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幺温雅雅是小说《下跪?晚了!玄学妹宝爆锤豪门杀疯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大金沅宝吖写的一款现代言情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下跪?晚了!玄学妹宝爆锤豪门杀疯了》的章节内容
【幺幺!欢迎回家!】
爆炸声响过,秦幺甩了甩脑袋,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看到别墅大厅穹顶上的横幅。
幺幺?回家?回什么家?
熟悉的场景让秦幺瞳孔地震。
这里是温家别墅?
她不是被血怨组织炸成碎片了吗?
她怎么回到了久违的这里?
"啪!"雕花大门突然洞开。
"人到了?"温老夫人裹着寒意的声音传来。
秦幺缓缓转头,看到鱼贯而入的温家人时,眼底冰霜般的戾气翻涌。
眼前的一幕,竟与前世分毫不差?
虽然狗血,但是秦幺断定——
她重生了!!!
重生在她被蛟龙除名后,回温家认亲的当天……
秦幺垂眸,血色记忆汹涌而来。
前世,秦幺的教官华夏卧底秦荷,身份暴露,遭血怨组织虐杀示众,暗网狂欢。
蛟龙大队预备队员秦幺,单枪匹马屠尽南亚臭名昭著的犯罪集团血怨,将百颗头颅挂上暗网!
九大处分,蛟龙除名!
第二天,秦幺成了温家走失十六年的——真千金。
"她人都还没到,就害的我们雅雅的手伤成这样,还怎么参加沈大师的收徒赛?"
"算命先生说得对,这丫头就是温家的克星,出生时害的我们温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走失后让我们一家人伤心了那么久,现在又巴巴的自己跑来......"
在温老夫人刻薄的话语中,自称澜城贵族的温家人,从那道雕花大门里走马灯似的一一现身。
秦幺收回心神,眼尾勾着抹冷拽匪气,她拉了拉九中校服的衣领,小巧的下巴烦躁的埋了进去。
温家人看清少女面容时,几乎集体怔住。
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白嫩的巴掌脸上,浓密的睫毛好像两把小扇子,一双小鹿眼亮晶晶的,就连唇珠都可爱的不行。
她不说话的时候简直乖惨了,洗的发白的学生服衬的她很像常人眼里的“乖乖三好学生”。
少女长着一张放到娱乐圈,可以直接女团出道的脸,这个浓颜系的乖乖妹宝,漂亮的不像话。
秦幺看着眼前的温家人,瞳仁闪过一抹森寒。
他爹了个大爸的!还以为重生是什么好事?
没想到她重生的同时,上辈子的这帮极品,也跟着一起诈尸了!
当初若不是秦荷遗愿,她怎会来认亲?
结果三天后就因失忆变成了傻子,被这一家子人渣当猴耍!
"你就是秦幺?"温老夫人被白裙少女搀着,目光如刀刮过秦幺全身,搀扶她的少女表情幽怨,手掌上缠绕的纱布还渗着血痕。
"丁管家没接到你?你怎么敢擅自就来?"
不等秦幺回答,温老夫人突然发作:"谁让她进主宅的?订酒店不行吗?赶出去!"
秦幺勾唇冷笑。
这个作威作福的老妖婆,果然还是那股熟悉的老作精味儿!
“妈!您……您别这样说,幺幺她听到了,不好……”
一抹卑微懦弱的哭音传来。
秦幺目光倏然凝滞,回眸间掠过温太太宋莹那张泫然欲泣的俏脸。
回忆一闪而逝……
温家二楼,练功房。
温太太倒在血泊里,死死抓着秦幺的手,流着血泪,凄厉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
"你为什么杀我?为什么?为什么?"
随即,假千金的尖叫引来众人,温家集体指证,秦幺因嫉妒假千金受温太太宠爱,多次当面顶撞温太太,指责她不配当妈,还扬言要杀死全家。
秦幺具有明显的杀人动机,因此锒铛入狱。
若非蛟龙介入,秦幺那时候早就折在澜城了。
秦幺眸中戾气暴涨。
弑母大罪一扣十年,让秦幺洗心革面的人生蒙上污点。
此后十年间,温家借"弑母"案反复卖惨,蛟龙声誉受损,秦幺因此在军校毕业受阻,差点进不了蛟龙反恐二队。
因为关键物证的缺失,秦幺到死都没能查出杀害温太太的真正凶手。
她也终生都没想明白,她的亲妈为啥用这条命陷害她?
就这么恨她吗?
"区区血缘抵得过雅雅十六年的陪伴吗?给钱!打发她走!"温老夫人刻薄的声音将秦幺拽回现实。
温太太委屈的垂泪,声音哽咽着哀求:"妈,你不要这样,幺幺会以为我们不欢迎她......"
"我说了就不怕她听!"温老夫人威压全场,"我本来就不想让她回来,她算什么东西,她也配生气?"
秦幺差点笑嘎了,谁给这老登的脸呢?
她当年在三边坡刀口舔血做猪崽军的时候,活了今天没明天,有上顿没下顿,她生气可从来都不需要谁的批准!
看来温家规矩倒是比佣兵组织还森严了?
“哒哒哒~”此刻高跟鞋声突兀响起。
"妈,您少说两句,您忘了,祁家的婚约?"打扮妖艳的豪门贵妇突然开口提醒。
秦幺眼睫微颤。
祁家的婚约?
祁颂???
秦幺眸光闪了闪,想起了这号人物。
这人跟她还真有点孽缘。
祁颂,祁家二爷,温雅雅的联姻对象。
澜城上流社会的风云人物,高岭之花面冷心黑,佛口魔心生人勿近,却压不住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眉梢眼角的冷欲勾人。
他是活脱脱的天选反派,像一朵遗世独立的黑莲花。
但是很不幸这位大佬,如今成了植物人!
秦幺跟这位豪门未婚夫属实是有缘无分。
上辈子在祁颂醒来前,秦幺就因“弑母”跟温家人翻脸断亲,离开了澜城。
上辈子她最后一次听到祁颂的名字,是在电视新闻上。
暹罗王室爆出震惊世界的丑闻,暹罗多个华裔家族被立案调查,华裔首富家族继承人祁颂,因为多项罪名被暹罗法庭判处终身监禁。
新闻上贴出了这位华裔首富继承人的照片……
秦幺第一次用漂亮两个字形容一个男人。
照片里的祁颂穿着暹罗的传统服饰,站在金色佛塔前。
阳光明媚,棕榈浓绿,墨眉黑发,勾勒他极深的混血骨相,一双璨冽的琉璃眸,美的惊心动魄。
他站在五光十色的花团锦簇间,伴随浓郁花香,双手合十,似乎隔着屏幕,都能听到他用磁性的嗓音低喃着:
“瓦萨丽!(吉祥如意)”
但是他那双眼睛,阴的渗人,带着吃人的钩子!
很美貌,很反派,结局却很潦草!
大反派黑莲花居然这么轻易就完犊子了?
搁这儿闹呢?
秦幺摸摸下巴,顿时觉得无趣。
毕竟上辈子,黑莲花和自己一样视温雅雅和温家一家如粪土。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黑莲花大佬就这样一直躺着,一点出场机会都不给,怪可惜的,白瞎他那个碾压娱乐圈的美貌了。
不然找机会看看,兴许没死透,奶一口,还能活?
要是他醒了?呕吼!那可就有意思了!
“奶奶!你别怪幺幺妹妹,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弄伤的手,本来全家人一起诚心诚意迎接她的,大家为了陪我去医院才……”
“我怕妹妹误会,我们不欢迎她……”
秦幺被一抹夹子音刺激的一哆嗦。
她蹙眉,看着面前容貌寡淡的白裙少女,嘴角一抽。
呵,假千金温雅雅,还真是久违了!
温雅雅——鸠占鹊巢里的那个鸠。
这位鸠子姐是个老六,代替秦幺在温家生活十六年,如今成了温家疼在心肝里的团宠小宝贝!
“她敢?你为了迎接她,伤了你最宝贝的手,她还想怎样?”温老夫人不悦的呵斥着。
“妈!刚从医院回来,您少说两句!”眉眼间都是威压的中年霸总走过来。
秦幺认出来这是她所谓的霸总爹——温家继承人温北城。
“奶奶你气个什么劲儿,我们温家,家大业大,不介意多养一个寄生虫,只要她别跟雅雅争,别给温家丢人,就当阿猫阿狗养着呗!”
红发阔少嗤笑着,连尾音都带着一抹纨绔气。
秦幺懒懒抬眸,看向温北城身后的红毛。
温家三少——温盛
知名废物,恋爱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创业开娱乐公司,疯狂砸钱捧红一个个前女友,别人赚钱他赔钱,还总被前女友手撕,天天挂热搜。
“幺幺……我是……”
温太太满眼泪花,这是女儿失踪多年后,她跟女儿的第一次见面。
她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秦幺抬眸瞥向她,眸光骤冷。
温太太——宋盈,曾经的天才舞者,后来的豪门怨妇,让她背负弑母大罪的亲妈!
“幺幺你……你怎么不说话啊?”
温太太盯着秦幺沉默的小脸,从她漂亮的眉眼里,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她见秦幺像个小哑巴似的不说话,以为她在怪自己这么晚才找到她,在心里怨恨她这个妈妈。
她哽咽的再次开口:“幺幺,我,我是你的……”
“妈妈!!!”温雅雅突然的一声,引得温太太错愕的看向她。
假千金果然命里缺妈,不抢着喊"妈"就浑身刺挠!
温雅雅贝齿陷进唇瓣,眼里含着泪花:"妈妈当心眩晕症......"
宋盈舒展眉目,抬手抹泪:"雅雅别担心,妈妈高兴着呢。"
温雅雅樱唇咬出血痕,垂首不语,似乎怀着天大的心事。
秦幺冷眼睨着这出戏。
演,接着演!
"你早到了!"温北城踱步而来,上位者的矜傲裹在责备里。
温雅雅突然惊觉——这野丫头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妹妹...你为什么不说话?"温雅雅颤声试探,泪珠将坠未坠。
"她不会是个哑巴?!"满屋目光如刀,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
“什么哑巴?怎么没人跟我说她是个哑巴啊?真是太晦气了!快点让她走!”
温老太太瞬间红温,声音拔高了八度,恨不得直接把秦幺轰出去。
秦幺眼尾冷冷勾起,抿着唇,似笑非笑嘲弄的看着温家人。
就在温家人因为她是否是个哑巴,如苍蝇嗡嗡嗡的时候。
清脆的嗓音,骤然炸开。
"老登!你才是哑巴!全家都是哑巴!"
"你会说话?!"温雅雅瞳孔震颤。
“你才不会说人话?”秦幺偏头怼温雅雅。
温北城不悦的蹙眉,尴尬的咳了一声,语气满是责备。
“够了,别闹了,幺幺本来应该给你一个小的欢迎仪式的,不过现在你看到了,因为你的不请自来,欢迎仪式没了……”
秦幺扯唇,看着温北城似笑非笑:“被我偷家让你难受了?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肾都亏了,胜负欲还这么强?”
“嘶~”众人交换了一抹震惊的眼神。
“你?你说什么?”温北城眸光一惊。
温老夫人老脸狰狞,大声呵斥:
“没眼色的东西,怎么敢跟你父亲这样说话,整件事情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还挑起理来了?”
秦幺歪头,浑圆小鹿眼亮的惊人,不咸不淡道:
“那倒不至于,我没你那么超雄,动不动就狂躁!”
“你!你还敢骂我?反了你了,你个没家教的混账东西!”温老夫人被秦幺的态度刺激,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
贫民窟孤儿院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不是疯子,就是小太妹!
温老夫人后悔,她就不该对这个已经“死了”的亲孙女抱有一丝期待!
秦幺眸光闪闪,反唇相讥:“这么说,发狂就是你的家教?你确定你没被疯狗咬过?你呲牙干什么?不会跳起来想要咬我吧?”
“咦?好可怕~”秦幺说着,摇着马尾退后一步,满脸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你!你这孽障!你给我闭嘴!”温老夫人气的嘴唇直哆嗦,指着秦幺的脸无能狂怒。
温雅雅红着眼圈哽咽道:“幺幺!你不该这么对奶奶,她也是为你好!”
秦幺嫌弃的耸肩,无语的瞪温雅雅:“鸠子姐你过分了,我可没刨你祖坟吧,你上来就满嘴喷粪,还往我嘴里喂这老太太拉出来的屎,你管这叫对我好?你没去医院看看脑子吗?别是脑癌晚期,要不你咋能这么脑残呢?”
温雅雅惊愕的盯着秦幺那张恶毒的小嘴,她不明白,秦顶着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妹宝脸,是怎么吐槽这么多恶毒的字眼的。
简直太可怕了!
“你!你给我闭嘴!”温老太太捂着后脖颈,被秦幺气的脸皮胀红,不停大喘气。
温太太宋盈心虚的小声呵斥,“幺幺你别这么顶撞奶奶,奶奶她也是好心……”
秦幺阴戾的斜眼看着宋盈,似笑非笑的勾唇。
“好心?她的好心就是赶我像赶狗似的?怎么温太太你自己吃屎还不够?还要逼着我吃?”
宋盈在秦幺犀利的眼神中,心脏受不住的颤抖。
“幺幺!妈妈知道你可能误会了,可是我们大家……尤其是你姐姐不是不欢迎你,她为了迎接你还伤了,她最宝贝的手!”
“嘶~”温雅雅突然轻轻吸了一口气,楚楚可怜的红了眼圈,“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了手让你伤心的!”
全家人齐刷刷看向温雅雅,露出不同程度的心疼。
温盛顶着一脑袋红毛,嘬着牙花子,心疼的直跺脚:“雅雅!你最宝贝的就是这双手,你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是有的人小人之心,你不用理她!大不了让她滚!”
温雅雅下意识把受伤的左手藏在身后,一脸歉意的看着秦幺,吸着鼻子委屈道。
“对不起,幺幺妹妹,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
秦幺哼笑一声,翻了个华妃娘娘的白眼。
“当然都是你的错,我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你这么蠢,我至于听你们一家子搁这儿喷粪吗?”
“既然你的手比你的命都重要,平时就该用裹脚布缠上,装鞋里供起来,一天给它上三炷香,别让它见人啊!”
“大脑智障,小脑萎缩的东西,自己割伤了自己的爪子,整的好像谁要杀你似的,就那点伤,再晚点都快愈合了,包的好像流出来的死胎似的,怎么的你还要给它超度啊?”
“蠢就蹲家里把自己埋起来,出来丢人现眼就是你的错,还不赶紧下跪磕头,跟我说,你罪该万死!”
秦幺叉着腰,咄咄逼人的盯着温雅雅。
在她错愕的水眸里,看到不停翻滚的怒气。
就在那怒气接近沸腾,就要溢出来的时候。
“秦幺……你!!!”
"唔——"
假千金温雅雅破防了!!!
温雅雅咬住下唇突然捂住脸崩溃大哭,晶莹泪珠从指缝间渗出。
秦幺嫌弃后退半步,生怕被溅到脑残病毒。
"孽障!你给我滚出温家!"温老夫人搂着温雅雅脖颈爆红,枯槁手背青筋暴起。
"老登......"秦幺刚起头就被宋盈的啜泣打断。
"妈!您不要这样好不好?幺幺在外十六年,受尽委屈才回来的,她刚到家,你就赶她,手心手背都是肉,幺幺也是咱们温家骨肉,您不能......"
"宋盈!"温老太太突然呵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当年要不是我发病,你能弄丢这小畜生,你心里怕是早就恨毒我了吧?"
"妈!"宋盈浑身颤抖如风中枯叶。
"说啊!"温老夫人突然戏精上身,转向儿子温北城,"北城!你看看,媳妇这是要逼死,我这个婆婆啊!"
"道歉!"温北城扯松领带,眼底结着冰碴。
宋盈欲言又止,把满腹委屈吞下:"妈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秦幺讥笑看着这幕,宋盈二十年如一日稳定发挥她的窝囊废属性,从来没让她“失望”。
"当年没让你打胎滚蛋,我已是仁慈!"温老夫人唾沫横飞,"就冲我让北城娶你,你这辈子都得跪着伺候我!"
"是......妈……"宋盈脸色惨白,懦弱的发着抖。
秦幺在这一刻,突然顿悟重生的意义。
是老天奶都看不下去温家这堆极品,让她这个煞星来温家,给他们送火葬场豪华套餐,让这帮人渣回炉重炼。
至于任务泄露和秦荷之死的叛徒?
秦幺这次一定要揪出来,爆头一万次!
"妈~消消气嘛。"温媚扭着水蛇腰走过来。
40岁的妖艳阿姨硬穿20岁小姑娘的吊带裙,眼角鱼尾纹能夹死苍蝇。
这位高嫁霍家的姑奶奶给温雅雅使眼色:"雅雅还不快去哄哄奶奶?"
秦幺冷眼扫过这位温家姑姑温媚的面相。
夫妻宫纹侵痣破,她老公不孕不育,还组足球队养情人,挺好,省得带私生子回来给她养,倒是不能重蹈她老娘的覆辙!
温媚嫌弃的上下打量秦幺,故作热情道:“幺幺这穿的是什么啊?别人要是知道我们温家千金穿这样?不够丢人的!”
“雅雅!快带你妹妹上楼换身衣服!”温媚给温雅雅使了个眼色。
"妹妹跟我来。"温雅雅顶着哭肿的眼睛,挤出一丝善解人意的笑,白蕾丝裙摆,扫过旋转楼梯,转身往楼上走。
秦幺单肩甩上褪色牛仔包,看假千金表演豪门姐妹情。
"妹妹高考考的怎么样呀?"温雅雅在二楼转角突然回眸,漫不经心的问。
"没考。"
"什么?!"
温雅雅的夹子音一秒抬高了八度,唇角明明翘起来,却用手赶紧压下去。
“妹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没参加高考?”
“雅雅!你以为人人都跟一样,是学霸吗?”
温媚笑的得意,温雅雅却偷偷红了俏脸。
“哎呀姑姑你又取笑人家,上大学也不一定要高考的,就比如澜城那帮千金,她们不是走了保送特招,就是像若雪姐出国留学了。”
“说不定幺幺妹妹……也……?”
温雅雅说着,偷偷觑着秦幺的表情。
秦幺还没说话,温媚嘲讽的扯唇,抢先开口。
“她?她怎么可能保送?”
温媚说了一半,得意的笑了声,戴着鸽子蛋的纤纤玉手轻轻捂住了嘴,讽刺的意味很浓,却不肯说清楚,反正就是瞧不起人。
“雅雅!你是我们温家的骄傲!”老夫人为此颇为得意,阴恻恻瞪了秦幺一眼,“不像某些人,还不知道要丢多少人?”
“奶奶~~~”温雅雅抬起天鹅颈撒娇,唇角微微翘起。
对于以专业课全省第三名的成绩,考上军艺这件事,温雅雅颇为骄傲。
因为给温家人争了脸,温雅雅被全家大大的奖励了。
温老夫人送了她祖传的翡翠首饰,温爷爷奖励她公司股份,爸爸妈妈送了她一座海边别墅,大哥送了她价值五百万的养老保险,三哥更大方送了她一辆粉色的定制法拉利,二姐送她D家的限量款包包和礼服。
她温雅雅啊,就是温家的团宠!
她的受宠程度,就连二姐温若雪都比不上!
等到开学去了京城,她的圈子就更厉害了。
祁颂成了植物人后,她温雅雅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嫁进京城最顶级的家族,成为豪门贵媳。
她要把澜城瞧不起她的所有人,狠狠踩在脚下!
“有些人呐,还真没有读书的脑子……”
温媚瞟了眼秦幺,转头就跟温老夫人蛐蛐。
温太太宋盈看着婆婆和小姑子满脸鄙夷的样子,她咬着牙微微颤抖,站在原地耳鸣不断。
温雅雅眼里闪着满满的优越感,见秦幺不说话,贴心的小声解围。
“幺幺,你也不用自卑,澜城的圈子很势力的,你这样初来乍到的,又是从乡下来的,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也许根本不会有什么千金跟你玩儿,不过只要有我在,不会让澜城千金帮那帮千金,嘲笑你的!”
温雅雅瞳仁精光闪过。
澜城千金帮那帮碧池,要是看到秦幺这个穷酸死丫头,非把她活撕了不可!
到时候她只要在旁边冷眼旁观,等秦幺被欺负的不行了,跪在地上哭。
她再跑出来装好人,指责千金帮这帮人欺负她妹妹。
家里人不只不会怪她,还会埋怨秦幺不自量力,跑出去惹是生非,给温家丢人!
温雅雅唇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翘着唇角看向秦幺。
秦幺瞪了温雅雅一眼,不耐烦的捂住了鼻子。
“你能停止放屁了吗?早饭粑粑吃多了,一张嘴这么大的屁味?”
秦幺斜眸,瞥了呆愣在原地的温雅雅一眼。
“你确定有你在,我就不会被嘲笑吗?”
“我怎么觉得就是因为你,那几个女的才跟疯狗追臭肉似的,淌着哈喇子叽叽歪歪呢?”
“你……呃……你说什么?”温雅雅愕然的盯着秦幺一张一合的小嘴。
她不明白,一个人的嘴怎么可以这么毒?
秦幺嘲讽的上下打量温雅雅,手指漫不经心的戳了下她的额头,怼开她的大脸。
“你是有多大脸啊?带我出去玩儿?你个无脊椎的软体动物,屁股底下的假肢学会直立行走了吗?就敢在我面前翘尾巴?”
“滚开!好狗不挡道!”
秦幺混不吝的收回手指,迈开长腿,擦着温雅雅的肩膀,一步步上楼。
温雅雅整个人仿佛被冻住的冰雕,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眼珠子差点从瞪裂的眼眶里掉出来。
她整张脸写着大大的惊叹号!
她居然又在骂我!!!
豆大的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温雅雅后知后觉,咬着唇直接破防了。
“秦幺……你给我回来!!!”
温雅雅伸出手想要抓秦幺的头发,把她拽下来。
“雅雅?你怎么哭了?”
温雅雅眸光一惊,猛地收回手。
她紧张的转身,看到楼梯下宋盈担忧的目光,她生怕被宋盈看到刚刚那一幕,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妈妈,是妹妹她,她……”
温雅雅突然哽住,一回头,秦幺都已经走了。
温雅雅和着泪水,把这口怨气生生给咽了回去。
“没,没什么,是妹妹她……没事的妈妈……我会让妹妹喜欢我的!”
温雅雅强颜欢笑的样子,宋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水眸闪过一抹愧疚,“雅雅,你乖点,你妹妹刚回来,你让着她点,辛苦了~”
“妈妈,我没事哒~”温雅雅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宋盈心疼的红了眼眶,对温雅雅摆摆手,“去吧,去吧~”
温雅雅咬着唇转身,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秦幺越作,妈妈就会对她越愧疚,她得到的爱就会越多。
“幺幺妹妹,等等我吖~”温雅雅打起精神,嗓音甜美的呼唤秦幺,换来她一计看智障的白眼。
温雅雅毫不计较的快步跟上去,咬了咬后槽牙,克制住自己对秦幺身材的嫉妒。
宽大校服之下,秦幺腰细腿长,比例逆天,再配上那张还算有点那个的小脸……
果然宋盈的好基因都遗传给了这个死丫头,还真是浪费!
温老夫人看着秦幺单肩背书包,莫名狂拽的背影,满脸不屑。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个什么样子,跟个小太妹似的!”
温媚突然想起来:“妈,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别看这孩子长的像个乖的,但是在校期间被记过大过,如果不是年龄没到,也许早该蹲大牢了!”
找到真千金后,害怕宋盈爱女心切被人骗了。
所以秦幺的背调和亲子鉴定,是姑姑温媚一手操办的。
秦幺的学生档案,她是看过的!
当时温媚的头皮都炸了。
秦幺被记的大小过,密密麻麻写了档案的一整页,都快赶上半本刑法典上了。
尤其是最后一条大过。
她居然把县长的孙子打成了残废???
“啊?什么?大过?你怎么不早说?能不能花钱抹下去?!”
温老夫人跟炸毛的老母鸡似的,急吼吼的质问。
“我们温家书香门第,世代儒商,温家子孙决不能有污点,尤其是那个丫头,她可是要代替雅雅嫁到祁家去的,祁家一家子都是人精,真要是发现,我们拿这么个混账东西顶包,到时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妈,你听我说……”温媚搀扶着余怒未消的温老夫人离开。
秦幺转身拐进二楼的时候,看向站在最外面,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温家老大温衡。
温衡站在温北城身边,俨然就是第二个温北城。
四目相对,温衡蹙了蹙墨眉,镜片后的黑眸闪过一抹森戾。
他看秦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秦幺关于温衡的记忆,不太多,能记住的部分——
却是相当的炸裂!!!
宋盈死的那天,已经豪门联姻的温衡,突然发癫,把温雅雅锁在怀里,大吼雅雅是他的女人。
他一边捂着温雅雅的眼睛,疯狂啃她的嘴,一边拿起手机报警……
他的豪门妻子,就这么惊愕的看了全程,表情比当年的秦幺还要炸裂!
秦幺痛到裂开的脑仁因此雪上加霜,嘎的一声恢复了记忆。
时隔多年,秦幺都忍不住骂一句。
温衡这个死装哥,真的不是人!
亲妈死了,老婆还在身边,他却把假妹妹锁在怀里狂甩舌头?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温家这个菜鸟驿站,全都是件货!
“幺幺,这就是你的房间,喜欢吗?”
开门声传来,温雅雅站在二楼敞开的大门里,背着光,鲶鱼脸上的淡颜,模糊到看不清。
秦幺从回忆里收回心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温雅雅竟然比自己快了一步。
她甩掉脑袋里,残存的狗血记忆,抬步走进房间。
房间宽敞明亮,落地窗正对着外面的小花园。
时值初夏,满目的花团锦簇,房间也是温柔的粉调,莫名的闹眼睛。
秦幺想起三边坡潮湿的夜,黑竹屋,木板床,芭蕉叶,白天互相残杀的猪仔们,到了晚上成了一个个舔舐伤口的小兽。
那样潮湿的夜,秦幺伴着血腥的恶臭味,睡的很香。
因为第二天还要拼杀,只有最强的猪仔军,才能吃饱肚子。
唯一不好的事,就是这样的夜,总会见到几具小小的冰冷的尸体……
“幺幺!你看,那是我的房间,是不是很大?”
温雅雅袅袅婷婷站在落地窗前,一束光落到她头顶,给她整的跟个丑天使似的。
秦幺顺着温雅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角处拉着蕾丝垂纱窗帘的三楼。
“那是我的房间,三楼最好的房间!”
“得知找到你的那天,我哭着说要把房间让给你,但是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他们怎么都不同意!”
温雅雅沉浸在自己的优越感里,自顾自说着。
“我的房间,是你的两倍大,二楼都是客房,三楼才是我们温家主人住的主卧。”
“房间里全都是我心爱的东西……”
“有我从小到大换的七把,由国际小提琴大师制作的小提琴。”
“有二姐送我的三角立式钢琴。”
“还有我的奖杯,家人送我的奢侈品和小礼物。”
“我舍不得,家里人更舍不得,爸爸妈妈说,血缘关系永远代替不了养育我的亲情……”
“他们只爱我呢?怎么办啊幺幺?”
温雅雅唇角勾着一抹恶意,优雅的一步步走到秦幺面前,慢慢站定,挑衅的眨眼。
“秦幺其实这个家没人爱你,更没人希望你回来,因为在他们心里,你活着还不如死了!”
温雅雅的嗓音突然从温柔变得尖戾……
“毕竟不知道你会长成什么样?”
“你会沾染怎样可怕的恶习?”
“你会得怎样治不好的脏病?”
“带着怎样乌漆麻黑的历史,冲破他们所能承受的底线!”
“这样的你,只会给温家带来屈辱,让温家成为整个澜城的笑柄!”
温雅雅恶意满满的水眸,扭曲而阴暗。
“秦幺你是真千金又怎样,还不是要在贫民窟里吃苦受罪!”
“我是假千金又怎样,还不是被全家人如珠如宝的宠着长大!”
“说来我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呢!”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生来命贱呢,这就是你的命,你不认也得认!”
秦幺抬眸,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温雅雅,眉头微拧,嫌弃的再次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叭叭的一说就停不下来,你奶奶那个老登昨晚脱下来的裹脚布,是不是都让你蘸酱油给吃了?”
“我们村东头,守寡三十年的刘寡妇,一天恨不得勾搭十个老爷们滚苞米地,都没你说话骚!”
“比我住高了一层,你哪来的优越感呢,古代的太监还能搁龙床外面打地铺呢,也没见他们比你嚣张啊!”
“你是温家养的狗吗?因为能住主人身边,就差点摇断尾巴?”
“温家那帮极品,你要就全给你,我对一帮人渣大粪不感兴趣!”
秦幺眼尾压着一抹戾气,她真的长大了,脾气好太多了。
否则不能忍这个刮燥的鸡婆这么久,早给她一枪爆头,或者钢管穿大脑了。
秦幺迎头再给温雅雅一记暴击:
“叨逼叨,叨逼叨的,就属你那张破嘴能叭叭,你的死嘴是租来的吗?今天不用完明天就得还回去?”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女孩扯头花把戏,我五岁那年在三边坡的时候,就不玩了!”
“像你这样嘴贱的玩意,在孛磨会被扔到后山,被山里的野兽啃的连渣都不剩!”
温雅雅被秦幺怼的毫无招架之力,秦幺一步步逼近,眼神闪着嗜血的阴鸷。
温雅雅狠狠一哆嗦,红着眼圈,一步步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
秦幺歪头,眼尾勾起一抹冷戾,一把抓住了温雅雅一掰就断的小细脖,把她整个人,宛如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秦幺浑圆瞳仁里的恶劣蔓延,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温雅雅的眼睛,扯唇问她。
“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去死啊,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你是从小到大没被人扇过么,所以你对这个社会,连点最起码的敬畏都没有?你怎么这么无知,什么人都敢惹呢?”
“秦幺你干什么?你!你快放开我!”
温雅雅被秦幺捏着脖子,狠狠一怔,随即惊恐的挣扎。
温雅雅被秦幺渗人的眼神看的发毛,她害怕的挣扎着,憋的俏脸通红。
她真后悔惹毛秦幺这个疯子!
什么三边坡?什么勃磨?都是哪里啊?
是这个疯子呆过的某个地方吗?
好可怕!
秦幺顶着这么可爱乖乖的脸,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她不会真是疯子吧?
温雅雅窒息的挣扎,不停的蹬腿儿,紫胀着一张脸,带着气音哭吼。
“秦幺!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全家人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吗?”
秦幺的眼珠子转了转,微微后退,冷不丁的松手。
“噗通!”温雅雅狼狈落地。
秦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把拳头捏出了响:“有屁快放!别考验我的耐心!”
温雅雅跪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的喘息,刚才的一瞬间,她真怕秦幺掐死她。
温雅雅挣扎着站起身,一步步偷偷移到门口,满眼恶毒的把温家人的秘密和盘托出。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这次回来就是要代替我,嫁给一个变成植物人的私生子,他叫祁颂,祁家二叔,他恐怕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秦幺你就是回来是替我挡灾的,家里人根本不爱你,他们爱的只有我,只有我!”
秦幺眉毛挑了挑,后悔刚才没把假千金的舌头拔出来,插她菊花里。
秦幺咬牙深吸气,忍着手心想扇烂温雅雅逼脸的痒痒。
她心里是有点逼数的,自己的一巴掌,能把假千金的脑袋给直接拍掉。
到时候假千金肝脑涂地,她多半得亡命天涯。
她这次重生,是带着任务来的。
不只要干干净净的回蛟龙大队,还要重启秦荷的警号,带着秦荷的梦想与荣光,为国而战!
所以她可不能再有杀人的污点了!
秦幺拍了拍手上的灰,索性不再废话,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漂亮的小鹿眼满是寒霜。
“你跟他睡过了?”
“脏了的……”
“我可不要!”
“啊?什么?睡谁?祁祁颂吗?怎么可能?我疯了???”
提起未婚夫祁颂,温雅雅背脊涌起一股恶寒。
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黑莲花,她怎么敢招惹?
“我!呃!我当然没睡过……”
温雅雅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释给秦幺听。
秦幺如果了解祁颂的身世,她根本不可能怀疑——他俩睡过!
据温雅雅所知,祁颂是祁家老爷子在金边没领证的大老婆,唯一活下来的小儿子。
后来祁家老爷子在国内,又正式迎娶了一位豪门妻子,给他生了唯一的嫡子。
只可惜嫡子因病去逝,给祁老爷子留下三个人中龙凤的孙子。
就是后来澜城人人称道的祁家三圣。
祁颂是祁家三圣的二叔,被澜城那帮纨绔子弟戏称为祁二爷。
祁颂是混血,生于金边,长于暹罗,母亲死后,他被暹罗望族的叔爷收养长大。
祁颂这个人,外表矜冷,人性复杂。
明明是个身份不明的混血私生子,却在六七年前进入澜城后,在澜城这个拜高踩低的资本圈子,很快打开了局面。
一般的豪门纨绔玩的不外乎就是车子,票子,还有妹子。
祁颂却始终不近女色,甚至有一颗佛心,所以才会被人叫黑莲花。
有人说祁颂小时候拜过白龙王,白龙王提醒祁颂三十岁之前要戒色,否则他就活不过三十岁。
可是不玩女人,不代表清心寡欲,甚至可能玩的更花,也更加让女人疯狂!
众所周知,澜城上流圈那帮纨绔都爱跟祁颂混。
因为他投资的眼光毒,仙境就是例证。
仙境如今是华夏顶奢私人会所,是澜城富豪身份象征。
当年京城容家小少爷容焕来澜城开它,差点因资金链断裂中途夭折。
刚回归家族的祁颂,却眼光毒辣,给这看似血本无归的项目投了资。
现在仙境日流水超几个小目标。
服务生起码是娱乐圈大公司练习生水平。
娱乐圈顶流常常被请来给名流生气趴烘托气氛。
据说仙境如同仙境,里面极尽奢华。
厕纸爱马仕,马桶黄金造,洗手池都镶钻石。
温雅雅曾一心想在仙境穹顶天宫办生日宴,让千金帮为她唱生日歌。
但温家家教严,一场宴要一两个小目标,温家不会同意。
她只能幻想成祁二爷的娇妻,生日那天,仙境顶楼,在黑莲花阴鸷大佬怀里看半个城,都能看到的漫天黄金烟花,独得宠爱。
但这一切不过是温雅雅的幻想罢了。
温雅雅与祁颂虽有婚约,六七年却只见几面,交谈不超五句。
公开场合,祁颂对她连眼神都吝啬。
想爬上祁颂床的女人多如牛毛,下场都很惨。
年初有个顶流小花在仙境半夜果身爬床,被祁颂手下拎了出去。
祁颂醉着,却扣子未开,全程冷脸。
之后小花黑料漫天,代言、角色全丢,赔巨额违约金,经纪公司倒闭,彻底消失。
温雅雅听闻后怕极,当时她正被千金帮刺激,想爬床,逼祁颂就范,还好没行动。
她知道祁颂瞧不上自己,可只要顶着未婚妻头衔让千金帮嫉妒,她就满足了。
但不久前,传言祁颂要退婚,温雅雅吓得躲在被子里哭肿了眼。
不敢想被退婚后千金帮的嘲笑。
恰在此时——
祁颂出事了!
据说祁颂遇到严重车祸,肺烂、心脏血管断裂,几乎没救。
温雅雅听姑姑温媚说,是祁颂在暹罗的叔爷花天价请来国际天才外科医生,才抢回祁颂一条命。
可是救回这条命又怎样,祁颂不还是成了植物人吗?
温雅雅幸灾乐祸,觉得报了被祁颂无视之仇!
可祁颂的叔爷找大师一算,说只有结婚冲喜,祁颂才能醒。
且必须娶温家最小女儿,这不就指向温雅雅了。
温雅雅要被迫嫁给曾看不起自己的植物人,觉得人生毁了,哭了一周,绝食闹死,全家愁云惨淡。
直到温家走失十六年的真千金秦幺,被找到,她才是温家最小女儿,这成了温雅雅的“挡灾牌”。
温雅雅觉得秦幺就该嫁给植物人,自己没亏欠她,秦幺还得感谢自己让她过上豪门生活。
以后在温家,她自认有手段,对付这个乡下丫头。
没想到秦幺看着乖乖软软的,居然跟个刺头,白磷人格一点就炸,力气还出奇的大。
刚见面就差点把她掐死,温雅雅决定以后不跟这个疯子单独相处了。
“这么说,他压根就没看上你啊?那你跟我装什么人呢?你长的跟个癞蛤蟆似的,跟人也不沾边啊!只要那个祁颂眼睛不瞎,他也不能娶个癞蛤蟆回家传宗接代吧?他就不怕自己的崽子长的像蝌蚪吗?”
秦幺的声音狠狠踩到了温雅雅的尾巴上。
“你胡说八道!谁像癞蛤蟆?谁的崽子是蝌蚪?”
“祁颂一个植物人他凭什么嫌弃我?他才是累赘,我嫌弃他还差不多!”温雅雅的夹子音变得刺耳又尖戾。
秦幺耸耸肩,“鸠子姐!人不能光占便宜不付出啊?你做人就不能大度点?”
“大度?我凭什么大度?他要娶的是温家最小的女儿,又不是我……”
温雅雅气不过的反驳,就知道这个癫婆没这么好糊弄,这是不甘心嫁给植物人呢。
如果祁颂不是植物人,凭她也配?
“秦幺!你别以为……”
秦幺突然打了个响指,温雅雅一怔。
“那既然你这么说了,拒绝可能就不礼貌了……”
“那这个累赘……”
“我要了!”
“蛤???”
“你说什么?”
温雅雅瞪大眼,没想到秦幺竟痛快收下祁颂这个累赘。
看着秦幺,她心里鄙夷:像这种乡下丫头,就算考上顶尖大学,顶多嫁个凤凰男,一辈子操劳,哪能摸到豪门边?
祁颂虽成植物人,但财富惊人,祁家更是澜城五大家族之首,给她个少夫人当,算是抬举了!
以后靠科技手段要个孩子,位子也就稳了,这也是温家不舍得放弃联姻的原因——借联姻利益链,不被其他豪门甩开。
秦幺不过是祁家的生育机器,只配在豪门深宅里黯淡一生。
而她温雅雅考上京城军校艺术系,将接触京城顶级世家的公子,澜城已配不上她。
温雅雅心思扭曲,冷笑一声,准备继续刺激秦幺,期待她暴怒大骂或委屈摔门而去。
眼尾余光扫到门口的人影,她背脊一僵,突然变脸一开口就是一股死夹子音。
“妹妹,姐姐错了,不该说这些,你不要生气嘛~”
秦幺眼皮一跳。
这姐们怎么突然脑抽?
“咚~咚~”打开的大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秦幺和温雅雅同时回头。
宋盈手里拿着几条裙子,尴尬的对她们笑。
“雅雅,幺幺,你们在聊什么呢?能带妈妈一个吗?”
“带不来一点!”秦幺摇头,温雅雅却夸张的尖叫,“妈妈!你手里拿的是我的裙子吗?”
宋盈尴尬的苦笑,“雅雅,你知道的,本来定好了下午带妹妹一起去买裙子的……”
“妈妈挑了两件你好久没穿的裙子,给妹妹穿一下,妈妈以后再给你买新的,你不会介意吧雅雅?”宋盈跟温雅雅商量着。
温雅雅红了眼圈,大度的忍着泪意。
“妈妈!我怎么会介意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姐姐的裙子就是要分享给妹妹的啊?”
“雅雅!你乖!妈妈爱你!”宋盈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温雅雅乖巧的小脸,心里对她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温雅雅却在心里冷笑,让秦幺吃她的剩饭,她当然不介意了!
这几条裙子都是过季的限量款,她当年在千金帮显摆的时候,那帮碧池都是看过的。
秦幺最好穿着这几条裙子招摇过市,这下整个澜城都知道温家回来的小老五,是什么垃圾地位。
温雅雅亲昵的挽着宋盈的手臂,脸颊撒娇似的贴了贴宋盈的脸颊,咬着唇为难道。
“不过妈妈,这些都是二姐送我的,我是不介意的,就不知道二姐会不会?”
宋盈呼吸一窒,温雅雅觑着她的脸色,还没等她说话,又笑着摇头。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二姐对我都这么大方,怎么可能介意幺幺,幺幺可是二姐的亲妹妹啊,是我想多了!”
秦幺看着温雅雅在那里自问自答演的热闹,想起温家那个二小姐,娱乐圈顶流小花温若雪,有点想笑。
亲姐妹?温若雪跟她算什么亲姐妹啊?按辈分说,叫姑姑还差不多!
温若雪是老爷子的私生女,老爷子为了面子把她带回来,老太太又把她扔给受气的儿媳抚养,温家这事儿可真够狗血的。
虽说温若雪出身坎坷,倒也有点本事。
上辈子被豪门退婚后,她嫁给了京城更厉害的名门望族。
秦幺在蛟龙庆功会上,看到她陪着外交官丈夫和首长公公,一副豪门当家主母的派头。
因为之前的那些破事,两人对视一眼,假装不认识。
可表彰会后,秦幺因“弑母”和团灭血怨被举报,组织调查后,她被迫停职。
“弑母”是假,很快澄清,但团灭血怨是真!
秦幺因此被处分、停职大半年。
展大队气得在办公室门口大骂,秦幺的四个兵王师兄也想揪出告状的傻比,暴揍一顿。
秦幺断定举报的就是温若雪。
直接给她发了些能“回忆往事”的照片,暗示要是不想旧事重提,就别再搞事,否则曝光她的出身。
之后诬告者认错,秦幺处分撤销,生活恢复正常。
秦幺想起温若雪,也不得不承认,她被退婚后,能笼络住外交官家族长子,当上豪门长媳,确实有手段,比温家其他人强点。
“幺幺喜欢这几条裙子吗?”宋盈满眼期待的看着秦幺。
“呃……”秦幺下意识抗拒,宋盈的母爱有毒,她不想沾上哪怕一点。
“幺幺!喜欢吗?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温雅雅的手在秦幺眼前摇了摇。
她眼珠子一转,红着眼圈,委屈的咬着唇。
“妹妹!你是在嫌弃姐姐吗?因为是我穿过的你就不喜欢?对不起妹妹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妹妹你不要觉得我的裙子脏,求求你了!”
宋盈失望的红着眼圈,难受的盯着秦幺:“幺幺,你真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