冷了。”

一顿饭,不知食味,锦玉吃完后,去了一次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竟然看见过道对面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不正是良缘和那天被称为格格的女孩吗?

他回来了?

锦玉的第一反应有些激动,可是看见和她并排走来的那个女孩,她垂下目光,偷偷转过身,当做没看见他们。

哪知那个女孩却看见了她,朝她走过来,扬着声音说:“咦,你不就是那天擦地板的那个女孩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格儿的声音很大,说的有些故意,自己又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身旁难免会有些人注意到,锦玉当即听到几声嗤笑声、几道鄙夷的目光。

锦玉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一脸单纯可爱的安格儿,解释道:“咖啡洒在地上了,我不去整理,难道还要客人您去整理?”这句话既表露她很懂礼节,又暗示安格儿是一个外人。既是她的客人,她们便是同一个档次的人了,身旁的那些人自然也听的懂,大都笑了笑,然后干自己的事。

“你!”安格儿有些不服气,可是她说的却是事实,可她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好的意思,赶忙把目光转向身旁的良缘,无比委屈的说:“良哥哥,你平时就是太宠那些下人了,你看看,当着你的面已经不给主子面子了!”

良缘没有说话,不过目光却看向了锦玉,脸上有一种看笑话的神色。

安格儿虽然弄不懂良缘为什么不帮她,面上有些尴尬,心里却十分着急,又想到良缘在办公室里似乎对这个女人有些特殊,当即把脸转向她,尖厉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没看见你主子在这里吗?你还想闹笑话?我看你一个下人能进出这么高贵的场所,肯定是被包了吧,否则……”

安格儿越说越变本加厉,良缘听着她说的这些话,眉头皱得很高,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出声阻止了她的话:“格格,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泼妇。”

“良哥哥,你……”安格儿从来都没听见良缘如此数落过自己,而且声音里夹着一抹明显的冷硬。她有些着急的看着他,一双大眼立即浸满了水意。

“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即使现在落魄,将来可不一定!”他说这句话时,身体里似乎含着愤意和颤抖,冷眼瞧了一眼对面的锦玉,然后直接转身走人,丢下了安格儿。

锦玉知道这句话表面上虽然是讽刺安格儿,但是他的眼神明显是针对她的,他一定是在怨恨她当年那么对他。

手指紧紧握住,心有些麻木。

“你这个女人!哼!我们走着瞧!”安格儿看着锦玉的眼神带着一抹羞怒和愤意,语气十分不善。

锦玉对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很有教养实则却是泼妇的娇娇女无话可说,压根不想理会,直接转身走人。

回到雅阁时,厉瑾阎见她脸色不好,便问:“怎么了?”

“我没事,厉先生,你不是说要谈公事吗?”

“今天先不谈公事,就谈谈我们俩的事如何?”厉瑾阎笑了笑,无比的儒雅谦和。

锦玉皱眉:“你确定?”

“嗯。”厉先生点了点头,以为她同意了,心情十分好。

“那好,我没什么可说的,已经很晚了,我得先回家了,再见,厉先生。”锦玉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推开座椅,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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