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周婉是小说《拯救班花,开局将她拿下》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清隽流云写的一款都市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拯救班花,开局将她拿下》的章节内容
“呜呜呜……”
耳边不断传来女孩的哭声,熟睡中的余年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
“不知道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断人钱财嘛?”
余年一边吐槽,一边睁开眼睛,表情充满不耐烦。
可下一幕,却让余年彻底震惊。
映入眼帘的不是21世纪现代风房间,而是墙上贴着90年代邓丽君和张国荣海报的土坯房屋。
尤其眼前有着一群身着90年代服装的人喧闹不已。
一时间,余年懵了。
看着将自己围在中间的人群,恨不得一人一口吐沫淹死自己,余年感觉场景竟如此熟悉。
人群中除了街坊邻居,还有着本应该已经去世的父母。
最吸引人注意的是,角落里长相姣好的漂亮女孩被床单包裹着,似乎刚才……
忽然,余年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三十年前自己醉酒和邻居姐姐发生关系的一幕嘛?
这是1991年4月4号!
余年猛地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是梦?
还是重生?
啪!
不等余年思考过来,一记耳光重重的抽在脸上,夹杂着父亲愤怒的咆哮:“你个逆子!”
余年瞪大眼睛看着父亲!
疼!
疼的撕心裂肺!
这绝对不是梦。
“爸,你居然活着啊!”
余年兴奋的看着父亲,上一世父亲车祸去世,他没有来得及孝顺。
这一世总算是有机会了。
余康看着自己儿子,一脸懵逼。
身后的议论声却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活见鬼呀!周大头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标志的女儿,竟然被余扁担的儿子给糟蹋了!”
“是呀,何况人家周婉还是堂堂大学生,以后是要端铁饭碗的人!”
“呸,上学半点出息没有,辍学了骗女娃娃倒是一个一准。”
“可不是嘛,毁了周婉一生!”
……
周婉?
余年瞬间如遭电击!
他目光落在周婉身上,记忆脉络越发清晰。
眼前这位就是让他愧疚一辈子的女人!
两人一个胡同长大,对方比他大一岁,完全属于现实版“别人家的孩子”,学业优秀、人长得漂亮,除了家里穷,无可挑剔。
可偏偏两人一次好奇之下偷喝了几杯酒后,发生了这样一场意外。
也就是现在,被人堵在了床上。
两人都没有想到,自身的酒量那么差,居然没喝几杯就倒下。
而正因为这件事情,毁了周婉一生。
在这个固有观念即牢笼的岁月,没有多少女人能够抵抗的住众人的冷嘲热讽。
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周婉留下心里阴影,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逐渐重度抑郁,返回学校三个月后投湖自尽。
对于周婉,两人不仅一起同过班,甚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就算是说周婉是余年心中的白月光都丝毫不过分。
因为周婉一直都是余年埋藏在心底的暗恋对象。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充满愧疚的余年上一世一直都没有结婚。
父亲因为周家天天来闹事,最后精神恍惚,过马路时被一辆疾驰的货车撞倒,当场身亡。
想到这些,余年心中愧疚极了。
“逆子,你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
余康看到儿子还盯着周婉瞅,抄起门口的扁担照着余年的身上打去。
即便有了上一世的预判,可余年发现这顿毒打还是跑不了。
就冲着街坊邻居在场,自己老爹也得下死手,给人家周家一个交代。
就这样,余年在床上躺了三天没能下地。
和上一世一样——
事情传的很快,闹得沸沸扬扬,基本江河区没人不知道。
为了这件事情,周婉的父亲已经上门讨要说法好几次。
余康蹲在门口,抽着从小贩手里买来的旱烟,眉头皱的能够夹死一只蚊子。
看着强撑着下床的儿子,余康手中的烟枪在地板上狠狠的磕了磕,沉声道:“想好怎么解决这事儿没?”
说话间,伸手就摸向旁边的扁担。
余年浑身一颤,刚想说话,却见母亲杨茹快步拦在余年身前,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大不了让小年娶她!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娶她?”
余康呵呵冷笑,“就凭他?你在给我开玩笑?”
“我生的儿子什么德性我不知道?人家周婉可是大学生,将来是要吃官家饭的,凭什么嫁给他?”
“你看看他这德行,读书屁用没有,天天跟着一群混混在外面瞎混,周婉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
说到最后,余康越想越气,抄着手中的扁担大步朝余年走来。
“那又怎么样?”
杨茹拦在儿子身前,偏袒道:“小年是没出息,是天天瞎混,可咱们小年也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话说的,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脸蛋发烫。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相信周大头一点都不着急。”
最后,杨茹硬着头皮补充道:“我刚又跑了趟周家,有点口,回头我再找几个邻居去劝劝,到时候煤人再一说,这事儿就成了。”
杵着简易拐杖的余年听着两人的对话,情绪复杂无比。
他知道,按照上一世的历史轨迹发展,父母说的办法根本行不通,还未开口就会遭到周家人拒绝。
周大头心高气傲,周婉更心高气傲。
根本不会轻易妥协。
性格刚烈的周婉最后还是选择了以跳湖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封写给他的绝命书,更是让余年愧疚一生未娶。
“爸妈,我去周家一趟,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余年深吸了口气,鼓起莫大的勇气杵着拐杖走出家门。
“诶诶诶,你现在去周家不是找打嘛?”
眼见余年出门,杨茹顿时急了,慌忙阻拦。
“让他去!”
余康猛地提高音量,掷地有声的说道:“这是我们欠周家的,今天就算是周大头打断他两条腿,都是活该!”
看向远处周家,余康终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陪他一起去吧。”
杨茹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周福正在抽着旱烟,一抬头就看到余家一家三口来了,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嘭!
周福上前一拳打在余年脸上,余年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小年……”
杨茹看到这一幕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想要上去阻拦却被余康伸手阻止,“这是他应该承受的。”
“叔叔,我知道错了。”
余年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周福短暂的迟疑后,拳头再次握住,却不料余年语出惊人道:“我娶婉儿。”
——
ps:评论区任何自称是作者的账号和言论,请大家都不要信,所有自称作者本人,或者带清隽流云四个字的,都是冒充者。感谢大家的阅读和支持!
周福猛地一怔!
他一脸错愕的盯着余年,握紧的拳头缓缓放下,就在众人以为周福不会再动手的时候,周福一脚将余年踹翻倒地,“就你?你凭什么娶我女儿?我女儿可是大学生,以后要吃官家饭的!”
这个年代,能够培养出一个大学生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何况是能够考中中南财大这种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其中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周福辛苦一生屎一把尿一把的将女儿拉扯大,眼看着就要父凭女贵了,做梦没想到半路杀出余年这个拦路虎。
这下子什么都毁了。
余年有什么?
要什么没什么,高中也就混了两年,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证。
周福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可他妈偏偏出了这事儿。
就在这时,周婉二姨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行了,别吵了,让余年一个人进去,婉儿有话要跟他说。”
众人面面相觑,满脸困惑。
周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婉二姨一个眼神顶了回去。
余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刚刚新增的疼痛,杵着拐杖走进屋里。
进屋后,余年看到周婉靠在床边,神情悲伤,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心中一阵心疼。
“对不起。”
余年率先开口,“我没想到会……”
不等余年说完,周婉便打断道:“你真想娶我?”
前世余年因为自卑没有主动开口提出娶周婉的要求,心高气傲的周婉也拒绝了余年父母的说媒。
所以,这一世,余年决定自己亲口提出。
“嗯。”
余年重重点头,一脸郑重的说道:“只要你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周婉微微一怔,略显错愕的看着余年。
虽然余年是个无业游民,名声一直都不太好,但是和余年同过班的周婉对余年没有多少厌恶,否则两人也不会在一起喝酒。
可周婉做梦都没有想到,两人会稀里糊涂的在一起。
这让周婉心里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余年暗地里搞鬼。
想到自己失去清白,周婉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此刻的周婉对余年厌恶无比,强压着心头的情绪,说道:“你有什么?我这次从学校探亲回来,听说你连份工作都没有,大家都说你是个混子,你拿什么对我好?”
她不傻,她努力的考入重点大学,为的是改变自己命运,改变一家人贫困的生活。
一旦她和余年结婚,这一生和毁了没什么区别。
可不和余年结婚,这一生还是毁了。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如何面对邻居街坊、亲戚朋友的冷言冷语。
陷入两难境地周婉死死的盯着余年,气的浑身发抖,泪水直流。
可余年接下来的话却让周婉愣住:
“我考入中南财大,到时候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上学,你是不是就可以接受我的追求?”
余年忽然问道。表情十分认真。
“你把我当傻子?”
周婉十分无语的盯着余年,觉得余年在给自己讲一个笑话。
两人曾经是同班同学,周婉知道余年学习差,别说是考进中南财大,就算是普通大学都不可能。
“我查过了,两个月后就是全国成人高考的时间,而今年中南财大有两个名额。”
余年一脸郑重的说道。
看着余年认真的模样,周婉面露错愕,“以你的成绩考入中南财大,无疑是天方夜谭。何况……”
顿了顿,周婉皱眉补充道:“中南财大只有两个名额。”
上一世,余年读书时候的学习成绩的确一般,可当收到周婉死讯的一刻,余年大彻大悟,重新回到学校读书。
在一年后,顺利考入中南财大,并在周婉跳湖的地方进行悼念。
此后,余年毕业,曾进入多家辅高考冲刺辅导班担任导师,对高考各类题目早已经烂熟于心。
说白了,此刻的余年想要考入中南财经,那就跟开挂没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余年知道一个名为冲锋号的答题册押中了成人高考近乎一半的题目。
而冲锋号答题册的销量一直低迷,甚至根本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不过通过这次的成人高考,冲锋号答题册的销量瞬间暴涨。
一度成为全国最火爆的答题册,令人趋之若鹜。
所以余年信心十足的说道:“我一定会考上!如果我考不上,你报案,我坐牢,给你一个交代。”
看着余年满脸郑重的模样,周婉决定给余年一次机会,“好,那我等你消息。”
周婉知道想要通过成人高考进入中南财大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或许,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当余年从周家离开的时候,这个赌约如一阵风般传遍整个江河区。
听者无不仰头大笑,更有人毫不避讳的冷嘲热讽道:“这小子要是能考入中南财大,我自己去把我家祖坟刨了!”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下余年一定会坐牢,周家没去报案没什么,可周家两个月后去报案,这牢狱之灾就跑不了。
毕竟,在场那么多人。
90年代初,大学生就是宝贝疙瘩,占了宝贝疙瘩便宜,国家都饶不了!
周大头每次去厂里,总有人拿这事儿打趣,周大头通常都是老脸一板,掷地有声的说道:“他要是真能考进我女儿同一所大学,就算是给他一次机会又如何?”
看的出来,周大头也希望余年能够真的考上,可这周大头心里也门儿清,女儿的大学不是那么好考的。
可两个月后余年无法考进中南财大,他不去报案,这又是他们家一个笑话。
想到这些,周大头气的胡子直吹。
余家院子,余康靠在门口,大口的抽着旱烟,手里一根扁担。
他的左手缓缓的抚摸着这跟随了他走街串巷卖糖人卖了将近二十年的扁担,如同抚摸着一件历经千年的艺术品。
余年路过父亲身上,对上父亲视线,看了眼扁担,不由一颤。
父亲这是要动手?
上一世的今天好像没挨到打啊!
这扁担跟了父亲二十年,而余年也被父亲这根扁担打了二十年。
所谓不打不成材,可上一世的余年还是一身反骨,不但害死了周婉,也害死了父亲,自己愧疚了一生。
“你真有把握通过成人高考考进中南财大?”
余康抽了口烟,摸着扁担,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原本他当着周大头面前跪下求对方别报案,对方这才答应下来。
可现在自己儿子将报案坐牢这件事情当成赌注,一旦考不上中南财大,对方为了面子必定报案。
一想到这里,余康就满肚子怒火。
面对着随时都会暴走的父亲,余年重重的点了点头,且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虽然是刚刚恢复高考政策不久的90年代,各大高校面对全国成人高考招生的含金量和正常高考一样。
并非像二十后后花钱就能给证的成人高考一样。
但是余年作为各大培训机构争相争夺的全科型王牌老师,有着充足信心。
他以前研究过很多高考考题,尤其是对冲锋号答题册押题事件记忆犹新。
在当时这个冲锋号是一个特别冷门的答题册,甚至一度濒临倒闭,但就因为在这一年,竟将高考试题几乎押对了大半,细节虽然不同,但是题型极其相似,瞬间爆火。
当时轰动了很久,也从那开始冲锋号成了当地最火热的练习册,几乎所有学生人手一册。
无论如何,他都要考上中南财大。
他想和周婉手牵手走在中南财大的校园里……
他想在上一世父亲出车祸的日子里留下父亲……
他想凭借着这一世的未卜先知,从此不再做那996的上班狗,而是成为一个有钱人……
总之,重活一世,两大目标。
一,弥补遗憾!
二,疯狂搞钱!
看着因为常年挑担的父亲腰杆都快挺不起来,为街坊邻居缝补衣服度日的母亲双手满是老茧,余年的眼眶很快湿了。
“爸妈,你们辛苦了。”
余年一把搂住父亲母亲,感恩之余幸福满溢。
余康和杨茹面面相觑,充满困惑。
“逆子!少给我来这一套!”
余康一把推开儿子,冷冷的说道:“告诉我,你小子是不是打算问我们要钱跑路?”
不止是父亲,就连母亲都一脸质疑的盯着余年。
“呃……”
余年满头黑线,十分无语的说道:“爸妈,哪能呢。我亲口承诺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变,两个月后我一定会考入中南财大。”
“你这个逆子要是真的能够考进中南财大,那我跟你妈死了都能笑醒!”
余康瞪了余年一眼,沉声说道:“今天早上周婉已经离开家去学校了,你要是真想考出成绩,就好好读书。”
听到父亲的话,余年心中一沉。
果然——
按照历史发展的轨迹,今天是周婉去中南财大的日期。
这就说明,周婉会在中南财大三个月后选择跳湖结束自己的生命。
如果他不能在两个月后的考试中考进中南财大,就无法改变周婉自杀的命运。
期间周婉放暑假的时候会回家一趟,正是因为无法面对街坊邻居、亲戚朋友的冷嘲热讽,这才在大二上学期入学短短一个多周后就选择了自杀。
心念至此,余年越发明白,自己必须要考进中南财大,阻止这场自杀。
出了家门,余年走了两里路来到最近的新华书店。
翻找一圈,余年在书店的角落里找到一摞冲锋号答题册,已经落上了灰尘。
看的出来,就连售货员都认为这款答题册没人会有兴趣。
余年将答题册拿到前台,售货员诧异的看了余年一眼,善意的提醒道:“娃子,这答题册没什么用,这几年销量都非常低迷,你真的确定要买”
“嗯。”
余年点头。
“我建议你买《高考真题汇编》或者《三年模拟五年高考》”
售货员劝道:“这两种答题册的销量一直都非常高。”
余年知道售货员是好心,但是心里更加知道冲锋号答题册的牛比。
“没事儿,就这个就行。”
余年笑着摆了摆手,售货员心里却是暗忖:“就这还想考上中南财大?不是开玩笑?”
“呦,这不是余年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余年回头望去,发现是以前同一个学校的两个同学,分别是赵屯和管林。
这两人都比他矮一级,今年高考不理想,打算通过成人高考取得更好的成绩。
余年先是一愣,继而说道:“好巧呀,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你们。”
“是呀,我们也没想到你真的打算参加考试。”
赵屯和管林相视一眼,脸上多了几分戏谑的笑容。
管林来到余年身旁,看到余年手里的《冲锋号答题册》,不屑一笑,说道:“余年,这破习题根本没人买,就你买,你怕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吧?”
“还真是《冲锋号答题册》,我听都没听说过,哈哈哈……”
赵屯凑上前瞅了一眼,随即仰头大笑,“余年,你要是真的能考上中南财大,那我当场吃屎!”
面对两人的冷嘲热讽,余年也不生气,“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赵屯和管林相视一眼,顿时来了兴趣。
两人平时在校外都有赌博的习惯,对于这种赌博,十分喜爱。
“吃屎就没必要了,不如一人押二百块钱吧。”
余年知道两人家庭条件不错,二百块钱能够拿的出来。
“二百?”
赵屯目瞪口呆,惊愕道:“你想钱想疯了?二百块钱,你可真能想!”
“说的你好像没输过二百似的。”
余年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要是能赢,我一人给你二百!反正你们不是觉得我会输吗?那我们就玩个大的。”
“好,我们同意。”
赵屯和管林相视一眼,皆是点头。
他们知道余年高考落榜、学习成绩一般,想要考上中南财大,根本不可能。
“走了。”
余年拿起手里的冲锋号答题册,付账后挥了挥手离开,“记得给我准备钱。”
“呵呵,他要是能够考上中南财大,那我倒立洗头!”
望着余年离开的背影,赵屯满脸不屑。
管林跟着附和道:“没错,癞蛤蟆想吃天鹅头,真以为自己能娶上周婉呢!”
回头家,余年迅速翻阅起冲锋号答题册,上一世的知识跃然脑海。
接下来的日,余年除了在《冲锋号答题册》上写写画画,就是搜罗上一世脑海中记忆的题目。
余康和杨茹看着儿子天天学习,心中震惊之余每日都将饭菜送到余年门口。
时间一长,始终见不到余年的街坊邻居们都开始传言余年是不是跑路了。
为此,周大头专门上门来看过余年一次。
最后吹胡子瞪眼离开。
虽然态度强硬,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周大头知道女儿失了清白,希望能够将错就错。
当然,前提之下就是余年真的能够考进中南财大。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将近两个月过去。
夕阳西下,当落日的余辉撒在窗台,伴随着房门传来的咯吱推门声。
余康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踏入了儿子学习的房间,“明天就是你参加高考的时间,出去走走吧,一直闷着对身体不好。”
其实余康想说的是,周婉就在隔壁,放假以来一直在屋里半步未出。
他想儿子在参加高考之前,能去看看周婉。
虽然余康不认为儿子能够考上,但是儿子见了周婉之后,总归是有些动力。
这两个月以来,余康发现儿子真的变了。
除了埋头学习就是学习,只有落日的余辉洒在儿子脸上的时候,儿子才会抬头看看外面,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余康能够确定的是,儿子变了!
突然变得成熟,不再是曾经那个纨绔少年。
“嗯。”
听到父亲的话,余年点了点头,沉默了几秒,问道:“周婉是不是回来了?”
“对,周家闺女回来了,可是……”
余康叹了口气,说道:“回来一个多月,到现在都没出过门,唉,好好一个闺女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都是我害的。”
余年心中愧疚再起。
将书本合上,余年起身走出了房间。
在父亲的注视下,余年出门左拐,又在几位邻居吃惊的目光中走进了周家院子。
站在院子里,本来鼓起了莫大勇气的余年竟有些退缩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到嘴边的话,余年也说不出来了。
可想到前一世害死周婉,余年深吸了口气,再次勇气,冲着周婉的房间说道:“明天我去参加考试,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一定会考进中南财大。”
话音落下,久久未有回应。
坐在屋里发呆的周婉其实早就注意到院子余年的到来。
回来这么久,周婉也从父亲的口中听说了余年在家发奋学习的状态。
可周围人的冷嘲热讽更让周婉的心脏犹如针扎般疼痛,尤其是这件事情已经传到学校。
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为此,就连学校的辅导员都找过她谈话。
虽然无非在了解情况后的安慰,但是周婉受不了那种轻视的眼神。
多少次,当她望着学校的湖时,都差点忍不住要跳下去一死了之,结束这痛苦不堪的一生。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站在院子里的余年。
透过窗户,望着院子里的余年,周婉的泪水再次打湿眼眶。
站在院子里的余年,始终未能等到周婉的回应。
“婉儿,等我,我一定会娶你。”
在院子里站了一个多小时后,余年转身离去。
余年知道,周婉听到了自己的话。
对于明天的考试,余年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在街道走了一圈,余年不厌其烦的回应着每一位街坊邻居的“问候”。
虽然大家嘴上都在关心他明天的考试,但是余年能够看的出来,没人觉得他真的能够考上。
这年头,大学生太珍贵,考上大学无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没人觉得余年有这个命。
翌日,在赵屯和管林不屑的眼光中,余年与他们走进考场,看到试卷上面的考题时,终于松了口气。
押题!
全部押中!
余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常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两天后考试结束,可余康和杨茹都没敢追问余年考试如何。
因为两人都觉得儿子魔怔了!
他们担心一旦儿子考的不好,会做出轻生的举动。
为此,杨茹将家里唯一一把菜刀都藏了起来。
一直一起瞎混的狐朋狗友赵东好几次扒在墙头上瞅着院子里的余年,不时吹起挑衅的口哨,“你要是能够考进中南财大,我都能考进人大了。”
听到赵东的话,余年笑了笑,没回应。继续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用着别人看不懂的独创文字符号记录着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上一世,余年和赵东形影不离,余年将赵东当成最好的兄弟,可赵东却将他坑害,导致他欠下了五千块钱的巨款。
父亲为了帮他还债,就连这所唯一的老宅都卖了,这才拉他上岸。
而这所老宅,在二十年后的拆迁中,赔偿款高达五百万。
每次想到这件事情,余年都后悔到了极点。
可偏偏,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没有理会赵东,成绩放榜之日,余年出门朝周家的院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看成绩。
刚走没多远,余年就在街上遇到同样要去看成绩的赵屯和管林。
“就你还去看成绩?”
赵屯一脸嘲弄道:“不是搞笑吧?”
“是呀,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自己能够考的上!”
管林呵呵冷笑,满脸不屑。
“钱准备好了嘛。”
余年挑眉道:“别到时候没钱支付赌约!”
“你要是能够考上,我立马给你钱,我要是给不钱就是你孙子!”
赵屯冷哼一声,寒声说道:“反倒是你,要是没钱就从我裤裆下钻过去!”
“对对对,从我们裤裆地下钻过去,还要当着大家的面。”
管林哈哈大笑,连连附和。
“好呀。”
余年笑着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去看成绩。”
心中暗忖:“待会儿有你们哭的!”
面对余年的话,赵屯和管林相视一眼,面露冷笑。
半个小时后,三人来到放榜成绩栏。
当赵屯和管林找到余年名字时,彻底呆住!
语文:138分。
数学:140分。
英语:143分。
……
综合成绩:719分!
与此同时,一行醒目的红色大字出现在后面:
“全国排名第一!”
这一刻,余年笑了。
脸上的笑容如同向日葵般灿烂。
反观赵屯和管林二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全……全国第一名?”
赵屯趴在成绩栏上,眼珠子都险些拔不出来,“没搞错吧?他能拿到全国第一?”
“这……这应该不会假!”
管林说话都哆嗦起来,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板底升起,猝不及防!
就算两人是傻子,都非常清楚这成绩不可能是假的。
这也就是说,余年真的拿到了全国第一名的成绩。
“咳咳……”
余年轻咳一声,提醒道:“不找找你们自己的名字?”
听到这话,赵屯和管林才想起找自己名字。
可当两人的目光一直搜索到最下面的时候,才分别找到自己名字。
一个365分,一个377分!
赵屯和管林两人都傻眼了!
本以为成人高考会容易些,没想到居然更难!
这他妈简直见了鬼了!
“听说了嘛,据说这次《冲锋号答题册》几乎押中了大半考题!”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名老师的声音。
“对对对,没错,那个冲锋号就是名字起的不好,押题率真高。”
又一名老师附和。
听到这话,赵屯和管林猛地一怔!
两人四目相视,随后目光齐刷刷落在余年身上,心中的后悔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考试已经结束,就算是后悔也没办法。”
余年耸了耸肩,笑眯眯的说道:“一人二百块,不会赖账吧?”
顿了顿,余年补充道:“现场吃屎、倒立洗头、钻裤裆这些我就免了。”
赵屯和管林满脸腾红,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钱我们会尽快给你。”
赵屯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冲锋号答题册》押题率高?”
“这是秘密。”
余年递给两人一个神秘的笑容,转身离开。
如今余年顺利拿到全国第一名的高考成绩。
尽管今年中南财大面对成人高考只有两个名额,可余年有着十足的把握。
想到周婉一定在等消息,余年飞奔回家。
来到周家门口,余年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后刚准备走进去,却听到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周家闺女早上被周大头送往亲戚家了。”
“走了?”
余年猛地一怔!一股强烈的失望感席卷整颗心脏。
他想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周婉,可偏偏人家去亲戚家了。
余年如同泄气的皮球在周家门口坐了下来。
“没考好?”
余康拿起烟枪抽了口烟,随后如同往常一样在门口的石板上敲了敲,抖落些烟灰,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早就猜到你个逆子不是读书的材料,你要是能够考好,母猪都能上树!”
说完,叹了口气,仿佛身上的精气神在这一刻也被抽走,“算了吧,回头跟着我卖糖人,至少能够养家糊口,周家闺女你就别想了。”
余年看了眼父亲,没说话,转身离开。
看着儿子的背影,余康充满困惑。
可半个小时后,社区办工作人员的到来,让余康彻底震惊。
“什么?你说什么?等等,你再说一遍!我家逆子全国第一?你……你没搞错吧?你……你说慢点……”
余康感觉自己的脑袋反应不过来。
在多次向工作人员确认后,余康哈哈大笑起来,“出息!这个逆子总算是出息了!哈哈哈……这次轮到我们老余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哈哈哈……”
消息传的很快,几乎瞬间席卷整个江河区,甚至传遍整个江都市。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这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面前,本地竟然有人能够取得全国第一名的好成绩。
即便这是成人高考,可这个年代的成人高考在所有事业单位面前都是承认的。
要知道,国家组织成人高考,就是在恢复高考政策的时候积极吸纳社会人才,建设国家。
八九十年代的成人高考含金量可想而知有多大!
房间内,落日的余辉再次洒在余年的脸上。
余年望着窗外,脸上弥漫着对和周婉在中南财大见面的期待。
这一世,他一定要救下周婉。
余年脸上的表情从未如此坚定过,只是令余年惋惜的是,没能第一时间将自己考上中南财大的消息告诉周婉。
嘭嘭嘭……
院子里传来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余年好奇起身出屋,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又是赵东,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暗忖这小子真是贼心不死。
上一世,这王八蛋害的自己连房子都卖掉了,这一世余年本想远离,没想到这小子不依不饶。
现在看来,余年要是不反坑这王八蛋一次,那就真的是对不起自己了。
“什么事情?”
余年面带笑容,故作困惑。
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喊他来赌博。
上一世,这王八蛋伙同一帮人设局骗他五千块钱,亏他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好兄弟。
“听说你考上大学了,恭喜呀!”
赵东一把搂住余年的肩膀,笑眯眯的挑眉说道:“走,今晚给你庆祝下,怎么样?”
“庆祝?”
余年笑道:“这是打算给我摆一桌?”
赵东表情一僵,这年头下馆子是件奢侈的事情,可余年已经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他要是不出点血真不能将对方拿下。
本着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赵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豪气的说道:“小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走,哥们现在就带你去下馆子,顺带带你晚上参加个局,绝对让你发一笔,一口气将上大学的学费都给挣了!”
“有局?”
余年故意露出兴趣,“玩多大的?”
平时大家就在一起经常赌博,赵东说参加个局,余年自然知道是什么。
要不是这些年跟着赵东瞎混,自己的名声也不会臭气熏天。
“一毛五毛都行。”
赵东嘿嘿笑道:“都是自己人,玩归玩闹归闹,咱们不能伤了和气。”
余年看着赵东没说话,心里明白这玩的不小。
要知道自己父亲卖糖人好的时候一天才赚三块钱,生意不好的时候,恐怕就五毛钱。
炸金花这么大的底注,也就他们这些二混子玩的花。
“怎么?不敢?”
眼见余年没说话,赵东故意刺激道。
对于余年能够考上全国第一的成绩,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非常嫉妒。
看着眼前的余年,赵东实在是想不通,平时蠢得像头猪一样的余年是怎么靠上全国第一!
这简直就是王八吃狗屎,邪门!
“有啥不敢的?”
余年向上一世不屑的回应道:“就算是玩一块的底注,我都没问题。”
这话正中赵东下怀,笑眯眯的说道:“那就玩一块的,你要是没带够钱,回头我借你!”
赵东这两年瞎混,靠着坑蒙拐骗,没少攒钱。
余年知道,别看这小子连辆二八大杠都没有,可全部身家加起来至少两三千。
余年正愁上学生活费,如今赵东上门来,那这头肥羊不宰白不宰。
谁让这王八蛋给自己设局来着!
“饿了,先吃饭。”
余年关好门,起身往外走去。
赵东先是一怔,继而连连点头,“对对对,先吃饭。”
对于吃饭,余年没客气,进了一家不错的饭馆。
两人刚坐下,没一会儿功夫赵屯和管林走了进来。
上一世赌博有赵屯和管林,余年没有任何意外,吃着红烧肉头也不抬的说道:“欠我的钱给我。”
赵东诧异的看向赵屯和管林,“啥意思?你们欠他钱?”
赵屯和管林无奈的将对赌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冲余年说道:“这个钱缓两天给你。”
“不行!”
余年立即拒绝,“待会儿我们赌博,如果上一笔的赌债都清不了,那就别玩下一次!”
说完,余年起身就要离开,“东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事儿你都看见了。”
眼见余年要走,这顿饭已经花了三十块钱的赵东立即肉疼起来,“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强行拉着余年坐下,赵东冲赵屯和管林两人沉声说道:“欠钱还钱,天经地义,把钱给他!”
赵屯和管林都是牌油子,知道没有余年参与的赌博不好玩,再加上赵东说话,一人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给了余年。
“拿去行了吧?说的好像不给你一样。”
赵屯满脸不悦,心中暗忖待会儿赌桌上老子杀你片甲不留!
“就是,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难道我们还能跑了。”
管林跟着附和,看着递给陈凡的二百钱一阵肉疼,心中盘算着在赌桌上怎么收拾余年。
余年拿起筷子,继续埋头吃饭,没理会两人的抱怨,暗骂了句傻比!
因为余年知道,在赵东眼里,他们三人都是待宰的肥羊。
想赌桌赢钱?
异想天开!
赌博——
十赌九炸!不赌为赢!
这是上一世一名被砍了双手的老千告诉他的!
这话余年到现在都记得,同时从这名老千身上学到了很多千术。
若非为了反坑赵东,余年根本不会再次赌博。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一共付了三十三块钱,赵东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要不是看在马上要进场子宰肥羊的份上,赵东想都不想直接跑路。
赌博的地方设在一处简陋偏僻的二层小楼。
旁边全是类似于八大胡同的巷子,每间房的门帘下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时不时对过往的人招手。
“小伙子,进来玩呀!”
一名女人冲着余年等人吆喝。
几人都没理会,进了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青年男子,还有几个或坐沙发或靠在墙上的小年青。
“飞哥,这些都是我朋友。”
赵东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飞哥,然后又给旁边的四个小年青散烟。
飞哥接过烟,打量了余年三人几眼,点头道:“都坐吧,来了都是朋友,当自己家。”
余年心想把家人当肥羊宰可不多见。
几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没有过多介绍,赵东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牌,“炸金花,搬点,谁大谁发牌。”
“玩多大的?”
余年开口道:“先把规矩讲好。”
“一块的底,十块封顶。”
赵东笑道:“豹A最大,235可以管豹子。”
“玩这么大?”
赵屯倒吸了口凉气,咂舌道:“赵东,我们玩的是不是太大了?不是说好玩五毛的吗?”
“是呀。”
管林补充道:“五毛的已经不小了。”
“没有零钱,一块的好算账。”
赵东大手一摆,伸手抬牌,正好是十,“我最大,我发牌。”
眼见赵东这样说,赵屯和管林没再反对。
两人家庭不错,都有些钱,这样的牌局玩得起。
余年望了眼赵东手里的牌,表面古井无波,可心里知道这牌是魔术牌。
说白了,就是每张牌的背后都有一个细微的记号。
通过这个记号,可以判断出花色和点数。
魔术牌放在二十年后,属于烂大街的出千手法。
可现在才改革开放,刚刚从沿海城市传来的魔术牌在内地鲜有人知。
“想抽烟了,我去买包烟 。”
余年起身下楼,“你们先玩,我马上回来。”
从楼下买了两包烟回来,一包揣身上一包拿手里打开,顺带给每人散了根 。
回来的余年发现牌桌旁多了个女孩,穿着短袖露着大长腿,胳膊上还有蝎子纹身。
余年知道这是赵东对象柳青絮,紧挨着赵东身子,目光时不时张望着牌桌。
柳青絮不时间在赵东耳边低语。
就算是用屁股想,余年都知道柳青絮和赵东一样能够看出牌。
至于很少说话的飞哥,余年知道这是赵东用来震慑众人,以免翻车。
短短余年下楼五分钟的时间,赵屯和管林的身前就赢了一堆钱,加起来将近一百了。
赵屯和管林两人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殊不知这是赵东前期故意放水。
“赶紧上呀,就差你了。”
赵东催促道:“这一把牌能买好几包烟呢。”
“发吧。”
余年一屁股坐下来,将一块钱底注丢上去,“反正身上四五百,这点钱我输得起。”
赵屯和管林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僵硬。
这把是赵屯发牌,边发牌边冲余年说道:“你别嚣张,待会儿让你输得裤衩子都不剩。”
“好呀,我等着。”
余年淡淡一笑,顺手将牌合拢,并将手里的烟盒故作不经意的盖在了牌面上。
这样以来,赵东最多就只能看到余年最上面的一张牌。
再加上赵东本来眼神几不好,牌又多,不可能看的过来,很可能最上面一张都不一定看的明白。
果然,看到余年的动作,赵东眉头皱了起来,不悦的说道:“不看牌就别碰牌,不然待会儿说不清!”
“我又没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能出千?”
余年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走。”
“你……”
赵东呼吸一滞,无奈妥协,“行行行,只要你不看牌,想怎样就怎么样。”
飞哥只知道赵东会出千,但是不知道赵东怎么样出千,事后答应分一半,遂说道:“没事儿,都是自己人,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话无形中帮了余年,赵东更是没话说。
这把赵东的牌不错,拿到了一对A,不过聪明的他在看到管林面前摆的是7、8、9后,十分奸猾的放弃了手里的牌。
将牌扔进牌堆的时候,为了避免被发现,专门错了错。
余年的牌是K、4、2三个红桃,往里面扔了两块。
赵东虽然没看清余年的牌,但是注意到飞哥的牌是9、7、2三个黑桃,立即用胳膊肘拐了下飞哥。
飞哥意外的看了赵东一眼,后者点头,飞哥将五块钱扔进去,嘴上说道:“要玩就玩大点,一块两块有球玩头,我闷五块!”
这样以来,看牌的人必须上十块。
“我也闷五块!”
“跟上,花落谁家不一定!这把单车变摩托。”
赵屯和管林迅速跟上。
两人都是铁头,向来自认为运气无敌。
“你们都跟,我也跟,富贵险中求!”
余年迅速拿钱跟上。
见大家都在跟牌,赵东神色激动起来。
因为他和飞哥商量好事后分钱。
飞哥赢钱那就相当于他赢钱。
飞哥同样心情激动,继续闷牌。
一连四圈下来,硬是没人看牌,一个比一个头铁。
钱堆里涨到六十多块,第五圈的时候,赵屯拿起牌看起来,发现是2、5、8不同花色,气愤的将牌丢进牌堆,“晦气,就差来2、3、5了。”
“看看你们这把谁赢,牛比你们再跟几圈。”
赵东拱火,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方式引管林和余年继续闷牌。
可管林不是傻子,拿起牌看起来,并拽词道:“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也是险中丢啊!”
三张牌映入眼帘,管林目瞪口呆,惊呼道:“卧槽,这是富贵稳中丢啊!”
说完,将牌放回桌上,仍十块钱进去,“他娘的,亏大了。”
看到这一幕,赵东心中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节奏,只是惋惜管林看的太早。
“再闷五块。”
“我跟上!”
余年和飞哥都没看牌,又一连闷了三圈。
管林信心满满,只字不提两人闷牌一人看牌只能闷三圈的规则。
转眼间,桌上的钱突破一百。
按照前三后二的规矩,这时候要轮到余年看牌。
余年故作紧张的拿起牌,慢慢的浏览起来,并用手遮挡,防止被人看到。
K、4、2三个红桃——
果然如余年所料。
赵东想看余年的牌,却发现余年用手遮挡,颇感无奈。
不过他知道飞哥的牌是金花,觉得余年一个闷牌的几乎不可能闷出比飞哥牌还大的牌,就没有放在心上。
“跟十块!”
可当余年放下牌继续跟的时候,赵东愣住了。
这一次,余年专门将K放在最下面,并刻意将4、2两张牌露出来。
赵东目光落在余年的牌上,以为最下面一张是三,顿时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这牌,还没管林的大!
“有意思,看来大家都有牌。”
飞哥笑了笑,说道:“再闷五块。”
“再上十块。”
管林丝毫不怂,也不打算买牌。
毕竟手里拿着7、8、9这样的顺子,根本没将两个闷牌的人放在眼中。
“照跟十块。”
余年将钱扔进去,并冲管林说道:“你要是牌小早点趴,一张A没用!”
“谁A?瞧不起谁呢?”
管林满脸不屑,在飞哥闷牌后又跟上。
全场的牌余年都认的出来,自己手里拿着K、2、4三个红桃这样的金花买其他人牌完全就是多余的事情。
索性余年就一直跟。
在又转了两圈后,手里拿着7、8、9顺子的管林心慌起来。
“我买你牌看看。”
管林扔了五十块钱进去找回四十块,伸手就要看余年手里的牌。
“你买我牌,我看你的。”
余年一把拍掉管林的手,将管林手里的牌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后在管林目瞪口呆中将牌丢进牌堆。
“我小?你没看错吧?’
管林难以置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刹那间,傻眼了!
“我不瞎。”
余年淡淡一笑,扔了十块钱进牌堆,“不开。”
此话一出,赵东懵逼了!
因为他猜测余年是2、3、4,这个牌肯定比管林的牌小,可现在管林的牌爬了,余年的牌却大了。
想到余年的牌有两个红桃,大概率是金花,赵东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闷五块。”
飞哥很相信赵东,因为赵东之前给他演示过,所以打算一直闷到底。
可赵东这会儿已经急了,连忙桌底踢了飞哥一脚。
飞哥愣了愣,感觉有些不对劲,在余年又跟注后,飞哥连忙拿起牌看起来,嘴里念叨道:“财神保佑,给我来个金花。”
9、7、2——
看到三个黑桃,飞哥心里瞬间大喜。
他瞄了眼赵东,笑道:“这把稳了。”
“啥牌?”
赵东故作好奇,假模假样的凑上前看了眼,然后说道:“不一定,这牌有点小。”
“小?这还小?我可是闷出来的!”
飞哥瞪了赵东一眼,继续跟注。
赵东有些无语,心里只能祈祷余年的牌小。
一连跟了三圈,飞哥见余年稳如泰山,心里开始慌了,扔了十块钱进去,“开牌,我不相信你也是金花!”
赵东直勾勾的盯着余年,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不好意思,还真是金花。”
余年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牌翻开放在桌上。
“卧槽,K金!”
管林惊呼出声,这下算是认输。
他刚才一直怀疑余年是不是把他的牌看错了。
与此同时,赵东傻眼了。
就连飞哥都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这……这怎么可能?”
飞哥难以置信,将自己的牌丢在桌上,感觉这牌是撞上鬼了。
“不好意思,这把我赢了。”
余年看了眼飞哥桌上的牌,故作兴奋的将桌上的钱拨到自己面前。
这一把二百多,净利润都有一百多。
最重要的是,这才是余年第一把牌。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作假?”
柳青絮气急败坏的说道:“一直闷牌,你有这信心?”
“你说什么?”
余年脸色骤沉,目光犀利道:“你再说一遍?这是我买烟回来,刚坐下来的第一把牌,牌是你们的,发牌是管林发的,我怎么作假?”
“你……”
柳青絮一怔,被怼的没话反驳。
“没事没事,撞上鬼的牌很正常。”
赵东打着圆场,不想因为一把牌余年跑路,这样就亏大了。
“继续。”
飞哥咬了咬牙,回头瞪了赵东一眼,赵东连忙低下脑袋。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赵屯和管林将本来赢到手的钱全部输了出去。
反观余年,稳扎稳打赢到手里的钱已经三百有余。
赵东不仅回本且赢了几十块,就飞哥一个人输了将近四百块钱。
飞哥的脸色,明显不快。
赵东虽然赢了几十块,但是心里有些着急。
“一块两块太小了,没意思。”
飞哥将手中的牌弃掉,目光扫过众人,挑眉道:“要不我们玩些刺激的,二十块钱封顶,五块钱底注,怎么样?”
五块钱?
此话一出,众人都懵逼了。
大家在一起从来都没有玩过这么大的底注。
赵屯和管林相视一眼,想到已经输了不少,咬牙说道:“我们没问题,就怕有人不敢。”
说话间,目光落在余年身上,满脸不屑。
“余年,你没问题吧?”
赵东笑盈盈的看着余年,心里巴不得加大筹码。
他认识牌,输是不可能的!
“没问题。”
余年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赢了将近四百,手里的钱加起来将近八百,我怕什么?”
“这话没错。”
飞哥笑道:“打牌赢的钱都不是钱,富贵险中求嘛!说不定今天你赢大几千呢。”
“没错,就看谁运气好了。”
这把牌赵东赢了,赵东将桌上的钱拨到自己身前,笑眯眯的说道:“那从这一把开始,就上五块钱的底了。”
说完,迅速开始发牌,眼中闪过一抹常人不易察觉的狡黠。
伴随着众人上完底注,一圈牌发完。
赵东发牌发的很散,完全保障他自己能够看清所有人的牌。
牌刚发完,余年就注意到赵东给他发了三个K豹子,抬头看向赵东的牌,居然是三个A豹子。
余年心中冷笑,这是开始做戏法了!
看的出来,这把牌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因为赵屯和管林的牌都很小,基本没任何用。
当然,这也是赵东做牌技术有限的原因。
“这把牌闷到底,打出连续剧!”
柳青絮给赵东拱火,加油打气。
“行,媳妇,这把我听你的,一条路闷到底,绝不看牌。”
赵东哈哈大笑,气势十足。
“闷五块。”
“跟上!”
赵屯和管林没看牌直接扔钱,“鹿死谁手真不一定。”
余年被赵东发了三个K豹子,心里知道这要是拿起来一看就弃牌对方肯定百分百怀疑。
这就没办法了,余年只能硬着头皮跟牌。
“十块。”
飞哥加注,想要快速回本。
赵东正想着自己提价,眼见飞哥提价,心中乐开了花,立即跟上,“这把必定连续剧,谁要是怂谁就看牌。”
说完,扔了十块进去,“闷十块。”
看到赵东的气势,赵屯和管林愣了愣,纷纷拿起牌看起来。
“不要!”
“过!”
两人纷纷弃牌。
“跟十块。”
余年满脸淡定,心知这把牌必输,还是跟上,反正他只跟几圈。
这个时候,飞哥拿牌看起来。
伴随着飞哥眉头起皱,将牌仍进了牌堆,“晦气。”
看到飞哥弃牌,赵东心中不悦,却冲余年挑衅道:“这把要不要玩大些,先闷十圈再说?”
说话间,将扔了十块进去。
这把他赢定了,信心十足。
可余年接下来的话却让赵东懵逼了。
“闷开!”
余年将十块钱扔进去,直接掀开了自己牌。
醒目的三个K摊在桌上,震惊了除赵东以外所有人。
赵东看着余年的行为和桌上的牌,脸色犹如吃了狗屎般难看。
他没想到,处心积虑出一把老千,余年竟然直接开牌。
这样以来,桌上根本没多少钱。
余年才输几十块钱!
“卧槽,真没想到,牌这么大!”
余年作势就要往怀里搂钱,“早知道就不闷开了,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是呀,这把丢脸可丢大了。”
赵屯冷嘲热讽道:“三个K豹子就赢这点钱,说出去都是笑话。”
“蠢货才会开牌,我告诉你,我要是手里拿着三个K,就算是银行行长来了都得贷给我三个亿!”
管林撇了撇嘴,满脸惋惜。
看着余年的目光,充满鄙夷。
飞哥没说话,只是眼神扫了扫赵东。
“没事,少赢点,蚊子再小都是肉。”
余年满脸笑容,看向吃瘪的赵东,豪气冲天的说道:“这把牌算你运气好,我要是看牌了,就算是条子来抓赌,我都得打完这一把!”
“把钱放着,豹K上面还有豹A和2、3、5,谁赢不一定。”
赵东狠狠的瞪了余年一眼。
“这还用看?豹K稳赢了!”
赵屯说道。
稳赢?真当老子是吃干饭的?
赵东满脸不屑,拿起牌假模假样的搓起来。
啪!
刚搓完牌,赵东立即将牌拍在桌上,“老子让你们开开眼,豹K算个屁,遇见我豹A,都给我乖乖跪着!”
嘴上这样说,心里心疼的滴血。
“卧槽,真是豹A,东哥牛比!”
赵屯和管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就连飞哥都愣了半响。
这样的牌,许多人一辈子都遇不到。
“这怎……怎么可能?”
余年故作懵逼,如遭雷击,满脸不可思议,“豹K遇到豹A,这不是撞到鬼了嘛。”
“哈哈哈,这下服了吧?”
东哥得意大笑,将钱搂进怀里。
很快,他面露惋惜,“要不是你小子开牌开的早,我能打到明天早上。”
“就是,怂蛋一个,这才闷几把牌就开牌?难怪周婉看不上你,估计你在床上都硬不起来!当然,周婉这个贱人也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她妈就是她克死的!”
看到余年开牌这么早,柳青絮满脸怒火。
余年拿钱的手顿了顿,目光骤冷。
他直勾勾的盯着柳青絮,掷地有声道:“你爹妈没教育你好好说话是不?”
柳青絮迎上余年的眼神,顿时一怔,不过想到这里是自己男人的场子,腰杆再次硬起来,“怎么了?老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不服?!”
“对,我不服。”
余年忽然脸上多了抹常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不服怎么?”
东哥拍着桌子护短道:“想打架?你打的过我?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本来对余年赢了钱东哥就十分不爽,这一下将心里的怒火都发泄了出来。
赵屯和管林微微一怔,没想到双方会吵起来,识趣的选择了沉默。
“呵呵,有意思。”
余年冷笑道:“打牌打不过,现在比谁能打是不?”
“小比崽子,你到底玩不玩?”
飞哥拍案而起,眼神阴冷的瞪着余年,“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滚犊子!”
话音未落,旁边四个小年青靠拢过来,站在飞哥身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根铁棍。
这架势,明显是要以多欺少。
“能玩,当然能玩,这不是还没赢够嘛。”
眼见这些人翻脸,余年将五块钱扔在桌上,“发牌,继续,谁笑到最后不一定。”
既然这些人想玩,那他就往死里玩。
眼见余年能玩,赵东和飞哥相视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发牌。
接下来的时间,余年没再留手。
因为上一世跟人学过千术,余年基本是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对于赵东这种基本只会看魔术牌的低级老千,余年完全吊打。
一个小时内,余年硬生生将手里的八百块钱翻到两千五,而且时不时故意输几把还让赵东和飞哥找不到借口。
余年刚将牌发完,赵东就注意到自己三张牌竟然是6、7、8同花顺,心中顿时激动起来。
纵观全场,除了发牌的时候压住了牌角看不到记号,他的牌最大。
拿到7、8、9这样的同花顺,赵东信心爆棚,就算是不知道余年的牌,也根本不惧怕。
“余年,有本事这把跟我闷到底,一把定胜负!”
赵东满脸倨傲,刺激起余年,“只要你这把赢了,以后我见面就喊你一声年哥。”
余年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赵东的牌是7、8、9同花顺,因为这牌就是他故意发给赵东。
至于余年自己的牌,则是三个2豹子。
这把赵东想赢他,根本不可能!
眼见余年没说话,柳青絮冷笑道:“怎么?又怂了?难怪周婉看不上你,人家中南财大,眼再瞎也看不上你这样的怂货!”
“怂?”
余年不屑道:“不就是玩牌嘛,我能怂?瞧不起谁呢。”
“瞧不起你!”
柳青絮刺激道:“有本事你这把和我对象闷到底,你要是赢了,晚上在这胡同里我给你找个妹子,让你使劲造!”
“没兴趣!”
余年摇了摇头,“况且我现在手里有两千五,你面前不到两百块,你拿什么跟我闷到底?”
“你放心,我可以借。”
眼见余年有上钩的迹象,赵东连忙说道:“绝不拖欠。”
说完,将赵屯、管林和飞哥三人的底注拿出来还给三人,“这样吧,这把是我和余年的决斗局,你们都别掺和。”
他担心有其他人的掺和,会少赢很多钱。
已经将底注退回来,本就想看热闹的赵屯三人都没意见,“行,给你们机会。”
“飞哥,借我两千三,我和这小子梭哈。”
赵东带着祈求的口吻说道:“这把我肯定赢。”
“我都输八百了,哪儿有两千三借给你?”
飞哥翻了个白眼,越发觉得赵东不靠谱。
“你放心,我有钱,就算是输了我都能还给你。”
赵东拍着飞哥的肩膀,在余年看不到的角度冲飞哥挤了挤眼睛,“这把我肯定弄死他。”
飞哥沉默了几秒,起身道:“你等下。”
说完,走进里屋。
当飞哥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千块钱,“我只有两千。”
“两千也不够梭哈吧?”
余年笑道:“要玩就玩大的,不够我可不玩。”
“你……”
赵东呼吸一滞,无奈的将目光落在赵屯和管林两人身上,却见两人手里只有几十块,只能打消向两人借钱的想法。
“既然我手里钱不够,我要是输了,我让我马子陪你一夜!”
赵东冲余年挑眉道:“这怎么样?够意思吧?”
“一夜三百?你当我白痴呢?”
余年面露冷笑,这种货色免费给他上都不稀罕。
“余年,只要你能赢,我就是你的女人,这个月我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玩都行!”
柳青絮妩媚一笑,媚眼如丝道:“姐姐会的花样可多了,三百一定值!”
这下,余年来了兴致,“这可是你说的。”
“没错,我说的。”
柳青絮知道赵东的牌,信心十足,“只要你能赢,我陪你一个月。”
啪!
余年将手里的两千五全部压上。
赵东和柳青絮互换眼神,迅速将两千二推到桌上,“开牌!我不信你运气有这么好。”
说完,赵东拿起牌,故作紧张的搓起来。
与此同时,余年也拿起牌假模假样的看起来。
两个人如同影帝,硬生生将明牌玩成闷牌。
看的周围的人紧张忐忑。
尤其是飞哥,伸长脖子看赵东的牌,比赵东还要紧张。
“不好意思,7、8、9同花顺!”
赵东哈哈大笑,自信的将 手里牌拍在桌上,伸手就要搂钱。
“卧槽,东哥牛比,东哥威武啊!”
飞哥连连惊呼,这会儿都喊赵东为东哥了,“这下咱们发了……咳咳,你发了!”
“运气简直逆天啊。”
赵屯和管林相视一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都为赵东的牌感到震惊。
“别急!”
余年制止住赵东拿钱的手,缓缓说道:“你还没看我的牌呢。”
“你这破牌有什么好看的?”
赵东满脸不屑,自以为赢定,“难道你还能大过我的牌?”
“是呀,人家都同花顺了,你还能出同花顺?”
赵屯冷笑道。
“投降输一半!”
管林笑眯眯的说道:“你现在投降来得及。”
“滚你妈,谁说投降输一半?”
赵东狠狠的瞪了管林一眼,就差冲上去拿脚踹。
“嘿嘿,我开玩笑呢。”
管林连忙改口,继而催促余年,“开牌,快点,别浪费大家时间。”
“非常不好意思,三个2,豹2!”
余年缓缓将三张牌铺开在桌面,“压你,足够。”
轰!
众人如遭雷击。
赵东懵了!
柳青絮懵了!
就连飞哥都懵了!
所有人脸上的惊愕犹如春天的野草般疯长!
“不……不可能!”
赵东一脸狐疑的盯着余年,“你他妈出千!否则你不可能有豹子!”
“闷牌无大小,你都能有同花顺,我不能有豹子?”
余年以最快的速度将钱收拢揣进兜里,“赌博输钱,天经地义,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赵东一张脸黑成锅底,“余年,你故意给我下套是不?”
“下套?”
余年冷笑道:“是你主动提出闷牌,一把决胜负,又不是我提出来的,现在你输了,是不是输不起?”
“哼!你以为走的出去?”
赵东一脸阴霾的瞪着余年,沉声说道:“立即把钱还给我,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沉闷,硝烟弥漫。
赵屯和管林见局势不对,立即往后退去。
飞哥等人交换眼神,往赵东身旁簇拥。
余年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
嘭!
话音未落,余年一拳将赵东干翻倒地。
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腰间抽出,闪电般刺入赵东大腿。
刹那间,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几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平常打架鲜有见血,如今余年一刀扎进赵东大腿,立即将飞哥等人震慑!
哪怕飞哥平时耍横,可也没见过余年这样狠的,这才几句话就动刀了!
“想帮赵东的,我不介意给你们一人一刀!”
余年目光冰冷的扫过飞哥等人,“赵东挨这一刀是输不起,你们想动手,我愿意奉陪!”
飞哥稳了稳心神,威胁道:“小子,把钱留下来,我让你离开,不然今天都得见血,我记得你是成人高考全国第一名吧?你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到派出所,影响你的前途。”
“哈哈哈……”
余年闻言大笑,“闹到派出所我求之不得,反正我已经扎了赵东一刀,就算是他报警,以我全国第一的成绩,到了派出所,照样有人保我!”
“你……”
飞哥呼吸一滞,知道余年说的这是实话。
即便事情闹到派出所,坐牢的是他们这些有案底的人,以余年现在的影响力,政府肯定会保他。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市里全国第一名成绩的人闹出丑闻!
啪!
抽出二百块钱,余年将其拍在桌上,“这二百块钱拿去治伤!”
说完,抽出匕首,一脚将赵东踹翻,“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好,你……你够狠!”
赵东看着余年,心中发杵!感觉眼前的余年不是以前好忽悠的余年了。
“你呢?”
余年目光落在柳青絮身上,挑了挑眉。
“小子,拿着钱滚蛋,别太过分!”
飞哥眉头紧皱,没想到这个时候余年居然还要打柳青絮的主意。
“过分?这是赌注!”
余年冷笑道:“输不起?”
“……”
飞哥气的咬牙切齿,寒声说道:“你想带她走不可能。”
话音未落,却见柳青絮越过赵东来到余年身前,伸手挽住余年胳膊,笑眯眯的说道:“我愿意跟他走!”
飞哥目瞪口呆、三观崩裂!
强忍着疼痛的赵东眼睛都直了,差点气的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本来这是他设局坑害余年,可现在余年不仅赢钱还赢走自己媳妇。
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啪!
赵东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心中的后悔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没话说了吧?”
余年冷笑道。
“好,算你牛比!”
飞哥竖起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
心中暗骂柳青絮贱人!
赵屯和管林看着余年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变化,再无曾经半点蔑视。
就这样,这场赌局以余年赢走四千多现金走向结束。
离开赌场,回到柳青絮住所。
柳青絮媚眼如丝的盯着余年,就像是盯着一头猎物,“年哥,今天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余年抽着烟没搭理,脸色冰冷。
他没想到出了赌场柳青絮竟然将他带回住所。
不过当着赵东的面,余年没有拒绝。
“告诉你一个秘密。”
柳青絮凑在余年耳畔,呵气如兰道:“其实今天赵东联合飞哥做局,他们用的是魔术牌,三个A都是赵东做出来的。”
“是吗?”
余年故作茫然,“没看出来。”
“别装了!”
柳青絮笑眯眯的说道:“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舍得连我都骗,我知道你肯定早就看出这是魔术牌,而且……”
顿了顿,柳青絮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绝对是一位非常厉害的老千。”
余年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等待着柳青絮的下文。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说实话,你是不是老早就看上我,想要和我一起吃早餐?”
柳青絮将手搭在余年肩膀上,身姿绰约且风骚。
“看上你?我没有那么瞎!”
余年冷冷的说道。
“没看上我,为什么要将我作为赌注?”
柳青絮笑道:“你给了赵东一刀已经足够,为什么一定要带我走?”
“起开!”
余年一把拍开柳青絮的手,目光冰冷的盯着柳青絮,掷地有声道:“原因很简单,你侮辱我!侮辱周婉!”
啪!
余年一巴掌抽在柳青絮脸上,将其抽翻倒地,“立即道歉!”
“你……你打我?”
柳青絮一脸愕然,“就为了这件事,你把我作为赌注?”
“你不仅侮辱我,还带上周婉,这便足够!”
余年将带血的匕首掏出来,眼神狠厉道:“我不说第三遍,立即道歉。”
这辈子,他绝对不允许有人侮辱周婉。
克死她妈——
这是人说的话?
迎上余年的眼神,柳青絮吓得立即低头,“年哥,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
“我听不见!”
“年哥,我错了,请您原谅!”
柳青絮提高音量,态度恭敬。
啪!
余年右手一挥,又是一巴掌抽在柳青絮脸上,“记住,周婉不是你可以侮辱的!”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