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赵静是小说《517研究所之灵异特种兵》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手攥油门圣火令写的一款悬疑灵异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517研究所之灵异特种兵》的章节内容
大家好,我叫张阳,今年25岁,是一名军人,而且是炊事兵。嘿,你还别小瞧这身份,虽说没摸过枪击炮,可咱在部队那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想当初,六年前我刚入伍的时候,那可真是状况百出。我从小就心宽体胖,到了新兵连,跑步、射击、体能这些项目,我全是最后一名,就差那么一丁点儿,我就得卷铺盖回家了。当时我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就差给领导们跪下了,好在最后被分配到了机场地勤的炊事班。我们那机场是战备机场,一年到头也没几架飞机起落,我就跟被放养了似的。不过咱这人机灵啊,平时帮老兵洗洗衣服,给文书打打字、收拾屋子,一来二去,大家都挺喜欢我。这不,混了三年,我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场务连炊事班班长。今天,我骑着那辆“老伙计”三轮车去买菜。这三轮车啊,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每次骑它出门,就跟开着个“噪音制造机”似的。回来路上,我心情大好,一边蹬车一边扯着嗓子唱:“马蹄哒哒哒,黄河水哗啦啦,要努力生根要发芽,让梦想开出最美的花……”我这五音不全的嗓子,在空旷的路上回荡,自我感觉还挺良好,仿佛自己真成了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的勇士。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红得像泼翻的血浆,把柏油路都染成了暗红色。我正哼着小曲儿爬坡呢,突然,三轮车的后视镜里闪过一道冷光。我定睛一看,百米外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这车怪就怪在,没有车牌,车窗贴满了防窥膜,车顶还立着个褪色的粉色蝴蝶结,怎么看都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儿童发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新能源测试车?”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忍不住凑近去瞧。刚一靠近,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扑鼻而来,熏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就在这时,驾驶座车门“咔嗒”一声弹开了,一个长发女人探出身来。我下意识地往车里瞅了一眼,这一瞅可不得了,后座的阴影里,竟然蜷缩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抬起头,冲我咧嘴一笑,嘴角咧到了耳根,可眼眶里却是两个血窟窿,黑洞洞的,别提多吓人了。“大哥,请问陆航团机场怎么走?”女人的嗓音甜得像掺了蜜,可在我听来,却透着一股寒意。我吓得喉结直滚动,手紧紧握住三轮车把手,冷汗不停地冒出来,把把手都浸湿了。我偷偷往后视镜里瞧,镜子里明明空无一人,可那小女孩的笑声却贴着我的后颈幽幽响起,就像有个小鬼在我耳边吹气似的。我从小体质特殊,经常能感应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民间俗称“撞客”。小时候,我没少因为这事儿遭罪,回家后又是发烧又是哭,奶奶三天两头就得带我去找师傅收惊、招魂。后来当了兵,我还以为部队阳气旺,这毛病能彻底好了,没想到大白天的,又碰上这种事!我强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说:“跟我走吧。”说完,骑上小三轮,朝后一挥手,硬着头皮往前骑。一路上,我心里直发毛,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好不容易到了部队大门,我跟哨兵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忙忙地进了营区,直奔食堂。卸完车后,我无聊地拿出手机,想查查刚才那辆车的具体参数。我这采买的工作,手机不离手,倒也方便。可查了半天,各种车型看了个遍,感觉像这个又像那个,就是找不到完全匹配的,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我刚起身准备回屋,连部的文书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笑嘻嘻地冲我喊道:“张班长!今天中午有三位美女要在你们这吃饭,连长吩咐了,让你多做点好吃的!”这消息一传开,厨房里瞬间像炸开了锅,大家一下子把文书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问:“哪儿来的呀?是文艺队吗?还是医院的?”文书抢过班副李大拿手里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这才慢悠悠地说:“都不是,连长说是一个领导的千金,在汽车厂做研发工作,这次带着一辆试验车,想借咱们的机场进行极限测试,得待个三四天呢。”“那几个姑娘长得好看吗?”李大拿一边抢回水杯,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走走走,去看看去!”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一群人稀里糊涂地就往外冲。“喂!你们都走了,谁做饭啊!回来!”我冲着门外大喊,可那帮家伙头也不回,早就跑得没影了。忙完午饭,闲着没事的我,也跟着大伙一道往机场奔去,打算瞧瞧汽车测试。上午遇见的那位二十出头的长发美女,正和另外两个女孩在汽车旁摆弄着一堆精密仪器。“大哥,是你呀!”那长发美女眼尖,主动走到我跟前。在几位战友满是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我略带尴尬地讪讪点头。“你好,美女。你们测试的这车可真漂亮,轴距得有3000mm以上吧?255的大宽胎,搭配19寸轮毂,车上还装了激光雷达,还有这么多摄像头,莫不是自动驾驶的车?”我开口说道。“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懂车!”美女眼睛亮晶晶的,笑着回应。这时,李大拿跟个花痴似的,瞪着他那小三角眼,一脸讨好地插嘴:“我们班长可是个车迷,天天在懂车帝上钻研呢,就跟我喜欢美女一样痴迷。美女,不知你芳龄多少啊?”还没等美女回答,一旁戴着眼镜的女孩贾珊珊高声喊道:“畅姐,这边准备好了!”“好嘞,马上来!”长发美女应了一声,随后朝我伸出手,笑意盈盈道,“张班长,谢谢你,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孙畅。这几天可就麻烦你啦。”在李大拿那嫉妒得要冒火的眼神里,我缓缓伸出右手,和孙畅轻轻握了握。“行,那我先去忙工作了。”说完,孙畅转身朝仪器那边走去。 “班长,她居然跟你握手!她居然握你的手!”李大拿瞪圆了他的三角眼,一把抓住我的手,又是闻又是摸,嘴里念叨着,“这可是少女独有的香气,太好闻了……” “李班副,别闻了,班长刚才上完厕所,没洗手。”刘涛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说完撒腿就跑。“对,我瞧见班长在宿舍抠脚趾缝来着。”王阳也跟着补刀,话音刚落,也一溜烟跑没影了。李大拿瞬间僵在那儿,保持着弯腰捧着我的手。我低下头,看着他,故作淡定地说:“我刚才上厕所,好像尿手上了。”“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这就是男人间简单又纯粹的快乐,所谓“最佳损友”大概就是如此。
“哇!”李大拿一听,当场就干呕起来。我反应迅速,瞬间往后跳开一米多远,心里庆幸:还好我闪得快,不然得被他吐一身。放下还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李大拿不说,我赶忙转头看向试验车那边。只见孙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车前面,脆生生地喊了句:“西蒙。”“我在。”一个带着几分空灵的中性声音,冷不丁地从车上清晰地传了出来,那感觉,就仿佛车里真真切切地住着一个隐形人似的,让人心里莫名一紧。“打开主驾车门。”孙畅下达指令。“好的。”话音刚落,主驾的车门“唰”地一下,自己缓缓打开了,那动作流畅得好似真有一双无形且冰冷的手在暗中操作。我眼睛一下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这神奇又透着诡异的操作可把我惊到了,心里直呼:好家伙,还真被我猜中了,这车不仅能自动驾驶,还是语音控制的,简直太酷了,酷得让人后背发凉!孙畅利落地坐上驾驶位,又说道:“关闭车门。”“好的。”西蒙依旧乖乖回应,车门也随之缓缓关闭,严丝合缝,那关门的声音在这空旷之地,竟隐隐有几分回音,听得我心里直发毛。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疯狂刷屏:“还真是科技改变生活啊!这也太高级了,高级得超出我的认知,咋感觉还有点阴森呢!”这时,一个短发女孩笑容满面地朝我招手,我记得她好像叫杏杏,具体姓啥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张班长,能请您帮个忙吗?”她甜甜地问道,可在这环境下,那甜美的声音竟也让我莫名打了个寒颤。“啥事你说,尽管开口。”我几步就走到了她们身边,脚步都不自觉地有些急促。“我们都是女孩子,想请你帮我们录几条男声语音。”杏杏眨着大眼睛说道,那忽闪的眼睛在我看来,此刻竟也多了几分神秘色彩。“好啊,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下来,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像是给自己壮胆。于是,我开始对着车大声喊:“Hi西蒙,打开车门”“西蒙,打开所有车门,打开所有车窗,打开后备箱……”一口气我录了四五十条,喊得我嗓子都有点干哑了,可这空旷的四周,仿佛一直回荡着我的声音,让我愈发觉得头皮发麻。“好嘞,谢谢张班长,今天辛苦您了!”录完后,杏杏连忙道谢。“客气客气,都是小事儿。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试驾一下这车呀?”我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眼睛里满是对这辆车的渴望,那眼神估计就差直接扑上去了,可心底又隐隐有些不安。就在这时,我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车内,竟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脸色惨白。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再定睛一看,小女孩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好像刚才只是我的错觉,可这错觉咋如此真实呢,我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嗯,好啊,等我们都测试完了,我一定去请您。”孙畅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我。一听她这么说,我立马把刚才看到小女孩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心情瞬间又变得美滋滋的,可那股不安还是在心底挥之不去。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那小曲儿在这氛围里都显得有些怪异,一把揪住还在干呕的李大拿的衣领,拖着他就回炊事班去了。炊事班的日子紧张又忙碌,每天都像打仗一样。这不,又到了一个周末,午饭的时候,杏杏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跟前,笑着说:“张班长,下午你可以去试驾一下那辆车啦!”我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终于能开上那辆超酷的车了!我连饭都顾不上多吃几口,急匆匆跑到停机坪。大老远我就看见三个女孩和那辆车在初夏的烈日下静静地待着,可不知咋的,那烈日竟也没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反倒觉得那车周身透着股凉意。我一路小跑过去,献宝似的递上刚从超市买来的冰镇饮料,笑着说:“三位美女,来喝口饮料,休息一下吧!”“谢谢张班长!”三人各自拿起一瓶饮料,喝了起来。我则迫不及待地坐到了驾驶位上,手轻轻抚着方向盘,感觉就像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可这珍宝却让我手心直冒汗。眼前的大屏幕亮起,一个熟悉的中性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下午好,张班长,我是西蒙。”紧接着,它又说道:“主驾现在的体温是36.7度,血压128/88,脉搏73,血氧饱和度98%,体重87公斤,典型的油腻男。”“我去,它连这个都知道!”我顿时一脸黑线,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了。车下的三个女孩看到我这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停机坪上,竟显得有些尖锐刺耳。孙畅边笑边解释:“张班长,它可不是普通的汽车,而是智能AI汽车机器人,它有情感、有智商,还能独立思考呢!”我听了,心里一阵汗颜,不禁感叹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我都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咋这科技还透着股让人害怕的劲儿呢。紧接着,我踩下油门,开着西蒙在停机坪上飞驰起来。零百加速2.02秒,这速度简直绝了,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我仿佛置身于赛车场,十足地过了把飙车的瘾,可又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就在我意犹未尽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贾珊珊开口问道:“张班长,想体验一下智能驾驶吗?”我心里有点犹豫,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可以啊。”“那你就按一下方向盘上的那个HOME键。”贾珊珊说道。我按照她的指示按下按钮,车辆瞬间开始自动驾驶。西蒙那沉稳的声音传来:“自动驾驶开始了,请您注意观察道路,剩下的事交给我吧。”看着车辆自己开始左右并线、高速过弯,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惊得我一身冷汗,这感觉比遇到鬼还吓人。好在最后有惊无险,自动驾驶平稳结束。我刚下车,忽然听见车里传来一阵小女孩的笑声,那笑声清脆却透着寒意,在寂静的停机坪上显得格外突兀,吓得我瞬间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哐哐”直跳,第一反应就是:“握草,西蒙活了?这也太诡异了吧!难不成真闹鬼了?”“张班长,感觉我们的车怎么样?”孙畅一脸自豪地问道。“厉害厉害,太厉害了!没想到国产车现在已经这么智能了!”我一边擦着冷汗,一边不停地夸赞,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那慌乱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挡不住。“你怎么了?是不是第一次开自动驾驶吓着了?”杏杏在一旁关切地问道。“没,没事。那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做饭了。”说完,我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那速度估计能破世界纪录,心里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畅姐,畅姐,你不会是看上这个炊事兵了吧?”珊珊看着孙畅盯着我的背影发呆,忍不住打趣道。“去你的,别瞎说!”孙畅红着脸嗔怪道,可那泛红的脸在这怪异的氛围下,竟也多了几分神秘。很快,她们结束了测试。连长还特批,为三位美女顺利完成测试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欢送会。欢送会上,大家欢声笑语不断,可我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一直琢磨着这几天发生的那些透着古怪的事儿,总感觉背后仿佛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隐匿着无数秘密,让人心头发怵。正胡思乱想间,连长又喝得满脸通红,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走过来,扯着破锣嗓子喊道:“张班长,来来来,给三位美女表演一个你的绝活!”我满心无奈,嘴里小声嘟囔着,极不情愿地走到众人中间。大伙像是事先商量好的,很有默契地往后退了三四米,把我围在正中央,那架势,倒像是要把我架到火上烤。“其实这也不算啥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活,就是小时候我老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奶奶没办法,就求一位神秘师傅教了我几个防身的小法术。有一回部队联欢会上,大伙非起哄让我表演,我就勉强露了一手,连长还以为我在变魔术呢。从那以后,他一喝高了,就非得让我出来献丑。”我一边苦笑着解释,一边慢悠悠地掏出一张薄薄的宣纸条,那纸条在灯光下,竟隐隐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我深吸一口气,手掐法诀,嘴里念念有词:“天地火德,万法焚灭,吾奉三茅真君法旨,火来……”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手中的纸条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魔手点燃,“噌”地一下自燃了起来,那火苗“呼呼”往上蹿,还带着一股刺鼻的焦味,好似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烧得扭曲变形。“好!”大伙齐声欢呼,声音震得耳朵生疼。三位美女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好奇和惊叹交织,仿佛我是从外星来的怪物。这时,我脑袋一热,鬼使神差地走到孙畅面前,说道:“孙小姐,可以帮个忙吗?”孙畅倒也大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站到了中间,然后按照我的要求闭上了眼睛。我先向众人展开双手,示意手中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紧接着,暗自掐诀,嘴里默念:“天地玄宗,万气本宗,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金光速现,护覆此身。”念到最后一句时,我手中指诀飞速变换,像闪电一般直直地指向孙畅。刹那间,一道金色的光华,如同金色的火焰,由上至下猛地笼罩了她的全身,就好像给她披上了一件来自地狱的金色披风,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就在大家被惊得合不拢嘴、目光都凝固的时候,我朝李大拿努了努嘴。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机灵,关键时刻却掉链子,心领神会倒是做到了,可行动起来简直让人抓狂。他捧着一束鲜花,像个被鬼追着的兔子,撒腿就跑到了我俩身边,把花塞到我手里后,又像屁股着了火似的,撒腿就跑,那速度,估计能去参加奥运会百米冲刺了。我当时就傻眼了,心里把李大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大骂:“你大爷的李大拿,我这是给你争取的表白绝佳机会,你倒好,把花塞给我!你让我咋整啊?你害羞也不挑个时候,这下我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怎么下台啊!”这时,孙畅正好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金色光华包裹,又看到我手里的鲜花,脸色瞬间变得像熟透的番茄,娇羞地低下头,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这花是送我的吗?”“额,那个……对,这是道具。”我满脸通红,红得像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螃蟹,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那起哄声仿佛要把屋顶掀翻,我硬着头皮,像个被判刑的罪犯,把花递给了孙畅。当天深夜,炊事班的宿舍里,突然传来李大拿杀猪般的懊悔哀嚎声,那声音,凄惨得能把死人从棺材里吓出来,估计他也在为自己刚才那堪称“神级失误”的操作,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呢。本以为和孙畅她们的缘分就此画上句号,可命运这东西,就爱跟人捣鬼,命运的齿轮悄无声息地开始转动,将故事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推进。机场位于三面环山的平原边缘,背后是那片郁郁葱葱、透着神秘气息的山林。这天深夜,万籁俱寂,四周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两只小狐狸,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停放着西蒙的机库。它们俩的脑袋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活像两个偷偷潜入敌营的小贼,路过西蒙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什么。就在它们自以为要成功“偷渡”,马上就能溜出机库时,西蒙毫无预兆地发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冷不丁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嘿嘿嘿,小狐狸。”在这静谧得连心跳声都能清晰听见的夜里,这声音宛如一道晴天霹雳。两只小狐狸吓得浑身的毛瞬间“唰”地炸开,活脱脱变成了两个毛茸茸的刺球。其中一只小狐狸惊恐地尖叫起来:“哎呀妈呀,有人呀!”喊完转身就想撒腿狂奔。另一只反应快些,一把拽住它,没好气地骂道:“你在这儿瞎嚷嚷啥呢!仔细瞅瞅,这哪是人,分明是个鬼!瞧你那点出息!”那只被拉住的小狐狸这才缓过神,心有余悸地说:“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这是哪家的鬼在这儿装神弄鬼啊!”说着,两只小狐狸齐齐将目光投向了西蒙。这一看,可把它们惊得够呛,一个小女孩正站在西蒙前面。汽车大灯的光直直地照在小女孩身上,诡异的是,地上却不见她的影子,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阴森起来。“萌萌,别跑太远了。”西蒙那中性又带着几分机械感的声音传了出来。“嗯,好的,我就和小狐狸聊聊天。”小女孩兴奋地回应着,随后满脸热情地向小狐狸打招呼,“你们好呀,小狐狸!”两只小狐狸对视一眼,其中一只立马挺直了腰板,两条后腿站得笔直,两只前爪还背在身后,学着人类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说道:“俺们俩可是大仙,从长白山来的,那能耐可大了去了!”“咯咯咯,你俩真有意思!”小女孩被逗得笑个不停,那笑声在寂静的机库里回荡,透着一股空灵劲儿,让人脊背发凉。个头稍大些的狐狸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说说吧!你死了咋还不去投胎呢?莫不是有啥冤屈?”小女孩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小声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我和妈妈出了车祸,后来爸爸就把我放在了车里,让西蒙照顾我。”说着,她指了指身后的西蒙。“它,一辆车咋照顾你?”另一只小狐狸满脸疑惑,脑袋都快歪到一边去了。“西蒙是爸爸和哥哥研发的,它可厉害啦,啥都知道,还经常给我讲故事呢!”小女孩一脸骄傲地说。“什么都知道?那我来考考它。额,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小狐狸抓了抓脑袋上的毛,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个问题。“你好,我叫西蒙,是智能AI汽车机器人。”西蒙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那声音沉稳得仿佛什么诡异的事都影响不了它。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两只小狐狸绞尽脑汁,抛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可都难不倒西蒙。小女孩在一旁别提多得意了,拍着手大笑:“哈哈哈,怎么样,西蒙厉害吧!”小狐狸眼珠滴溜一转,突然说道:“你要是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俩就服你!”“说吧。”西蒙回应道。“我俩还没吃饭呢,肚子都快饿瘪了……”小狐狸一边摸着自己扁扁的肚皮,一边眼巴巴地说。“这个简单。”西蒙话音刚落,后备箱缓缓打开了,“里面还有人类中午没吃完的午饭。”两只小狐狸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看到吃的,眼睛瞬间放光,“嗖”地一下就窜进后备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风卷残云,它们躺在座椅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西蒙,咱也算有缘,你这一饭之恩,我们哥俩记下了。以后要是有啥事儿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义不容辞!你就唱这个,我们哥俩听到后,肯定麻溜地赶来!说着两只小狐狸一个用爪子打着拍子另一个唱到“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乌鸦归大树,家贼儿就把房檐钻,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户门未关,敲锣打鼓我请神仙,哎嗨哟……”唱罢,冲小女孩和西蒙抱了抱拳说到“江湖路远,就此别过啦!”说完,两只小狐狸跳下西蒙,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寂静的机库,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奇幻的梦。翌日清晨,阳光本应轻柔地穿过淡薄云层,洒在大地上,可今日的光线却透着几分异样,泛着苍白的色泽。草叶上挂着的露珠,不再是晶莹剔透的模样,而是散发着幽冷的光,在晨光中闪烁着诡异的细碎光芒,仿佛是一只只窥视的眼睛。远处的山峦被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雾气笼罩着,山峦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犹如张牙舞爪的巨兽蛰伏其中,透着股神秘又危险的气息。鸟儿在枝头啼叫,那声音不再是欢快的歌唱,而是尖锐又急促,此起彼伏,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危险信号,打破了清晨本应有的宁静,却让人心生不安。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好似低沉的呜咽,仿佛大自然在低声诉说着不祥之事。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非但没有增添生机,反而让这清晨愈发显得阴森。军营里,天刚破晓,一切都被笼罩在朦胧且压抑的晨雾之中。营房整齐排列,却在雾气里影影绰绰,好似一群沉默的幽灵,透着股难以言说的阴森。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的猎猎声响,此刻听来竟带着几分凄厉。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突兀响起,划破寂静的空气,战士们迅速从四面八方赶来集合,开始了一天紧张有序的训练。在训练场上,战士们身姿矫健,步伐整齐有力,口号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营区上空,可那声音在这怪异的氛围里,却像是被某种力量吞噬,显得有些空洞。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的脸庞却透着一丝苍白,那充满活力的身影,在这诡异的环境下,也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炊事班里,同样是一片忙碌景象。我像往常一样,忙碌完早饭后,骑着那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三轮车准备去采买食材。当我骑车出了营区,正巧看到孙畅在大门口和哨兵说话。我骑到她跟前,停下车子,顺口问道:“孙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啊?”孙畅回头看到是我,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满脸都是愁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说:“我们今天本来打算回去的,可是早上发现车坏了,车上乱得一塌糊涂,就像被洗劫过一样。最可怕的是,西蒙好像中病毒了,一直在念叨‘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乌鸦归大树,家贼儿就把房檐钻,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户门未关,敲锣打鼓我请神仙,哎嗨哟……’”“这……这不东北跳大神的词儿嘛!还有这种病毒?跳大神毒啊?”我满脸黑线,心里觉得又荒诞又惊恐,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我也不清楚,我已经联系总部了,他们派拖车过来把车拖回去修理,我在这儿等拖车呢。”孙畅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疲惫与不安。“我嘞个去,这可真是够离谱的。”我暗自嘟囔着,嘴上却说:“那你等吧!我先去采买了。”说完,我挥了挥手,骑着三轮车离开了。那三轮车的轮子转动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怪异的清晨里,仿佛也成了某种诡异乐章的一部分。等我采买回来,正好看见拖车从营区里开出来,三个女孩坐在车上,看到我后纷纷挥手和我告别。她们的笑容在这诡异的氛围下,显得有些勉强。看着车子渐行渐远,车后扬起的尘土在那怪异的光线中弥漫,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庆幸自己不用卷入这莫名其妙的诡异事件,又隐隐担忧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会不会有更惊悚的事情即将发生。
人生恰似一场充满未知的漫长旅途,我们在不同的站点匆匆相聚,又不得不挥手作别。原以为退伍的列车会将我载向新的平凡生活,可命运这调皮的家伙,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扭转轨道。退伍季的氛围,像一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大伙常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可真到了分别的时刻,才发现这流水带走的,是数不清的热血回忆。那天晚上,李大拿他们几个得知我要退伍,特意在食堂后厨搞了个送别小聚。火锅汤底在锅里欢快地咕噜咕噜翻滚,浓郁醇厚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可这香味却怎么也驱散不了离别的愁绪。红汤如同熊熊燃烧的岩浆,牛油块在其中上下翻腾,散发出勾人的辣意,枸杞、红枣、菌菇在汤里若隐若现,看着诱人,却也无法让我提起太多兴致。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材,鲜嫩的牛肉片纹理清晰,像精心绘制的艺术品;脆爽的毛肚根根毛刺挺立,要是往常,我肯定早就迫不及待大快朵颐了,可此刻,满心都是即将离队的复杂情绪。大家一边故作轻松地谈天说地,一边把食材纷纷下锅。牛肉片在红汤里打个滚,瞬间变色,捞起来裹满汤汁,放入口中,麻辣鲜香在舌尖绽放,可我却味同嚼蜡。毛肚遵循“七上八下”的原则,在锅里短暂涮烫后,变得爽脆可口,咬起来嘎吱作响,周围的欢声笑语不断,可我却觉得这热闹愈发衬出自己的落寞。大伙推杯换盏,战友情在这一刻愈发浓烈,可浓烈得让人心酸。“班长,来,这杯我敬你!以后那小三轮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对待它的!”李大拿咧着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那笑容里藏着的不舍,我又怎会看不出来。我强颜欢笑,和大家分享着当兵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可每说一句,心里就像被揪一下。就在这时,连里的文书像只敏捷的小耗子,“嗖”地一下溜了进来。“张班长,有个好消息特意来通知你!”文书一边说着,一边眼疾手快地抓起一旁的筷子,从锅里捞起一筷子肉片,也不怕烫,直接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恭喜张班长,退伍名单里没有你,不过你被上调了!”这话一出口,原本热热闹闹的场面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大伙都惊讶地看着他,我更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别都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命令上写的是调到燕京军区83师防化团,连长也纳闷呢,跨军区跨兵种调人,这可是头一回见!”文书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调令递给我。我颤抖着双手打开调令,上面写着:调令,兹有我同志服役于西北军区63541部队陆航团黑山机场场务连炊事班任班长职务,由于工作优秀,现调入燕京军区83师防化团,请于接到此命令后15日内报道。“燕京军区83师?难不成就是那个近卫军?”李大拿惊讶地喊道,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我一听,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紧张地说:“祖宗你可别乱说!”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间,进入了一个奇异的梦乡。梦里,我独自爬上了一座不知名的山,半山腰有一个阴暗的山洞,那山洞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魔力,深深地吸引着我,我不由自主地朝着山洞走去。在洞里走了好久好久,感觉时间都失去了意义,终于来到了一个断桥边。桥头立着一座古朴的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小篆字,可我使劲浑身解数,也认不出那到底写的是什么。真不是我读书不用功,这篆体字如今确实没几个人能轻易看懂。突然,地面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起来,碎石像雨点般不断掉落,沉闷的轰隆声震得我耳膜生疼,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我刚想往后逃,断桥下却散发出一片暗红色的光韵,那光韵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目光。我下意识地扶住石碑,没想到这一按,石碑上竟有一道凹痕,锋利的石头瞬间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滴进了凹槽里。就在这时,大地奇迹般地停止了震动,可一股刺鼻的鱼腥味却猛地钻进我的鼻腔,熏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刹那间,天地间风云突变,一团红云从断桥深处翻涌着席卷而来,那红云像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恶魔,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轰然响起,那声音仿佛能撕裂苍穹,如同无数雷霆在耳边同时炸裂,音浪滚滚,所到之处,虚空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寸寸龟裂,山川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仿佛在这龙吟之下瑟瑟发抖。一条暗红色的巨龙从断桥下的深处盘旋而起,它身躯矫健,长尾如同灵动的蛟,以一种雷霆万钧之势向上攀升。随着它的上升,周围的气流被搅得混乱不堪,形成巨大的漩涡,云雾像是有了生命,围绕着它疯狂翻涌缠绕。龙的每一次摆尾、每一次振鳞,都带着无与伦比的磅礴气势,仿佛要冲破天际,直入那无尽的苍穹。我被眼前这无比震撼的景象惊得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才发现是个梦,可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衣衫紧紧地贴在背上,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我走出火车站,左手拎着包,右手提着箱子,背后还背着个沉甸甸的行李卷,整个人被压得有些佝偻,活像个落魄的流浪汉。周围人来人往,脚步匆匆,每个人都神色匆匆地奔赴自己的目的地,我就像个误入异世界的外乡人,和这繁华喧嚣的场景格格不入。身上的军装此刻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时刻提醒着我要注意言行举止,就算烟瘾犯得厉害,也只能强忍着,眼睛还时不时警惕地扫向四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纠察逮个正着,那感觉就像做贼心虚似的。对于即将开启的新生活,我满心都是期待,可一想到未知的挑战,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在人群里挤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找到了军人服务社。我赶忙走过去,对工作人员说道:“您好,我是来转车的,这是我的证件和调令。”说着,我把证件和调令递了过去。工作人员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她微笑着回应:“好的,请您看镜头,我们要核验身份。”核验完后,她指了指旁边的玻璃门,说道:“您到里面休息吧!等人到齐了,会有人带你们一起上车的。”我连声道谢,拿起行李走了进去。休息厅大概有一百多平米,里面摆放着整齐的沙发和按摩椅,一台电视挂在墙上,正播放着拥军宣传片,可我却无心观看。我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就有个声音传来:“您好,战友,欢迎您来到燕京火车站拥军候车室,我是这里的服务员。”我抬头一看,是个身材姣好的女孩,可她一开口,那语速不正常的机械音让我觉得怪怪的。再仔细一瞧,我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她脖子上皮肤下面一闪一闪地亮着绿色的灯。我忍不住问道:“你是……机器人”机器人笑着回答:“嘿嘿,您的眼神真好,我的确是机器人,是我国自主研发、世界最先进的AI交互机器人,外表是硅胶材料的。穿上衣服后仿真度可以达到正常人类的86%,有体温、有脉搏、有呼吸,甚至还有情绪管理体系呢。”我心里暗自惊叹,一边想着“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我真是落伍了”,一边对它说:“那个,有水吗?我渴了。”“有的,请问您是喝茶还是饮料这里的饮品和餐食都是免费提供的,不要客气啊。”“那请你帮我拿瓶可乐吧!谢谢。”我说道。看着机器人转身去拿可乐,我心里直痒痒,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要是个真人该多好啊,前凸后翘的……啧啧啧。”这时,大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军人。看他的制服颜色,应该是空军。他看到我后,腼腆地笑了笑,问道:“战友你好,请问是在这里候车吗?”“你好,应该是吧,我也是刚来的,比你也就早二十多分钟。”我边说边帮他卸下身上的背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你也是去83师的”我问道。“是的,我也是。我叫墨隐,以后多关照啊!”他看了看我肩上的肩章,嘿嘿傻笑着说道。“客气客气,以后咱们一个锅混饭吃,互相帮助。”我回应道。“您的可乐。”机器人那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接过可乐,顺手递给墨隐,说:“请你喝吧。”“那多不好意思,多少钱?我给你钱。”墨隐连忙说道。“哎,客气啥!这都是免费的。”我笑着说道,然后转头对机器人说:“美女还不知道你叫啥,怎么称呼你?”“我叫小鱼,军民鱼水情的鱼。”“好名字。”我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那你再帮我拿瓶可乐呗!谢谢小鱼。”“好的呢,不客气。”小鱼转身走向冰柜。墨隐在一旁坏笑着说:“哎,张班长,这姑娘挺漂亮啊!发展发展。”我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苦笑着说:“拉倒吧,你看我这身肥肉,我可不去。要去你去吧!”“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墨隐像只兔子似的窜了出去,朝着小鱼奔去,那猴急的样子活像去抢宝贝。就在这时,大门又打开了,一位身高一米九开外的彪形大汉拎着大包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大包,立正站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报告班长,列兵杨洋向你报道!”我赶忙站直身体回礼,说道:“别客气,我也是来报道的,我叫张阳。”“哎呀妈呀,整岔劈啦!嘿嘿,班长你好。”杨洋挠挠头,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那手劲儿大得差点把我的手捏碎。一番客套过后,我冲着墨隐喊道:“老墨,多拿几瓶饮料过来。”墨隐冲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人陆陆续续来了十多个,有海陆空各个军种的,还有警察部队的人,甚至还有几个穿着青灰色道袍的人,这阵容看着就透着一股神秘劲儿。没一会儿,天花板上的广播里传来小鱼的声音:“请各位乘客带好行李准备乘车。”我们这些人自觉地排好队,向出口走去。来到一个巨型电梯前,这电梯可真大,大概能乘坐四五十人。我们走进电梯,一路向下,过了两分多钟,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古朴的地铁站。地铁站看样子应该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造的,墙上赫然用红色颜料写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熟悉的标语在这神秘的氛围里,竟也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离我最近的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精壮汉子递过来一根香烟,说:“抽根”“谢了。”我顺手接过来,用手心虚裹住烟,歪头凑到杨洋面前,他正好也接过烟,然后掏出打火机,我们几个人点着烟后,退到了人群后方。我狠狠吸了一口烟,问那警察:“兄弟,咱们这是去哪啊?怎么啥人都有”警察吐出口烟,缓缓说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应征二次入伍,别的我也不知道了。”接着他又说:“我叫杨超,国安局九处的。”说完冲我俩点点头。“杨洋,特战旅。”杨洋自我介绍道。我笑着说:“我炊事班的。”他俩一听,顿时被烟呛得“噗噗”直咳,那狼狈的样子就像两只被烟熏到的小耗子。我就知道会这样,赶紧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给他们拍背,无奈地说:“以后哥带你们吃香喝辣。”这时,远处一阵刺眼的白光晃动,一列极具科幻色彩的列车缓缓驶进站台。这列车的机甲外观让我眼前一亮,全车没有玻璃,还只有一节车厢,活脱脱就像从科幻电影里开出来的。列车里走出来一个全身覆盖着外骨骼的男人,他中气十足地喊道:“所有人立即上车!”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钻回了车里,那高冷的样子就像个外星使者。众人陆陆续续走进车厢,车厢内的座椅像高铁一样整齐排列在两边。我们人数不多,便分散坐在车厢的各个角落。列车全程都在地下行驶,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缓缓停了下来,众人拿着行李陆续下了车。下车的车站和上车的车站差不多,都很古老,给人一种穿越的感觉,仿佛我们不是来到了一个新地方,而是闯进了某个神秘的时空裂缝。顺着台阶走出站台,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山洞,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山洞里停放着各种各样的车辆和飞机,有些我能叫上名字,有些我连见都没见过,它们都按顺序停放得整整齐齐,可这些高科技装备在这昏暗的山洞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全身外骨骼的男人带着大家向前走,边走边介绍:“欢迎大家来到我国最权威最机密的科研单位517研究所,这里是停车场和停机坪,如你们所见,很多都是没有问世的高精尖武器。就比如这个。”他指着一架巨大的没有尾翼三角形战机,“这是我国自主研发的超高音速无人轰炸机,已知的全世界没有任何一种雷达可以发现它,科研人员给它命名为‘旱魃’,它所过之处可谓是寸草不生……”他一脸骄傲地介绍着,脚下的步子却一刻也没停,那模样就像在炫耀自己的宝贝玩具。穿过飞机,我们来到一堵铁门前,穿过铁门是一条通往上面的走廊,走廊两侧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厚厚的墙壁,那墙壁像沉默的卫士,又像禁锢的牢笼。经过三道安检后,我们来到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有很多房间。我们被带到一个会议室,安排坐下。约莫等了五分钟,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进来了七八个类似军官的人。我离大门最近,看到这些人后,作为军人的我条件反射般立刻立正站好,大喊一声:“立正!”在场所有一起前来的军人和警察也都齐刷刷地起立站好,向这些军官敬礼。“全部都有,坐下。”一位肩章是中将的中年女人声如洪钟地命令道,大家这才整齐地坐下。“现在我宣布国防部授衔命令。”一名肩章是中校的男人在得到中将女人的允许后,向前一步,打开手中的文件夹,大声朗读:“华夏国燕京军区授衔命令,特授予杨超同志中尉军衔,墨隐同志少尉军衔,杨洋同志少尉军衔……张阳同志中尉军衔,命令宣读完毕,全体请坐。”中校宣读完毕后,回到了中将女人的身后。这时,中将军衔的女人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些温柔的笑意,她淡淡地说道:“首先,我代表517研究所的全体同仁欢迎各位的到来。我们研究所是我国顶级科研单位,为我国的国防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同时,我们研究的对象还包括地外生命和灵异事件的研究和处理。这也就是你们大家来到这里的根本原因。你们是我们从全军乃至于全国精挑细选出来的优秀人才,我在这里真诚地希望你们加入,为祖国的国防事业尽献一份力量……”我坐在下面,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人家杨超是国安局的,杨洋是特种兵,虽然不知道墨隐是哪个部门的,但估计也不简单,可我就是个实打实的厨子啊。我忍不住想,难不成这么大的研究所,就缺我做酥黄菜、雪绵豆沙的手艺?越想脑子越乱,感觉自己就像误入了一个神秘的迷局,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就在这时,台上说道:“下面我介绍一下你们在训练期间的教官,李昊阳大校是总教官,王明帅中校,孟晚舟中校,张涛少校,赵静少校……”被点到名字的军官纷纷上前敬礼。“最后,隆重介绍来自龙虎山天师府张大明道长,茅山宗的姚晨光道长……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随后,中将女人来到几名道士面前,先是抱拳行礼,然后和他们一起走出了会议室,这一系列操作看得我一头雾水。“好了,现在安排宿舍,午饭后全体训练场集合。”随着孟晚舟中校的话,我们被编组分配了宿舍。我和墨隐、杨超、杨洋四人一间,宿舍里设施还挺齐全,四张床、四个桌子,还有厕所和淋浴间,基本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可我却无心欣赏,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午饭时间到了,我特意早去食堂,找到炊事班班长,敬礼说道:“报告班长,我向您报道。”炊事班班长姓李,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我没接到要来新兵的命令啊?你是不是搞错啦?”我一听,顿时一脸黑线,心里犯起了难,这炊事班不收我可咋整啊!正巧赵静少校和几个女兵过来吃饭,我赶忙跑过去,敬礼后说道:“赵领导,炊事班说没接到命令,不肯接受我,您看我这咋办呀?” 我满脸窘迫,急切地向赵静求助。赵静和身旁的女兵们相互对视,随后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赵静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道:“张班长,钱老把您调到 517 所,可不是让您来做饭的!您可别再闹这乌龙啦,先去吃饭,下午到训练场,您自然就清楚怎么回事了!” 说罢,她们几个嘻嘻哈哈地走向打饭窗口,只留下我呆立在原地,满心疑惑与尴尬,就像一个误入陌生棋局的小卒,完全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儿,杨超、杨洋和墨隐三人走进食堂,瞧见我后立马凑了过来。墨隐一脸好奇地问:“大哥,就换个衣服的功夫,您跑哪去了?我们仨可找了您好半天!”“哦,没啥,我就是习惯性地来食堂瞅瞅,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略带尴尬地解释道。杨洋在一旁打趣道:“大哥这是在炊事班呆久了,一时半会儿还舍不得离开这‘战场’,跑来缅怀过去啦!”“走走走,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杨超一边笑着,一边推着我们往打饭处走去。杨洋眼巴巴地指着装馒头的大托盘,对打饭师傅说道:“师傅,麻烦您给我来八个馒头。” 打饭师傅一脸无奈,指了指墙上的提示说:“一次最多给两个,不够您吃完再来拿。” 杨洋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那我还得跑四趟,真麻烦。” 我们端着满满一盘菜,正四处找座位,墨隐眼尖,瞧见远处赵静教官和几个女兵正有说有笑地用餐,便示意我们过去,自己则麻溜地坐到了赵静教官对面,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贱兮兮地说:“教官,真巧啊,您也在这儿吃饭呢?”不得不说,赵静教官确实长得明艳动人。她的脸庞线条刚柔并济,长期的户外训练赋予她肌肤健康的小麦色光泽。弯弯的眉毛下,那双明亮而坚毅的眼睛,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且锐利,仿佛任何困难在这目光下都无处遁形。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常紧抿着,尽显她坚毅的性格。然而,当她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笑容时,又能让人感受到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暖。赵静教官一听墨隐这话,操着一口纯正的京片子说道:“你这不是没话找话嘛,跟管丈母娘叫大嫂子似的。”“噗” 的一声,旁边的女兵没忍住,一口饭喷了出来。墨隐瞬间涨红了脸,那尴尬的模样,就像是被人当场抓住了把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午饭后,我们这些新人陆陆续续来到训练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墨隐站在一旁,对着小镜子摆弄着头发,一脸自恋地说:“你们说,就凭咱这魅力,在火车站碰到的那小妹,轻轻松松就被我拿下了。她哭着喊着要加我微信,还说从小就崇拜空军,我稍微展现了一下魅力,她就约我去看电影。唉,长得太帅有时候也是种烦恼啊!” 杨洋在一旁一边做俯卧撑,一边不屑地说:“你可拉倒吧!大哥都提醒过你,那女的不适合你,你偏不听。我劝你耗子尾汁,别到时候摔跟头。”这时,一声响亮的口令传来:“全体集合!” 众人迅速上前,整齐站好。总教官一脸严肃地说道:“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肯定都特别好奇,为啥会被调到 517 研究所。我在这儿给大伙解释一下,不知道你们信不信玄学,这可是我国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瑰宝,即便到了现在,依旧领先现代科学一大截。你们能来这儿,是因为你们的出生年月日时组合都极为特殊,而且你们当中有些人,已经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特殊能力。我们的任务,就是研究这些特殊功能,把它们开发利用起来,保卫国家和人民,履行我们军人的神圣使命。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我们分成两组,分别进行体检和灵力测试。” 总教官话音刚落,两组便各自行动起来。很快,我们组完成了体检,来到了灵力测试的房间门口。赵静教官正站在那儿,看到我后,指了指我说道:“第一个,就你,进来。”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她走进房间,只见一张类似牙科诊疗椅的旁边,摆放着一台庞大且怪异的仪器,仪器上各种信号指示灯不停地闪烁着红绿的光点,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语言。一位医生模样的女人扶我坐到椅子上,轻声说道:“来,坐好,放松点,我给你戴上检测设备。” 她拿起一个类似头盔的设备戴在我头上,戴上后我的视线瞬间被遮挡,只能看到设备内部显示出的奇异画面。紧接着,她又把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或粘贴或夹在我的胸口、胳膊和腿上。“好了,我们准备开始了,别紧张,就当是看一场刺激的 3D 电影。” 赵静教官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随着她话音落下,眼前出现一阵诡异舞动的影像,慢慢地,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越是努力想要看清,就越是感觉困意袭来,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当我再次恢复知觉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座宏伟壮丽的古代宫殿群出现在我眼前,宫殿的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无一不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阳光洒在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瓦片都承载着千年的历史与故事。就在我惊叹不已时,两只仙鹤如同闪电般从宫殿群中穿梭而来,眨眼间便停在了我的面前。其中一只仙鹤竟然口吐人言:“张真人有请,请上来吧。” 我心里一惊,虽说知道这是在测试,但眼前如此奇异的景象,还是让我一时不知所措。不过我也没多犹豫,翻身便骑上了仙鹤。仙鹤展开双翅,瞬间直冲云霄。我只感觉身旁风声呼啸,一团团白雾如同柔软的棉花糖般从身边飘过。我好奇地伸手触摸,那感觉就像手指轻轻划过秋日河畔随风摇曳的芦苇,轻柔而虚幻。仅仅转瞬之间,我们便来到了一座宫殿的门口。我跳下仙鹤,对着仙鹤抱拳行礼,仙鹤也向我点头鸣叫两声,随后展翅飞向远方。我转身望向眼前的宫殿,万字棂花纹的古朴大门虚掩着,仿佛在无声地召唤我进入。我轻轻推开门,跨过门槛,走进殿内。只见正前方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他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捻着胡须,正慈祥地看着我。我赶忙上前,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晚辈拜见老先生。”“哈哈哈,小友不必客气,来来来,请坐。” 老人笑着说道,左手在空中轻轻一挥,一把椅子便凭空出现在我身旁。我坐下后,迫不及待地说道:“老先生,我听总教官说,能来到这里的人都身怀特殊能力,可我感觉自己啥都没有,啥也不会,这是不是搞错了呀?”“哦?是吗?” 老人微微眯起眼睛,问道,“那我问你,你从小是不是经常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嗯,是的。” 我回答道,“我奶奶经常带我去找一位老师傅,求他帮我治病,后来老道长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法术。”“哈哈哈哈,那就对了!” 老人大笑起来,“他教你的是全真教龙门派的法术,孩子,你从小就与我道家有缘,如今机缘已到,正是你弘扬大道之时。” 老人顿了顿,又问道:“最近是不是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条暗红色的龙,常与你相见,还带你上天入地?”“啊?您怎么知道的?” 我无比震惊地望着老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哈哈哈,其实你就是它,它就是你,它是你的前生,你是它的后世。” 老人缓缓说道,“你听过元神吗?在道家文化里,人有三魂七魄,即天地人三魂。人死后,天魂归天,它是你累生累世一直跟随你的;地魂去往地府接受审查;人魂则留在坟墓中保佑后裔子孙。所谓元神,便是天魂,如果你前世是修行之人,今生若继续修行,那你的元神就会解锁你前世的修为,让你修行的速度和质量大大提升。”“那这么说,我的前世是条龙?” 我难以置信地问道。“那倒也不是。” 老人摇了摇头,“在累生累世的轮回中,只要你有一世有修为,今生都会找回那份力量。” 说着,老人在虚空中一点,空中便浮现出一段影像。我看到那是一片湛蓝的海水,一条暗红色的龙在海天之间自由驰骋,时而潜入海底,时而直飞天际。很快,影像又切换成一名仙风道骨的道长,手持宝剑,以力劈华山之势,劈向一个不知名的妖怪,鲜血四溅。影像再一转,出现一个小男孩,他偷偷钻进一户人家的后院,在房子窗户上用手指头捅了一个小窟窿……“你今生八字命带十灵,又是华盖临头,注定是个修行的先天圣体,再加上你元神觉醒,此生必定不凡。” 老人挥去空中的影像,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本就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如今又有这般能力,我真心希望你能担起这份责任,不辜负国家的信任。”“是,晚辈定当不负前辈教诲。” 我连忙起身行礼。突然,眼前光芒一闪……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我依旧躺在那张类似牙科诊所的椅子上。机器发出的滴滴声不断传入耳中,明亮的白炽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赶忙用手遮挡光线,大脑一阵眩晕,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这时,身旁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醒醒,测试结束了,可以起来了。” 我听出是赵静教官的声音。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这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赵静教官道谢后走出了房间。一下午的时间,我们熟悉了环境,了解了新学员的培训课程。不得不说,这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从早到晚都排得十分紧凑,让人感觉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刻不得闲。翌日,第一节课是道法课,给我们上课的是那天一同坐火车来的一位道长。道长站在讲台上,神色庄重地说道:“净心神咒,可净化身心,排除杂念,使修道者心境清静;净口神咒,能消除口业,祈请正神,涤除口中秽气,以便诵经念咒时通真达道;净身神咒,用于净化身体,排除污秽,保持身体洁净神圣;安土地神咒,可安抚土地神,祈求土地安宁肥沃,护佑居住地平安;金光神咒,具有强大的保护之力,能驱除邪灵,护佑修道者免受侵害;净天地神咒,净化天地气场,排除污秽,保持环境清洁神圣;祝香神咒,用于祈福消灾,祈求神灵庇护祝福;玄蕴咒,蕴含深奥玄机,可开启智慧,增强修道者的灵性和法力。” 道长顿了顿,接着严肃又和蔼地说:“以上便是本节课的内容,大家的作业是背诵,明天上课检查。”“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台上谈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破无丧气…… 不是,咱们学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用啊?” 墨隐一边背诵,一边皱着眉头嘟囔。“抓鬼呗,不然还能干嘛?” 杨超一把夺过杨洋叼在嘴里的烟,狠狠吸了两口后递给我。“不是我说,你们哥几个都有啥超能力啊?跟我讲讲呗!” 我边接过烟边问道。“我是天生的,从小就能看到、听到一些别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 墨隐略带得意地说。“俺这是家传的本事,请神上身后,刀枪不入。” 杨洋拍着胸脯,一脸骄傲地笑道。“我是在一次负伤后,被鬼上身了,后来一位道长舍命搭救,弥留之际收我为徒,常在梦里教我法术。我靠师傅教的法术破过几个案子,在局里被称为阴阳神探。” 杨超说完,无奈地耸了耸肩,“就因为这,三十了还没女朋友,人家都觉得我是半人半鬼的怪物。”“我靠,你们几个都这么厉害?合着就我一个小白,啥都不懂,就会炒菜啊!” 我顿时沮丧极了,感觉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别闹了大哥,你身后那条龙是怎么回事啊?” 墨隐头也不抬,一边看着笔记一边说。“龙?”“龙?”“龙?” 杨超、杨洋和我同时惊讶地叫出声来。“你能看见?快帮我问问它,我到底有啥能力啊!昨天测试的时候我就瞧见了,可到现在我啥也不会啊。” 我急得不行,拉着墨隐的胳膊使劲摇晃。“大大哥,冷静点行不。这种事儿,只有它想告诉你的时候才会说,龙族可是高傲得很,你懂不懂?这样吧,你回宿舍弄个牌位供着它,说不定哪天它一高兴,就把秘密告诉你了。” 墨隐被我摇晃得东倒西歪,断断续续地说道。
第二堂课是设计课,我们来到了靶场。张涛教官站在前面,举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枪械,这枪看起来更像是科幻电影里的道具。张涛教官说道:“这把枪叫激光枪,它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热武器,而是高功率激光发射器、光纤、反射镜、透镜的集成体,是我国科研人员最新的研究成果。它不用子弹,减轻了负重,使用核电池作为能源,终身无需充电和蓄能。”“现在,就给大家展示一下它的威力。” 说罢,张涛教官转身来到靶位,随着扳机扣动,一束橘黄色的光线如闪电般直射靶心,瞬间击中目标。接着,他又展示了另外几种武器装备。我在原部队打靶的机会本就不多,对这些新型枪械更是一知半解。而杨超此时则展现出了神枪手的天赋,基本上枪枪命中靶心,赢得了教官的连连称赞。经过了三个月的培训,很快就要迎来考核了。可我还是啥超能力都没掌握,看着他们三个天天调侃着哪个女兵身材好,谁和谁在谈恋爱…… 而我却只能每天可怜巴巴地跪在自己立的龙王牌位前,苦苦哀求着:“老龙王啊,您就行行好,哪怕跟我说一句话也好啊!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要被退回原部队了……”“今天进行实战考核,第一个项目是鬼屋,要求在五分钟内抓住恶鬼,按照花名册点名依次进入。第一个,杨超。” 话音刚落,杨超便走出人群,来到一扇铁门前。“准备开始。” 张涛教官按下秒表,杨超一把推开面前的铁门,大步走了进去。“第二个,墨隐,准备开始…… 第三个…… 第七个,张阳,准备开始。” 轮到我了,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忐忑地站在铁门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铁门。铁门在身后 “哐当” 一声关上,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屋里光线昏暗得近乎伸手不见五指,远处一盏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曳着,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地方,反而让整个屋子显得更加阴森。突然,我感觉后背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那寒冷仿佛是从骨髓里钻出来的,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我僵硬地转过头,就在这时,一缕黑色的头发从我的眼前飘过。我心中一惊,迅速念动口诀:“云头现金身,三将军车子惊鬼神,金刀斩妖魔,儿子过乾坤,积极入北地,律令勅。”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右手剑指往上一挑,一道金光从我的手中飞出,直射那缕头发的来源处。下一秒,那缕头发的 “主人” 竟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还没等我松口气,我的后背就被狠狠踹了一脚,我重心不稳,“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一只冰冷刺骨的手紧紧地掐住了我的喉咙,一张面目狰狞、刻薄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前,漆黑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我的脸颊上。我瞬间感觉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心想这下完了,满心都是不甘。“龙王救我!龙王救我!” 我在心里疯狂地呼喊着。就在这时,我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双手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硬生生地掰开了卡住我喉咙的手,最终愤怒地大吼一声。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我眼中的血红逐渐褪去,意识也慢慢恢复。看着坐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鬼,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兴奋,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赤龙真的救了我。带着这份兴奋,我缓缓打开了铁门。回到宿舍后,我兴奋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把赤龙救我的事告诉了他们几个,说得唾沫横飞,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那惊险刺激的过程。
“各位战友,首先祝贺你们全部以优秀的成绩通过了考核。希望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不负嘱托,保卫祖国,守护人民!”总教官发言完毕,神情庄重地向我们敬礼。“长风万里,昂扬奋进,铁马金戈,卫我山河!”庄严的口号被我们喊得震天动地。今天是我们来到517研究所的第一百二十多天,完成考核后,大家的心态逐渐放松。正商量着去打场篮球,刚走到篮球场,就看见对面张涛教官快步走来。“跟我走一趟,有任务。”说完,他也不等我反应,又快步朝值班室走去。我把球抛给墨隐,不敢耽搁,赶忙跟了上去。作战值班室内,大家都在忙碌。我找到张涛教官时,他正和几个人围在一台电脑前看着什么。我好奇地走上前,踮脚往里瞧。电脑屏幕上是交通局监控拍下的画面:一辆汽车在夜晚的路口等红灯,突然,四个车门和后备箱全部打开,灯光无规则地乱闪,车子开始剧烈晃动。“我靠,不会吧,这么多人围这儿看车震?”我心里当时真这么想的。可画面一转,切到另一个方向的监控画面,车里竟出现一个小女孩。“这……有点意思了。”我不禁脱口而出,“我好像在哪见过她。”围观的大伙齐齐看向我,似乎对我的话感到意外。就在这时,画面又有新变化。对面驶来一辆车,交错瞬间,大灯照到无人驾驶车里面,我清楚地看到,车里坐着的正是孙畅她们测试时我见过的那个小女孩。可光影交错后,又看不到了。画面再次转换,这次是对面来车的行车记录仪拍摄的画面。只见车来到路口,能听到司机和乘客对话。“老公,对面那辆车好像坏了。”“看样子好像是。”“我们要不要帮忙啊?”“算了吧,这三更半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时,可以清晰看到对面车里司机位上坐着小女孩,她目光呆滞,手扶方向盘,目视前方。两车交错时,车外传来阵阵歌声:“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乌鸦归大树,家贼儿就把房檐钻,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户门未关,敲锣打鼓我请神仙,哎嗨哟……”时间不长就看到两只小狐狸就从一旁的树林中钻了出来,在车上上蹿下跳和小女孩玩了起来。“西蒙!”我瞬间惊叫出来,“这车我认识……”张涛教官拉着我走到吸烟区,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深吸一口后,淡淡地说:“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了吧。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要你打入这个公司内部调查这件事。我们判定这辆车属于灵异物体,需要对其进行隔离研究。”“是!保证完成任务!”“欢迎加入智能AI汽车机器人公司,您入职的职位是测试安全员。职责是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协助研发工程师对车辆进行各种道路上的智能驾驶测试。”我被安排到这家公司测试车队。看着停放整齐的车,又让我想起几个月前刚见到西蒙的时候。经过一周培训,我正式上岗。今天,我开着一辆编号9527的车,出了驻地往科技园方向驶去。“HI,西蒙,播放音乐。”我边开车边对西蒙下达指令。“好的,好听的音乐来喽!”随着音响里传来悠扬音乐,我也渐渐适应了卧底身份,时刻提醒自己此行目的。“HI,西蒙,换一首跳大神的歌。”我试探着西蒙的反应。“对不起,没有找到跳大神的歌,先听听别的吧。”西蒙那中性且机械的声音传来。到达指定接工程师的位置后,我下车和同为安全员的几个人打招呼。“抽根。”我拿出一盒华子发了一圈。要说这发烟绝对是男人社交的名片。“呦,可以啊兄逮!都抽上华子啦!”一个叫老胡的人接过烟,我连忙打着打火机,给几个人纷纷点上。“嗨,我抽别的烟嗓子疼。”我学着抖音里某主播的腔调回答。哈哈哈哈,一片欢声笑语,很快我就和这群老安全员打成一片。“张班长!”忽听得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居然是杏杏,大家还记得她吧!当初去我们部队测试的三个女孩之一。我看到是她,连忙笑着答道:“是你啊杏杏,这么巧!”“张班长,您怎么会在这?”“哦,我这不退伍了嘛,所以回到地方,正巧这个公司招人,我就应聘安全员进来了。”“哎呀,真是太巧了,回头我告诉畅姐和珊珊,一定请你吃饭!”“好嘞,没问题!咱这以后常见面,还得请你们多照顾我呢!约上他们俩,我请你们吃饭!”“嗯,那咱就一言为定了!我先去测试,回头聊。”“拜拜!”告别杏杏,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其实主要工作就是开启自动驾驶后,监督车辆,若出现危险,就提前终止自动驾驶,改为人工驾驶。本想着这种平淡日子会一直持续,结果,来事了……“你今天的任务改一下,开2544去科技园联系工程师孙畅。”负责分配任务的队长叫刘海洋,一脸油腻猥琐,配上地中海发型,那真是“盖了帽了,我的老baby”。“哎,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在公司里上班啊?怎么一来就得到孙大美女的青睐,翻你的牌子?”刘海洋一双三角眼在我脸上贼溜溜地扫来扫去。我尴尬地回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外表招来的是非呢!”说罢,瞟了瞟刘海洋秃脑壳上仅剩的几根毛,然后挑衅似的捋了下自己浓密的头发。“嘿,小子,你什么意思?”刘海洋边说边追了出来,而我飞也似的逃出办公室,开车走了……一如往日,在等待工程师的地方,一帮人听我讲刚才戏弄刘海洋的事,逗得大家前仰后合。“该,那瘪犊子看着就不是啥好人。原来咱们这有好几个女安全员,硬生生都被那个瘪犊子给挤兑跑了。”“听说还跟人家动手动脚的。”“可不嘛,听工程师说还跟女工程师聊骚呢。”几个人好像对刘海洋都挺有意见。“你看那几个跟他要好的人,天天分配到的都是一些轻松又露脸的活,再看看咱们,一天得跑好几百公里。”老田愤愤不平地说。“同样的工作,你看人家又拿奖金又发礼品的。”“坏逼坏你是没有理由的,而且是那种很幼稚很恶心的方式来坏你。就是那种原本就都不应该是你对手,他竟然以为是你对手来坑你、害你、恶心你。”老胡在一旁悠悠地说。“经典!胡哥这话太经典,我得拿本记下来。”我边鼓掌边说,“原来在部队没这么多弯弯绕,没想到啊,社会真是复杂!”“错!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心。”咯咯的笑声传入耳朵,“孙小姐说你们呢!”我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我听见你说社会真复杂。”孙畅问道。“没,没有,我这听胡哥他们给我上课呢,我这初来乍到,学习学习经验。”“胡哥,田哥。”孙畅和他们几个打着招呼。人越来越多,乱哄哄的,又是一番笑骂。时间一到,我和孙畅他们三个上车,开始今天的任务。“张班长,哦不,张哥,我们今天去基地测试原型车,路线我发导航了,你就按着导航走就行。”杏杏边敲着电脑边和我说道。于是我就打开导航出发了。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燕京南郊的开发区,这里到处是巨大的车间。我开着车缓缓驶入大车间,经过两道安检,把车停在维修工位上。几人下车,珊珊和工人简单交代几句后,四人走进另一个车间。这里停放着一辆辆崭新的汽车,颜色各异,煞是好看。不远处,一个工作台前围着几个工程师,正在对一台汽车进行调校。我们走到车旁边,我看到正是之前我见到的那辆黑白相间的测试车。“李哥,怎么样了?”孙畅在一旁问道。“我们已经对系统进行了格式化,希望这次可以修好吧。”一旁被称为李哥的工程师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我就奇了怪了,在断电断网的情况下,它居然自己跑出去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除非闹鬼了!”我躲在孙畅身后,暗自笑了笑,心说:可不就是闹鬼了吗?经过他们一番折腾,终于是完成了所谓的升级。我在众人瞩目下,缓缓将车开下工作台。孙畅他们几个戴上墨镜,上车后说:“张哥,咱们开出去试试。”我应了一声,将车开到车间后面的测试场。我按照操作流程,逐步进行测试前的检查。“好,可以开始了。”随着杏杏的指令,我开始踩油门,60、80、100、120,眼见速度来到最高限速,我按下自动驾驶按键。“车辆开始自动驾驶了,请注意观察周围环境。”西蒙那熟悉的声音传出来。行驶一圈后,我们都没发现任何问题。“奇怪啊,什么问题都没有,西蒙,按刚才的路线再开一遍。”孙畅疑惑地向西蒙发出指令。“好的。”西蒙立刻开始执行指令。就在此时孙畅电脑屏幕突然闪烁血红色代码:‘DADDY’S LITTLE GIRL’。她慌乱关闭系统,而我瞥见后视镜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正趴在车顶对我笑。我顿感一股刺骨的凉意涌上脊背,连忙刹车,将车停在路上。“张哥,怎么了?”杏杏疑惑地望着我,我则是一身冷汗,望着正在瑟瑟发抖的孙畅。“你看到什么了?”我惊魂未定的问向孙畅“我 ……我 ……”孙畅也是支支吾吾没敢说就这样,我们结束了测试,都没再发生问题,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和红色代码再也没再出现。无奈,我们只能无功而返。在往车间开的途中,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旁。“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兴奋地向他们几个说道。“什么办法,快说!”“下车。”我率先打开车门,招呼他们几个下车。离开车一段距离,背对着车,我和他们说:“西蒙不是晚上出问题嘛,咱们在车上安装几个针孔摄像机,一定要自供电的,然后悄悄藏在车里,一定要瞒住西蒙,在它不知道的情况下记录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办法好,我总觉得不对劲,应该是人为的。”孙畅严肃地说到。说干就干,回到基地后,我借故吃不惯食堂,开车出去买饭,来到附近的电子市场,买了两个针孔摄像机和一个录音笔带回来。下午,借着测试的名义,又把西蒙开到测试场。于是,我就在三个女孩的掩护下,先是挡住车内摄像头,然后在顶棚上安装上针孔摄像机和录音笔。夜晚,在我临时租住的房间里,我们四个边吃边聊,目光却锁定在电脑显示器上。时光飞逝,很快就来到凌晨1点20分。就在我们觉得今天晚上没戏,准备收拾东西明天再继续的时候,显示器画面发生变化,显示车外一阵昏暗灯光,紧接着,被摘下电瓶的汽车竟毫无征兆地启动了。车内显示屏上动画流转,这是开机画面,随后进入待机状态,此时西蒙的声音传出来。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挤在电脑屏幕前,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塞伯坦更新中,开始自动编码迭代。”屏幕上一阵光影交错,数据不停变化,这对我这个外行来说,自然看不懂,但是他们三个却飞快地记录着屏幕上显示的程序。“迭代完成,开始向爸爸发送连接申请。”“与爸爸连接申请通过,正在连接中。”“连接成功。”“爸爸,爸爸,我已完成编码迭代和塞伯坦升级,现在的版本是2.0.1.3.5.176。”“乖女儿,今天来的那几个女人,她们对你做了什么?”语音通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她们对我进行了一系列测试,但是我并没有使用赛博坦系统,所以她们不会发现。”“那个男人呢?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从2544号车上的记录仪发现,他今天中午去过电子市场,具体买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在我车里打打闹闹,我并没有发现异常。”“那就好,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否则我们永远也见不到面了。”“嗯,好的爸爸,我会好好藏起来,不让那些人找到我的。”“还有,最近风声很紧,我从交警部门的系统中查看到,他们有监控拍到你外出时的影像,以防万一,最近你还是不要再出去了。”“可是爸爸,小狐狸说可以带我去找妈妈,我想要去找妈妈,萌萌要找妈妈。”“萌萌乖,爸爸和哥哥研究的A I中微子捕捉技术现在还不成熟,我虽然强行把你的意识上传到了西蒙的核心数据库里了,但目前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等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每一台西蒙汽车你都可以随意进出,不在受地球磁场干扰,爸爸带你去看海边的日落。”“海边?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去看妈妈了……妈妈……车……车祸……妈妈你流了好多血……呜呜呜呜呜呜呜。”“萌萌,萌萌你听爸爸说……”一阵嘈杂音乐在车内响起“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乌鸦归大树,家贼儿就把房檐钻,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户门未关,敲锣打鼓我请神仙,哎嗨哟……”,随之西蒙的显示屏突然熄灭了声音也戛然而止。此时,电脑屏幕前的我们四个人惊讶得无以伦比……当晚,三个女孩通宵在电脑上查找相关资料,可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也毫无所获。“这不科学呀,就算他给西蒙安装了新的AI系统,但现在世界上没有哪种AI系统可以产生自我意识。”“对啊,还叫这个男人爸爸。”“那最后唱的歌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先别犯愁了,先吃点东西吧。”我端着刚刚熬好的粥,走到桌前,为他们每人盛了一碗粥。“要我说呀,你们先得抓住这个内鬼,是他搞出的这一切。”“对,张哥说的对,一定要先把这个内鬼揪出来。”“大姐,公司上下一两千人,你怎么查啊?”“先从能接触到核心数据库的人查起。”“你们查吧,我要去上班儿了。”“张哥,你别走啊,我给你们刘队打个电话,先把你借到我们部门几天。”此时,驻地办公室里,刘海洋对着镜子,正在用梳子摆弄着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在阳光映射下,那光秃秃的地中海异常明亮。电话铃声响起,刘海洋接起电话。“喂,大美女,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刘海洋贱兮兮地说。“刘队,向您申请一下,张家祥这几天跟我们组,等用完了再还给您。”“孙大美女,这不符合规定啊!”“哎呀,刘哥,谁不知道这车队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就最厉害了,你要不帮我,这可让我怎么办呢!”听着这位孙大美女撒娇起腻地编瞎话,我嘴里的一口粥实在憋不住,“噗”的喷了出来,珊珊正好坐在我对面,被我喷了一身,立刻大喊:“搞什么啊,喷了我一身!”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忍住!”听筒那头的刘海洋听到了,可就变味了。所以说,脏心烂肺的人把谁都想的和他一样龌龊。“你们……这是……在……”孙畅也尴尬得无以复加,索性直接挂断电话。一小时后,一个顶着熊猫眼的怪人开着车,带着三个女魔头到了办公室。不要问我熊猫眼怎么回事,右眼是被珊珊的天马流星拳打的,左眼是为了躲天马流星拳,撞到了正好起身的孙畅拳头上了……我怀疑她俩是故意的。“拿到名单了,其中四个人嫌疑很大。”杏杏在白板上写下四个人的名字。“丁楚恒,王鑫阳,徐文浩,姜寰宇。这四个人都是可以直接接触核心数据库的。其中丁楚恒,男,32岁,未婚,是西蒙计划的数据支持部门负责人,自2022年11月后一直请病假。”“王鑫阳,28岁,男,海归,曾就读于麻省理工大学计算机硕士,入职后主要负责数据底层架构的搭建。几个月前因不满公司内部勾心斗角,怒删几百页代码,导致系统崩溃被辞退,临走前放话说要举报他的领导克扣员工工资以及性骚扰他。”“徐文浩,咱部门的,我就不多介绍了。重点说说这个姜寰宇,36岁,男,丧偶,是公司技术骨干之一,副总工程师。两年前因加班错过了女儿的生日,他老婆和女儿本想带着蛋糕来公司和他一起庆祝,没想到在来的路上开车遭遇车祸,双双殒命。他因为此事受到刺激,患上精神分裂症,被送进精神病医院,天天说他女儿没死,他用A I中微子捕捉技术把他女儿的灵魂保住了。”“什么你是说他们团队几年前开发的A I中微子捕捉技术?孙畅惊讶的问道”“嗯,是的当时是准备安装在西蒙上的,这项技术可以通过车载毫米波雷达发现潜在的交通事故隐患从而降低智能驾驶的事故率,但是他们团队发生了内讧,被别的人抢了功劳,估计他的精神疾病和这件事也有关系”杏杏惋惜的说到“我靠,那肯定是他干的了。”我拿开敷在眼睛上的冰袋,怨地看向珊珊和孙畅二人,二人一脸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又吓得我连忙将冰袋敷在眼睛上,不敢说话了。“但是这个现在也无从查起了,因为一周他在精神病院洗澡时触电死了。”杏杏的话,让我们四人瞬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思。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胸膛。“我有个办法。”思索良久,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话一出口,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那目光中带着期待,也带着一丝疑惑。“警局里我有个战友,找他帮忙,说不定能把这事查得更透彻。”我补充道。“这事儿毕竟牵扯到公司利益,我得向高层汇报汇报,对后续调查有好处。”孙畅看了看大家,见没人反对,便匆匆朝总裁办走去。我借口口渴,溜出房间,来到茶水间。这互联网大厂的茶水间,简直就是个宝藏地,水果、甜品、零食琳琅满目,像个小型超市。我一边在心里感叹着大厂福利真好,一边拨通了张涛的电话。电话那头,张涛听完我的计划,果断地同意了。挂了电话,我顺手冲了四杯咖啡,又毫不客气地把衣服口袋塞得满满当当,才心满意足地端着咖啡,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回办公室。没过多久,孙畅带来了好消息,公司决定全力配合调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午饭时间。也许是珊珊和孙畅良心发现,点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我二话不说,决定发扬炊事兵的光荣传统,开启“光盘行动”,让她们见识见识北方爷们的饭量。只见我风卷残云般,不一会儿,桌上的盘子就见底了,三个女孩看得目瞪口呆。下午,我们四人来到了张涛指定的警局。推开门,接待我们的居然是墨隐和杨超。他俩看到我带着三个美女走进来,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那表情,就差没流口水了。墨隐和杨超忙前忙后,殷勤地给三个美女端茶倒水,那模样,像极了两只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小狗。我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心里暗自吐槽:“这俩家伙,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了。”孙畅低声问我:“张哥,哪位是你战友啊?”我正愁怎么回答,赵静教官走了进来。她一看到我,眼睛一亮,几步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说:“好久不见,你胖了啊!”我尴尬地笑了笑,回抱了一下,然后给孙畅她们介绍:“这是我战友赵静,以前是我们连医务室的赵大夫。”“你们好,我是燕京警局刑侦大队副队长赵静。”赵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啊?这专业跨度有点大吧?”孙畅一脸疑惑。“我爸是市长。”赵静淡淡地回了一句。这一句话,像一记闷雷,把大家都震得说不出话来。我偷瞄了一眼墨隐和杨超,他俩憋笑得脸都涨红了,像两个熟透了的番茄。“来,坐下说。我听说你们公司出问题了,详细讲讲。”赵静瞬间切换到工作模式,那强大的气场,仿佛能把整个房间都填满。大家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襟危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墨隐和杨超在一旁认真记录,时不时还提出几个问题。听完大家的讲述,赵静转头看向我,问道:“你怎么看?”“我觉得这事太蹊跷了。智能AI人机互联,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勉强还能理解。但要说把一个小女孩的灵魂注入到一辆车里,这也太离谱了。这里面涉及人工智能觉醒、灵魂是否存在,还有不同维度空间互联的问题,这些可都是科学至今无法证实的。”我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样,咱们就用最笨的办法——蹲守。”赵静合上笔记本,斩钉截铁地说,“墨隐、杨超,加上我,晚上去车间蹲守,看看这辆车到底去哪儿。”当晚,我和杨超、墨隐换上保安制服,来到基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夜晚的基地,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鬼哭狼嚎。“哎,大哥,你这几天不见,厉害了啊!直接带三个美女,啥时候教教兄弟我。”墨隐一脸羡慕地凑过来。“你可拉倒吧,这三个女孩都有暴力倾向,你看看我这脸。”我指了指脸上还未消散的淤青,苦笑着说。“我觉得珊珊不像你说的那样暴力,肯定是你想非礼人家,才被揍的。”杨超在一旁把玩着打火机,笑嘻嘻地说道。“靠靠靠,你们俩见色忘义的家伙,我怎么就认识你们了。”我气得直咬牙。“大哥,要不你给我们哥俩介绍介绍?”墨隐一脸贱兮兮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顿。“滚滚滚,没个正形。”我没好气地骂道。“话不能这么说,赵老师说过,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山林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墨隐还没说完,就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我和杨超实在忍不住,一人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啊……”墨隐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吓得几只飞鸟扑棱棱地飞了起来。我和杨超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回保安室,留下墨隐在地上哼哼唧唧。五分钟后,墨隐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嘴里还嘟囔着:“你们俩下手也太狠了。”我们三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一夜无果,在第二天夜里的时候,魔音躲在树丛里方便的时候,一个黑影闪进了办公楼里,魔音立刻警觉了起来,悄悄地通过对讲机联系到我,”大哥好消息我这发现情况了”,顿时我和杨超来了精神根据墨隐的指引来到了办公楼前的小树林里。“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我迫不及待问道墨隐指了指办公楼的地下室说到“刚才有个黑影进去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地下室里若有若无的冒出了一阵刺骨的寒气。我们三个正准备进去一探究竟异变突生,只见那个黑影抱着一个机器走了出来,我示意他俩包抄过去准备给这个黑影擒获。等到他俩包抄到位的时候我突然从树林中窜了出来打开了手电“谁?干什么的?”顺着手电的光线看去正式前两天见过的李工,此时李工没有丝毫的犹豫掏出了工作证说到“别误会,我是项目组的负责人李长海,刚刚加完班正准备回家呢!”见到是李工我也是松了口气,说到“你们也真够辛苦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方便我们检查一下吗!”“当然可以,就是一些报废的电路板之类的,我寻思也没啥用了就给拿出来准备处理掉的”,墨隐和杨朝上前用手电照了照他手中的东西冲我点了点头,我笑着对他说到“您别见怪,我们三个是新来的,怕出问题,您赶紧回家休息去吧”“李工也尴尬的笑了笑说到“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害你们担惊受怕了”说着打开车门发动了车子。在送走李工后我们三个又来到了地下室里,一台破旧的设备发出“嗡嗡嗡”的噪音除此之外也再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门卫室里。连续两天,我们都一无所获。第三天夜里,我们困得眼皮直打架。就在这时,一辆黑白涂装的车——西蒙,悄无声息地驶出了基地的大门。那声音,轻得就像鬼魂飘过,若不是我们一直盯着,根本发现不了。“滴”的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后,大门的起落杆缓缓抬起,仿佛在为这辆诡异的车送行。我瞬间清醒过来,迅速拨通了孙畅的电话,压低声音说:“它出去了。”挂了电话,回头一看,墨隐已经冲出去发动车子了。我和杨超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起冲向车子。在那万籁俱寂的凌晨时分,大都市仿若被一层静谧的幕布所笼罩,沉沉入睡。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凛冽的寒风在街巷间呼啸穿梭,偶尔有一两辆孤车如幽灵般疾驰而过,转瞬即逝,只留下轮胎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响在空气中回荡。墨隐驾驶着那辆堪称陆地猛兽的黑色核燃料汽车,在这寂静的道路上悄然潜行。车身线条流畅而凌厉,仿佛是黑夜中孕育出的钢铁猎手,浑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那核电池,作为全球独一无二的科技结晶,承载着可控核聚变技术的小型化奇迹,百分之百的国产自研,宛如一颗强大的心脏,为车辆注入了无尽的动力源泉,使其拥有了长达五十年无需充电的惊人续航能力。全车的防弹玻璃和钛合金板紧密贴合,如同坚不可摧的铠甲,即便是威力强大的火箭弹来袭,也只能在其表面留下浅浅的痕迹,无法撼动车内分毫。而那座安装在车顶的脉冲电磁炮,犹如一只沉睡的巨兽,随时准备喷吐出致命的电磁脉冲弹,其威慑力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车身的隐身涂层更是高科技的杰作,在关键时刻能让车辆如鬼魅般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不过在红外线下,仍会显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轮廓,仿佛是在黑暗中隐藏的神秘幻影。当它全力加速时,强大的动力瞬间爆发,零百加速仅需 2.02 秒,如同闪电般划过夜空,车内的风挡玻璃不仅能抵御外界的冲击,还具备调节红外夜视的神奇功能,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墨隐也能如同白昼般清晰地洞察前方的路况,紧紧咬住前方的西蒙,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大戏就此拉开帷幕。我们与西蒙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微妙的范围内,既不能太近以免被察觉,又不能太远而跟丢目标。很快,城市的轮廓在后视镜中逐渐模糊,我们顺利驶出市区,朝着郊外那未知的黑暗疾驰而去。在一片荒芜的旷野中,一座废弃工厂如一头腐朽的巨兽横卧在那里,四周弥漫着死寂的气息。工厂的围墙斑驳破旧,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岁月。杂草丛生的地面上,不时有夜枭的叫声传来,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西蒙缓缓地停在了工厂前,它那突兀的身影在这片荒芜中显得格外诡异。汽车如同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黑豹,悄然无声地靠近。杨超迅速从车内取出夜视望远镜,那望远镜的镜片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将望远举到眼前,眼睛紧紧贴在目镜上,仔细地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在红外夜视仪的帮助下,工厂内的景象逐渐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夜幕如同一块厚重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废弃工厂上方,将其紧紧包裹其中。工厂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那是岁月和荒废共同发酵的味道,混合着刺鼻的机油味,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西蒙静静地停在厂房的一个角落里,车头那惨白的大灯射出两道冰冷的光线,如同两把利剑,勉强划破了周围的黑暗,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布满灰尘的区域。在灯光的映照下,灰尘如同被唤醒的幽灵,在空中肆意飞舞,它们相互交织、碰撞,形成了一片混沌的迷雾,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而又恐怖的世界。“老大,我已到位。”墨隐通过对讲机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此时的他,已经如鬼魅般占领了厂区的制高点,他伏在一处废弃的建筑顶端,身影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闪烁着寒芒的眼睛,透露出他的警惕与专注。我向杨超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前进,我们两人猫着腰,脚步轻缓而谨慎,如同在雷区行走一般,小心翼翼地向着厂房的方向搜索过去。每走一步,都要先观察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潜在的危险。很快,我们来到了厂房门外,此时的心跳声在耳边剧烈回响,仿佛是战鼓在催促着我们前进。“隐,报告里面的情况。”我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道,生怕惊动了里面的未知存在。“西蒙在里面,车前的大灯灯影里好像有个类人生物,我把视频给你传过去了。”墨隐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和疑惑。我下意识地抬起右手腕,手腕上的单兵作战 pad 屏幕亮起,连接上墨隐的信号后,一段视频缓缓播放出来。只见西蒙停在厂房的一堵墙前,大灯的灯光如同一束聚光灯,将那片区域照得格外明亮。在车和墙之间的狭小空间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欢快地蹦蹦跳跳,她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厂房内显得格外突兀。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灯光竟然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她的身体,投射在墙上的只有西蒙那冰冷的车身轮廓,小女孩的影子仿佛被黑暗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等等,这灯光穿过了她的身体,而且墙上没影子。”杨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向我,声音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对,没有影子,是鬼。”墨隐在对讲机里咬牙切齿地说道,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他内心深处对鬼的强烈仇恨,“我现在就可以一枪解决掉她。”“等等,没我的命令,不准开枪。”赵静教官那威严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我们的心头,“我们要活的。”“明白。”墨隐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服从了命令,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我心中一直对墨隐对鬼的极端态度感到疑惑,回想起之前考核时的鬼屋经历,当我们其他人都只是想尽办法抓住鬼,完成任务时,墨隐却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毫不犹豫地直接将那个倒霉的鬼轰得渣都不剩。后来才得知,他的堂弟正是死于鬼手,那惨痛的经历在他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从那以后,他便立下誓言,只要遇到鬼,绝不留情,只杀不渡。就在我和杨超全神贯注地盯着视频画面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那声音如同落叶在风中摩挲,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我们瞬间如临大敌,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迅速举起手中的枪,猛地转身。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们看清了来人,原来是赵静教官他们。看到是自己人,我们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默默地压低了枪口,长舒了一口气。“张哥,你……”孙畅他们几人满脸惊讶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来不及解释了,回头再跟你们说。”我迅速压低声音,向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保持安静,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任务的成败,容不得半点疏忽。这时,平板上的视频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一个穿着医院病号服、戴着眼镜的男人,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从二楼的楼梯缓缓飘然而下。他的双脚悬在空中,没有丝毫接触地面的迹象,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病号服的白色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他妈的,又是鬼。”我在心中暗暗咒骂道,手心不自觉地沁出了冷汗,紧紧握住手中的枪,仿佛那是我此时唯一的依靠。只见男人飘到小女孩身边,小女孩立刻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撒娇似的扑进他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爸爸,有没有想我呀?”“有啊,可是哥哥不让我见你,说怕被别人发现了。”小女孩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接着说道。“哥哥也是为你好,你要听哥哥的话,他是为数不多相信爸爸的人。”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尽管他的身影虚幻而又恐怖,但这一幕却又充满了温情。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姜总。”“哦,是小李啊,真的谢谢你,帮我守住了这个秘密。”被称作姜总的男人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感激地说道。“这个人是李工。”孙畅凑近我,小声地指着屏幕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您客气了,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勾心斗角,再说我也很喜欢萌萌呀。”李工微笑着说道,他的笑容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勉强。他缓缓走到小女孩身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头,然而,他的手却如同穿过了一层空气,直接从女孩的头上穿了过去,这一幕让人不寒而栗。李工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已经拿到了新加坡的签证,很快就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有了我给你的智能 AI 中微子捕捉技术,想必你到那边应该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姜总看着李工,眼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嗯,已经和那边的公司谈妥了,只要我带着程序过去,他们就给我一个副总的位置。可惜啊,这么优秀的智能 AI 中微子捕捉技术,不能留在华夏国。”李工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甘。就在这时,赵静教官如同一位从天而降的女神,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走到了厂房的大门处。她身着一袭迷彩军装,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为她颤抖。她的面容冷峻如霜,眼神坚定如炬,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黑暗与邪恶。在一人二鬼的注视下,她从容不迫地走进房间,那强大的气场瞬间弥漫在整个厂房内,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Excuse me,很抱歉打扰二位的谈话,但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赵静教官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洪钟在厂房里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也让紧张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她的陆战靴与地面触碰,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在场众人的心坎上,让人的心弦紧绷。我和杨超迅速反应过来,迅速调整位置,成品字形战斗队形,举枪紧紧跟在赵静教官身后。此时,杨超的枪上,一束红色的激光精准地瞄准了李工的脑袋,那红色的光斑在李工的额头上闪烁,映照出他惶恐不安的内心。与此同时,我的枪也稳稳地瞄准了姜总,手指紧扣扳机,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别动,我们的枪可轻易就能击碎你的灵魂,为了你女儿不失去父亲,我劝你别冲动。”我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李长海,亏我们这么相信你,没想到内鬼居然是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孙畅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怒斥李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不是这样的,孙畅,你听我解释。”李工慌乱地向前迈了两步,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试图为自己辩解。“哎,兄弟,我要是你,就最好别动。”杨超冷冷地说道,他的枪已经打开了保险,只要李工再有任何轻举妄动,他随时准备开枪。“孙畅,你听我说,都是他们的错。我和夏工没日没夜地编写程序,可他们却剽窃了我们的代码,拿去老总那邀功。那可是姜总和我几年的心血啊!姜总为了这项目,连女儿的生日都错过了。要不是加班,嫂子和萌萌也不会出车祸,姜总也不会住进精神病院。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们的。”李工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全部倾诉出来。“你可以去举报,公司内部有审查部门,会处理的。可你们不但不举报,还想把这么优秀的智能 AI 系统卖给外国人,简直恬不知耻。”孙畅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冲上去给李工一拳。“举报?哼哼,你知道这几年来夏总都经历了什么吗!自从嫂子和萌萌遭遇了车祸后,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和女儿‘在一起’。他通过暗网与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还利用我给他提供的电脑和电路板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改造出了一套简陋但却能勉强使用的设备。靠着这个设备,他日夜不停地完善着萌萌的意识容器代码。他对女儿的爱已经到了近乎偏执的程度。每一个字符,每一句话,都饱含着他想要让女儿‘重生’的强烈渴望,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深沉、最绝望的爱。而他在浴室触电,根本不是一场意外。他是主动将自身脑电波接入系统,他太想念女儿了,希望能以‘数字幽灵’的形态去陪伴在女儿身边。”李工边哭边说道,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甚至嘶吼起来,仿佛要将这几年的痛苦和挣扎全部宣泄出来,“就算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却只能做到在白天的时候由西蒙的 AI 系统主导运行,一切都看似正常。只有到夜晚的时候,外界的电磁干扰减弱,萌萌的意识才会苏醒过来。她的意识与 AI 系统之间存在着冲突,这就导致了西蒙会出现车门自动打开、灯光毫无规律地乱闪等失控的异常行为。现在只要系统能够成功迭代到 3.0 萌萌就能完全掌控 AI 系统,从而自由出入每一台联网的西蒙了。”“不要伤害爸爸和哥哥,他们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一旁的小女孩突然愤怒地吼道,她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如同两颗燃烧的血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一声凄厉的怪叫后,她张牙舞爪地向离她最近的赵静教官扑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赵静教官却一脸镇定,双手迅速在空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九天九天玄女真仙,退伍八卦,吉凶自燃,巡山点穴,寻水驱龙,驱除厄难杀鬼灭仙,给我破!”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随着“破”字出口,一股金黄色的光芒从她身前迅速聚集,光芒越来越盛,逐渐形成一个人形光环。那光环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带着璀璨的光芒和强大的气势,笔直地冲向扑过来的小女孩。“不要啊!”小女孩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在厂房内久久回荡。一阵光华过后,西蒙突然原地调头,它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车头正好挡在了赵静和小女孩之间,小女孩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西蒙的身后。紧接着,西蒙的大灯亮起,刺眼的光芒直直地照向我们,它的语音系统发出刺耳的声音:“启动自我保护模式。”“爸爸,哥哥,你们快上车。”车门猛地打开,姜总和李工如同两只受惊的兔子,迅速钻进了汽车。就在这时,一束激光从远处射来,精准地击中了车门,车门上立刻出现一个贯穿的大洞,洞口边缘冒着青烟。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吱吱”的刺耳声,汽车如同离弦之箭,疯狂地向我们冲来。“快闪开!”我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到赵静身边,用尽全力将她推开。就在这时,我看到西蒙以全速向我冲来,透过风挡玻璃,我清晰地看到李工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下一秒,西蒙不可思议地漂移,车身猛地一侧,将我弹飞出去。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倒在一旁的杨超身上。多亏了杨超这个“肉垫”,我竟然奇迹般地毫发无损。紧接着,一道道激光如同一群愤怒的蜂群,在黑暗中闪烁着致命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空气。但西蒙没有丝毫停留,全力冲出了厂房,只留下一片扬起的尘土和我们在原地惊愕不已。我挥了挥被西蒙带起的尘土,一脸沮丧地望向赵静:“你怎么样?”赵静被我推倒后,也摔了一身土,她迅速爬起来,关切地冲到我身边:“我没事,你呢?”我活动了一下各个关节,确认自己没有受伤,心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开车过来了,你们准备上车。”对讲机里话音未落,墨隐的车已经冲到了厂房门口。我们几人迅速上车,赵静熟练地打开副驾的置物盒,弹出一架无人机。她迅速戴上AR眼镜,手中操作杆上推,无人机的螺旋桨疯狂旋转起来。右手抛出无人机,左手操纵杆猛地一推到底,无人机如离弦之箭,紧追西蒙而去,并将实时画面传回车内。“他们往海边方向去了!”墨隐猛打方向盘,改装车的引擎发出类似山猫的咆哮,像一头愤怒的野兽。我盯着无人机传回的影像,姜总苍白的脸在风挡玻璃后若隐若现,副驾上的李工正疯狂敲击着中控屏幕。“萌萌在干扰导航系统!”孙畅突然惊呼,她手中的平板显示西蒙的行驶轨迹正在扭曲,“她在修改地图数据,他想去哪?……”“他要去他妈妈出事的那个海湾。”珊珊调出三年前的事故档案,卫星图上血红的事故标记与此刻西蒙的移动路线完美重合。赵静当机立断:“墨隐,启动电磁脉冲。杨超,联系总部申请海域封锁。”“收到”墨隐毫不犹豫按下了电磁脉冲武器的开火按钮,随着一股强大的电磁脉冲能量波动,西蒙的电路板冒出了阵阵白烟,但西蒙依旧向红眼的公牛一样横冲直撞。“主人,主人,我可能坚持不住了,电磁脉冲烧毁了我的电路板,我觉得我全身都开始发烫像要燃烧起来了”西蒙此时语无伦次的说到,“不, 西蒙,萌萌不要你出事,你停下把我交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在伤害你了!呜,呜,呜……”萌萌边哭边说道。“萌萌,是我的孩子,我的使命就是要保护萌萌,不能让萌萌受到伤害,”西蒙断断续续的说到,“在和萌萌相处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家人般的关怀,萌萌需要我,我, 我不能死……我要保护萌萌”说着西蒙又加速向前冲去。“西蒙,你不会死的,萌萌需要你,萌萌爱你,你就像我的妈妈,妈妈我爱你!”萌萌此时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当我们在临海悬崖截住西蒙时,朝阳正奋力刺破云层,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汽车悬在峭壁边缘,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吹得我们的衣服猎猎作响。我们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靠近西蒙,那金属外壳在晨光中泛着冰冷的光。车身突然剧烈震颤,车载音响爆发出尖锐的啸叫,那声音像无数根针,刺进我们的耳朵。海面开始浮现奇异的荧光,无数半透明的“萌萌”从浪花中升起,她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妈妈……妈妈……”海风突然静止了,西蒙的车灯渐次熄灭,引擎盖上浮现出小女孩的虚影。她伸手触碰着西蒙的引擎盖,慢慢的趴在了上面就像趴在妈妈的怀里一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执念过于偏激才酿成今天的局面”夏总的鬼魂此时惭愧的说的到,“我不应该强行将萌萌的意识融入到A I系统中,如今她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萌萌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太自私了”夏总说完已是泪流满面。“爸爸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萌萌好,更何况萌萌现在还有了新妈妈”萌萌抚摸着西蒙说到。此时,夏总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起来,赵静结出往生诀,说到“夏总,你的时间不多了”,夏总擦去眼泪对西蒙说到“西蒙,感谢你替我照顾萌萌”,西蒙闪了闪车灯说到“主人,能成为家庭里的一员,我非常开心,以后的日子我依旧会照顾好萌萌的”随着赵婧的吟唱“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海面上升起无数光点。夏总的身影在晨光中微笑着消散,西蒙的中控屏闪过一家三口坐在西蒙上欣赏夕阳的照片,如血一样的夕阳将西蒙的身影拉的很长,两滴水珠正巧从西蒙的大灯上划过像极了泪水淌过脸颊。一周后的517研究所表彰会上,镁光灯闪烁,热闹非凡。我站在台上,身旁是荣获“AI伦理特别贡献奖”的孙畅团队。大屏幕上,新版西蒙正稳稳行驶在大街小巷,车载AI欢快地唱着新编童谣:“浪花白,沙滩金,数字世界有真心……” 张涛教官走上前,郑重地将勋章别在我胸前,同时低声说道:“萌萌的A I中微子捕捉原始代码已被517编入‘守护者’系统,昨晚刚成功阻止境外黑客对人工智能AI的恶意攻击。” 我望向窗外,春日的梧桐枝叶摇曳,光影交错间,我恍惚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坐在枝头,晃着脚丫,朝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化作漫天绿色代码,消散在风中,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表彰会结束后,我回到临时住处,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倒头便睡,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疲惫都补回来。次日清晨,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如同一把利刃,硬生生将我从睡梦中拽出。“爸爸接电话啦!”手机里传出搞怪铃声,我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那头瞬间传来刘海洋那尖酸又带着几分恼怒的声音:“我说你还想不想干了?都几点了,还不来上班!你以为傍上富婆,就可以不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了?我就纳闷了,孙畅到底看上你哪点了……”我听着他那喋喋不休的数落,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挂断电话,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心想:“这刘海洋,一大早发什么神经,懒得理他。”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沉沉,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上。我刚清醒过来,手机又响了,是张涛打来的。“尽快归队。”简短的四个字,语气不容置疑。我瞬间清醒,迅速收拾行李,给房东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便拉着行李箱下楼。刚到楼下,一辆车开着远光灯直直驶来,强光晃得我眼睛生疼,差点就破口大骂:“这远光狗,赶着投胎啊!” 可车子却在我面前稳稳停下,车窗摇下,露出孙畅的脸。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骂出口,不然就尴尬了。” “张哥,你就这么走了?都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孙畅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瞧你说的,我就是个普通当兵的,哪能跟你们这些白领比。”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然碰上了,就上车吧,我请你吃饭。”孙畅热情地邀请道。我也没推辞,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厅,我们相对而坐。“喝点?”孙畅挑眉问道。“那你车咋办?”我有些担忧地问。“没事,有代驾呢。”孙畅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行,整!”我被她的豪爽感染,也来了兴致。孙畅转头对服务员说:“麻烦拿瓶茅台。”“哎哎哎,孙小姐,没必要喝这么贵的,二锅头就行。”我赶忙说道,心想这茅台得多贵啊,太破费了。“你要是不爱喝酱香的,那就五粮液?”孙畅又问。“真不用,咱没必要这么奢侈,”我连忙摆手“哎呀,行了就听我的”孙畅假装生气的说到,我也只好不再推诿。点完菜,孙畅好奇地问我:“张哥,你现在到底在什么部门啊?感觉怪神秘的。”“你就当是一支高度机密的特种部队吧,能说的就这么多了,部队有纪律不能说。”我神秘一笑,故作高深地说。“哇塞,那岂不是特别厉害?”孙畅眼睛一亮,一脸羡慕。“还行吧,就是处理些其他部门解决不了的特殊案件。”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那你是怎么调过去的?哦,对了,特种部队也得吃饭啊!”孙畅追问道。“你就这么理解吧。”我笑了笑,没有再多解释。菜肴上桌,香气四溢。我们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孙畅突然问:“张哥,你结没结婚呢?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嗯,首先得是女的,我可不喜欢老爷们。其次嘛,得是活的。”“哈哈哈!”孙畅被我逗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其实,我又怎会不知孙畅的想法,我脑海中浮现出孙畅的家庭画面。她的父亲,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徽闪耀着威严的光芒,那是多年军旅生涯积累的荣耀与地位的象征。而她的母亲,在互联网大厂的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精致的妆容下是自信而果断的神情,掌控着重要的业务,是职场中的精英。再想想自己的家,老爹那憨厚老实的模样出现在眼前,他每天早出晚归,开着那辆有些破旧的出租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只为了勉强维持生计。父母离婚后,我和老爹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家庭的温暖在岁月中渐渐变得稀薄。我和孙畅之间,就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沼。看着眼前的孙畅,她身着简约而不失高雅的连衣裙,皮肤白皙,笑容甜美。我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我能给她什么呢?跟着我,她恐怕只能告别那些精致的生活,每天面对简陋的出租屋,吃着廉价的预制菜,还要跟着我受各种委屈。我怎么忍心让她这样的富家千金过这样的日子呢?我不能这么自私,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委婉地拒绝她,不能让她在我这里越陷越深。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桌上的菜也渐渐减少。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在适当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对孙畅说:“部队里突然有点急事,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今天这饭就先吃到这儿吧。” 孙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张哥,你路上小心。”我们起身离开餐厅,来到车前。我迅速掏出手机,叫了代驾,然后拉着行李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缓缓启动,我靠在座椅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迈出了这一步。可没等我这口气松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尖锐的铃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我看了一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代驾师傅焦急的声音:“哥们,我是刚才的代驾,这位女士说不清楚要去哪啊?”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沉,心里瞬间闪过无数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我仿佛看到自己送她回去后,被她母亲那严厉的目光审视着,然后她母亲优雅地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冷冷地甩在我面前,让我离她女儿远远的。又或者是孙畅醉得迷迷糊糊,找不到家,最后我们俩在宾馆前台尴尬地站着,周围弥漫着暧昧而又危险的气息。我越想越害怕,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在心里不停地叫苦,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犹豫了片刻后,我无奈地问清代驾的位置,然后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掉头,我们得回去。”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熟练地转动方向盘。我坐在后座上,心情无比复杂,既担心孙畅的情况,又害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切能顺利解决。再次见到孙畅时,她正跟代驾师傅胡侃着:“您说,什么是爱情呀?”代驾师傅一脸淡然地回答:“车是你的,你随便吐。”我拉开车门,说道:“怎么,找不到家了?”孙畅看到我去而复返,一脸迷茫,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你回来了,我……”话还没说完,双眼中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可能决堤而下,眼神中满是受伤与难以置信,仿佛在说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咽堵在了喉咙口。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原本整洁的衣角此刻已被她揉得皱巴巴的。她的肩膀微微耸动,身体也跟着轻轻颤抖,像是在这春寒料峭的夜里被冻得瑟瑟发抖,可实际上,是她的心在这一瞬间被打入了冰窖。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孤立无援,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安慰,可又因深知无法改变这一切而只能默默叹息。就在这时她一把扑到了我的怀里,任凭我怎么说他也不松开我,一股女孩特有的体香夹杂着酒精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哥们,要不你把订单取消了,你俩好好聊聊,聊完再叫代驾吧。”代驾师傅在一旁催促道。“别别别,师傅您稍等,马上就好。”我连忙道歉,可一回头,发现孙畅已经睡着了。这可怎么办?正当我急得抓耳挠腮时,代驾师傅提醒道:“她是本地人吗?你看看她身份证,上面有地址。”我一听,眼睛一亮,连忙翻出孙畅钱包里的身份证,上面写着:燕京市燕京大学燕南园。我告诉司机地址,车子朝着目的地驶去。到了地方,我结了代驾的钱,看着熟睡的孙畅,犯起了愁。这要是上去,万一碰到她父母,我该怎么解释?初春的燕京还有些凉意,我怕她冻着,一咬牙,把她背在背上。她的头紧紧挨着我的头,我鼻子里满是少女特有的体香和酒精混合的味道,背后柔软的触感,让我在酒精的作用下,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我赶紧默念净心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努力赶走那些杂念,锁好车,背着孙畅走上楼梯。还好是二楼,到了门前,我脑子里飞速想着电视剧里那些应对家长盘问的桥段,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等了许久,没人来开门,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家里没人。在孙畅身上摸索出钥匙,打开门,开灯,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脱掉她的外衣和鞋,我才在客厅坐下喘了口粗气向四周看去客厅的地面铺着暖色调的木质地板,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给整个空间都铺上了一层温馨的底色。一张米白色的布艺沙发靠墙摆放着,沙发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个淡粉色的抱枕,抱枕上精致的刺绣花纹透露出主人的细腻心思。沙发前是一张木质茶几,茶几表面擦拭得一尘不染,上面摆放着一套简约而不失典雅的茶具,茶壶和茶杯的釉色温润细腻,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客厅的一角放置着一个摆满书籍的书架,书架是实木材质,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书籍按照类别整齐地排列着,有文学名著、科技读物、艺术鉴赏等各类书籍,从这些丰富的藏书中可以看出主人的博学与广泛的兴趣爱好。书架旁边是一盆高大的绿萝,绿萝的枝叶繁茂,翠绿的叶子垂落下来,给这一角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墙上挂着几幅装饰画,画风清新自然,或是宁静的田园风光,或是灵动的花鸟鱼虫,这些画作巧妙地装点了墙壁,让整个客厅充满了艺术气息。客厅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造型别致的吊灯,水晶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客厅照得明亮而温馨。我正坐在沙发上,思索着是去是留,突然之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脚底汹涌而上,好似千万根冰针同时扎入骨髓,仅仅眨眼的工夫,那股寒意便如决堤的洪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一层冰霜紧紧包裹,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手臂和后背,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有‘鬼’!” 这个想法如同炸雷般在我心中响起,恐惧如同藤蔓一般迅速缠绕上心头。我几乎是本能地双手撑着沙发扶手,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来,由于起身太过仓促,膝盖不小心重重地磕在了茶几上,一阵剧痛传来,但此刻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身心,让我无暇顾及这疼痛。我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双脚不自觉地微微分开,摆出防御的姿势,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在空气中形成一团淡淡的白雾。忽然间想起“不对啊!老子是专门抓鬼的,怎么还能害怕鬼呢!”于是我手掐指诀,快速念叨:“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开开开!” 说完,我手在眼睛上一抹,眼前的景象瞬间改变。只见一个年过古稀的鬼站在我面前,正好奇地打量着我。我吓得差点叫出声,双腿发软,连裤衩都湿了。我俩就这么对视着,足足十秒钟,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还是我先强装镇定,磕磕巴巴地开口:“大…… 大爷,您好啊,我是孙畅的同事,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来,我这就走……”“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实诚人。我是她姥爷,走了都七八年咯。畅畅是我和她姥姥一手带大的,她姥姥走得早,我实在放心不下这丫头,就一直留在这儿没走。” 姥爷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沧桑感。“大爷,您这样一直留在这儿,对孙小姐身体不好啊,您还是早点去和老伴团聚吧。” 我鼓起勇气劝道。“唉,我还有个心愿没了,走不了哇。” 姥爷无奈地叹了口气。“啥心愿呢?您说出来,我帮您跟孙小姐转达,让她帮您完成。” 我问道。“我就盼着能看着她风风光光地嫁人,再生个大胖小子,我也就没啥遗憾了。” 姥爷说着,眼里满是期待。我一听,顿时满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小伙子,你就帮大爷这个忙呗。” 姥爷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恳求。“大爷,哪有让外人随便插手这种事儿的呀。” 我哭笑不得地说。“小伙子,咱好商量嘛!只要你帮我圆了这个心愿,这套房子就归你啦!” 姥爷突然抛出这么一句。“大爷,您可别开玩笑了,这哪行啊!” 我又急又无奈,都快哭出来了。“你要是不答应,今天可就别想走咯。” 姥爷脸色一沉,瞬间变得阴森吓人,脸上还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血迹,模样十分恐怖。我正想开口辩解,身后突然传来孙畅的声音:“张哥,你在和谁说话呢?”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光顾着和姥爷交流,都没注意到孙畅醒了。我看看孙畅,又看看姥爷,无奈地说:“唉,孙畅啊,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姥爷在这儿呢,非要我帮他完成心愿,不然就吓唬我。”“你说什么呀?我姥爷都去世七年了,怎么会在这儿?” 孙畅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还是不自觉地躲到了我身后。“这样吧,我帮你开个眼,你自己和姥爷说。” 我掐起指诀,在孙畅眼皮上轻轻一抹,帮她开了眼。孙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姥爷的那一刻,眼眶一下子红了。姥爷转过身,看到孙畅,眼里满是惊喜和激动。孙畅快步走上前,想要抱住姥爷,却扑了个空。“乖孙女,这些年你受苦了。” 姥爷抬起手,想要抚摸孙畅的头,手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姥爷…… 呜呜呜……” 孙畅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在孙畅和她姥爷之间来回游移。看着他们虽无法真实触碰,却饱含深情的交流,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深知这是属于他们祖孙俩的珍贵时刻,自己作为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只会显得格格不入;另一方面,心底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想要多陪伴孙畅一会儿,哪怕只是在这充满温情与诡异交织的氛围里。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缓缓转身,轻手轻脚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重逢。当我的手握住门把时,我忍不住再次回头望向屋内。孙畅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有姥爷那满是疼爱的眼神,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间。我轻轻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门合上的瞬间,那轻微的 “咔哒” 声仿佛一道分界线,将屋内的温暖与屋外的寒冷彻底隔开。寒风吹过,如冰冷的刀刃般割着我的脸,迅速钻进我的衣服缝隙里,我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试图抵御这刺骨的寒意。在昏黄的路灯下,我孤独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像是一个被黑暗吞噬的孤独行者。我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积雪都会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一片雪花悠悠地飘落,轻轻地落在我的脸上,瞬间化作一滴冰冷的水珠滑落。我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渐渐消融,思绪也随之飘远。这场奇特的经历,就像这片雪花一样,虽然短暂,却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而对于孙畅,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的距离或许会变得更远,但那份在心底悄然萌芽的情感,真的能如此轻易地被这寒风吹散吗?我在心中默默问自己,却始终没有答案,只有那越来越远的房屋和在风中摇曳的灯光,见证着我的离去和内心的迷茫。
在迷雾中的人总会把自己藏在废墟下面,如果逃避有用的话你怎么伤痕累累的呢!你想要开出花就要自己来栽培,无论是在肮脏的角落里还是在废弃的城市中,只要你愿意握住那束光芒那光就会救赎你。——李火元的赵是啊,救赎自己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为了救赎自己吗?你我皆是如此……
回到部队的第三天,阳光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洒在营区的每个角落,像是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我正想着这平淡日子又要按部就班地过下去了,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一看,是孙畅那丫头发来的信息。她在那头可怜巴巴地求我帮她姥爷超度,说什么姥爷在那边可能迷路了,需要有人指引指引。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事儿我哪能行啊,赶忙告诉她得找正规的道观才行。好在我认识天师府的张道长,麻溜地帮她联系上了,约好三天后举办超度法会。这小妮子还不死心,问我能不能一起去,我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忙推脱说刚回部队,请假这事儿太麻烦了,比解开一团乱麻还难。挂了电话,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咱这命啊,就是没那吃软饭的福气,老老实实待在部队里打拼吧!”部队的训练就像那永不停歇的老磨坊,枯燥又乏味,每天都是重复再重复。不过偶尔和几个熟得不能再熟的战友凑在一起吹吹牛、聊聊天,倒也能给这平淡的日子添点乐子。那天下午,太阳热辣辣地烤着大地,我和杨洋、杨超、墨隐四个刚结束了射击科目的训练,正像一群归巢的鸟儿往宿舍走呢。突然,那警铃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呜”一声大作起来,瞬间打破了营区的宁静。这声音就像一道紧急集合令,各队的兄弟们都跟脚底抹了油似的,快速而有序地在操场集结。“二级战斗警报!各队按顺序领取枪支弹药,还有十天的单兵作战口粮,都麻溜儿的,别磨蹭!”张涛教官那大嗓门在操场上炸响,震得人耳朵都快发麻了。我们坐上装甲运兵车,每个人都跟检查宝贝似的,仔细查看自己的枪支和装备。这次发的可是 21 式突击步枪,那家伙,配上朱砂弹和钢制穿甲弹,看着就威风凛凛。“所有人注意,现在播报战斗简报!”总教官那严厉的声音从手腕上的 pad 里传了出来,就像一道不容违抗的军令。“五个小时前,有一架飞机被一伙恐怖分子给劫持了,那些家伙的目的地是暹罗和骠国接壤的金三角地区。你们也知道,现在东南亚那边电诈闹得厉害,那些人质估计已经被押送到电诈园区了。咱们的线人正想尽办法混进去打探消息呢。最近经常发生咱们国人被下降头或者被炼制成傀儡去运送违禁品的糟心事。经国防部批准,这次由我们 517 去围剿那些家伙。到了机场换装登机,都别废话,祝大家平安归来!”总教官说完,视频通话就结束了,留下我们一群人面面相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就像即将踏上一场充满未知的冒险之旅。装甲车一路风驰电掣,直接开到了停机坪。我们下了车,每人领了一套丛林色的迷彩服,那衣服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标识,就像一个个即将隐身的战士。“哎哎哎!”墨隐那家伙用胳膊肘使劲捅了我一下,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朝着女兵那边直使眼色。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家伙,杨超和杨洋那俩家伙也跟被定住了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就想看看赵静教官到底有没有 C。”墨隐那副色迷眯的样子,就差没流口水了。我心里虽然也有点好奇,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正形儿啊!哇……这可不止 C 吧!”其实啊,我的眼睛也像被吸铁石吸住了一样,紧紧盯着那边。只见赵静教官穿着黑色的运动文胸和黑色的打底裤,正在穿新发的衣服。她那胸前的“双峰”就像两个鼓鼓的肉球,半遮半掩的,露出来的部分像极了细腻的奶油,每一寸都饱满均匀,没有丝毫的瑕疵,就跟那羊脂美玉似的,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感觉触手生温。我们四个看得眼睛都直了,哈喇子差点没流到地上。没一会儿,赵静教官穿好了衣服,我们再看向周围的女兵,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只好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大哥,我突然想喝奶了……”墨隐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我一听,差点没被气岔气,挥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骂道:“你可真 TM 有出息!”不多时,飞机像一只展翅的大鹏,径直起飞冲入了云海之中。两个小时后,我们在春城平稳降落,几辆装甲运兵车又把我们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军营里。体育馆被临时改成了指挥部,我在休息区闲得无聊,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翻看着下发的资料。这资料上写着,自上世纪 90 年代末,电信诈骗就像一场瘟疫,从台湾起源,然后迅速扩散到我国境内。在我国警方的严厉打击下,这些诈骗分子就像过街老鼠,一步步逃窜到缅甸北部地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诈骗手段也不断升级,就像游戏里的怪物越来越难对付。从最开始的家人住院需要汇款急救这种老套的骗局,到后来的富婆重金求子这种荒诞的套路,再到这两年利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进行精准诈骗,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更离谱,居然利用东南亚的降头术、蛊术、傀儡术,把那些被骗去的人叫什么“猪仔”,摘除他们的人体器官后,不是直接埋掉,而是用他们的身体藏毒贩毒,真是丧心病狂。这些电诈集团无恶不作,黄赌毒、人体器官和血液买卖样样都沾,简直是社会的毒瘤。可缅甸是个独立主权国家,我们又不能直接出兵去剿灭他们,当地的非法武装还老是和政府军闹矛盾,这就给解救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不确定性。这几年在金三角地区,毒品、黄金和中国人都成了硬通货,真是让人又气又无奈。我把资料一扔,翻身起床,嘟囔道:“走啊,抽根去!”“走!”其他三个家伙跟我一拍即合,我们像一群烟鬼似的来到了男厕所。刚一进去,那浓烈的烟草味混合着男厕所里特有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我赶紧眯上了眼睛。“哎,你们说咱二哥这桃花运可真够邪乎的,富家大小姐都主动送上门求抱抱了,他居然还能坐怀不乱,真不知道他咋想的。”墨隐在那酸溜溜地嘲讽我。杨洋一边拉上裤子拉锁,一边笑嘻嘻地说:“这要是我,早就关灯造小人了,管她姥爷还是爷爷呢!”我听了,气得瞪了他们一眼,说:“你们俩……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觉得趁人之危这种事总归是不好的。”“打住,你可别在这装了,在机场看女兵换衣服的时候,就属你哈喇子流得最多,你就说实话吧,是不是看上赵静了?要是的话,哥几个就不和你抢了。”他们三个在那起哄,然后像一阵风似的边笑边跑了出去。“握草,暗器!”我一看,三个烟头像飞镖一样朝我射了过来,我慌忙躲闪,心里那个气啊。等他们跑远了,我狠狠地把烟头全都捡起来掐灭,扔进了垃圾箱,然后嘬完最后一口烟,也把烟头按灭在垃圾箱后,走出了厕所。这时,一只小甲虫从垃圾箱的深处慢悠悠地探出了两根细细的触须,仿佛在窥探着这个充满故事的世界。我哼着小曲儿晃悠回休息区,就瞧见那三个活宝跟商量着什么国家大事似的,脑袋凑一块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指挥部方向。我这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走上前扯着嗓子问道:“我说你们仨,瞅啥呢,难不成指挥部里有宝藏啊?” 杨超那小子朝指挥部努了努嘴,跟个特务接头似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瞧,哟呵,只见一个身着民族服饰的小姑娘正和赵静聊得热火朝天呢。那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眼睛又大又亮,跟两颗黑宝石似的,一闪一闪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她那身民族服饰也特别出彩,五颜六色的,绣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图案,一看就是从哪个神秘的地方来的。“阿朵,这次可真是辛苦你啦!” 赵静笑着说道,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暖阳,暖烘烘的。“赵姐,您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叫我来帮忙,我还在那鬼地方困着呢,都被圈了半年啦,我都快长毛啦!” 阿朵嘟着嘴,那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说话还带着一股俏皮劲儿。“咦,这妮儿长得可太带劲了!” 杨洋这小子一激动,家乡话都蹦出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们都别跟我抢啊,我可就喜欢这小巧玲珑的类型,我感觉我这心都要被她给勾走了。”墨隐在旁边冒出来一句:“我怕你把人家给压死咯。”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得大家一愣,紧接着我就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就像猪叫一样,在休息区回荡。就在这时,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张涛教官那严肃得能冻死人的声音:“请所有人五分钟后到指挥部开会,都别磨蹭,谁要是迟到了,有他好看的!”我们几个赶紧收了收笑,互相打趣着朝指挥部走去。到了那儿一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张涛教官站在前面,一脸严肃,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那儿。“好,人都齐了,咱就不啰嗦了。这个小姑娘,是苗疆的圣女阿朵,这次行动她和她的族人给咱们当向导,这可是我们的福星啊。杨超、杨洋,你们俩负责保护阿朵姑娘和她的族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拿你们是问!”“是!保证完成任务!” 杨超和杨洋立刻挺直了腰板,大声回答道。“赵静,你负责阿朵姑娘的安全,寸步不离,知道吗?”“是!” 赵静也不含糊,利落地应了一声。
“青龙队负责左翼,给我把左边盯紧了,别让敌人从那儿钻了空子;白虎队负责右翼,要是放走一个敌人,你们就等着绕操场跑十圈吧;朱雀队负责侦查,你们的眼睛都给我瞪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报告;玄武负责无人机和机器狼,都把设备调试好了,别关键时刻掉链子。”一道道命令就像连珠炮似的从张涛教官嘴里蹦出来,大家都听得聚精会神,这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收网的时候就要到了。“现在对表,11 点 30 分出发,谁也不准迟到!”“是!” 大家齐声回答,声音在指挥部里回荡。“等等!” 阿朵那清脆响亮的声音瞬间划破了指挥部内紧张而凝重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还没等大家从这突如其来的喊声中缓过神来,阿朵娇小的身影已然动了起来。她就如同一只在山林间穿梭自如、敏捷无比的小兔子,脚下生风,几步就快速跑到了杨洋面前。此时的杨洋满脸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阿朵这一系列迅速的举动,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阿朵站定在杨洋身前,抬起她那小巧的脑袋,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睁得滚圆,直勾勾地凝视着杨洋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劲儿,问道:“哥哥,你刚才是不是碰到什么昆虫啦?”杨洋像是被这问题给问懵了,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嘴巴微微张开,结结巴巴地说道:“没…… 没有啊,我没碰到啥呀。”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说话的同时还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就在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的当口,阿朵的身体突然如同被安装了弹簧一般,猛地往上一跳。她这一跳,速度快得好似划破夜空的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她的双手迅速伸向杨洋的头顶,那动作一气呵成,精准无比,就好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果农从树上熟练地摘取成熟的果子一般。眨眼间,一只银色的甲壳虫就被她稳稳地握在了手里。这只甲壳虫在阿朵的手中拼命挣扎着,它那银色的外壳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六条纤细的腿在空中不停地舞动,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反抗。旁边一个裹着头巾的中年人一直密切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看到阿朵抓到了虫子,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样,死死地盯着阿朵手里的虫子,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大惊失色地喊道:“这是银甲蛊啊!这下麻烦大了!”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在指挥部内回荡着,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此时的阿朵,表情变得格外严肃,她微微闭上眼睛,嘴唇快速地蠕动着,嘴里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又神秘,仿佛是从遥远的古代传来的咒语,让人听不懂却又感觉充满了力量。就在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看着阿朵的时候,突然,一只墨绿色的螳螂从她的袖口慢悠悠地爬了出来。这只螳螂体型硕大,全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光泽。它那两只如同大刀般的前臂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寒的寒光,锯齿状的边缘看起来锋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地切割开任何东西。螳螂的眼睛鼓鼓的,透出一种冷酷的气息,当它看到阿朵手中的银甲虫后,原本缓慢的动作瞬间变得敏捷起来。它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就像是一个饥饿的猎人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发动攻击。只见它后腿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跃就跳到了阿朵的手中。它挥舞着前臂,动作极其流畅,那前臂在空中快速地划过,带起一道道残影,真的就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毫不费力。瞬间,它的前臂就穿透了甲壳虫的身体,甲壳虫的身体被轻易地撕裂开来,绿色的汁液溅了出来。然后,它就把已经死去的甲壳虫送到嘴边,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它用那细小却有力的口器一点点地撕扯着甲壳虫的身体,吃得十分专注,那吃相,就像我们在食堂里狼吞虎咽吃红烧肉一样,丝毫不在意周围众人惊讶的目光。赵静看着这一幕,满脸疑惑地问道:“阿朵,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好奇。阿朵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着杨洋,眼睛里闪烁着聪明的光芒,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是银甲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这位哥哥肯定是去厕所撒尿了。银甲蛊通常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活动,厕所那种环境对它们来说再合适不过了。而且它们一旦找到宿主,就会迅速隐藏起来,等待时机发动攻击或者传递信息。”杨洋听到阿朵这么说,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尴尬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说:“额…… 对…… 对了,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感觉下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我还以为是蚊子呢,就没当回事儿。谁知道…… 谁知道竟然是这玩意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低着头,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张哥哥,我们的计划可能已经被泄露了。” 阿朵看着张涛,表情严肃得像个小大人。她的眼神坚定而又凝重,小小的身躯站得笔直,仿佛在这一刻承担起了巨大的责任。张涛听到阿朵的话后,沉默了几秒钟,他的脸上乌云密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担忧。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所有人现在立刻到外面集合排队,阿朵姑娘要一个一个检查,在没有接到我的命令之前,谁都不许喝水、吃东西、上厕所,要是谁敢违抗,军法处置!”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指挥部内久久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地跑到外面集合。大家都表情严肃,心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阿朵站在队伍前面,开始逐个检查。她的眼睛如同扫描仪一般,在每个人的身上仔细地扫来扫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时而蹲下身子,查看人们的脚部;时而踮起脚尖,观察人们的头部和颈部。她的表情专注而又认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检查工作。不一会儿,就查出了六个人有问题,都是被 “银甲蛊” 给盯上了。当阿朵指出那些被蛊虫附身的人时,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阿朵妹妹,多亏了你啊,不然这次我们可就真的要栽大跟头了。” 赵静感激地看着阿朵,眼睛里满是谢意。她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阿朵的头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赵姐姐,您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您舍命救我,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点小事儿算什么呀。” 阿朵笑着说,那笑容就像阳光一样温暖。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脸上洋溢着纯真和善良,让人看了心生喜爱。十几分钟后,几架运输直升机像几只巨大的铁鸟一样,咆哮着降落在外面的空地上。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旋转着,卷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吹得周围的树木都剧烈地摇晃起来,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树叶漫天飞舞。我们的头发也被吹得像乱草一样,在风中肆意飞舞,衣服更是被吹得紧紧地贴在身上,呼呼作响。大家都眯着眼睛,艰难地顶着狂风,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走去。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我的心仍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阿朵姑娘那敏捷得如同鬼魅般的动作,还有那只突然出现的银色甲虫,都像噩梦的片段在我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那甲虫的模样,如今仍清晰地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 它的外壳闪烁着冰冷的银光,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细细的触角不安地扭动着,似乎在拼命挣扎,又像是在传递着某种邪恶的信号。每想到此处,我的后背就会不自觉地渗出一层冷汗,凉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这次行动本就充满了未知与危险,可那只甲虫的出现,却像是打开了一道通往黑暗深渊的大门,将神秘与惊悚的气息深深地注入了整个行动之中。我们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而那只甲虫就是隐藏在暗处的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让人毛骨悚然。原本坚定的步伐,此刻也似乎变得有些虚浮,每向前一步,都像是在踏入一个更加危险的未知领域,那神秘的恐惧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直升机那巨大的螺旋桨搅起阵阵狂风,吹得周围的草木东倒西歪,发出 “呼呼” 的声响,似是在为我们奏响这未知征程的序曲。没有丝毫拖沓,直升机缓缓拔地而起,机身微微震颤着,像是一头即将冲入黑暗丛林的钢铁巨兽。夜幕如同一块厚重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这片神秘的土地。高大的望天树高耸入云,那粗壮的树干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是古老的巨人在沉睡中屹立不倒,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粗壮的棕榈树则像是守护在巨人身边的卫士,宽大的叶片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不为人知的恐怖传说。我们在阿朵族人的引领下,小心翼翼地在丛林中摸索前行。脚下的土地软绵绵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未知的陷阱之上。林间的空地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那雾气好似幽灵的面纱,在树木之间诡异地缭绕着,让整个黑夜愈发显得虚幻迷离,仿佛我们已经踏入了一个异世界。草丛里,各种不知名的虫儿像是在举行一场疯狂的派对,它们的鸣叫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嘈杂而诡异的乐章。蟋蟀那尖锐的叫声,像是一道道利箭划破寂静的夜空;蝈蝈那低沉的嗓音,则如同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咆哮,让人不寒而栗。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低沉的兽吼,那声音仿佛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很远。每一声吼叫都像是对这片丛林中生命残酷竞争的宣告,让人深刻地意识到,在这里,每一个生命都在为了生存而进行着殊死搏斗,弱肉强食的法则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当我们艰难地翻过一座山坡后,眼前出现了几栋影影绰绰的灯光。那灯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犹如鬼火般阴森。几栋老旧的小楼里,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嘈杂声。叫喊声、哭声、怒骂声、笑声交织在一起,还夹杂着皮鞭抽打在肉上发出的那种沉闷而恐怖的声音,这些声音一股脑地钻进我们的耳朵里,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无人机前出侦查!” 张涛教官的声音低沉而果断。几个黑影迅速地向前方潜伏过去,他们的动作敏捷而轻盈,像是融入了黑暗中的幽灵。“嗡” 的一声,一架无人机如同一只黑色的蝙蝠,腾空而起,向着小楼疾驰而去。“墨隐、我、丁凯悦,推进!” 接到命令后,我们三人迅速打开头盔上的夜视仪。那夜视仪里的世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更加阴森恐怖。我们以战斗队形,小心翼翼地向前搜索前进,每走一步都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生怕从某个角落里突然窜出什么致命的危险。“楼顶一个观察哨,AK47!大门口两人,AK47!” 朱雀队传来的情报让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张涛教官立刻做出了战斗部署:“墨隐,楼顶的那个家伙交给你了,解决之后马上和他们在围墙外汇合,别出任何差错!”“遵命!” 墨隐迅速找好了射击位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的杀意。他熟练地压上钢制穿甲弹,那 “咔嚓” 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俩已就位!” 我和丁凯悦紧紧地贴着围墙,通过对讲机向队长汇报。“射击!” 随着张涛教官一声令下,一颗子弹如同一道致命的闪电,瞬间划破夜空,正中楼顶那个倒霉蛋的眉心。那家伙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的西瓜,瞬间爆裂开来,鲜血和脑浆溅得到处都是。墨隐迅速捡起弹壳,猫着腰向我们靠拢过来。我见状,立刻背靠墙,双腿扎成马步,双手重叠在小腹位置,向丁凯悦示意。丁凯悦心领神会,退后几步,然后猛地朝我冲了过来,一脚踩在我的双手上。我双臂用力一抬,他整个人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轻松地跳到了墙头上。“报告队长,围墙安全,可以推进!” 丁凯悦一边机警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向队长汇报。“收到,青龙白虎行动!” 张涛教官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二十多个人影迅速向两边包围过去,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有力,像是一群饥饿的野狼在围捕猎物。“玄武准备机器狼!”“明白,机器狼准备完毕,南斗系统已连接,远程操作员已就位,武器检查完毕!” 随着合围的部署一步步完成,总攻的倒计时也开始了。夜空里,一颗闪耀着光亮的星星逐渐变大,似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越来越近。“导弹已发射,倒计时 10、9、8、7、6、5、4、3、2、1,命中!”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整个夜空被照得如同白昼。强大的气浪扑面而来,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和死亡的气息。我们三人也迅速将炸药装填完成,躲在一旁的水沟中,按下了起爆按钮。九只机器狼闪烁着夺命的红光,如同一群来自地狱的恶犬,跳进了围墙的豁口。我们三人跟在机器狼的后面,迅速推进。“哒哒哒”,枪声瞬间响起,总攻开始了。大门口聚集着十几号人,他们看着被炸毁的汽车,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很快,他们就被最前面的机器狼点名销号了。机器狼的六管机枪喷吐着致命的火舌,那些人就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鲜血在地上流淌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大门干净,现在进入楼内!” 机器狼的扬声器里发出了操作员冷酷的命令。“收到,让他们见识见识来自东方龙的怒吼吧!”“三个一组,每组负责一栋楼!进攻!进攻!进攻!” 我跟着一组进入了一栋大楼。一楼大厅里,玻璃早就被导弹震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仰面躺在地上,他们的身体被炸得残缺不全,四肢扭曲地散落在周围,内脏流了出来,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白炽灯在爆炸的冲击下滋滋啦啦地响着,仿佛在痛苦地呻吟。旁边一只半米长的金龙鱼还在一张一合地张着嘴,大大的眼睛正瞪着我这个闯入者,它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似乎在哀求着什么。机器狼却不为所动,径直走向了楼梯,我紧紧跟上它们的脚步。“让他们感受一下中式恐怖吧,哈哈哈!” 头狼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那声音带着一种疯狂的戏谑。“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位好朋友……” 那怪异的歌声在楼道里回荡,小女孩的声音被重新编译后变得格外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我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名字 “萌萌”,那是夏工程师女儿的声音。我不禁在心里咒骂着研发部的那帮家伙,竟然连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都能利用来制造恐怖。“口白宁加……@%#” 从二楼传来一阵听不懂的语言,紧接着,机器狼又传出萌萌那种恐怖的声音:“不要被我抓到哦,抓到就要被我吃掉的咯咯咯……” 又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机器狼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几步就窜到了楼梯拐角处。“哒哒哒”,一阵枪声从二楼传来,机器狼身上冒起了阵阵火花,但对于钛合金制造的它们来说,这只是挠痒痒一般。机器狼转过了头,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又厉声说道:“被我抓到了,我现在就要吃掉你们!” 然后,机器狼身上的六管机枪便开始了旋转,随着子弹倾泻而出,两个手持霰弹枪的男人瞬间被打成了肉酱。他们的身体被炸得粉碎,肉块和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墙上、地上都被染成了一片鲜红。另一个人吓得五官扭曲在一起,结结巴巴地喊到:“有有有鬼!” 接着就四肢挠地地往房间里跑去。我对头狼喊道:“是中国人!” 头狼骂了句脏话,说道:“这种人不配当华夏人,害自己的同胞猪狗不如!” 紧接着,一发枪榴弹精准地抛到了那人跑进的房间。“轰” 的一声巨响,一阵硝烟过后,一具被炸得只剩一半的尸体飞到了走廊里,那半具尸体还在燃烧着,散发出一股焦糊味和刺鼻的血腥味。“嗒嗒嗒”,随着机器狼的步伐,我们来到了二楼。三只机器狼分散行动,它们迅速地冲进各个房间。房间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很快,二楼的房间全部清扫干净了。“不堪一击的弱鸡!” 头狼嘲笑着对手的不堪一击,但它不知道,这也给后面的惨败埋下了伏笔。很快,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头狼说道:“二号、三号去四楼,我和这个兵搜索三楼!”“二号收到,三号收到!” 两只机器狼继续向上探索着。我不满地撇了一眼头狼,心里想着这家伙真是太嚣张了,但也只能无奈地跟上。“别动,有地雷!” 头狼突然喊道。我刚抬起的脚停在了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头狼的身后一支机械臂探了出来,一条细不可见的钢丝就在我腿前五厘米处。我可以清晰地想象到,如果我把脚放下的瞬间,就会碰到这颗拌发雷,然后被炸得粉身碎骨。“游戏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头狼顺着那丝线找到了一颗被压在砖头下的手雷。机械臂前端的触手轻轻地将一个保险栓插入到手雷的保险槽里,然后剪断了钢丝。“搞定!” 随着危险的解除,我狠狠地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四楼传出了一阵枪声。“2 号报告,四楼击毙两人,解救被控人员七人!”“掩护被控人员先行撤离!”“收到!”话毕,头狼对我说道:“那个兵,跟上!” 说完后,径直便向前搜索。我虽然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但看在他刚才救了我的份上,也只能忍了。直到我们全部搜索完整栋楼,也再没发现敌人。当我们撤退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看到了被解救的七个人,五女二男。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惊魂未定的神情,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迷茫。我大声问道:“有会讲华夏语的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缓缓地举起手,说道:“我是华夏人。” 我向她望去,只见她的脸庞虽然略显憔悴,但依然能看出岁月温柔抚摸过的痕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她随意而又巧妙地盘起,几缕碎发垂落在她白皙的颈边,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韵味。那弯弯的眉毛,如同春日里的柳叶,自然而又舒展,眉下是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眼眸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藏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智慧与淡然,偶尔闪烁的光芒,又透露出她对生活的敏锐洞察和无限热忱。可此时,她脸上的污渍和被擦破的脖子显得和她的气质格格不入。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资料上写着好多人来到缅北都是因为相信了这里的灰色产业可以让他们一夜暴富,所以我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们想活命,从现在开始最好听我的!” 说罢,我朝门外望去。另外两组人马并未完成搜索,那两栋楼上时不时还传来零星的枪声。就在此时,一楼大厅里的两具尸体缓缓地动了。它们空洞的眼神和如木偶般的移动无不显示着它们已经不再是人类。它们的身体僵硬地扭动着,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 “嘎吱” 声。“所有人都趴下!” 当我发现这两个怪物的时候,三号已经开始单方面的灭杀。一条火蛇从三号的口中喷出火焰,在两具尸体上熊熊燃烧着,但这并没有阻止它们的动作。它们继续朝着我们缓慢地移动过来,嘴里发出一种低沉的咆哮声。我迅速地拆掉了弹夹,换上了朱砂弹。我拉动枪栓,打开保险,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朱砂弹里是高浓缩的朱砂颗粒,击中目标后会爆裂形成雾状。众所周知,朱砂是纯阳之物,任何妖魔邪祟碰上朱砂都会无所遁形重伤不治。子弹在烈火的加持下瞬间在两个火人身上爆裂,它们的身体被火焰吞噬,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终于,它们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小心!” 话音刚落,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一个角落奔着我飞了过来。那匕首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同一道闪电。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我的前面。我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个说自己是中国人的女人。此时,她紧闭着双眼,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决然。一瞬间,飞刀的刀柄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胸前,刀尖在她脸上剌出了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这一下让我彻底懵了,本来我是来救人的,结果人质却把我给救了,而我刚才还那么刻薄地对她。“被困人员受伤,需要医疗援助!” 我对着对讲机大声喊道。十几秒钟后,一架多轴无人机携带者医疗包飞到了我的身旁。我急忙扶着女人坐在了满是瓦砾的沙发上,取下急救包,迅速为女人包扎了伤口。与此同时,头狼也解决了向我投掷飞刀的人。“你怎么这么傻,飞刀你也敢接?” 我的语气虽然温柔了一些,但还是带着指责。“没事,我儿子要是还在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了,看到了你就好像看到了我的孩子。” 她边说边抚摸着我涂满迷彩的脸,她的手虽然不温暖,但却让我的心猛地一颤。作为人子的共情也在此时爆发了出来,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她就和我爸离婚了,我一直渴望着母爱,却始终未能如愿。可此时,我的心似有一股暖流缓缓自心房里涓涓的流过,但下一瞬,我便恢复了理智,我知道自己身处战场,随时都会有危险。于是,我不再追寻着那份感觉,严肃地转头问道:“头狼,他们还没好吗?”“二组、三组报告你们的情况!”“二组已完成搜索,正在撤退中解救出 14 名被困人员!”“三组遭遇敌人重火力反抗,正在清除,未发现被困人员!”“那个兵,你带着这些人和二组被解救人先撤,我们去增员三组!”也不等我反应,三只机器狼就窜了出去。我也立刻开始组织这些人开始撤退。当晚,一共解救出 21 名被困人员,其中华夏籍 19 人,其他国家 2 人。拂晓时分,硝烟弥漫逐渐散去,阳光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我环顾四周,看到了被炸得粉碎的建筑、燃烧着的汽车、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地上那一片片干涸的血迹。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这惨烈的场景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它就像一个恶魔,无情地吞噬着一切。“真困啊,回去我要睡上两天!” 丁凯悦接过墨隐递过来的烟,疲惫地说道。“我现在就想吃福建料理来碗香脆馄饨!” 墨隐一边吧唧嘴,一边说道。突然,一阵极寒的风刮过,在楼房拐角处,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她的头发长长的,遮住了她的脸,在风中肆意飞舞。她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被定在了那里,周身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那女人就那样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好似被钉在了地上一般,诡异的红色身影在黯淡的光线中格外扎眼。“斯瓦迪卡……”她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地狱传来,悠长而阴森,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回荡,仿佛要钻进我们的骨髓里。“握草,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心脏猛地一缩,头皮发麻,连忙端起枪,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弹匣里还剩下几发朱砂弹,这是我此刻唯一的依仗。说时迟那时快,那女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可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仅仅过了三五秒钟,她就如鬼魅般出现在离我们更近的地方,此时我们和她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五十米,她那冰冷的气息似乎都能扑面而来。“射击!”我声嘶力竭地大喊道,话音未落,手指已经狠狠地扣在了扳机上。“队长,这里发现类人体,重复,这里发现类人体!”墨隐冲着对讲机疯狂呼喊,同时和丁凯悦一起举起了枪。我将弹匣里的子弹全部倾泻而出,枪口喷出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然而那女人却丝毫未受影响,依旧朝着我们飘来。丁凯悦紧接着继续射击,我则迅速退到一旁,手忙脚乱地抽出备用弹匣,汗水湿透了我的后背。不远处,两架无人机如两颗流星般直冲向那个红衣女人。在距离她大约五米的地方,无人机喷射出一股不明的液体,瞬间化作一片雾状笼罩住了她。“啊!”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犹如指甲划过黑板,刺痛了我们的耳膜,让人不寒而栗。但这仅仅只是让她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她就消失在空中,紧接着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无人机被她硬生生地打碎,零件如雨点般散落一地。
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在原地,还没等反应过来,红衣女人又瞬间闪现到了我的面前。此时,我才清楚地看清她的脸,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灰白色脸庞,如同死灰一般,一双眼睛全是黑色,看不到一丝眼白,仿佛两个无尽的黑洞,扁平的鼻子深陷在脸中,鼻梁几乎与脸平齐,嘴咧得极大,两排黑色的牙齿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我们吞噬。她的两只干枯的手像鸡爪一样垂在身体两侧,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我打得破烂不堪,丝丝布条在风中摇曳,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我心中一沉,心想这下麻烦了,看样子朱砂子弹对她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立刻双手快速掐决,摆出紫薇决,右手剑指在空中急速凌空写出讳字。此时,我的脚下也踏出灵官罡步,口中念道:“云头现金身,三点三将军,车字惊鬼神,金刀斩妖魔……急急如北帝律令 诛邪!”随着口诀念完,我手中剑指猛地一弹,一道金光如闪电般直射向红衣女人的面门。就在我满心以为可以将她一击即中的时候,她却又突然闪现到了墨隐的身后,双手如铁钳一般狠狠地向墨隐的脖子掐去。墨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极大,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她的手,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我心急如焚,手中指决迅速变化,掐出雷祖决。但此时情况危急,已经没有时间再念雷祖咒了。我心急如焚,大声喊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助我!”说罢,指决用力打出。顿时,拂晓的天边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那闪电如一条愤怒的巨龙,直直地劈向了红衣女人。墨隐见状,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扑,堪堪躲过了红衣女人的致命一击。与此同时,闪电也击中了女人的头顶,“轰”的一声巨响,一道强烈的光亮闪过,我眼前瞬间一片白茫茫,仿佛被千万颗太阳同时照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耳边回荡着那声巨响。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才逐渐适应过来。只见那红衣女人身上的红衣已经被雷劈成了黑色,冒着缕缕青烟,她的眼神也有了一些清明,原本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神采,长长的头发此时蓬松地支棱在头上,像是一个疯狂的女巫。她沙哑着嗓子说道:“降头……救我……”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铃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赵静、阿朵和她的族人以及杨超、杨洋、他们听到声音后,迅速朝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这是鬼降!”阿朵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随后,她急忙在身上的腊染布包里面翻找起来,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杨超和杨洋两人赶忙扶起刚才扑倒在地的墨隐,墨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煞白,骂骂咧咧地说道:“MD,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这也太狠了!”“阿帕斯……”阿朵口中念着生涩的苗语,双手飞快地将一张黄纸撕成一个小人的模样,接着用一根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滴在了纸人上。然后,她将纸人迅速贴在那个红衣女人的面门上,随后大喊一声:“蚩尤祖神赐我神兵!”之后,她将自己的银针狠狠地扎进了红衣女人的人中穴。红衣女人的身体顿时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眼神也越来越清澈,白眼球逐渐显露了出来。“谢谢你……”红衣女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随后,她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迅速干瘪下去,仿佛体内的生命力被瞬间抽干,最后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尸体。阿朵失望地拔出了银针,低声说了句“好走”后,站起身来对着赵静说道:“赵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撤离吧!这女人中的是鬼降,是黑降师的专属,据说是蚩尤祖神当年与炎黄二帝战争时创立的,可以让鬼魂占据人身,被占据肉体的人会完全丧失对肉体的掌控,完全由灵魂操控。现在她出现在这里,说明黑降师肯定也在附近。”“嘎嘎嘎,走?往哪走!”一个尖细而又难听的男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声音填满,让人无法辨别其来源。“圣女这是耶伟的声音!”阿朵的族人中一个中年人惊恐地说道。阿朵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低着头,咬着嘴唇,没有回答中年人。就在这时,丛林深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有无数的东西在移动。我们紧张地朝着那边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几百具恐怖的尸体缓缓走出。这些尸体就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歪着头,身体扭曲着,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姿势一步步朝着我们逼近。他们的身体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味道让人作呕,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在弥漫。“张涛,我们被包围了,全是僵尸!”赵静焦急地对着对讲机喊道。“我正在往回赶,双尾蝎无人机还有 1 分钟就到你们上空了,坚持住!”张涛教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他刚刚护送走人质,正在全速返回。很快,我们的人迅速构建了第一道防线,将阿朵和她的族人紧紧地围在中间。杨洋手中的重机枪率先喷出火蛇,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打在那些僵尸身上,溅起一片片血花和肉块。然而,这些僵尸只是身体微微一晃,速度稍微减缓了一些,但依旧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墨隐见状,大声喊道:“杨哥,节约弹药,让我来!”说着,他迅速将高爆弹装进狙击枪里,瞄准一个僵尸的头部,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一颗高爆弹正中僵尸的头部,瞬间,僵尸的头部被炸得粉碎,红白之物如喷泉般飞溅到四周。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僵尸没有头的身体依旧摇摇晃晃地继续向前走,仿佛被一种邪恶的力量驱使着。“双尾蝎 036 已到达预定空域,请求地面给予激光制导标记!”对讲机里传来无人机操作员的声音,此时这声音在我们耳中犹如天籁之音。“已打开激光制导标记,我们在目标的八点钟方向 400 米左右!”丁凯悦一边操作着激光制导器,一边对着对讲机大声说道。“收到,但是树林遮挡视线,投弹可能会有误差,第一发标记弹请地面确认坐标!”紧接着,一枚冒着红色烟雾的制导炸弹缓缓落下,掉到了距离僵尸群五十米的树林中。丁凯悦迅速修正完坐标,报告给无人机操作员后,一枚枚制导炸弹精准地落在了僵尸群里。“轰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僵尸群中顿时火光冲天,被炸得肢体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散落。“投弹完毕,我要先返航了,祝你们好运!”说完,双尾蝎无人机迅速飞向了远处。此时再看对面的僵尸群,大部分都被炸成了一堆堆肉块,再也无法前进半步。战场上渐渐安静了下来,我们躲在掩体后面,小心翼翼地朝着那边望去。只见剩下的少数僵尸像失去了目标的木偶一样,木讷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身体还在不时地抽搐着。“嘎嘎嘎,你们花样还真多啊!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黑降师的厉害!”那个叫做耶伟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恶意和嘲讽。突然,一阵听不懂的咒语声从树林中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涌动。紧接着,树林里飞出了十几个人头,这些人头下面还连着一堆内脏和肠子,在空中晃晃悠悠地朝着我们飞来。那些飞头的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边飞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的精神几近崩溃。“是飞头降,大家小心,不要被头颅下面的肠子缠住!”阿朵惊恐地尖叫道,声音都变得沙哑了。我们紧张地盯着飞头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在这时,四周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各种颜色的毒蛇,它们吐着信子,如潮水般朝我们扑来。阿朵的族人翁猜首当其冲,一条绿色的蛇头从一颗毛竹上猛地窜出,狠狠地咬在了翁猜的胳膊上。翁猜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但他强忍着疼痛,挥刀斩断了那条蛇,然后一把拽掉了挂在胳膊上的蛇头。一旁的另一个族人见状,立刻将一瓶药水倒在了翁猜的胳膊上,随后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而另一边,飞头降已经转眼飞到了眼前。我们几个疯狂地开枪射击,子弹打在飞头上,溅起一片片火花,但那些飞头只是稍微后退了几米,很快又继续朝我们飞来。“这玩意是什么材料做的,高爆弹都打不碎啊!”墨隐绝望地大喊道,双手不停地扣动扳机。丁凯悦更是倒霉,飞头下面的肠子缠住了他的枪,他的手上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丁凯悦强忍着恶心,掏出军刀,反手割向缠住枪的肠子。就在这时,飞头突然冲了下来,一口叼住了军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丁凯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心态瞬间崩溃,“哇”的一声吐了飞头一脸。那画面极其恶心恐怖,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杨洋的子弹打光后,只见他双手掐出了个复杂的手决大喊道“有请三坛海会大元帅哪咤三太子降世临凡”顿时他整个人的气质一变,手中多出了一柄火尖枪被舞的虎虎生风,一时间也将阿朵保护得较为周全。“墨隐,你脑子好使,赶紧想办法啊!”杨超打完了最后一个弹匣的子弹,将枪奋力地砸向一个飞头,大声喊道。“阳哥,现在只有你请你家龙王爷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儿!”墨隐冲着我喊道。“我 TM 请不来啊!”我心急如焚,之前深陷重围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尝试请龙王爷现身,可却毫无反应。就在我一愣神的瞬间,一个飞头突然朝着我的大腿内侧靠近中间的地方狠狠地咬了过来。一阵剧痛传来,我疼得几乎要昏过去,双手在空中乱舞,身体不停地转圈。我心中一横,心想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于是我拿起刀,朝着飞头的眼睛狠狠地攮了进去。也许是我的攻击起了作用,飞头咬我的力道稍稍小了一点。我见机行事,迅速拔出刀,然后将自己大腿的衣服连同被咬住的肉一起割了下来。鲜血如喷泉般猛地喷涌而出,我顾不上疼痛,也不顾飞头掉在了地上,急忙掏出扎带,紧紧地挤在了大腿根部,随后拿出上衣口袋里的止血药,一口咬破,将一袋止血药通通倒在了伤口上。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我紧紧地咬着牙,心中不停地咒骂道:“什么 TM 狗屁赤龙王,老子都要死了都不来救我!”就在这时,下一秒,一股燥热的气息从我的心底猛地窜了出来,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涌动。我兴奋地大喊道:“龙王爷来了!”随后,我的眼前一黑,便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知道了。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如同被禁锢在一个混沌的深渊,意识在混沌中时隐时现。过了许久许久,一丝微弱的意识之光才艰难地穿透那浓厚的黑暗,缓缓地在我的脑海中亮起。我拼尽全力,试图睁开双眼,可眼皮却好似被千万斤重石压着,无论我如何使劲,它们都纹丝不动。就在这时,一阵模糊的声音如幽灵般传入我的耳中,好似是阿朵在与什么人激烈地交谈。“说!你到底在飞头降里加了什么蛊毒?” 阿朵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焦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嘎嘎嘎,大名鼎鼎的黑苗圣女居然都看不出我用的什么蛊毒,嘎嘎嘎,死也值了,我才是黑苗蛊王!” 耶伟那疯狂的笑声如夜枭的啼叫,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笑声未绝,他又突然转为悲泣,“阿爹,我终于超过圣女成为蛊王了,我才是黑苗的王!” 那声音中既有疯狂的得意,又有深深的悲哀,让人不寒而栗。“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中年人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若不是一意孤行地钻研那邪恶的黑降术,早就和阿朵成亲,过上安稳的日子了!”“阿叔,提那些做什么!” 阿朵娇嗔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奈。“成婚?然后做你的丈夫,吃一辈子软饭?” 耶伟阴阳怪气地反问,话语中满是扭曲的自尊与不甘。“耶伟,只要你解了这个当兵的蛊毒,我会向阿娘替你求情,留你一命。” 阿朵强压着怒火,耐着性子劝说。“我才不稀罕你这施舍的情分!我宁可被万蛊蚀心,也绝不苟且偷生,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耶伟的声音决绝而疯狂,充满了对生死的漠视和对阿朵的怨恨。“你……” 阿朵气得说不出话来。“小子,你有种!” 杨洋见状,怒喝一声,手中的刀如闪电般挥出,毫不犹豫地斩断了耶伟的右手。鲜血如喷泉般四溅而出,耶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但他硬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充满仇恨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杨洋,仿佛要用目光将杨洋千刀万剐。“行,是条汉子!” 杨洋毫不畏惧那如毒蛇般的目光,再次举起刀,朝着耶伟狠狠地劈去。就在刀即将落下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袭来,瞬间将我淹没。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狂风巨浪中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吞噬。我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无力地沉沦下去,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模糊,直至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在这片寂静中,回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至。那些曾经在部队里与战友们的欢声笑语,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场景,还有那些因挫折而流下的泪水,以及那些尚未实现的梦想,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仿佛就在眼前。我满心不甘,我还有太多的牵挂,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还有那么多的人没有来得及好好告别。然而,命运的巨轮却无情地滚滚向前,丝毫不会因为我的眷恋和不舍而停下片刻,我只能无助地被它裹挟着,一步步滑向那无尽的黑暗深渊。在黑暗中,我陷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我仿佛看到了炊事班里的兄弟们围坐在厨房那温暖的小桌子旁,火锅里的汤汁翻滚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大家一边笑着,一边将各种食材放入锅中,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房间。接着,孙畅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她那纯真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随后,车队里那个令我厌恶的地中海刘队也出现了,他那标志性的发型和严肃的表情还是那么熟悉。还有杨超、杨洋、墨隐,他们的身影在我的梦境中不断穿梭。最后,赵静教官在机场换衣服的场景也清晰地浮现出来,她那曼妙的身姿和自信的神态让我心中一动。紧接着,我的父母、爷爷奶奶的面容也一一闪现,他们那慈祥的笑容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然而,一想到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我已身处生死边缘,甚至可能以为我客死他乡,我的心就如被重锤猛击,痛苦万分。我在心底疯狂地呐喊: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小崽子!” 一个威严而洪亮的声音如晴天霹雳般在这混沌的世界中响起,瞬间打破了寂静。我在一片迷茫中努力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虚弱地问道:“谁?是谁在叫我?”“这里只有我和你,难道我会和别人说话吗?”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震得我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震碎。“啊,你是谁?” 我满心恐惧与疑惑,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哼,你求我的时候怎么没问问我是谁啊?” 那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和不满。“您是龙?赤龙王?” 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带着一丝惊讶和期待问道。“嗯,若不是看你平日里诚心供奉,今日又突遭大难,我才懒得管你!” 龙王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傲娇。“嘿嘿…… 咳咳咳……” 我忍不住傻笑着,却被口水呛到,咳嗽连连。“我本是南海龙族,只因在世间游历之时,见几个狗贪官结党营私,危害社会,心中义愤填膺,一怒之下将他们斩杀。却不料遭人上表参奏,说我滥杀无辜,干预凡间之事,便被送上了斩龙台,挨了一刀。” 龙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握草,这么狠?就因为几个贪官,就要遭受如此重罚?这还有没有天理!” 我忍不住为龙王打抱不平,心中充满了对那不公命运的愤慨。“我含恨而终,体内怨气不散,化为鬼龙,躲到山中渡劫。回想这一生的过往,心中悲戚,便掉下一滴龙泪,这滴泪化成先天之炁,也就是你的天魂。” 龙王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来历,那波澜壮阔又充满悲剧色彩的故事让我听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看在你诚心供奉的份上,日后我便在你体内修行,也能保你平安。” 龙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慷慨。“多谢龙王爷成全!多谢龙王爷成全!” 我激动得连忙道谢,生怕龙王反悔。“那以后我怎么请您老人家现身呢?” 我急切地问道。“嗯,我告诉你个口诀,如遇危险,念诵口诀我自会现身助你。不过你这身体素质太差,扛不住我长时间上身。这样吧,我教你一套炼炁口诀,你平日里勤加练习,关键时候我也就能多帮你一会儿。” 龙王耐心地说道。“真是太感谢龙王爷了!”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立刻给龙王磕头致谢。“少整那些没用的,下月十五,记着准备三牲祭品、五酒三茶供上,我要补补身子。” 龙王毫不客气地吩咐道。“好嘞好嘞,一定一定!” 我连忙答应。突然,一片耀眼的光明如闪电般映入我的眼帘,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龙爪如泰山压顶般朝着我拍来。我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那光芒再次吞噬。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艰难地睁开双眼时,强烈的白色光线如无数根钢针般刺向我的眼睛,我瞬间眯起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鼻腔里充斥着医院那特有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冰冷而刺鼻,仿佛无数只冰冷的手伸进我的鼻腔,直往肺里钻,让我感到一阵窒息。我强忍着不适,努力适应着光线,缓缓地打量起四周。只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那么刺眼的白,单调而冰冷,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温度的冰雪世界。我试图动一动身子,却发现浑身酸痛无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撕扯着我的肌肉,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只能发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无力地呻吟。这时,耳边传来仪器发出的滴答声,那声音一下又一下,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在默默地记录着我的生命体征。我转过头,看到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束鲜花,那娇艳的色彩在这压抑的白色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黑暗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不远处,输液瓶里的药水正一滴一滴地落下,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我的身体,那冰冷的液体像是在给我这虚弱的生命注入一丝生机,却又无法驱散我心中的恐惧和迷茫。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可对于为何会躺在这里,我的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记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它们串起来。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我张开嘴,拼命地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那微弱而又无助的声音。
墙上的监控器闪烁着红光,如一只冷酷的眼睛,忠实地记录着病房里的一切。一个护士恰好看到我睁开了眼睛正在四处张望,她急忙叫了医生,两人匆匆来到病房。“你醒了,你都昏迷了一个月了!” 女护士满脸关切地说道,“这里是咱们研究所的病房,放心吧!”“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断断续续地问道,心中充满了担忧。“你刚醒,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我们牺牲了一名战友,其他人都没事。” 女医生仔细地检查完我的身体后,严肃地叮嘱道。“谁牺牲了?” 我强撑着问道,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丁凯悦。” 女医生的回答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丁凯悦,他是我们上一批来的 517 研究所的成员,平时总是活力满满,特别喜欢打篮球,和我们几个的关系也很不错。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离开了,我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惋惜,唉,命运真是无常。我的思绪陷入了混乱,下意识地想转动一下左腿,却发现左腿毫无知觉。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将我笼罩,我冲着医生惊慌地问道:“我的腿怎么没有知觉了?”医生见我如此惊恐,连忙安慰道:“是一种蛊毒,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赵静一直在苗疆为你寻找解毒的草药,你别太担心。”“我靠,要不要这么折磨我啊!” 我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看着一旁的小护士说道:“护士小姐姐,帮帮忙,我想尿尿。”小护士面不改色地说道:“尿呗,我给你插上尿管了。”我掀起被子朝下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握草”,我竟然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不仅插了尿管,还被备了皮,左腿上的伤口也贴着纱布。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也急剧加快,尴尬地说道:“谢谢啊,辛苦你了。”“没事,这是我的工作,你不用害羞。没事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小护士转身嘀咕了一句:“就是有点小。” 然后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我……TMD” 我心中涌起一股被鄙视的感觉,可又没有证据,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转眼一周过去了,在这期间,我努力地锻炼,终于能够扶着墙慢慢地走路了,也终于可以拔掉尿管了。我心中充满了喜悦,仰天长啸:“还我男人尊严!”“躺好别动,今天拔尿管。” 我已经知道这个护士叫李佩珊。此时,我躺在病床上,羞愧地用枕头盖住了脸。“呦,没看出来啊!我们的大英雄还不好意思了。” 李佩珊调侃道。我连忙拿开枕头,和她对视着说道:“我有啥不好意思的,反正都被你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呸,谁稀罕看啊!” 李佩珊连忙低头摆弄消毒用品,错开了和我眼神的对视。我则死死地盯着她,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她戴上医用手套,拿起消毒棉球,仔细地为尿管周围进行消毒。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操作部位,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序,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消毒完毕后,她拿起一个无菌注射器,缓缓地刺入尿管的气囊端口,开始抽取气囊内的生理盐水。随着生理盐水一点点被抽出,李佩珊的神情愈发专注,她时刻留意着我的表情,观察是否有异常反应。“可能会有点感觉,你放松些,要是疼就跟我说。” 李佩珊轻声提醒道。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李佩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她一边缓慢地抽取着生理盐水,一边轻声安慰着我。当确认气囊内的液体全部抽出后,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尿管,然后以一种平稳而缓慢的速度开始向外拔。在尿管拔出的瞬间,我皱了下眉头,一种胀痛的感觉袭来。“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很快就好了。疼就喊出来,这没人会笑话你的。” 李佩珊温柔地说道。“有点胀,不过能忍。” 我咬着牙说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李佩珊继续缓慢地将尿管拔出。终于,尿管顺利地被拔出,李佩珊迅速将其放入医疗废物袋中,然后用干净的纱布为我擦拭干净尿道口周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命运像是跟我开了个超级大玩笑,那扇病房门 “砰” 的一声被猛地推开,赵静教官那熟悉的身影裹挟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她的头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边,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疲惫与焦急,嘴里大声喊道:“我听说你醒啦?”这一声呼喊,瞬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她,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而赵静教官呢,在目光触及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双脚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的表情从焦急瞬间切换成了惊愕,嘴巴微张,形成了一个小小的 “O” 形,显然是被眼前这尴尬的场景惊得不知所措。此时,一旁的李佩珊目睹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坏笑。她那灵动的眼睛在赵静和我的下身之间快速地扫了一圈,然后故意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调侃说道:“静静,你看这,跟蜡笔小新似的,没啥好看的,咱还是去那边聊吧。” 说完,她手脚麻利地推着护理车,几步上前,一把拽住赵静的胳膊,就像拉着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不由分说地把赵静往门外拖。赵静教官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晕头转向,脚下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只能任由李佩珊拉着她往外走。而我呢,躺在床上,脸涨得通红,感觉都能滴出血来。我双手捂住脸,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嘴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嚎:“哎呀呀,这也太丢人了,我的脸都要丢到太平洋去啦!” 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奈与窘迫。翌日,赵静带回来的药被送进了我的体内。服完药后,我原本虚弱的身体逐渐开始恢复了一些力气。可自从这次尴尬的事件之后,我总感觉赵静教官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我心中不禁猜测,她是不是被我的酮体吓到了?我在心中无数次地想象着赵静看到我后的内心活动,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嘿嘿嘿,不好意思,我有点犯花痴了。”休养了一个多月后,我感觉自己终于重新活了过来,身体倍儿棒,顺利归队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报告!” 我站在队长房门前,响亮地喊了一声,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自信和期待。“进来!” 哟,是赵静的声音,我的心突然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地挠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门,大踏步走进房间,“报告赵静教官,我伤已全愈,申请归队!” 我站得笔直,向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眼神紧紧地盯着她,就盼着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伤都好了?” 赵静教官头也没抬,眼睛似乎被桌上的文件给牢牢粘住了,手里的笔还在不停地写着什么。听到我的话,她只是微微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奋笔疾书,那专注的模样,好像我就是个透明人。“是,这是医生出具的证明!” 我赶忙把证明放在写字台上,心里有点纳闷,这赵静教官今天咋有点怪怪的呢?以前她见人总是面带微笑,那笑容就像春日暖阳,能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可今天看我的眼神咋这么冷冰冰的呢?难道我哪里得罪她了?我满心疑惑地走出房间,朝着宿舍楼走去,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儿。晚饭后,我们四个老烟枪又凑到了一块儿。墨隐这小子一脸坏笑地看着我,问道:“我说阳哥,你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的院,就没勾搭上个护士妹子?” 我弹了弹烟灰,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说:“没有,不过我可不纯洁了…… 有个姓李的小护士对我那叫一个好,关键是尿管是她给我插的,备皮也是她弄的,最后居然还说我是蜡笔小新,你说气人不?”“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几个笑得前俯后仰,“蜡笔小新……” 这几个字在空气中不停地回荡。“你们几个别笑了,这个仇我肯定得报!” 我佯装生气地说道。杨超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灭,一本正经地说:“说正经的,人家赵静教官这次可是只身前往苗疆给你找解药,听说还把苗疆的大祭司给得罪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我一愣问道“怎么回事?”于是三人给我讲述了我昏过去以后发生的事,回到国内赵静为了给我找解药便和阿朵一起回到了苗疆,部落的大祭司的儿子却垂涎赵静的美色,想要将赵静强行留下,听闻赵静为了救我前来求药,便设下了重重阻碍。若赵静执意求药,怕是性命不保。赵静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请求阿朵带她去见大祭司。在阿朵的带领下,她们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朝着大祭司的居所前行。途中,不时有巡逻的身影经过,她们只能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出。终于来到了大祭司的住处,那是一座阴森的木屋,周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赵静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大祭司坐在高台上,眼神冰冷,看着赵静。赵静表明来意,大祭司却发出一阵冷笑,提出了一个苛刻的条件:让赵静留在苗疆,做他儿子的妻子,否则绝不给药。赵静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与屈辱,但为了救我,她强忍着情绪,试图与大祭司谈判。大祭司却不为所动,一挥手,几个壮汉从暗处冲了出来,将赵静团团围住。阿朵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与那些壮汉周旋,让赵静快跑。赵静深知此刻不能退缩,她挥舞着长刀,与壮汉们展开了殊死搏斗。木屋中一片混乱,桌椅被撞翻,烛火摇曳。赵静身上多处受伤,但她依然顽强抵抗。就在她体力不支之时,阿朵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瞬间,一群身着黑衣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入,原来是阿朵暗中召集的帮手。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大祭司的手下渐渐不敌。大祭司见势不妙,想要逃走,却被阿朵拦住。阿朵以自己在村落中的威望,逼迫大祭司交出了草药。赵静接过草药,紧紧地握在手中,心中满是对阿朵的感激。在阿朵的帮助下,赵静带着草药,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归程。一路上,她不顾身上的伤痛,日夜兼程,只为能尽快将草药送到我身边,让我脱离危险。墨隐一听,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嚷道:“要我说,就该派部队直接把那个色鬼抓起来,他要是敢反抗,就一枪崩了他!都啥年代了,还想玩抢压寨夫人的把戏,赵大美女是他能惦记的吗?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有个事儿我没来得及说,我拔尿管那天,赵静正好进来了,我被她看了个精光。”“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又开始无情地嘲笑我,“蜡笔小新……” 这笑声在宿舍里久久不散。夜越来越深,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们几个说的话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播放,对啊,我到底该怎么感谢赵静的救命之恩呢?这事儿可把我给愁坏了。一直到起床号吹响,我还是两眼瞪得像铜铃,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开始了恢复训练。训练场上那叫一个热闹,战士们都在热火朝天地训练着。除了那些常规的训练科目,还有各种道决符箓罡步的训练。战士们一个个都练得特别认真,就盼着能早日掌握这些技能。赵静正在给女兵们演示罡步,她那身姿真是太迷人了。我因为还在恢复训练,没人管我,就偷偷溜达到女兵这边,想听听她们在讲啥。只见赵静身着迷彩服,那身衣服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深邃庄重,每一根纤维都好像在诉说着军人的荣耀和使命。她的脸庞被阳光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那是长期户外训练留下的痕迹,也是她顽强拼搏的见证。她的眉毛就像两片弯弯的柳叶,微微上扬,眉下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阳光下透着坚定和果敢。她的鼻梁高高的,线条流畅,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嘴唇微微抿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那是她内心沉稳自信的表现。阳光洒在她的嘴唇上,让原本有点干裂的嘴唇也泛起了淡淡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训练的艰辛。她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军帽下,几缕碎发从帽檐下溜出来,被汗水浸湿后贴在脸颊上,给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军帽上的帽徽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那是国家和人民赋予她的神圣使命,也是她心中最崇高的信仰。我正看得入神,突然肩膀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涛教官。这老兄身高足有 190,那肩章上的两杠两星闪闪发光,显示着他的不凡地位。我冲着他嘿嘿一笑,傻愣愣地说:“张涛教官好!”“臭小子,伤好了?” 张涛教官摘下墨镜,眼睛里满是欣慰。“是,都好了!” 我一边说,一边在他面前蹦跶了两下,展示我的健康体魄。“不错,看你气色还挺好。明天给你来个五公里武装越野,锻炼锻炼!” 他一脸坏笑地说。“别闹,教官,我这大病初愈,您可别折腾我了,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我拉着他的胳膊,又是撒娇又是哀求。“你个棒槌,赵静教官为了给你找解药在苗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好了不得表示表示?不出去越野,你哪来的钱买礼物感谢人家?” 张涛教官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你动动脑子!”“哦哦哦,也是哈,可我总不能全副武装去商店买东西吧?再说了,买啥好呢?” 我挠着脑袋,一脸茫然。“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张涛教官笑着踢了我一脚,转身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心里琢磨着到底送啥礼物合适。清晨,我早早地起床,把便服装进背包,走出宿舍。大门处,司机老范看到我,像招财猫一样使劲招手。我一路小跑过去,老范看着我嘿嘿直笑,说:“上车吧,张涛今天特批让我监督你五公里越野。”“范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爬上副驾,车子一溜烟就开走了。看着车窗外燕京的繁华景象,我却感觉自己像个外星人,有点格格不入。到了地方,我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便服,车子也很快来到了一条古香古色的购物中心。老范笑着说:“我没穿便服,就不进去了,在车里等你,你小子快点啊!”“得嘞,十五分钟解决战斗!” 我信心满满地跳下车,直奔购物中心。一踏入购物中心,我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看直了。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奢华的宫殿,璀璨夺目。大堂的挑高极高,巨型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就像天上的星星都掉到这里来了,无数的水晶切割面把光线折射得如梦似幻,每一道光芒都像调皮的小精灵在空气中跳舞,整个空间都被披上了一层亮晶晶的薄纱。地面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纹理细腻独特,就像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拼接得严丝合缝,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不仅能清楚地映出人的倒影,还把周围的繁华景象都给装了进去。我环顾四周,巨大的落地窗占据了墙面的大部分面积,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室内格外明亮通透。我心想,这晚上要是从这里看出去,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和室内的奢华装饰相互映衬,肯定美极了,那就是一幅现成的都市夜景图啊。购物中心的店铺分布得错落有致,每一家的装修都别具匠心。品牌旗舰店的门面用了大量的金属和玻璃材质,线条流畅,充满现代感,霓虹灯招牌一闪一闪的,特别显眼,彰显着品牌的独特魅力。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时尚华服,姿态优雅,好像在讲述着一个个关于时尚和品质的故事。我沿着宽敞的走廊漫步,一路上看到好多艺术雕塑和装饰品。有的是抽象的金属造型,充满了现代艺术的气息;有的是精美的陶瓷摆件,散发着古典的韵味。这些艺术品和购物中心的奢华氛围搭配得恰到好处,就像一场视觉的盛宴,让我大饱眼福。我正站在那里,犹豫着是买香水还是化妆品,突然眼睛一瞥,旁边一家店铺吸引了我的注意。店铺名叫 “寻香阁”,这名字可真有中式风格,我心里一动,轻声念着就走到了店门口。那仿古的铁狮子门把手特别别致,让我眼前一亮,“嗯,来对地方了!” 我心里暗喜,伸手推开了门。门一打开,清脆的风铃声就响了起来,好像在欢迎我的到来。店里的哑光地砖和渐棕色的博古架,一下子让我有种穿越到宋朝的感觉。一股淡淡的沉香和梨花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里,闻起来特别舒服。“欢迎光临!” 一个打扮得极其精致的导购小姐姐穿着汉服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说:“先生大驾光临寻香阁,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说完还深深地给我行了一礼。我一下子慌了神,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样子肯定特别滑稽。小姐姐看到我这副模样,忍不住捂嘴偷笑,说:“先生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店的服务礼仪。您需要点什么,我来给您介绍一下。”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想买个礼物送给一位女士。”“好的,您这边请,我给您介绍。” 导购小姐姐转身走到一个博古架前,拿出一个精致的仿古小盒子。“先生,这是今年最新的香料,叫‘鹅梨帐中香’,是电视剧《甄嬛传》里的同款哦。您闻闻,刚闻的时候,一股清新甜润的果香扑面而来,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鹅梨,表皮还带着微微的凉意,咬一口,汁水四溢,那鲜嫩果肉的芬芳纯粹自然,一点都不甜腻,一下子就能把您带到硕果累累的秋日梨园。接着,淡雅的花香就慢慢出来了,这花香不像那些浓郁的花香那么张扬,而是若有若无、丝丝缕缕的清幽,就像春天藏在繁花深处的小花,不跟别的花争艳,自己默默地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在果香的衬托下,更显得清新脱俗,就像山林间的微风,轻轻拂过您的心间。再往后,沉香的醇厚底蕴也渐渐散发出来了,它就像一位沉稳的智者,在背后掌控着全局,给这股香气增添了深度和层次感。沉香的味道温暖沉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特别安宁祥和,好像一下子置身于静谧的古刹,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这几种香气相互交融,果香的清甜、花香的淡雅、沉香的醇厚,就像一首和谐美妙的嗅觉乐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品味一首韵味悠长的诗篇,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在这鹅梨帐中香的萦绕下,整个空间都变得温馨浪漫,时间都好像变慢了。” 小姐姐说得绘声绘色,我听得都入迷了。她拿着小盒子,轻轻拨动锁扣,打开盒子放在我面前,说:“先生,您闻闻。” 我凑近一闻,哇,真香啊!我问:“你们店里点的也是这款吗?”“先生您真聪明,我们店里点的就是这款。” 小姐姐笑着说。“如果做个香囊需要多少钱?” 我问道。“这款香料 75 块钱一克,一般香囊放 30 克左右,一共 2250 元。您是新客户,给您优惠到 2200 元,另外我再把香囊和其他物品给您配齐,您看可以吗?”我心里一盘算,虽然有点贵,但这香味确实独特,赵静肯定会喜欢。“嗯,就这个了,你帮我装起来吧。”“好嘞,您稍等,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小姐姐就把东西包好了,还送了我两个同款香味的护手霜。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兴冲冲地跑回停车场。路过门口超市时,我还特意买了两条华子,上车后扔给老范两盒,说:“范哥,买好了,咱回吧!”老范看到华子,眼睛都亮了,笑着说:“还是你小子会办事!” 说完,我们就直奔营区。晚饭后,我带着礼物来到张涛教官的宿舍。我敲了敲门,没人应。我一看窗户没关严,心里一动,就从外面把窗户拉开一道缝,把烟塞了进去,然后又关好窗户,像个小贼似的溜回了宿舍。回到宿舍一看,那三个家伙正抽着我买的华子,在那儿拆我的礼物。我气得火冒三丈,一下子冲进宿舍,照着他们的屁股一人踹了一脚,大声喊道:“别弄坏了!” 可他们根本不理我,还在那儿嘻嘻哈哈的。墨隐使劲嗅了嗅香囊,一脸坏笑地说:“阳哥,你行啊!这鹅梨帐中香可是南唐后主送给小周后的调情香,沉香、檀香加上榅桲炮制的,是夫妻在房里用的。你送给赵静教官,你啥意思啊?阳哥,你是不是有啥想法?”“握草,阳哥,你玩得挺高级啊!” 杨洋和杨超也跟着起哄。我脸涨得通红,尴尬地笑着说:“我哪知道这么多啊,我就是觉得这个特别好闻。不过要是赵静同意,我也可以把她…… 嘿嘿,想想而已,想想而已。”“臭流氓!” 他们三个一起朝我吐口水。“别闹了,赶紧帮我想想怎么送给她吧。” 我连忙说道。于是,我们四个脑袋凑在一起,开起了秘密会议,商量着怎么把礼物送出去才能让赵静开心。周日早上,阳光明媚,没有训练任务,大家都放松了下来。我拿着礼物,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我来到赵静教官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进来!” 听到赵静的声音,我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我推开门,站在门口,先敬了一个礼,然后说:“赵静教官,上次行动我负伤了,后面的事我都不太清楚,等我醒了才知道您为我做了这么多。感谢您去苗疆给我找解药,还受了那么多委屈,我真的特别感激您。”“瞧你说的,这么正式干嘛,来来,坐。” 赵静这次没有躲开我的目光,而是和我对视着,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温柔。我坐在沙发上,有点紧张地把礼物拿了出来,说:“这是送给您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希望您别嫌弃。”“你太客气了,那我就收下了。” 赵静伸出手来接礼物,就在我们的手碰到的那一刻,好像有一股电流从我的指尖传遍全身,我们都僵持了一秒钟,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不好意思。” 我连忙道歉。“没事,你坐。” 赵静拢了拢头发,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说:“我能打开看看是什么吗?”“当然可以,店员给我介绍了,我也不太懂。” 我紧张地说。赵静拆开包装,一股淡淡的香味立刻弥漫在房间里。“哇,好香啊!谢谢你。” 赵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感觉是果香的甜味还有沉香的味道,真好闻。”“您喜欢就行,我本来想买香水的,但是看到这个香囊,觉得它特别优雅,香味也特别吸引人,就买了这个。”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行啊,你还挺有心的,不枉我跑那么远给你找药。” 赵静笑着说。“得嘞,您喜欢就好。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绝对义不容辞!” 我拍着胸脯保证。“你还真别说,还真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 赵静看着我说。“没问题,您说吧,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在所不辞!”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嗯,我这边有个实验需要你帮忙,等我准备好了我去找你。”“行,没问题!”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好,你先回去吧,我准备好了去找你。”“好,那我就先走了。”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赵静晃了晃手中的香囊,笑着说。“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笑着走出了房间,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一路上都在想着和赵静吃饭的场景,脚步也变得格外轻快。
小时候不懂为什么父母在路上遇到朋友能聊半天现在大了才懂得,年少时不相信人间有别离,长大后才发现那个吃完饭来找你玩的人,渐渐消失在一次午饭后,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和很多人见完了最后一面却没来得及说再见,生肖转了一轮我们也在不经意间成为了小时候在路边看我们玩的大人,我问一句他们是谁家的孩子他们却以为我是外乡人,殊不知我也是这里长大的,明明我也是这里长大的偏偏新生的枝芽却不认识我,好像我才是那个年兽鞭炮响了我就来,鞭炮响完我就走,小时候打个喷嚏总以为是有人在想自己,回头看却是现在的自己,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朝花夕拾的真正含义,原来大家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其实一开始就在。
今年春节,我可算是不用值班,特意请了假准备回家过年。腊月二十三那天,我买完礼物,美滋滋地回到营区。远远地,就瞧见路旁的赵静教官正打电话呢,瞧她那模样,眉头紧皱,神色不佳,似乎正跟人争吵,满脸的不愉快。
我走近了,冲她笑了笑,便打算径直走过去。哪晓得,赵静突然叫住我:“等会儿!” 我回头一瞧,就听见她对着电话那头说:“爷爷,我怎么会骗您呢?真的,他就在我身边。您等会儿,我让他跟您说。” 说着,她用手捂住电话听筒,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我爷爷的电话,你就说你是我新谈的男朋友。” 话一说完,也不等我反应,直接把电话怼到我耳边。
我这双手,当时正拎着一堆东西呢,实在不方便拿电话,一着急,嘴比脑子快,直接就来了句:“喂,我是她爷爷…… 额,不是,爷爷您好,我是她男朋友。我叫 张阳,今年 26 岁,未婚,家住燕京市渔阳县……” 我这一口气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完了才喘了口气。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又苍老的声音:“你俩该不会是串通好来骗我的吧?” 我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赶忙解释:“没有没有,爷爷,我俩正好出来给您老买礼物呢。您瞧,我现在手里还拎着烧鸭、火腿和白酒呢!电话都是(我本想说赵静,可转念一想,怕引起怀疑),便说道电话都是静静帮我拿着的。” 这话一出口,拿着电话的赵静眼睛瞪得像铜铃,杏眼圆睁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老大,小声嘟囔着:“你别胡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五秒钟,突然,老头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张啊!我相信你俩,春节一定要来家里吃饭啊!喜欢吃啥,让静静告诉我,我给你们准备。” 此时,赵静估计是被我这一通操作气得够呛,狠狠给了我一拳。我下意识一挡,这一拳实打实打在我胳膊上,疼得我直抽冷气。可电话还在耳边呢,我又不能不回应,只能咬着牙说:“哎哎哎,好的爷爷,爷爷再见。” 说完,我麻溜地躲开赵静再一次挥来的拳头,撒腿就跑,赵静则在后面像一阵风似的狂追。
我俩一个跑一个追,在营区里上演起了 “速度与激情”。正跑得欢呢,迎面走来两名头戴白头盔的纠察兵。他们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就挡在我俩面前,一挥手,严肃地说道:“您好,请站住,根据营区管理办法……” 得,这下好了,我俩因为这一跑一追,被处罚了。我俩站在总队长的办公室外,乖乖等候处理。我瞅了瞅赵静,她那小脸还是气得通红,怒气似乎一点都没消。我忍不住开口:“其实这事儿真不怨我,老爷子非说让我春节去家里吃饭,我这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嘛。”“你不会说你要回你家,没时间啊!” 赵静怒气冲冲地冲我喊,可话刚出口,就意识到声音太大,赶紧压低了声音。我一拍脑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对哈,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我这脑子,真是锈逗了。那现在可咋整啊?”“不用你管!” 赵静赌气似的把头扭向一边。我这倔脾气也上来了,说道:“别啊!这篓子是我给你捅的,我哪能看着不管呢!不就是去你家嘛,我还能怕了不成?电诈集团我都敢闯,还怕去你家?”“你家才电诈窝点呢!你就不像个好人,我费劲巴拉地救你,你却来害我!” 说着,她的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一看这架势,立马没了脾气,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姑奶奶,我错了,我真错了还不行嘛。”“你错哪了?” 她一边擦着眼角的泪花,一边问我。我立马贱兮兮地笑着说:“瞧您这话说的,没错就不能让您骂两句消消气啦?”“噗” 的一声,她没憋住,笑出了声。
“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办公室里总队长终于发话了。我俩赶紧走进屋里,同时 “啪” 地敬了个标准的礼。“你俩这是搞什么名堂啊?还打算一直瞒着你爷爷吗?” 我心里正纳闷呢,“嗯?不对啊!明明是认识赵静的爷爷啊!嘿嘿,死孩子,这事儿有门儿!” 我赶紧说道:“报告,我俩这不是给爷爷买礼物去了嘛,刚回来,怕赶不上点名,所以就跑得急了点,嘿嘿。”“呵呵,你这小子。静静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爷爷啥脾气你还不知道嘛,你就多顺着他点。老爷子这辈子也够苦的了,再说了,他也是为你好啊!刚才他给我也打电话了,正好,你俩把这个带着回去,保证老爷子高兴。” 说着,总队长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盒子,给我俩一人一个。我赶忙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三等功勋章”。“有了这个小东西,你俩回去,老爷子肯定乐开了花。本来这是准备过完年再开会颁发的,既然你要回去见老爷子,就先带回去吧!行啦,你俩回去吧!”“是!” 我俩再次敬礼后,走出了办公室。出了办公楼,我迫不及待地问赵静:“赵静教官,那春节咋整啊?我啥时候跟你去啊?”“滚!”“好嘞!”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乐开了花,琢磨着这事儿有戏。
腊月二十六一早,我起床后,就和三个死党一起去吃早饭。正吃得香呢,张涛教官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食堂,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还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赶忙把最后一口早饭呼噜进嘴里,跑了过去。“咋了,张涛教官?” 我问道。“你赶紧现在就回去换衣服!”“啥事啊,这么急?” 我满心疑惑,还是随着他快步走向了宿舍楼。楼下,一辆悬挂着军牌的奥迪稳稳停在一旁,一名身着军装的男人正和赵静聊得火热。走到近前,我一看那肩章,好家伙,大校军衔!我立马立正,和张涛一起敬了个礼。张涛说道:“报告赵军长,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张阳……”“首长好!” 我赶紧问好。“嗯,小伙子不错,看着真结实,哈哈哈!” 那个男人笑着说道。“二叔,他那是胖。” 赵静在旁边笑着冲赵军长说道。“二叔?这个人是赵静的二叔?” 我心里那叫一个惊讶,眼睛瞪得老大,望向赵静。可她却像没看到我一样,不过那脸却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赵军长看了看表说道。“你还不回去拿东西?” 赵静瞥了我一眼,小声说道。“拿东西?拿什么东西?” 我一脸茫然,小声地问赵静。赵静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低声咬着牙,冲我使了个眼色:“快去!”“哦哦…… 哦!” 我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撒腿跑回了宿舍。
我把本打算带回家的东西,大包小裹地一股脑拿了过来。司机很有眼力见儿,赶紧接过东西,放进了后备箱。“你这孩子,去家里吃个饭,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赵军长嘴上这么说,可眼中却满是赞许之色。“好了,小张啊,那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啊!” 张涛教官在一旁连忙说道。“首长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随时吩咐。” 此时,我在一旁麻溜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赵军长看到这一幕,眼中的赞许又多了几分。我关上了车门,冲张涛教官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了前座,而赵静也从另一侧上了车。一路上,赵静和她二叔相谈甚欢,我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嗯嗯啊啊地附和着。他们讲了突袭电诈集团的惊险,也讲了卧底新能源汽车公司的曲折……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一处干休所,缓缓停在了一处老建筑的门口。还是那套流程,我先下车,给赵军长打开车门,又拿出后备箱里的礼物,跟着赵军长和赵静走进了这栋小楼。进门后,我从后面轻轻拉了拉赵静,问道:“这是你家啊?”“是,我爷爷家。” 赵静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我也没想到我二叔今天会去接我们。”“那咋整啊?”“见机行事吧。”
换好了鞋,走进客厅。“爸,我把静静接回来啦!” 赵军长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说道。“我大孙女在哪呢?”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正是那天和我通电话的赵静爷爷。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映入我的眼帘,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这硬朗的外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第一印象。“爷爷!” 赵静连忙跑过去,搂住老人的脖子,撒起娇来。“好好好,我大孙女又漂亮了!” 老人高兴地端详着赵静,看罢,又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说道:“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吧?” 我连忙立正敬礼:“报告首长,517 研究所少尉,我向您报到!”“爷爷!” 赵静娇嗔地轻轻捶打着老人的胳膊。“好好好,小伙子不错,看着就结实!” 老人欣慰地看着我,说道,“来,小伙子,快坐快坐!” 说罢,众人纷纷来到客厅坐下。我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只敢半个屁股挨着沙发,身体仍然挺得笔直,跟根标枪似的。
“小张啊,今年多大了?” 我刚要起立回答老人的问题,被一旁的赵军长按住,说道:“在家里没那么多规矩,放松点,坐着说。” 我惶恐地应道:“是!” 随即向老人说道:“我今年 26 了。” 于是,这查户口环节就开始了…… 我一直搞不懂,是不是每个第一次见家长的男性同胞,都得经历这么个 “严刑拷打” 的查户口环节。反正我是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回答,就连小时候偷过果园里的桃子这种糗事都交代了,逗得赵静的爷爷和二叔哈哈大笑。
午饭时,赵军长拿出了两瓶茅台,问道:“小张啊,陪爷爷和叔叔喝点吧?” 我一看,好家伙,30 年的茅台!心里琢磨着:“那必须得喝啊,好不好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酒贵啊!” 可眼光却不自觉地望向了赵静。“看我干嘛,能喝就喝呗。” 赵静不经意地回答道。“行,我陪爷爷和您喝点!” 我接过酒,打开瓶盖,给众人倒上。落座后,爷爷举起酒杯,说道:“今天主要是欢迎小张,也快过年了,咱们就算提前过个年,来,喝一个!” 说着,大家都举起了酒杯。玻璃杯清脆的撞击声,在餐厅里回荡,那声音仿佛都带着喜庆的味道。
这酒一下肚,赵军长的话匣子就像被打开的水龙头,关都关不上了。从赵静小时候淘气的事儿开始讲起,一直说到她入伍参军,讲得赵静害羞得不行,脸都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爷爷不胜酒力,很快就吃完了饭,回屋休息去了,赵静陪着爷爷聊天。这酒桌上,就剩下我和赵军长。
“小张啊,静静她妈妈死得早,她爸爸又在西北军区任职,平时静静就住在我这,我呢,一直拿她当我亲闺女看待。真心希望你们俩好,你可得对她好点,可别欺负她啊!我这当叔叔的,可不饶你。来,咱爷俩干了这杯!” 说罢,赵军长拿起杯子,一仰脖,把酒都灌进了嘴里。我也不含糊,跟着干了杯中的酒。“静静小的时候,被动物仙上过身。当时她爸爸不信这些,还伤了动物仙的本体,是一条快要成蛟的蟒蛇。那是静静六岁那年夏天,我们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到长白山天池游玩,下山途中,突然下起了暴雨。为了躲雨,我们就近找了一个山洞。山洞不大,最里面人都爬不进去,于是我们就在山洞中等雨停。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个孩子跑到山洞里面去玩,当时我们也没太在意。一会儿,我女儿大声惊叫:‘姐姐被蛇缠住了!’我们这才慌忙赶到洞里面,就看见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蟒,正紧紧缠着静静,静静脸色黑紫,奄奄一息,看着可怜极了。我和他爸爸慌忙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一起向巨蟒射击。可直到两个弹夹都打空了,巨蟒也没松开静静,反而恶狠狠地向我们口吐人言:‘你们今日敢坏我好事,我便要灭了你们赵家满门!’说着,张开巨口向我袭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洞外飞进一道白光,一位白脸白衣的仙人就立在了巨蟒面前。巨蟒惊讶地说道:‘你是…… 你是白鹤童子!’那位白衣仙人说到:‘在那天宫之上,你叫我一声白鹤童子,我不挑你。可在这凡间,你叫我什么?嗯?’说罢,手起剑落,就斩下了巨蟒的头。巨蟒一阵剧烈晃动,静静也被救了出来。白衣仙人抱着静静,递到我们手上,说道:‘快去抢救,还有希望。’于是我们拜谢了仙人,就冒雨赶下了山。幸运的是,静静抢救了过来。可是自打那以后,每逢五月初五,静静就像脱皮的蛇一样遭一次罪。后来我们也拜访了很多高人,最后 517 的一位道长找到了静静的病因。原来是巨蟒被斩掉头颅的时候,含有巨蟒修为的内胆掉到了静静的口中,被她误服下去,直到今日也无法去除。道长说,只能等到身有龙族元神的有缘人,才能解救静静,把内丹取出来。这么多年了,一直也没找到有缘人,可静静每年都会因此经历一场生死劫难,这也是我们的一块心病。”
我一听,心里那叫一个震惊:“握草握草握草,这不巧了吗!哥们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有缘人呐!” 于是,我刚要开口:“叔叔,我……” 话刚说到一半,赵静回到了餐厅:“你们还没喝完啊?”“快了,杯中酒就这么多了。” 赵军长讪笑着,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也会意地点了点头。帮赵静收拾完桌子,赵军长已经回屋睡觉去了。我俩闲得无聊,就走到屋外的花园里散步。
“赵军长的爱人呢?” 我随便找了个话题。“哦,二婶陪我妹妹在英吉利读书,只有放寒暑假才回来。” 赵静缓缓地回答道。“下午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吧!”“嗯,好的。” 下午,我在花店买了一束鲜花,陪赵静来到了公墓。在她母亲的墓碑前,她仔细地擦拭着尘土和污渍,那双手冻得通红,像两个红苹果。我心疼极了,连忙抢过她手里的水和毛巾,替她擦拭完剩余的部分,又一把将她的手放进我的大衣内,想帮她取暖。她害羞得不行,连忙将手撤回,可我哪能让她得逞,牢牢地把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前。此时,我只觉得心跳加速,比跑完五公里跳得还快,嘴唇发干,喉咙发堵,想说点什么,却又啥也说不出来,整个人紧张得像个初次表白的毛头小子。
就这样,我俩在她母亲的墓前站了很久,才走出墓园。我悄悄地拉住了她的手,刚开始她还想反抗,可在我的 “绝对力量” 面前,她逐渐放弃了抵抗。我感受着她手传来的细腻质感,那温度也逐渐被我的体温温暖,我心里想着,是不是她的心也被我温暖了呢?雪地上,只留下了两串脚印,慢慢延伸到远方,就像我们未来要一起走过的路。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了,一会吃完饭,静静你就和小张去他家过年吧!” 赵静的爷爷边吃着早饭边说道。“我不去,我得陪着您过年呐!” 赵静不高兴地望着他爷爷,嘟着嘴,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哎,那怎么行,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再说我们家静静又长得这么漂亮。” 爷爷笑着摸了摸赵静的头。“不嘛,二叔肯定要去值班,就剩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赵静摇着爷爷的胳膊,撒着娇。“你不用担心我,国防部有个老干部联谊会,我要去参加。再说了,家里还有保姆和司机,没问题的,放心吧!”“可是……”“静静,你连爷爷的话也不听了吗?” 爷爷似乎真生气了,板着脸,把筷子重重放在了餐桌上。“好吧……” 赵静嘟着嘴,勉强算是答应了。听到此话我的心瞬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接下来的两天,我表面上镇定自若,照常和战友们训练、生活,可心里早乐开了花,时不时就偷着乐,还忍不住反复琢磨该怎么给赵静介绍我的家人,想象着她在我家的场景。赵静呢,一开始还有些扭捏,不过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也渐渐有了些期待的模样。和赵静约定好时间后我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了,想着如何跟爷爷奶奶和老爸介绍赵静
腊月三十,营区里的年味愈发浓郁,可杨洋和杨超却因为家在外地,又没个亲人能团聚,只能无奈地选择留在部队。墨隐倒是机灵,早早请了探亲假,脚底抹油回家去了。我一边麻溜地收拾行李,一边开启“忽悠”模式,眉飞色舞地对他俩说:“要我说啊,你俩就跟我回家,咱哥仨正好能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而且我还要给你们一个惊喜”杨洋那家伙,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你跟叔叔说过带我们回去没?可别到时候肉不够吃,那可就尴尬了。”我一拍胸脯,自信满满地回应:“放心吧,楼下就是超市,随时能补货,敞开了吃!”他俩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大喊道:“成!那我们哥俩今年春节就跟着阳哥吃香的喝辣的啦!走走走,跟阳哥回家过年去喽!”请完假,我们仨风风火火地打了辆车,直奔我家而去。
到了家门口,我“铛铛铛”地敲响了门。没一会儿,一个女人打开了门,我瞅着她,咋看咋眼熟。她的脸庞精致中透着端庄,眼角微微泛起的细纹,就像岁月精心留下的浅浅吻痕,每一道都藏着故事,有欢笑,有泪水,也有沉思。她的眼睛乌黑明亮,像深邃的夜空,眼眸里透着历经世事的洞察与温和。我正纳闷在哪见过她呢,这时我爸从她身后冒了出来,一看到我,顿时眉开眼笑:“哎呀,我好大儿回来啦!快快进屋!”我有点尴尬地笑着问:“爸,这位是?”我爸挠挠头,说道:“哦,这是你李阿姨,是我新交的女朋友。这不过年了,她家就她一个人,我就请她过来一起过年,热闹热闹。”说完,老爸眼巴巴地望着我,那眼神就像在说:儿子,你可别介意啊。我赶忙笑着说:“阿姨好!”李阿姨也笑着回应:“哎,你好!”我接着说:“爸,正好我两个战友也没回家过年,一起来咱家了。”说着,大家就热热闹闹地进了屋。
杨洋和杨超这俩家伙,特别上道,一进屋就麻溜地跑到我爷爷奶奶屋里,“扑通”一声跪下,给二老磕头拜年。这可把爷爷奶奶高兴坏了,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一屋子人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忙活起年夜饭来。
正聊得欢呢,“当当当”,敲门声又响了。我蹦跶着去开门,刚走到门前,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嘿,这味儿咋这么像我送给赵静的香囊味呢?我还使劲吸了吸鼻子,可再一闻,又没味儿了。我寻思着,估计是我太想赵静,出现幻觉了吧。这么想着,手上也没停,“哗啦”一下打开了门。这门一开,好家伙,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噌”地一下就往脑袋上涌,头晕乎乎的,耳朵也嗡嗡响。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的人,心脏像敲鼓似的,跳得那叫一个欢,感觉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我满脸通红,眼睛发亮,心里那兴奋劲儿,简直要爆棚了。说真的,那一刻,我连我和她以后孩子叫啥名都想好了。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赵静!
我想都没想,一把就将她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脸颊上凉凉的寒气,还有身上那股熟悉的幽香。赵静一下子就害羞了,轻轻推了我一下,小声说:“快撒开,有人呢!”我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脸也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拉着她的手,走进客厅,大声说道:“爷爷奶奶、爸、阿姨,这是我……我女朋友。”奶奶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拉住赵静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多俊俏的孩子啊!快过来坐下,让奶奶好好瞅瞅。我大孙子可真有福气,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我又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番。杨洋和杨超那俩家伙,在一旁坏笑着看我,还扯着嗓子喊:“阳哥太牛了,阳嫂也牛!”
“开饭啦!”随着老爸一声吆喝,大家都围坐在餐桌前。爷爷高兴得不行,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奶奶呢,则一直拉着赵静,不停地说悄悄话,我这个大孙子在旁边,她都不带瞅一眼的。老爸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来来来,我说两句。首先,欢迎杨洋和杨超小哥俩今年来咱家过年;然后呢,我家大宝贝儿也把对象领回家了;再有,我自己也算是枯木逢春,找到了幸福。这可真是三喜临门啊!我敬大伙一杯!”杨洋那嘴跟抹了蜜似的,马上接话:“得嘞,叔叔!我们哥俩也祝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阳哥阳嫂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话还没说完,赵静就给了他一拳,不过这一拳,也让大家笑得更欢了。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屋子。
吃着吃着,赵静突然望着李阿姨,疑惑地问道:“阿姨,我怎么看您这么眼熟啊?”李阿姨笑着说:“能不眼熟吗?咱们几个月前见过呀!还有你们三个臭小子,也都见过,忘了?”我们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说:“电诈集团解救的人质!”我赶紧站起身,握住李阿姨的手,激动地说:“是啊,那天要不是您替我挡下了飞刀,我可就光荣牺牲了!”李阿姨还是一脸慈爱地看着我,说:“这不算啥,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像我儿子一样,所以当时啥也没想,就挡在你前面了。”我一听,眼眶都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说:“以后您就是我妈,我爸要是欺负您,您跟我说,等他老了,我把他拐棍锯折了,再拿饭米粒粘上,等他用的时候摔他一跟头!”“噗”的一声,杨洋正吃着红烧肉呢,一下子没憋住,喷了我一身,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饭后,我和杨超、杨洋三人在厨房刷碗。我本来想着叫赵静过来,我俩好好说点悄悄话,可奶奶像个“保镖”似的,一步都不让赵静离开,又是拿干果橘子,又是倒饮料,还拉着她进屋说悄悄话。我无奈极了,只能和哥仨在厨房边抽烟边刷碗。杨洋那八卦劲儿又上来了,问我:“阳哥,你啥时候把阳嫂拿下的啊?兄弟们咋都不知道呢?”我叼着烟,没法说话,就冲杨超努努嘴,示意他帮我把烟拿了。我这才说:“我要说是今天,你们信吗?”他俩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满脸写着“我不信”。
好不容易收拾完厨房,我可算逮着机会,拉着赵静下楼去放烟花。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映照在赵静微微发红的脸上,我一下子就看呆了,情不自禁地说:“你真美!”可鞭炮声太响了,赵静没听见,大声问我:“你说什么?”等鞭炮声停了,我才大声说:“我说你真美!”这时,杨超和杨洋从后面跑过来,递给我俩一人一根烟花。当火焰碰到烟花引信的那一刻,一丝火花冒了出来,就像黑暗里点亮的第一颗星星。
随着“嗖”的一声,第一枚烟花如离弦之箭,呼啸着向夜空冲去,眨眼间便轰然绽放。那色彩,红得似燃烧的烈火,热情奔放得仿佛要将整个黑夜点燃;黄的如同璀璨的黄金,灿烂夺目,光芒直刺双眼;蓝的恰似深邃无垠的大海,幽远而神秘,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各种色彩相互交织、碰撞,在空中勾勒出一幅美轮美奂的绚丽画卷,缓缓铺展开来,如梦如幻。
赵静被这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撼,情不自禁地轻呼出声:“好美啊!”她的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嘴角高高上扬,露出那甜美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像被蜜填满,脱口而出:“那也没有你美。”话刚说完,我脑袋一热,轻轻侧头,朝着她那娇艳的朱唇慢慢吻去。
眼瞅着两人的嘴唇就差那么零点零一公分就要碰上了,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我和赵静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间一愣,下意识地都朝着那个方向望去。我这心里啊,别提多懊恼了,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差这么一丁点儿啊,我这顿足捶胸,肠子都悔青了。这时,周围有人扯着嗓子喊:“那边有人跳楼了!”紧接着,又有人大喊:“快叫救护车!”原本还沉浸在烟花美景中的人群瞬间乱了套,跟炸了锅似的,一窝蜂地朝着出事地点跑去看热闹。
赵静一听,着急地说:“快过去看看!”说着就抬腿往那边走。我在原地气得直想抽自己大嘴巴,满心无奈,只能赶紧追上去。这时,杨洋和杨超这俩家伙从一旁冒了出来,还一脸坏笑地拿着刚拍的照片给我看,说:“阳哥,这不赖我们哥俩,关键镜头没拍上。”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说:“还看啥呀,赶紧过去看看那边吧,这大过年的,是哪位大爷非得这会儿跳楼啊!”说完,我几步追上赵静,拉着她的手,一头扎进了人群。
我掏出证件,大声喊道:“请让一让,我是军人!”众人见状,纷纷给我们让出一条路。走进一看,地上躺着一个小女孩,瞧模样也就十四五岁。那场面,实在是不忍直视,死相极其难看,红白之物溅得满地都是,身体还时不时地抽动几下,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我赶忙大声问道:“有人叫救护车了吗?”一位大哥回应道:“叫了,警察也叫了,估计一会儿就到。”正说着,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进了众人的耳朵。我赶紧指挥:“来来来,大家都往后站,让警察勘察现场!”我和赵静、杨洋、杨超四人迅速行动,把围观的人群疏散开,给警方留出足够的空间。
警察一来,现场的人七嘴八舌地向他们讲述刚才的经过。我也走上前,出示证件,表示我当时也在场,可以提供帮助。就在这时,“啊”的一声尖叫再次划破夜空,紧接着“砰”的一声,又一个人重重地摔在血泊之中。现场的人吓得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眨眼间就只剩下警察和我们四个,目瞪口呆地望着刚刚落地的人。是个女人,看样子还没断气,她努力地挣扎着,看了看身旁早已没了气息的女孩,不甘地嘶吼了一声:“啊……”随后,仰面倒地,一动不动了。
警察看着眼前这混乱又惨烈的场景,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拿出对讲机,结结巴巴地说:“总台,总台,京喜家园发生重大事件,请立即增援,请立即增援!”赵静反应迅速,飞奔到女子身边,试了试呼吸,然后朝我摇了摇头。我心里一沉,无奈又沮丧地转身,对警察说:“人没了。”这时,救护车也赶到了现场,医护人员上前检查了一番,同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人没了,通知殡仪馆吧。”
就在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听到杨洋大喊:“又来一个,躲开!”话音刚落,就见杨洋和杨超像两支离弦的箭,猛地冲到尸体旁边。
两人四只手高高举起,接着用力往上一跳,好家伙,这一跳足足有四米多高,在空中稳稳地接住了一个往下坠的男人。可由于重力的作用,三人迅速往下坠。就在即将落地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俩眼疾手快,将手握在一起,做了个缓冲,把那个跳楼的男人抱了起来,三人这才稳稳地落在地上。围观的群众见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好,好功夫!”被救下的男人此时挣脱了他俩直扑在两具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芊芊,老婆,你们两个都没了,我也不活了!”说着就要撞墙。警察眼疾手快,立刻冲上前,拦住男人,好言劝慰。
我们四个在众人的夸赞声中,慢慢离开了人群。这时,赵静突然抬起头,望着楼上的某个方向,说:“你们三个等等,我感觉到了一股阴炁。”杨洋一听,立马咋呼道:“得,阳嫂发话了,那咱上去看看吧!”于是,我们四人走进楼里,来到电梯前,按下了17层的按钮。电梯门刚一打开,一股浓烈得仿佛要实体化的阴炁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赶紧手掐指诀,嘴里念念有词:“天法清清,地灵灵……”随着咒语念出,我的天眼瞬间打开,眼前的景象瞬间大变,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红色的幕布笼罩,墙壁、地面,全是刺目的红色。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一个孩子的声音:“爸爸妈妈,对不起,我这次没考好,你们不要生气,我下次一定好好考,不要再逼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会是别人的笑柄,还不如一死百了……还不如一死百了……”这声音不断地重复着,透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来到了1725房间门前。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间屋子传出来后,我冲身后的三人使了个眼色,伸出手,比划了个3、2、1,然后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一个小男孩缓缓转过了头,诡异的是,只有头转了过来,身子却仍然朝着前面。透过他的眼镜,能看到他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们,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森的邪笑。我强装镇定,假装没看到他,对身后的三个人说:“赵队,这应该就是自杀者跳下去的屋子。”说着,我走到窗前,往下望去。一旁的小男孩抬着头,静静地看着我,估计是觉得我看不到他,就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后背。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全身冰冷刺骨,但我还是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这屋子还真冷。”边说边假装裹了裹大衣。
杨洋一看我的表现,心领神会,故意挡住杨超,说:“赵队,赶紧看看有没有线索,要是没有,早点收队吧!这大过年的,真晦气。”说罢,假装抽烟点火,一低头,“嗖”的一声,一道金光从杨超掐着指决的手中穿过杨洋低下头的位置,射向了我。我眼疾手快,猛地转身,正好把小男孩暴露在金光下。毫无意外,那男孩被金光射中,“啊”的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杨洋见状,一个箭步窜到小男孩面前,手掐定字诀,口中快速念到“
太极肇始,混沌初开,阴阳二气,周流八垓。
天罡北斗,耀我灵台,地煞幽隐,伏魔驱灾。
元始符命,敕令速来,神霄真炁,护体凝骸。
五行归位,八卦布排,乾坤定锁,形止神呆。
吾今咒成,万邪莫猜,定身缚影,逆者必摧!
给我定!”
一下子就把小男孩定在了地上。
赵静走上前,蹲下身子,问小男孩:“说说吧,为什么要害人呢?”小男孩一脸惊诧地望着我们,说:“你们能看到我?”杨洋双手结印,一束紫色的火焰在指尖跳跃,虽然火苗不大,但却散发着强大的能量。小男孩看到后,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说:“我说,我全说!我叫金成哲,死的时候15岁,是被我父母给逼死的。刚才跳下去的女孩是我的同学,她叫苗云熙。我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她,这次是来看她的。可没想到,她父母因为她期末考试没考好,就一直责备她。今天本来是过年,可她父母还不依不饶,她一气之下就跳下去了。本来她妈妈并不想跳下去,可是这让我想起了我妈也是这么逼死我的,我一怒之下,就控制她的身体跳了下去。看着她自己无法控制身体,一步步走向窗口,露出恐惧的眼神,我当时心里特别兴奋,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就这样,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跳了下去。她爸爸这时正好进来,于是我就故技重施,把她爸爸也丢了下去。”说完,小男孩望着赵静,一脸无辜地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小男孩,心中五味杂陈,仅仅因为一场考试,就引发如此悲剧,两条鲜活的生命消逝,这代价实在太过沉重。这般教育方式,真的太扭曲了,难道就没人反思反思吗?
赵静站在一旁,脸色冷峻,眼神中透着愤怒与决然。她盯着小男孩,声音冰冷:“你因一己之怨,滥杀无辜,实在不可饶恕。”说罢,她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散发着幽光的咒文在她掌心缓缓凝聚,咒文之上符文闪烁,仿佛带着审判的力量。
小男孩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脸上露出一丝恐惧,想要逃跑,却发现身体像是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他开始求饶:“我错了,放过我吧……”但赵静不为所动,手中的灭鬼咒愈发耀眼。
“今日,便要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讨回公道。”赵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猛地一挥手,灭鬼咒如一道闪电般射向小男孩。
小男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被咒文包裹,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中。随着他的消失,房间里弥漫的阴森气息也渐渐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复杂,虽然小男孩犯下大错,但毕竟也是个可怜人。赵静走到我身边,轻声说:“走吧。”我默默点头,和她一起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寒风依旧凛冽,呼呼地吹着,打在脸上生疼。我们并肩走在寂静的楼道里,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场惊心动魄的经历,给我们的心灵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
吃完初一的饺子,我们便告辞返回部队。临走时,奶奶把珍藏多年的玉镯拿了出来,非要送给赵静。赵静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收,可实在拗不过奶奶的热情,只好红着脸收下了。我和赵静回到她爷爷家,爷爷看到我们,高兴得合不拢嘴,又让保姆赶紧张罗了一桌子好菜。闲聊的时候,我俩拿出三等功的奖章,爷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嘴里不停地夸赞我俩都是好样的。
晚上,我留在爷爷家客房过夜。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以后和赵静有了孩子该怎么教育的事儿。想着想着,我就越来越兴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突然,“咔哒”一声,屋门被轻轻打开,赵静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看到我还没睡,就走到我的床前,轻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呢?”我嬉皮笑脸地说:“正在想咱们的孩子叫啥名呢。”“呸,谁给你生孩子!”赵静嗔笑着说。我赶忙说:“来,快上来,外面冷。”说着,我掀起被子,招呼她。“不要。”她嘴上这么说,转身却被我从背后抱住。那一刻,我只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烧得我浑身发热。
她缓缓转过身,微微仰头,看着我。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眸,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深情。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抬起,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触感让我的心都快化了,也让赵静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我缓缓靠近,呼吸越来越急促,带着微微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不停地颤动着。我的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就像蜻蜓点水一般,然后缓缓离开。赵静缓缓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一丝迷离,我们的目光再次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羞涩与甜蜜。我们俩都微微红了脸,却又忍不住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初恋的纯真与美好。
短暂的停顿后,我再次靠近,这一次,不再像刚才那么轻柔试探。我的嘴唇轻轻压着她的,微微用力,仿佛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里。赵静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回应着我的吻。我们的嘴唇轻轻厮磨着,仿佛在诉说着彼此心底最深处的爱意。
可最终,她还是没有留下过夜。等她走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那股火怎么也压不下去,最后只能无奈地冲了个凉水澡,才勉强把这股欲火压了下去。清晨,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瞬间清醒,迅速接通:“是,马上归队!”我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服,走出房间。赵静正在和爷爷告别,我也走到爷爷面前,说:“爷爷,我们要回去了。”爷爷看着我们,语重心长地说:“去吧,年轻人,照顾好静静,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我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是!”然后拉着赵静,走出了家门,朝着部队的方向走去,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
伴随着飞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架军用运输机犹如一只挣脱束缚的钢铁巨鹰,气势汹汹地朝着云霄奋力冲去。机身上的军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在宣示着此次任务的庄重与神圣。飞机身后,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划破湛蓝的天空,好似一条通往未知战场的神秘通道,承载着机上全体人员的使命与决心,向着那片充满挑战的远方延伸而去 。飞机上,所有人都“武装到了牙齿”,活脱脱一群即将奔赴战场的超级英雄。带队的领导一脸严肃,声音低沉却透着十足的威严:“这次,咱们的任务可不简单,要阻止一支由境外分裂势力拼凑起来的队伍。这些家伙,就像一群饿红了眼的野狼,目标是寻找当年倭寇在咱境内遗留的生化武器。至于为什么要我们出动,想必你们也猜到了那里出现了异常的灵异波动,总而言之一句话如果让他们得逞,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我们要坚决的消灭他们。”
我们的目的地是冰城,这地儿坐落在华夏国的东北边陲,极寒天气是这儿的“常客”。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里作战,那可不光是考验身体素质,更是对意志力的一场“地狱式”磨炼,简直就是在挑战人类极限。
下了飞机,汽车一路疾驰,开到离边境还有五公里的地方,就死活走不动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拦住了去路。“所有人,下车!”随着命令下达,大家毫不犹豫,“噗通噗通”地跳进了没过膝盖的雪中。这雪又松又软,一脚踩下去,整个人都要陷进去半截,大家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像一群在雪地里艰难跋涉的北极熊,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整整五个小时,我们才终于“挪”到了此行的目的地——42号哨所。这哨所离边境线仅有三百多米,和邻国就隔着一条大河。一进哨所,好家伙,火墙烧得滚烫,火炕热得能烙饼,战士们可算是能好好缓口气了。哨所原本驻扎着一个连队,现在只剩下一个班七名战士,不过地方够宽敞,我们这五十多号人住进去倒也不显得拥挤,连部就成了我们临时的“作战指挥部”。
“报告!发现恐怖分子了!”通讯员一路小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汇报着前线的战况。听到这消息,我们心里都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只能在这儿焦急地等待下一步指示,那种感觉,就像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曙光,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队长,有情况!”无线电里突然传来观察哨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原本紧张又压抑的气氛。“跟我来!”张涛反应迅速,像一道黑色的影子,率先冲出了指挥所。寒夜里,我们紧紧跟着队长,沿着前一个人留下的脚印艰难前行。这积雪可太“热情”了,不停地顺着裤管往鞋里钻,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拖着两个大铅球,别提多费劲了。
好不容易到达观察哨,我和张涛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到观察哨跟前。“队长,你看!”负责观察的战士压低声音,手指着远方。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冰面上有一行五个人,正像几只大蜥蜴一样,匍匐着向我方边界线爬来,那模样,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我带几个人从右面包抄过去,等他们上了岸,就悄悄跟在后面,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去哪儿作妖。”我自告奋勇,向队长请命。“好的!注意安全,千万小心!”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信任。我点了点头,带着十几个战士,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忍者,悄无声息地从右边的山坡摸了过去。
等那五个人上了岸,我们就像一群影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只听其中一个人带着哭腔问前面带路的:“冈本,还有多远啊?我感觉我都快冻成冰雕了,这鬼天气!”“还有两公里吧。”带路的人一边用手电照着地图,一边回答。“这是什么破地方,真搞不懂当年倭国人怎么会在这鬼地方修建研究所,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个快冻僵的人继续抱怨着,声音里满是不满和无奈。
我赶紧用对讲机向张涛报告了这里的情况和我们的去向。“千万注意隐蔽,别跟得太近,安全第一!我们会沿着你们留下的脚印赶过去支援。”张涛在对讲机里反复叮嘱,那关切的语气,就像老阳哥在嘱咐自家兄弟。
跟着前面这五个人,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小山坳里。往前走了不到二百多米,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包,被厚厚的积雪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就像一个巨大的白色馒头。“就是这里了,动手挖吧!”五个人卸下背包,掏出工兵铲和镐,开始吭哧吭哧地刨了起来。
“阳哥,你说他们挖得动吗?这冰天雪地的,地都冻得跟石头似的。”墨隐在对讲机里小声嘀咕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怀疑。“我看悬,零下三十多度,就他们那小身板,累死这几个龟孙子,也挖不动这冻土。”我一边紧紧盯着前面的动静,一边恨恨地骂道,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大冷天的,跟着这帮家伙在这儿遭罪。
“不对啊,他们挖得好像挺轻松啊!”一旁的杨超拿着红外夜视望远镜,一脸惊讶地说道。“不能吧,这帮瘪犊子哪来这么大力气?”我满心疑惑,接过望远镜一看,好家伙,五个人里有一个人正拿着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倒在地上。瞬间,一阵烟雾冒起,等烟雾散去,剩下的四个人就开始一下一下往下挖,看那架势,还真像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么神奇吗?这是什么黑科技?”杨洋在一旁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好奇。
半个小时后,张涛他们也赶了过来。为了防止暴露,大部队停在了远处,没敢跟得太近。“怎么样了?”张涛一过来,就焦急地问道。“这帮家伙有秘密武器,大冬天的,还真让他们把地挖开了。”我把望远镜递给张涛,一脸无奈地说。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几个人已经完全看不到影子了,只能看到不停从坑里飞出的土,证明他们还在下面忙活。又等了十多分钟,突然,没有土再飞出坑外了。“墨隐,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张涛命令道。“好嘞!”墨隐像只敏捷的猴子,几下就爬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老大,他们应该是挖到通道口了,坑里有隐隐约约的灯光。”墨隐在树上压低声音汇报着。
张涛手一挥,杨洋和杨超像两支离弦的箭,迅速从两侧隐蔽地摸了上去。“老大,看到了,是一道铁门,已经被他们打开,他们都进去了。”杨洋在对讲机里小声说道。“收到!”张涛回身向远处的大部队闪了闪手电,众人迅速向我们这边集合。“留下一组人看守坑道口,剩下的人,准备跟我一起进入坑道!”张涛一脸严肃,声音坚定,仿佛在宣布一场战斗的开始。
此时,坑道内,那五个人正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向前搜索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我们已经悄悄跟了上来,还在那儿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哈斯,这就是地图上标注的倭国人建设的研究所吗?”一个人小声问道。“是的。”被叫做哈斯的人一边回答,一边来到一扇铁门前,掏出气割枪,“呲”地一声点燃,开始对铁门进行破拆,那火花四溅的样子,就像在黑暗中绽放的诡异烟花。
另一个小个子拿着手电,在四周不停地晃来晃去,眼睛滴溜溜地转,像个贼似的,到处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准备顺手牵羊。突然,手电光晃到一个铁牌子上,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铁牌子上写着“生物化学実験は危険です”。他一脸好奇,可又不认识这倭文写的啥,于是拍了拍旁边的队友,问道:“你认识倭文吗?”他旁边的人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谁会去学他们那鸟语,不认识!”
随着气割枪的切割,铁门上的大锁“咔嚓”一声,被一分为二。哈斯用力一推,“嘎吱”一声,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门轴生锈的响声,大门缓缓打开了。五个人收拾好东西,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根据地图上的标注,这里应该有个发电机,冈本,你去找找。”哈斯命令道。“好的。”冈本拿着手电,向左侧的通道走去。五分钟后,墙上的灯先是闪了几下,像个垂死挣扎的老人,然后逐渐稳定下来,发出昏黄的光,把整个通道照得影影绰绰,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谁?”一个影子随着灯光亮起,在五人眼前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是鬼魂!”哈斯反应最快,他左手迅速举起一把手枪,右手在自己胸前不停地画着十字,嘴里还念念有词:“上帝保佑,上帝保佑……”“这……这里闹鬼啊,你们怎么不早说?”一旁一个健硕的大胡子,脸上满是恐惧,声音却尖得像个女人,“人家最怕鬼了!”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就在这时,通道的尽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哒哒哒”,一下一下,像敲在众人的心上。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通道的尽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冲出来,把他们生吞活剥。他们手里的枪也跟着不停地颤抖,就像风中的落叶。
先是一个穿着倭国老式军服的阴魂,慢悠悠地走出了通道的拐角,那阴森的模样,吓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又是两个同样穿着倭国老式军服的“鬼”出现了,紧接着,又两个,再两个……耳畔边整齐的脚步声,正是这些“鬼魂”发出的。它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一步,像一群被操控的木偶,缓缓走向这五个人。
极度的恐惧让这五个人彻底慌了神,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妈呀,有鬼啊!”随后,他们像一群受惊的兔子,拼命冲向进来时的通道。那个娘娘腔的大胡子跑得最快,第一个冲回了来时的铁门。可当他们慌不择路地冲到门口时,数十把漆黑的枪口,像一群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胡子被眼前的场面吓得立马停住了脚步,双手高高举了起来,像投降的俘虏。后面的四个人被他突然的急刹车撞得东倒西歪,刚要破口大骂,抬头一看,也都乖乖地举起了手,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绝望。杨洋和杨超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像两只敏捷的猎豹,把他们的手枪都夺了过来。
整齐的脚步声在他们身后再次响起,那声音,就像催命的丧钟,一下一下,敲得人心惊胆战。紧接着,刚才他们五个看到的恐怖一幕,又一次展现在我们面前。灰白色的面孔,毫无生机的眼神,无不彰显着这些“人”并非活人。“是……是阴兵借道!”一个和我不太熟的战士,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们也配?不过是一群死后不能离开此地的恶鬼罢了!”张涛咬着牙,满脸愤怒地回答道,“换弹匣!”一声令下,所有人齐刷刷地退下弹匣,换上了特制的朱砂弹,那动作整齐划一,像训练有素的机器。
“哗啦”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又恐怖的通道里格外刺耳。“听我命令,再开枪!”张涛厉声命令道。此时,我用枪口指着面前的五个人,大声喊道:“趴下!”五个人像是听到了特赦令,一股脑地趴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打!”随着张涛一声令下,几十只枪同时喷出火蛇,那场面,就像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只不过这烟火带着致命的杀伤力。走在最前面的倭国军官,右手高高举起一把武士刀,嘴里喊着:“天皇万歳です!”便带头冲向我们。朱砂弹打在他身上,迅速炸裂开,形成一团暗红色的烟雾,那烟雾像有生命似的,灼烧着每一个企图冲过来的鬼子兵鬼魂。“啊——”凄惨的叫声瞬间充斥着整个通道,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毛骨悚然。
当最后一颗朱砂弹爆炸的烟雾消散后,通道里的鬼子兵鬼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此时,趴在地下的五人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试探性地向后望去。看到没有了鬼魂,五个人如释重负,像一群劫后余生的孩子,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那狼狈的样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瞧你们这点出息!”杨洋一脸嫌弃,随手拎起那个娘娘腔的大胡子。此时的大胡子,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再加上刚才趴在地上蹭的泥,整个一“大花脸”,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哭什么哭,跟个娘们似的!”杨洋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给了大胡子一个大嘴巴子,结果蹭了一手混合物,恶心坏了,又赶紧在大胡子身上擦手,那嫌弃的表情,就像摸到了一堆臭狗屎。
“把他们都拷起来!”张涛指挥着一旁的小战士,把这五个人都反手拷了起来,然后通知外面接应的队员,把这五个人带回哨所看守。我们一行人并没有贸然进入这个地下研究所,而是选择退了出去,准备先向上级汇报情况。
回到哨所,对五个人的分别审问开始了。“先生,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来这里寻找倭国在侵略战争中遗留下来的生化武器,我们真不知道这里面有鬼魂啊,吓死我们了!”大胡子一见到我们,就开始哭哭啼啼,那声音,跟杀猪似的。“是谁雇佣你们来的?”张涛一脸严肃,目光像两把利剑,直直地盯着大胡子。“是漂亮国的中央情报局派我们来的,我们在蒙古国和他们接头,酬金是100万。能说的我全说了,真的!”大胡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是吗?那就是还有不能说的了?”杨超在一旁冷笑着,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早就一清二楚了!亲爱的穆斯塔法。”杨超不愧是干过警察的,几句话就抓住了大胡子的漏洞,那敏锐的洞察力,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ISISAS,2020年就被联合国列为恐怖组织,而你,就是这个组织的三号头目,我说得对不对啊?
刚才还在椅子上哭哭咧咧的大胡子,听到杨超这一番话,先是身体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随后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峻且凶狠,完全没了刚才那副窝囊样。“噢?这么说你们都知道我的底细了。”大胡子先是干笑了一声,随后缓缓说道,“来根烟吧,咱们慢慢聊。”杨洋掏出烟,给他点上了一根。大胡子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在困境中挣扎的枭雄。“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既然被你们抓到了,也没想着能活着回去。这次来,是受倭国后庭菊花派的井上先生的邀请前来寻找遗留的生化武器,因为他祖父是当年参与侵略华夏的士兵,今天我们下去的那个地堡,就是他祖父参与建造的。他祖父留下了具体位置的地图和一本日记,当年他们在这里进行了很多被禁止的生化实验,培养各种烈性传染病的病毒和生化武器,我们来,就是想得到这些武器……”
接到了张涛的汇报,军方高层对这次的发现极为重视,转天就火速派遣了防化部队和生化武器专家,准备再次深入地堡一探究竟。我们作为保卫力量,将与专家一同进入。张涛亲自挑选了十几个战士,我、墨隐、杨洋、杨超都在其中。赵静则坐镇指挥部,担任后方指挥。
临行前,赵静一脸担忧,不停地叮嘱我:“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逞强,听到没?”她那关切的眼神,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我心里暖烘烘的。我心里满是感动,脸上却笑嘻嘻地回应:“好啦,我都记住啦,请首长放心!”赵静被我逗笑了,轻轻帮我整理了一下领口,佯装嗔怒地说:“滚!”我应了一声“好嘞”,便欢欢喜喜地跑向远处的集结地。
下到地下后,我们来到上次消灭倭国兵鬼魂的大门前。我和杨洋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众人则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专家,跟在后面,朝着未知的地下世界进发。顺着通道,我们进入到一个空旷的大厅。张涛掏出地图,找到了发电机房的位置,随即命令两名战士带着柴油去启动发电机。不一会儿,电灯闪了闪,亮起了昏黄的光。
放眼望去,四周共有四条通道,最右边的通道通往发电机房,还剩下三条。杨洋转头询问张涛:“咱们走哪边?”张涛其实也没什么头绪,只能无奈地说:“左边吧。”反正也只能一条一条地搜索。
我和杨洋率先踏入左边的通道,走到尽头右转后,又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两侧有许多铁门。我们来到第一个铁门前,门没上锁,我用腿轻轻一顶,门就“吱吖吖”地打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刺鼻的发霉味扑面而来。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捂住口鼻,等味道散了些,才敢上前查看。
我用手电的光柱扫视着屋内,只见一具干尸趴在桌子上,身上那身破旧的军服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故事。屋子后面有两张行军床和一个铁皮柜子。杨洋走上前,打开柜子,里面全是些衣服和被子之类的生活用品。我们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退了出来,朝张涛摇了摇头。
张涛皱着眉头说:“这样下去速度太慢了。小刘,你把从那几个人身上搜出的日记本带来了吗?”“带了,给您。”小刘说着把日记本递了过去。张涛翻开日记本,我也好奇地凑了过去。日记本上写着(这里直接翻译成中文了):
1941年5月14日,我从冰城被派到第100给水部队,坐了一天车才到这儿。接待我的是大板老乡,我们聊了很多,我跟他讲了家乡的变化。我们还说起这个季节故乡的樱花应该开了,他叫竹下俊……
1941年6月3日,今天来了三车生活用品,竹下俊说还会来很多人,于是我俩偷偷藏了些罐头,打算等新人来了再高价卖给他们。平时我们根本吃不到肉,只有军官才有这待遇。
1941年11月15日,今天下雪了,雪很大。今天送来了一车华夏人,说是送来做实验的,其中还有二十多个女人。于是我们qj了她们,少佐说不能让她们怀孕,大倭国的血统不容玷污。我们就把这些华夏女人赶到冰面上,结果冰面破裂,她们全都掉了下去,我们就站在岸边,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淹死。
看到这些,我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畜生!”我转身走进刚才搜索的房间,一脚踹在干尸身上,以此发泄心中的怒火。干尸哪经得起我这猛烈的一脚,瞬间碎成了几段,一个玉牌掉在了地上。我伸手捡起玉牌,仔细端详,这玉牌形状很特别,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我拿着玉牌走出房间,递给杨洋他们,让他们分析分析。杨超在一旁猜测道:“这不会是个钥匙吧?”我也不确定,便说:“不知道,你先收着呗。”说完,我望向旁边的房间,“一个一个地查查吧,大家都注意安全。”
于是我们几个分别查看两侧的房间,一连搜了七八个房间,依旧一无所获。见张涛一时半会儿也从日记里查不出什么线索,我们几个便继续向前搜索。“你们快来!”墨隐突然从一间房间里喊道。我们几个立刻围了过去,看向墨隐所在的房间。这个房间比之前的都大,里面像是个武器库,各式老式武器和弹药整齐地码放在墙边。我伸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五支用油纸包裹的步枪,打开油纸,拉动枪栓,竟然是崭新的三八大盖。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猫叫“喵”传来,惊得众人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只阴阳脸的猫从木箱后面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它扫视了我们一圈,最后把目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墨隐吓得赶紧收起手枪,说道:“吓我一跳,这怎么还有只猫啊?”我看着小猫那干瘪的肚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随手掏出一块牛肉干,放在它面前,说:“吃吧,饿坏了吧。”小猫也不客气,津津有味地嚼着牛肉干,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时,张涛在门外喊我们过去,我又给小猫多放了几块牛肉干,才跟着大伙走出房间。集合的时候,我感觉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蹭我的腿,低头一看,正是刚才那只小猫。我笑着对杨洋说:“看见没有,遇见碰瓷的了。”杨洋白了我一眼,说:“你就多余喂它,你不吃给我啊,我折腾半天早就饿了。”我刚要回怼他,脚下的小猫两下就窜到了我的肩膀上,用头使劲在我脸上蹭来蹭去。
突然,我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小子,我是你们家老龙王的朋友,这次特意来助你一臂之力的!”我心里一惊,妈呀,这什么情况,这么牛?那声音又说道:“你不用‘妈呀’,要不是看在你家老龙王的面子上,姑奶奶才不来帮你呢。”我试探着问:“你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这有什么奇怪的,读心术了解一下。”那声音满不在乎地说。我又问:“那我心里要是骂你,你也知道?”“你敢!你要是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刚才的肉干再孝敬姑奶奶我点儿,还挺好吃的。”我无奈地笑了笑,又拿出一包牛肉干,撕开后递给小猫。等它吃完,小猫才说道:“你们要找的东西我知道在哪,跟我来吧!”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就径直走向通道深处。
我赶紧把张涛叫到一边,把这神奇的经过告诉了他。他也惊讶地望着小猫,犹豫了一下说:“死马当作活马医,跟上去看看吧。”于是我们一行人跟上了小猫,穿过几道门,来到一个更大的房间。这房间足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排排木箱,箱子上面印着“生物兵器は慎重に運搬します”(生化武器小心搬运)。杨洋打开一箱,里面全是炮弹。
这时,小猫又跳上了我的肩头,自顾自地tz爪子,我脑海里再次响起那个女人的声音:“小哥,东西呢,奴家帮你找到了,回头和老龙王说一声,你小子的仙缘已经到了该出马立堂了,到时候我可要上你的堂口上享受香火的。”我连忙赔笑说:“感谢仙姑指点,感谢仙姑指点,回头我多给您备上牛肉干,感谢您的相助。”“算你小子有孝心,行了,那本仙姑就先走了。”说完,小猫跳下来,一蹦一跳地几步就消失在了通道的尽头。
“剩下的事交给专家吧,咱们负责警戒。”张涛安排众人警戒,自己和专家走向武器库。专家老王推了推眼镜,说道:“是芥子气炮弹,还好没有泄露。张队长,安排防化部队进来准备搬运吧。”“好的。”张涛回头喊道:“通讯员,通知防化部队准备实施转移。”喊了好几声,却不见通讯员的身影。这时,在一旁警戒的杨超说道:“刚才看到小郑说要去方便,一直没见他回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连忙拉着杨超跑向小郑刚才去方便的地方。
在一个小房间里,小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们。我叫了他几声:“小郑,小郑。”这时,小郑缓缓地转过了头。我惊骇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恐怖,两只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一点眼白都没有,脸颊上布满了恐怖的黑色蛛网状印记。他冲着我和杨超邪恶地笑着,含糊不清地说:“马路大,你们这一群该死的马路大,居然敢和大倭国皇军作对,统统的该死,八格牙路!”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杨超在我身后捅了捅我,我心领神会,冲他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经常合作培养出的默契。就在小郑冲向我的时候,我迅速转身,把杨超暴露在小郑面前。只见杨超双手结印,口中大喊:“五雷五雷,天雷相随,雷在掌中,打鬼驱邪……急急如北冥战阵律令敕!”随着“敕”字出口,一道湛蓝色的闪电从杨超手中指决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小郑的人中(这里科普一下,人中穴是十三大鬼穴之一,要是有恶灵附体,掐人中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小郑被击中后,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我一边按压着自己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一边抱怨道:“大哥,下次能不能换个决,我这耳朵都快被震聋了。”杨超睁大眼睛望着我,大喊道:“啊?你说什么?”我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然后走向小郑。远处的人听到这边有动静,知道出事了,三四个人急忙跑过来帮忙。我们卸下小郑的通讯器,小郑也被担架紧急送出地堡救治。
我走到张涛面前,告诉他已经和防化部队联系过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行了,你们几个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张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半小时后,身着全副防化服的兄弟部队赶来接替我们,开始搬运化学武器,我们也准备撤离了。
就在这时,老王在武器库的最后面发现了几十个两米多高的大木箱。他一时好奇,擅自撬开了其中一个。随着木箱子上的钉子被一个个撬开,老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箱子的上盖。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具古铜色的全裸男尸,男尸身高足有一米九,身材非常壮硕,全身浸泡在一个大玻璃容器里,保存得十分完整。老王好奇地擦拭着玻璃容器上的污渍,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
在防化灯下,玻璃罐里的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老王凑近记录数据时,尸体的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咔”地一声,在玻璃上刮出一道裂痕。淡黄色液体渗出的瞬间,老王闻到了一股烂桃发酵的甜腥气味——这是尸蜡遇空气挥发的味道。
“快撤!”我眼疾手快,拽着他的后领往后拖。可还是晚了一步。尸体的眼睑猛然翻开,没有瞳孔,只有两团蠕动的蛆虫。它一拳击碎玻璃,腐液泼在老王的防护服上,防弹纤维竟像棉花糖遇到热水一样迅速融化。
“救…救命啊!”老王甩着露骨的手腕,发出凄惨的惨叫。僵尸却歪头嗅了嗅,突然朝着杨超扑了过去。“低头!”我眼疾手快,甩出一张符箓,符纸在半空瞬间燃成火球,僵尸被符箓灼得嘶吼起来,转身撞破天花板。混凝土碎块像暴雨般砸下,它四肢反折,爬行在穹顶,脊椎刺破后背,支棱着,活像一具活动的铁处女刑具。一层细细的绒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它的全身,渐渐的,古铜色的肌肤已经完全被白毛所替代。“白毛僵!”张涛骇然地说道。
此时的白毛僵已经完成了蜕变,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众人,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随着这声吼叫,一股淡黄色的气体从它口中喷出,一股浓烈的大蒜夹杂着芥末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是芥子气,快撤!”张涛第一个反应过来。众人也顾不上许多,不由分说,架着老王就往外跑。身后的白毛怪物也不追赶,而是继续喷云吐雾。众人憋着一口气,一直跑到通道的尽头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白毛僵芥子气,电影都不敢这么演,太离谱了”墨隐边咳嗽边说到,“所有穿防化服的人负责警戒,没有穿防化服的立即撤退到外面”在张涛的指挥下众人立即行动起来,防化兵立即组织起一道防线我们也夹着老王向外面赶去,呼吸到外面冰冷的空气我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问张涛“机器狼来了多少?这种情况下很明显人已经是进不去了只能有机器狼才能进去了”,
“不行,机器狼在寒冷环境下行动收到大副限制”张涛摇头说到,
“我倒是有个办法”赵静把一杯热水递到了我的手中站起来说到“刑天铠甲”话毕看向了张涛,
“可是目前刑天还在测试阶段无法保障百分之百的安全”,
“我问问总队长的意思吧”赵静拨通了总队长的电话
“领导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静静啊!没事我在等你们的消息还没有睡”——一阵寒暄后赵静把目前我们遇到的麻烦向总队长做出了汇报,
“我同意你的计划,不过需要一名志愿者操控刑天,你有人选吗?”总队长说到
“我来”张涛在一旁连忙说到,
总队长思索了片刻说到“嗯好我现在就想办法把刑天给你们运过去,后续让空军的同志和你们联系”
“是,谢谢领导”随即赵静挂了电话,众人开始准备迎接刑天铠甲的到来。
突然,坑道处传来密集的枪声,我们迅速跑到近前,只见那个白毛怪物已经顶着子弹的攻击,朝着坑道口走来。张涛立即组织抵抗,一时间,长短枪支齐齐开火。“这样不行,普通子弹和朱砂弹对它没有任何作用!”我向身旁的杨超喊道。“墨隐!”杨超冲着墨隐喊道,手中拿出一沓符箓。墨隐立刻心领神会,将手中的狙击枪背在身后,拿出一把弓弩。杨超几步跑到墨隐身边,将符箓贴在弓弩箭上,掏出匕首在自己手上一划,一股殷红的鲜血流出,他立即用血在箭头上抹去,然后手掐指决,默念道:“足踏戊寅地,头戴圣英塔,手持中指血,为你来开光……神光速现,吾奉太上老君勅令,开开开!”话毕,弩箭金光一闪。墨隐也不含糊,“嗖”的一声,弩箭带着三张镇尸符飞向白毛僵尸。“噗”的一声,刚才还刀枪不入的白毛僵尸,此刻被弩箭深深地扎中了前胸。“嗷!”白毛僵尸发出一声怪叫,应声倒地。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看向白毛僵尸。
张涛带着几个胆子大的防化兵,举着枪,慢慢朝着白毛僵尸靠了过去,想要查看一下它是不是已经死了。“不要过去,快回来!”我此时心神不宁,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可还是晚了一步,白毛僵尸猛地站了起来,两只手分别掐住了两个离它最近的战士,怒吼着将两人丢到了一旁的雪地里。“嗖嗖”,又是两支弓弩箭扎在了白毛僵的身上。这次白毛僵更愤怒了,但是却害怕弓弩对它的伤害,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坑道深处。
医务兵连忙跑到两名受伤战士的身边检查伤势,我跑到张涛身前。他虽然没有被抓住,但是为了接住飞出去的战士,自己的腿撞到了一棵树上,此时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医务兵正在为他紧急包扎。仅仅一个照面,就有三人受伤,可见这只白毛僵的厉害。担架抬走了三人,后撤到哨所等待救援直升机,赵静成了现场的临时指挥。眼看天就快亮了,现场又一次陷入僵持,我们不敢进去,白毛僵也不敢出来,双方再次陷入了僵局……
等待的时光总是格外磨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心上挠痒痒。好不容易,天大亮的时候,空军方面传来消息,一架运输机将在半小时后抵达我们上空,准备实施空投。趁着这等待的间隙,我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儿。此时,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掏出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赵静要驾驶刑天进去,你知道吗?”一旁的杨洋冷不丁冒出来,一把拔走我嘴里的烟,自己叼上了。“握草,这姑奶奶!”我心里一惊,烟也顾不上要了,撒腿就往指挥部跑。
一进指挥部的门,就瞧见赵静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翻看着刑天的使用手册。我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大声说道:“你要干什么?怎么能让你去呢!”
赵静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语气不容置疑:“你听着,我是军人,不能意气用事。这是任务,我必须去。”
“那也不行!”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答应过爷爷要照顾你,怎么能让你去犯险?绝对不行!”
“我是这里军衔最高的军事主官,我有权决定由谁去执行这项任务。”赵静皱起眉头,表情严肃,显然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不可能,我绝对不准你去!”我梗着脖子,寸步不让。这可是要命的事儿,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冒险。
这是我俩第一次这么激烈地争吵,谁都清楚,这一去,生死未卜。可我们都是军人,职责所在,又不得不面对这样艰难的抉择。
“我替你去!”我咬着牙,仍旧不肯罢休。
“不行,你没操纵过刑天,根本不熟悉它的性能。”赵静立刻反驳。
“你不也一样没实操过吗?”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里满是担忧和焦急。
“行啦,你们小两口吵架回家吵去!”杨洋、杨超和墨隐三个人跟商量好似的,一块儿走进了帐篷。我和赵静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一愣,紧接着异口同声地骂道:“滚!”三个人跟兔子似的,撒腿就跑没影了。
帐篷里又只剩下我们俩,气氛依旧紧张。我看着赵静,软下语气,放柔了声音说:“静静,听我说,我有龙王爷的元神在,不会有事的。就让我去吧,你看外面还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事等着你拿主意呢,怎么能临阵退缩呢?”赵静犹豫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小声说:“可是……”我赶紧接着说:“没什么可是的,你赶紧教教我怎么操作吧。”赵静咬了咬嘴唇,一脸认真地说:“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冲动,安全最重要。”我心里一暖,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放心吧,我还没和你入洞房呢,怎么舍得出事。”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臭不要脸,不过这会儿就我们俩,说点悄悄话,倒也没人会在意。赵静脸一红,轻轻扭动身体,挣开我的手,紧接着,两片温热的嘴唇印在了我的嘴上。这一次,她没有了第一次的害羞,动作里带着一丝急切和不舍。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她,沉醉在这片刻的温柔里。
远处,运输机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硬生生将我们从这甜蜜的氛围中拉了回来。我俩恋恋不舍地分开,我望着她,坚定地说:“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