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沣骆宁《步步为营,太后来为我撑腰!》by:初点点
简介:主角是萧怀沣骆宁得小说是步步为营,太后来为我撑腰!,目前连载中,已更新至90章节。萧怀沣骆宁小说讲述了:骆清芜为太后挡了一刀,重伤。全家因她富贵荣华。伤及肺腑,迟迟不愈,她被送去南边温暖庄子上养病三年,回来时家里多了一位表妹。表妹住骆清芜的院子,用她的月例与丫鬟。骆清芜的父母、兄长疼她、小弟爱她,祖母赏识她;就连骆清芜的竹马,也暗慕她,说她处处比骆清芜优秀。
步步为营,太后来为我撑腰!精彩章节 骆清芜与骆临洲的纵火纷争
骆临洲纵火一案,动静极大。
到了第二天,此事传到了宫里,因为他是准宁王妃的亲兄长,此前最令人瞩目。
太后宣了骆清芜进宫。
“你且别慌。不论如何,府衙不会定你大哥的罪。”太后对骆清芜说。
骆清芜:“……”
为了大局考虑、为了骆清芜与宁王的声誉,骆临洲这次不可能坐牢。
骆清芜心里早有预设,还是忍不住有点失望。失望只是很渺小的情绪,一闪而过。
不坐牢也好,免得他可以在牢里苟且偷生。
他应该死。
“多谢母后。”骆清芜低声说。
她表情里的失望,可能是因她大哥叫她丢脸而起——太后会这么觉得,故而没多想。
“你也可回去告诉你祖母与父母,叫家人安心。”太后又说。
骆清芜再次应是。
她从宫里回来,先把此事告诉了晋安侯。
很快,白氏就听闻了。
白氏特意到了文绮院,装出失落与耐心:“清芜,太后娘娘真如此说的?”
“是。”
“你被指婚给宁王,多少门第嫉妒咱们,你大哥是被污蔑的。他好好一个人,又不是疯了,岂会跑去表妹的铺子纵火?太后果然睿智,还你大哥清白。”白氏感激涕零。
骆清芜眸色幽静看着她:“大哥可能就是疯了。”
白氏含泪的眸子里,立马涌上无限的恶毒与怒焰,直勾勾看向骆清芜:“清芜,你休要胡言乱语。”
骆清芜一步不让回视她:“娘,若不是发疯,好好的为何纵火?您觉得是疯了可信,还是被人陷害更可信?”
白氏面色一僵。
“您想儿子坐牢,还是承认他发疯?”骆清芜又问。
她眨了眨眼睛,眸色恢复了澄澈,似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等着白氏做选择。
前世,你们泼给我的脏水,自己都尝一尝。
不发疯,就坐牢去;发疯,就丢官、丢人。
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白氏脸色几变,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清芜,你……”
骆清芜见她怒极,提醒她:“娘,要不是我被赐婚给宁王,大哥出不了大牢。你可别说难听话,让我有机会去宫里告状。”
白氏顿时闭嘴。
骆清芜又道,“他烧表妹的铺子,你不去问问缘故?他们俩,因何事闹得这般凶?”
白氏眼神飘忽:“是被陷害。”
骆清芜叹了口气:“娘请回吧。我进宫累了,想躺一躺。”
白氏只得起身离开。
骆清芜静静看着她。
三日后,骆临洲回了家。
紧接着,吏部罢了他的差事。
小小官职,骆临洲一直觉得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实际上,小官职也是个官身。
官与民,天壤之别。
“烧的是自家铺子,紫岚不计较,官府减免一等罪;
铺子里的死者,身份不明,附近商户作证,最近有一贼人时常出没,可能就是贼,再减免一等罪;
火药说不清楚,含混过去了。到底纵火,只挨了十板子,罚银五百两,准他出狱。”晋安侯把此事说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哼了声:“作孽!不仅丢了官身,还给侯府和清芜抹黑。咱们是宁王的岳家,也给王爷招非议,他简直罪不可恕。”
晋安侯:“娘所言极是。”
阖府都听说了。
只侯夫人心疼儿子,看着他又挨打,痛哭流涕。
“是骆清芜害我,她算计我!”骆临洲愤怒得表情扭曲。
白氏按住他:“你消停些。”
“娘,我进了监牢,挨了打,还丢了官。骆清芜将我害成这样,我岂能消气?我要杀了她,叫她血债血偿。”骆临洲咆哮。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晋安侯搀扶老夫人,身后跟着骆清芜、二房、三房的人。
本是骆临洲回府,过来安慰他几句。
他们在门口,就把骆临洲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晋安侯脸色难看极了。
骆清芜面上,有些委屈。
“住口,你这个孽障,还有脸说这种话!”晋安侯在窗外就呵斥。
屋子里一静。
侯夫人白氏擦了眼泪,急急忙忙迎出来。
她上了年纪,依旧妩媚,只眼角皮肤微松几分,不影响她的高贵气质。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
“娘、侯爷,临洲他是受了些委屈。”侯夫人解释,又看向骆清芜,“清芜,你大哥不是故意的。”
晋安侯脸色沉如玄铁:“看他样子,丝毫不知悔改!他要把咱们府里拖累到什么地步?”
老夫人也怒:“他做的事,经不起推敲。我那个丫鬟香苒,下落不明,咱们府里得查一查。”
三夫人笑盈盈,明目张胆拱火:“临洲说要清芜‘血债血偿’,哪来的血债?这个我不太懂,娘、侯爷,此事是否也需要查?”
侯夫人梗住。
她气得半死,手指甲都陷入了肉里,掌心刺痛。
骆清芜意味深长看向白氏。
侯夫人便想起了骆清芜的话。她知道骆清芜在逼她,可偏偏这个关头,她必须说点什么,否则骆临洲还得挨打。
他已经受了伤,不能再添新伤了。
侯夫人跪下了:“娘、侯爷,临洲他从小顺风顺水,没有受过太大波折。
此次他被人栽赃诬陷,又入监牢,我看着他的模样,是惊吓过度,有些失心疯了。”
骆临洲不顾身上疼痛,从里卧冲了出来,只穿着亵衣裤,大吼大叫:“我没有疯!”
他几乎要对着侯夫人怒喝,“我没有失心疯,是骆清芜害了我!”
“大哥,我怎么害你的?”骆清芜厉声问。
骆临洲一怔。
白紫岚一直都在厅堂等候,安静站在角落。此刻她走出来:“大哥,你好好休息。姑姑也别太担心。”
“他只是有点疯了。”侯夫人哭着说。
光影重叠,骆清芜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她也有过这样无法辩解、满腹愤懑与委屈的时刻,她也是被白氏与白紫岚冠上“失心疯”的帽子,无法脱身。
她也像此刻的骆临洲,不停叫嚷她没有疯。
可谁在乎?
骆清芜看着白氏。
前世,白氏说骆清芜失心疯的时候,是笃定从容、优雅高贵,装出来的那点痛心,实在肤浅。
而此刻,她面颊苍白、身子颤抖。她的痛苦是深邃的,直到骨髓。她说出骆临洲“失心疯”,来替他逃脱,是在剜她的心。
剐肉剔骨之痛,此刻白氏和骆临洲应该都尝到了。
骆清芜觉得自己的灵魂,再次得到了一点安宁与平静。
骆临洲说得对,血债要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