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是小说《1858我在澳洲建国》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瞎子的作品写的一款历史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1858我在澳洲建国》的章节内容
脑子寄放处———
不要带脑子看小说哦—————————————————————
柏油马路冒着初夏的热气,李承泽站在斑马线前,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黑色的眼圈上。论文截稿日的倒计时在状态栏跳动,耳机里导师的语音还在循环播放:"小泽,你这份袋鼠洲淘金热的数据模型有问题......"
"滴滴滴——"
刺耳的鸣笛声炸响的瞬间,他瞥见挡风玻璃后司机惊恐的脸。大运汽车在夕阳下划出诡异的弧光,刹车片摩擦的焦糊味混着论文资料漫天飞舞。
身体腾空的刹那,时间突然变得模糊不清。他隐约见到自己那副,价值五千块的碳纤维眼镜缓缓解体,镜框上刻画的金色描线在空气中折射出彩虹。手机屏幕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未保存的文档页面显示着最后一行字:"1849年墨尔本华人淘金工人的死亡率为..."
剧痛从后背炸开的瞬间,整个世界开始像素化。柏油路面浮现出维多利亚时代的鹅卵石纹路,霓虹灯招牌褪色成煤油路灯,大运汽车的车门扭曲成四轮马车的木质挡板。耳畔传来奇异的潮汐声,像是有一千个时钟在倒拨齿轮。
脑海里碎片式的记忆也慢慢浮现,喃喃自语的说道“也知道有没有人能听到,爸妈以后也见不到了,还没跟你们说再见呢。你们跟我说大学毕业就给我找一个相亲对象,我也敷衍着说不用不用,我自己会找…..和学校的小羽恋爱都还没谈明白呢……就再也见不到了,天好黑。”
……
耳边是嘈杂的蝉鸣,脑袋昏沉全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檀香。
李承泽睁开眼,入眼是雕花的床梁,暗红色的漆面已经有些褪色。他抬起手,看到的不再是记忆中应写字变形的中指,而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大少爷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随即是细碎的脚步声。
李承泽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他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雕花的木窗,案几上摆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这不是医院。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自己原本是2024年的一名历史系临近毕业的学生,学过几年古武强身健体,在研究袋鼠洲华人移民史时,意外穿越到了这个同名同姓的龙朝地主长子身上。
李承泽心想着“不知道父母以后会怎么样,老了怎么办,小羽会不会又谈了其他人。”想着想着耳边就听见有人喊。
"大少爷,老爷让您去前厅议事。"丫鬟小翠掀开帘子,轻声说道。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他脑海里隐约有些画面,这个时间点正是家族最危急的时刻。按照原主的记忆,县里的王县长觊觎李家祖传的千亩良田,正在找借口打压李家。
他起身更衣,铜镜中映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约莫二十出头,脑袋后一根长长的辫子,眉目间带着几分书卷气,脸色尽是苍白。
原主的记忆在脑海里回荡,小翠是十年前跟着一群人逃荒来的,被一个汉子卖到李家,已经做了自己十年的丫鬟了。摇了摇脑袋试图清醒一点大步走去前厅。
前厅里,李老爷正来回踱步,脸色阴沉。看到李承泽进来,他停下脚步,重重叹了口气:"泽儿,王县长今日派人来,说要查我们家的地契。"
李承泽心中一凛。在原主的记忆里,就是这次查地契,王县长以地契不全为由,强行没收了李家大半田地。
"父亲,此事恐怕不能善了。"李承泽沉声道,"王县长觊觎我们家的田地已久,这次是铁了心要下手。"
李老爷颓然坐下:"为父何尝不知?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叹气的说道。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李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县衙的差役来了,说是要查封我们的库房!"
李承泽快步走到窗前,只见十几个差役已经闯进院子,为首的正是王县长的师爷。
"李老爷,奉县太爷之命,特来查抄违禁之物。"王师爷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人举报你们私藏鸦片。"
"胡说八道!"李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我们李家世代清白,怎么可能......"
"搜!"王师爷一挥手,差役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库房。
李承泽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这是王县长的阴谋,目的就是要整垮李家。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差役捧着一个布包跑出来:"师爷,找到了!"
布包打开,里面赫然是几块鸦片。
"人赃俱获,带走!"王师爷狞笑道。
李老爷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李承泽连忙扶住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慢,王师爷能否借一步说话。”李承泽开口说道。
“李少爷,你可要好生说说,不然连你也一起带走。”王师爷不善的说道。
李承泽手里握着一块五十两银子塞到王师爷手中开口说道“王师爷,你也知道事情的经过,能否给我们父子一天的时间我和父亲好好说说,没有地以后在争就是。”
王师爷抬手颠了颠开口笑道“好,还是李少爷识大体,我就给你们父子一天的时间。”话落王师爷便带着差役走到门口,王师爷回头说道“明日清早让李老爷亲自来衙门一趟,而不是我去请,可听好了。”
李老爷面露难色的开口说道“泽儿送一下师爷。”
李承泽把王师爷送到门口说道”师爷您慢走。”王师爷甩了一下衣袖大步带着差役们离开了李府。
李承泽拉着垂下脸的父亲进入了后房,李老爷一脸不悦的呵斥道“泽儿你怎么能这么做,这可是家里老祖宗一点点攒下的田地,怎可轻易给那狗官。”
“父亲不给又如何,那王县令不是今日就来明抢了吗?”李承泽说道。
"父亲,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另谋出路了"他低声说道,"我听说澳洲正在招募劳工,不如......"
"荒唐!"李老爷打断他,"我们李家世代书香,怎能去做那等苦力?"
"总比在这里等死强"李承泽大声坚定地说,"王县长不会放过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远走他乡。我听说澳洲遍地黄金,或许是我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老爷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
李承泽低头看向黄了发黑的泥砖,苦想主意右手中指推了推鼻梁,这才发现没有眼镜尴尬的苦笑,右手放下并在大腿一侧。心里想到反正都到这个朝代,就算忍下来田地家产都给王县令了,等他调去其他地方了。还有其他县令来上扔等他还要王家钱财,有该如何呢,想到前世网上看到的,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大不了一死,心里大笑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心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
抬头开口说道“父亲我有一个主意,明日您先去县衙他们肯定会把你关进大牢,我来调动族人的血性,我带领他们杀进县衙在把你解救出来,那王县令为官两年也贪不了不少的银子,我们去澳洲也需要不少的银两安家。”
李老爷吃惊的说道!“泽儿你真敢想啊这不就是造反了吗?你又如何肯定能杀了王县令而救出我呢。”
“父亲放心我早打听到,武千户早在两日前就进山剿匪了,王师爷不是在剿匪前就找到我们家收了五百两组建团练的钱了吗?如今县里就几十个衙役和剩下的老弱病残,我们家里不是还有十几把看家护院的鸟铳吗!根本没必要怕他们,我到时候安排李龙来探监到时候他就是打开县衙的钥匙。”李承泽脸色平淡的说道。
“泽儿长大了,李家我也可以放心交给你了,就按照你的办法来吧。王县令不给我们活路,他也别想好过,哈……”大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我走到窗前,只见一群家丁护院都站在大院之中。
"大少爷,我们跟您走!"为首的家丁大声喊道,"李家待我们不薄,绝不会看着老爷和少爷受辱!"
李承泽心中一暖。原身的记忆回荡在脑海里,这些家丁大多是李世代为李家效力。最信任便是李家,自己以后依靠也是他们。
李承泽说道“李管家带上家里愿意去闯荡的家丁和年轻人,和部分银子先去粤省码头联系船老大,我们稍后便到。”
李管家回应道“少爷那我就先去粤省码头联系人了。”
“李忠你带上家里妇孺老幼,还有家里剩的金银,跟上李管家去粤省码头安定下来,等我们到一起登船”
“好的少爷”家丁为首的李忠回道。
李承泽开口说道“你们连夜出发,迟责生变”李忠和李管家呼和道“是大少爷”
小翠脸红的低下头,心里想少爷说话的时候好英俊潇洒啊,可惜少爷是一个榆木疙瘩。就知道抱着那个书看,也不知道书有什么好看的。
月光慢慢照在屋檐上……
吃晚饭时父亲开口说到“武千户还是百户时候我就曾资助过他。”
“可半月前我看到武千户,气冲冲的走出大门啊”李承泽疑惑的回道。
“那是他来找我借银子,家里的商队还未归家,家里哪有足够的银子,我便没有借给他。他便以为我诚心不借给他。
他还说道朝廷已经三月没发响了,再不稳住那些个当兵的非要生出祸端。李老爷我诚心求你先借我一千两应应急吧,我也没办法家里银子只够生活,便吧他打发走了。
还有这个西洋的怀表你拿着,在漕帮哪里还有点用。”
“好的,父亲大人”李承泽回道。
李承泽便回到了房中。小翠这时低头说道“我去给少爷打水”李承泽敷衍的说了声“去吧”。
摇了摇脑袋,记忆扑面而来。在儿时向父亲问过母亲呢,父亲面露难色的说道“泽儿你母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在十三岁时才听家丁说生完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被父亲听到,就吧那个家丁打断了腿丢出了李家。后面就再也没听见有人说过这件事了。
小翠这时双手抱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开口说道“我来给少爷洗脚”说着便脱下少爷靴子。李承泽心里想着体验一下地主生活也是好的。想着想就听见小翠说“少爷我来给你暖床吧”
李承泽吓的大声的说“不要”完全没有白天的气势了,小翠也被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心想肯定是自己提的非分子想,被少爷拒绝了,要被老爷赶出去了完全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小翠,不是的今天有些累了,以后吧。今天你睡外面吧”小翠听到这句话,突然就觉得还有机会嘿嘿……的傻笑。李承泽满脸问号的看见小翠不为所动,就推了推小翠说道“你在傻笑什么呢,听见我刚才说的没”
小翠瞬间一激灵开口“好”便抱着木盆傻笑着走了出去。
坐在床沿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镜片,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眼镜也穿越了,可惜了只有一片。”说着便吧镜片放在眼睛前面,突然出现的一幕吓的镜片都差点掉在地上,慌忙的双手接住,恶心了一阵子干呕的说道“竟然能透视”原来那个地方是茅房。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也太简单了吧,完全不像我看其他小说里那么变态。”一阵失落,自己安慰道,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心态瞬间平衡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画面很多有点乱,摇了摇头就缓缓睡去。
第二日清早吃了早饭后李老爷便前往了县衙。
“李虎通知大家,吃完饭早饭就去睡下,听道打更人叫道一更天就都起来”
“是”李虎印下便走向偏房。
……
二更二点关门关窗,防火防盗。铛铛……出现了打更人锣鼓和大喊口号的声音
“大家都站好听我说,那狗官自从来我们县里,仗着有一个巡抚的叔叔就以为高枕无忧了,他祸害乡里,坏事做尽今日我们就杀他一个家破人亡,就当我们替天行道了,今日去的每人奖励十五两银子”李承泽大声说道。
带头的李虎笑着大声说道“兄弟们,走我们杀他一个家破人亡”
“李虎你跟我去库房把刀枪都拿出来分弟兄们”
带头的家丁说道“好的,大少爷”便跟在李承泽身后。
李承泽正在擦拭第一支鸟铳。桐油混着硫磺的气息在库房弥漫。李虎看着剩的鸟铳和刀枪来来回回搬了好几遍。
小翠捧着雕花木匣的手在抖,铜锁碰撞声惊醒了角落里打盹的白猫。李承泽接过钥匙时瞥见匣底暗格,一抹靛蓝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是半张残缺的航海图。
前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家丁提着灯笼撞进门来,发髻散了大半:"衙役...王师爷带人来了!"
李承泽瞳孔骤缩,剧本不该如此展开。我都没带人去,他怎么带人来了。心里想道不会是计划泄露了吧,心里一缩。他抓起鸟铳冲出院门,却见二十余蒙面人已架起云梯,月光照亮他们腰间制式钢刀——这绝不是县衙的破铁片。
"虎哥,带剩下还没走的族老走密道!"他朝护院头领嘶吼,同时拽过发呆的家丁滚向石狮后方。三支羽箭钉入方才站立的位置,箭翎上分明烙着八旗火器营的印记。
王师爷的狞笑在墙头炸响:"李大少爷好算计,可惜千户大人剿匪是假,守株待兔才是真!"
火把突然照亮整座宅院,李承泽这才看清屋檐上蹲伏的弓箭手。武千户的虎纹披风在夜风中翻卷,腰间倭刀泛着冷光:"李公子倒是让本官开了眼界,私造火器、聚众谋反,这罪名够诛九族了。"
李老爷被推出人群,颈间架着钢刀。老人浑浊的眼里映着火光:"泽儿快走!王扒皮早和绿营串通......"
"放箭!"
李承泽扑向廊柱的瞬间,箭雨撕碎了老父的声音。他眼睁睁看着老人像破麻袋般栽倒,血水顺着青砖缝隙蜿蜒流淌。
"点火油!"武千户的咆哮震得瓦片簌簌作响。
爆炸声从祠堂方向传来时,小翠抱着李承泽滚进枯井。其余人也连滚带爬的跳进枯井,热浪掀向井口的刹那,他摸到井壁某处凸起——是祖父当年为防匪患修的暗道。
武千户大笑道,“王师爷你可要王县令把那好处分我一半。土匪闯进城来,杀了一家老小,若不分些许银两给这些个兄弟难免风声不严啊”
王师爷拍拍武千户笑到“放心吧给你的一个铜子都不会少”
“报,李府就只有三具尸体,其他人都不见了”库房里没有一个铜子啊”蒙面人急着跑到千户面前单膝跪下,开口说道。
王师爷急忙说道“则么可能,那么点地方则么藏人,就算是刮地三尺也要把人和钱找到。”
千户脸色暗沉“那是你们的事了三千两明天送到我的兵营”
师爷急忙跑进李府绕了一圈也找不到一个人影,看见庭院中一口枯井,转身对着一个衙役说“跳进去看看有没有地道”。
衙役垮着脸,一咬牙跳了进去。抬头看见一条漆黑,一眼望不到头的通道。高兴的回禀道“师爷发现一条密道。”
王师爷转身,右手用力指着井口,大声喊道“千户大人你看他们就是从这里跑掉的,那里通向河道。县里大户都是这么修的。哪里有船队,他们跑不掉的。”
武千户满不在乎的回道,“那你们去追吧,我就先回去了。记得明天送银子来。”心里说道,要怪就怪王县令,我也是没办法啊。
王师爷连忙拱手笑着回道“是时,我这就去追。”转过身脸色阴沉小声的催了一口唾沫“呸,就放几只箭,死要银子什么都不干”后喃喃自语道,“县令大人要我弄银子,李家没有,有要去别家弄了哎!”
腐臭的隧道里,李承泽的辫子散了,长发黏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怀中的木匣不知何时裂开,那张航海图正幽幽泛光。墨迹勾勒的航线穿过马六甲海峡,终点处画着袋鼠图案,旁边赫然标注着"墨尔本金矿"。
"大少爷,前面有光!"小翠突然压低声音。
三十余族人蜷缩在暗道出口的芦苇荡里。小翠递来沾水的帕子,李承泽擦脸时发现铜镜碎片里的倒影——这个清朝躯壳的眉眼,竟与2024年熬夜写论文的自己完全重合。
江面突然传来号角声。八艘绿营战船封锁了河道,火把照亮甲板上成排的弗朗机炮。李承泽握紧航海图,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掉头!去码头!"他扯下染血的外袍扔进江中,"我记得那里有其他的船......"
江风凛冽,李承泽快步奔跑,手中的航海图在风中猎猎作响。月光洒在江面上,映出粼粼波光,远处的绿营战船像一群饥饿的野兽,正缓缓逼近。
“大少爷,前面就是码头了!”小翠指着前方,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李承泽点点头,目光扫过身后的族人。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恐惧,但眼中却闪烁着求生的光芒。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仅是他们的希望,更是他们的支柱。
“李虎,你带几个人去码头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船。”李承泽低声吩咐道。
李虎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家丁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李承泽则蹲下身,仔细研究手中的航海图。墨迹勾勒的航线穿过马六甲海峡,终点处标注着“墨尔本金矿”。他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穿越前研究的袋鼠洲华人移民史,那些在异国他乡挣扎求生的先辈们,仿佛在这一刻与他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联系。
“大少爷,不好了!”李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码头上有绿营的人,他们好像知道我们会来!”
李承泽眉头一皱,心中暗叫不妙。他迅速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不远处的一片芦苇荡上。
“所有人,跟我来!”他低声命令道,带着族人悄悄潜入芦苇荡。
芦苇荡中,腐臭的泥水没过脚踝,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李承泽屏住呼吸,透过芦苇的缝隙观察着码头上的动静。果然,十几名绿营士兵正举着火把在码头上巡逻,显然是在等他们自投罗网。
“大少爷,我们怎么办?”小翠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承泽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摸出那枚镜片,贴在眼前。镜片中,码头上的绿营士兵仿佛被透视了一般,他们的动作、位置甚至武器都清晰可见。他心中一动,迅速在脑海中制定了一个计划。
“李虎,你带几个人从左边绕过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李承泽低声吩咐道,“小翠,你跟我从右边潜入码头,找到船后立刻发信号。”
李虎点点头,带着几个家丁悄悄离开。片刻后,左边传来一阵喧哗声,绿营士兵果然被吸引了过去。李承泽抓住机会,带着小翠迅速潜入码头。
码头上停着几艘破旧的小船,李承泽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艘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渔船。他迅速解开缆绳,示意小翠上船。
“大少爷,我们不等李虎他们吗?”小翠有些犹豫地问道。
“来不及了。”李承泽摇摇头,“他们吸引完注意力后会自己想办法脱身,我们必须先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承泽心中一紧,迅速跳上船,用力撑开船桨船在缓慢滑行。小船缓缓驶离码头,绿营士兵的喊叫声在身后渐渐远去。
江面上,月光洒下,映出李承泽坚毅的侧脸。他手中握紧船桨奋力划行,划了不知多久两臂酸痛,转头看去只有月亮倒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默不作声用力划着船桨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对小翠问说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粤省码头。”
寂静的夜晚声音传来“少爷小翠也不知道,只是听商队说起我们县到粤省码头骡马要走三日,船队一日便可到。”
月光半遮半掩照射在府衙“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还让本县令白掏三千两白银,人呢抓到几个”县令面带怒意大声呵斥道。
师爷大惊失色跪在地上惊恐道“小人也不知为何李家人早早就做了准备,本想嫁祸给山贼。还好在码头抓到了几个老东西,应该可以炸出点油水。”
“李家少爷呢,几个老东西能有多少油水。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自己凑齐三千两还给本县令,千户要的三千两我先送去。你从书童就开始跟我了,唉!如果以后事情还办砸就谢罪吧,我也该提些新人了。”王县令说道。
“是是,那李家剩余的人,要禀告郡里安通匪罪名成立吗?”王师爷怯懦的说道。
“既然他有本事逃掉,就算了吧!禀告郡里还要送一笔银子,没个七八日通缉令也下不来。李家就剩大猫小猫两三只也闹腾不起来。下去吧,屁股擦干净”王县令叹气的说道。
“是”师爷默默退了出去。
朝廷还要加税,老百姓的油水早就榨干了,这些个大户也不老实,非要我联系千户想这种办法,我也身不由己啊!王县令心里默念道。
李承泽座在床头成思,心里想到前世看网上前辈们造反不都是顺丰顺水,砍瓜切菜就当上皇帝了,则么到我就想杀个贪官,第一步都没迈出去就失败了。
“少爷不要难过,老爷就算活着,看到你这么难过,也会不开心的”小翠看着坐在船头的李陈泽说道。
“哎!父亲大人都是为了,才惨遭祸事的都怪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李承泽开口说道。
想着虽然对这个李老爷没有太多感情,但是因我而死,还是挺对不起他的。嘴上说道“放心父亲大人,你在天之灵保佑我,泽儿定为你报仇血恨,砍下狗县令的人头以及您在天之灵”
“少爷你看后面有艘渔船”小翠惊恐的说道。
李承泽猛然回头,只见月光下的江面上,一艘渔船正迅速逼近。船头站着几名手持长刀的壮汉,火光映照下,他们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是绿营的人!”小翠低声惊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承泽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船桨。他知道,此刻的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抵达粤省码头。
“小翠,你来划船,我来挡住他们!”李承泽迅速站起身,从船舱中摸出一把短刀,目光坚定地看向逼近的渔船。
小翠点点头,接过船桨,用力划动起来。李承泽则站在船尾,紧紧盯着那艘渔船。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渔船越来越近,李承泽甚至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狞笑。他深吸一口气,握紧短刀,心中暗暗计算着距离。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吧!”为首的壮汉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李承泽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弯下腰,从船舱中摸出一把鸟铳。这是他之前藏在船上的最后一把武器,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砰!”一声枪响,为首的壮汉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甲板。其余几人显然没料到李承泽会有火器,顿时慌乱起来。
“快,快划!”李承泽大声喊道,小翠闻言更加用力地划动船桨。小船在江面上飞速前进,渐渐拉开了与渔船的距离。
然而,对方显然不甘心就此放弃。剩余的几名壮汉迅速调整方向,再次追了上来。李承泽知道,单靠一把鸟铳是无法彻底摆脱他们的,必须另想办法,李承泽右手从怀里掏出镜片,放在眼前。
“小翠,前面有个弯道,我们靠岸!”李承泽迅速做出决定,指着前方的一处河湾说道。
小翠点点头,用力划动船桨,小船迅速靠向岸边。李承泽跳下船,迅速将缆绳系在一棵大树上,然后拉着小翠躲进了岸边的芦苇荡中。
“别出声,等他们过去。”李承泽低声说道,小翠紧紧捂住嘴巴,点了点头。
片刻后,渔船追了上来。几名壮汉跳下船,四处搜寻着李承泽和小翠的踪迹。然而,夜色和芦苇荡的掩护让他们一无所获。
“妈的,让他们跑了!”一名壮汉愤怒地踢了一脚岸边的石头,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算了,回去复命吧。”另一名壮汉叹了口气,转身跳上了渔船。
等到渔船的影子彻底消失在江面上,李承泽才松了一口气。他拉着小翠走出芦苇荡,重新回到小船上。
“少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翠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李承泽看了看手中的航海图,又看了看远处的江面,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去粤省码头,找到李管家他们,然后一起去袋鼠洲“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小翠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知道,只要跟着少爷,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月光下,小船再次启程,朝着粤省码头缓缓驶去。李承泽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他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少爷少爷”在耳边回荡,李承泽向着声音方向看去,看见李龙李虎站在渔船上。
“小翠把船靠过去”李承泽低头开说道。船头缓慢的靠了过,“龙哥虎哥你们来了,还有多少人逃出来了。”
“加上我们兄弟两,还有二十来个兄弟和两艘渔船,族老是一个也没跟来,让大少爷失望了。”李虎开口说道。
“逃出来就好,你们也尽力,族老事以后在做打算吧。来几个兄弟划我这艘船”说着李承泽拉着小翠便夸向李虎脚下的船。
“李龙你不是在县衙吗?怎么也跟李虎在一起了”李承泽疲惫的说道。
”我给老爷送过晚饭,出了牢房便换上了县衙的小厮的衣服。到了夜深的时候没听见少爷说的暗号,便看见王师爷押着老爷出了衙门,我便跟了上去,到了李府火光冲天,门口就看见二十三十个蒙面人搭弓射箭,丢着火油。我就知道出事了,就赶紧赶到老爷说的码头,直到遇见李虎”李龙说道。
“还好你机灵来了就好!我们现在顺流而下,天亮就到粤省码头了,每艘船轮流一个人只一下夜哨逃出来也累了一天了,抓紧休息。
江风裹挟着咸腥的水汽灌入船舱时,李承泽正用镜片看向河地,发现有许多沉船,鱼群还在沉船里游进游出,好不惬意。
"少爷,船头有火光!"小翠突然拽住他的袖子。芦苇荡尽头,三艘挂着"漕"字旗的沙船正拦在入海口,船头架着的红衣大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李承泽的镜片扫过炮身,铸铁表面的气孔在透视中如同蜂窝。这是典型的劣质仿制品,炸膛率极高。大喊道"把船速降下来。”
漕帮船队传来梆子声,十几支火把接连亮起。为首的刀疤脸汉子立在船头,手中拿着虎头,刀尖的铁环叮当作响:"此路是爷们吃饭的河道,要过先交三百两买路钱!"
"好汉容我们靠岸筹措......"他话音未落,镜片突然捕捉到漕帮船舱里的异常——五名漕帮大汉正用火折子点燃火绳枪的引线。
"趴下!"他猛地扑倒小翠。铅弹擦着船舷掠过,在江面炸起三尺高的水柱。李承泽的镜片里,漕帮大船吃水线附近布满修补痕迹,像一张布满裂缝的蛛网。
"李虎,带人下水凿船!"他扯下外袍抛入江中,"对准船底补丁最密集处!"
七八个精壮家丁咬着短刃潜入水中。漕帮船队顿时大乱,刀疤脸暴喝着指挥放箭,却见李承泽突然举起怀表:"这洋人的自鸣金表值五百两!"表盖弹开的瞬间,精巧的齿轮转动声让漕帮众人愣在原地。
刀疤脸瞳孔骤缩:"你是李家人?"他突然吹响骨哨,漕帮船队竟缓缓让出通道。当李家船队驶过主舰时,李承泽清晰听到舱内传来英语对话声,带着浓重的袋鼠洲口音。
"顺着潮汐走,子时前能到粤省码头。"刀疤脸扔来半块鱼符,"找腮帮有刺青的船老大,说是漕帮三爷引荐的。"
黎明前的黑暗最浓时,李承泽终于望见码头连绵的桅杆。二十余艘远洋帆船正在涨潮,其中一艘三桅风帆船的艉楼上,画着袋鼠标记。
“李龙你带人去找李忠他们在前面那家客栈会合”“李虎你去找李管家同样在前面那家客栈汇合,剩下人和我一起看守船只”李承泽对众人说道。
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撕碎了黑夜,阳光照在海面上,金光闪闪像是照亮了希望的通道。
“少爷,李管家他们来了”小翠拉了拉里承泽的衣袖激动的说道。
“大少爷,你看全部人都在这里了”李管家激动喊道。“
“李管家让你找的船呢”李承泽开口说道。
“少爷跟我来”李管家说道,缓缓的在前面带路,嘈杂声喘气声彼此起伏,众人来到了很多码头工人卸货的地方,指向与整个码头都不一样船,高耸的烟囱和风帆一起存在的美感,说道“少爷你看这就是老奴找的船。”
李承泽正要开口说话,码头忽起骚动,蒸汽船上大步走下来,一个头戴圆顶帽手拿礼杖的洋人。开口说着不太熟练的龙朝话,就摘帽行了一个手礼“你好我叫约翰,是这艘船到主人,听说你要包下我这艘船去袋鼠洲,我是往返粤洲港和袋鼠洲的约翰牛人。”
“你好,你可以叫我李,是的我将包下你的船前往袋鼠洲。”李承泽说着他那前世本土化的四级英语。
“太好了李你还会说英语,我在龙朝已经很久没听到我的母语了。虽然不太熟练,我相信你去袋鼠洲待一段很快就会熟练的。”约翰激动的说道。突然话风一转用英语说道“前往袋鼠洲可要八百英镑,也就是两千四百两白银。”
李承泽眉头一皱开口说道“这也太多了吧,这位约翰牛的绅士,可否少一点。”
约翰惊讶的双手挥到“NONO,八百英镑可不多,这是安装蒸汽机的船,而不是落后的风帆船可以比的。而我这是货船,这位先生你去坐轮船价格可要翻一倍呢,而我这速度也比普通风帆船快上一倍都不止,还包你们吃食,只要你八百英镑我都觉得亏了,主啊!真心痛。”(做了一个对主发誓的手势)
“李管家给他两千四百两,然后带人上船”李承泽说道。懒的去争执只想快些走。
“NONO,你们还要稍微等一下,才能出发,还需要加煤补充淡水和食物。我已经喊人去给你们采购木板,和被子了,只需要三个小时,就可以出发了,不过你们可以先在甲板上等一下约翰笑着说道。
“那就谢谢约翰船长”说完便走向蒸汽风帆船,手从怀里掏出了镜片,看向了船仓的位子果然空荡荡,汽轮机占整个船的十分之一了,除了几个水手便没有其他的人了。“上船”对众人喊道。
众人走向了甲板,倾泻声传来,码头工人佝偻着背脊搬运着一个一个木箱,小翠指了指木箱滚出一个个黑球好奇的问道“你们看那些黑色的圆球是什么”众人转头看去,一个洋人拿着鞭子抽打甩在地上的工人。
李承泽叹气的说道“哎!那是鸦片,那些木箱都是,一整船都是。”
李承泽看着这一幕神情悲哀从1840约翰牛的发动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鸦片流入龙朝,落后就要挨打。咚的一声拳头砸在了护栏上,转身走向甲板的另一面。
开口说道“你们去吃个早饭,离开船还有一个半时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众人回道“是少爷”李管家看向小翠。
小翠立马走向李承泽身旁,伸手喔住砸向护栏那只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开口说道“少爷你干嘛用手去砸那个铁东西啊,手不痛吧,我给你吹吹。”
“哎!只是在这里看到泱泱大国被欺负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没事了小翠你也去吃早饭吧。我还有话跟李管家聊”李承泽叹气的说道。
“好,那小翠先退下了”并开口喊道“李管家少爷有事找你”说完就下船去了。
“少爷你有事找我”李管家说道。
“我们还剩多少银子” “回少爷的话,字画珠宝已经变现,还剩下一万两千五百两,足够我们在袋鼠洲安家了。”李管家说道。
“好”
包着头巾的水手们正在用力清扫着甲板,整理着船帆为起航做着准备。
李承泽站在甲板上,望着码头上忙碌的工人和远处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却隐隐不安。他总觉得这艘蒸汽船上隐藏着什么秘密,尤其是约翰船长那闪烁的眼神和船舱里空荡荡的布局,让他心生疑虑。
“少爷,李管家已经安排好了大家的住处,船舱虽然简陋,但勉强能容下我们这些人。”李虎走过来,低声说道。
李承泽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堆正在被搬运的鸦片木箱。他忽然问道:“李虎,你觉得约翰船长这人如何?”
李虎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少爷,这人看似热情,但眼神里总带着几分算计。尤其是他那些水手,个个身手矫健,不像是普通的船工。”
李承泽沉吟片刻,道:“你去暗中查探一下,看看这船上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那些水手,他们的来历要弄清楚。”
李虎应声而去,李承泽则转身走向船舱。他刚走到舱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对话声,用的是英语,语速极快,带着几分紧张。
“他们上船了,计划可以开始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别急,等船开到深海再动手。记住,那里可以有不少的白银。”另一个声音冷冷地回应。
李承泽心中一凛,悄悄退后几步,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他意识到,这艘船可能是一个陷阱,而约翰船长和他的水手们,显然另有图谋。
他快步走向甲板,正好遇到小翠端着一碗热粥走来。“少爷,您还没吃早饭呢,先喝点粥吧。”
李承泽接过粥碗,低声道:“小翠,你去找李龙,让他暗中召集兄弟们,随时准备动手。这船上的人不对劲,我们可能中了圈套。”
小翠脸色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李承泽站在甲板边缘,假装欣赏海景,实则用镜片观察着船上的动静。他发现,那些水手虽然看似在忙碌,但目光时不时地瞥向他们这边,显然是在监视。
就在这时,约翰船长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李,船马上就要起航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李承泽微微一笑,道:“多谢约翰船长,一切都很好。只是我有些好奇,这船上除了我们,似乎没有其他乘客?”
约翰船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掩饰过去:“哦,这是货船,平时不载客。这次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才破例接您的生意。”
李承泽点点头,故作轻松地说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多谢了。”
约翰船长笑了笑,转身离开。李承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更加确定这船上有鬼。
不久后,蒸汽船缓缓驶离码头,朝着深海方向前进。李承泽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海风拂面,心中却紧绷着一根弦。他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船行至深海,天色渐暗。李承泽召集了李龙、李虎和小翠等人,低声说道:“这船上的人不怀好意,我们必须先发制人。李虎,你带几个人去控制轮机舱;李龙,你带人守住甲板;小翠,你跟我一起去船长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众人点头,各自行动。李承泽带着小翠悄悄摸向船长室,途中避开了几名巡逻的水手。他们刚靠近船长室,便听到里面传来约翰船长的声音:“等到了预定地点,就把他们全部解决,丢进海里。”
李承泽心中一沉,正想推门而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发现几名水手正持刀逼近,眼中满是杀意。
“少爷,小心!”小翠惊呼一声,扑向李承泽,替他挡下了一刀。李承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小翠,同时掏出怀中的匕首,与那几名水手搏斗起来。
甲板上,李龙和李虎也带领家丁们与水手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蒸汽船的轰鸣声中,夹杂着刀剑相击的铿锵声和惨叫声。
李承泽一边护着小翠,一边奋力拼杀。他知道,只有控制住这艘船,他们才有生还的希望。而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一个驴打滚闪身躲过,砍来的一刀,匕首用力的突刺结果这名水手,这时船长室房门突然打开,约翰船长拍着手说道“李身手真不错啊。”
“都给你船费了干嘛还要行海盗之事。”护在身下的小翠生气的说道“跟土匪一样可恶。”
约翰船长大笑道,眼神透露着贪婪的目光“哈哈……我可是看见你们抬着一个一个装满银子的木箱上船,都是白捡的银子我为什么不要。”
“你就这么确定吃定我们了”
约翰船长,贪婪的狂笑从腰间拔出转轮手枪指着李承泽说道“你看这不就吃定了吗,看你从龙朝来的土包子,一定没见过吧,这把转轮手枪可有六发子弹。”
被转轮手枪指的李承泽,全身汗毛直立,心里生生的恐惧。指甲用力喔向手心,疼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起前世手机看到的画面。心里疯狂的暗示自己,拼了怕也没用,疯了一样的扑向约翰,“砰”的一声子弹打向了头顶,左轮手枪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环绕。吓的全身发抖嘴里惊恐的喊道“小翠快去抢转轮手枪。”
小翠被吓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两人已经扭打起来,牙齿咬向拿转轮手枪那只手腕“谢忒,松口你这只野狗。”约翰叫骂道。而左轮手枪则掉在地上。
回头瞥见,小翠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不动。心里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小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枪捡起来,在不动到了袋鼠洲就把你卖了。”
小翠听见这句话瞬间打个冷颤,挣扎着狠狠一跺脚,就快速捡起左轮手枪,学着约翰大拇指搬动击锤,指向了约翰说道“快松开少爷。”
李承泽站身来拿过小翠手里的转轮手枪,开口说笑道“约翰你看大局逆转了。”
“少爷你没受伤吧,少爷不会真的要把我卖了吧。”
李承泽转头看向小翠,委屈的快哭出来了样子,真是让人无奈。“怎么会呢我跟小翠开玩笑的拉,小翠这一路都这么用心帮我,我可舍不得”话落,小翠这才由悲转笑。
“李你先别开枪我是愿意缴纳赎金”约翰激动的大喊道。
“出去在说吧”头被枪指着脖子被手臂锁住,慢慢的被推了出去,从船仓过道走向甲板“让你的手下把手里的家伙都放下,双手举过头顶全部趴下。”
“你们想要你们的船长死吗?还不快按照这位尊敬的,李先生说的话做,不然约翰家族可不会放过你们父母和孩子”
“乒乒乓乓”武器被丢在地下的声音,水手们全部趴下双手都举在头顶。
“李龙李虎把他们都捆起来”李承泽激动大叫道。
“是大少爷”,“快来几个人去找绳索,把他们全部捆起来。”
太阳大到有些刺眼,“少爷,都捆结实了”
松开了约翰,李承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愿意出多少英镑来赎买自己这位绅士。”
“一万英镑,我和我的手下,英镑就在船长室里的箱子里。”
“NONO,这艘船都是我的战利品了,更何况上面的英镑了呢,你说是吧先生”“李龙去把箱子抱出来。”“让我先看看箱子里有什么吧。”
“是”李龙走向船长室。”
蒸汽船在海面上犁出白色浪花,李承泽握着尚带余温的转轮,枪管轻敲约翰太阳穴:"说说看,箱子里除了英镑还有什么?"
“李虎我们报销了多少兄弟,还剩多少人,可要约翰少爷给够抚恤金啊”
“少爷我们阵亡了12个兄弟,24人受了不同程度轻伤,18人没受什么伤,女眷14人。”李虎伤感的回道。
“把阵亡兄弟的名字记下,等以后回去,每人给他们家人一百两,尸首也带不回去。把船上的尸体,全部抛下海。不抛下去带着走,船上温度有高,哎……”
“是我对不起他们,没带他们活下来”
李虎和李管家大眼对小眼都露出难过的表情,沉默久久不说话。
李龙快步走进船长室,船舱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内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外,最显眼的就是角落里的一个铁皮箱子。箱子上了锁,看起来沉甸甸的,显然里面装着不少东西。
李龙蹲下身,用力拽了拽锁头,发现锁得很结实。他皱了皱眉,转身走出船舱,对甲板上的李承泽喊道:“少爷,箱子锁着呢,得找钥匙!”
李承泽闻言,目光冷冷地扫向被捆在一旁的约翰船长。约翰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李承泽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左轮手枪的枪管轻轻挑起约翰的下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钥匙呢?”
约翰咽了咽口水,眼神闪烁,似乎还在犹豫。李承泽见状,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约翰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喊道:“别!别开枪!钥匙……钥匙在我口袋里!”
李承泽示意李虎上前搜身。李虎在约翰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把铜制的钥匙。他递给李承泽,李承泽接过钥匙,随手抛给李龙:“去打开箱子。”
李龙接过钥匙,转身再次走进船长室。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锁头“咔嗒”一声弹开。李龙掀开箱盖,眼前顿时一亮——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十个布包,每个布包上都印着“皇家造币厂”的字样。他随手拿起一个布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闪闪发亮的银币。
“少爷,箱子里全是银币!,还有一个牛皮袋。”李龙兴奋的喊道。
李承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转头看向约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看来约翰船长还真是个守信用的人,说有一万英镑,果然一分不少,可是我的家人受到了伤害。”
打开牛皮袋,拿出一张纸,看了个大概部分英文也不认识,说出大概看的懂的地方“私人劫掠许可证……颁发给……家族,1780年8月25日。”
“都快一百年的东西了你们还留着啊。”
约翰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落入了李承泽的掌控之中,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承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李龙和李虎说道:“把箱子抬出来,清点一下数目。另外,把这些水手都关进底舱,派人严加看管,别让他们有机会捣乱。”
“顺道清点一下船上枪支火炮,给兄弟们换上”
李龙和李虎应声而动,指挥着家丁们将箱子抬到甲板上,同时将那些被捆住的水手一个个押进底舱。甲板上顿时忙碌起来,李承泽则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小翠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少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船……还能继续开吗?”
李承泽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担心,船当然能开。虽然约翰和他的水手们不怀好意,但这艘船本身并没有问题。我们只需要找几个懂航海的人来操控就行了。”
小翠点点头,但脸上仍带着几分担忧:“可是……我们这些人里,谁会开船呢?”
李承泽沉吟片刻,转头看向李虎:“李虎,你以前不是跟过船吗?能不能暂时顶一下?”
李虎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道:“少爷,我是跟过船,但那都是些小渔船江船,这种大蒸汽船见都没见过。不过……我可以试试,至少能让船继续往前开。”
李承泽点点头:“那就先试试吧。等到了下一个港口,我们再找专业的船员。”
“就按照你开江船的方式开,都有船帆操作也差不多。”
就在这时,李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神色有些凝重:“少爷,您看看这个。”
李承泽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些银币外,还有一封信。信封上盖着红色的火漆印,印纹是一个复杂的家族徽章。李承泽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信的内容是用英文写的,字迹潦草,但李承泽的英文水平足以读懂。信中提到了鸦片,似乎与约翰船长有着密切联系的人。信中还提到了一笔“大生意”,涉及从阿三国运往龙朝的“特殊货物”。
李承泽看完信,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抬头看向李龙,低声问道:“这封信是从哪里找到的?”
李龙指了指箱子:“就在箱子底部,夹在银币中间。”
李承泽点点头,将信折好,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他意识到,这艘船的秘密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少爷,这信上写了什么?”小翠好奇地问道。
李承泽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说道:“就是一艘普通的货船。”
小翠听得一头雾水,但看到李承泽轻松的表情,也没多想。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一阵晃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站立不稳。李承泽连忙扶住栏杆,抬头望去,发现远处的海面上乌云密布,狂风卷起巨浪,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袭来。
“不好,风暴来了!”李虎大声喊道。
李承泽心中一沉,意识到他们即将面临另一场危机。他迅速下令:“所有人立刻回到船舱,李虎,你带几个人去检查船帆和轮机,确保船不会失控!”
家丁们纷纷行动起来,甲板上顿时一片忙碌。李承泽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风暴,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风暴来得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快。乌云如墨般压在海面上,狂风呼啸着卷起巨浪,仿佛要将整艘船吞噬。李承泽站在船头,紧紧抓住栏杆,感受着船身在巨浪中剧烈摇晃。他的衣服早已被海水打湿,头发紧贴在额头上,但他顾不上这些,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李虎!轮机怎么样了?”李承泽大声喊道,声音几乎被风声淹没。
李虎从船舱里探出头来,脸上满是焦急:“少爷,轮机没问题,但船帆有些老旧,需要时刻盯着,风暴不是特别大应该就没事。”
转身对李龙喊道,“李龙,带几个人去加固船帆,别让风把它撕碎了!”
“李管家稳住家眷,让她们抓住能稳住身体的地方”
“是少爷”话说完就小跑着去到船仓里传话去了。
李龙应声而动,带着几个家丁迅速爬上桅杆。风暴中的桅杆摇晃得厉害,稍有不慎就会掉入海中,但李龙等人顾不得危险,手脚并用地加固起来把船帆固定住。
小翠站在船舱门口,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门框。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风暴,心中充满了恐惧。李承泽注意到她的不安,快步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小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被一阵巨浪的冲击吓得缩了缩身子。李承泽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继续指挥家丁们应对风暴。
风暴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船身不断被巨浪抛起又落下,仿佛随时都会解体。李承泽的心始终悬着,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乱。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带领大家度过这场危机。
终于,风暴渐渐减弱,乌云散去,海面上重新恢复了平静。李承泽长舒一口气,环顾四周,发现船身虽然有些破损,但整体还算完好。家丁们也都安然无恙,只是一个个筋疲力尽地瘫坐在甲板上。
“少爷,我们挺过来了!”李虎走到李承泽身边,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李承泽点点头,但眉头依然紧锁。他知道,风暴虽然过去了,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那封涉及鸦片交易的信件,让他意识到这艘船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李虎,你去清点一下物资,看看风暴有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李承泽吩咐道。
李虎应声而去,李承泽则转身走进船长室。他拿出那封信,再次仔细阅读起来。信中提到的那笔“大生意”,显然是普通的货物交易。鸦片、阿三国、龙朝……这些关键词让李承泽感到一阵不安。
“少爷,您在想什么?”小翠走进船长室,轻声问道。
李承泽抬起头说道,“在看航海图,虽然锅炉一直有人加煤,但是我这些人始终不是真正的船员和水手。难免出现差错,还是要去到港口,找真正的船员们。”
小翠接过话说道,“那我们去那个港口呢。”
“新加坡那里也是约翰牛殖民地,还可以找到合适的龙朝船员。”
小翠咬了咬嘴唇,低声问道:“那我们去的袋鼠洲也是吗?”
李承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是的,约翰牛可是打败了,很多竞争手才有这么多殖民地。其次,得想办法摆脱那些被关押的水手,他们迟早会成为一个隐患。”
“可是……我们人手不够,怎么对付他们?”小翠担忧地问道。
李承泽微微一笑:“放心,我自有办法。”
就在这时,李龙匆匆走进船长室,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少爷,不好了!底舱的水手们开始闹事了!”
李承泽眉头一皱,迅速站起身:“走,去看看。”
底舱内,被关押的水手们正用力撞击着舱门,口中不断咒骂着。李承泽站在舱门外,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
“少爷,要不要把他们放出来?”李虎低声问道。
李承泽摇摇头:“不行,他们人数太多,放出来只会更麻烦。”
“那怎么办?”李虎有些焦急。
李承泽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李虎,你去把船上的枪支火炮都搬过来,对准底舱的门。如果他们敢冲出来,就直接开火。”
李虎一愣,随即点头:“明白了,少爷!”
李承泽转身对李龙说道:“李龙,你去准备一些绳索,等他们冲出来的时候,我们得迅速制服他们。”
李龙应声而去,李承泽则站在底舱门外,冷冷地看着那些水手。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分钟将决定他们的生死。
底舱内的撞击声越来越激烈,舱门开始出现裂痕。李承泽握紧了手中的左轮手枪,目光如炬。
“准备!”他低声喝道。
舱门终于被撞开,水手们如潮水般涌了出来。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和冰冷的火炮。
“开火!”李承泽一声令下,枪声和炮声瞬间响彻整个底舱。
水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地。李承泽和李虎等人迅速冲上前,用绳索将那些幸存的水手捆住。
战斗很快结束,底舱内重新恢复了平静。李承泽站在一片狼藉中,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了,但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少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李虎走到李承泽身边,低声问道。
李承泽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的海平面,缓缓说道:“继续前进,去新加坡。”
小翠站在他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会跟随李承泽,直到最后一刻。
风暴过后,海面上重新恢复了平静。但李承泽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夜色朦胧海面漆黑一片,只有月亮和星星在照明这片孤寂的海面。
真美啊,儿时的记忆相似的场景已经和这片夜空重合,星光夺目。
“快看前面有亮光”站在风帆上的瞭望塔声音从哪里传来,寂静的夜里,声音格外清楚。
“让锅炉高速运转,向着西南方向前进”通过一个铜质的喇叭口大声喊道。
船尾甩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蒸汽机的轰鸣,波涌的海浪声。对比寂静的夜晚两者之间呈现不一样的色彩。
“有船,上面挂着米子旗”瞭望塔上的声音传来。
“李龙带人把火炮拉进船舱,蒸汽机熄火,锅炉停止加煤,停船原地等待。鲸油灯挂在船头。”(说明一下鲸油灯广泛用于19世纪初中期,煤油还是提炼自煤炭成本较高。1859埃德温.德雷克钻探出第一口现代油井,主要还是用来提炼煤油,成本才降低的,很快有被电灯替代)
一艘木壳风帆蒸汽舰船,快速接近。搭梯上船一名身穿约翰牛海军,军服的人上船说到,“我是约翰牛巡逻海军,你们从哪里来,接近新加坡港有什么目的。”
李承泽上前回到“我们从粤省码头前往新加坡港补给的,想停靠进港口。”
“现在是晚上,不能停靠。留着原地,不要做出白痴一样的动作。否则我们会击沉你的船,让你喂鲨鱼。白太才能进港。”约翰牛海军高傲的说道。转身便下船了。
……
蒸汽船缓缓驶入新加坡港口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潮湿的腥气裹着煤烟味扑面而来,码头栈桥边挤满了赤膊的苦力,麻绳捆扎的木箱在号子声中起伏如浪。李承泽扶着船舷望去,维多利亚式钟楼刺破晨雾,远处圣安德烈教堂的尖顶镀了层金晖——这座英属殖民地的繁华里,处处透着冰冷的秩序。
“抛锚!”李龙挥动令旗。铁链哗啦啦坠入水中,惊起几只正在捕鱼的红嘴鸥。
李承泽将转轮手枪别在后腰,黑绸长衫下隐约透出牛皮枪套的轮廓。他转身对李虎低语:“带六个弟兄,子弹上膛。”又朝正在绞缆绳的家丁抬了抬下巴,“留十人守船,炮舱重点轮值。”
转头对李龙说道”让李忠和管家带族人们去放松休整一下,我们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小翠抱着账簿跟上来,绢帕掩住口鼻——码头污水沟里漂浮着腐烂的芭蕉叶,和一些发黑的杂物。
走向堆满杂物的码头,快步走下船。有白人黑人,黄种人的叫喊声源源不断,也就只有这个时代能在一个地方看见,不同人种干着相同的苦力了。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龙朝人激动的用英语说道“先生您需要向导吗?这新加坡我可熟了,不管你是需要奴隶还是枪炮,物资采购,我都可以带路,只需要一个先令。”
“好,你带我去找能开船的船员,和能修船的地方,我就给你一个先令。”
先生你看说着指向一个船坞“汤姆船厂,不管你是加固船身,还是修了修补轮船,都是很拿手,不过就是有点贵,有指向一个方位……”
李承泽打断道,“不用就那个汤姆船厂吧”说着便走向那个船厂,“这位先生,我想要修船,需要你们把船开到你们船坞。”
“可以的,不过要先缴纳50英镑作为定金”白人工作人员轻蔑的说道。
“小翠给他”轻声说道。“带我去招募船员的地方吧。”
穿过写着唐人街牌坊的街道,鎏金匾额“粤省会馆”下早有短褂汉子迎候。会馆内酸枝椅嘎吱作响,穿香云纱的老者啜着普洱,眼皮不抬:“招五十个熟手?后生仔,红溪惨案过后,龙朝人上船要按人头抽银的。”
李承泽指尖推过一筒先令,先令相撞的声音清脆:“陈叔公,我要的是会看海图、用好六分仪。还能修蒸汽阀的弟兄,不是猪仔。”
老者茶盖轻扣,暗门后转出个疤脸汉子说道:“月薪3英镑,伤亡抚恤另算。”手敲击在桌面上,“但要夹带二十箱福寿膏。”
“阿九!”陈叔公假意呵斥,浑浊眼珠却盯着李承泽的反应。
年轻少爷忽然笑道“我去的是新金山,可不是龙朝,你让我带这种东西,你在哪里还有这种渠道啊。”
满堂死寂中,茶汤滴落的声音格外清晰“既然李少爷去新金山,那就不必了,不过每一个人要给我们十个银洋也就是先令,做为我们的介绍费。”
“好没问题,不过我要的是老手,可不是生人,生人可就不值这个价了。”
老者对着疤脸说道“阿伟,你亲自去挑人吧。”然后笑道“不知李少爷需不需要点洋枪呢,我在海军后勤部还是有点关系的。”
把玩着先令的李承泽说道“哦!陈叔公,还有这一层关系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枪呢。”
“英菲尔德P1853,约翰牛的制式步枪,这玩意还可以吧。”
“那多少钱呢。”
“只要10个金英镑,你就可以拥有物美价廉且先进的长枪”老者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明亮。
“8英镑,我可以采购100支,每支步枪底火子弹150发,火药50桶。”
“李少爷你真会砍价8英镑可以,不过底火子弹100发,火药20桶。”
“子弹底火120发,火药30桶,我找约翰牛人也没你说的那么贵。”
“好吧,就按李少爷说的价格,不过要晚上才能给到李少爷”
“陈老人已经带到了,一共50个兄弟”疤脸恭敬的说到”
“李少爷,人带到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李承泽转身走到人群面前隆重的说道“兄弟可以叫我李少爷,或者船长。海上危机四伏随时有丢命的准备,每个月8个先令,抚恤30英镑。丑说到前面,要是那个兄弟战时脱逃,也不要怪我请他下船,让他游回新加坡了。”
下面一阵骚乱,七嘴八舌犹如喧闹的集市带头的说道“这李少爷,我叫吴大是众多兄弟的头,航海员和这些技术人员,也要冲杀吗?”下面一个有些书生气的说道“就是我们就算在新加坡修修锅炉,也饿不死。”
“到危机时刻,你们技术人员自然也要保卫船只,平时有其他兄弟保护,也不需要做其他的。”
骚乱停止,齐声说道“愿意舍身保护我们的衣食父母”“好,兄弟们去调试你们以后的工作地点吧。”
众人去到汤姆船厂,“船修好了嘛”“好了,坑洼的地方已经修好,船帆已经给你换成新的了,锅炉蒸汽机都检查过了。”一共还需要20英镑。
小翠听见“从怀里的包里掏出,20个金灿灿英镑放在座子上。”
“李管家,带着大家熟悉一下这艘船,尽快能动起来,整理出足够多能住的地方。”
“李龙李虎去采买淡水,和足够的食物。”
“说完便去往了船长室”
夜色渐深,新加坡码头的灯火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出一片朦胧的光晕。李承泽站在船头,望着远处几艘停泊的商船,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李管家抱着一叠账簿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少爷,陈叔公那边派人传话,说货已经备好了,今晚子时在码头西侧的仓库交货。”
李承泽点点头,转身对李虎吩咐道:“带十个弟兄,子弹上膛,跟我走一趟。”他又看向李龙,“你留在船上,加强警戒,尤其是底舱那些水手,别让他们闹出什么乱子。”
李虎应声而去,李承泽则从怀中摸出一把精致的转轮手枪,检查了一下弹仓,随后别在腰间。小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少爷,要不要多带些人?陈叔公那边......”
李承泽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陈叔公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子时将至,李承泽带着李虎等人悄然来到码头西侧的仓库。仓库外站着几个短褂汉子,见到李承泽,其中一人上前低声道:“李少爷,陈叔公在里面等您。”
仓库内,昏暗的鲸油灯下,陈叔公正坐在一张木桌旁,桌上摆着一支英菲尔德P1853步枪。见李承泽进来,他笑眯眯地站起身:“李少爷,货都在这儿了,您验验?”
李承泽走上前,拿起步枪仔细端详。枪管锃亮,木质枪托上刻着东印度公司的徽记,显然是正规军械。他熟练的检查了膛线,倒入火药放入弹丸,安装最重要的底火,随后将枪递给李虎:“试试。”
李虎接过枪,对准仓库角落的木箱扣动扳机。“砰”一声巨响,浓烈的白烟冒出,木箱应声而碎。陈叔公满意地点点头:“李少爷,这枪可还满意?”
李承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一旁的木箱前,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步枪和弹药。他随手拿起一盒子弹,掂了掂重量,随后转身对陈叔公说道:“陈叔公,货是不错,不过......这价钱,是不是该再谈谈?”
陈叔公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如常:“李少爷,这价钱可是咱们之前说好的,您这是......”
李承泽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陈叔公,我听说最近约翰牛的海军查得严,这批货要是被发现了,你交易给龙朝人,您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吧?”
陈叔公眯起眼睛,沉默片刻,随后叹了口气:“李少爷果然精明。这样吧,每支枪再减半个英镑,子弹和火药按您说的数,如何?”
李承泽微微一笑,伸出手:“成交。”
交易完成后,李承泽带着人将货物分批运回船上。回到船舱,他立即召集李龙和李虎,吩咐道:“把这些枪分发给弟兄们,每人配发三十发子弹,剩下的锁进炮舱。另外,加强夜间巡逻,尤其是底舱,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李龙点头应下,李虎则有些担忧地问道:“少爷,陈叔公那边会不会......”
李承泽摆摆手:“陈叔公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多留个心眼。”
夜深人静,李承泽独自站在船头,望着远处漆黑的海面。他知道,接下来的航程将充满未知的危险,但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带领大家安全抵达墨尔本。
就在这时,小翠轻轻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件外衣:“少爷,夜深了,小心着凉。”
李承泽接过外衣,披在肩上,轻声说道:“小翠,等到了金金山,你有什么打算?”
小翠低下头,声音轻柔却坚定:“少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把那些船仓底那些手水都放下船吧,带着也是一个麻烦,让他们带句话回去,拿一万英镑到墨尔本赎人。”李承泽考虑良久说道。“李龙你去吧,顺便把约翰船长请来。”
“李虎把所有家丁和一些水手组织成50人的护卫队,一人一把长枪,剩余的转轮手枪也给他们配上,你带去训练,争取每个人两百米内都能打中目标。”
话落两人就退下去了,打开船长室去到各自该去的地方。
“李忠和李管家还好吧”,“挺好的就是船上的环境有些闷,有些晕船。”“李管家年龄那么大了,还要他来安抚那些家眷,也是辛苦他了”
“少爷约翰带到了”李龙说完便站在李承泽身后死死盯着约翰深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李,你把我的船员带去哪里”狰狞的眼神死死盯着面前之人。”
“放心好了,我让我们带话回去凑够一万英镑,你就可以安排回家了。你最近就住在副船长室吧,要是你觉得无聊可以找我聊聊天。”面无表情的说道。
“最好这样,还是我的伙计们,出了什么事,我可和你没完。”说完便回到他的房间了。
“现在是晚上,让大家都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天亮就出发吧,还有一大段路要赶呢。”
“是,少爷。”李龙便缓缓退了出去,传话去了。
“小翠你就住在隔壁吧,正好船长室有两个小隔间能住的下。”
“少爷不用,我暖床嘛?”小翠楚楚可怜的说道。
“等我们安定下来再说吧,海上危机四伏的。”
小翠一脸愁容的,退了出去。心里想到,这几天可以比上世一辈子都精彩,从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出海。手臂用力挥动“真他妈有意思。”
清晨的南洋在温暖的太阳下,二十名精壮汉子在甲板列队。他们脚踝都系着红绳——按闽南船帮规矩,这是签了生死契的标记。轮机长是个槟城归侨,正用扳手敲打压力表:“锅炉蒸汽机撑到新金山没问题”
“到新金山码头后,每人再加十先令。”
汽笛长鸣时,李承泽望着渐远的码头。几个戴白帽的英籍警官正在货堆间逡巡,带头的约翰牛籍长官摩挲着袖中先令,满意的点头。“你们可以出港了”,说着便带着人大步走下船去。
“开出二十海里就把船上的火炮推出来,威慑海上的劫私船。”
李龙李虎听到便退下去做着准备了,护卫队走船上各处巡逻,瞭望塔上的水手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四方。水手领航员,和舵手在如一片落叶的船上各司其职。
七日后,蒸汽风帆船驶入爪哇海。夜空中的猎户座三星连成线,李龙突然指着海面惊呼:“少爷!有船跟着我们!”
望远镜里,五级风帆战船,船首像竟是衔着匕首的迦楼罗。整艘船不见半点灯火,如同漂浮的棺材。
“是加里曼丹的海盗!”槟城轮机长声音发颤,“他们专劫移民船,把女人卖到棉兰的勾栏......”
李承泽扯开领口,露出铜哨——传令哨的尖锐啸音刺破夜空。炮手们掀开帆布,阿姆斯特朗前膛炮缓缓转动,月光在炮管上连成一条直线。
在副船长室的约翰敲打着木桌,透过窗户看见对面船只的旗帜,脸几乎贴着玻璃惊讶的说道“风车国啊,看样子就是印尼的海盗了,李你可要打赢啊,我可不想在被俘虏了。”
“准备链弹。”他大声对着铜制大喇叭喊道,该试试约翰牛留下的玩具了。”
链弹在滑入炮膛中摩擦出瘆人声音,两枚铁球充满了铁锈,在月光下如同流星锤飞了出去。李承泽大声喊道,“打几发就拉开距离,用风筝战术。”咸腥海风灌进他大敞的领口,远处海盗船甲板上突然亮起几簇火把——对方显然发现了炮口喷射出的火光。
"八百码!"瞭望手嘶吼着从桅杆滑下,"他们在抢风!"
海盗船三角帆吃满东南风,船首迦楼罗雕像的匕首竟泛着磷光。李承泽猛地扯下铜哨,尖锐哨音刺破黑夜"左满舵!拉开距离,保持在他妈射程以外。"蒸汽机发出洪亮的咆叫,船体搅起浪花,船身在巨浪中硬生生横过四十五度。
链弹撕裂空气的尖啸与炮声同时炸响。第一枚链弹扫过海盗船主桅,碗口粗的柚木应声折断,帆布如断翅白鹭般坠入海中。第二枚却偏了半尺,铁链绞住船首雕像,迦楼罗的金翅在夜色中迸溅出火星。
"装填葡萄弹!"海盗船上突然传来荷兰语的咆哮。李承泽瞳孔骤缩——那竟是荷属东印度公司的私掠船!
霰弹暴雨般倾泻而来,打在海面上水花溅射。正在搬运炮弹的吴大身体全湿,吓的全身发抖。李虎怒吼着将李承泽扑倒在炮位后,三枚铅丸嵌进他们身后的橡木舱壁,炸出碗大的木坑。
李承泽急忙掏出镜片看见对面船尾后仓里堆满了火药桶和实心炮弹。大声叫到“全体用尖头弹瞄准对面船尾。”
海盗船已逼近至两百码,李承泽甚至不用镜片都看清对方炮手脸上狰狞的面孔。他踹开压住自己的李虎"降半帆!让船逆向运转!"船身突然诡异地后撤,海盗船蓄势待发的第二轮齐射全部落空。
趁着对方重新装填的间隙,六门阿姆斯特朗炮同时怒吼。特制尖头弹头旋转着钻入海盗船尾,尾舱爆发的火光将夜空染成橘红。黝黑的炮弹与人体残肢从炸开的后舱门喷涌而出,混着热浪的惨叫声,海盗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
"接舷战!"迦楼罗船首突然弹出带铁钩的跳板,十几个马来海盗挥舞着克力士剑跃上甲板。李承泽反手抽出转轮手枪,冰冷的枪管瞄准最先冲来的海盗“砰"海盗应声掉进海里。
颅骨碎片与脑浆溅在甲板上时,二十支英菲尔德步枪在舱室窗口齐齐探出。新招募的闽南水手们竟无一人退缩,弹雨将跳板上的海盗打成筛子。李龙抡起砍刀砍断勾住船舷的铁索,最后一个海盗哀嚎着坠入深海里。
当朝阳染红爪哇海时,海盗船倒下的桅杆和持续燃烧的船尾,静默的飘在海上。只有噼啪作响的燃烧声。
李承泽兴奋大叫道“船身靠过去,甩出这钩子木板,接舷尽量用转轮手枪解决战斗,船上海盗一个不留。”
“冲啊,兄弟们”李龙带着稀稀拉拉二十来号人手拿转轮手枪冲进对面船上,吴大带领后方二十来个手抬长枪的护卫队,续续推进。
“砰砰”枪声不断。不到半个时辰盖伦船上只有浓烟在船尾冒出,尸体不停从船上丢进海里。
“少爷,船长”两道声音传来,“都解决了,海盗一个没留下,我们只有几个稍微的轻伤。”“好,你们干的不错,参与战斗的兄弟每人奖励三个英镑。”
“吓死我了”约翰用手轻轻拍在自己胸口恐惧的说道。“有很快转为讨好的笑脸说道“不过幸好李和你们船队打赢了他。”
“我们还要打扫战场,约翰你就先回去吧,我们在补给一次就可以到达目的了。”
“你们去打扫战场吧,看看这艘风帆船还能开走嘛,能开我们就去槟城修一修顺便,补给。”
“是少爷”话落李龙重新回到了五级风帆战船上组织人手打扫了起来。
……
“少爷”李龙推开了船长室就看见小翠拉着李承泽不知道在干什么。回头说道“毛毛躁躁的这么了,下次记得敲门。”说着出了船长室关上了门。
“少爷,我们发大财了。一共缴获两万三千英镑,破铁片子86把,遂发枪40把,转轮手枪不到10把,还有船上的5磅炮32门,火药还有50桶,其余都是也还没清理出来的破烂,还有半船的香料。看样子他们刚打劫完没多久就遇到了我们,要是全副武装不敢想象,船还能动断了一根桅杆,船后仓破了一个大洞幸好仓底没事。不过只开不动了需要大修。”
“转轮手枪发给兄弟们,火炮进仓,剩余的破烂,该丢就丢,能用的锁紧弹药仓。”
“那就用蒸汽船拉着那艘风帆船走,也慢不了多久,天亮槟城应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