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谢允霄最新章节内容_凤灼华谢允霄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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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灼华谢允霄是小说《心机女扮猪吃老虎,诱王爷沦陷》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萧君子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心机女扮猪吃老虎,诱王爷沦陷》的章节内容

凤灼华谢允霄最新章节内容_凤灼华谢允霄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十八新娘三十郎,福家二郎对杏花。鸳鸯被里成双夜,隔三差五来一场。”丫鬟双喜,读着新出的话本子,不禁道:“姑娘,你的话本子越来越……那什么……”她一个丫鬟都羞于启齿。

凤灼华提笔的手一顿,抬眸,只一双灵动的双眼只一眼就能叫人失了神,更别说她那白净娇好的瓜子脸,配上脸上标致绝美的五官,说是国色天香都不为过。浑身婉约的气质透着一股子书香气,瞧着就舒服,世间少有。

她悠悠出口,声若黄莺,柔中带娇,娇中带柔,任谁听了,第一感觉她便是乖乖巧巧胆子又小的女子。完全想象不到刚刚那些虎狼之词会出自一个柔弱姑娘之手,道:“怎么了?你有意见?”

双喜摇头:“奴婢并无意见,只是奇怪,这诗句太露骨,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抢着买?”

凤灼华低头:“这你就不懂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这写的就是颜如玉。”

哪里是颜如玉,是欲火焚身吧。后面更露骨,颠鸾倒凤,欲仙欲死……妈呀~双喜摇了摇头,小姐明明什么都未经历过,好像什么都懂一般。更匪夷所思的是小姐规规矩矩写话本子没人看,偏偏另辟蹊径多的是人抢着要。

双喜又问:“小姐怎么又是写二郎?怎么不写三郎?”

凤灼华看了看窗外,那在院里他时而叫二叔的人。不过是没半点关系的二叔,他时不时来这院里找我们这些寄养在谢府的表侄女聊天,面上就写了四个大字,“我来寻欢”,题材就在眼前,不写白不写,淡淡道:“二郎一无是处,唯有一颗真心,分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女。”

双喜知道说谁,看着窗外伸手要占便宜的谢二叔道:“三郎更好看,又有才,又有貌,掌握万贯家财,又是金陵世家唯一掌权又单身的男子,该是更好写才是。”

凤灼华摇了摇头,想象了一下问道:“叫你跟三爷你可愿意?”

双喜连连摇头,“我可不敢想。”

“不敢想,还是怕死?如你这般,只要近前就被一掌呼死,未了还得来一句,拉去喂狗。”

双喜连连点头:“小姐,你说的真对。三爷的狗园太吓人。养的个个跟狼似的。”

“你去过?”

“不敢,只听人说过。”

凤灼华摇了摇头,继续写字。

刚写两个字,双喜道:“二爷来我们屋了。”

凤灼华立即放下笔,道:“老规矩。”

双喜点头:“奴婢晓得的。”

凤灼华跑去床边,一股脑躲进被子,包裹严严实实。

没多久门被敲响,双喜去开门,只开半扇,意思很明显。屈膝行礼:“见过二爷。”

谢允浩道:“华华还没好?”

听听,开口就是一股子轻浮。

双喜应道:“是的二爷,小姐喝过药刚睡下。”

“啧,她这身子怎的时常生病。”

双喜:“天生体弱,我们小姐也不想如此。”

谢允浩道:“罢了,改日再来看她。”

双喜福身:“是,双喜一定跟小姐说二爷来过。”

“嗯。”

谢允浩一走,门便被关上。

这屋子总是时常关着,也不与外头的姐妹玩,都是寄养,谁也不比谁高贵,用不着不喜欢也去附和。

凤灼华起身,理了理身上素雅的衣着,继续去写话本子。

凤灼华不喜欢这里,奈何在这里生活了六年,想回家,母亲不让,说是谢家可以帮她说门好亲事。呵~她也不想想,谢府养这么多养女做什么!

说是家中没有女儿,那谢辛慧是什么,还与她一般大,只比她小了三个月。

想也知道谢家是金陵头等财阀大户,想说亲联姻的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财阀富商,想关系牢靠,联姻是必备。她们这些就是谢府最好的联姻工具。养女也是女不是。

她门院里养了四个养女,大房找了两个来养,一个是她凤灼华,一个是洛林希,是她舅舅的女儿,也是她的表妹。但是脑子缺根弦,她也不爱与她说话。二房也养了两个,一个叫冯玉雪,还有一个叫沈佩佩,四个人年纪相当。不过二房谢二叔是真的老婆多,儿子多,一个女儿都没有。养女他也时常来照拂一二,连带着她和林洛希一起照拂。

至于谢府三房,那是个难得的干净地儿,谢老爷的老来子,他快致仕,不日就会回金陵老家养老。而谢大爷谢允卓却是刚进京做官不久,官不大,五品。如此也够了,谢家家规,官不需要大,稳便可。谢老爷的官就不大,也就是个五品官,到了年纪就请辞。

如今三儿子还在壮年,如今也才二十有四,妻妾皆无,将谢家几代家业管理的井井有条,还越做越大,如今谢三爷的名字整个金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谢三爷看谁不爽,那人准倒霉,不是被狗咬,就是被狗追,不光是狗,生意更是邪门的一落千丈,直至没落。

谢三爷从懂事起就跟着当时还没分出去的谢二老爷走南闯北做生意。可以说是在生意场上泡大的,十岁就有做生意的惊人天赋,如今更是谁都惹不得。

凤灼华想到谢允霄那双黑沉沉的黑眸摇了摇头,他怕不是地府直接上来的鬼魅,靠吃人长大。

双喜:“小姐你摇头做什么?”

凤灼华看了看手上快结尾的话本子,道:“或许真的可以写一本关于三郎的话本子。”

双喜:“刚才小姐还一句拍死了结,怎的又有主意了?”

凤灼华:“多情二爷写腻了,总要换换口味。”

双喜激动,问:“三爷该配什么样的女子?”

凤灼话:“人妖情未了。”

“啊,妖?”

“嗯,如地狱恶魔一样的人,怕是只有妖精可降服!”

“啊?”双喜张大嘴巴,小姐的脑洞真大。不过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任谁在三爷面前都是吓死的份。

凤灼华写下最后一行字,收稿,道:“明日记得出府后乔装一下,别叫人认出来。”

双喜点头:“奴婢知道,前几次都没有被人发现。”

凤灼华:“今时不同往日,以往不会有人关注你,如今名气大了吗,总有人容不下秘密,你回来时去一趟成衣铺,换身衣着再回来。”

双喜点头:“奴婢知道。”叫人知晓写如此话本子的君华是个女子,那还了得,那得用什么眼光看我们家小姐。

双喜提醒:“小姐,您已有好几日未去见大奶奶了。”

凤灼华想了想:“那就明日去吧。”

双喜:“那便明日见了大奶奶,奴婢再出门。”

“嗯。”

凤灼华伸个懒腰,憋在屋里几天确实要出去透透气。

双喜收拾桌子,笔墨手稿都收的小心翼翼,千万不能弄脏了。这稿子不容易,字写不好重写,写的不顺心重写,还得时不时修修改改,总之若不是能赚高额稿酬,小姐也不会如此努力费心钻研。

任谁也不知道,小姐如此柔柔弱弱的人,竟然独自攒了不少嫁妆。

次日一早,凤灼华一身淡青色软烟罗纱裙,从胸前以下将娉婷婀娜的身姿遮的严严实实,任谁都看不出衣裙之下是何等诱人身姿。

简单的双平髻只比丫鬟的稍稍好一些,并不出彩,额前碎发遮住一边细眉,将眉眼的标致又遮去三分。

一个院子的人只要不生病就要去各自的养母那边请安。

凤灼华是与洛林希一道,当然寄养因着亲戚关系,也不会叫大房主母养母,她二人直接叫姨母。二房是依着规矩叫养母。

洛林希比凤灼华小一岁,同样是个标致的美人,见凤灼华今日出了门,上前招呼:“表姐。”

凤灼华应声,声如风铃又如蚊蝇,道:“表妹。”

洛林希已经习惯了,这个表姐就是这样,胆子小身子弱,声音更是如此,好似没开嗓一般,没个声响。

她挽上凤灼华的胳膊道:“走,我们一道去请安。”

凤灼华小声应一声。

谢府很大,她们住的地方在西北角,走出圆形拱门,便是一条长廊,走过几个姨太太的住处,右拐穿过花园,再走长廊,七弯八拐,走到浮翠院。

洛林希松了手,帕子捻在手上,开始端庄起来。

凤灼华走在前头,对着门口的雪嬷嬷道:“雪嬷嬷,姨母可起了?”

每次凤灼华说话,雪嬷嬷都要贴近几分,声音太小。今日听清楚了,道:“起了,这会儿在梳妆,你们且等着。”

“是。”

大户人家规矩大,早来是尊敬,晚来就是没礼数了,凤灼华与洛林希就这样站在外头,低着头,足足站有一刻钟。

谢辛慧就住在浮翠院,母亲好了,自然有人通知她,半分不用等。

三人一道进屋。

洛明霜已经端坐着,一身大奶奶锦衣,珠翠首饰皆不是凡品,华贵非常。她是五品官的夫人,又是谢家大奶奶,在家行头谁都不能越过她去,老太太除外。

谢辛慧先行礼:“娘亲安。”

再是凤灼华福身:“姨母安。”

洛林希:“姨母安。”

洛明霜点头:“嗯,今日灼华好些了?”

凤灼华上前了些,低着头,规矩道:“好了,劳姨母挂心了。”

洛明霜叹一口气道:“你这身子呀,隔三差五要病一回,这次千万养好了,把身子养结实了。”

凤灼华乖巧点点头。

洛明霜:“都坐,一起吃早膳。”

三个人都应声:“是,姨母”“是,娘亲。”

谢辛慧上前挽着洛明霜落坐,道:“娘,你整日待在府里闷不闷?”

此话一出,洛明霜就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心思,道:“府里就这么待不住?”

谢辛慧撒娇道:“母亲,已有七日未出府了。”

洛明霜想了想道:“明日去大佛寺上香。”

谢辛慧点头:“大佛寺的木槿花这个时节最好看了。”

洛明霜无奈,宠溺道:“你呀。”

桌上饭菜摆好,主母先动筷子,其余人再拿起筷子。

食不言寝不语,动筷之后,只有细碎的碗碟筷子碰撞声。

每个人几乎都端正坐好,姿势都差不多。

大家胃口也都差不多,凤灼华小病初愈,清粥配青菜,就摆在她眼前,习惯了,吃完就罢。

几乎主母放下筷子,也都吃差不多了。

洛明霜擦了擦嘴道:“一会儿要去给老太太请安。”

三个人点头,谢辛慧道:“祖母近日因何事开怀。”

洛明霜:“定是你三叔哄的。”

“三叔懒得哄人,可是有什么好事?”

“我也不曾问过,你祖母就那点念想,想来是你三叔有喜欢的人了也未可知。”

凤灼华内心第一反应,妖精出现了?

老太太的院子在最东面,挨着谢三爷的院子,中间隔了一片林子,林子后面偶尔能听到狼叫和狗叫。声音有点远,并不会吵到老人家。

路过谢三爷的飞羽院穿过林子便是老太太的淳华院。

大奶奶洛明霜带着小辈进老太太院子时,屋里有说话声,许是二房的也来请安了。

进屋之后 ,果然,二房的二奶奶王青月也在,带着二房的养女,还有年纪偏小的庶子。

说到开枝散叶自当数谢二爷最给力,八房姨太太,目前看还有队伍壮大的架势。最争气的是庶子不少,每个都是儿子,女儿是真没有。二房养养女还真是没女儿之故也未可知。

洛明霜先请安:“母亲安。”

再是谢辛慧请安:“祖母安。”

再是凤灼华和洛林希:“老太太安。”她们是外人,自然比不得自己人。

谢老太太快六十的人,因保养得当,依稀能看到年轻时的容貌,这话如何形容,当是徐娘虽老,风华不减。

老太太淡笑开口:“来了,都坐。”

谢辛慧上前,撒娇道:“祖母~娘说明日带我们去大佛寺,您可要一道出去走走。”

老太太笑着道:“我老了,爬不动,你们年轻人去。”

“可祖母老在家也不走动,当如何是好?”

一句话把老太太哄出褶子来,老太太露了牙,笑道:“人老了,在家也不是待不住。”

“祖母才不老呢,风华正茂说的就是祖母。”

一屋子人因着谢辛慧把老太太哄开心都露了笑颜。

凤灼华和洛林希站在大奶奶身后,连个坐儿都没有。不过凤灼华也已经习惯,她就默默站着苟到散了就好。

一屋子说说笑笑,主要任务就是让老太太开怀,也就半炷香吧,老太太发话,“你们小辈都去玩吧。”

凤灼华跟着大家福身,退出来。

离开淳华院基本上今天最重要的事就做完了。

谢辛慧被围着,二房的养女冯玉雪和沈佩佩,和洛林希都开始讨好谢辛慧,几乎围着她。谢辛慧开口:“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园子踢毽子。”

“好啊,好啊~”其余几人附和,说她们是谢辛慧的玩伴也不为过。

凤灼华跟在最后,她就是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谢辛慧转身:“表姐,你来玩吗?”

凤灼华摇头,声若蚊蝇:“我不行的。”

“算了算了,你这身子,一会儿在亭子里看我们玩儿吧。”

凤灼华点头:“好,我回去拿书来。”

几个女子穿过林子,刚穿过,就遇到出院门的谢三爷,谢允霄,他一身玄色衣衫,赤色腰封将身形勾出三分腰身,七分腿来,身形尤显硕长,腰封之上,依稀能瞧出几分健硕的身形。再往上,是棱角分明硬朗的面庞,薄唇,鼻挺,眼眸深邃看,眉毛浓密斜飞入鬓。表情永远是桀骜不羁,看谁都不顺眼,跟谁都有仇的那种,永远没有一个好脸色。拼凑在一起,面相就是三个字“惹不起”。

狼狗开道,所有人都吓得离远了些。凤灼华更显胆小,朝林子里走几步。

几个女子跟着谢辛慧规矩行礼:“三叔安。”

谢允霄淡淡瞥过这几人,连个鼻音都没给。

凤灼华跟双喜落后几步,没跟着行礼,木讷的站着一动不动。眼神也没看任何人,她一个隐形人也不会有人在意。

谢允霄还就在她身上眼神停留了一秒,因为她连个礼都没有。

不过谢允霄也不屑这些人叫他三叔,更是不喜欢。他坐上轿椅,翘起二郎腿,四个壮汉稳稳的抬起轿椅。

身后跟着十个带刀护卫,这架势,在整个金陵独一份。

待谢允霄,狗腿子们和狗走远,前面才开始走。

二房的议论道:“三叔真神气。”

谢辛慧自豪道:“那是,整个金陵就没有不怕三叔的。”

不知道怕狗还是怕人,反正她是怕狗多过人,凤灼华如此想着。

凤灼华回自己屋子,挑了几本史书,若说这些人谁的屋子里书最多,那非凤灼华莫属了,她是真的爱看书。

双喜提着一包小包裹去哪里自不用说。

凤灼华叮嘱:“别人问什么要是答不上就不说。”

双喜点头:“知晓的。”

两人分头一个去花园,一个外出。

花园的北亭似乎是她的专属,闲暇就来此地读书,很是惬意。秋日凉爽,这里备有茶点,不远处稍稍空旷的地方,一个嫡女和三个养女在踢毽子,偶尔有嬉笑,也打扰不到凤灼华,她看书认真起来,几乎沉浸其中。

茗川茶楼之上,谢允霄与好友顾行舟在一道喝茶。

顾行舟乃平亲王之子,平亲王无实权,一家子都是闲散人,顾行舟便是闲散世子,偶有生意与谢家往来,故而结识谢允霄,几次三番下来脾性相投,成了挚友。

两人喝着茶,茶楼对面是金陵最大的观远书肆。

顾行舟道:“听说祝家的旁系被你收拾的挺惨。”

谢允霄淡淡:“不长眼,到我铺子挖人,自然要叫他长记性。”

“呵,这倒是,墙角不是这样挖的,我看他是眼红你的生意。”

谢允霄不语,眼红的人多了去,敢动土就得叫他知晓太岁不好惹。

楼下金掌柜从书肆出来,手中拿着的明显是账本。穿过街道到了茗川茶楼,没多久,包房的门打开。

掌柜今日有要事,故而未到时候提前来了。

谢允霄问:“何事?”

掌柜递出账本,不知道怎么说,道:“这个请三爷过目。”

谢允霄打开账目,翻了翻这是自家的账本,却又不是自家的账,问:“怎么回事?”

金掌柜如实道:“当时此人的书卖不动,说是不收银子,确实头两年铺子没给出银子,因着也不好卖。再后来此人的书大卖,要的人还不少,也分销到了各个郡县,下头来催书的到现在也不少。”

谢允霄点头:“这是好事。”

金掌柜:“确实是好事,协议是按他的走,分利合同,如今全国大卖,利就变得可观了,分出的利是由本店分出,之前也够,如今下头不分上来,这店铺的现银加银子都不够。故而有了难处。”

谢允霄打开账册到最后,眼睛只盯着最后一个串数字,问:“什么书拿来我看看。”

金掌柜面有犹豫,一会儿后,道:“是,这就去取来。”那几本是他留着给自己的。

顾行舟不禁道:“说到书,日前我还看了一本闲书,还挺有趣,就是没写完,勾的我心痒。”

谢允霄不爱看书,有这时间不如看账本。

楼上楼下也就几步路,金掌柜很快拿来三册书,递上来。

顾行舟看书名眼睛一亮,“册三我都买不着,没想到你这儿有。”说完迫不及待拿起书来看书。

谢允霄看了看书名《几度春》,看书名就知道就是世俗的话本子。

拿过第一册打开第一页,是个引人深思的话:“是问情为何物?天若有情天亦老。”

打开第二页:红尘幔帐,女子香汗淋漓,悠悠起身,一双玉足先踏出床幔,玉腿白皙,人未见声先出,女子娇嗔道:“二爷,浪子可还回头?”

“浪子回头金不换!”回头的二爷只休息一口水的功夫,又回到幔帐中,红浪翻飞………

之后便是不可描述,只可意会,的淫词浪语……

谢允霄眉头蹙起,合上书,放一边,嫌弃的不行。

只听那顾行舟笑的开怀,分享道:“你说他怎么写的这么风趣,忽如一夜春风来,我家大门打不开!哈哈……”

“还有这一句,万水千山总是情,你问我爹行不行!”

谢允霄只想说:“无聊!”

顾行舟随意道:“话本子本是消遣之物,开怀便看,不开怀便不看,无需较真。”

见谢允霄不感兴趣,又道:“前头露骨了些,勾的是好色之人,后头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说的的二郎一颗真心,确是分给了八个女子,风趣幽默,很不错,你看试试。”

谢允霄摇了摇头:“不看。”

金掌柜站着,从窗口看到熟悉的人来了,道一声:“三爷,君华的小厮送稿来了,我去去便来。”

顾行舟立即合上书,朝楼下看,哪个是君华的小厮?

等他看人时,人早已进了观远书肆。

谢允霄朝下看,不认识人,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金掌柜进了铺子。

顾行舟道:“帮我认识这个君华是何人,我倒是想结交一番。”

谢允霄没兴趣,只不过看到账本上的数额有种给给人做嫁衣的感觉,手指点了点桌面,既然这个小厮在金陵,人自然也在金陵,结识一番也无妨。唤道:“朝一。”

门打开,朝一进屋道:“爷。”

谢允霄道:“带着旺财去把那叫君华的找出来,人你去金掌柜那要。”

“是。”

朝一带着旺财就到了书肆门口。

一只狼狗蹲守门口吓的人都不敢进书店,有问书的对着伙计喊道:“伙计,书来了没?”

隔着一条街,伙计喊话:“过几日,刚收到稿。”

“好嘞。”

这书有这么火?

看刚才的人,是哪个府上的小厮来买书。都说话本子是女子闺中消遣之物,这么大的量,怕不是男女皆喜看。

谢允霄百思不得其解。

又拿起书籍翻看,从中间起写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悔不当初听信言,今朝悔恨俱晚矣。若有来生再相会,定然躲到天边去。看到这里谢允霄弯唇,想看看是什么原因这女子后悔了,又从前头开始看。

书肆里面,金掌柜理着手稿,隐隐想着自己先看为快,可又想这三爷还在茶楼便又加快了动作。

粗略看过之后道:“可以。”然后有些抱歉的道:“不知君华可有时间来一趟书肆?”

双喜不解:“掌柜可是有事?”

金掌柜道:“你看我书肆小小一间,盈利给不到那么多,我只是个分店掌柜,总银子也到不了我的账,所以,中间得跟你主子商议,年结,或者,打欠条,到年尾一起结如何?”

双喜皱眉,“这我还真做不了主。待我回去问一下主子。”

金掌柜道:“最好是你主子亲自来,签字还需他本人。”

双喜摇头:“我家主子卧病在身,不便出门,有没有不用主子出面的法子。”

金掌柜疑惑看了一眼双喜,写这书的定是时常留恋风月场所的文弱书生,其实也不用担心别人笑话,他就不会笑话,反而会道一句先生大才。想了想,道:“若是不方便出门,我上门也无妨。”

闻言双喜更是摇头,道:“不行,这事儿不方便。”

他都可以亲自上门了,怎还不行?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双喜道:“我回去问一下主子吧。”

金掌柜点头,继而问:“好。这书结了,可还有新书?”

双喜透露:“自是有的。”

金掌柜眼睛亮亮的,问:“下本书是什么?”

双喜:“人和妖。”

金掌柜来了劲,问:“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妖。”

双喜:“只字还未有,我也不知,我家主子定要休息一些时日再下笔。”

金掌柜点头:“罢了。你回吧,稿子我收了。”

双喜转身,身上被人碰了一下,沾了满身的灰,双喜一看来人,本要说长没长眼睛,一看是三爷身边的人,算了,算了。

一出门口一只狼狗守在门口,吓得双喜:“啊!”一声,立即朝后退。

朝一上前翻个白眼,将狗牵走,狗都要被吓到了。

双喜拍了拍胸脯,暗道有没有礼貌,半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窗口看着的两人,皆是看着走出书肆的双喜。

顾行舟问:“女的吧?”那惊叫是女声。

谢允霄点头:“嗯。”

随后就看到朝一牵着狗在遛狗。

朝一没有认真跟着,遛狗嘛,自然狗去哪就去哪。

双喜转头,看到三爷身边的人牵着狗在大街上溜达,自也没多想。

去了相熟的成衣铺子,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给自家小姐带了身素色烟罗裙,那身小厮衣服就放在成衣铺老位置,下次还要穿的。买完衣服人就从后门走了。

朝一在门口等了许久,不耐烦放了狗进去,吓得老板娘花容失色,惊叫连连,朝一进屋牵狗,哪里还有别人,就一个看店的半老徐娘,然后就见旺财嘴里咬着一个包裹出来。

朝一脸都黑了,差事办砸了,对着老板娘不客气,问:“这包裹的主人哪去了?”

老板娘应对道:“客人放这儿不要的衣服。人从后门走了。”

朝一恨恨咬牙,牵着狗回去复命。

谢允霄倒是认真看起了话本子,偶尔还因着书中风趣幽默的写法弯起唇。

朝一敲门进来,跪下回的话,低着头:“爷,跟丢了。”

谢允霄和顾行舟都放下书,一个皱眉,一个惊诧。

顾行舟好笑:“旺财也会把人跟丢?”

朝一:“那人狡猾,进了成衣铺子,换了衣服就走,旧衣服都不要了。”

谢允霄想到金掌柜说账或许要打欠条,道:“起来,这几日一直给你盯着,直到把人找到。”

“是。”朝一起身,出了包间。

两个人继续看话本子,并不是每一处都露骨,更多时候是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女子和男子的内心描述也很细。只能说看个趣儿不错。

回府的双喜正好伺候凤灼华吃午饭,两人关在屋子里,平日里也吃在一起,双喜道:“金掌柜让主子去一趟。”

凤灼华不接话,双喜会继续说。

双喜:“说是要打欠条。”

这叫凤灼华吃饭都没心情了,放下筷子道:“说清楚。”

“金掌柜说下头的账也不到他这边,他这边分出来的银子不够,要打欠条,说是年尾的时候一起结账。”

年尾啊,凤灼华想了想道:“那还是去一趟吧。”钱的事情不能马虎,得分清楚。

“嗯。”

下午凤灼华小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来敲门,双喜去开的门,又是谢二爷。

双喜轻声福身:“二爷。”

谢允浩道:“听说华华病好了?”

双喜应声:“好了,今早去给大太太和老太太请了安,这会儿乏了在小睡。”

“睡下那便罢了,听说明日你们去大佛寺,我这儿些碎银,明日你们几个也好买些自个儿喜欢的,个个都有份,华华也有。”

双喜接过道:“双喜先接过,待小姐醒了,定跟小姐说是二爷给的。”

谢允浩点头,转了身。

双喜见人又去院里跟其她人寻乐子,关了门。

凤灼华哪里还有睡意,被扫了兴,半点不开心。

双喜将碎银交给凤灼华,凤灼华没接道:“给你了。”

双喜弯唇就知道是这样的,收起道:“双喜怎么觉得二爷每次来这个院里的目标是小姐你呀?”

凤灼华撇嘴,“管他是谁,谢二奶奶怎么也不管管。”

双喜:“这怎么管,二爷性子便是如此?小姐的话本子不也说吗,二爷无甚本事,唯懂这些风花雪月。”看了看收起的银子,道:“要我时常被二爷如此照顾,定然也会心存感激,慢慢的把他当二叔尊敬。”

“噗~怎么不当二郎?”

“当然是因为二郎心有八瓣儿,再不能分了。”

“你呀,还是懂事的嘛。”

“那当然,小姐是何等聪明的人,我能笨吗?”

两人看了看窗外,另外三个女孩子都跟谢二爷有说有笑,谢二爷的眼神儿不老实,对谁都会抛媚眼儿。

尤其是洛林希,身子还凑在谢二爷的身边,啧啧,这是真不懂事还是假不懂事。

一个下午凤灼华都没出门,空了就拿纸笔写纲要,阎王投胎转世落凡间就是谢三爷这个德行,再没有更合适的了,妖嘛,她对妖还不怎么懂,从书架上取了《异灵记》来看。

她不懂的地方,自然要多学一些。

次日,除了老太太这边,女眷几乎都出了门。谢府大门口马车竟然有十几辆。自然是二房队伍庞大,占了大部分。

谢二爷骑马带头,后头还有护卫。长长的队伍,一看就是谢府的马车。每次出门就谢府,主子,丫鬟,仆从,护卫,队伍长到惊人。

凤灼华与她一个院儿的三个人坐一辆马车,上了马车自然就是安静看书了。

洛林希与凤灼华坐一边,问:“表姐,你一天到晚看书都不腻的吗?”

凤灼华头都未抬,小声:“我不爱说话,却喜欢书中所写。也羡慕在书中可以侃侃而谈的人。”

其余几人倒是羡慕她如此娴静喜欢看书的性子,她们就不想看书,一是不喜欢二是耐不下性子。跟凤灼华玩不到一块儿也是有原因的,她们真不是一类人。

摇摇晃晃一个半时辰,马车停在山脚下。

凤灼华看着山顶秀眉微蹙,她不爱运动,身子自然赢弱一些。

双喜道:“小姐,正好趁这机会练练身子。”

凤灼华勉为其难应:“行吧。”

爬山快的话,一炷香。谢辛慧跟另外几个一道,比赛上山,听因着比赛又有趣了几分。没多久年轻的姑娘家就跑没影了。

凤灼华跟着几个姨娘太太们慢慢走。

大佛寺有一尊大佛,香火鼎盛。灵不灵验不知道,只知道这里是最好的寺庙。

谢二爷走在最后头,跟凤卓华打招呼道:“华华可还行?”

因着人多,谢二爷端的是长辈姿态。

凤灼华小声应:“不妨事的,慢慢走就好。”

谢二爷心痒痒,凤灼华说话就是透着一股子娇软。遥想身边,就没有一个如凤灼华这般娇娇软软的。

谢二爷道:“好,你先走,我断后,也好看着你们安全上山。”

凤灼华福身:“谢二叔照拂。”

因着谢二爷跟在身后,凤灼华脚步不自觉加快。没多久便也到了山顶。

因着谢府的人提前来打过招呼,方丈主持亲自迎的谢大奶奶。

后院禅房也被谢府包下。

凤灼华不急着拜佛,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待吃过斋饭。

谢大奶奶便开始领着他们这些小辈开始拜佛礼佛。

每个佛祖都拜了拜,在功德箱里塞了香油钱。

拜过之后便有算命的。

谢大奶奶带着谢辛慧,凤灼华,洛林希算姻缘。

谢辛慧第一个抽签,签桶摇动,掉落一根签,谢大奶奶去捡签,看了看签上大意,并不懂,带着谢辛慧去解签。

第二个凤灼华让洛林希先抽,洛林希不客气,第二个抽,签桶晃动,洛林希虔诚的闭眼祈求,有掉落声音,洛林希睁开眼,捡起签,然后去解签。

轮到凤灼华了,她随意抽了一支,就走。

双喜叫住道:“小姐,你这样躲懒不对。不够虔诚,可不会有好姻缘。”

凤灼华:“……”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丫鬟管着了?放回那支写着十八的签,老实跪下,摇动签桶。

摇晃几下,“啪嗒”一支签掉落,凤灼华捡起签,还是这支写着十八的签。

真是巧,对着双喜道:“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求不来。”

凤灼华去到解签的地方,大奶奶还在向大师解惑,问:“这上上签上所写何时到来?”

上上签?

老和尚道:“该来之时自会来。”

看看和尚就会说模棱两可的话,凤灼华如此想着。

大奶奶却是听的认真,因着上上签重重打赏了一番。

下一个洛林希,她递给大奶奶,道:“姨母,你先看。”

洛明霜接过看一眼,递给老和尚。道:“问姻缘。”

老和尚翻开签意,道:“此签若是姻缘便是中签。”

“怎么说。”

老和尚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洛明霜问:“如何化解?”

老和尚:“君汝宜乐善不倦积德当先。”

叫她良善积德啊,好似没说,谁不想积德行善?

凤灼华递过签给洛明霜,道:“姨母请看。”

洛明霜接过,看一眼,然后递给老和尚。“还是姻缘。”

老和尚翻开签本找签意,道:“金乌西坠兔东升 日夜循环至古今 僧道得知无不利 士农工商各从心。上上签。”

“大师可说简单些。”洛明霜没明白。

凤灼华也没明白。

老和尚道:“求仁得仁。”

这话她爱听,凤灼华上前自己亲自递了银子道:“谢大师。”

三个人就洛林希是中签,凤灼华道:“表妹别失望,中签也好,至少不是下下签”。

洛林希点头:“嗯。”

求完姻缘,大奶奶就放了几人去玩,几人相邀一起去看木槿花。

大佛寺的后山有大片的木槿花,自然香客也不少,谢府的人就占了三成,站在半山腰的凉亭就能看到二房的人几乎都在看木槿花。

凤灼华不想走了,对着谢辛慧和洛林希道:“我走不动了,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谢辛慧叹道:“你怎如此无趣!”

凤灼华弯唇:“没办法,身子太弱。”

洛林希也不禁叹口气,有点同情道:“好吧,你在亭子里休息。”

凤灼华点头。

其实,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人比在底下走来走去的更有意思。

瞧,她就看见谢二爷应付好这个小妾,又去应付那个小妾,不远处还有正妻气呼呼的,哪有看花的心思。

双喜也发现了,道:“小姐你看,二爷八瓣儿的心不够分。”

凤灼华不语。

他并不是一无是处,能把每个人都哄的开心儿也是本事。就是好奇,一个人怎么协调那么多女子,瞧这会儿就去正妻身边,三两句话,把二太太哄得走路都轻快起来。

看过之后便去凉亭,亭子里有别人歇脚,男女有别,凤灼华坐在男子对面,很是惬意的靠在美人靠上,斜着身子侧身,看不远处山下的人。

美人如画,有人看痴了,盯着凤灼华的侧颜移不开眼。双喜注意到有人盯着她家小姐看,双手叉腰,用身子挡住视线,用眼神瞪回去。

男子反应过来失礼了,起了身,上前,双喜拦着,“你想做什么?”

男子的随侍上前,用剑柄就将双喜拨开了。

“哎,你们有没有礼貌。”

凤灼华侧头看着近前的男子。

男子道歉:“抱歉,风景与美人独好,并无冒犯之意。”

凤灼华疑惑的看了眼双喜。

双喜道:“小姐这个人,自小姐坐在这儿就一直盯着小姐看。”

凤灼华也未起身,只是浅浅弯唇,对着来人,用风铃般细碎轻灵的声音道:“无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公子随意便是。”

说完便侧了头,并不放心上。

男子微愣,此女子第给他第一感觉是美。第二感觉是娇柔,想要好好护着。不自觉放缓了声音道:“姑娘为何不下山与他们一道赏花?”

凤灼华转头,随意中带着慵懒,道:“不想动,在这儿不仅可以赏花,还可以看有趣的人儿,何乐而不为。”

男子同样看了看后山下的人和花,别人的赏花只在眼前,而她可以看一片花,确实高人一筹。

双喜嗓门大,赶人道:“离我家小姐远一些。一会儿叫人看到扣上私会的帽子如何了得。”

凤灼华无奈:“双喜,你话本子看多了。”

双喜:“小姐,出门在外总要小心些。”

凤灼华点头:“你提醒的对。”

然后她就不管了,至始至终都没在意这个男子,便是样貌都不记一分。

男子转了身,也走了,只不过记住了凤灼华样貌,叫下人打听了一番是谁家的姑娘。

临走前记住了谢府。

听说谢府就一个嫡女,未出阁的装扮,身边又有丫鬟,莫不是就是她?

一辆带着“陈”字的马车离开了大佛寺山脚。后头跟着十几个带刀护卫,护在马车周围。看就是有身份之人。

晚上歇在了大佛寺,她与洛林希一间。

洛林希不似凤灼华一个人待的住,吃过晚饭便出去了。

凤灼华把自己的设定就定位在隐形人的位置,最好大家都看不到她,她不介意别人把她当死人看。

月朗星稀,这个时候是不是适合妖怪出没?要是三爷遇上妖,凤灼华想了想,遇上强势的妖怕是一场打斗就结束了,还得是柔弱无骨,受伤可怜博同情来的有看头,越想越有劲,故事就在她沉浸式瞎想间慢慢有了雏形。

洛林希回来时,脸上有着笑意,可开心了,凤灼华不禁问:“表妹遇到什么好事了?”

洛林希道:“遇上二叔了,二叔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主持亲自开过光的平安符,你没去,可惜了。”她坐到凤灼华面前道:“你看,不是纸符,这个放身上定然永保平安。”

一个木牌,上面还有佛珠,是寺庙里最好的平安符,要是人手一个,二爷大是花了不少银子,不过谁叫谢府有钱呢。

凤灼华看一眼道:“不错。”

洛林希:“二叔是我见过最会关心小辈的长辈。”

“谢辛慧有吗?”

“慧表姐没有的自然有姨母准备着,哪里用的上二叔给。”

你看,这不很明显吗?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凤灼华道:“今日早些睡,明日还要礼佛。”

洛林希点头。

次日一大早,凤灼华跟洛林希便去大奶奶门口候着。等了一刻钟,谢辛慧也到门口,大奶奶也收拾好了。

几人一起去吃早饭,二房的人已经在了。到底是队伍庞大,二房的人占了两大桌,姨娘加上小孩,再加上养女,妥妥的有福之人啊。

大房加上大奶奶也就四个人,比不得。还有两个嫡子读书的年纪自然就未跟来。

一大早按着时间去佛堂听讲佛经,年纪小的按耐不住,梵音如催眠,听不懂,方丈主持讲经解释才有点听头。好多人听到一半出去了,不是不礼貌,而是昏昏欲睡更不礼貌,最后留下听讲的正房和姨太太都在,小辈就剩下凤灼华。

方丈眼眸看向众人,如看芸芸众生,最后眼神停留在凤灼华身上,嘴里道:“佛陀指出,对修行者而言,能够按照佛之正道精进持戒、忍辱进行修持,追寻本真,以涅槃解脱成佛为根本目的,是为最大的善......”

凤灼华听的认真,同样若有所思,不是她悟性高,而是好学是她的本性,不懂多听就对了。她不知道方丈所说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很有道理。

午膳时自然也是斋饭,洛明霜看着凤灼华不禁问:“都听懂了吗?”

凤灼华摇头,如是道:“不懂,就觉得有道理。”

洛明霜笑:“你倒是坐的住。”

“论走动我不行,论坐着倒是可以。”

“你呀,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许是随了教书的妹夫。”

凤灼华不语,她已经许久未见爹娘了。

下午回程,两日时间,一半在路上,一半在寺庙。

马车还是这个马车,不过洛林希去了谢辛慧的马车。嫡女一人一辆,一个人觉得无趣,叫了洛林希相陪。

如此凤灼华在马车里自然就得听两句闲话。

冯玉雪道:“不怪谢辛慧只叫表妹不叫表姐,你也太无趣了些。”

沈佩佩:“就是,谢辛慧的马车可是吃的喝的玩的都有,一路也玩得开心,谢辛慧高兴随便送一样东西下来都是好的。”

凤灼华拿起书,翻看,只带了一本书,看过再看一遍吧。

冯玉雪又道:“怎的就知道看书,家境不好就应该多为自己想想。”

凤灼华不接话,两人也就不说了,聊起了家常,说的最多的不过就是二爷,二谢爷平日里一点一点如温水煮青蛙的照拂可不是白做的,这不,谢二爷的性子就没有半点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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