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娜迪拉最新章节内容_阿茹娜娜迪拉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齐齐小baby

阿茹娜娜迪拉是小说《如何攻略中原王爷》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有鸣仓庚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如何攻略中原王爷》的章节内容

阿茹娜娜迪拉最新章节内容_阿茹娜娜迪拉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炎炎烈日高悬于天空之上,无情地释放出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在这酷热难耐的天气里,一望无际的沙海被阳光炙烤得滚烫无比,地面上弥漫着一股炙热的气息。

站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中央,举目四望,只能看到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沙丘。这些沙丘宛如一座座巨大的波浪,向远方延伸而去,似乎没有尽头。

它们的形状各异,有的高耸入云,有的平缓如席,还有的陡峭险峻,给人一种无尽的神秘感和压迫感。

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呼啸而过,吹拂着那片荒芜而广袤的沙漠,扬起了漫天的沙尘。这些沙尘如同一股黄色的洪流,汹涌澎湃地向四周蔓延开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其中。

在这片无尽的沙海中,枯黄衰败的野草无力地倒伏在地,每一根草叶都显得那么脆弱和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情的狂风吹散成尘埃。

风带来的黄沙如同一场凶猛的沙尘暴,铺天盖地地袭来。细小的沙尘颗粒无孔不入,钻进人们的口鼻,让人感到窒息和痛苦。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即使是最坚强的人也会感到无比的绝望。他们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困苦,仿佛永远也走不出这片荒芜的沙漠。

一望无际的沙漠被落日染成了金黄色,显得那么荒凉和孤寂。

一个身穿红色外袍的女子缓缓地走着,她的身影在这片黄色的海洋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对这片土地有着深深的眷恋。

随着她的前行,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了一片沙尘。

风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场沙尘暴。女子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飞舞的黄沙。她的眼神平静如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恶劣的环境。

突然,狂风猛地将女子头上的面纱吹落,露出了一张美丽的脸庞。她的皮肤白皙如雪,与周围的黄沙形成鲜明对比。

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星辰般闪耀着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微笑。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一头棕栗色的发丝随风飘动,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

女子轻轻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

她并没有使用任何发饰,只是用一根红色丝绸随意地扎起了一束头发,让它们自然垂落在双肩上。这根红色丝绸与她的红衣相呼应,使得整个画面更加和谐统一。

在这片荒芜的沙漠中,这位神秘的女子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她的存在让人感到既陌生又亲切,仿佛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或许,她真的就是那位守护沙漠的女神,用她的力量保护着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

在太阳的照射下,那深邃的眼窝中浅褐色的双眸明亮而富有神采,仿佛可以透过人心的深处洞察一切。

右眼下的泪痣给她平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媚和欲。而高挺的鼻梁为她的面容又增添了一份高贵。使她的脸庞看起来精致姣好。

她看向了四周,又抬头看向了太阳,强烈的光线让她不得不眯着眼睛,等过了好一会,眼睛似乎好受了一些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站在原地,遥望着远方那片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沙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迟疑和迷茫。这片沙漠仿佛没有尽头,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疑问和困惑。

然而,这丝迟疑只是短暂的。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眼神中闪烁起坚定的光芒。

尽管心中仍有一抹难以化解的愁绪,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迈出脚步,继续向前方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决心,仿佛要穿越无尽的沙海。

据传,在这荒芜之地上,隐匿着一个天神的机密。倘若你能寻得它,天神便会应你一个所求。

在沙海中行走,脚踩软绵绵的细沙,每走一步,都会陷落一下,渐渐在身后留下一串清晰可辨的脚印。

然而,一阵微风拂过,扬起的沙尘覆盖了之前留下的足迹。

那些曾经清晰可见的脚印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让人不禁怀疑刚才的经历是否只是一场梦境,从未真正发生过。而自己依然站立在原地,没有丝毫改变。

不知走了多久,女子的脸色有些苍白,步履显得越发沉重。她虚弱的身体在炙热的阳光下摇摇欲坠,虚弱的身体并没有阻挡她前行的脚步,反而激起了她内心的坚韧和勇气。

在她意识到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时,她艰难地伸手到腰间,摸出了那包一直贴在腰带里的毒粉。

这是她特意准备用来保命的剧毒粉末,毒性之强令人胆寒。

只要有人不小心吸入哪怕一点点,便会立刻遭受痛苦折磨,除非有解药,否则在短短一息之间,内脏就会溃烂,剧痛难忍直至死亡。

却没想到第一包没有用在要她命的人身上,而是这荒无人烟的大漠中。

“要不是害怕大漠里有啥妖魔鬼怪,我才舍不得用这些宝贝呢!”

“哎!真是可惜了我的这些小宝贝了,早知道我就多带些其他的毒药了。”阿茹娜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虚弱道。

话虽如此,但阿茹娜将毒粉洒向大漠时,那毫不犹豫、决绝果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对毒粉的怜惜之情。她的举动仿佛在告诉人们,这些毒粉只是一些普通的沙子。

在阿茹娜将毒粉围着她洒了一圈之后,终于撑不住了,她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地向前倒了去。

……

“这简直胡闹。”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老糊涂了。”

“她不知道,你们难道还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

“去请大祭司来。”坐在首位的黑袍老者面上带了些愠怒的说道。

黑袍老者脸部太阳穴处画有卷曲的大羊角纹,它似太阳,中心稍圆,四周呈放射状,眼窝下端左右两侧有对称的卷云纹。

一条黑色的线从下唇中间一直延伸到脖子。让人感到害怕的是,老者的两个瞳孔,一个眼眸如被鲜血浸染般,眼眸深处,肆虐着无法掩饰的嗜血,而另一个眼眸中却有两个瞳孔。

她虽长着一张英气的脸,却也无法阻挡她浑身散发的诡异感。

一条通身呈黑色的黑神蛇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悦,发出“嘶嘶”的吐舌声,立刻去缠绕主人的手臂。试图通过自己光滑的皮肤来安抚生气的人。

“大长老,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坐在下位的一位年轻女子发出了焦急的疑问。

“怎么办?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同意让小公主去冒险的。”坐在女子对面的男子语气不善地说道。

“巴顿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当初小公主要去的时候。我也没看见你站出来反对啊。你现在倒是学会了中原人的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了。你可真是厉害。”女子反驳道。

“诶,阿古丽你怎么……”巴顿刚想反驳,看见女子凶狠的眼神后,嘴巴就张不开了。

阿古丽看向巴顿,“怎么,我难道说的不对。”

“好了,你们俩消停一会儿吧!要吵就回家吵,整天都吵不完了。我看那中原人说的劳什子‘床头吵架床尾和”也不正确。

也不知道你们整天吵架难道都不腻吗?”坐在阿古丽旁的女子突然插话道。

“迪丽拜尔,我们在说小公主的问题,你怎么就说到我们俩了”阿古丽不满地瞥了旁边的女人一眼。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你……”

“叮……”女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长老左手上所拿蛇杖重重的放在地上的声音给打断。

“大长老,我知道我让阿茹娜去禁地这很冒险。可是除了她,我们这里还又有谁能到得了那里的呢?难道要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圣女出事而不去做什么吗?

虽然这很冒险,可这毕竟是一丝希望啊!”坐在大长老左手边同样穿着黑色的长袍但却没有面部纹身的二长老突然插话说道。

说起圣女,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圣女娜迪拉自从上一次用蛊毒喂养自己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她那一对本命蛊也不知所踪。要知道本命蛊可跟其他的蛊不同,本命蛊与主人同生共死,人亡蛊亡。

如今圣女已经昏迷了近两个月了,原本精致软糯的脸颊和凹凸有致的身体变得干瘪凹陷,本就深邃的眼窝变得恐怖了起来,除了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其他的一切都与干尸没什么差别。

这也怪不得,二长老能够同意阿茹娜去禁地。

“大长老,或许我们……”二长老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他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大长老看着神色紧绷的二长老,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是说那个人?”大长老眉头紧皱,随即道。看向二长老时,只见二长老沉重的点头。

“那个人?难道是他。”迪丽拜尔听着两位长老的话喃喃自语。

“谁?迪丽,你在说些什么?”阿古丽不解地看向身旁的女人。

“好了,都退下吧。这件事先别告诉王帐那边,等五长老从王帐回来之后再说。”

“可是,如果王帐那边问下来的话,我怕怕是……”

“怕什么,一旦圣女和小公主出事,有我们这群人在,你们还担心什么。再说,即使王帐怪罪下来,也得有人敢拿命来才行。”

“行了,退下吧,一切如旧。”

“是,大长老。”大家眼神中仍透露着不安,但听到这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只好低着头走出营帐。

等到营帐中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后,营帐还剩下两位长老坐在位置上。

等到营帐中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后,营帐还剩下了两位长老坐在位置上。

“禀告长老,大祭司来了。”营帐的帘子被侍女掀开。

“两位长老。”一位穿着怪异服饰的人走近,发出浑厚的声音。

头顶一顶神帽,神帽上系有很多各种颜色绸绫垂于背后。

神帽前面钉有一寸多长的黑丝绶遮住了双眼。穿着熟软的猂皮做的一对襟长袍。

自领口至下摆,钉有8大铜钮,长袍左右襟中部,各钉30个青铜小镜,背悬4小1大青铜镜。

袖筒及袍子左右下摆,各佩绣有花状的3条黑大绒,并于左右下摆的每一绒条上钉着10颗铜铃。

左手拿着神鼓,而右手拿着用细藤条作心,用布捆绑。

外面再套上带毛的兽腿皮而成槌把串孔,串皮条作带而成的鼓槌。

“大祭司。”大长老坐在高位一动不动,二长老恭敬的弯腰拜见。

“我已知晓阿茹娜的事情。”

“不知两位长老如今有何打算。”

“开始不派人通知我,现如今却又让我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祭司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看向两位长老。

“大祭司,如今并无任何消息传回,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们叫你来只是因为王帐那边……”二长老扯了扯嘴角语气卑微道。

“王帐又怎么了,难道他们还管得到你们了。”

“王帐那边传来的消息恐怕是个大麻烦。”大长老说道。

“大祭司请看,这是王帐那边传来的消息。”只见二长老从黑色长袍中拿出一张信缓缓展开。

信上写着“两国联姻,汉人即来。”

大祭司看见信上内容后,虽无法看清黑丝绶下双眼的神色,可短暂的平静却让人感到心慌。

“不知,大祭司对阿茹娜去禁地是有何看法?”二长老有些紧张的看向大祭司。

“不知王上有意派出哪位公主和王子去联姻。”大祭司答非所问。

“不知,只是如今待婚嫁的公主只有两位。一位是七公主,另一位便是十三公主阿茹娜。只是听说这七公主已有心上人,如今也快要谈婚论嫁了。”

“目前王子中还有两位未婚配的,不过都是稚子无法婚嫁。”

“不过王上应该不会让阿茹娜去中原,毕竟这也曾是阿茹娜母亲玛蒂娜的遗愿。”

“玛蒂娜这也是用心良苦啊。或许她当初真的是准确的算出了西洲的国运是靠女儿们的命运换的。”

“说起来,玛蒂娜她如今走了快有13年了吧。”

“不知怎的,我最近总是梦到她。”说到这,二长老眼中的悲伤早已化不开,声音沙哑,艰难的开口道。

三个人同时沉默。

“只是阿茹娜一个人去禁地,这太过于危险了,我们难免担忧。”

“叫大祭司来,虽然知道禁地不能占卜,但是也想知道大祭司对阿茹娜去禁地的看法。”

沉默已久的大长老终于开口。

“对禁地里的任何东西进行猜测,这都是对天神的不敬。”大祭司抬头看向两位长老缓缓道。

“我无能为力。”

二长老的脸色有些难看。

大祭司看着脸色苍白的二长老,慢悠悠的坐在了二长老对面不紧不慢的嘲讽道:“二长老,你可是忘了你那个好兄弟?”

“那个人,我怎么会忘了呢。只是我不懂他,我也看不透他。”

“我知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他会去帮阿茹娜吗?他可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想当初毕竟是王上先对不住他的。”说起那个人二长老脸上闪过一丝可惜。

“谁都没有对不起他,他自己能力不足这又能怪得了谁。”

“既然你觉得他很可惜,那你也去陪他好了。”大祭司出声嘲讽。

“大祭司我知道您和他很不对付,也很瞧不起我,但是你没必要一直咄咄逼人吧。”

“我只是在担心阿茹娜在禁地的安全而已。”

“我在担心他会不会去救她。”

“你……”

二长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她是玛蒂娜的女儿,他会帮她的。”大长老开口道。

一句话就将二长老即将开口的担心堵住了

“是啊,除了他进了禁地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又还有谁能够进去了又出来呢。”

“只是13年了,他还记得玛蒂娜吗,他又还记得玛蒂娜的女儿吗?”二长老担忧道

“如果他不记得,他又为什么一直待在禁地不出来呢。”

“如今变成这样也是造化弄人啊。”

“自古以来,‘情’最是伤人了。”大祭司满脸的讥讽。

……

床榻上阿茹娜眼睛微微睁开,看着一缕阳光如柔丝般轻轻闪过,眼前的一切都陌生至极。

刚想用手撑起身子看看周围的一切,却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缓缓向屋子她靠近。

阿茹娜立刻闭上了双眼。用手去摸了摸身上佩戴的腰带,摸到腰带里还存在的几包毒粉,心中舒了一口气。

良久,阿茹娜听到开始向她靠近的脚步声逐渐往外走去,进而消失。

充满疑惑的阿茹娜没有立刻睁开双眼,等到再次确定周围没有一丝动静后才睁开了眼。

却不想刚刚明明已经走了的人此时正静静地坐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像是睡着了一般,但那长长的睫毛却又不时地颤动一下。

这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也十分破旧,不仅有几处破洞,而且颜色都已经洗得发白了,甚至可以看出这原来是一件灰色的衣服。

仔细一看,他的脸上竟然有着数道纵横交错的狰狞疤痕,仿佛被什么野兽抓过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这样一个面容恐怖、衣着破烂的人出现在这个地方,让人不禁心生疑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阿茹娜心中一紧。

手一抖下意识的就想拿出毒粉洒向男人,不过理智压制了她短暂的慌张。

阿茹娜一边思考着这个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自己是否能够战胜他;另一边则默默地观察着眼前这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

最终,她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顶着男人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经过一番思索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不仅打不过对方,而且极有可能会被狠狠地揍一顿。

就在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如何打破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时,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谁允许你进来的!”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宛如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猛地在空气中炸开,震得人心中一阵发紧。

男人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威压,使人不禁为之瑟瑟发抖。

更可怕的是,其中还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丝刺骨的凉意,似乎能够瞬间将人冻结成冰。

这道声音之中弥漫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怒意与威严,让人根本不敢轻易违抗。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阿茹娜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虽然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但阿茹娜却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冲过来杀了她。

恐惧让阿茹娜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这里是哪里?我……我不知道啊!”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阿叔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阿茹娜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无法怀疑她的真诚。

“你有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啊?我和我家里人走散了。”她眨着大眼睛,显得十分无助。

然而,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说辞。

所以她故意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试图博取对方的同情。

阿茹娜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发现他似乎并不想透露任何信息。

于是她决定不再追问下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你好了的话就走吧,不要留在这里,这里不欢迎人。”

听到这句话,阿茹娜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但同时她又感到一阵不安,因为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充满了敌意。

就在这时,阿茹娜突然抬起头,目光正好与男人对视。

瞬间,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已经没事了,只是全身有些无力,一会儿就会好了。”

“谢谢你阿叔。不知阿叔该如何称呼。”阿茹娜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捏着手中的腰带。

里面藏着毒粉,以备不时之需。

她不敢再直视男人的眼睛,而是低下头,双手微微颤抖着。

“你就叫我巴扎叔吧。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阿茹娜警惕地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不知你叫何名字,又为何会到这里来呢?”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阿茹娜。仿佛只要阿茹娜不说实话,下一刻就要将她生吞了。

阿茹娜内心做了一番斗争后。“巴扎叔,我叫阿依古丽,来自西州。

本来是跟随父母去中原做玉石生意的,可中途突发意外,无意中进入大漠,我想要走出大漠,于是一直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晕倒了,再次醒来就看见大叔了。”阿茹娜怯生生道。

看向巴扎时,湿漉漉的眼睛和即将掉落的泪珠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巴扎没有说任何的话,就静静的看着她。

就在阿茹娜以为她的谎言即被拆穿,准备好与男人打斗时。

“收拾好你的东西,我把你带出去。”巴扎突然开口道。

阿茹娜内心一紧,想到还昏迷不醒的姐姐,她有些想拒绝。可看着男人的神情,她又不敢拒绝。只好磨磨蹭蹭跟在巴扎身后。

巴扎看着那个动作缓慢的女子,他突然开口说道:“你可知道吗?有一个传说流传在这片沙漠之中。”

“据说,在沙漠之眼的深处隐藏着一个神秘而珍贵的宝物。这个宝物拥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们的愿望得以实现。”

他继续说:“只要有人能够找到这个宝物并将其带回,那么他们的愿望将会成为现实。无论是什么样的愿望,都有可能得到满足。这就是沙漠之眼的传说。”

女子听了巴扎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声问道:“真的有这样的宝物存在吗?还是只是个传说而已?”

巴扎耸了耸肩,笑着回答:“谁知道呢?也许它只是一个美丽的故事,但也可能真的存在。毕竟,在这片广袤的沙漠中,有着太多未知和神秘的事物等待我们去探索。”

女子陷入沉思,她默默地望着远方的沙漠。

“巴扎叔,你觉得这会是真的吗?”

“假的,大漠是无边无际的,哪来什么沙漠之眼啊。这不过就是骗你们的小把戏而已。怎么还当真了,你可真是天真呢。”说完这些话后,巴扎眼中闪过一丝嘲笑,不屑的说道。

突然,阿茹娜的脖子猛地一歪,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微弱的白光。

突然,阿茹娜的脖子猛地一歪,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微弱的白光。

紧接着,她身体无力地软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巴扎缓缓伸出手,从衣袖里掏出两只黑色的小虫。

他将其中一只小虫轻轻放在阿茹娜的下唇上,小虫开始慢慢地沿着她的嘴唇爬行,最终钻进了阿茹娜的口中。

而另一颗小虫,则被巴扎毫不犹豫地吞下肚去。整个过程悄然无声。

最后巴扎抱起晕倒的阿茹娜,脚步坚定地继续向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地方,原本脚下的黄沙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肥沃的土地。

巴扎怀中的阿茹娜依然昏迷不醒,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惊醒了她。

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从一片荒芜的沙漠变成了充满生机的绿洲。

巴扎走进绿洲,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悔恨与讥讽,似乎想起了曾经在这里发生的往事。

他走到一处地方,轻轻地将阿茹娜放在旁边的枯木上,然后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庞。

"小骗子……" 巴扎轻声呢喃道。接着,他伸出手打算轻柔地抚摸着阿茹娜的脸颊,却在距离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默默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中。

"下次见面,诚实一点吧。" 巴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叹息。

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条狼牙项链,小心翼翼地挂在阿茹娜的脖子上。

这条狼牙项链显然已经被人摩挲得非常光滑,足以见得其主人对它的珍爱程度。

说完这句话后,巴扎就起身离开了。

不过他却没有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他具体去哪里,没有人知道。

……

“大祭司,长老。有人在绿洲发现了公主。”

“小公主回来了?小公主有没有受伤?是她一个人回来的?还有没有在周围看见其他的人跟着她回来?”二长老激动的问。

前来传信的人不解,疑惑的听着二长老的话。

“回二长老,是有人发现了晕倒的公主。公主身边并未发现有其他的人。”

二长老听着本该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却默默红了眼眶。

想着原来他是那么的不愿再见一次故人,看来他还是在心里悔恨自己没能护住她,让他们有情人终难成。

“阿茹娜晕倒了?那她现在在哪里?”大长老看向前来禀告的人回答了二长老的问题后,不急不忙的开口。

“禀长老,公主现在在巫医那。”

“好,你退下吧。”

大长老说完眼睛瞥向二长老和大祭司。二长老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面中神色十分痛苦。而大祭司却呆呆的望着前方。

大长老无奈摇摇头,走出了营帐,去巫医那里看阿茹娜。

……

“巫医,阿茹娜怎么样了。”

“禀长老,公主无事,只是晕倒了。”

“好,你下去吧。”

“是。”

大长老看着安安静静的阿茹娜,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怜爱,当他看到阿茹娜脖子上挂着的狼牙时,眼神中的嘲弄藏都藏不住。

他伸出手,准备扯掉狼牙,但就在这时,一直缠绕在他左手上的黑神蛇突然动了起来。

令人意外的是,黑神蛇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抚摸阿茹娜的脸。

而是直接缠上了阿茹娜的脖子,而且越缠越紧。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茹娜的脸色逐渐变得通红,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

大长老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伸出左手试图让黑神蛇松开阿茹娜的脖子并回到自己的手上。

但是这一次,一向听话的黑神蛇竟然一反常态,完全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看着阿茹娜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大长老不得不采取行动。

他迅速伸手去抓蛇的尾巴,但黑神蛇却像是护食一般,狠狠地咬住了大长老的虎口。

尽管如此,大长老还是趁机抓住了蛇的身体,用力一甩将它扔到了地上。

蛇被着这一丢似乎清醒了一些。不过片刻之后蛇就绕成了一团,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

看着反常的蛇,和脸上通红的阿茹娜。

大长老打开挂在腰带旁的荷包,拿出沉睡的本命蛊和随身携带的银针。

扎破阿茹娜的食指,将虫子放在伤口冒出的血珠上,虫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立马变得活蹦乱跳。

大长老见此情景,紧皱眉头,吐了一口气。

看着和故人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阿茹娜,沉默了许久没有出声,一直静静的盯着阿茹娜的脸庞看。

像是透过她的脸庞看着别人,她不冷不热的嘲讽道:“你走了,我却还活着。一切都变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我。可谁又能像你一样对我呢?”

“或许这都是我应得的,我能怪的了谁呢。”

说完,大长老就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不过眼角的湿润却暴露了她此时的悲伤。

可她现在已经流不了眼泪了,谁也不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长老早已经把泪给流干了。

如今的她一直以冷漠无情的表情面对所有人。

即使独自一人,她也不能流露出自己心软的情绪。

她明白这是她的命数,也是她一辈子的责任。

……

“禀告大祭司,圣女醒了。大长老请您先去看一看。”侍女站在营帐外隔着帘子恭敬地说。

“好,我知道了。二长老在圣女那吗?”

“禀祭司,二长老不在部落里,二长老他去公主晕倒的地方了,说是去见故人。”侍女虽然不解仍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等下再去看圣女。”大祭司平静的说道。

……

在大祭司的看护下,娜迪拉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吃了一些吃食。

而此时大长老刚到这边,昏迷已久的娜迪拉在吃了一些白粥后又睡了过去。

“怎么样?娜迪拉怎么样了?”大长老看向躺在床上闭目的娜迪拉后转头问向正在喝水大祭司。

“这次本命蛊的失踪,或许是对娜迪拉的一次考验吧。”

“也或许是对我们的考验。”

”这次娜迪拉的本命蛊丢失,一定不能声张,否则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她的沉睡和本命蛊的丢失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在她身体好一点的时候我们要开启一次祭祀活动。”大祭司思考后说道。

“可这次贡品该怎么办,我们手中的中原人根本不够祭祀的。”

“你不会真的要对那些稚子下手吧?”大长老有些怀疑。

“那你或许能给我一个更好的法子。”大祭司面无表情的看向大长老。

“你如果不想用那些稚子,那你自己想办法。只要不影响我的仪式就可以了。”

“否则贡品就不单单只是中原人了。”

“阿茹娜怎么样了,她如今醒了吗?”大祭司用手慢慢的抚摸着杯口,看向大长老。

“他给阿茹娜下蛊了,目前我还不知道是什么蛊虫。他还把狼牙给了阿茹娜。”

“玛蒂娜的死他终究是放不下。”大长老眼里薄薄的悲凉浮现出来。

“你说他,难道你能放下吗?”大祭司带着看戏的眼神语气玩味的说道。

大长老沉默。

阴阳两隔,死去的活不过来,活着的却又像早早已死去的一样。甚至想死都找不到什么借口去死,连活着都不知道是在为谁而活,为自己吗?不知道,只知道是在这世上混日子。

“我放下又怎样,放不下又怎么样。我现在只想守护这里,保护好该保护的人。”大长老瞥了一眼大祭司开口。

大祭司无视大长老那双不满的眼神,不知该如何接话,扭头转移话题:“听说二长老去找他了。”

“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是找不到的。”

“他如果能这么轻易就被找到了,那他这些年做的事不都成了笑话吗?”大长老不满的神情收敛了一些。

转而开口嘲讽:“听说,王上让你去王帐做事,你可准备好了?我提醒你一句,你可千万不要再发疯了,否则你要是被抓住了,我可不会去帮你说情。”

听着大长老“善意”的提醒,大祭司此时心中郁愤不已,不明白为何王上会让他去王帐做事。

只好压下心中的愤怒与无奈,恢复平静:“我用不着你操心,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说完,大祭司就头也不回的向门外离开。

说完,大祭司就向门外离开。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

而此时的二长老眉头紧锁着,神色焦急,他脚步匆忙地跑向了阿茹娜被人发现的地方。

一路上,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焦虑不安。

当他来到那个空旷的大漠与绿洲交界处时,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

他缓缓地走到那块土地上,静静地站着,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

突然,二长老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埙,轻轻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埙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心间,带来一丝清凉;又如同一阵微风拂过脸庞,温柔而宁静。

那美妙的音符在空气中飘荡,仿佛要穿透时空的屏障,传递给远方的人们。

这埙声如同大地的吟唱,空灵而又能激起人内心深处无尽的涟漪。

它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或是在传达某种神秘的信息。

这美好的声音向四周扩散开来,如同一缕清风,轻柔地抚摸着周围的一切。

......

娜迪拉再次醒来时,全身都软绵无力,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她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她试图坐起身来,但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做到。

她只能勉强抬起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房间的布置还是和以前一样,墙壁上挂着一些宗教画像和经文,经文下面也摆满了瓶瓶罐罐,以及散落在各个方位不同的虫子与蛇的腐肉。

还有一些诡异的尸骨,好几个头骨被线串连在一起。

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和几把椅子。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重。

娜迪拉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皮肤已经变得干燥苍白,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

原本丰满的身体如今已经干瘪凹陷,瘦骨嶙峋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脸上的肉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骨骼。

她的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眶里,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助。

原本明亮的眼睛如今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

她努力想要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脑海中的记忆却模糊不清。

她只记得自己曾经经历过一场可怕的折磨,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现在,她终于醒了过来,但身体的状况却比之前更加糟糕。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自己能够尽快恢复健康,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看见坐在一旁的大长老后想要起身拜见,可躺了多月的身体并不适应突然的动作,身体就直接栽了下去。

干瘦的身体在栽下去时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也传来了。

而一旁的大长老并没有打算去扶娜迪拉,只是冷漠地看着行动不便的人慢慢挪动着虚弱的身体。

娜迪拉艰难地跪下来,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但她的眼神却坚定无比。

看着她困难的跪在自己面前,大长老也仍然不为所动。

他那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本命蛊丢失后,你打算怎么办?”

娜迪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大长老,我打算去一趟中原,我感应到我的蛊他们在中原。我要去抓回他们。”

“好,不过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会离开你去中原,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大长老的语气带着一丝疑虑。

娜迪拉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大长老,或许很诡异,但是我感应到中原忽然出现了一股很强的力量,应该是一个非常强的炼蛊人。”

大长老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着娜迪拉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然而,他的目光依然严厉,警告道:“娜迪拉,这次任务对你来说至关重要,不仅关系到你个人的命运,更关乎我们东巫的未来。”

“你必须全力以赴,找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但记住,中原地区充满了危险和未知,切不可掉以轻心。”

娜迪拉恭敬地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使命。

尽管前路艰险,她也要勇往直前。

只有找回本命蛊,她才能恢复实力,成为真正的守护神。

“炼蛊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炼蛊人?”大长老思考着娜迪拉刚才的猜测,脸上露出了迟疑。

“你去中原这件事先不要和别人说,尤其是阿茹娜。等我和其他长老们商议之后再说。”

“好。”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

大长老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面色蜡黄的娜迪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情。

她那原本丰满圆润的脸庞如今已经干瘪凹陷,显得十分憔悴。

她一直跪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

大长老缓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对了,你等阿茹娜醒了之后一起去一趟王帐。”大长老接着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娜迪拉身上,但眼神却有些游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大长老便不再理会地上的娜迪拉,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背负着整个部落的压力。

娜迪拉听到大长老说要让她和阿茹娜一起去王帐时,心中涌起一股喜悦。

然而,当她意识到大长老是在阿茹娜醒来之后才让她们去时,喜悦瞬间被担忧所取代。

“阿茹娜怎么了?”娜迪拉焦急地问道。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对妹妹的关心。

然而,大长老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他径直走出了房门,将娜迪拉独自留在冰冷的地面上。

娜迪拉望着大长老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不明白为什么大长老不愿回答她关于阿茹娜的问题,这让她感到无助和恐惧。

看着大长老径直的离开,娜迪拉咬咬牙,强忍着疼痛,开始用手摸索着自己身上断裂的骨头。

她能感觉到骨头断裂处的尖锐刺痛,每一次触摸都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但她并没有停下,而是坚定地继续尝试。

终于,她找到了一块较大的碎骨,小心翼翼地将其拼接回原位。

随着骨头的复位,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但随即咬紧牙关,不让更多的声音泄露出来。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一颗颗饱满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暴露了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娜迪拉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掉。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减轻身体的痛楚。

她看着自己那双曾经白皙娇嫩的双手,如今已变得皮包骨般干瘦,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和愤怒。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娜迪拉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目前的状况,刚刚撑起一点,便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可她仍不服输,她试了一次又一次,身体栽在地上的响声把营帐外的侍女引进来。

当侍从的手即将碰到营帐的帘子准备进来一探究竟。

就听见圣女的呵斥声,“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娜迪拉明白自己身为圣女肩负的责任。

当遇见麻烦时,她必须首当其冲,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后退。

所以当遇见问题时,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也不希望别人瞧见自己的无助,更不想让别人同情或者可怜自己。

她不会选择去寻求帮助,而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

“是,圣女。”

侍女们听见后,停下了动作。可营帐内的响声并没有消停,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些侍女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而一些新来的侍女不忍心,只好用双手把耳朵捂住,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里面的人不要受伤。

娜迪拉此时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站起来,但双腿却不听使唤,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一次,她感到一阵剧痛袭来,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但她依然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以后还怎么面对更大的挑战呢?

于是,她强忍着疼痛,继续努力站起来。终于,经过多次尝试,她成功地爬上了床榻。

……

初升的太阳为远处山川染上一层淡淡金色,清晨的鸟鸣唤醒沉睡的人们。

而昏倒的阿茹娜也已经清醒。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自己身体的异常。

不过她对那个男人充满了疑惑,她有许多的疑问。

她想不通那个男人是谁,也想不通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能够从禁地中平安出来。

不过这些在她知道娜迪拉清醒后都被抛之脑后了。

她开心地翘起唇角,笑起来如花笑靥上的梨涡娇俏可人。

她连忙起身准备去寻找娜迪拉。

刚走到圣女营帐前面,还没等侍女禀告,阿茹娜清脆的声音就已经传入了娜迪拉的耳朵里。

“阿姐,阿姐,我来了。”阿茹娜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娜迪拉的营帐前,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着。

娜迪拉听见这个声音,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然而,阿茹娜刚要进帐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两个侍女拦住了。

其中一个侍女恭恭敬敬地说:“参见小公主。”

另一个侍女则有些为难地说道:“小公主,圣女如今才清醒不久,不想见人。”

阿茹娜一听这话立刻急了,“你们让开!本公主现在就要进去看我的阿姐!”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请小公主改日再来寻找圣女。”

阿茹娜闻言顿时怒了,“你敢拦我?大胆!”

“小公主恕罪,奴婢不敢,这是圣女的意思。”

“哼,你可管不着我!”阿茹娜冷哼一声,一把掀开了帘帐。

只见干瘦的娜迪拉正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双眼微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但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却让人不禁心疼起来。

阿茹娜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握住娜迪拉的手,轻声问道:“阿姐,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娜迪拉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阿茹娜,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好多了。

阿茹娜看到娜迪拉如此虚弱,心中一阵难过。

她知道娜迪拉受了很多苦,身体遭受了巨大的伤害。

尽管娜迪拉一直保持着坚强,但在阿茹娜面前,她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内心的脆弱。

她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安慰。

“怎么了,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是被吓到了。”娜迪拉扯动着自己的嘴角似乎想要露出一个微笑来安慰一下面前即将落泪的小姑娘。

可此时的她困难的扯动嘴角的微笑,却更让阿茹娜想哭。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阿茹娜突然变得十分慌张,她站起身来,在营帐内四处翻找,似乎在寻找某样重要的东西。

最终她从自己身上脱下了外袍,并迅速将其挡在铜镜前,仿佛要遮挡住什么。

看到这一幕,娜迪拉忍不住笑出声来,语气充满宠溺地说:“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然而,阿茹娜却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反驳道:“我知晓你不在乎,但我在乎!”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娜迪拉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抚的摸着阿茹娜的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但阿茹娜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反而愈发激动,继续对娜迪拉喊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在昏迷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惊心胆颤的,我害怕你就这样一睡就不醒过来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说着说着阿茹娜的眼眶就湿润了,泪水也被她憋在眼中。

感受自己要掉眼泪的时候,抬起头将眼泪给收进去。

不想让人担心。

娜迪拉被阿茹娜的话语所触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看着阿茹娜那坚定而关切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好啦,我现在已经好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听到娜迪拉的话,阿茹娜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她轻轻地点点头,眼中仍流露出一丝担忧。

娜迪拉微笑着拍了拍阿茹娜的手,表示安慰。

接着,阿茹娜转身坐在床边,低头沉思片刻后,又猛地站起身子,准备离开帐篷。

娜迪拉好奇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阿茹娜回头看了一眼娜迪拉,然后快步走出了帐篷。

娜迪拉望着阿茹娜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感激之情。

只有阿茹娜会不顾她圣女的身份。

也只有她才会毫无顾忌地对她好。

过了好一会儿,阿茹娜才再次回到房间里,只见她手上提着好几个包裹,背上背着两个大包裹,就像要逃难一样。

不仅如此,她的脖子上也挂满了东西,仔细看才发现有无数条小蛇缠在她的脖子上。

再仔细一看,那些小蛇竟然还是活的,正在缓缓蠕动着。

当她回来看到娜迪拉正靠在床上时,立刻皱起眉头说道:“你怎么不好好躺着?你坐起来干什么?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乱动!”

说完,便急忙催促她躺下,并温柔地说:“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还有,不用担心你的蛊虫,我会替你去寻找它们的下落。”

“如果真的找不到,哪怕是去国库偷,我也要给你找一只更厉害的。”

听到这番话,娜迪拉心里感到暖暖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如此可爱的阿茹娜也忍不住打趣道。

“国库里会有蛊虫吗,可是如果我不喜欢国库里的蛊虫怎么办呢?”

娜迪拉一脸好奇地问阿茹娜,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那你说你喜欢谁的蛊虫,我帮你去抢。”

阿茹娜微笑着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

“那我喜欢……”

娜迪拉调皮地眨了眨眼,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喜欢乌尔苏的蛊虫,那你也愿意帮我抢吗?”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仿佛在挑战阿茹娜的勇气。

听见娜迪拉打趣的话语,阿茹娜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

她显得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不好,嗯……他的不好。你还有想要其他人的吗?”

阿茹娜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努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王兄的好,我帮你去抢我王兄的。好吗?”

阿茹娜急急忙忙地回答道,试图转移话题,但声音却有些颤抖。

她不敢直视娜迪拉的眼睛,左右转动着自己的视线,紧紧捏住衣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不要乌尔苏的蛊虫了。我可害怕有些人偷偷的在树底下哭。”

娜迪拉笑着安慰道,轻轻拍了拍阿茹娜的肩膀。

听到这句话,阿茹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羞赧之情。

“没事,我去抢,我能够抢得到的。”

阿茹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娜迪拉微微点头,表示支持阿茹娜

两人彼此之间相视一笑。

“你不怕乌尔苏伤心吗?”娜迪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在我心底姐妹第一。”阿茹娜坚定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娜迪拉仰头大笑起来,但笑声刚起,她的身体就明显有些撑不住了。

她的皮肤因为大笑而紧绷,牵扯得她疼痛不已,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没事吧,你小心一点,你先不要有这样的大幅度动作。”急忙扶住她,关切地说道。

“没事,我只是还没习惯现在这副身体。”娜迪拉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转移话题道:“乌尔苏呢,怎么不见他和你一起来?”

“哦,大祭司让他和五长老去王帐了。”阿茹娜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什么,大祭司让他去的?”娜迪拉皱起眉头,神色紧张地问道。

“对啊,怎么了,大祭司说是让他去学习什么东西,乌尔苏也没和我说明白。”阿茹娜解释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娜迪拉追问道。

“就是在阿姐晕倒后,大长老封锁了你本命蛊丢失的消息之后。”

“怎么了,阿姐。是有什么问题吗?”阿茹娜疑惑地看着她。

阿茹娜被娜迪拉的神色弄得紧张起来了。

“没事,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没想到大祭司会如此安排。”娜迪拉笑着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娜迪拉满脸疲惫地看向阿茹娜。

“好,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阿茹娜心疼地看着娜迪拉。

阿茹娜走的时候还把用衣服遮盖住的铜镜给带走了。

说是她的营帐缺了一个铜镜。

一个公主怎么会缺一个铜镜呢?娜迪拉哭笑不得。

不过想到阿茹娜所说的话,娜迪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大祭司和大长老谋划杀人的画面。

这个画面让她感到十分不安,她不知道这是否真的会发生,但是她决定要小心应对。

……

“怎么,你以为阿茹娜就像看起来那样单纯吗?”

大长老皱起眉头,眼神犀利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大祭司,语气严肃地说道:“还有乌尔苏,他真的就如同表面那么深情吗?我看未必吧!”

大祭司接过大长老的话,大祭司勾起唇角顿了顿,接着道:“阿茹娜、乌尔苏、娜迪拉他们三可都不简单啊。”

好似对他们的不简单感到十分欣慰。

“你可千万别像老二一样被眼前的假象给蒙蔽了双眼。”

“我又不是那个傻子。”大祭司不屑道。

大长老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别忘了,他们都是有野心的人,尤其是乌尔苏,我在他身上看见了曾经东巫双生祭司的傲气。”大长老说着说着就将视线移到了大祭司身上。

听见有人提起当初的双生祭司,大祭司的表情出现了短暂凝固。

不过片刻,大祭司脸上就露出了不屑。

“如此说来,我倒是有些期待他能走到哪一步了。”

大长老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知道那件事的发生是每个人都不愿看见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接受了。”

“不要让仇恨和愤怒占据你全部的内心,我希望你面对这个问题要冷静些。”

大长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大祭司叮嘱道:“下次去王帐那边,把乌尔苏带上。”

“记得让五长老好好敲打敲打他,阿茹娜跟他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点你应该清楚。”大长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大祭司。

大祭司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知道吗?那件事情发生后你的改变是最大的。”

大祭司有些担心地说:“我有时候就在想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大长老哼了一声,冷笑道:“我又没死,你不用这么早就开始怀恋了。”

“乌尔苏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他还想继续待在这里,就得听我的安排。否则,后果自负。”大长老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阿茹娜和乌尔苏自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情感怕是不是说散就能散的。”大祭司实话实说。

“阿茹娜不能被感情给困住,我们要帮助她成为女帝。否则就便宜了那个小人了。”

“必要时,巴格木会出现,你就引领他与乌尔苏相见,到时候他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他还是不愿意的话,必要时候就把他解决掉。”大长老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可是这未免也有点太狠了吧。乌尔苏本身实力就很强,想杀死他这不是简单的事情。还有阿茹娜在,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况且大长老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大祭司看着眼前的大长老迟疑道。

“狠?你现在倒是变得十分仁慈了。”

“你要记住我们的计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玛蒂娜的死该怎么算,难道她就这样遭受无妄之灾吗?”大长老怒声问道。

“乌尔苏聪明,或许他也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就如同你说他的傲气,他是目前也是我最看好成为祭司的人。”大祭司看向大长老。

“你也知道他聪明。他如果知道了我们的打算,依他的才智推测出我们的计划只是时间问题。到时他肯定会百般阻拦我们的计策。”

“而且一旦阿茹娜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你认为我们的计划还能顺利成功吗?”大长老微眯了眯双眼。

“他知道事情轻重,他或许可以帮助阿茹娜提升蛊术的纯度。”

“好,先看看再说吧。如果乌尔苏真的是个聪明人,那就先留着。”

“毕竟杀了他也不用急于一时嘛。他的命我自然在乎。”

“前提是他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如果不然的话,那他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要说他和阿茹娜的情分,你觉得我会在意吗?”大长老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大祭司叹了口气,他知道大长老心意已决,多说无益。

若是在部落里论狠心有排名,或许在别人眼中自己是榜首,可却没有人知道论狠心没有人可以比过大长老。

想起曾经听到的那番对话,娜迪拉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当时的场景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恶魔的诅咒般萦绕在耳边,让她无法摆脱。

寒冷的感觉从脊梁骨升起。

娜迪拉不禁开始怀疑起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甚至产生了幻觉或梦境的错觉。

可这一切都没有头绪,甚至她都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大长老和大祭司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她听见。

可是让她听见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又有些什么好处呢?

这一切切都没有办法被证实,就连真假都不能确定。

娜迪拉不会因为自己不确定的事情就怀疑养育教导自己的人。

也不会不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她会一直对这件事持观望态度。

如果是真的,她甚至有些不敢想。

她自嘲地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和无奈。

“会是真的吗?”她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涩与哀伤。

乌尔苏可是大长老亲生的孩子啊!

如果心狠手辣到连自己的亲生孩子也能被毫不留情地处死。

那么对于毫无血缘关系的她来说,又对她这么好又算得了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圣女吗?

或者是因为其他的。

那这些“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亦或者说还有什么是真的,还有什么是假的。

尽管她自幼便知晓东巫的冷酷无情。

但这次无意间偷听到的对话却让她重新审视起大长老的为人。

她意识到,或许自己一直低估了大长老的凶狠程度。

此刻,娜迪拉内心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她迫切的需要将这些疑惑得到证实。

可她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让她感到窒息,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找不到出路。

她深知这种的处境十分危险。

对此她要提早做好准备了。

……

在广袤无垠的大漠之中,西洲沧海一粟,孤独地屹立其中。

而东巫部落,则宛如这片孤舟之上的一道浅浅痕迹。

但仅仅只是这微不足道的一痕,却足以彰显出西州的强大实力。

关于巫蛊之祸,只有生活在异域的人们才会谈及此事。

正是因为东巫人的蛊术,使得资源匮乏的西州在四周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攻占它的戎狄以及中原地区的各个国家面前能够安然无恙地存在至今。

在西洲与其他国家的激烈战斗中,只要有身着黑袍的神秘人物出现。

敌军的士气就会立刻土崩瓦解,瞬间失去斗志。

并不是因为什么他们的武功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们走过的地方都会变得诡异。

有时他们走过的地方会直接变得草木枯死,有时会变成遍地虫蛇的尸山血海。

更加恐怖的时候会直接变成人的白骨。

敌军自然也曾试图派人潜入西州内部,想要查明这些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来历。

然而,经过多年的努力,除了得知他们来自大漠深处的东巫部落,且不受西州大王的直接控制之外。

其余的信息依旧如同迷雾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更为诡异的是,所有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凡是能够平安归来的,不出几日便会离奇死亡,死状惨不忍睹。

而那些未能归来的人,更是毫无音信,生死未卜。

因此,很多人对这件事都知之甚少,甚至闻所未闻。

知道的人也只是通过传闻,不过传闻的真实性有待参考,毕竟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并且不少知道的都已经躺在了地下。

这样的传闻让人们对东巫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厌恶。

他们想象中的东巫人浑身散发着恶臭,身上穿着黑袍,黑袍下面的身体已经腐烂得无法辨认。

这些西梭人所到之处,草木皆枯,一片荒芜。

他们居住的地方则被无数的乌鸦和麻雀环绕,这些鸟类啄食着满地的腐烂尸体。

据说当地人以老鼠、虫子、蛇以及腐肉等恶心的东西为生,生活条件极其恶劣。

不仅如此,传说中东巫人的面容狰狞恐怖,满脸漆黑的线条,还有一些可以看到血肉的窟窿,甚至连狗见了都会吓得落荒而逃。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手脚竟然长有七根指头,背后还拖着一条像蛇一样的尾巴。

仅仅听到这些描述就让人感到极度的不安,仿佛身临其境般地感受到了那份恐怖。

这种印象使得人们普遍认为使用蛊术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嗜血成性,如同恶鬼一般。

他们平时行事阴险狡诈,善于用毒害人,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他们所使用的蛊虫更是令人发指,据说是用幼童的鲜血和身躯来饲养的,这种残忍的行为简直难以想象。

他们残忍至极,惨无人道。

而且,传说只要东巫部落团结一致,就能实现大一统,成功统治中原和西域。

这无不外乎是每个统治者梦寐以求的目标。

或许只要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大一统”就近在咫尺。

因此,东巫部落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谁都想分一杯羹。

哪怕只是一小口,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于是乎,人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一睹那些使用巫蛊之人的风采。

据说,巫蛊既能让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又能让人长生不老。

只要与东巫人联姻,所生的后代必定聪明伶俐。

所以,很多人虽然对人东巫嗤之以鼻,但又希望自己能得到他们的助力。

毕竟,人总是矛盾的,一边鄙夷着他人,一边又害怕错过他人。

满口仁义道德,内心却充满了算计。

但是这样的事情几乎很少,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东巫的人。

就算是见到了,但是也无福消受。

同时传说东巫最恐怖的是双生祭司。

东巫的祭司一职,从古至今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从来没有过两个人共同担任祭司的情况。

因此,大家都认为双生祭司只是一个传说,却无人知晓这是在东巫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事实上,双生子在东巫曾经被视为不祥之物,必须要除掉其中一个。

在双生祭司出现之前,已经有无数的双生子遭受迫害。

传说中的东巫双生祭司,是一对亲兄妹偷尝禁果后的产物。

那对亲兄妹在被发现偷尝禁果并生下双生子后,原本因为身份尊贵,可以免受责罚。

只需将一个孩子培养成蛊人即可。

可是,那对兄妹不忍心将他们的孩子练成没有思想的蛊人。

于是决定将其中一个孩子送走,让他们此生不再相见。

然而,当时的大祭司对他们进行了残酷的追杀。

兄妹二人各自抱着一个孩子拼命逃亡,但不幸的是,父亲抱着孩子误入了禁地。

大祭司认为进入禁地后必定尸骨无存。

所以就将母亲和另一个孩子一同抓回去,由祭司亲自抚养。

过了十八年后。

不知为何一向将双生子视为不祥的东巫,出现了第一对双生祭司。

……

此刻的娜迪拉失去了蛊虫,仿佛变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女子,面对眼前的困境,她感到无助和无奈。

她深知自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也担心将此事告诉阿茹娜会引发她不必要的担忧。

在娜迪拉心中,阿茹娜一直是个纯真无邪的小妹妹,她不愿让她承受这样的压力。

经过几日的卧床休息,娜迪拉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些许精神,但仍显得十分虚弱。

阿茹娜每天都会来到营帐陪伴她,与她聊天,并分享部落里的有趣故事。

例如谁家的孩子用沙子掩埋了别人用于装蛊的蛊袋,还有谁和谁为了在心仪之人面前展示赛马的勇敢而全力以赴,结果对方却未曾投来一眼。

自上次大长老探望过娜迪拉之后,源源不断的补品被送到了她的营帐。

同时阿茹娜也将他父王给她的补品和打发时间的玩意儿都拿到了她的营帐。

所以此时她的营帐里堆满了各种补品和阿茹娜给她找来的一些虫和蛇之类的小玩意儿。

在侍女给娜迪拉端来了一碗黑黢黢的补药时,也有人给阿茹娜端来了一碗。

阿茹娜看着黑黢黢的布药,苦着一张脸埋怨的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我好端端的怎么也给我送补药了。”

“我上次可听说你晕倒了,怎么回事呀?”娜迪拉默默看着阿茹娜,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而阿茹娜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也说明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不会的,我当初醒来的时候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阿茹娜开始仔细思索,回忆起当时自己清醒时担心被下蛊,对自己全身进行了一遍。

但当时检查时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否有遗漏的地方呢?

然而,想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想到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并且她对自己的能力保持肯定态度,她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就连大祭司和大长老打算对她做些什么都很难不被她察觉。

但是那个禁地的丑男人,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中盘旋着。

看着阿茹娜一直紧皱的眉头,娜迪拉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到底是自己不小心晕倒的,还是被别人给弄晕了?”

“不过以你的蛊术,我们部落里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到你吧?难道说是有其他的人?”

“不是,姐姐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自己抓紧时间休息吧。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王帐吗?所以你现在必须得赶紧把身体养好。”

“我今天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话后阿茹娜就转身离开了。

由于自己心中装着事,所以甚至连娜迪拉在身后喊她都没听见。

看着转移话题后匆忙离开的阿茹娜,娜迪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阿茹娜晕倒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且大长老极有可能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选择告诉阿茹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值得大长老如此隐瞒呢?

这个疑问在娜迪拉脑海里不断盘旋,让她始终无法找到理由。

但她也渐渐意识到,这次大长老让阿茹娜跟她一起去王帐,可能与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呢?既和王帐有关,又和大长老有关,还需要大长老来瞒着阿茹娜。

难道是......娜迪拉心中浮现出一个怀疑的对象,但她实在不愿意相信阿茹娜会遇见他。

毕竟,除非阿茹娜去了禁地,又或者是他离开了禁地,否则他们根本不会相遇。

可如果真是那个人,他为何要伤害阿茹娜呢?

娜迪拉越想越困惑,觉得自己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而此时走进死胡同的不仅仅有她,还有阿茹娜。

从一开始,当阿茹娜对大长老无缘无故送补药感到疑惑时,就注定了在她晕倒的时间充满了谜团和危险。

她就在每一次喝药时都将蛊虫拿出来测补药的成分。

然而并没有什么其他发现,就只是简单的补药而已

不过阿茹娜还是偷偷到厨房把给她的补药的药渣全都留着。

……

而远在王帐的五长老和乌尔苏也在回来的途中,他们不仅带回了一些消息,还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些“惊喜”究竟会给阿茹娜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目前还无法确定。

“娜娜!娜娜!……”远方传来马蹄声与少年的呼喊声,声音清脆悦耳,其中夹杂着一股慵懒痞气的独特韵味。

即使相隔甚远,阿茹娜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乌尔苏的呼唤。

她都可以想象出乌尔苏骑马狂奔的英姿飒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

听到乌尔苏那久违的亲昵称呼,阿茹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她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阿茹娜放下手中的物品,迫不及待地掀起帘子,望向远方。

只见一匹火红的马驹如闪电般飞奔而来,马背上的少年威风凛凛,手持缰绳逆光踞坐。

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英雄。

远处,一匹火红的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

他的眉眼修长疏朗,如墨画般深邃,鲜红的唇瓣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而迷人的笑容。

眉眼间飞扬着不羁与洒脱,高挺的鼻梁挺立在面中,增添了几分刚毅。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黑袍,但仍难掩其风度翩翩的气质。

他的头发被扎成了两股大的麻花辫,每一缕发丝都环绕着数不清的银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阳光下的勇士,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魅力。

阿茹娜抬起头,仰望着这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骄傲的情感。

她看着他,眼中满是倾慕之情。

此刻的阳光正好,照在乌尔苏身上,显得他格外英俊潇洒。

他的出现让阿茹娜内心深处一阵躁动,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尽管她已经知道乌尔苏对她的心意,但当听到他在家乡大声宣扬着独属于她的昵称时,她仍然感到十分激动。

这个昵称是他们之间的心意,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

如今,他在众人面前公开宣布,让她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和勇气。

乌尔苏看到了远方站在营帐前的阿茹娜,他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他轻轻地甩动着马鞭,双腿夹住马腹,催促胯下的马匹加快速度,一路向前奔去。

他的身影在草原上飞驰而过,留下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而他身后的五长老眨眼间看见他消失在了视线之内,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和他一同骑马的人说道:“这小子是有了姑娘忘了师父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一旁的纳甘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心想五长老真是个老顽童。

她知道五长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并不会真的去惩罚乌尔苏。

毕竟,乌尔苏是他们的大公子,也是未来的草原的雄鹰。

而且,以小公主对乌尔苏非常护短程度,如果五长老真的想要教训乌尔苏,恐怕还没有出手就会被小公主拦住。

所以,五长老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中老年人就是需要刷一些存在感。

所以五长老的侍女纳甘听见他的抱怨也十分无奈。

当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在等着自己时,乌尔苏骄傲的扬起了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乌尔苏行至那人面前,拉动马绳勒马停住,跃下马来。激动的用双手抱住眼前人的腰,将阿茹娜抱着转了几个圈。

阿茹娜在乌尔苏抱上她时,双手就攀在了他的肩上,环抱着他的脖子。

被转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轻声娇嗔:“别转了,我有些晕了。”

“好好好,是我太激动了,一时失了分寸。”眼前的少年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阿茹娜的脖子上,使她有些不习惯。

刚想双手推开他拒绝他的拥抱,可看着他炙热的眼光。

拒绝的话就到嘴边了也说不出口,只好默默的回应继续抱着他。

“我好想你啊,你这次去王帐怎么这么久,是遇见什么事了吗?”阿茹娜靠在乌尔苏的胸膛,听着他如同打鼓一般的心跳。

抬头望向他,而他却没有回复,就连开始一直看着阿茹娜的目光也移开了。

看着眼前一直沉默的人,阿茹娜也默默移开了目光。

乌尔苏从来不会隐瞒她任何消息,他对她总是坦诚的。

而阿茹娜也不打算为难他说出在王帐里发生的事,只好转移话题道:“有一个好消息,你想知道吗?”看着阿茹娜充满期待的眼神。

乌尔苏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是什么好消息呀?”

乌尔苏不禁被她这副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逗得眉眼越发柔软,嘴角轻扬笑意分明。

垂眸盯着她,眼中光华流转,似拢了温和的月泽柔情暗韵。

忍不住逗一下眼前的傻姑娘。温柔轻缓道:“怎么,是你打算嫁给我了还是想与我私奔?”

“如果是的话,我们现在就走。”乌尔苏一脸认真的看着阿茹娜。

一瞬间阿茹娜觉得刚才看见的清风霁月的少年是自己出现的错觉。

看着眼前的人如此厚脸皮,阿茹娜只好当着他的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的嫌弃道:“你是傻子吗?”

“我现在才没打算嫁给你,不要做梦。”

阿茹娜松开他的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说道:“阿姐醒了。”

乌尔苏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摸了摸阿茹娜的头,温柔地说道:“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呢。”

阿茹娜开心地点点头,然后拉着乌尔苏的手,他们连身后骑着马的人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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