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是小说《我在荒岛看押日本战俘的日子》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竹筒夫子写的一款都市种田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我在荒岛看押日本战俘的日子》的章节内容
我叫马修李,出生在得克萨斯州,我父亲本是个来自中国的劳工,但他非常聪明好学,积极肯干,在我八岁那年,他就在德州拥有三千英亩的土地,也算得上是事业有成。
我父亲本想让我继承他的产业,但我却有自己的理想,那就是周游世界,去各地体会百味人生。
我大学读的是外语学院,阴错阳差的选学了日本语,之所以选择这门东方语言,只因为我曾看过一部关于女人顽强拼搏并获得成功的日本电影,并深深的喜爱上了那个漂亮女主角。
我虽然生长在美国,但血管里却流淌着炎黄子孙的血液,东方女性的柔美和委婉内敛的性情深深吸引着我。
只是,那个时候中国很弱,存在感很弱,而日本成了整个亚洲文明的代表。
另外,此时的日本正对英法等国发动战争,试图抢夺这些国家在亚洲的殖民地。尽管我们美国和这个岛国远隔重洋,但在世界主要国家都卷入战争的情况下,我们的高层也在做战争准备。其中,培养一批懂日本语的青年就显得很有必要。
在我大学毕业那一年,日本国居然无耻的偷袭了我国的珍珠港,并发动了太平洋战争。虽然我是家中独子,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报名参加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并因一技之长在团部担任文书之职,主要负责日语翻译工作。
在太平洋战争进行得最激烈的1943年末,已经参军一年零三个月,被提拔为中士的我被上司派去执行押解战俘的任务,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这几个战俘是我们在刚从日军手里夺取的岛屿上抓到的一个敌军野战医院的医护士。
“马修,根据情报,他们中有个战俘很可能是日本高级指挥官的儿子。你需要安全把他们送到司令部去甄别。”我的团长叼着雪茄把一封介绍信递给我。
为了隐蔽这次行动。不打草惊蛇,所以需要我和其他几个兵士把整个野战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一起带走。
“记住,这对我们很重要!如果真有此人,也许我们会少付出很多代价。”临行前,团长又着重对我叮嘱道。
“是的,长官。保证完成任务!”我对他敬礼说道。
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还有一个叫史密斯的上士和其他三个士兵。按照名单,需要我们押送的战俘一共有十二个人,其中三个男的,九个女的。
当我拿着团部开的介绍信去找看守战俘的士兵们时,他们对我百般刁难,冷嘲热讽。
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
他们并不愿意把那几个女俘交给我们,因为他们在她们身上找到了乐趣。
当那九个女医护士被从一间房子里带出来的时候,一脸恐惧,衣衫凌乱,有的身上和脸上都带着伤。不用问也知道,这些看守大兵对她们进行了性骚扰。
看着她们噤若寒蝉的样子,我心里不禁有些同情。她们大多是年纪仅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矮小的个子,光滑的皮肤,脸上还带着稚气,看起来像学生。却被她们的天皇给送到了离家万里的南太平洋。
但她们身上的军衣却提醒着我,她们是实实在在的现役军人,经过战斗训练的日本女鬼子。
而那三个男战俘,更不让人同情。
“我抗议,你们不按日内瓦条约的规定对待我们这些人。”有一个四十多岁留着仁丹胡子的,叫山本的,是这所野战医院的院长,他眼睛上卡着一副碎了一片镜片的近视镜,颧骨青肿,满脸很不服气的样子。
“去你妈的!老实点,再胡说打死你!”一个叫约翰的大兵用枪指着那个院长骂道。
山本似乎能听懂英语,表情木然,很快就不吱声了。
因为日本人在战斗中很是凶残,而且他们对我们这边的战俘毫无人性的虐待。所以,我们的人都对日本人恨得咬牙切齿。
即便是之前对日本抱有浓厚兴趣的我,也对这些战俘颇为不齿。
另外两个男鬼子都三十岁左右,看他们细嫩的手,就知道他们是拿手术刀的军医。他们一个扛着少校军衔,一个是大尉军衔,平时一定趾高气昂,他们应该是在被俘的时候挨了揍,所以灰溜溜的,眼睛都不敢直视我们。
作为小队里的日语翻译。我先是对他们进行初步的讯问。并且把他们姓名、年龄以及在医院里的职务记在本子上。
三个男的分别是医院的院长和两个外科医生。而另外九个女的,有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见习医生,其他七个是护士。
“你们谁的父亲是军队里的高官?”当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三个男战俘都沉默着不吱声。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会有人让你们开口求饶的。”我鄙夷的骂道。
因为时间紧迫,我并没来得及多了解更多情况,就和史密斯上士一起,押送着这些战俘登上了一艘军舰。
这条运输舰会把我们送往几百公里外的司令部。
根据舰长的估计,这段航程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开始一段时间,海面上非常平静,和我一起执行押送任务的几个士兵开始打那些女俘的主意。他们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在战场上经历着血与火的考验,现在忽然有年轻女人出现,虽然明知道她们都是敌人,但旺盛的荷尔蒙却让他们对这些年轻的女性产生难以抑制的冲动。
“马修中士,我们可以帮你审问她们,她们会很开心。”他们嬉笑着想收买我。
因为我是这次押送任务的实际负责人。而他们的头儿,史密斯上士,一上船就不见了。事实上他是去和船上的其他人打交道去了。
“不要打她们的主意,她们是恶魔,身上很可能带着梅毒和其他性病,另外,根据日内瓦公约,你们不能这样做。否则你们会被送到军事法庭上去。”我提醒道。
其实我心里对这些女俘也是想入非非,不过,为了顺利把这批战俘运到司令部,我不允许中途出现任何差错。
“日本人都该死,他们不应该算人类。日内瓦公约不适合她们!”几个押运兵恨恨的说。但他们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几个女俘似乎有人听懂了我的话,望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此时,在麦克阿瑟上将的指挥下,我们盟军在南太平洋上利用跳岛战术取得了扭转性胜利。
但日军并不甘愿接受失败,而是疯狂的对我们从海上和空中进行猛烈反击。
很不幸的是,我们所乘坐的运输舰被日本的飞机发现并攻击了。
十几架飞机轮番俯冲下来对我们的军舰进行轰炸,我们的护航军舰也对日本飞机进行了猛烈反击。但护航舰队的火力还是压制不住日军的攻击,激烈的战斗让我们损失惨重,舰队渐渐落于下风。
为了躲避敌机轰炸,我们舰队的几条船都分散开来,各自逃难。
但我们所乘的运输舰因为航速慢,体积大,所以被日本飞机盯上了。零式战斗机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在舰船上空盘旋,并丢下炸弹。爆炸掀起的气流冲得我抬不起头。只能蜷缩在军舰的角落里,希求上帝让这些日本飞机快点离开。
“马修中士,我们得转移到救生艇上去!”在炸弹呼啸着落下的间隙,史密斯上士把我从舰艏的沙袋掩体里揪起来,冲着我的耳朵大喊道。
“上士,这条船要沉了吗?”我见我所乘的运输舰的舰桥上已燃起了大火,惊呼道。
“快走吧!”史密斯并没有向我解释什么,而是严肃的将我推向一艘救生艇。
“我们不能丢下那些俘虏!”我见救生艇内全是满脸惊慌和愤恨的士兵,于是着急的对史密斯说。
“让他们去死吧。死在他们自己的飞机轰炸下,也是罪有应得!”史密斯冷哼一声道。
“上士,我们不能丢下俘虏,这是我们的任务!”我甩开史密斯的手大声嚷道。
“去他的任务吧。我们可没有能力带走他们。”史密斯说。
他说的是实情,因为当时日本飞机轰炸得十分厉害,这条运输舰就快被击沉了。而船上的救生艇连运输我们的士兵都不够用,哪儿还有地方去装那些战俘。
“你要走你就走,我要那些战俘在一起!”我知道这些战俘的重要性,于是倔强的说。
“好吧。你先上船去,我带那些战俘过来。”史密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扭身向起火的舰桥那边走去。
我知道他是想保护我。
但我还是跟着他一起去找那些战俘了。
为了防止那些俘虏逃走,他们被关在甲板上一间装杂物的舱内。由我们的士兵轮流看守着。
我和史密斯到的时候,只有那个叫约翰的士兵还在那里。
“其他人呢?”史密斯问。
“他们去找救生艇了。”约翰说。他是个强壮如牛的家伙。红扑扑的脸长着几点雀斑。但现在,却被硝烟熏的黢黑。
我趁这个时候,急忙打开舱门。
狭小的杂物仓内,那些战俘都惶恐不安的看着我,像一群小鸡小鸭。
但那个男院长却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可能他正在暗自庆幸自己的军队对我们实施无情的打击吧。
“跟我走,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我用枪指着他们说。因为这艘运输舰被击中了要害,马上就要沉了。
他们一听,立即把我当成了救世主,纷纷抱着自己有限的行李从船舱里涌出来,当他们看到熊熊燃烧的甲板时,慌乱不知所措。
“李先生,请你救救我们。”那些女俘哀声恳求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带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去。
幸好,那几个押送士兵找到了一条小艇。
这是一艘长七八米的木质救生艇,小艇不仅没有船外机,也没有足够的救援物资。但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把头低下!不许乱看!”史密斯和其他几个负责押送的战友满脸愤恨的冲战俘们命令道,为了怕他们趁乱逃跑,我们把这些男战俘都铐上手铐,又用一条绳子把女战俘都绑在一起。
我看着这些战俘都安全上了小艇,才坐上去。我刚上艇,救生艇就被放到水下,接着被战友们操控着划向远离军舰的海面。因为他担心军舰沉没时引起的漩涡会把我们的小艇吸进海里去。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紧攥着步枪的手,手心满是汗水。
战斗依然在继续。
在这片海域上,同样和我们的舰船遭遇日本飞机攻击的还有两艘舰。其中一艘燃烧着熊熊大火,另一艘则翘着船尾正一头栽向无底深渊。
可怕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在重创了我们所乘的舰船后,这些日本人继而开始毫无人性的用机炮扫射飘荡在海面上的救生艇。
我亲眼看到我们旁边一条载满人的救生筏被机炮击中,艇上的人被打得血肉横飞,木质的救生艇也被打碎,沉入了海底。
我们艇上的所有人也都紧张万分,生怕也被鬼子飞机发现。但不久后,我们的小艇也被鬼子盯上了。
当一架飞机盘旋着冲我们的小艇俯冲过来时,那些女战俘全都抱着头俯下身子,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而那个鬼子院长却忽然站起身,冲飞机哇哇大叫。
看他兴奋的样子,似乎看到了获救的机会。
“坐下,否则我打死你!”一个士兵气得一枪托把山本打倒。
那架飞机飞得如此近,我们甚至能看清驾驶员的脸。
坐在艇首的史密斯端起轻机枪,大吼着冲飞机打去。虽然我知道这种反抗毫无意义,但也被鼓舞着,不再害怕。
“啊,小鬼子,过来啊!”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端起步枪,冲天上那只嗡嗡怪叫的“大蜻蜓”瞄准并扣动扳机。
但接着,我听到轰的一声,觉得身下的小艇猛的被压向水里,飞机低空掠过水面时激起的海浪打了我一身一脸。
我一激灵,把脸上的水抹去,还想看清敌机的动向。这时,我听到一个战友在慌乱的喊叫。
“急救包,快,谁有急救包!”
我寻声一看,见史密斯仰躺在船头,眼睛茫然瞪着天空。一个战友正试图挽救他。史密斯被一发机炮正中胸膛。
“史密斯上士 ,上士,坚持住.......”我惊慌失措的爬过去,想用急救包堵住他胸口的血洞,但我知道他快死了。
“马修,你把她们送到司令部去。”史密斯挣扎着说完,拽着我的手猛的一松。
“你们快救救他。”我扭头冲身边那几个日本医护士喊。
“让我来试试。”这时,离我最近的一个女战俘抬头说。
我记得她叫伊藤爱子,二十一岁,是个见习医生。
见她手上还带着手铐,我忙从史密斯的衣兜里掏出钥匙帮她打开手铐。
她手脚麻利的撕开史密斯上士的上衣,检查着他的伤势,并且撕开一个急救包,竭力想止住他伤口流出的血。
我这时才发现,那枚炮弹打死史密斯的同时,也穿透他的身体,把我们的小艇打露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此时,海水不断从破洞里灌进来,混合着血水,弄得船底一片血红。
而日本飞机还像巨型苍蝇般在天上嗡嗡呼啸着乱冲乱撞,对着海面上几只救生艇猛烈扫射着。
场面一时混乱得让我不知所措。
“马修中士,这条艇漏了,我们得撤了。”这时,约翰拍了拍我说。他是个老兵了,虽然对史密斯的死很悲愤,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我见另外两个士兵也卸去身上多余的装备,做好了游到另一条救生艇上去准备。
“他们怎么办?”我焦急的看着艇上的几个日本战俘。
“我来解决这些鬼子!”约翰说着,把胸前的汤姆逊冲锋枪的枪栓一拉,就要打死这些战俘。
“约翰,你不能这么干!”我上前一把将他推开。
我虽然对这些残忍的日本人恨之入骨,但我还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手无寸铁的女俘被杀。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身份重要的战俘。
“操,你他麽干什么?”约翰猛然发火,一枪托就把我打倒在艇上。他的眼里冒着怒火,显然,史密斯的死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以为我不想干死他们吗?可是我们得把他们送到司令部去,这是命令!”我大声吼道。
这时,一架飞机又俯冲着冲我们这条小艇扫射,机炮在小艇四周激起数米高的水柱。
眼看着这条小艇也保不住了。如果再中弹,小艇就会被打碎,我们全就要淹死在海里。
“你最好别忘了,是日本人杀死了史密斯!”约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枪往我手里一塞,跳到水里向另外一艘救生艇游去。
约翰的意思我懂。
我当然不会放任这些俘虏逃走。
此时,船上负责押送的另外三个老兵都跳海游走了。小艇上的水也越来越多。
浮浮沉沉中,我的情绪也极其矛盾。
我扫视着那些医护人员年轻的脸,目光又放在史密斯身上。其实他已经救不活了,但伊藤爱子还是竭力去抢救他。
“马修,一定要把他们送到司令部去!”我也想跳水离开,但我耳边响起了团长对我的嘱咐,这让我左右为难。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架日本飞机又向我们掠过来。
“操你妈的。”我抬起步枪,对着那架飞速窜过来的飞机就打。
虽然作为技术兵,我算是被特殊关照的对象,原则上不需要冲锋陷阵。但夺岛战斗实在太激烈了,那些守岛的日本兵很顽强,他们躲在地洞里,操纵机枪狙击我们,或者趁夜对我们发起万岁冲锋,很多时候,我必须跟连队一起冲锋杀敌,所以我也算是一个富有战斗经验的老兵。
而且,我在德州的时候,就经常和父亲去猎狼,以保护农场里的牲口。所以我的枪法也很准。
那架飞机竟然被我打中,冒起了黑烟。
我激动的刚想换个弹夹直接把这架飞机干下来,没想到那个鬼子院长哇哇叫着猛的伸手抱住了我的腿。而挨着他的另一个叫松下的男俘则站起来想要抢夺我手里的枪。
我一时被他们俩控制住不能动弹。
情况一下子变得紧急。
关键时刻,那架飞机迎头冲我们的小艇打了一梭子。一枚机炮炮弹打中了想要抢我手雷的那个男战俘。
他半个身子一下子就被打碎了,温腥的血一下子喷了我一脸,而正抱着我的腿的鬼子院长也被炮弹带过来的风推倒。
另一个男战俘正抱着脑袋哇哇叫。也许他还接受不了同伴惨死的状况。
我拿起步枪冲鬼子院子的脑袋狠狠砸了一下,他脑袋冒血歪倒了下去。
“都别动,动就打死你们!”我铁青着脸用枪对准另一个男鬼子和其他女俘大吼道。
这个时候,我才清楚自己正处于危险的境地。我身边全是日本鬼子,而史密斯已经重伤而亡,其他战友也各自逃生而去,船上只有我一个人。
刚才的情形已经说明,这些鬼子贼心不死,他们一定会寻找机会群起而攻击我,恐怕我会被她们俘虏或杀死。
这时,我才觉得,刚才的战友让我杀死她们有多正确。
这条小艇是木质的,有七米多长。只要我丢一颗手雷,然后跳水游走。手雷即便炸不死所有鬼子,也会把小艇炸沉。
艇里的鬼子全都会被淹死。
那些女战俘见我满脸是血,凶神恶煞般瞪着她们,也都感受到了生命危险,她们瞪大着眼睛,像一群待宰的鸡鸭茫然无助。
“不,不要炸船,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这时,那个仅剩的男鬼子惊恐的哀求道。
我并不是心软,只是被他一说,让我想起这次行动的主要任务。
我又看了一眼大海。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满是油料和杂物,间或有被打死的战友的尸体在漂浮。不远处,一条救生艇被击中着火。那条救生艇正是我的几个战友想要借以逃命的工具。
此时,他们不知是被鬼子飞机炸死还是游到哪去了。
这时,我猛的意识到,我所乘坐的救生艇也许是我活下来的唯一指望了。
我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小艇。那个被机炮打穿的漏洞在吃水线上下,而不是艇底。只要把漏洞堵住,把小艇内的水淘出去,这条小艇还能继续使用。
艇上,那个被自己飞机打死的男俘,半个身体破烂,内脏都流了出来。鬼子院长也被我把脑袋砸开,死了。
其他几个女护士都坐在小艇边,她们有的带着手铐,有的被绳子绑着。
“快,把衣服脱下来,把漏洞塞住!”我用枪指着伊藤爱子嚷道。
她们在被俘的时候,正在抢救伤员,所以都穿着白大褂或手术服,有的白大褂里穿着军服。因为我们着急把她们送到司令部那边去,所以并没有特意给她们换衣服。出于人道主义,我们还让她们带上了一个小小的行李包。
但这些行李包都被放在船尾,要过去取恐怕不赶趟了。
伊藤爱子迟疑了一下,然后立即把她的短袖军上衣脱下来,死死按在救生艇的漏洞处,面容严肃就像在抢救一个即将失去生命的伤员。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其他原因,她军上衣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穿。
我很惊异她看似瘦弱的模样,胸脯发育的居然很饱满。
当然,我没有太多时间去关注这方面的问题,因为水依然还是从衣服里渗进来,现在救生艇里已经进了很多水。这些水和血混合在一起,已经没过了小腿。
如果不及时处理,救生艇就会进水过多而沉没,我和这些俘虏恐怕全都要淹死在这片大海里了。
“你们快舀水。”我见那几个女俘都惊慌的看着脚下的水,连忙把自己和史密斯的钢盔摘下来递给她们。又把她们被绑着的手脚松开。
她们也知道自己命系一线。于是叽叽喳喳叫着,争先恐后的把救生筏里的水往外舀。而我则爬到艇尾部找到了工具箱。
工具箱里有修补小艇用的锤子,铁钉,斧头,锯子扳手等物。我从工具箱上敲下块木板,想拿到船首,把漏洞处堵上。
这时,伊藤爱子因为吃不住力,松开了手,海水又快速涌了进来。
“快来帮我!”伊藤爱子一边焦急的喊一边想用衣服重新堵住漏洞。
一个叫井上春香的医护士急忙扑过去帮伊藤爱子。她见史密斯的尸体躺在艇首处,十分碍事,于是一下子将史密斯的尸体掀到海里去了。
“妈的,你干什么?”我一下子激动的大骂起来。
“他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因为他害死大家!”井上春香一边按着漏水处一边扭头分辨道。
她今年二十四岁,在陆军中已经服役了五年,从她手脚麻利的动作和眼神中的果断可以看得出,她是个性格刚强,见惯生死的老护士。
我虽然知道她这样做是对的,但还是冲过去狠狠踹了她一脚。
然后,我把木板按在衣服上,砰砰几下,用钉子钉上。
因为漏洞被木板钉住,水终于不再往小艇里灌了。
这时,我才重重出了一口气,望着四周的海面重新审视着自己所面对的情况。
此时,日军的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走了。
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隔世之感。
我们搭乘的军舰已经被击沉, 我们所航行的这片海域很偏僻,没有其他舰队和商船来帮忙救助我们这些散落在大海里的人。
所以,我只能自救。
我俯身到海里,想要寻找并搭救那些落海的战友。可是我抓起几个漂浮在小艇四周的人,他们却都死了。我只能把他们的背包和身份牌取下来,希望有机会能送回到部队去。
但不久后我这种寻找并救助同伴的行动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闻到血腥味道的鲨鱼正大批赶过来,这些鲨鱼大口吞噬着那些落海的士兵的尸体。海面上很快变得猩红一片。鲨鱼争抢“食物”搅得海面哗啦啦直响。
这种情况真的很恐怖。
所幸海流很急,我所乘的小艇很快飘离了这片伤心之海,向大洋深处飘去。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认真考虑我的处境和未来。
在汪洋大海中,我乘坐的这条小艇,没有动力没有导航,唯一只能等友军舰队来救我们。但这种几率实在太小。
所以,我必须主动行动起来。
我所乘坐的救生艇并没有配置舷外发动机,只有四支木头船桨供求生者使用。但在船尾的工具箱里,还装着一块帆布,可以用来做船帆或遮挡风雨之用。
七米多长的救生艇原本能坐十五到二十人。但因为我的队长史密斯和同伴都不在了,三个男鬼子死了两个,所以现在艇上只有我和十个日本战俘。
那个承认自己是重要人物的男战俘,正怯怯的偷眼看我。而那几个女战俘也都互相看着,似乎正打着什么主意。
“你们都到船尾去。”我用枪比划着,让俘虏们都集中在船尾。
“你,把他扔出去。”我见那个死去的院长的尸体还血糊糊瘫在小艇上,于是示意井上春香把他的尸体也丢到海里去。
我记起她在野战医院的职务是护士长。
井上春香瞪了我一下,还是执行了我的命令。一个叫山本惠子的女护士和一个叫高桥美夏的女护士也帮忙将那具残破的尸体丢出救生艇。
她们的脸上流着泪水。也不知是被我吓的,还是伤心自己的战友被杀死。
“把他也扔出去!”我又用枪指着仅剩下的那个男战俘吼道。
“不,不要,求你不要把我丢到海里去!我叫南云次郎,我的父亲是日本海军大将。”那个男战俘大惊失色,惊慌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日本海军南云大将的儿子?”我心头一震。
我执行这次押运任务的时候,我的长官就提醒过我,说这批俘虏中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执行命令!”但我依然对井上春香吼道,并哗啦一声将枪栓拉开,用枪对准了她。
“开枪吧!我不能做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井上春香鄙夷的说。
“是吗?你不肯把他扔下去,就因为他还活着?那我打死他好了!”我转手将枪口对准了那个男战俘。
我并不是真的想打死他。而是想借此告诫他,我不在意他的身份。
否则,我很难控制住这些战俘。
那个男战俘见我这样说,已经面无死灰,呜呜的哭了起来。什么日本武士道精神,为天皇宁可玉碎的说法,都在他身上体现不出来。
“李先生,南木他是最好的外科医生,也许你会需要他。”这时,伊藤爱子忽然在一旁哀求道。
她的衣服用来堵住救生艇上的破洞,所以只能抱着胸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如果不是她刚才积极配合我,而是想和我同归于尽,恐怕我早就沉入大海了。
另外,她长得很漂亮,我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对一个半裸的姑娘并没有多少抵抗力。
“好,我给你个面子。不杀他。但他必须要受到惩罚。另外,如果你们想打逃跑的主意,我会毫不客气的打死你们!”我说。
伊藤爱子见我肯放过那个南木医生,杏仁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其他女俘也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井上春香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她长得不高,梳着短发,但身上很有肉,胳膊腿很粗,前凸后翘的,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样子。虽然她被俘了,但似乎始终不服气。对这种鬼子,尤其需要多加注意。
我本想把她单独绑起来,或者直接毙了她,以绝后患。但滥杀无辜,恐怕会引起船上情势的激变。因为我看得出,井上春香在这些医护士里很有号召力,这次救援行动,那几个护士都以她马首是瞻,而她也把人员安排得井井有条。
这也提醒我,如果她服从我,那其他医护士也不敢轻动。
南木此时见自己免得一死,哭得稀里哗啦,根本不像男人。
他三十岁左右,手指纤长,皮肤很白,看样子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人。我相信,他现在的斗志早已全无,不敢再对我有什么想法。
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他单独用手铐锁在一侧船舷上。
我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变得镇定,努力应对面临的新情况。
接着,我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
我上艇的时候,是全副武装,作为陆战队的战士,我配备着一支加兰德步枪和一百五十发子弹。另外,还有一柄也可以当匕首使用的刺刀,以及一支1911式手枪和两个手枪弹夹。
另外,我在接受战俘的时候,还向战友买了一支崭新的日本十四式手枪,准备带回家留做纪念。这支手枪连同一盒子弹都被我放在背包里带在身上。
我们陆战队行军打仗,都带着背包,里面装着军毯,军装和其他一些生活必备用品。
另外三个战友在弃船逃生的时候,把背包都遗弃在船上,约翰还扔给我一支汤姆逊卡宾枪。队长史密斯也留下了一支班用机枪。
我在试图救援战友的过程中,还在海里打捞起五个背包和一支手枪,两条子弹袋,以及几枚瓜式手雷。
我并没有时间仔细这些背包里的东西,只是把背包和武器都集中在一起,用绳子绑好,捆在小艇船首上,免得风浪大的时候,掉落到海里去。之后,我靠坐在船头位置,手里拿着手枪,看着坐在船尾部的九个日本医护士。心里想着,该如何面对未来的时间......
这些女俘经过刚才惊魂一刻,都很沮丧和失望。
因为她们唯一可以指望的日本军队并没有拯救她们,反倒还差点被自己的飞机打死。现在,她们依然还作为俘虏被掌控在我的手中。
我也知道,在我被同伴救起之前的时间里,我不得不单独看押这些战俘,并随时提防她们暴动。
拴住她们虽然安全,但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我们现在在太平洋中部的海域,周边都是汪洋大海,我自己不能独自操控这条艇,必须要她们来配合,才有一线生机。
这也就需要我和她们搞好关系。
至少,要让她们知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和我作对,她们也不会得到好处。
我先是在伊藤爱子那里找到了突破口。
“穿上,否则会被太阳晒伤。”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军衬衣递给她说。
此时,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因为接近赤道,太阳还很毒辣。海面上反射过来的光照的人头晕目眩的。
伊藤爱子见我给她衣服穿,眼里瞬间闪出惊喜的神情。
毕竟,她们在被俘后,并没有受到过什么人道主义待遇,甚至还受到了虐待。当然,这也是她们自作自受,日本人在菲律宾毫无人性的折磨我们的被俘人员,并造成战俘大量死亡,所以我们对日本战俘也丝毫不会手软。
这些医护士都穿着短裙子。据说,是日本人为了节省布料,所以才不给那些女兵或者医护士准备长裤。当然,这其实也会让人联想到,穿裙子的女兵,其实做起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更方便。
当然,东方女人润滑少毛的大腿对西方人来说,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不过,我们来之前就被告知,这些女俘很危险,她们很可能利用身体来诱惑并杀死敌人。至少,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我们很容易被染上性病。
所以我们这些押送人员对这些女俘虽然毛手毛脚,但还不至于在押送路上就迫不及待的拿她们解决生理问题。
特别是我,作为翻译官,需要和她们接触并深入了解她们的背景,以及有关日军部队的情报。必须要取得她们的信任。所以更不能随意拿她们发泄自己的欲望。
伊藤爱子穿上我的衬衣,立即和身边的女护士们显得不同。
这也是我想出来的主意,让她们之间互相猜忌,是最好的控制她们的方法。
因此,我又从另外的背包里掏出一件外衣准备给那个叫高桥美夏的护士。这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儿在刚才表现得很积极。另外,从我之前对她们的审讯中,我得知高桥美夏是台湾人。
我的父亲是华人,虽然他入了美国籍。但他从没有忘记过他的生处。
我小时候经常见他看中文书,并且,他也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中国的事,特别是中国悠久的历史和近代所遭受的屈辱。这也让我了解了很多关于这个东方国度的知识。
我知道台湾本来是中国的一部分。但在上个世纪末被割让给了日本。
经过半个世纪的经营,台湾的年轻一代已经接受了自己是日本帝国的一部分的事实,并且为自己属于日本而骄傲。毕竟,日本是亚洲最先进,最发达的国度,也是亚洲国家的代表。
所以,日本发动对东亚以及对太平洋的全面战争,台湾人是支持的,并且为之激动和自豪。也许对他们而言,这是帝国的圣战,在日本军队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朝鲜和台湾等殖民地的青年,最关键的是,他们根本忘了,自己曾经如何被日本征服的。
虽然如此,但当我听说高桥美夏是台湾人的时候,还是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毕竟我们虽然都在异国,但身上都流淌着华夏祖先的血。
她身上还穿着被俘时的白大褂,虽然脏兮兮的,但在碧海蓝天之间,很是显眼。
但我给高桥衣服的时候,她却左瞧右看观望同伴的反应,不敢去接。
“你必须服从命令。”我有些生气的想把她的白服撕下来。谁知道在挣扎中,她腿间却有一个东西当啷一声掉了下来。
“手雷!”我脑子轰的一下大了。
高桥美夏在挣扎的时候,居然从裙子里掉出一颗手雷来,把我吓了一跳。
所幸那枚手雷保险拉环还在。
“这是什么?”趁其他女俘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把捡起那枚手雷攥在手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高桥美夏。
高桥一下子懵了,眼睛下意识的扫了井上春香一眼。
而井上春香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看得出来,她一定是这件事的主使。
这枚手雷很可能是我战友遗落在小艇上的,在那些女俘舀水的时候,她们发现并悄悄把手雷藏了起来,当然,她们藏手雷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对付我。
我和高桥美夏对视了一下,又把目光转向其他女俘。她们见自己的小伎俩暴露,有的胆战心惊的躲闪着我的目光,有的却露出想要拼死一搏的样子。
情势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我就站在她们九个人中间。如果她们被逼到绝路,不顾死活的一拥而上,我根本就制服不了她们。
除非我拉响手雷。
想到这很可能会造成同归于尽的严重后果, 我脑袋有些发晕,一时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八嘎!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害死我吗?”这时,被扣在小艇前部的那个男鬼子气急败坏的叫骂起来。
井上春香和其他几个女俘气势一下子消散了下去。一个个露出谨慎和服从的样子。
我趁这个机会,一下子撤身跳出来,拔出手枪对准那些女俘。
此刻,南云次郎正凶狠的瞪着那些女俘,像要吃人一样。
我之前听说过日本男尊女卑。日本女人在男人面前要绝对服从,在军队中更是如此,女性地位极其低下,甚至那些女兵,还要无条件的接受男兵的性侵。
而且日本军人深受其国天皇和武士道精神的洗脑,在我们和日军的夺岛战斗中,这些日本鬼子始终表现出不屈服的精神,让我们很头疼。
因为很多时候,他们宁可自杀或和对方同归于尽,也不投降。所以我们很多时候只能被迫杀掉他们。抓俘虏很难。
可是南云次郎此时并没有鼓励那些女俘和我斗争,夺走救生艇逃生,反倒对她们训斥咒骂,这让我很奇怪。
这鬼子究竟是胆小还是打着其他鬼主意?
“李先生,我们既然失败被俘,我们应该遵守战争规则,听从您的命令,接受您的安排。 请您原谅她们的不轨行为!”见我正盯着他,那个男鬼子立即变得低眉顺眼,讨好的垂头冲我行礼。
“是吗?”我扫了一眼那些女俘,她们虽然眼里流露着愤恨,但却一个个都低下头去。
看来,南云次郎的话,浇灭了她们心中的反抗之火。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当然,我知道她们只是听南云次郎的话才表现出服从,她们内心里是不情愿的。
要最大化减少她们的威胁和抵触的情绪。唯一只能快速竖立起我的威严。让她们感到再也无懈可乘。
“你过来!”我示意高桥美夏上船头来,然后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衣服剥掉,检查她是否还藏有其他武器。
甚至连她的私密处都检查了。高桥虽然脸羞得涨成紫色,但她似乎还为反抗我而感到骄傲。看她一副慷慨就义般的样子,似乎想让其他日本战俘夸赞她勇敢一般。
气得我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作为她私藏武器的惩罚!
她被打倒在地,捂着流血的嘴巴恨恨的看着我。
“我是美军陆战队,如果你们日本人有种的话,就来找我们报仇!”我不屑的说。
她眼里那种傲慢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迷茫。
也许,她把我当成了中国人或者朝鲜人,所以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吧!
这让我对她印象极其不好。
接着,我又让其他女俘也都把衣服脱了,挨个检查了其他八个女俘的身体,确定她们没有夹带私货。
在检查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叫苍井良子的女护士的表情极其为难。因为有高桥的先例,我立刻命令她站起来,接受检查。
她咬着嘴唇差点哭出来。我稍后才明白,她在战俘营的时候,一定被那些看押女俘的大兵给伤害了,所以才会畏惧检查。
“你们不准穿裙子!”我对她们说。
那些女俘面面相觑,但还是服从了我的命令。
我并非变态狂人,而是这些战俘不老实,我必须要惩戒她们。以宣誓我的威严。
毕竟,作为监管者遇到战俘有预谋的反抗,我没有像她们想象中杀死或者暴揍她们,已经很是宽宏大量了。
我每检查完一个,就把她们用手铐铐了起来,让她们靠坐在船舷上。并用绳子拴在一起。这样,她们只能并排坐着,再也不能给我制造威胁了。
当然,这样的姿势也很累。硬邦邦的木头磨着她们柔嫩的皮肤,会让她们很痛。
“这是你们自找的。”我冷冷的呵斥道。
处理危机后的我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我拿出水壶,仰头喝了几大口水,又拿了块压缩饼干吃,边吃边看着那些女俘。
她们都抿着干裂的嘴唇渴望的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在过去的几个小时,因为激烈的战斗,这些俘虏就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点东西,现在恐怕早已渴得嗓子冒烟了。
“想要水和食物,你们就得听话!”我说。
那些女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我接下来想干什么。
日本鬼子毫无人性的迫害我们盟军的战俘。让我们都义愤填膺,所以我们抓到日本战俘也是毫不客气。
有个名人说过,战争最大的受害者是妇女和孩童。那些承担医护和后勤任务的女兵被俘后更是经历了很多难以描述的心理上和肉体上的折磨。
所以,当我说要让她们听话的时候,她们脸上都露出惊慌的神色,毕竟我是这个艇上唯一的男性掌控者,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其实,我还没有那么龌龊。
我们所乘坐的救生艇破洞虽然被堵住,但危机并没有解除。
此时,我们的船飘荡在一片未知的海域内,往四周看,一片汪洋,根本看不到陆地。而且这里还是战区,日本飞机和军舰随时会出现。
另外,在我们发动反攻之前,整个太平洋,基本上都被日本鬼子占领了。
虽然麦克阿瑟将军实施的跳岛战术,避免了逐个岛与日军厮杀作战,而是隔几个岛就占领一处主要的岛屿,然后,利用这些被占领的岛屿上的机场和港口,用飞机和舰船将其他岛上的日军隔离,让他们活活困死在那里。 但也造成了太平洋岛屿实际上是盟军和日军混杂掺和在一起的状态。
所以,如果任由救生筏随意漂流的话,我们很容易进入敌占区。
当前我最大的任务是控制救生艇,并将这条船划到我军占领的地区,将这些日军战俘送到司令部去。
这艘救生艇有两副木桨,在救生用品箱内,除了有一些水和食物之外 ,还有防水手电,六分仪和海图之类的航海用具。
我虽然是海军陆战队员,但因为我主要职责是日语翻译,并没有经受过多少航海知识方面的训练,所以,六分仪和海图我看不懂。
但我生长在农场,对利用星座和太阳识别方向有一定的经验。
所以我根据自己的记忆和我们被袭的大致方位,想把这条小艇划到距离此地最近的一个岛上去。那里,并没有日本兵。
那个岛距离我们当前的位置大概有一百多英里。要靠我自己划船去那里根本不可能。
我的船上有十个日本俘虏,所以我要充分利用这些人力资源,来替自己服务。
那些女俘听说我要让她们划船的时候,都露出狐疑的表情。
我知道她们根本不想配合我。
但当我拿出应急物资中的瓶装水和压缩饼干,并说这些食物和水只能供愿意划桨的人食用的时候,她们又变得争先恐后起来。
我计划把她们分成两组,一组四个人,掌握两副桨。在一组划桨的时候,另一组人可以休息,半小时或一小时一换班。
船上九个女俘分组后,就多出了一个。
“伊藤爱子,你不用划桨,只需要负责分配物资和管理其他人就行。”我对她说。
实话说,我这样分配任务,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我很喜欢伊藤爱子,她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观,白净的瓜子脸,梳着齐肩短发,身材高高的,皮肤也很白,看起来文静优雅,就像一个办公室女郎,而且她的性情温柔有内涵。说话也柔柔弱弱的,很好听。
如果没有战争,我会很愿意有这样一个女朋友。
当然,我让她负责管理,并不是仅仅因为她好看,而是我觉得她在这些女俘中最有可能争取的一个。
我刻意优待她,也是想对这些女俘起到一个示范作用。
因为伊藤爱子表现得很顺从,从上艇后一直很配合我的求生行动。
我想让那些女俘知道,只有像伊藤爱子那样服从我的管理,才会得到应有的补给品,甚至其他优待。
伊藤爱子最开始还有些受宠若惊,她想拒绝并把这项任务转交给护士长井上春香,但在我殷切的目光下,她还是接受委托并立即开展了自己的工作。
每一艘救生筏上,都按照满载人数准备有一些应急物资。我们的小艇上也一样。在船尾的储物柜里。我找到了七十瓶一升装的矿泉水和六桶压缩饼干,还有五十盒罐头以及一些巧克力,砂糖等甜品。
这些码放齐整的物资是供艇上二十五名乘员三天的使用量。
但我们小艇上现在只有十一个人,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节省着使用,至少可以用五到七天时间。
见到这么多食物,那些女俘们眼睛里都露出了贪婪的光。毕竟,她们已经近一天没吃东西没喝水了。
“爱子,给每个划桨的人分半块饼干,一杯水,作为今天的奖励。”我说。
“嗨咿!”伊藤爱子冲我鞠了一躬,然后急忙拿出食物和水给四个划桨的同伴分食。接着,她又拿出一份食物,打算给男鬼子。
那个叫南木的男鬼子被我用两个手铐将他的手分别铐在船舷上。在太阳的暴晒下,他眼睛充血肿胀,嘴唇干裂,垂着脑袋大张着胳膊的样子,像受难的耶稣似的。
“伊藤,他并没有干活,不配吃食物!”我冷冷的说。
“可是,他身体很虚弱,如果再不补充水分,会严重影响他的健康的。”伊藤爱子一下子愣住了。
“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严厉的喝道。
“是的,对不起,对不起!”伊藤爱子惊愕的瞪大眼睛,她这才意识到,虽然我善待她,但她还是个没有自由的战俘。
其实我也是刻意这样做的。
在德克萨斯的农场里,我养过狗,也驯过马。我知道如何让那些桀骜不驯的动物听话,对我忠心耿耿。
这不仅需要我付出爱心,还需要我做出一些让它们印象深刻的行为,让它们从心里恐惧和敬畏。
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我只能用一切能想到的办法,去驯服这些危险的鬼子。以便自己能成功将这批鬼子战俘押送回司令部去。
伊藤爱子分配完食物,我奖励了她一条巧克力,并且让她当着我的面吃完。
因为我不想让她滥施恩惠,用我送的东西去收买人心。
其他女俘虽然也吃到了食物,但见伊藤爱子如此受宠,眼神中或多或少闪过嫉妒的神色。
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不会真的让伊藤爱子为她的同伴服务,而是需要她替我看管这些女俘。
现在看来,伊藤爱子已经基本接受了我分配给她的工作。
下一步,就是考验伊藤爱子对我的忠诚性了。
当然,这种“忠诚”是有限范围内的。我目前对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在这种非正常情况下,她不会和其他战俘联合起来,利用她可以自由行动的便利条件来袭击我就可以。
当然,这就需要我动一些脑子了。
在安排完女俘的工作后,我重新坐回船头的位置,靠在背包上,点燃了一支烟。我的另一只手里拎着我那支1911式手枪,上衣兜里揣着一颗手雷。
但其实,我已经悄悄把我背包里那支十四式日本手枪也拿出来了,就藏在我的腰后。
这支日本手枪,将作为我的秘密武器,用来防止这些战俘对我发起突然袭击。
我装成昏昏欲睡的样子,闭着眼睛休息,但其实,我从眼睛的缝隙中偷偷观察着船上的动静。
我对面,四个女俘正摇着木桨。
见我摊着手脚坐在船头看着她们,都露出羞愤的神色。
但惧于我的“淫威”,她们只能把头别向一旁,竭力不去看我。
见我“睡着了”,她们也放松了下来。
彼此悄悄交头接耳的低语。
我见井上春香把伊藤爱子叫了过去,并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伊藤爱子点点头,然后悄悄爬到我身边,一边用力吸气镇定自己,一边把手伸向我的背包。
“她想干什么?”我立即警惕起来。
但我并没有睁眼,而是继续装睡。
伊藤爱子在和井上春香悄悄沟通后,小心翼翼的向我这边爬过来。
难道她们有什么阴谋?
我心里一阵恼怒。
这些日本女鬼子太狡猾,我这样对待伊藤,想不到她翻脸就要背叛我。
我眯着眼,想看伊藤爱子究竟想偷摸干什么事情,之后我会当面揭穿她,并狠狠羞辱并惩罚她。让所有人都知道,违反我的命令或背叛我会是什么后果。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的是,伊藤爱子只是从我身边悄悄拿过去一个包裹。那是这些女战俘随身携带的简陋衣装。
接着,她快速翻开包裹,从里面挑拣出一件相对干净的衬衣,又匆忙将包裹包好,悄悄放回原处。
之后,她带着这件衬衣来到那群女俘那里,用省下来的小半瓶矿泉水将衬衣沾湿。
我终于明白,她只是想用这块干净的布,给那个受到凌辱的女俘擦拭伤口,以减轻她的苦楚。
我虽然是美国士兵,但我并不是毫无同情心的战争机器。我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如果我没有参军,我很可能会选择从事文化事业方面的工作,做一个正派的人。
见井上春香给苍井良子处理伤口,我不忍再看,而是把眼睛闭紧。
心里想着这场该死的战争,究竟给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带来了什么?
“她那里好像发炎了,如果不服用抗生素,恐怕会影响子宫和卵巢,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我听伊藤爱子忧虑的说。
那个叫苍井良子的女俘一下就哭了,但她怕惊醒我,不敢放声痛哭,只是压抑的抽泣。
“那些该死的美国佬!我们就应该送他们去见他们的上帝。”井上春香咬牙恨恨骂道。
我再也听不下去,装着睡醒了的样子,咳了两声,然后坐直了身体。
那些女俘见我醒了,立即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虽然她们沉默不语,但我也能感受到她们因为同伴受到的凌辱和伤害,从而激发起来的对我的敌意和鄙夷。
我记得我之前手不小心割破了一个小口,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军医除了给我消毒包扎之外,还给我开了一盒盘尼西林。
因为这种青霉素适用范围很广,特别是我们在热带岛屿上作战,很容易得各种传染病,所以我虽然觉得他有些大题小做,但还是把这瓶药收下并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我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掏出那盒药,并把伊藤爱子召唤到身边。
“你们是美军的战俘,现在保护你们是我的责任。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在正常管理期间生病或者受伤。当然,前提是你们是服从管理的。”我意味深长的说完,将两片青霉素药片递给她。示意她给苍井良子服用。
我的“善举”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不单苍井良子用感激的目光看我,其他女俘对我的敌意也消失了很多。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海面,天色黯淡,南十字星在淡青的天空闪烁着。
我们遇难的地方处于赤道附近,这里白天炎热无比,但到了夜里,温度又会降到令人瑟瑟发抖的程度。
海风吹拂下,海浪哗啦哗啦的打在小船上,时不时将水花泼溅到船里来,将她们本来单薄的衣衫打湿,可以肯定,她们在夜里会冷得要命。而且赤道地区,雨说来就来。
为了避免这些女俘感冒,我指挥着这几个女俘,把一张帆布拉起来,绑在小船中间当船篷。这样,她们就不会直接被海风吹拂,会感到暖和些。
她们也的确感到了我的好意,很欢欣的去做这件事情。
沉重的帆布在她们的巧手下,很快被铺的平平整整,拉直绑在两侧船舷上,在小艇的中后部拉起了一个棚。
此时,人多力量大充分显示出来,如果我一个人去做的话,很可能要费很长时间,而且还做不好。
我并没有优先霸占这块遮雨蓬布,而是大方的表示,让那些不需要划桨的女俘轮流在篷布下休息。以便让她们更好的恢复体力,把小船开向我指定的方向。
我对她们表现出来的这些人道主义关怀,也把她们因为被我剥去裙子而生出的仇恨冲淡,甚至,看向我的眼神中,还有些感激。
但其实,我也有我的小心思。因为要轮番划船,所以我并没有把这些女俘再锁上。这块遮雨棚把小艇分成了两个部分。夜里如果她们想要冲过来袭击我,这块遮雨棚会起到阻隔作用。不至于让她们一拥而上,从而给我宝贵的反应时间。
但接下来,我又遇到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那就是,我发现我们偏离了预定的航向。这条救生艇正带着我们飘向了未知的海域.......
我是在半夜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问题的。
当时,我用海图参照着南十字星校准了一下方位,发现我搞错了方向。因为我生长在北半球的德克萨斯州,对南半球的星空并不熟悉。
发现这个错误后,我懊恼的直捶脑袋。
我恨自己如此蠢笨,居然让救生艇偏离了方向。而不擅长航海的我,已经在茫茫大海中迷失了方向。
南太平洋虽然有一万多座岛屿,但太平洋太大了。这些小岛很容易被错过。一旦迷失在大洋中,想要靠运气找到海岛或陆地的机会十分渺茫。
有些小岛孤悬在大洋中,方圆一两千里都没有第二座岛屿。
我带着一船日本战俘,如果真的陷入大海中找不到方向,虽然我有一些储备物资,但最终也会在无尽无望的漂流中耗尽,或者,直接在暴风骤雨中被掀翻在大洋中。
带着这样的忧虑,我变得焦灼万分。就连那个男鬼子南木也看出来了。
“李先生,能不能把我放开,也许我会帮助你。”他说。
此时他已经被我绑了大半天,精疲力竭,叫苦不迭,不时发出呻吟声,以引起我的注意。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他这个软骨头会帮我什么?
“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航行大海,游历世界。事实上,我的第一学历,是在帝国海洋大学学的舰只建造,所以我看得懂海图,也知道如何在大海中识别方向。”南木说。
我的心里一震。
如果这个南云次郎真能够帮我把航向调整过来,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南木是我们美军的敌人,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医生,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他的真实身份也意味着,他不会轻易投降。
如果他在趁这个机会,夺取了救生艇的控制权,那我岂不是要后悔死了。
在南木和我谈条件的时候,井上春香和伊藤爱子等人都紧张的看着我们。
她们当然不希望我送她们去美军的战俘营。
因为在那里,迎接她们的将是噩梦般的凌辱摧残和无尽的劳役。
南木如果能掌控航向,她们就有希望逃脱我的控制。
“不用。我知道怎么航行!”考虑到这些,我坚决的说。
那些女俘心情一沉,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不过,我并没有把事情做绝。我知道,不懂航海将会将我们带到绝路上去,所以关键时刻,还是的靠南木。
所以,我把南木手上的手铐松开,以便让他能够活动活动僵硬的肢体。
因为害怕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会对南木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伊藤爱子一边看着我的眼色,一边竭力给他按摩抻得麻木的胳膊和蜷得僵直的腿,想让他血液循环起来,不至于造成损伤。
而其他女俘也都偷偷向南木投以同情的目光。
我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因为我很喜欢爱子。我虽然是华人,但我生长在美利坚国,从小接受的是先进的西式教育。在我心里,对女人尊重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素质。现在我看见爱子倾力去照顾那个男鬼子,一副卑微的样子,而南木却呲牙咧嘴,挑三拣四,一副嫌弃的模样。我既心疼又生气。
“你滚到那边去!”我上前拽起南木,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把他打倒在船上。然后拿起手铐,将他的两臂反剪着,紧紧铐了起来。
南木惊愕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其他女俘害怕我伤害他,都担忧的看着我。想把南木救到她们中间。
伊藤爱子垂着手,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南木,不知所措。
她应该知道我在为她鸣不平,但我们的敌对身份又让她难以响应我的感情,这让她左右为难。
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暴露出了自己对爱子的感情,让那些女俘们看了热闹。
所以,我懊丧的瞪了南木一眼,然后坐回船头去,不再理会他。
此时,一阵乌云遮蔽了星空,天上忽然飘起了细雨。
这对饥渴的日军俘虏们来说,更加令人懊恼。因为雨丝不足以滋润她们的嗓子,却打湿了她们的衣服,更快的带走她们身体的热量。
所以,划桨的女俘只能更加卖力的划水,而不划桨的几个女俘则都躲在遮雨棚下去了。
我穿着普通士兵统一配发的人字呢斜纹两件式制服和军靴,里面是半袖的衬衫。我的背包里还有一张简易雨披和军毯。我把雨披拿出来,罩在自己身上。
这时,南木又低声叫了起来。
因为他头上的纱布被雨水淋湿,伤口更疼了。
伊藤爱子站起来想替他遮住雨,害怕他的伤口因为沾水感染,但她的身体又怎么能挡得住来自四面八方的雨丝?
这让她很是焦急。
更令她担心的是,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反倒越下越大。
“李先生,我请求您允许南木医生去遮雨棚下避雨。”终于,伊藤爱子鼓足勇气对我请求道。
“可以,但有个条件。”我冷眼看着她说。
我看得出,她对那个男医生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同事关系。
“请您说吧。”伊藤爱子似乎猜到我的用意,艰难的说。
“我很冷,需要有人替我温暖一下。”我故意大声说,以便让全船的人都能听到。
伊藤爱子一下子不说话了。虽然天色黑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可以猜得出,她的小脸一定气得通红。
“伊藤,答应他。”这时,南木在旁边急切的催促道。
“南木医生?!”伊藤爱子惊骇的扭头看向那个男鬼子。
“混蛋,难道你要看着我被折磨死吗?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你必须执行这个命令!”南木几乎气急败坏的嚎叫道。
“嗨咿!”伊藤爱子带着哭腔冲他鞠了一躬。
其他女俘,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不作声的看着我们这边。
我见这个南木为了自己能舒服一些,居然强迫关照自己的女医生去陪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剥光了扔海里拖着走。
但我还是不动声色的将扣着他的手铐打开了。
因为我知道,现在是分裂他们之间关系的最好时机。
“混蛋,还不快去帮南木医生!”见被松绑的南木像一摊泥似的堆在船底,井上春香率先向他冲过去。
伊藤爱子想伸手扶他,却被我一把抓住。
那几个不划桨的女俘从遮雨棚里爬出来,急忙将南木拖过去照顾。
“继续划船,否则我会把你们都丢到海里去!”见她们都叽叽喳喳的围着南木表达自己的关心,我故作凶恶的冲那些女俘喊了句。
她们投鼠忌器般,几个女俘又开始卖力的划起桨来。
“我要你遵守你的诺言!”我意味深长的在伊藤爱子的耳边说。
日本女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细心最温柔的女性。为了她们的男人,她们可以做出最大的牺牲。这从她们争先恐后去照顾南木就可以看出来。
我之前也曾交往过两任女友,她们都是热情奔放的白人女孩儿。虽然她们很漂亮,而且自主有个性,健康又积极上进。但我总是感觉有种隔阂,不能让我们彻底融合在一起。
伊藤爱子的出现。让我明白了原因。我骨子里还是东方人的思维,喜欢温婉内敛的女性。我身边这些女俘,虽然不能说倾国倾城,但也都青春秀美。
但她们却争先恐后的去迎合南木,却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这让我心里产生深深的妒意。
我身高有一米八二,身材修长结实,长得也很帅气,又受过大学教育。自诩哪里也不比那个南木差什么,我也想得到伊藤爱子的温柔照顾。但现在,我只能利用我的身份,对她来硬的。
“你们不能过到雨蓬这边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对那些女俘喝道。
之后,伊藤爱子像行尸走肉般被我拉到船头。我把她推倒在几个背包上。然后自己挨着她躺下,将雨披盖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最初,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肌肉绷紧,紧张的如同一根木棍。
但和她躺在一起的亲密感,让我感到很舒服。
我说服我自己,我这样做只想用这种方式,向其他战俘宣布我对伊藤的好感。这会促使伊藤和她们之间划清界限。
伊藤见我并没有无耻的去骚扰她,竟有些诧异和疑惑。似乎怕我生气,从而难为她和其他俘虏,她羞辱的将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然后贴近我,怯怯的把手伸向我的腰带,想主动帮我脱衣。
她这个举动并没有令我沾沾自喜,而是让我羞愧。我感觉自己不应该像动物一样,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强迫她和自己发生关系。
所以我一把将她的手按住。
她一下子不敢动了。
我能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她的脸离我的脖子很近,喷出的呼吸痒痒的,我只觉得像有个小手在挠我的心。
伊藤爱子就像一个鲜嫩的桃子,让我恨不得一口将她吃到肚子里去。
但冰冷的雨丝还是让我冷静下来。
我提醒自己一定要牢记自己的初衷。
我放开南木的目的,不是为了贪恋伊藤爱子的肉体,而是为了分裂这些俘虏,更好的控制她们。如果我真的和伊藤爱子做那种事情。就会把自己最脆弱的背部暴露给那些鬼子。同时也会激起她们的愤怒和反抗。
我的任务是安全的将这些战俘押送到司令部去,交给我的上级。特别是那个男鬼子南木。
也许,上级正是想利用他是日军高级将领的儿子的身份,换取一些用战争手段难以取得的目标。
作为军人和有良知的现代人,我逐渐冷静下来。
当然,我并没有为了自证清白,而把伊藤爱子赶走。
在夜晚凄风苦雨中。我和伊藤爱子就紧挨着躺在一起。我不动,爱子也不敢动,我们身上盖着那件简易雨披。虽然没有简单粗暴的得到她的身体,但能够让她舒服的躺下休息,免于受雨水淋湿的煎熬,我心里也很高兴。
我忘记了,在黑夜里,呼啸的海风中,船上的其他人并不能看清我们究竟干了什么。
但我并不在乎。
夜里的海风虽然冷,但雨披保留住我们的体温。爱子的身体散发着温热的女人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我就像服了某种麻醉剂一般,逐渐防松了戒备。我将手枪插在肚子前面的子弹袋上。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后来,我后怕的想,如果伊藤爱子想要袭击我。她会很容易的将手枪夺过去控制我,或者直接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