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潘金莲最新章节内容_西门庆潘金莲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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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潘金莲是小说《西门小官人》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yp卿卿写的一款历史古代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西门小官人》的章节内容

西门庆潘金莲最新章节内容_西门庆潘金莲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北宋宣和二年,公元1119年。

时下已是初春季节,此时大街小巷上那是异常热闹。青石铺就的街道两侧,沿街设立着诸多店铺和摊贩。

那货摊上摆有刀、剪等杂货,街上也有卖茶水的 ,有看相算命的。许多公子携带着俊俏的小姐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嬉笑连连。

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人流熙熙攘攘,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着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可以说是三教九流,一片繁华。

此时,街东边忽然传来一阵阵吵闹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各种吵杂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四五个腰圆膀阔的汉子,飞快的抬着一块木板在人群中疾驰,身后却还跟着一个丰乳肥臀,脸上堆满胭脂水粉的妇人,仔细一看,这不是那怡红院的老鸨王娇娘吗?

人群中有人仗着胆子,伸长脑袋向着那木板上看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身穿锦衣的少年,紧闭双眼躺在木板上,口吐白沫,貌似奄奄一息。

忽然,不知是谁喊了声:“这是那衙门前开生药铺子的西门小官人。”

:“哎呦呦,可真是西门小官人呢?”

:“西门小官人这是怎么了?”

吾辈先祖们却是从来不乏看热闹的,仅凭人们一番大胆揣测,亦是猜出了这西门大官人奄奄一息的原由。

只听一中年人捋着胡须说道:“老朽与西门小官人可是近邻,这西门小官人,单名庆,年仅十四,高堂先后仙逝,留一生药铺度日。此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诗词歌赋颇能,只是为人浮浪,贪淫好色,如若老夫没猜错的话,昨夜里,指不定又在那个娘子肚皮上闹腾了一宿。”

听得此人这番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亦有人想不通,年仅十四岁就这般荒淫无度,这要是慢慢大了,岂不是要为祸一方。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诸位看官莫要执着。

且说那些腰圆膀阔的汉子们,抬着西门小官人来到一笑堂之后,坐堂的黄大夫看着一群人飞奔而来,连忙走了出来,待得看见木板上的年轻人之后,便惊叫道:“西门小官人这是怎么了?”

随后而来的王娇娘,胸前几两肉那是跌宕起伏,气喘吁吁的拄着门框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黄大夫,你快看看,有救没救。”

黄大夫早就俯身查看西门小官人的伤势,待得一番查看之后,黄大夫缕着胡须问道:“却不知西门小官人何以至此呢?”

王娇娘看了看众人,极其神秘地附耳黄大夫道:“昨夜里折腾了一宿,清早起来就成这番样子了。”

黄大夫叹息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

王娇娘听见这番话,便瞥了黄大夫一眼,小声嘀咕道:“你年轻时还不是整日出入那风月勾栏场所的,此时却装什么正人君子,虚伪。”

一本正经的黄大夫,丝毫没有听见王娇娘这番话,捏着西门庆的嘴,将一剂汤药灌了下去。

王娇娘担心的看着黄大夫问道:“有用吗?”

黄大夫皱眉道:“难道你比老夫懂得还多吗?”

听见这番话,王娇娘没好气地瞪了黄大夫一眼,顿时紧闭牙关不再说话。

这汤药才才灌下去,只见那西门庆,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黄大夫吓得赶紧将西门庆搀扶起来,待得西门庆将那汤药吐出来之后,忽然睁开了双眼。

瞧见这一幕,王娇娘笑的花枝招展,奔到西门庆面前说道:“西门小官人,你总算是醒来了。”

醒来的西门庆,眼睛鼓溜溜的转了一圈,待得看见眼前这几个身穿各种绫罗绸缎,丝质麻衣的陌生男女,悠悠道了一句:“你们这是在拍电视剧吗?还TM是古装的。”

黄大夫有些不解,王娇娘一脸惊愕,四五个壮汉目瞪口呆。

看着几人惊惊怍怍的样子,西门庆又问道:“你们在拍什么电视剧呢?”

王娇娘轻轻触碰着黄大夫,细声碎语问道:“西门小官人说些什么胡话?”

黄大夫回头瞪了一眼王娇娘,漫不经心说道:“西门小官人可能是回魂了。”

听得黄大夫这番话,王娇娘吓得拔腿就向着门外奔去。

继而街上传来一道高亢的尖叫声:“西门小官人回魂了,西门小官人回魂了,西门小官人回魂了……”

不多时,一笑堂门口黑压压的挤满了围观的百姓,黄大夫实在是没办法,只得将中门,偏门等齐齐关上。

而西门庆此时仍旧在观察着药堂内四周的布置,靠墙一面齐整整的摆放着一些药柜,有捣药的石罐,称药的计量器,也有用来算账的算盘,各式各样的草药堆满了整个屋子,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草药的味道。

将门关的严严实实之后,黄大夫信步走了过来,捋着胡须冲着西门庆问道:“西门小官人可好了点吗?”

西门庆有些郁闷道:“你叫我什么?”

黄大夫有些不解道:“西门小官人时常提供圣药与在下,难道西门小官人不识得老夫了吗?”

西门庆有些惶恐,压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说些什么,于是便问道:“你们真的是在拍电视剧吗?”

黄大夫耷拉着脑袋问道:“何谓电,电,电视剧?”

西门庆大惊,从木板上一跃而起,抓着黄大夫的衣领问道:“难道你们不是拍电视剧?”

未等黄大夫说话,西门庆不管不顾的将门打开,此举将那些趴在门上观看里面情形的百姓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去,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西门庆放眼看去,只见整个大街上,那是木制屋宇鳞次栉比,周遭尽是一些悬挂着茶坊、酒肆、脚店、肉铺等等的黄色招牌。

街市上,有招揽生意的店小二,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统一穿着只有古代人才有的锦衣华服,亦或者是丝质麻衣,西门小官人顿时惊呆了。

试问哪个剧组会投资这么大,搭建这么多鳞次栉比的房屋,找这么多敬业的群众演员呢?

只见西门小官人痴痴颠颠,疯狂的冲到街市中央的街道上,绕着四周看了一圈,又仔细的听着四周人的言语,这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

是的,穿越了。

西门小官人难以接受这一切,适才听那大夫叫自己什么西门小官人,复姓西门者,自己仅仅熟悉一个人,那就是西门庆,难道自己竟然魂穿到西门庆的身上了。

西门小官人难以置信,一把抓过一个路人甲,瞪着眼睛,厉声问道:“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吓得战战兢兢,打着哆嗦,战战兢兢的说道:“此处,此处是,是阳谷县。”

阳谷县,阳谷县,西门小官人默默念叨着。

忽然眼前一亮,西门庆暗暗想到,那水浒传之中,行者武松可是阳谷县人。

等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那潘金莲亦是阳谷县人。

待得理清这一切关系之后,西门小官人仰天大笑一声道:“哈哈,潘金莲,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话说西门庆本身乃是千年之后某一个屌丝,唤作易晓天。

话说易晓天这个矮矬穷屌丝,原本趁着寒假没事干,找了份兼职的工作,谁知夜晚冒着雷雨天气返家的途中,竟然悲催的被雷电击中。

待得醒来之后,易晓天竟然发现自己魂穿北宋,而且成为了人人唾弃的西门庆,这,这,这简直让易晓天激动不已。

黄大夫站在一笑堂门口,听见西门庆嘴里念叨着一个姑娘的名字,愤愤不平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

初来乍到,西门庆那是心情格外愉快,看见身边这些祖宗们,祖先们亦是格外友好。

只见西门小官人冲到每一个人面前,不管不顾的拉着对方的手,嘴里念叨着:Hello,Hello…..”

即便是妇人,西门庆也没有放过,拉着其手,不停的喊着:“Hello……”

百姓们对于失去理智的西门小官人显得异常惊恐,纷纷四散奔逃,而那些被西门庆调戏过的妇人,则是惊恐的喊了起来,不多时,整条街上那是鸡犬不宁,纷乱不休,而西门小官人似乎未曾发觉这一切,反而觉得非常愉快。

不多时,一对衙役飞快的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泼皮哪里走?”

忽然瞧着这些官差将自己包围了,西门庆笑眯眯的走了上去,拱手说道:“差大哥,挡住小弟的去路可有要事?”

那为首的汉子,吓了一跳,赶紧拱手说道:“西门小官人有礼了,某家适才听说有人在街市上闹事,调戏良家妇女,这才带着兄弟们前来走一遭,却没想到是西门小官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西门庆暗暗想到,从这捕快语气中,可以发觉,此人见到自己有些尊敬,也有些害怕,这是为何?

对于这些事情,西门庆可没怎么去想,便冲着眼前这个汉子,挥手说道:“今日劳烦几位兄弟奔波,本公子有些歉意,兄弟们大可随意找一间酒馆吃喝,随后记在本公子的账上就好了。”

那汉子听得西门庆这番话,兴高采烈的回道:“多谢西门小官人。”

待得这汉子离去之后,西门庆仰天大笑一声……

谁知,忽然眼前一黑,摔倒了下去。

十天以后,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房间,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昏迷不知多久的西门庆终于醒来了,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榻,精致的雕花装饰自是不凡。

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榻边儿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

地下铺着泥砖,真是一尘不染,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青釉色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未知名花朵,整个屋子给人一种清新闲适的感觉。

西门庆一时间懵了,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灵光一闪,西门庆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身处于古代的大街上,原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谁知道这压根就不是梦,而是现实。

西门庆揉了揉依旧昏沉沉的脑袋,缓缓走到窗边,只见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雕梁画栋的屋宇尽皆入眼。

就在西门庆沉思苦想之时,一个约莫十三四岁,长的小家碧玉的丫鬟轻轻走了过来,瞧见西门庆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便轻声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西门庆徐徐转身之际,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多亏只是一瞬间,不然非得摔在地上不可。

西门庆摆摆手,暗暗想到,看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丫鬟走了过来,递给西门庆一件淡蓝色绣着牡丹花的襦袍。

西门庆有些惫懒的拿起衣服,左看看,右看看,相当尴尬的问道:“这该怎么穿?”

小丫头疑惑的看了西门庆一眼,连忙将襦袍接过手,战战兢兢说道:“少,少爷,我给你穿。”

衣服穿好之后,小姑娘立马躲得远远的,站在墙角瑟瑟发抖,好像很害怕自己一样,这令西门庆有些迷茫。

西门庆耷拉着脑袋轻声问道:“你很害怕我?”

小丫头撅着嘴摇了摇头,但是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还是欺骗了她。

西门庆摸了摸鼻子,有些想不通,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在窗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十余天过后,坐在凳子上的西门庆,望着蓝的不能再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诺大的西门府,前后三进三出,每一个地方自己都转遍了,府内除了自己这个主人以外,就剩下十来个使唤的丫头以及七八个看家护院的奴仆。

西门庆,自己果真是历史上那本什么瓶什么梅小说里的男主角,毋庸置疑。

如果历史不变的话,自己要面临两个结局,不是被武松打死,就是纵欲过度而亡。

而今,整个阳谷县到处流传,前些日子自己在怡红院纵欲过度,导致昏迷的事情。说自己风流成性的有,说自己是好色之徒的也有之,形形色色的人越说越离谱,甚至有人说自己在府里圈养了一百多个美女,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XY。

西门庆对此有些无奈,流言这种事情,可以说是三人成虎,越传越邪乎。多亏自己这些天没有出府,不然人人见了自己,都喊一句“y棍。”,那自己岂不是很尴尬。

西门小官人有些烦闷,可最烦闷的要数这些侍奉的丫鬟。

这些天以来,伺候西门庆的丫鬟们,压根就想不通,为什么平日里纵情声色的少爷,康复之后,除了吃饭如厕以外,竟然动也不动的站在窗前就是十来天的时间。

西门庆不是不想出去,只是想起那一日自己在大街小巷之上,豪气干云的说出那一句:“潘金莲,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有些恐慌。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风景,暗暗想到,可总是这样待在府中不露面,那也是不行的。

近几日清河县提刑官贺金多次上门造访,说是有些案件需要自己出马。

倘若没记错的话,书上说西门庆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揽说事过钱,从贺提刑这几日频繁上门来看,这一点断然是没有错的,可自己已经忘记了衙门里这些事情的程序是什么,如何与人说事。

西门庆懒得搭理这些琐事,直接以生病为由推辞了,而这几天登门拜访者还有一波,号称是会中十友的应伯爵,谢子纯,孙天华,祝日念等等十人。

对于以前这些狐朋狗友,西门庆压根就不想见,不管怎么说,自己好不容易代替了以前风流成性,奸诈恶毒的西门庆。怎么着,也不能继续与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做些偷鸡摸狗,调戏良家的事情吧。

其实吧,调戏良家这件事情倒是可以考虑一二。转念一想,西门庆摇了摇头,这样的念头还是不能有的。

毕竟自己好歹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根正苗红的新一代,不敢说造福百姓,那也得做一个忠正的人吧。

想清楚这些西门庆眼中顿时泛着精光,对,做北宋一快转,哪里需要哪里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改变人们对自己的看法。

眼下生药铺子的生意,因为西门庆将养身子,业已停业数十天,这直接导致阳谷县从此购药的药堂无药可医。

黄大夫业已跑了数十趟,可如今这西门小官人对于生药铺子的生意并不熟络,故此只得让管家福伯前去打理。

老爹西门达三年前去世,诺大的家业统统留给了自己,西门小官人凭借强大的关系搭上官府,与人做些诉讼之类的事情,放些官吏债,从中赚取钱财,当然事后少不了县令,县慰,主簿以及那些专管邢狱衙役们的好处。

正所谓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对于西门庆之前的所作所为,这几日也已熟悉,既然自己来了,总要继续活下去吧,只是以前那些投机倒把,投机钻营,祸害他人的生意是不能在继续进行下去了。

经过这么些天的冷静思考,西门庆也想清楚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一句话,并不仅仅是一句话,而是需要付诸行动的。

叹了一口气,西门庆悠悠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暗暗想到,如今看来命中早已注定,再言强求亦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般。

闭门也已二十多天了,看来是时候出去看一看这个繁华的世界了。

就在西门庆准备起身之际,奴仆金三奔了进来,拱手说道:“少爷,那衙门里的提刑官贺大人又来了。”

西门庆一愣,旋即问道:“未言明什么事情吗?”

金三摸了摸脑袋,摇摇头道:“倒是未说。”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说道:“将贺提刑请到大堂吧。”

贺提刑腰圆膀阔,一双三角眼,透露着一股狡黠,大步流星进来之后,便抱拳冲着西门庆说道:“某家见过西门小官人。”

西门庆随意挥手邀请贺金坐了下来,自有丫鬟们奉茶,端些小点心放在桌上。

只是这贺金看着丫鬟喜鹊,那番色咪咪的样子,真是令西门庆有些厌恶,尤其当贺金一双色眼瞄上喜鹊汹涌的波涛时,西门庆更加厌恶。

于是,西门庆微微皱眉问道:“却不知贺提刑前来寒舍有何要事?”

贺提刑微微一笑说道:“前些日子听闻小官人偶感风寒,来了多次却不曾相见,今日再次前来看望,却不知小官人身体如何了?”

西门庆随意说道:“劳烦贺提刑三番五次前来,实在是过意不去。近来一直服用黄大夫开的汤药,身子问题倒是不大,不过却将以前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听得西门庆此话,贺提刑倒吸一口凉气问道:“莫不是得了失魂症。”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佯装苦涩说道:“或许是那日在大街上摔伤了脑袋,谁知道呢?”

听得此话,贺提刑也不再推脱,便拱手说道:“这几日衙门里邢狱案件已经堆积如山,府君唤在下前来邀小官人前去把事,谁知小官人竟然得了失魂症,这该如何是好?”

西门庆颇为无奈道:“衙门里的那些事情,在下亦是忘的一干二净,章程什么的也已不记得,若是去了,只怕要惹人闲话。”

贺提刑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小官人清修了。”

西门庆当即挥手冲着一旁待着的金三说道:“替本公子送贺提刑。”

待的出了西门府之后,贺提刑拉着金三问道:“你家小官人果真得了失魂症了吗?”

金三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瞒提刑大人,果真如此。这些日子小官人从来不出府门,仅在院子里晃荡,好像对一切都很陌生一样。”

贺提刑喃喃自语道:“这倒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无缘无故的得了失魂症。”

金三接话便说道:“这可是黄大夫亲口说的,断然是错不了的。”

贺提刑万般无奈,只得甩甩衣袖走了。

临到庆丰街上,贺金觉得空手回去,无法向县令蔡敏德交代,又跑了一趟一笑堂,其后从黄大夫嘴里,亲耳听到西门庆的确是得了失魂症,这才放心下来。

话说西门小官人,送走贺提刑之后,又有一波人马寻上门来,你道是谁,却是那专在勾栏风月之地帮人吃闲的应伯爵,人称应花子以及那游手好闲的谢希大。

瞧着应花子头戴一盯半新半旧的玄罗帽,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天青夹绉纱褶子,西门庆微微一笑道:“却不知二位兄弟前来所谓何事?”

应花子小眼睛眯眯一笑,大腿落在小腿上,捡了一颗豌豆放在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前些日子听闻兄长偶感风寒,来了三五次,却也见不得兄长一面,今日想必是好了许多吧。”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你说,我得了失魂症。”

谢希大听得此话,放下手里的豌豆,惊叫一声道:“兄长可莫要诓骗我等。”

西门庆摇了摇头道:“你们兄弟二人可去那一笑堂找黄大夫求证。”

待的二人意欲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西门庆打了个哈欠,冲着二人说道:“实在是抱歉,我要休息了。”

应花子与谢希大听见这番话,便各自放下手中的糕点,拱手道:“如此,就不打扰哥哥休息了。”

待的应花子和谢希大离开以后,西门庆叹了一口气,坐在书桌前极其无聊的把玩着纸扇。

都说既来之则安之,只是当你真正处于这个社会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许多事情好像并不是那般容易。

当个潇洒如意的风流公子哥,继续走西门庆之前走的路,还是重新颠覆整个阳谷县百姓对自己的认可,做一个充满正义,充满爱的西门大官人。

想到这里,西门庆微微一笑,极其潇洒地打开折扇,冲着金三说道:“三儿,随本公子出府。”

金三听得西门庆这番话,顿时惊喜的应道:“好嘞,少爷。”

一旁待着的丫鬟们,听得西门庆这番话,同样感到不可思议,沉默不语了十天,自家公子貌似又恢复了往昔风流倜傥的风格。

出了府门之后,大街上那是人来人往,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沿街设立的摊贩,不断地吆喝着,公子小姐们旁若无人的游走在街上,嬉笑聊天。

西门庆叹了一句,北宋果真是一个适合穿越的朝代。

西门小官人,极其风骚的打着纸扇走在人群中时,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忽然双手作揖,冲着西门庆喊道:“西门小官人,许久未见呀。”

西门庆一愣,便问道:“这位仁兄是……”

看着西门庆貌似不识自己的样子,这油头粉面的青年,微微一笑道:“在下是街东头吴记绸缎坊的东家吴三桂。”

听得眼前此人竟然唤作吴三桂,西门庆大吃一惊。

吴三桂看着西门庆愣神的样子,便问道:“西门小官人果真是得了失魂症吗?”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谁知这吴三桂竟然扯着嗓子喊道:“呀,西门小官人得了失魂症了,西门小官人得了失魂症了……”

随着这一声声大喊过后,四周的百姓,忽然向着西门庆这边涌来,西门庆一看形势不利,立马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金三亦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毫无目的的西门庆顺着一条巷子走着。

待得从人群中狼狈逃出来之后,西门庆一边走,一边喝骂,那该死的吴三桂,莫名其妙的喊些什么,真他娘的晦气。

就在西门庆郁闷不已,低头走路的时候,谁知一根木棒从天而降,砸在西门庆的脑袋上。

原本就心情不悦的的西门小官人,直接被从天而降的木棒砸的是头晕眼花。

待的西门庆低头揉着昏沉沉的脑袋时,但见一个身穿青罗淡红色襦裙,发鬓高耸入云的姑娘,一脸焦急的奔了过来。

西门小官人抬头的瞬间,顿时有些激动,但见这姑娘淡扫蛾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玉柔光细腻,樱桃小嘴点点赤红,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佛面,凭舔几分诱人风情,恐慌的眼神灵活转动,动人心魄。

西门小官人喃喃自语道:“你是仙女吗?”

这句话说完之后,旋即晕倒在地。

待得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笑堂,西门庆看着坐在一旁横眉竖眼的黄大夫,苦笑一声道:“近些日子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黄大夫缕着胡须道:“却不知小官人和今日那姑娘是何关系?”

西门庆摸了摸脑袋说道:“我说不认识,你信吗?”

黄大夫摇摇头说道:“以西门小官人在阳谷县那响亮的名声来看,老朽难以相信。”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道:“经过十几天的闭门反省,在下对之前所作的那些恶事深表痛恨,从今以后,在下发誓洗心革面。”

黄大夫缕着胡须说道:“以前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曾将你托付于我照顾,而我却管教不严,有负与你父亲所托,如今听得你这番话,老夫总算是心安了。”

西门庆抱拳冲着黄大夫说道:“伯父,小侄先前行事孟浪,以后定不会做哪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了,请伯父放心。”

黄大夫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说道:“你既能悬崖勒马,老夫就很知足了。”

待得闲聊一会儿之后,西门庆受的伤不重,便走出了一笑堂。

再次来到大街上,生怕别人认出自己,西门庆耷拉着脑袋,用一把纸扇挡住颜面,在人群中穿梭,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一般。

谁知走到一处客栈前,却恰巧遇见醉醺醺的应花子和谢希大,西门庆准备偷偷绕过去。

谁知应花子瞧见西门庆的背影,直接喊道:“哥哥,你总算是出府了。”

西门庆有些郁闷,挪开纸扇说道:“这样你都能发现是我,真是奇了怪了。”

谢希大嘿嘿一笑说道:“兄长,就你这幅模样,阳谷县只怕找不到第二个吧。”

西门庆摆摆手说道:“好了,看你二人这番模样,定是又喝了不少酒吧。”

应花子笑了笑,冲着西门庆说道:“哥哥,今日弟弟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不知兄长有没有兴趣听听?”

西门庆一愣,便说道:“就你能想出什么好玩的事情?”

应花子有些尴尬,缓缓说道:“哥哥你可真误会小弟了,昨日里县府张贴告示,说那景阳冈上有大虫出没,害了好几个人的性命。告示上说,但凡有壮士捉拿了大虫,赏金可是五百两呢?而且还能捞个捕头当当。”

西门庆暗暗想到,这他娘的就是景阳冈打虎呀,可打虎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武松要做的事情吗?

西门庆暗暗想到,要不了几年,恐怕金国铁蹄就会攻破汴梁,紧接着北宋就会灭亡。作为一个纯种的汉人,西门庆如何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再者说来,金国将北宋汴梁付之一炬,那繁华的汴梁城就将不复存在,而且金国俘虏北宋十几万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试问哪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看来自己必须要提前结识一下武松,也好将武松招致麾下,以后在慢慢结识那些水浒中的好汉,为自己所用。

想清楚这些,西门庆冲着应花子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就前去那景阳冈上走一趟。”

景阳冈位于阳谷县城东十里之地,翌日清晨,三人收拾一番之后,便驾马来到山脚下。

三人弃了马,便步行向着山上走去,待得行至半山腰时,早已经累得是气喘吁吁。

休息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三人终于来到山上,但见一个客栈旁的旗杆上飘扬着一面杏黄色大旗,上书“三碗不过岗”。

三人早已经是饿的前胸跌后背,坐下之后,应花子便拍着桌子喊道:“店家,快上些好酒好肉。”

店家出来之后,便斟满九碗酒水,放了一些肉和馒头,便自顾离去。

应花子一碗酒水饮下之后,大喊一声:“真乃好酒也。”

旋即,应花子又冲着店家喊道:“店家,你也忒小气了,为何每人只斟三碗酒,莫不是生怕本公子付不起酒钱吗?”

掌柜的缓缓说道:“诸位公子,你们应该可以看见,本店的招牌了吧。”

应花子看着那“三碗不过岗”一愣,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掌柜的解释道:“我家的酒,虽说是自己酿造的,但是酒劲特猛,寻常人喝了三碗就会醉倒,过不得前面的山岗,故此唤作三碗不过岗,是以老朽不敢给诸位公子斟酒了。”

应花子啪的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仍在桌子上,面不改色冲着掌柜的喊道:“你且斟满二十碗酒,本公子们过不过山岗,还有待以说。”

掌柜的见应花子执意如此,摇了摇头,重新斟满二十碗水酒,就此离去。

只是令西门庆有些郁闷的是,应花子与谢希大果真是饮了三碗酒,就彻底的倒在桌子下,沉沉睡去。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剩下的酒。

其实这酒的度数,充其量有个三十多度,要说醉倒西门庆,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当初作为一个屌丝,西门庆可是逢酒必喝,且千杯不醉,不管是是啤的,白的,红的,黑的。

就在西门庆喝完第十碗酒的时候,打山那一边奔来一个腰圆膀阔,头戴毡帽,手拿哨棒的汉子,这汉子坐下之后,便喊道:“店家,快些拿酒来吃。”

店家自然是倒了三碗水酒,就离去了。

这汉子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跐溜将三碗水酒饮下,未了冲着店家喊道:“店家,快快上酒。”

店家匆忙奔了出来,看着汉子说道:“对不起,本店一人只卖三碗酒。”

那汉子一愣,旋即问道:“这可就奇怪了,你为何不卖酒与我吃,莫非是我怕短了你酒钱。”

掌柜的摇头说道:“非也,非也…..”

而后又将那段话描述了一遍,待得这汉子看着“三碗不过岗”的招牌之后,又看了看西门庆,气愤不已的喊道:“既然你一人只卖三碗,为何那人面前却斟满十几碗水酒,你莫非是看不起某家。”

掌柜的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这位客官,你且看仔细了,这三人之中,已经有两人喝了不到三碗酒,就醉倒了,非是小老儿欺骗与你。”

那汉子哈哈大笑几声说道:“不管你这酒如何厉害,也吓不到我武松。”

西门庆独自坐在那里饮酒,忽然听见这番话,顿时打了个激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今日,竟然凑巧遇见武松。

西门庆哈哈大笑一声,冲着武松说道:“这位兄弟,想喝酒,不妨坐在这里如何?”

武松一愣,径直走了过来,双手抱拳说道:“既然这位哥哥邀请,弟弟却之不恭了。”

武松坐下之后,二人对饮一碗,武松豪气干云,朗声说道:“此酒果真是好酒呀。”

西门庆一笑道:“在下复姓西门,单字一个庆,却不知兄弟姓名。”

武松拱手说道:“弟弟我姓武名松,阳谷县人。”

西门庆哈哈一笑说道:“未曾想到你我竟然是同一个地方,来,兄长敬你一杯。”

武松眉飞色舞,极其豪爽的端着一碗酒说道:“哥哥请。”

二十碗酒饮罢之后,西门庆看着武松意犹未尽的样子,便说道:“观贤弟模样,貌似这点酒并没有满足。”

武松抱拳说道:“哥哥有所不知,弟弟我喝一份酒,身上就多一份力气,而今这点酒还是有点少了。”

西门庆哈哈大笑一声道:“今日与弟弟一见如故,少不得要痛饮一番。”

话说完之后,西门庆冲着店家喊道:“掌柜的,在斟二十碗酒来。”

店家一愣,苦苦劝说道:“两位好汉莫要喝了,这酒初入口时,一股醇厚,然而未的许久,便会醉倒,倘若两位今日要过这山岗,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在喝了。”

西门庆从怀中掏出十两纹银扔在桌上,恼怒不已说道:“休得啰嗦,又不曾少了你酒钱,为何不上酒与我兄弟二人喝。”

店家摇摇头,颇为无奈,只得转身拿酒。

武松冲着店家喊道:“那肉也来二斤。”

待的店家将二十碗水酒斟满之后,西门庆与武松又是痛饮一阵儿,转眼间,这二十碗水酒竟然喝的一空而尽。

掌柜的与小厮躲在门里,看着二人这番豪爽的样子,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武松看着一连二十几碗酒下肚之后,西门庆竟然脸不红心不跳,顿时惊叫道:“没想到哥哥酒量竟然这般好。”

西门庆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只是今日遇见弟弟,心情好,这人心情一好,自然就喝不醉了。”

武松哈哈大笑一声,冲着西门庆说道:“不知哥哥待会儿要去哪里?”

西门庆抬头看了看山岗笑道:“自然是要过得这座山岗。”

武松笑道:“没想到哥哥竟然与弟弟同路,莫不然我们一起上路吧。”

西门庆抱拳道:“如此也好。”

看着二人站了起来,掌柜的立马奔了出来,冲着二人说道:“两位壮士哪里去?”

武松拿起哨棒说道:“我们可曾缺了你酒钱?”

掌柜的摇头道:“到不曾少了酒钱,但是这一份官司榜文你们却要看一看。”

西门庆挥手道:“官司榜文,我业已知晓了,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将我这兄弟二人送到店里睡一觉就好了。”

掌柜的苦口婆心说道:“这山岗近日来了一条吊睛白额大虫,晚上出来伤人,如今业已伤了十几条性命,两位好汉如今吃的许多酒,怕是不便上山呀。”

西门庆不耐烦说道:“店家认为我兄弟二人会害怕那区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吗?”

掌柜的见西门庆与武松两人相随,想着也不至于出了什么差错,于是摇摇头,吆喝小厮将应花子与谢希大抬了进去。

西门庆与武松这便向着山岗中走去,路上武松有些不悦道:“这店家平白无故的说山岗中有大虫伤人,兄弟我往来这景阳冈也不知多少次,却是从没遇到过。”

西门庆一笑道:“莫要听那店家说,即便是真遇到吊睛白额大虫,你我兄弟二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畜牲吗?”

武松爽朗一笑道:“兄长言之有理。”

走了约莫七八里路,身上逐渐发热,西门庆索性解开衣襟露出胸膛,而武松也有样学样,袒胸露如。

不多时二人行至一山神庙,且见那庙门之上张贴有阳谷县告示,武松定睛一看,惊呼道:“哥哥,快些来看,这山岗上果真有大虫出没。”

西门庆坐在一方树桩上,用纸扇不停的扇着,朗声说道:“弟弟莫非是怕了。”

武松一愣,旋即说道:“哥哥都不怕,我怕个什么?”

待的在这里耽搁半柱香时间之后,两人又上路了。

约莫行了三里,西门庆忽然发觉头晕眼花,回头看武松时,只见武松面红耳赤,脚步凌乱,貌似已然醉了七八分。

此时夕阳西下,林子间眼看着就暗了下来。

看见前方有一块齐整的青石,西门庆说道:“弟弟,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青石上歇息如何?”

武松抱拳道:“但凭哥哥吩咐。”

二人随即躺在青石上,喝惯了白酒的西门庆,对于店家这种高度酒,自然是不怯的,一般人可能喝了酒呼呼欲睡,可西门庆喝了酒,却是异常躁狂,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一旁的武松打着呼噜沉沉睡去,西门庆看着林子即将陷入黑暗之中,索性翻身,捡了些树枝,踉踉跄跄的用火折子点燃一堆篝火。

就在西门庆刚刚点燃篝火,从身后忽然刮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凉风。

西门庆吓了一跳,以为是吊睛白额大虫来了,赶紧回头去看,却未现什么,这心也就放下了。

就在西门庆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只见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忽然从草丛中扑了过来,而且目标赫然是青石之上的武松。

西门庆吓了一跳,纵身一跃,挡在武松面前,那大虫一双利爪,顿时抓得西门庆前胸血血肉模糊。

西门庆强忍着疼痛,冲着武松喊道:“武松快些起来。”

这一番响动,彻底惊醒了沉睡中的武松,武松一看西门庆为他挡了大虫,使得前胸血肉模糊,不禁怒从中来,抓起哨棒向着大虫额头砸去,谁知却被大虫闪躲过去。

那大虫一招并未得手,恼怒不已,嚎叫一声之后,抓子在地上按了按,向着武松扑来,武松侧身闪过。闪到了大虫身后,扬起哨棒向着大虫猛击而去,谁知那大虫再次轻巧的躲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西门庆抓着一块石头,从那青石之上飞奔而起,直接向着大虫头顶砸去。

那大虫正在死死的防备着武松,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西门庆。就在西门庆扑倒眼前时,那大虫一惊,后腿着地,前爪子向着西门庆面门抓来。

西门庆没想到这畜生竟然这般灵活,吓了一跳,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的向着大虫砸去,只听一声嗷呜嗷呜声音传来,那大虫头顶被砸的血流满面,而西门庆也被大虫扫去了一边。

西门庆重重的落在地上,摔的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武松看见西门庆这般威武霸气的样子,顿时惊的跑了过去,将西门庆搀扶起来,担忧不已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那大虫虽说头顶受了伤,可并无大碍,眼看着两人聚在一起,大虫咆哮一声,地动山摇。

大虫被两人彻底的激怒了,但见那大虫咆哮一声,翻身扑了过来。

西门庆瞥见这一幕,直接推开武松,双腿伸直,就这么一蹬,恰好踢在大虫腹部。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大虫从头顶飞奔而过,西门庆翻身一把抓住大虫尾巴,使劲那么一甩,大虫眼睁睁的向着那青石撞去。

只听一声巨响,那大虫被撞的神志不清,摇摇晃晃。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西门庆捡起地上的石块,直接骑到大虫背上,一石下去,大虫嗷呜嗷呜惨叫一声,却使劲将西门庆摔了下去。

眼看着西门庆摔在地上,回过神来的武松那是异常气愤,直接抓起哨棒向着大虫头顶砸去,大虫如何会让武松得手,立马挣扎着跃到青石之上,咆哮一声冲着武松扑来。

武松后退几步,扬起哨棒打在大虫腹部,大虫猝不及防摔倒在一边,而武松手里的哨棒业已断成两截。

武松扔掉哨棒,赤手空拳一跃而起,跃到大虫背上,双拳如雨一般落下,任凭大虫如何使劲蹦哒,也无法将武松摔下去,武松趁此不断祭出双拳,向着大虫头顶砸去。

待的十几拳下去之后,那大虫额头上是血肉模糊,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

武松兴许是打累了,察觉不到大虫的气息之后,筋疲力尽的从大虫身上爬了下来,看着靠在青石上喘息的西门庆,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西门庆微微一笑道:“伤势不重,莫要担心。”

武松走了过来,看着西门庆前胸后背尽皆是血痕,便关切说道:“哥哥先坐着,待弟弟给你包扎伤口。”

西门庆点了点头,看着武松问道:“弟弟那葫芦里可是装的酒?”

武松一愣,看着掉落在一边的葫芦说道:“哥哥要酒作何?”

西门庆缓缓说道:“你将酒均匀涂抹在为兄伤患处。”

武松也没有询问西门庆这番做的理由,只管将酒均匀涂抹在西门庆伤患处,待的烈酒涂抹在身上这一刻,西门庆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

武松吓得赶紧问道:“哥哥怎么了?”

西门庆苍白无力挥手道:“这烈酒涂抹在伤患处,伤口就不会化脓,但是酒会刺激伤口,这种滋味可不是多么好。”

武松有些不解:“难道真的这般难受?”

待的武松给西门庆包扎完之后,西门庆微微一笑,看着武松手臂上的伤口,说道:“现在换兄长给你包扎了。”

看着西门庆拿起酒葫芦,武松一愣问道:“非要这样做吗?”

西门庆哈哈大笑道:“你莫不是怕了。”

武松立马吼道:“我才不怕呢。”

待的武松这番话说完,西门庆直接将酒涂抹在武松伤患处,只是这酒刚刚接触到武松的伤患处,但见武松皱着眉头,仰天大吼一声:“哎呀呀,痛煞某家了……”

西门庆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这感觉怎么样?”

武松皱着眉头说道:“比砍一刀还难受。”

西门庆爽朗一笑道:“适才你可不是这样想的。”

这一晚,武松给西门庆讲了他拜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习武的事情,又讲了在少林寺习武的一些事情,而这次回来是看望兄长武大郎。

对于武松,西门庆是极其欣赏的,不过武松这种快意恩仇,做事不计后果的性格,还是需要一些改变。不然以后酿成大错,可就不妙了。

经过适才那一番与虎搏斗,武松对于西门庆的武艺也是相当钦佩,谈笑闲聊也比之前自然许多。

天色渐渐微亮之后,腰圆膀阔的武松扛着大虫与西门庆下了山,谁知走到半山腰,草丛中忽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武松吓了一跳喊道:“何人在哪里装神弄鬼?”

但见五六只大虫忽的从草丛中跃了出来,吓得武松立马扔掉背上的大虫,做好戒备。

西门庆轻轻一笑,冲着这几只大虫说道:“想必几位应该是这山下的猎户装扮的吧。”

随着西门庆这番话说完,只见那几个大虫竟然径直朝着二人走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二人面前,武松定睛一看,果真是几个猎人。

只听其中一人,看着地上的吊睛白额大虫惊呼道:“二位壮士打死了这只害人的大虫?”

不等武松开口说话,西门庆率先抱拳说道:“正是我这位兄弟打死了这只大虫。”

未等武松反映过来,那猎户惊呼道:“真乃壮士也。”

五六个猎户一股脑的将大虫绑了,抬下山岗,另外邀请武松前去村子里领赏。

到得山下,西门庆看着被猎户,百姓们簇拥在中间的武松,留了一句话,便起身向着阳谷县而去。

依照后续的剧情,武松将会获得县令赏识,做的这阳谷县都头,既然以后会再相见,西门庆也就没有必要去抢武松的风头。

回到阳谷县,正是午时,西门庆悄悄的回到了府中。

丫鬟喜鹊踩着莲步将一杯茶水轻轻放下之后,便退到了一边儿。

西门庆抿了一口之后,抬头问道:“喜鹊,你老实告诉本公子,是不是很怕本公子。”

喜鹊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西门庆有些郁闷道:“到底怕还是不怕。”

喜鹊吓得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道:“公子,莫要赶奴婢走,奴婢答应侍奉公子就是了。”

西门庆一愣,挥手道:“谁让你侍寝了,我是问你为何见我害怕。”

喜鹊战战兢兢的说道:“公子当真是要听。”

西门庆耐着性子道:“你就说吧,本公子恕你无罪就是了。”

喜鹊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未生病之前,经常强行让奴婢等侍寝,倘若那个不从,公子便命金三毒打一顿,而后卖入勾栏风月之地。”

西门庆听得此话,顿时一惊问道:“本公子以前有那么心狠手辣吗?”

喜鹊鼓起勇气,点了点头说道:“以前府里姐妹有十几个,自从公子强行让奴婢等侍寝后,已经出走了大半,现在就剩下奴婢,春桃,春草,春香四个奴婢了。”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们为何没有逃呢?”

喜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婆娑说道:“奴婢家中业已没有任何人了,离开西门府就流落街头了,所以奴婢是不会走的,哪怕小官人将奴婢卖入青楼,奴婢也无话可说。”

喜鹊又哭哭啼啼的将西门庆以前做过的恶事,细细的陈述一边,待得听完之后,西门庆大惊失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做过那么多的恶事,不仅让丫鬟侍寝,而且还与官府狼狈为奸,残害商户,百姓等。

良久之后,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说道:“喜鹊你起来吧,从今以后,本公子答应你们,绝不会让你们侍寝,而且本公子不会像以前那样心狠手辣,训斥责骂你们了,只要你们好好做事,本公子断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喜鹊以及春桃,春香,春草四人听见西门庆这番话,激动的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多谢公子。”

天色降临之后,管家福伯走了进来,冲着西门庆拱手道:“公子,生药铺子里的部分草药不多了,请公子示下。”

西门庆不解地说道:“以前怎么做,现在你继续做就是了,还需要我说吗?”

福伯嘿嘿一笑,拱手说道:“那老朽明日就派金三前去村里抢夺一些。”

听得福伯这番话,西门庆着急问道:“福伯,何为抢夺?”

福伯笑着说道:“以前我们生药铺子的草药,大部分都是从村里猎户夺来的,而且不花费任何金钱。”

西门庆顿时有些惊愕,摆手道:“福伯,以后我们开门做生意,要讲究信誉,像以前那种恐吓百姓,强行从百姓手里抢夺草药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明日你可亲自前去村里,花钱收购一些去吧。”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福伯震惊不已,大惑不解地问道:“公子果真要这样做吗?”

西门庆不解问道:“这样有错吗?”

福伯赶紧道:“没错,没错,一点错也没有。”

看着福伯有些迷惑的样子,西门庆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在短时间内改变人们以前对自己的看法,是不容易的。

西门庆命人将金三及奴仆喊了进来,待得金三来了之后,四个丫鬟,是个奴仆,以及管家福伯,整个西门府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西门庆看着众人说道:“以前本公子做过一些恶事,这些事情对你们造成了各种各样不可弥补的伤害,本公子向你们致歉。”

福伯听得西门庆这番话,吓得拱手道:“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西门庆一愣便说道:“向你们道歉呀。”

福伯无奈道:“公子,你是这西门府的主人,而我们都是奴婢,公子让我们干什么都是可以的,而且奴才从来没有听说有主人给奴才道歉的,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堕了我西门府的声誉。”

西门庆挥手说道:“福伯,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主人与奴才之分,人与人之间都是公平的,从即日起,尔等奴仆的职责乃是看家护院,保护我西门府产业,不得假借西门府的名号招摇撞骗,不得欺压良善,但凡发现者,立即报送官府治罪,喜鹊尔等四个丫鬟,主要打理好后院诸事就可,尔等可明白。”

众人精神抖擞应道:“吾等明白。”

西门庆打手一挥说道:“另外,从即日起,后院喜鹊四个丫鬟每月俸银五两银子,看家护院奴仆分为三等,一等守候府门前,每月俸银一两银子,二等奴仆就在守护前院,每月俸银二两银子,三等奴仆可在我西门府来回走动,每月俸银五两银子,尔等可明白。”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众人震惊不已,异口同声道:“明白。”

西门庆又看着福伯说道:“福伯是我西门府的老人了,管家一职非你莫属,万望福伯统领好府内喜鹊,金三他们。”

福伯拱手道:“老朽明白。”

待得众人散去之后,西门庆回到后院。

西门庆的心中仍旧是有些烦闷,刚才的条条框框已经下达了下去,至于喜鹊及金三他们会不会照做,西门庆并不知道,毕竟有些东西想要在第一时间改变过来,是不容易的。

而且自己重新做人的道路,还是任重而道远的。刚才仅仅是说了个不再强行掠夺百姓的药材,福伯就有些震惊,满脸的难以置信。

或许以前的西门庆,在大家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十足的恶棍,想要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一切,好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恍惚间,应花子与谢希大联袂走了进来。

二人进来之后,就像是走进了自己家一样,毫不顾忌的喝着茶水,品尝着点心。

西门庆摇摇头,看着两人大口朵颐,便沉声问道:“二位弟弟什么时辰回来的?”

应花子说道:“今日午时起来,听店家说大哥已经过了景阳冈,我二人也就下山了,回到城里倒是听闻一件趣事。”

西门庆忙问道:“什么趣事?”

应花子轻笑一声道:“听说怡红院的元瑾儿遍邀阳谷县富家公子哥,衙内们,意欲寻个人家委身下嫁。”

西门庆又问道:“这元瑾儿在阳谷县很有名气吗?”

应花子说道:“兄长竟然不记得元瑾儿了吗?”

西门庆摇了摇头,摸了摸鼻子道:“倒是记不得了。”

应花子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倒是忘记哥哥得了失魂症了,这元瑾儿之前乃是京师,可以比拟第一花魁李师师之人,后来阳谷县县令蔡敏德将其带到阳谷县,听闻蔡大人与这元瑾儿有一丝丝关系,后来蔡敏德悍妻大闹怡红院,这元瑾儿与蔡敏德从此就断了联系。不过这元瑾儿从此之后,就另外跟随了一人?”

西门庆一愣问道:“既然元瑾儿已经跟随了一人,为何还要开什么赎身会呢?”

应花子得意一笑道:“哥哥,知道那元瑾儿看上的人是谁吗?”

西门庆摇摇头,谢希大轻轻一笑道:“哥哥,从那以后元瑾儿就随了哥哥你呀。”

西门庆惊的站了起来道:“竟然有这等事情?”

谢希大点了点头说道:“自从兄长受伤以后,这元瑾儿多次派人与我们打听过兄长的消息,想必是非常思念哥哥的,而哥哥并未前去怡红院,那元瑾儿想必是等不来哥哥,故此才有心寻个好人吧。”

看着西门庆沉思苦想的样子,应花子惆怅道:“大哥,那元瑾儿姿色上佳,待兄长又是一心一意,从来未卖笑与她人,难道兄长要辜负元瑾儿一片好心吗?”

西门庆一愣,叹了一口气道:“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吧。”

谢希大连忙问道:“大哥果真将元瑾儿抛之脑后了吗?”

应花子也起哄道:“那元瑾儿苦苦等待大哥,这一等就是十几天,听人说自从兄长受伤以后,元瑾儿每日都在为大哥祈福,难道大哥果真要做这等无情无义之人吗?”

看着两人这般激动的样子,西门庆摸了摸鼻子说道:“听你们的意思,好像为兄与这元瑾儿之间倒是感情深厚的很呀。”

两人异口同声道:“是的。”

听得二人这一番话,西门庆起了身,极其风骚的打开纸扇,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天色业已深沉,街巷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客栈里喝酒划拳的声音此起彼伏,赌坊里的情形同样是异常火爆。

约莫行了一里之路,三人这才来到怡红院。可能是这元瑾儿的号召力很强大吧,怡红院外那是车辚辚马萧萧,来者非富即贵,听应花子说今晚能坐在参加元瑾儿赎身会的都是阳谷县非富即贵的人物。

就在西门庆等人即将步入怡红院的时候,一名身穿宝蓝色云纹团花直缀,脚蹬一双朝天靴的青年,手握一把纸扇,冲着西门庆随意拱手道:“呦呵,什么风把西门小官人给吹来了。”

西门庆一愣,压根就不识的眼前这号人物。

应花子当即附耳说道:“此人乃是县令蔡敏德之子蔡延文。”

西门庆恍然大悟,微微拱手道:“原来是蔡衙内,久仰,久仰......”

蔡延文轻轻一笑道:“前些日子听闻西门贤弟卧病在床,不知身体是否康复了。”

未等西门庆回答,紧随其后的一个青年,傲慢无比,冷嘲热讽的说道:“我可是听人家说西门兄弟一夜七次郎,激战一天一夜昏迷了过去,不知可有其事?”

西门庆听得这番话,眉头一皱,那蔡延文瞪了那青年一眼说道:“没想到王贤弟也来凑热闹了。”

经过应花子提醒,西门庆方才得知此人乃是阳谷县县丞王文学之子王谭之。

而应花子却有低声说,因为县令蔡敏德与县丞王文学不和,故此蔡延文与王谭之也不和,而且两人经常发生一些摩擦。

西门庆点了点头,冲着王谭之说道:“好叫王衙内知晓,前一阵那些事情不过是好事者传言而已,似王衙内这种明事理之人,想必不会轻易相信吧。”

王谭之一愣,旋即轻笑一声道:“本衙内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西门贤弟如此孱弱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王谭之与几个随从在老鸨的指引下步入怡红院。

而蔡延文则拱手冲着西门庆说道:“西门贤弟莫不如与吾等一起进去吧。”

西门庆摆摆手说道:“今日在下带了两个朋友,就不叨扰蔡衙内的兴致了。”

待得蔡延文离去之后,西门庆与应花子,谢希大三人这才走了进去。

那老鸨王娇娘看着西门庆缓缓走来,一惊一乍的说道:“西门小官人,你,你,你竟然康复了。”

西门庆苦笑一声道:“许久未见,王娇娘你依旧美貌如花。”

王娇娘听得西门庆这番话,便将手帕捂在嘴上,咯咯笑着说道:“西门小官人这小嘴越来越甜了,快请进吧。”

谢希大嘿嘿一笑,色眯眯的瞧着王娇娘胸前几两肉,咽了一口口水道:“几日不见,王娇娘貌似又丰韵许多呀。”

王娇娘瞥了一眼谢希大,抛眉弄眼道:“你这个泼皮无赖,嘴里就没有好话。”

走进怡红院之后,里面是人头攒动,酒保将西门庆三人请到二楼比较亮堂的地方之后,一应时令瓜果点心也放了上来。

应花子看了看不远处的王谭之,冲着西门庆说道:“大哥,坐在蔡延文身旁的乃是县慰陆宏业之子陆照定以及主簿刘天英之子刘敬忠。”

按照应花子的说法,蔡敏德是当朝太师蔡京之子,而王文学乃是检校太傅梁师成的侄子。

北宋时期的六贼西门庆多少还是听过的,太师蔡京号称公相,御史中丞王黼,西北监军童贯,检校太傅梁师成,威远节度使,苏州应奉局负责人朱勔以及大内总管李彦。

北宋时期的六贼,西门庆还是相当熟悉的,六贼之首的蔡京,如今担任宰相。附和蔡京的有西北监军童贯,苏州应奉局主事朱勔,尚书左丞李邦彦。

作为检校太傅的梁师成凡御书号令皆出其手,所以蔡京有时候也要看梁师成的颜面行事,不敢轻易得罪。

不多时,那王娇娘扭着水桶腰走到台子上,冲着众人说道:“今夜阳光明媚…….”

听得王娇娘这番话,西门庆噗嗤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吐在应花子脸上,应花子一脸苦大仇深说道:“大哥,你这是作何?”

西门庆挥手道:“实在是抱歉,一下没忍住。”

谢希大倒是抿着茶水说道:“大哥,这王娇娘这开场语倒是挺别致呀,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却言什么今夜阳光明媚,有趣,有趣的紧呀。”

此时王娇娘继续说道:“承蒙诸位公子赏脸,光临怡红院,诸位公子也知道我家女儿元瑾儿自从京师归来,已有三年,而今已有十四岁,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故此今邀请诸位衙内而来参加瑾儿赎身会。”

原本以为今日前来的士人,公子哥,衙内等都有机会为元瑾儿赎身,谁知道并不是这样,按照王娇娘的说法,只有获得元瑾儿首肯才能有机会。

不多时,一个长得水灵的姑娘走上前来,冲着众人说道:“我家小姐自小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要能对出这一对联者,方能参与下一轮。”

这姑娘所出的第一个对子徐徐打开之后,上面字体娟秀,写着:“松叶竹叶叶叶翠”。

与西门庆而言,对联这种无需动脑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困难,只是随意一看,心中就已经有了下联。

只听那姑娘说道:“倘若有下联的公子,便可以写好送上来了。”

谢希大看着西门庆说道:“大哥,你赶紧的呀,再迟一点,元瑾儿就成为别人塌上之人了。”

西门庆苦笑一声,拿起身旁的笔墨,顷刻间一句:“风声雨声声声郎。”跃然纸上。

谢希大一看,便迅速将那下联送了上去,而此时同样有几个小厮将下联送了过去 。

待在闺房中的元瑾儿,此时眉头紧皱,一副惹人爱怜的模样,令人动容。

不多时丫鬟奔了进来,冲着元瑾儿说道:“姑娘,我刚开看见西门小官人了。”

元瑾儿一愣,便说道:“西门公子果真来了吗?”

那丫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小姐,我猜想西门小官人心中定是有小姐的,不然为什么要参加小姐的赎身会呢?”

元瑾儿目光呆滞,抿着嘴,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下,良久,才轻声说道:“将下联都拿过来吧。”

丫鬟有些着急道:“小姐,西门小官人之所以许久未来,想必是一直在府中将养身体吧。”

元瑾儿点了点头说道:“先看了下联再说吧。”

待得将这为数不多的下联看完之后,元瑾儿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冲着丫鬟说道:“我就再给西门请一次机会,倘若他不珍惜,那就要让他后悔。”

丫鬟彩儿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待得来到舞台中央,彩儿便朗声说道:“入围第一轮者有蔡延文,王谭之,西门庆……”

对于自己能入围第二轮,西门庆是相当自信的,毕竟一个小小的对联难不住自己,不过那蔡延文与王谭之竟然能入围第二轮,着实令西门庆有些震撼,看来两人肚中还是有些水墨的。

因为元瑾儿好诗词,且颇有造诣,故此第二轮比试诗词。

丫鬟彩儿以情为题,令入围的人以一炷香时间为期限,作一首诗词。

待得第二轮的题目公之于众之后,谢希大挥舞着拳头,冲着西门庆说道:“大哥,这第二轮的比试看来是专门为你设立的,你要加油呀。”

西门庆郁闷道:“为何这般说。”

应花子气呼呼道:“大哥,这不明摆着吗?元瑾儿苦苦思念大哥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此时以情为题,令入围人选现场作一首诗词,此举明摆着是想听一下大哥所作的诗词,看大哥心中是否惦念着她呀。”

西门庆有些无语道:“先等等看吧。”

此时蔡延文起身走到台上,冲着彩儿拱手道:“彩儿姑娘,本公子已经有了一首绝妙好词。”

彩儿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二楼上的西门庆,缓缓说道:“那蔡公子就当中读出来吧。”

蔡延文看了看周身,那看台上蔡延文的狐朋狗友不断起哄,有人当众呐喊道:“延文最棒,延文最棒…….”

这一番鼓舞,令蔡延文那是心潮澎湃。

激动之下,蔡延文极其风骚的打开纸扇,朗声吟唱道:“树上喜鹊喳喳叫,溪中鸳鸯成双对,闺中美女待出阁,我不娶来何人娶。”

蔡延文这首诗刚刚落下,只听那看台上蔡延文的狐朋狗友齐齐爆喝一声:“好,好,太好了。”

又有一人说道:“这首诗包罗万象,分别以喜鹊,鸳鸯寓意男女之情,而闺中美女更是指名点姓为元瑾儿,尤其是最后一句我不娶来何人娶更加霸气。”

周遭人疯狂的为蔡延文这首诗打Call,而那蔡延文则是眉飞色舞的冲着看台左右之人不断拱手表示感谢,好像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谢希大叹了一口气道:“大哥,是近来弟弟我孤陋寡闻,还是现在这些公子哥的水平越发低了,就这种普普通通的诗,也能称作是好诗?”

应花子皱眉道:“就这样平白无奇的句子,听了之后,当真是有辱我的耳朵呀。”

就在这时候,那王谭之闪身走到台上,冲着依旧兴奋不已的蔡延文说道:“多日不见,蔡兄这诗词功夫倒是见长,不过在下也有一首诗,还要请蔡兄斧正。”

蔡延文瞥了一眼王谭之,轻蔑的说道:“王兄请吧。”

但见那王谭之清了清嗓,环顾周身,声情并茂的吟唱道:“连理枝头花正浓,残花风雨更相催,愿教月老常相在,莫遣痴情又怨男。”

王谭之这一首诗落下之后,蔡延文顿时惊呆了,而周遭支持王谭之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不约而同的呐喊起来,但听一人喊道:“谭之兄这首诗绝对是今夜第一名。”

“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呀。”

“谭之兄可以说是阳谷县第一才俊呀。”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恭维王谭之,蔡延文气愤不已,甩甩衣袖走了下去。

这时候,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谢希大催促着西门庆说道:“大哥, 时间就要到了,你到底准备好了吗?”

西门庆轻轻一笑,摸了摸鼻子说道:“你要知道最后出场的一般都是重量级的选手。”

应花子见西门庆起身,立马拍手叫道:“大哥,让那些腹内草莽之人瞧瞧大哥你的厉害,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

闺房内,元瑾儿冲着身边的人问道:“西门小官人还没有出手吗?”

底下一丫鬟点头道:“现在一柱香的时间即将到了,可西门小官人貌似就没有想要出手的样子。”

元瑾儿听得此话,心中的悲伤那是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候,一个丫鬟奔了进来冲着元瑾儿说道:“小姐,西门小官人上场了。”

元瑾儿惊喜不已道:“太好了。”

在众人的注目下,西门庆缓缓拾阶而上,冲着彩儿抱拳道:“彩儿姑娘,许久不见了。”

彩儿看着西门庆走来,心下那是相当惊喜,连忙冲着西门庆行了一礼道:“西门小官人,你终于出场了。”

西门庆摸了摸鼻子,暗暗想到,看来一切应了谢希大之话,今日这场赎身会,果真是给自己准备的。

西门庆微微一笑道:“让彩儿姑娘久等了。”

彩儿瞥了西门庆一眼说道:“这句话,西门公子应该对我家小姐去说。”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说道:“还需要当场吟唱诗词吗?”

彩儿点了点头,西门庆转过身去,冲着周遭众人作了一揖,当即吟唱道:“人生若只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故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就在西门庆这首诗词刚刚落下之后,那幕帘之后,忽然冲出一人,风驰电掣般的冲向西门庆,待得西门庆转身之际,那人已经扑进西门庆的怀里,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西门庆大惊之下,俯首看去,但见一个如花似玉,楚楚动人的姑娘紧紧的抱着自己,现场众人顿时惊呆了。

有人嚎叫道:“元瑾儿,元瑾儿,元瑾儿竟然出来了。”

“太气愤了,元瑾儿竟然看上了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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