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曹操是小说《往返三国之乱世搅局者》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破天昊写的一款历史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往返三国之乱世搅局者》的章节内容
外卖小哥刘昊,独自一人走在深夜的滨海大道上。
一枚飞火流星划破夜空,降落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海滩上。
竟然挖出一枚指环。
当套到左手食指上时,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时间轮。
这是一台时光机。
在满能量的状态下启动,即可打通一条长期稳定存在的时光隧道。
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秘钥佩戴者可以借助指环秘钥,启动传送阵,往返于两个时空之间。
直到充满能量,重新打通一条时光隧道,则原来那条自动消失。
于是刘昊左右看看,深更半夜,没有路人。
尝试着启动。
天外来物,时间刻度与蓝星上的完全不同,使他无法按照蓝星年表定位时间。
管他哪个时代,随机启动。
很快,显示时光隧道建立完成。
电动车停在这里万一丢了,可是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儿。
于是骑上电动车,打开传送阵。
眼睛一黑一亮,还没适应光线,便觉一股寒意袭来。
现代时间线是初秋,还在穿单衣。
这里已经是冬季,冷风习习,放眼望去,一片萧肃。
环顾四周,一名老汉担着一担柴,行走在林间小路上。
急忙一拧电门,赶过去。
“麻烦打听一下,这是哪里?”
老汉看神仙一般的看着这名身着黄袍,头戴黄盔,骑辆怪车的人。
“此乃范阳地界,往前八里,便是范阳城。”
范阳是哪里?
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关联词:范阳卢氏。
曾经看唐朝的网络小说时,研究过五姓七望。
“范阳,是幽州地界吧?”
“正是。”
“请问现在的国号是什么?”
老汉顿时流露出奇怪的表情。
“大汉。”
“请问年号又是什么?”
“俺一贫贱粗人,哪里晓得那些,恕无可奉告。”
“总之,多谢。”
“不必客气。”
说罢,老汉重新担起柴而去。
虽然知道是大汉,总要知道具体什么时代。
刘昊一拧电门,朝着范阳城方向而去。
转眼来到城门口,城门上写着“范阳”二字。
门卫顿时拦住去路。
“站住,什么人?”
听说古代进城门,需要给钱,刘昊又是一身现代装扮,很难进城。
那就只能先忽悠一嘴,进不去再说。
“卢老令公订的车子,命我今天送到府上,怎么,卢府没跟你们打过招呼吗?”
范阳城里谁最大?肯定是范阳卢氏啊。
“可有过所?”
“走的匆忙,又换了这身行头,忘记带了,哎,实在不行,就只能回去一趟,三天后再来了,如果卢府的人问起,就说,我忘记带过所了,回去取一趟。”
说着准备调头。
门卫对别的小卡拉米,都能招惹,卢家的人可是无论如何招惹不得。
早就看到他骑的车子,不知什么道理,无需人推马拉便能跑的飞快,整个范阳城,也只有卢家才配拥有这样的神车。
“癌,站住,真是送到卢府上的?”
“要不然,这大冷天的,我也不会穿这么单薄,在大风天里驰骋不是。”
“既然是送到卢府去的,快去快回,小心不要闹事,否则拿你是问。”
“那是自然。”
门卫放行,刘昊骑进城里。
这年月,全部都是夯土房,绝大多数都是茅草顶,只有大户人家才铺瓦片。
初冬的大风天里,都躲在家里避寒,街道上行人寥寥。
后面的外卖箱里,还有一单快餐没有送呢。
回去肯定超时,不但这单白跑,饭钱还要自己出,回头还要扣钱。
就这么空手回去,岂不亏死。
身上有什么可以的钱的?电动车肯定不行,等于坑人。
半包华子,这年月没人认识这玩意。
有了,打火机,肯定是个新鲜玩意。
可是,应该换点什么,拿到现代才值钱呢?
这年月的古董都是青铜器,那玩意出不了手,哪怕有人敢买,也很容易被逮起来。
走着走着,发现一家药铺。
实在不行,换点药材也可以。
于是就在药铺门口停下,推门而入。
这年月的夯土房,为了防寒,窗户开的很小很小,大冬天,窗户捂的严严实实。
房间里黑咕隆咚的,跟山洞一样。
倒是很暖和,弥漫着些许火炭的烟味。
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光线。
只有一名小伙计,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四目一对眼,开口询问:“何事?”
这年月,医生很牛批,连带着伙计都是鼻孔朝人。
刘昊:“这里有千年人参吗?”
“且先稍候,容我去请我家掌柜。”
不多时,一名老者从后门进来。
也是被他这身行头,惊了一下。
还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的装扮。
“不知这位小友,何方人士?”
也不知道一个破一次性打火机,能否换到一棵人参,先把自己的逼格拉起来再说,实在不行换棵灵芝也不是不行。
“刚刚打从海外南极仙岛回来,岛上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想不到,这次回来,已经改大商为大汉,正想请问当下的年号。”
老者半信半疑的回道:“中平四年,可是遇到兵灾?”
刘昊根本不知道中平四年是哪任皇帝,总之先记下来,回去翻手机查查就知道了。
兵灾?说明周围正在发生战事。
“是啊,天气寒冷,又兵荒马乱的,同行书间不幸病倒,急需千年人参医治,不知这里可有?”
“有是有的,你也知道到处在闹兵灾,如今幽州大半,已被叛军割据,通往辽东的商路被叛军截断,在剿清叛军之前,很能再买到人参,本店也仅存一棵,年份486年,少八百万钱,是绝计不会卖的。”
所谓千年人参,都是夸张的说法,400年往上,就可以被称之为千年人参了。
刘昊轻叹一声:
“哎,钱肯定没有那么多,如果不是事出紧急,这辈子都不会将此神器出手。”
说着掏出打火机,按了三下,每按一次就蹿出一次火苗。
看的掌柜的跟小伙计一愣一愣的。
刘昊把打火机递给他。
“用这神器换你的人参,如果不换,我再去卢府问问,实在不行,只能往博陵走一趟了。”
五姓七望中,幽州除了有范阳卢氏外,还有博陵崔氏。
估摸着在汉代,崔家比卢家地位更高。
刘备的师傅卢植的官职,不如崔家的崔烈地位高。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代,但可以借此做为标准来推导。
“可否容我查看一眼,值是不值。”
刘昊爽快的递过去。
掌柜的接过打火机,借着灯光仔细观察。
从没见过这种材质,是透明的,里面盛着不知什么水,可能是灯油一类。
尝试着按几下,每按一次,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个小火星,就把火给点燃了。
好生神奇,好生精妙,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物件,当真是神器。
“此物,可抵七百万钱。”
“那算了,我再去别处问问。”
掌柜的见他一把夺过打火机,转身要走。
“癌癌癌,别走啊,成,换便换,你且稍候片刻,我去把人参取来。”
不多时,捧着一个长约1.8米的大木盒出来。
小心翼翼的打开给他看,一棵条形无比优美的人参。
一手交人参,一手拿打火机。
刘昊美滋滋抱着大木盒出得药铺,放到踏板上,一拧电门,扬长而去。
来的时候是从东门进的,老子换一座城门,从西门城。
果然,出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便出得范阳城。
离开范阳城视线后,直接开启传送阵,穿越回现代。
虽然下半夜的上沪市也很凉,但跟古代幽州的冬天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暖和。
先不管人参,也不管催单,查一下中平四年。
我了个逗,是东汉末年的汉灵帝时期,中平四年冬天。
汉灵帝是中平六年四月十一驾崩的,同年九月董卓进京,天下大乱。
竟然打通一条,通往汉末三国时期的时光隧道,这下有得耍了。
中平四年发生的大事,张举张纯联合乌丸人叛乱,斩杀辽东太守阳终,右北平太守刘政,把右北平郡以东的地盘,全部占据。
打到蓟县,烧毁城锅后,派乌丸人丘力居,率领五万乌丸大军,南下劫掠幽冀青徐四州。
那掌柜的所说的兵灾,八成就是指乌丸人了。
那边是初冬,正是新粮脱粒的季节,南下打劫有油水可捞。
也不知道时光机多久能充能完毕。
管他呢,先赚钱再说。
次日一早,辞职后,直接联系拍卖行。
几天后的一次拍卖会上,这颗486年精加工的人参,在拍卖会上压轴出场。
去掉各种费用,最终到手价1386万元。
钞票落袋,刘昊这才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要江山?
不,江山太过繁重,高处不胜寒,无数人惦记那把龙椅。
东汉末年又是英雄辈出的年代,无数智商爆表的大能,怕是搞不过他们。
就算可以一战,不但要整天勾心斗角,还要花无数心思去解决民生疾苦,有操不完的闲心。
明明可以享受生活,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当皇帝,哪有做个富家翁来的潇洒?
在古代搞一块地,建一栋独一无二的大豪宅。
再在豪宅里,修两座金雀台,必须是用黄金打造的。
然后,立双台于左右兮,有貂蝉与甄姬;连二乔于东西兮,观昭姬之滋容。
自己这一双瘦弱的小肩膀,肯定挑不起太重的担子,也操不起天下人的闲心。
只要努力赚钱,把那群可怜的妹子,全部解救出来即可。
至于会不会被人打劫,能不能护住这群妹子们……
就看接下来的操作了。
刘昊立刻掏出手机,订下一张去往中亚的机票。
这里的有火器市场,只要花点元,就能找到向导,办理手续,找到供应商。
就可以通过合法渠道,买到武器。
于是搞了两把格洛克17做为副武器,一把别在腰间,一把藏在肋部。
主武器搞一把进化版的AK,可加装各种瞄具,再配上军刺,远可当狙,近可肉搏。
30发弹夹,60发弹夹,100发弹鼓,统统备几个。
坐骑的话,对那边还不熟,不宜太过张扬。
找一家制造拖挂房车的厂家,定制一辆房车式四轮马车。
指不定遇到哪个冤大头,还能换点值钱的宝贝卖一卖。
也不必配置太齐全,有一张床,对卡座,一个柴火炉就足够了。
驾车位高一点,可以360度观察周围的情况。
最后就是四匹马,四马力的马车,在古代足够使用。
大不了遇到应付不了的危险,直接穿越回来,就能逃出生天。
准备好一切所需,刘昊赶着马车,穿越回汉末。
距离董卓进京,天下大乱,还有不到两年时间。
在此之前,需要搞到一片根据地。
等到乱世一起,就可以靠倒卖军需物资,收割天下群雄了。
从这条官道径直向南,就能到常山国的真定城,不知能否找到赵云。
总之,这趟南下,要把所有能忽悠到手的人才,全部忽悠过来。
顺道换点值钱货,拿回现代卖一卖。
但愿能够如愿。
赶着马车长途自驾,别有一番风情。
自动驾驶,百公里仅需一捆草料,再喂点粮食。
走累了,就停下来,用柴火炉煮个小火锅吃。
走的晚了,就找一块隐蔽点的位置露营。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时间是趁昨天天气好,接近中午时分,插一根棍子,找到阴子最短的时间点,用来确定中午。
虽然可能不精确,但这里只有刘昊自己有手表,他说几点就是几点。
前方远远走来一队骑兵,约么三五十人的样子。
刘昊立刻转身,从放在车顶的苫布卷里,抽出AK,放到旁边的长条沙发上。
又掏出两个弹夹,揣在大衣口袋里。
转眼间,对方走到近前。
那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十分狼狈。
为首一人腰悬宝剑,一脸的尘土,盔甲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左边一人是个美髯公,手提青龙偃月刀。
右边那人,豹头环眼,手持丈八蛇矛。
正是刘关张,及其亲随。
张举张纯在幽州叛乱,攻破蓟县,烧毁城郭。
趁新粮收获之际,派乌丸人丘力居,率领五万乌丸骑兵,沿着东部南下,劫掠幽冀青徐四州。
时任青州平原郡高唐县令的大耳贼刘备,不幸遭遇乌丸兵,被攻破城池。
拼死杀出丛围,担心遇到叛军,转道真定,走在北上投奔公孙瓒的路上。
远远就见对面的马车上,那人衣着华贵。
刘昊上次大赚1380万元,肯定要把自己好好武装起来,才能舒坦的在冬天里赶马车。
花小4万块钱,买的一条紫貂茸大衣,花8000多买的麝鼠皮棉帽,花5000多买的一副河狸皮手套。
在刘备看来,绝对是个名门望族家的大土豪。
尤其那辆马车,用航空铝材打造的,看上去就像用亮银打造的一样。
这要是把他拉拢过来,资助自己募兵,未来可期呀。
及近跟前,勒停马匹,叫停众人。
向刘昊施了一礼。
“在下刘备刘玄德,汉景帝之后,中山靖王刘胜之玄孙是也,敢问阁下可是从幽州来?”
想不到穿越第二次,就遇到三国时期三大顶流名人。
“原来是玄德兄,久仰刘玄德之大名,早就听闻兄台以仁德之名著于海内,想不到今日在此相遇,小弟刘昊,字破天,真是幸会幸会。”
刘备:想不到,我刘备都这么有名了?不过也难怪,他是从幽州来的,自己本就是幽州人。
看来,拉拢有望,已有五成把握。
此时的关张还没有那么嚣张,因为刘备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还是被人打散了的县令。
是从刘备成为徐州牧以后,跻身顶流贵族才开始飘了的。
哪个人敢跟刘备称兄道弟,只要身份不够,就要跳出来说道说道。
此时还很低调,并没有插嘴。
“原来是破天贤弟,久仰久仰,时下,不知幽州战事如何了?破天贤弟可曾知晓?”
“听说叛军大军已经退去,退到右北平郡屯扎了,玄德兄这是要率军平叛啊?”
“哎,世道不古,遍地盗匪,苦了天下百姓,备虽不才,幸得这群兄弟信赖,誓死追随,备愿带这群弟兄,凭借满腔热血,为天下,为百姓,杀尽匪徒,还天下百姓一份安宁,哎,只叹人丁单薄,力有不逮。”
这刘备,真能装犊子,你在那里觊觎天下,还想让我求着抱你的大腿。
别说你刘备的格局不够大,哪怕换成真有格局的曹孟德曹老板,求着让咱加入他,咱都只会微微一笑,对他说一声:滚一边啦去。
做为一名可以无限往返于两个时空的大佬,一切要把捞金放在第一位。
所以,绝不放过一切可以赚钱的机会。
“意思是,急用钱是吗?需要多少钱?说个数。”
刘备听这意思,是愿意资助自己,就是这人也太直接了吧,也不知道婉转点。
“备只愿募得精兵,加以训练,然后剿除叛军,替青冀幽州的百姓报仇,若能借得一笔钱财,他日定当加倍相报。”
刘昊:
“听说叛军的兵力,号称五十万,实际怎么也有15到20万;”
“听说幽州那边,公孙伯珪手上有五七六万精兵;”
“再加上各郡太守的兵马,也有个五七六万的;”
“你想打赢叛军,至少也要招募个五七六万的,三方联合,才有一战之力;”
“据查,养一个兵,一年需钱8000钱,”
“即便养5万兵,也需要4亿钱,”
“至少也要准备半年的钱粮,再算上马匹,我估计,你需要准备3亿到5亿钱。”
这个数据是从网上翻出来的,养一个兵消耗的粮食,食盐,衣物,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这还没算装备钱,可能这年月当兵,武器都是自备的。
就像花木兰那样,当兵之前,东市马骏马,西市买鞍鞯的。
但是光喂一匹战马,所需的粮食跟盐,一年就要8000钱,养一匹马够养一个精兵的。
刘备南征北战好几年了,确实需要这个数才稳妥。
他现在急切想要翻身,不然这么落魄的去投奔公孙瓒,前途一片黯淡。
“贤弟可有这些钱?”
“有是有,可问题是,这不是一笔小钱,我借钱,需要有抵押物,抵押物你有吗?”
“等到剿清叛军时,备定然上书朝廷,为贤弟表功,将来不失爵位,备也必不会薄待贤弟。”
这大耳贼,就知道给人画大饼。
“你要知道,三公之位,也不过一亿钱,五亿钱,我能把司空司徒太尉统统做上两遍了。”
“贤弟说笑了,贤弟一看便是仁人志士,如何能行那等为人所不耻之事,岂不名声尽毁,男儿大丈夫,需凭功劳封侯拜将。”
刘昊:
“你误会了,小弟并不是什么仁人志士,就是个开公司的,”
“什么是公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专门行那种,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事情,”
“简而言之,我帮人就是为了赚钱,没有钱,有地也行,”
“没有地,有好的山也不是不可以,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不论你想借多少钱,我都能借给你,”
“但是,你得在规定的期限内,连本带利的还我。”
刘备现在一无所有,急切需要翻身的筹码,唯有……
“若贤弟信得过备,备愿以信义担保,他日剿清叛贼,封得土地,定然以地许之。”
“那原来的地主怎么办?都是名门望族,再不济也是小世家,你还能把他们给斩了,再把他们的地抵给我吗?”
张飞按捺不住:“你这人好生啰嗦,我大哥何许人也,天下间最重信义之人,还能骗你不成。”
刘昊表示,我信你个鬼,刘备就是个大忽悠。
把刘封骗为义子,自己有继承人了,就找个由头把刘封给斩了。
说刘备信义,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刘备急忙叫停张飞,向刘昊赔礼。
“三弟不得无礼;我三弟生性耿直,万望莫要见怪。”
“其实,以你的出身跟功劳,还有一条更好的路可以走。”
“哦?愿听赐教。”
刘昊:
“赐教倒不至于,方法很简单,你拿些钱财,去雒阳城里,给自己捐个太守,”
“现在不是幽州被叛军割据了吗?右北平郡、辽西、辽东、玄菟、乐浪,”
“共有五郡太守,要么投降了叛军,要么被叛军斩了,”
“你只需捐得其中一郡,在叛军手里的郡,最多两千万钱就能捐到手,”
“你看,这样一来,你也官拜太守了,”
“你的两位贤弟,还有这些亲卫,也都跟着你一起平步青云了,”
“你手里也有了地,就可以拿出一部分地,在我这里抵押,想借多少钱都能借。”
刘备现在在创业初期,无论如何人设不能塌。
听他这样一说,意思很明确,这人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奸诈商人。
是绝无可能像关张那样,忠心耿耿的追随自己。
更重要的是,捐官虽然是条捷径,但此举会被天下人所不耻,再难融入士族。
得不到士族的支持,这辈子都别想有所作为。
顿时脸色一变。
“你是说,要我等学那奸佞之徒,行那等贿赂买官的龌龊勾当?”
刘昊:果然,这大耳贼,一但跟他志向背道,翻脸就跟翻书一样。
你敢当众骂老子,老子就一定有仇当面报。
最好的手段就是,让你在关张面前,损失威信。
“哎,玄德兄虽然胸怀大志,但光有大志是没用的,”
“如果认知上存在偏差,努力的方向错了,再怎么努力都是在做用无功,”
“对天下大事一无所知的人,如何扫平天下呢?”
“连哪里该扫,哪里不该扫,都一无所知,这怎么能成大事呢?”
被一个嘴上没毛的黄口小儿这样教训,刘备老脸有些挂不住。
尤其当着关张的面,说这样的话,等于说他,根本不懂怎么当大哥,将来就当不了真正的大哥。
“那么,在你看来,只有行龌龊之事,被天下人所不耻,才能扫平天下了?”
刘昊就知道,会怼的他不爽。
不爽又何妨,谁让你忽悠老子呢。
“我且问你,你身为汉室宗亲,天下三者,皇上,士族,百姓,你打算忠于哪一者?”
“自然是忠于汉室,忠于皇上,替皇上安邦定国,治理好天下百姓,这还用说?”
“我再问你,当今皇上为何行那种,被你所认为的龌龊事?也就是卖官鬻爵。”
“身为臣子,岂可妄议皇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今皇上,德不配位,才不配位,是吗?这就是你说的忠于皇上?”
“你!”刘备想反驳,但想刚刚说的龌龊事,就包含了皇上,再辩解也无意义。
“所以说,在其位,才能谋其政,知天下大事,方能扫平天下,否则,单凭满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他这番话,严重动摇了刘备的权威,必须找回面子,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不再管他皇帝老儿的面子了。
“依你的意思,卖官鬻爵招致百姓难承其重,非但不可耻,反而是为天下了?天下间,还有这样的道理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本来这种话,哪怕别人求我,我也绝不会指点一二的,奈何谈到当今圣上,就不得不说道说道了;我问你,在你看来,皇上为何卖官鬻爵?”
“自然是贪图享乐,又何须多问。”
“难道不卖官,就不能享乐了吗?”
“不卖官哪来那些钱财享乐?”
刘昊:“你这就不对了,皇上身为九五至尊,富有四海,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怎么连区区享乐的钱财都没有?以至于穷到靠卖官敛财?”
“天下那么大,难道收上来的赋税,连供皇帝享乐都不够吗?”
“再者,你听说皇帝如何如何的穷奢极欲了吗?”
“他每天花多少钱了?是大兴土木兴修宫殿了?还是征发徭役给自己大建陵寝了?”
刘备顿时语塞,还真没听说皇帝,具体如何的挥金如土了。
“连年灾祸不断,百姓无以裹腹,自然无数税粮收不到国库,我又不在朝廷为官,哪里知晓皇上如何奢靡;这也不是卖官鬻爵的借口,如此行事,只会为天下人所不耻,食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刘昊环顾其他人。
“你们就不感到好奇吗?皇上穷到卖官鬻爵,百姓穷的揭竿而起,天下钱粮都去了哪里?”
在场所有人,虽然不说话,但都是底层出身,立刻就想到,天下钱粮都在士绅手里。
刘昊:“所以,你以为的穷奢极欲,不过是由士绅编排出来的,”
“你以为的卖官鬻爵,是皇上单纯的贪图享乐,”
“殊不知,皇上此举,是想从士绅手里,把他们手中的钱给挖出来,百姓又当不了官,”
“非止如此,还要通过卖官,给官场来一次重新洗牌,”
“还要从中挑选出,忠于皇室的官员,加以重用,才能与名门望族分庭抗礼,”
“如果我没记错,玄德兄也是范阳卢氏的门生吧?你既是望族门生,”
“又是汉室宗亲,我很好奇,在这场皇室与世家之间的斗争中,”
“你是倒向你的恩师呢?还是倒向皇室?又或是想着静待时机,另起炉灶?”
“所以,你倒底是忠于汉室呢?还是想着跻身士族,”
“跟天下士族一起同流合污,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实则行的是对百姓敲骨吸髓之事?”
不得不说,他这番言论,是刘备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也没人教过的层面。
想不到皇上卖官,这里面竟隐藏着这么多的玄机。
这嘴上没毛的黄口小儿,年纪不大,看问题竟如此之深。
我刘备,不及也。
也正因为不及他,无论才智还是口才,再说下去,只能更加显得自己无能。
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免得被他把关张二人给忽悠瘸了,弃自己而去。
那么自己另起炉灶的盘数,就将失去最大的倚仗。
“哼!黄口小儿,胆敢在此妄议君上,真乃不忠不义之徒,今日若非要务在身,非将你绑去见官不可;二弟三弟,我们走!”
关张二人复杂的目光看着刘昊,催马而去。
刘昊:哼!啥也不是,瞻前顾后,既要又要,又当又立。
现成的机会摆在你面前,都不知道抓住,难成大器。
我干嘛不给自己搞一块地?
可是,我又不想被苟皇帝拿捏,更不舍得拔一根鸡毛出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就只能我出力,你出地,做一次又赢的交易了。
总之,世道太乱,这个世界太危险,先给自己请几个保镖再说。
拉开手刹,一催马,驾车继续向南。
……………………
真是日了苟了。
在真定城内外,打听一大圈,找了整整七天,也没能打听到赵云的下落。
偌大的真定城,穷的连棵人参都没有。
看来,赵云跟自己无缘,无奈只得继续南下。
高顺家倒是好打听,到陈留郡随便问一下,以一千家兵大破黄巾军的高家,很快就找到了。
结果人家是个地主,不愿抛家舍业,也不相信刘昊这个因为剃胡子,而嘴上没毛的小子。
当面回绝了刘昊的邀请。
随后在陈留县,襄邑,己吾,睢阳几地,到处打听典韦的下落。
同样是一无所获。
果然只有网络小说里的主角,才有那样的运气。
现实中,找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人,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不但人没找到一个,值钱货也一个没搞到。
刘昊只得一个人来,又孤身一人赶着马车离开。
转道雒阳方向。
当走到荥阳远郊时,一队人马迎面走来。
全部都是便装,簇拥着几辆轺车。
估计是哪个达官贵人出游。
为免节外生枝,刘昊主动让路,把车赶到一旁。
所谓轺车,古代文人乘坐的马车,带个简陋的车棚。
跟刘昊那辆现代房车工艺的马车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引得一老夫挑开毛毡,向这边观望。
旋即叫停马车,一名随从走上前来。
“足下何方人士?敢问你家老爷高姓大名?”
“我就是我家老爷,我们家我最大,鄙人大汉孝景帝玄孙,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原来是帝室中人,失敬失敬,我家老爷乃是荥阳郑公,差我前来相问,尊驾这辆马车,从何处购得?好生精巧。”
荥阳郑氏?也是五姓七望之一啊。
这是看上这辆马车了,送上门来的肥羊,不能不宰。
“原来是郑公,久仰大名;这车是从南极仙岛所得,普天之下,只此一辆。”
“恕我无礼,可否看看此车?”
“没问题。”
刘昊拉住手刹,跳下车,请他好好的参观一下。
此时柴火炉里,还点着竹炭,车厢里温暖如春。
两米大床,人造皮革对卡座,偌大的桌子,木地板。
全部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果然是仙岛产物,当真是神车,不知尊驾能否割爱?价钱方面好商量。”
“不瞒你说,这大冬天的,我冒雪进京,主要是为了求取千年人参,你也知道,幽州被叛军割据,商路阻断,我急需三棵千年人参救命。”
“尊驾说笑了,千年人参本就世间罕有,谁能一下拿出三棵,我家老爷何许人也,也仅存一棵。”
别人没有,大望族家里还能不备几棵人参吊命用?
“哎,那就只能进京看看了。”
“尊驾且先稍等,容我禀报一下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人脉广博,也许会有办法。”
“麻烦快些,我这边急等人参救命。”
“一定,一定。”
那人走不多时,搀扶着一名老者前来。
特地又看了一下车里。
果然,跟随从说的一样,里面有个铁炉子里,不知使的什么手段,竟能把铁打造成精巧的炉子。
不但十分暖和,单看那一圈的窗子,全部都是透明水晶制成。
这样的神车,别说三棵人参了,如果送到京城,被皇帝知道了,送他三座城,不,至少也会送他一郡之地。
当即差人快马加鞭,回去把人参取来。
刘昊特地交待,必须400年以上才有效。
等了一个多小时,三个大木盒送到,里面三棵条形优美的人参。
看样子,跟上次那棵比起来,大差不差。
刘昊爽快的一手交车一手拿人参,连四匹马也送给他了。
没有车,马留着也没用,马照料起来太费事了,只喝清水,还要喂很多粮食。
留在自己手中,只会瘦死。
郑公也给他留了一匹上等马,好让他快些送人参回去救命。
然后美滋滋的乘车而去,只道是赚大了,光是几个窗户,就值那三棵人参。
刘昊等他们走远后,连同那匹马一起,穿越回现代,在中亚租的别墅大院里。
这里本来就是游牧地区,请的保镖就会喂马,把马交给他,武器在房间里放好。
带上三棵人参,打飞的回到国内。
经过一番周折,三棵人参,支付完费用后,到手3150万元。
加上前一次剩的资金,如今卡里已经有了小4千万。
令人不爽的是,费尽周折,竟然连一个保镖都没找到。
天意让老子独闯三国,请不到咱就不请了。
先给自己搞个身份再说,否则在汉末时代,寸步难行。
……………………
西园衙署。
刘昊端着两个纸盒下车,直奔衙署。
向守门的小太监,赏了一根1千克的黄铜条。
这里的铜钱太毛,但黄铜却很值钱,带来一些黄铜,开路所用。
通禀过后,就被请进去。
死太监张让,正端坐在小马扎凳上,滋溜着茶汤。
这年月没有椅子,衙堂办差才搞了个小马扎凳。
头也没抬一下:“下站者何人?”
“大汉孝景帝玄孙,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昊字破天。”
张让这才抬头打量他,看那身貂,就知来者不凡。
“原来是帝室中人,可有凭证?”
刘昊敢来这里嘚瑟,早就做好功课了。
网上一翻就能查到刘备的族谱,找家打印店,2块钱就搞定。
张让接过族谱,虽然纸质,书写规格有异,但记录的很详细。
中山靖王刘胜,陆城侯刘贞,沛侯刘昂,漳侯刘禄,沂水侯刘恋,新阳侯刘英,安国侯刘建,刘哀,刘宪,刘舒,刘谊,刘必……往下数十七代就是刘昊。
这样一算,跟当今皇上是远房堂兄弟。
“来此有何贵干?”
刘昊掏出两个纸盒,把纸盒一扯,露出两支日杂店里价值2元的玻璃杯。
“首先,得到两个杯子,听说这玩意,在先秦时期,越王得到一支,用几座城池换的,有幸到一支,专程献给皇上。”
明明是两支,他却说成一支,意思很明显,另一支是送给自己的。
张让一张老脸,顿时乐的跟菊花一样。
“哎呀呀,公子对陛下之忠心,可表日月,相信陛下见到此宝后,一定会非常开心;那么,公子是想求官啊?还是想求爵位?”
“不,不求官也不求爵,我就是想问问,朝廷有没有什么难处?”
求官就得花大钱,刘昊这一次,不但要把根据地搞定,还要把名声打出去。
张让:“嗯?刘公子这是何意?”
“身为汉臣,当以替陛下排忧解难为己任,才不失为忠臣。”
这人,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忠义,还是得了脑疾,又或是,是个高手,上来就先入为主,抢占主动权。
“如今四海声平,哪里来的什么难处。”
“哦,我还以为西凉的边章之乱,还没平息呢,还以为幽州的张举张纯,也没剿灭呢。”
“这么说,你是想统兵打仗了?”
“没学过兵法,也没带过兵打过仗。”
“那你打算如何替皇上排忧解难?”
“擒贼擒王,把贼首给逮了,应该叛军就平了吧。”
“叛军号称五十万大军,你不带兵,如何能擒住贼首?”
“我是一名刺客,凡是我要行刺的人,就没有不成的。”
张让可以断定,这人肯定不是脑疾,而是个高手。
别人来西园买官,只有听命的份,这人却一上来,就准备谈条件。
看这两支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可谓是价值连城。
单是这两支杯子,就足以捐得侯爵。
“不瞒你说,眼下幽州叛军,着实令陛下头疼,若你真能刺杀张举张纯丘力居三个贼首,你待想要什么?”
“要地。”
“哪里的地?”
“辽东郡的全部土地。”
果然不是泛泛之辈,索要全辽东的土地,皇上还能不封你官爵吗?不封官爵如何给地?
而且,辽东太守阳终,被叛军所斩,如今整个辽东郡,都在叛军手中。
别处的土地,都是名门望族的,根本不可能据为己有。
只有被叛军割据的土地,才有可能重新洗牌,收归一人。
这小子的胃口着实不小,官也要,爵也要,土地也要。
“嗯,咱家知道了,你先去驿馆静候佳音吧。”
刘昊退出后,张让看看面前的两个水晶杯。
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拿吧?把柄就落在那小子的手里了,就得努力替他说好话,把这件事情办成。
不拿吧,就得陷害他,在皇上面前对他落井下石。
他可是汉室宗亲,还说只要他想刺杀的人,就没有不成功的。
惹得一身骚不说,还损失这么好一个宝贝。
肯定是收下对自己最有利。
张让收好自己的杯子,拿上献给皇帝的,立刻赶回皇宫。
先把刘昊的族谱拿给汉灵帝过目。
再把杯子拿出来。
最后把刘昊的诉求讲出来,也无需添油加醋,汉灵帝是个很精明的人,把事实摆在面前即可。
这人扬言可以以一己之力诛杀贼首,但是他说,不要官位,不要爵位,只要整个辽东郡的土地。
这里面的利弊很明显,皇上自己就能觉察到。
刘宏也确实立刻就捕捉到这里面的好处跟问题了。
好处是不用朝廷出钱出粮,就能用最低的代价平叛。
坏处是如果许诺给他地,将来辽东的士绅,土地全没了,矛头就会直接指向朕。
“宣刘虞刘伯安觐见。”
原幽州刺史刘虞,平定完黄巾之乱,就被汉灵帝调回京城,出任宗正一职,掌管皇亲国戚事宜。
命他调阅卷宗,先看看刘昊这个族谱是否属实。
此时刘虞已调阅完毕,前来赴命,把抄录下来的刘胜那一脉,拿给刘宏过目。
中山靖王刘胜,陆城侯刘贞,沛侯刘昂,漳侯刘禄,沂水侯刘恋,新阳侯刘英,安国侯刘建,刘哀,刘宪,刘舒,刘谊,刘必。
然后,刘虞整理的没有了。
刘昊送来的族谱上还有,直到刘昊为第十八代玄孙。
跟汉灵帝刘宏是一辈的。
刘宏:“如此说来,当真是我汉室宗亲?”
刘虞:“应是如此。”
“那刘破天,扬言孤身前往幽州,可凭一己之力斩杀叛军贼首,伯安以为如何?”
(刘宏、刘表、刘虞、刘备、刘璋都是平辈,刘焉大一辈)
“叛军手握20万大军,休说他凭一己之力,纵使万人,也绝无可能斩杀贼首,是以,臣以为,此言无异于痴人妄语;他既然敢在陛下面前夸口,不妨让他一试,成则成矣,不成也不必治他欺君之罪了,断无可能活着回来。”
“他若是成了,想要辽东的土地。”
“他是想对辽东士绅尽数诛杀吗?虽说那群骑墙之人死不足惜,可无论成败与否,只要陛下下旨,准了此事,那便是陛下想对辽东士绅斩尽杀绝,而非是他,世人论及此事,首先会谈论陛下。”
“伯安此言,正合朕意,然,他打着为国为民的名义,上奏此事,朕若不允,也有不妥,世人又会说朕,如此百利无害之事,朕也不允,就会骂朕是昏君。”
“此子,如此陷陛下于两难之境地,当真是其心可诛。”
“可天下人又不懂这些,朕又不能因为,他要刺杀叛军贼首而杀他,那样朕就真成了昏君。”
“何不大张旗鼓,以高爵赐之,他要辽东一郡之地,就偏给他一县之地,再命他应以仁德为上,不得妄杀无辜,让其事成之后再去封地,他若胆敢在行事之前,就去辽东生事,便是抗旨不遵,那样,陛下便可对其降旨治罪,他所做一切歹事,都与陛下无关。”
刘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
“宣——刘昊刘破天觐见——”
刘昊一席汉服,是从雒阳城里买的,发型则是找一家美发店接的长发,梳理成古装造型。
跨过高高的门槛,目不斜视的走进大殿中央。
“庶民刘昊字破天,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侧文武嗤之以鼻。
果然商贾庶人,只知溜须拍马,这马屁让你给拍的,还万万岁,恶心!
刘宏:嗯,这个好,朕正在请人炼制长生丹药,就是想活一万岁呢。
“平身。”
“谢陛下。”
“朕听闻,汝为汉室宗亲,此事当真?需知君前无戏言。”
“回陛下,小民乃汉景帝玄孙,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既然是汉室宗亲,族谱可在?”
刘昊把族谱奉上,由张让转呈给刘宏。
心里美滋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只要这一关过去,老子就是铁打的汉室宗亲了。
至于辽东的土地?跟身份比起来,毛都不算。
土地随时都可以赚,身份过了这个村,等汉灵帝驾崩以后,就不容易捞了。
刘昊压根就是想着,以最小的代价,捞取最大的政治资源。
无论在任何时代,想要发家致富,流量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刘宏象征性的看了一眼,让刘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照一下。
刘虞又把昨天的戏码重新上演了一遍。
“启奏陛下,虽然后面五代,卷宗上已不再记载,也足以证明,此族谱之真实可信。”
刘宏点点头。
“破天。”
“在。”
“你此番进京,所为何事?”
“叛贼可恶,祸国殃民,身为大汉子民,愿带三尺之剑,诛杀贼首,想来,只要群贼无首,叛军自然而然散去。”
众人:这货是不有病啊?叛军强大,幽州军都被打的丢盔弃甲,是你想诛杀就能诛杀的吗?
刘宏:“你待如何行事?”
“找到张举张纯丘力居,然后三箭,把这三人射之,我估计首级肯定是取不回来,但是,只要这三个贼首一死,叛军自然而然生乱,如果胆敢再有新的贼首,我照样杀之,直到杀散为止。”
“有几分把握?”
“十拿九稳。”
“你要知道,君前无戏言,欺君是要连累你的全家的。”
“如若不成,提头来见。”
“众卿以为如何?”
崔烈:“臣以为,此事还需谨慎行事,叛军势大,不可儿戏。”
刘昊:“这位大人,我要是不去,我就是欺君了,会连累全家的,我跟你没有仇怨吧?”
这货当真是脑子不好,这是赶着去送死啊。
你爱咋咋滴吧,不管你这破事儿了。
群臣不再吭声。
刘昊:“陛下明鉴,庶民当真没有欺君,自打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舍身成仁的准备,此去,要么贼首死,要么我亡。”
“朕若不允你,你便是欺君,若那朕就只能成全你,来人啊。”
“在。”
“破天忠勇可嘉,又是汉室中人,特敕封你为,安乐公;不成也不必强求,一但事成,便是大功一件,朕就将辽东沓氏,改为安乐国,沓氏万户之民,皆为安乐公之封邑,朕本欲封你为王,然,祖宗之法不可违,便只能以安乐公封之,虽一县之国,仪同郡王。”
刘昊:什么鬼?安乐公?这不是司马昭封给刘禅的爵号吗?
苟皇帝这是意有所指啊,是想让老子以后,安份享乐,不要再参与打打杀杀的事情。
反正看你的样子,才三十出头,就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多半是中了丹毒,活不了两年。
公爵还是很不错的,诸侯以下,谁见了都得给老子撅着。
……………………
刘昊领了“安乐公”的印绶、符节、朝服、身份令牌。
在雒阳城里逗留几日,到处去问哪里有人参,乌木之类。
叛军着实可恶,把人参南下的路一断,没人敢卖人参了。
导致刘昊在此空耗几天时间,一无所获。
一分钱没赚到,北上那么远的路,肯定不能开装甲车去,那玩意太费油。
再者,路上虽然不存雪,但河里结冰,万一装甲车被陷在冰里出不来,损失就太大了。
随便搞一辆200cc的摩托车,不但省油,速度还快。
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骑上小摩驴,直奔幽州。
还得是现代交通工具,哪怕土路,一天也能跑两三百公里。
一天就跑到常山国真定县境内。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后视镜里,五六骑人马,向这边狂追过来。
八成是打劫的。
刘昊把车一横,停在当道,摘下AK,一拉枪栓,做好战斗准备。
转眼间,那五骑到了近前,把马勒停。
为道一员小将,不到二十岁的模样。
“足下勿慌,我等只是好奇你那车子,从未见过如此神速的车子,有心试试,是你那车快,还是我的马快,并无他意。”
“我这车,早上从雒阳出发,现在就走到这里,你的马行吗?”
“当真?一天之内,可从雒阳到此?”
“别管是长途,还是短距离冲刺,你的马,都不行。”
“不知足下这车,是何道理?为何无需人推马拉,便能行走如飞?”
“这是机动车,这里有个小铁马,力气相当于十几匹马的力气。”
“还有此等奇事?当真令云大开眼界,在下赵云赵子龙,那边小路往里走十里,便是寒舍,眼看天就黑了,兄台如不嫌弃,不妨到寒舍暂住一晚。”
我了个逗啊,上次路过真定,找了七天没找到,这次不想找了,他却主动送上门来。
当真是求之不得,得之不求。
于是,五少年,无比新奇的围着他那辆摩托车,很快来到赵庄。
赵云虽然沦为寒门,但也是颇有些家资的地主富户。
读的起书,练的起武,买的起宝马良驹。
只是尚且年少,过了年虚岁才20,还没有闯出名气,打听庄外人根本打听不到他。
反倒是他的兄长赵风,在真定一带小有些名气。
也是个豪爽之人,见有客人来,直接让宰只羊,兄弟俩一起款待刘昊。
刘昊现在已经是获得皇帝认可的宗亲,就没必要再把那套说词挂在嘴上。
只说自己姓刘名昊。
赵云:“破天兄长这是欲往哪里去?可是北上幽州?”
“正是。”
“听闻,幽州那边叛军作乱,匪患横生,乱的很。”
“不瞒两位,就是因为幽州叛军造反,我才要去幽州。”
“兄长是想前去杀敌立功?”
“是啊。”
“兄长欲投奔谁?可有门路?不瞒兄长,云也苦于,空练一身武艺,却报国无门。”
“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等两年再说。”
赵风不免有些不爽,宰羊款待你,哪怕你不想帮忙,也该委婉点吧,哪有你这么直接的?
赵云:“兄长是嫌,云尚且年少,武艺不够精熟?”
“不是啊,我是担心幽州那些无能之辈,有眼不识珠玉,你这样的人杰,去了也会被埋没,难有作为,与其这样,还不如再等等,等到天下有变再出山不迟。”
赵风:“那破天贤弟,又为何非要北上?难道就不怕被埋没吗?”
“不瞒二位,我刚刚在京城,受皇帝敕封国公。”
兄弟俩这才回过味来,皇上姓刘,他也姓刘。
“原来是帝室中人,请恕草民失礼。”
刘昊:
“我之所以不表露身份,就是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
“我去幽州,不是去投奔谁,而是去会会张举张纯小儿,”
“如果事成,就会迁往辽东沓氏,我看这天下,很快就要大乱,”
“常山国身处四战之地,无险可守,届时,你二人如果愿意,”
“可举全庄之人,一起往沓氏寻我,那里是我的封国,”
“必保全庄人衣食无忧,你二人也好有个前程。”
赵云:“兄长,不……”
“我大你两岁,就叫我兄长好了。”
“是,兄长是想去刺杀张举张纯?”
“总之是去擒他。”
赵云暗吸一口凉气,一直以为,天底下,没有哪个人,比自己更加胆大。
今天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人竟敢孤身前往贼穴,去擒贼首。
“兄长当真浑身是胆,令云好生佩服,如蒙不弃,愿随兄长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赵风不免有些后悔,就不该问他这些。
谁能想到,这人竟是个疯子,一个人去叛军老剿里,擒拿贼首。
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为的。
现在好了,赵云活心了。
这不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啊,这人是去送死,你去你也跟着一起送死。
“大人仅凭一己之力,如何能深入虎穴呢?此去必然十死无生,叛军可是号称五十万大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老子有传送阵,实在不行就穿越回现代避灾。
等风声过了再穿越回来,继续搞事情,就不信磨不死他。
赵云那该死的好胜心,立刻就被勾起来,他都敢,我凭什么不敢?
只要事成,自己就能入仕了。
哪怕不成,也有信心护他杀出重围。
否则,一介武夫,畏首畏尾,传扬出去,不叫天下人耻笑?往后还如何有颜面立于这天地间?
毅然决然起身下拜:“兄长之英勇,云所不及也,云此生立志,要以兄长为榜样,如蒙不弃,愿拜为主公,便是刀山火海,也必勇往直前,替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必拼死护佑主公。”
哎,虽然知道子龙浑身是胆,但这场仗,真不是你能掺和的。
并没有使用激将法,就是单纯的告诉你,现在不适合出山,再等等。
这阴差阳错的,还勾起他的求胜欲了呢。
刘昊看向赵风。
赵风也很无奈,事到如今,他已表明身份,还敢当着公爵之面,阻止自己的亲弟弟吗?
往后还想不想在大汉这片天底下混了?
“若非家中离不开,也必追随主公前去杀敌立功,吾弟虽然年少,但弓马娴熟,多多少少可助主公一臂之力。”
“要知道,此行无比凶险,称之为九死一生,也毫不为过。”
赵云:“大丈夫何惧生死,主公如此尊贵,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云又岂能贪生怕死。”
刘昊无奈,也罢,去就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否则,一个人去见张举,连个打下手的人都没有,临时招募的又不放心。
次日一早,赵云还想动员全庄青壮,被刘昊劝阻。
最终仍是昨天那四人,加上赵云,五骑人马,随刘昊一起奔幽州而去。
……………………
蓟县城外。
关张随刘备投奔公孙瓒后,公孙瓒知道他就是来打临时工的,用不了多久,还会另谋他就。
委任他为别部司马,帮忙做一些传递军情,哨探之类的事情。
如果刘昊没有穿越过来,刘备将会在刘虞出任幽州牧,对叛军大举用兵时,遭遇叛军的游骑突袭,装死捡回一条性命,潜逃回青州,接任平原县令一职。
但现在,刘昊来了,就在城外官道上,一辆摩托,五骑人马,向这边而来。
刚好与外出回来的刘关张等人,在城门口相遇。
几人满心好奇的看着刘昊的那辆车,前后两个轮子,却能如履平地。
刘昊把车一停:“玄德兄,云长兄,翼德兄,别来无恙呀。”
刘备:上次相遇时,好像二弟三弟没有自报家门,怎地连他们的字号都晓得?
你敢在我二弟三弟面前扫我的威信,当然要拿话挤兑一下。
“是你?你怎地来幽州了?如所料不错的话,这是捐到官身了吧?是辽东还是辽西?”
“捐官?捐什么官?吾乃孝景帝第十八代玄孙,当今陛下亲敕的国公,还用捐官吗?”
怎么他也是汉景帝玄孙?
“原来是同宗。”
“是啊,所以我上次说的那件事,玄德兄,云长兄,还有翼德兄,你们考虑的如何了?刚好辽西辽东乐浪三郡空缺,我还能帮你们三人举荐一下,你们三兄弟同为太守,又是邻居,岂不美哉?”
张飞闻言,不免环眼一动。
当初跟随刘备,就是因为黄巾军打来了,他的家业全在城外。
与其被黄巾军打劫一空,不如变卖后投资一下,只要入了仕途,就全赚回来了。
可是跟刘备混了这么久,仍然是个小小的步弓手。
自打上次分别后,就觉此人说的极有道理,是最快能够跻身仕途的绝佳机会。
想不到又在这里遇见,旧事重提,还把二哥跟俺也给带上。
他如果真是国公的话,举荐一下,绝对能成。
心动的看向刘备,又看向关羽。
关羽倒是心无波澜,感觉这样得到的官位,不合道义,非大丈夫所为。
刘备:这人年纪不大,却如此的狠辣,处处都在往祖坟上刨。
这一个离间计一出,怕是关张二人,都会心动。
别说他们二人心动了,自己又何尝不想一步登天呢?
“这么说,你已捐得右北平郡?”
“寡人有自己的封国,右北平郡不过一个屯兵戍边之郡而已,乃是朝廷门户,等剿清叛军后,也是由公孙伯珪镇守。”
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同为汉景帝玄孙,人家贵为国公,有自己的封国,自己却连一块立锥之地都没有。
刘备:“不知贤弟前来幽州有何工干?”
无论如何都要压你一头,身份上压不了,同为汉室宗亲,我比你大,叫你一声弟弟你就得受着。
“平叛啊。”
“平叛?”
“是啊。”
“且问贤弟此番前来,带来多少精兵?不要误会,我领公孙将军之将令,巡察各军,需对各部兵马粮草加以统计。”
刘昊指指身后五人。
“都在这里了。”
刘备一怔:“你是说,只你们几人?”
“没错。”
刘备心中暗喜:
原来是来幽州夺权的;
真不知那昏君是怎么想的,幽州鱼龙混杂之地,各方势力错综复杂;
只有刘虞刘伯安能镇住幽州;
却派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主持幽州战事;
首先公孙伯珪就会不服。
“刚好我有军务要回禀公孙将军,贤弟不妨一起。”
“好啊,刚好第一次来蓟县,找不到门衙口开在哪里,劳烦引路。”
“请。”
“玄德兄,云长兄,还有翼德兄……”
刘备:“何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们最多有三个月的时间考虑。”
刘备这个生气,这兔崽子,又来离间我二弟三弟。
“你是想三个月平叛?你可知叛军有多少兵马?且都是百战精锐。”
“那又如何?打的就是百战精锐。”
“但愿贤弟能够旗开得胜。”
“那是必然的。”
这犊子让你给装的。
刘昊看向关张。
“恕我直言,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大战在即,哪怕杀再多的敌,立再多的功,也是无用,”
“你们仍然要遭受天下士族的排挤,肉就这么多,百姓已经不堪重负,”
“多一个外人抢肉吃,他们就少吃一口,狼多肉少的道理,无需多讲;”
“以你们的出身,永远休想融入士族,”
“你们要想入仕,唯有效忠陛下这一条路可走,”
“又或是怀有不臣之心,图谋篡逆之事!”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何为忠孝仁义?何为假仁假义?”
“好好掂量掂量,切莫一失足成千古恨。”
刘备:“贤弟这是何意?这是要栽赃刘备否?图谋篡逆之名,备可绝不担着,也绝不容许他人污蔑。”
“怎么,在玄德兄看来,让尔等效忠陛下,是在污蔑尔等?你口口声声自称汉室宗亲,你倒底是孝忠陛下?还是另有所图?”
“某在与叛军浴血厮杀之时,你在哪里?如果这都不算孝忠陛下,什么才算?难道非要搜刮民脂民膏,至使民不聊生,百姓揭竿而起,才算是孝忠陛下吗?”
“在其位,谋其政,若无能,即是罪。”
谁都听明白了,很明显,是在说刘备无能。
身为县令,不能保其境,安其民,反倒被人攻破城池。
你再怎么浴血奋战有个毛用,连一个百姓都没救出来,只顾自己,带几个亲兵逃出丛围,还好意思吹牛批。
此言一出,原本就是一张红脸的关羽,更加红火如炭。
刘备那种小白脸,更是涨的通红。
“我倒要看看,你待如何清剿叛军。”
凭你个瓜娃子,幽州各郡太守,没一个人会信服于你。
不是说我无能即是罪吗?你有能耐你把叛军给灭了。
否则你更无能,更有罪。
刘昊自信一笑。
大耳贼,走着瞧,不把你跟关张拆散,绝不算完。
开进城中,向城门卫亮出书有“安乐公”三个字的黄金腰牌。
门卫派人快马加鞭的前去通禀。
等刘昊一行人等,抵达府门前时,骑都尉公孙瓒,已经中门大开的出来迎接。
把他迎进中堂,刘昊当仁不让的坐到帅位。
“寡人奉陛下旨意,前来幽州平叛,顺带,代陛下慰问一下前方将士,尤其公孙将军,及一众部属,此番你等阻挡住叛军攻势,稳住幽州局面,陛下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等剿灭叛军,再来论功行赏。”
“陛下谬赞,奈何兵力有限,叛军势大,至使贼兵越过关卡,攻入中原,末将万不敢担,只愿将功折罪,尽快剿清叛贼,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陛下深知你手上的兵力不多,此番叛军攻入中原,非你之罪,不必自责。”
“末将叩谢陛下宽恕之恩。”
“此番派遣安乐公至幽州平叛,公孙将军需全力协助,不得有误。”
“末将遵旨,敢不尽心竭力。”
“陛下口谕,寡人已带到,接下来,希望公孙将军,全力配合寡人平叛。”
“诺,敢问陛下此番派遣多少大军,前来平叛?”
“寡人与五名亲卫。”
“啊?朝廷未派大军?”
“寡人与我的五名亲卫,可抵五个师,又何须派遣大军?”
“公爷有所不知,叛军势大,皆是百战精锐,不下二十万之众,且张举张纯小儿,与乌丸鲜卑等部串通一气,不断有草原贼兵加入其中,而幽州全部兵马加起来,也不过八万。”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寡人出马,定能将其一举荡平。”
这犊子让你给装的,太气人了,叛军是乌合之众,我们被叛军按在地上摩擦,我们连叛军都不如是吧?
你这等于在说,整个幽州都是垃圾。
刘备美滋滋的看看关张二人,兀自发笑。
还道是有何本领,连起码的拢络人心都不懂,上来就把幽州主将给得罪死了。
安乐公又能如何,现在公孙瓒才是这里的土皇帝。
只要他不配合你,在暗中给你使绊,你啥事都办不成。
公孙瓒:“敢问公爷,可有破敌良策?”
“只要公孙将军,能够全力配合,则叛军可破。”
“公爷想让末将如何配合?我军新败,急需养精蓄锐,至少半年方可养回锐气,否则必定一触即溃,若我军溃败,则幽州失守,叛军即可长驱直入,届时又该如何应对。”
“寡人又不是要你全军出击,区区一群乌合之众,有个一两百人帮忙押运一下货物即可,你的人。”
“一两百人,如何破敌?”
“山人自有破敌之法,你不会连一两百人都不愿出吧?玄德部,不是生力军吗?”
公孙瓒看向刘备,啥意思,你们串通好的?
看刘备瞪着个眼睛,一脸想要骂娘的样子,又不像。
这两人该不会有过节吧?这是想坑小学弟去送死啊。
要别人还真不舍得给,要刘备的话,他又不是自己人,就是临时跑过来投奔几天的。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末将怎敢抗旨不遵,只是玄德刚到幽州,并非我部兵马,末将无权调动,此事还需问玄德。”
你俩之间的恩怨,我就不掺和了,你们自己谈吧。
刘昊面无表情的看向刘备。
“玄德以为如何?”
刘备心里直骂娘,此子好生歹毒,我不过顶撞了你几句,这就要痛下杀手了?
张飞:“你若想杀俺大哥便明说,何需使这等阴谋诡计!”
“你们来幽州是做什么的?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原本是青州高唐县的吧?被叛军攻破城池,到幽州来,不是想来报仇的吗?寡人好心带你们手刃仇家,你却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是我想错了?是你们走投无路了,跑来寻求庇佑的?”
张飞被激的,朗声道:“去就去,俺还怕你不成?”
铁憨憨赵铁牛,憨声憨气道:
“这人身份连俺都不如,意敢对主公无礼,应该打他的板子,对了,还有他的主子,也该打板子。”
刘昊才不会打他们的板子,拉上他们,是要拆散他们。
如果打了张飞,就会给刘备留下当好人的机会。
如果打了刘备,张飞就会对刘备产生愧疚之心。
所以……
“都是性情中人,偶尔浪荡一些,情有可原。”
刘昊是不会在此时算帐的,记到小本本上,这就是一个纵容属下,无视纲常礼法的罪名。
刘备还不得不拱手道谢。
“我三弟生性鲁莽,多谢安乐公开恩。”
刘昊没有理他,转而向公孙瓒道:
“贪生怕死之辈,只会贻误军机,坏了大事,多百人不多,少百人不少,尔等在此,且看寡人,如何率领手下五员小将,大破贼军!”
关张二人哪受得了这样的气,宁愿战死,也不愿背负贪生怕死的骂名。
急切的看向刘备。
“大哥。”
“大哥,咱不能受这鸟气!”
刘备已经被逼上绝路,这要是不去,非但二弟三弟对自己大失所望,传扬出去,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就全都毁于一旦。
此子的手段,好生歹毒。
明知道是让自己去送死,还得求着他,让自己去送死吧。
刘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家国,也为报高唐无数惨死的百姓之仇,备请愿出战,不杀尽贼寇,誓不罢休!”
刘昊冷“哼”一声。
“哼,寡人可不想手下弟兄,被无用之人牵连至死,公孙将军,我要在此休整到过了年。”
“末将这便安排下去,将客房收拾出来。”
“就不叨扰了,住在驿馆里即可。”
“诺。”
“之前如何布防,一切照旧,事成之后,你便是大功一件,寡人会替你上表请功,在我出发之前,不希望有人打扰。”
这犊子让你给装的,好像真能凭一己之力剿清叛军一样,你先活着回来再说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大很多级,只能受着。
“多谢国公爷,末将一定照料周全,绝不会出半点差池。”
刘昊点头,起身往外走。
刘备抢上前来,单膝下拜。
“我等也是沙场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下官愿携所部兵马,遵从安乐公调令,如有差池,可斩某头,备,愿立军令状。”
“先把你的部下调教好了再说吧,寡人可不愿意,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到处去丢人。”
卧尼玛,跪求你,还要被你数落?
走着瞧,我刘备要是不把你坑死在叛军面前,誓不为人!
“都是下官御下不严,这便回去加以训练。”
刘昊在公孙瓒的陪同下,领着五人走出将军府。
在古代有个高一些的身份,这种以权压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眼下马上就要过年了,在驿馆里安顿好后,找个机会,就穿越回现代。
于二十万大军丛中,取叛将狗头,有点难啊。
需要多准备些东西才行。
……………………
幽州现在的局势是:
渔阳郡以西,由汉军把守。
右北平郡以东,被叛军所割据。
张举已经自称天子,屯扎在滦水上游,燕山山口东岸的肥如城。
张纯屯扎在令支肥。
丘力居屯扎在孤竹城。
这三座城品字形排列,各自相距二三十公里,互为犄角之势。
原本是用来抵御草原人的,现在被叛军联合草原人占据。
一旦战败,可向喜峰口、辽西两个方向突围。
说好了过完年就去平叛的,众人左等右等,已经过了上元节,也不见刘昊动身。
其间,朝廷发布抵报差役来过,把刘昊被封为安乐公的消息传到幽州。
皇上派的传旨太监也已姗姗而来,命各郡太守,全力配合安乐公,他要什么,就得给什么。
幽州四郡太守,纷纷前来拜见安乐公。
众人也看出来了,安乐公这是想去刺杀叛军贼首啊。
否则皇上不会这样上心,只让配合,不让进兵协助。
张举张纯又不是傻子,哪那么容易刺杀。
不过,万一刺杀成功了呢?叛军必乱,他也必死。
这不正是从后抢功的绝佳时机吗?
叛军这个冬天,可是没少打劫。
一众将领,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盘。
刘备:奸贼恶贼逆贼,自己想死还要拉上我刘备陪你一起!
二弟三弟那两个傻憨憨,竟然开始敬佩起那恶贼,已经做好了英勇赴死的准备。
可刘备不想啊,他才刚刚处在起步阶段,大业还没完成呢。
又不能表露出来。
只得找个机会,向乞丐使了点钱,让把消息散布出去。
就说有刺客想要行刺于叛军首领。
城中必然有叛军细作,只要闹的满城风雨,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叛军耳朵里。
如果在城外遭遇,有关张保护,逃出生天的机会很大。
一旦跟随那恶贼走进叛军城池,就只能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