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石头风玄鸟是小说《毒血焚天,我的队友是神经病》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淹死的咸鱼写的一款奇幻仙侠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毒血焚天,我的队友是神经病》的章节内容
黄河的水向来浑浊,可今日却泛着诡异的紫。浪头拍在岸边,溅起的不是泥沙,而是几片泛着金属光泽的鳞。岸边的老槐树下,一群村民正跪成一圈,额头磕得渗血。
“河神爷爷息怒啊!”领头的老祭司颤巍巍举起竹篾编的童男童女,纸糊的脸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贡品这就给您送去……”
“送个屁!”一声嗤笑从崖顶传来。
姜石头蹲在峭壁凸起的岩石上,嘴里叼着根狗尾草,手里攥着一把红伞菇——那蘑菇伞盖艳得滴血,伞柄却漆黑如炭。他眯眼瞅了瞅河面,突然纵身一跃。
“小兔崽子找死!”老祭司吓得拐杖都扔了。
姜石头却稳稳落在竹筏上,靴底沾着的泥巴“滋啦”烧穿筏面。他弯腰捞起一片鱼鳞,紫光映得他瞳孔发蓝:“拿纸人糊弄河妖?这玩意儿连饕餮都骗不过!”
河水陡然翻涌。
一条丈长的黑影破水而出——那怪鱼浑身覆满倒刺,鱼嘴裂到鳃边,獠牙间还挂着半截人腿骨。村民尖叫逃窜,老祭司瘫在地上尿了裤子。
“啧,早饭都要吐了。”姜石头随手把红伞菇塞进鱼鳃,“请你吃顿好的!”
怪鱼僵住一秒,突然疯狂扭动。鱼鳞“噼啪”炸开,紫色毒血喷溅,岸边草木瞬间枯黑。姜石头却迎头淋了个透,还抹了把脸点评:“酸味太重,得配点甘草中和……”
“妖、妖怪啊!”村民连滚带爬。
老祭司哆嗦着指他:“生饮毒血……你定是相柳派来的伥鬼!”
姜石头翻了个白眼,正要开口,却见河心漩涡骤扩。失踪的纸人童男童女浮出水面,纸衣浸血后竟蠕动起来,转眼化作两个活生生的孩童!
“哥哥救我……”女童伸手娇呼,指尖却“咔嚓”裂出骨刺。
“幻形术?”姜石头瞳孔一缩,袖中毒蘑菇粉末已悄然洒落。
女童扑来的瞬间,他旋身错步,毒粉糊了她满脸。骨刺“滋滋”融化,露出底下森白鱼骨。姜石头一脚踩碎鱼头,转头却愣住——男童早趁机咬住他手腕,毒牙深深扎入血管。
“就这?”姜石头拎起男童后颈,毒牙“啪嗒”断在肉里,“小爷的血,可比你毒多了。”
男童尖叫着化回鱼形逃窜,河面却突降黑雾。雾中伸出苍白巨手,一把攥住鱼身捏爆。紫血如雨纷落,姜石头抹了把脸,听见雾里传来沙哑低笑:
“共工的血脉……终于找到了。”
夜色吞没最后一丝天光时,姜石头蹲在河滩烤鱼。怪鱼的残骸串在树枝上,毒血烤干后泛着琉璃光泽。
“噗!”他吐出一根刺,转头瞥见老祭司躲在树后偷窥。
“再盯下去,”他晃了晃烤鱼,“下一个烤的就是你。”
老头连滚带爬逃走。姜石头嗤笑一声,却摸向腰间布袋——那里装着片鱼鳞,紫光深处隐约有女娲石碎纹。
“归墟的玩意儿……”他皱眉嘀咕,身后槐树忽然无风自动。
一条湿漉漉的水痕从河岸蜿蜒而至,停在篝火边缘。
姜石头握紧毒蘑菇粉的手骤然僵住。
水痕里,浮现出两行小小的脚印。
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到脚印旁,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姜石头眯起眼,指尖悄悄夹住三枚毒镖。脚印却忽地转向,绕着他画了个圈,最终停在他正对面。
“装神弄鬼!”他猛地甩出毒镖,却见地面水痕突然隆起,凝成个透明人形。毒镖穿胸而过,水人毫发无损,反倒抬手打了个响指——篝火“轰”地窜高三丈,焰心泛出妖异的青紫。
姜石头后颈寒毛直竖。这火分明在烧,却冷得像腊月冰窟。他后退半步,靴底踩到根枯枝,“咔嚓”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共工转世就这点胆量?”水人嗓音似男似女,抬手撩开火焰。青紫火光照亮它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一团流动的漩涡。
“你谁?相柳的小弟?”姜石头嘴上硬气,后背已贴到槐树。树干粗糙的纹路硌得他生疼,树皮缝隙里渗出黏腻液体,竟是暗红的血。
水人轻笑:“归墟缺个守门的,你血里的毒……正合适。”话音未落,篝火中猛地探出锁链,缠住姜石头脚踝就往火里拖!
“合适你大爷!”姜石头反手将毒蘑菇粉撒向锁链。紫烟腾起,锁链“滋滋”融化,落地化作一滩腥臭黑水。他趁机滚到树后,却见水人已化作巨浪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夜空骤亮。
一道青光破云而下,精准劈在浪头上。水人惨嚎着溃散,姜石头抬头,见只青鸟掠空而过,鸟背上立着个红衣女子。她长发如瀑,发间缀着朱砂染就的羽毛,指尖还拈着片龟甲。
“风氏占星,邪祟退散!”清喝声中,龟甲燃起金焰。残余的黑雾触到火光,瞬间蒸发。
姜石头瘫坐在地,喘着粗气咧嘴:“美女,救人就救到底,顺道捎我回神农谷呗?”
女子跃下鸟背,青鸟化作流光没入她发间。她冷着脸走近,朱砂羽饰映得眉眼如刀:“你身上有共工血脉?”
“共工?那不是我隔壁村打铁的王铁锤他二舅?”姜石头装傻,袖中却攥紧了毒粉。
女子忽然抬手,一根白发从她鬓角飘落。发丝触地即燃,火焰中浮现画面——滔天洪水淹没城池,姜石头立于浪尖,双目赤红如血。
“预言显示,你会引发大劫。”她指尖按上腰间玉牒,“跟我回轩辕城,或是我现在就……”
话未说完,河面突然炸开。
数十条怪鱼腾空而起,鱼腹鼓胀如球,鳞片缝隙渗出紫烟。姜石头瞳孔骤缩:“闭气!这烟沾肤即腐!”
女子反应极快,朱砂羽饰红光暴涨,化作屏障护住周身。姜石头却已冲入鱼群,毒镖连发,每一击都精准扎进鱼鳃。怪鱼接连爆裂,毒血泼洒如雨,却在触及他皮肤时诡异地渗入体内。
“你疯了?!”女子厉喝。
“小爷的毒抗天下第一!”姜石头大笑,掌心毒血凝成短刃,反手劈开最后一条怪鱼。鱼尸坠地,河滩已是一片狼藉。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却僵住——女子白发又添三根,在夜风中刺目如雪。
“算一卦就老一岁?”他咂舌,“这买卖亏大发了。”
女子冷冷瞪他,忽然甩出绳索将他捆成粽子:“风玄鸟,轩辕族祭司。你,跟我走。”
“喂!强抢民男啊!”姜石头挣扎两下,突然嗅到绳上药香,“捆仙索?你们轩辕城连抓人都用奢侈品?”
风玄鸟不理他,拽着绳头就往青鸟方向拖。姜石头正要喊疼,脚下大地突然震颤。
“轰隆——”
河床裂开巨缝,紫黑藤蔓破土而出,每根藤上都长满人眼。眼睛齐齐转动,盯着姜石头发出尖啸:“归墟……归墟……”
风玄鸟脸色骤变:“相柳的蚀骨藤!快割断它!”
姜石头却咧嘴一笑,任由藤蔓缠上腰身:“急什么?这不比你的捆仙索带劲?”说话间,他掌心毒血已渗入藤蔓。藤条剧烈抽搐,人眼接连爆浆,汁液溅到风玄鸟裙摆上烧出焦痕。
“找死!”风玄鸟挥袖甩出三枚铜钱,钱纹化作金刃斩断残藤。她揪住姜石头衣领跃上青鸟背脊,冲天而起。
夜风呼啸,姜石头扭头俯瞰。裂开的河床深处,隐约可见庞大黑影蠕动,九道蛇影在月光下交错纠缠。
“九个脑袋扯头花呢……”他嘀咕。
风玄鸟突然掐诀加速,语气罕见地紧绷:“闭嘴!那是相柳本体!”
青鸟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河滩重归死寂,老槐树下却浮出团黑雾。雾中伸出枯爪,捡起姜石头遗落的毒蘑菇。
“共工血脉……女娲石……”沙哑笑声随风飘散,“好戏开场了。”
风玄鸟的青鸟掠过云层时,姜石头正被捆仙索勒得龇牙咧嘴。他歪头瞅了瞅脚下缩成芝麻大小的黄河,忍不住嘟囔:“飞这么高,摔下去连骨头渣都找不着吧?”
“闭嘴。”风玄鸟指尖捏着片龟甲,甲纹正渗出黑血,“再吵就把你扔下去喂相柳。”
姜石头嗤笑,袖口悄悄滑出半截毒牙——那是他从怪鱼嘴里掰下来的。毒牙刚触到捆仙索,绳索突然“滋啦”冒烟。风玄鸟猛地回头,朱砂染就的羽毛簪子险些戳中他鼻尖:“共工血脉就能为所欲为?”
“哎,你这绳子质量不行啊。”姜石头晃了晃焦黑的绳头,“不如试试我们神农谷的捆妖藤?自带麻醉效果,童叟无欺……”
青鸟突然尖啸着俯冲。
云层下方,九黎部落的青铜祭坛泛着幽光。风玄鸟甩出三枚铜钱,钱币在空中拼成卦象“巽下兑上”,她脸色骤变:“大凶!西有血光!”
“血光?”姜石头探头张望,“那边不是蚩尤老哥的地盘吗?他们天天打架,见血不稀奇……”
话没说完,青鸟羽翼猛震。
一支青铜箭擦着姜石头耳畔掠过,箭尾拴着的兽骨铃铛“叮当”乱响。下方密林中传来粗犷吼声:“哪来的鸟人敢偷窥九黎!”
“你才鸟人!”风玄鸟扬手甩出预言羽毛,羽毛化作利刃劈断第二支箭。姜石头趁机挣脱残绳,翻身跃上鸟背:“下面那哥们嗓门挺大,我去会会!”
他纵身跳下青鸟,落地时毒血在掌心凝成短刃,一刀劈开袭来的第三支箭。持弓的九黎战士愣住——箭杆断口正“滋滋”冒紫烟。
“毒小子有点本事!”战士狞笑着抽出骨刀,“可惜九黎的地界,虫子得趴着走!”
刀光未至,姜石头已闪到对方身后。毒刃抵住战士后颈,他笑得人畜无害:“兄弟,你们茅厕往哪走?吃坏肚子了。”
战士暴怒,反手挥刀却砍了个空。姜石头早蹿上树杈,嘴里还叼着根毒草:“火气这么大,肝不好吧?神农谷有药,打八折……”
“哗啦!”
巨斧劈开树干的瞬间,姜石头险险滚到一旁。持斧的壮汉浑身肌肉虬结,脸上烙着九黎图腾,斧面纹路正泛着紫光——与黄河怪鱼鳞片如出一辙。
“蚩铁头!”持弓战士大喊,“这毒崽子会妖法!”
蚩铁头抡起斧头砸向地面,震得姜石头踉跄半步:“妖法?老子打的就是妖法!”斧刃紫光暴涨,竟将毒血短刃震散成雾。姜石头瞳孔一缩,腰间鱼鳞袋突然发烫——女娲石碎纹与斧光共鸣!
风玄鸟的青鸟俯冲而下,朱砂羽饰扫出红光逼退蚩铁头。她揪住姜石头后领腾空,冷声道:“那斧头沾了归墟毒血,硬拼找死吗?”
“归墟?”姜石头盯着蚩铁头的斧头咧嘴,“巧了,我这儿也有点纪念品……”
九黎部落的篝火堆旁,蚩尤正摩挲着青铜斧。斧面纹路忽明忽暗,映得他脸上阴影森然。“归墟的毒血渗到兵器库了。”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斧刃渗出的紫液,“破局之人……该来了。”
夜风卷来股焦糊味,蚩尤皱眉转头,见自家茅厕方向腾起黑烟。
“哪个兔崽子又炸粪坑?!”他暴喝。
百米外的密林中,蚩铁头正抡斧狂追姜石头。
“不就借你茅坑烧条鱼吗!”姜石头边跑边喊,“粪池底下藏青铜器,你们九黎癖好挺别致啊!”
“那是老子的新斧胚!”蚩铁头一斧劈断拦路巨石,“站住!赔钱!”
风玄鸟浮在半空扶额。她发间又添一根白发,索性扯下朱砂羽毛碾碎染发。忽地,怀中龟甲裂开细纹——裂纹蜿蜒如蛇,直指九黎祭坛方向。
“凶兆根源在祭坛……”她眸光骤冷,青鸟俯冲抓起姜石头,“没空胡闹了,走!”
蚩铁头的斧头擦着青鸟尾羽掠过。他喘着粗气瞪向天际,却见祭坛方向紫光冲天。“糟了!”他扛起斧头狂奔,“哪个龟孙动了老子的八卦盘!”
祭坛中央,青铜柱上的八卦盘缺了一角。碎片躺在血泊中,被毒血腐蚀得滋滋作响。柱底镇压的凶兽残魂正嘶吼挣扎,震得地动山摇。
风玄鸟落地瞬间甩出铜钱阵,钱纹化作金锁缠住青铜柱:“缺的是坎位碎片,必须补上!”
姜石头凑近血泊,指尖沾了沾紫血:“归墟毒血混了人血……有人在用活祭喂凶兽。”
“活祭?”风玄鸟猛地转头,见祭坛角落堆着森森白骨——骨上残留的衣料,分明是九黎战士的皮甲。
蚩铁头撞开石门冲进来时,正看见八卦盘碎片从血泊浮起。碎片上的纹路与他斧头共鸣,紫光如蛛网蔓延整座祭坛。
“老子的斧头!”他扑向碎片,却被姜石头拽住后领:“不要命了?这血沾上就变人干!”
凶兽残魂趁机冲破铜钱阵,化作九头蛇影扑来。蚩铁头暴喝挥斧,斧光劈开两颗蛇头,断颈处却喷出毒血:“他娘的,这玩意是相柳亲戚?!”
“亲戚谈不上,”姜石头毒血化刃,斩断缠向风玄鸟的蛇尾,“顶多算相柳的脚皮屑!”
风玄鸟白发狂舞,龟甲在空中拼出完整卦象。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入卦眼:“巽为风,震为雷——天罚,降!”
穹顶骤现雷云,青紫电光劈得凶兽哀嚎溃散。蚩铁头趁机捡起碎片按回八卦盘,缺口处紫光暴涨,将残魂生生压回地底。
尘埃落定,三人瘫坐在祭坛边。蚩铁头瞪着姜石头:“毒崽子,你咋知道粪池有碎片?”
“归墟的东西就爱往阴秽处钻。”姜石头抛着毒牙玩,“下次藏宝贝记得换个地儿。”
风玄鸟忽然闷哼一声。她鬓角白发又多三根,忙用袖口遮掩,却被姜石头瞥见:“白头发比黑的好看,显气质。”
“你懂什么!”她甩袖起身,腰间玉牒却亮起金光——西王母的虚影浮现在空中。
“风玄鸟,”虚影声音冰冷,“擅自插手九黎事务,你当预言祭司是摆设?”
“师尊,八卦盘缺角导致凶兆……”
“住口!速回昆仑墟领罚!”
虚影消散前,西王母的目光扫过姜石头。他浑身血液骤然凝固,仿佛被无形之手攥住心脏。
蚩铁头抡斧砸地,震散威压:“天庭的老腌菜管真宽!”
风玄鸟拽起姜石头跃上青鸟,低声急促道:“八卦盘碎片不止一块,下一处可能在……”
轰隆!
祭坛地底传来闷响,相柳的嘶吼穿透土层:“归墟……开门……”
蚩铁头的斧头突然脱手飞出,钉入祭坛中央。斧面纹路扭曲成漩涡,漩涡中浮现画面——饕餮巨口大张,喉间卡着块闪烁女娲石光的碎片。
“完犊子,”蚩铁头哀嚎,“老子得跟这饭桶凶兽抢食儿了!”
蚩铁头蹲在岩缝里打磨斧头时,姜石头正往饕餮巢穴口扔毒蘑菇。
“这货打呼噜比相柳放屁还响。”他掏了掏耳朵,扭头问风玄鸟,“你确定要从嗓子眼钻进去?”
风玄鸟的白发在晨雾中格外刺目。她指尖摩挲着龟甲裂纹,冷声道:“卦象显示碎片在膻中穴,不剖心取不出来。”
“剖心?”蚩铁头斧头一抖,“老子打铁二十年,还没给活物开过膛!”
巢穴内传来震天鼾声,腥风卷着半消化的人骨喷出洞口。姜石头拎起根腿骨晃了晃:“看这牙口,早饭至少吃了三个村。”
话音未落,鼾声骤停。
三人僵在原地。
巢穴深处亮起两盏血红灯笼——饕餮的独眼。眼皮一翻,露出满嘴螺旋状獠牙,喉间还卡着半扇青铜门板。
“跑!”风玄鸟甩出铜钱阵。
迟了。
饕餮巨口大张,吸力卷得飞沙走石。蚩铁头的斧头“咣当”砸在獠牙上,姜石头趁机甩出毒藤缠住风玄鸟的腰:“抓紧!咱们搭顺风车!”
胃囊里飘着层黄绿色雾气。
姜石头踩着黏糊糊的肉壁站稳,靴底“滋啦”冒烟。“这酸爽……”他龇牙咧嘴拔出脚,“比神农谷的化尸水还带劲!”
蚩铁头正用斧头刮墙上的黏液:“老子新打的斧头,居然用来掏粪……”
“少废话。”风玄鸟点燃预言羽毛照明,火光映出前方景象——胃酸汇成湖泊,湖面漂着白骨船,船头斜插半截轩辕剑。
姜石头吹了声口哨:“这剑够腌入味的,泡了得有几百年吧?”
“闭嘴。”风玄鸟忽然蹲下,指尖沾了沾肉壁上的抓痕,“女娲石的划痕……有人比我们早进来过。”
蚩铁头凑近一看,斧头突然嗡嗡震颤。肉壁缝隙里渗出紫血,与斧面纹路共鸣成光网。“归墟毒血!”他猛退半步,“这凶兽肚子里咋也有相柳的玩意儿?”
姜石头腰间鱼鳞袋骤然发烫。他掏出鳞片按在肉壁上,紫光顺着血管状纹路蔓延,最终指向胃酸湖对岸的肉瘤山。“在瘤子里。”他舔了舔毒牙,“谁去探路?”
风玄鸟的白发无风自动。她甩出三枚铜钱,钱币在湖面拼出卦象“坎为水”,随即沉入酸液。“走肉藤桥。”她指尖燃起金焰,“巽卦主风,能托我们三十息。”
“三十息?”蚩铁头扛起斧头,“够老子砍十个来回了!”
肉藤从肉壁裂隙钻出,交织成颤巍巍的吊桥。姜石头打头阵,毒血在掌心凝成钩爪钉入藤蔓。行至半途,胃酸湖突然沸腾。
“哗啦!”
无数半透明触手破水而出,触须顶端裂开布满尖牙的口器。
“食灵妖!”风玄鸟厉喝,“别让它们碰到元神!”
蚩铁头一斧劈断触手,断口喷出的黏液却腐蚀斧面:“他奶奶的,这玩意吃金属!”
姜石头毒血化刃,旋身斩落袭来的触手。食灵妖残骸坠入酸湖,竟凝聚成相柳虚影,九头齐啸:“归墟……开门……”
“开门你大爷!”姜石头甩出毒牙扎穿虚影,转头却见蚩铁头被触手缠住脚踝拖向湖心。
风玄鸟咬破指尖,血珠弹入卦阵:“离为火,燃!”
肉藤桥轰然起火,食灵妖在烈焰中扭曲溃散。姜石头趁机甩出毒藤缠住蚩铁头,拽着他滚上对岸。
肉瘤山近在眼前。
风玄鸟的白发又添两根,她喘着气按向瘤壁:“碎片在核心,但……”
“但有东西守着。”姜石头接口,毒血渗入瘤壁。紫光顺着脉络汇聚到山顶,照亮一具盘坐的骷髅——骷髅身披西昆仑道袍,胸骨插着柄锈蚀的桃木剑。
蚩铁头抡起斧头:“死了还挡路?”
“慢着!”风玄鸟按住他,“这是玉虚宫的人……师尊提过,三百年前有弟子携八卦盘下山失踪。”
姜石头掰开骷髅指骨,扯出半卷帛书。字迹被胃酸蚀得模糊,唯有一句可辨:“饕餮吞石……实为镇毒……”
“镇毒?”蚩铁头挠头,“这饭桶凶兽还是好人?”
地面突然剧震。肉瘤山裂开缝隙,女娲石碎片悬浮其中,却被无数血管缠绕。血管另一端连接着饕餮心脏,每一下搏动都泵出紫黑毒血。
“相柳的毒……在饕餮体内循环!”风玄鸟骇然,“难怪它能压制归墟漩涡!”
姜石头毒牙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碎片上。血管“滋滋”断裂,碎片飞入他掌心。饕餮心脏陡然停跳,整座胃囊开始痉挛。
“要塌了!”蚩铁头扛起斧头劈开肉壁,“找地方出去!”
风玄鸟召出青鸟虚影,抓起二人冲向食道。身后肉壁层层崩塌,相柳的嘶吼在每一道褶皱间回荡:“还来……全部还来……”
从獠牙缝挤出来时,三人滚进河滩淤泥里。饕餮仰天哀嚎,口中喷出滔天黑血,转身逃向归墟方向。
姜石头摊开掌心,碎片上的女娲石纹路正渗入他血脉:“这玩意儿在吸我的血……”
风玄鸟突然掐诀布阵,铜钱锁住他手腕:“共工血脉加女娲石……你想变成第二个相柳?”
“变成相柳多好,”姜石头嬉皮笑脸,“九个脑袋能同时啃九只烧鸡。”
蚩铁头却盯着自己斧头愣神——沾了饕餮毒血后,斧面纹路竟浮现出地图。“这是……相柳老巢?”他猛然抬头,“归墟海眼的路线!”
风玄鸟的龟甲突然炸裂。她看着卦象碎片,脸色惨白:“大凶……西王母降罚了。”
天际传来鸾鸟清啼,云层中浮现昆仑墟的轮廓。朱红羽箭如雨落下,箭尾拴着的玉符刻着冰冷敕令:
“罪徒风玄鸟,即刻押解共工孽脉回昆仑受审。”
姜石头毒血暴涨,震碎铜钱锁链:“天庭的老腌菜们,还真当自己是盘蒜了!”
蚩铁头抡斧劈碎一支羽箭:“老子跟你们去!正好试试新斧头能不能砍断捆仙索!”
风玄鸟的白发在狂风中散开。她深吸一口气,扯下所有朱砂羽毛碾成粉末:“那就闹个大的。”
粉末洒入河面,河水逆流成镜,映出归墟深处蠕动的九头巨影。
“相柳要醒了。”她轻笑,“师尊,您猜是您的天罚快,还是归墟开门快?”
青鸟掠过云海时,姜石头正试图用毒牙撬开捆仙索。蚩铁头突然捅他腰眼:"看!那云长得像烤鸡腿!"
风玄鸟的白发在罡风中乱舞,闻言差点捏碎龟甲:"那是昆仑墟的接引祥云!"
"祥云?"姜石头伸长脖子,"鸡腿尖还冒油光呢!"
话音未落,祥云突然裂开巨口。青鸟收势不及,载着三人一头扎进云层。
昆仑墟的蟠桃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姜石头刚落地就踩到团黏糊糊的东西——半截龙尾正在抽搐,鳞片间卡着枚啃光的桃核。
"私闯果园者,断尾。"
冷冽女声自高空传来。姜石头抬头,见西王母斜倚玉榻,九尾神兽陆吾正叼着龙尸甩头,血珠溅上他鼻尖。
蚩铁头抡斧指向桃林:"老子是来......"
"九黎蛮子闭嘴。"西王母屈指轻弹,蚩铁头的嘴被金线缝成麻花。风玄鸟拽着姜石头跪地:"师尊,八卦盘碎片已......"
"本座让你说话了?"
蟠桃枝破空抽来,风玄鸟左脸顿时皮开肉绽。姜石头瞳孔泛起紫光,毒血在掌心沸腾:"老妖婆你......"
"啪!"
第二鞭抽得他撞上青铜柱。西王母把玩着带血的桃枝:"共工孽脉,也配站着说话?"
陆吾突然炸毛低吼。
西王母蹙眉转头,见蚩铁头正用斧头撬自己嘴巴,线头崩断声"咯嘣"作响。"九黎的锁神线就这质量?"他吐出口金渣,"还没俺家腊肉绳子结实!"
"放肆!"
西王母挥袖召来天兵。银甲战士们刚列阵,姜石头突然甩出毒血凝成的弹弓:"看招!"
腐臭黑丸疾射而出,却在半空被陆吾扑住。神兽嚼了两下突然僵住,九尾僵直如棍,"咚"地栽进瑶池。
"我在饕餮胃里攒的酸液球,味道如何?"姜石头咧嘴一笑,"买一送......哎哟!"
风玄鸟狠踩他脚背,白发又添三根:"想活命就装孙子!"
西王母的指甲掐入蟠桃:"风玄鸟,你带毒人毁饕餮封印,该当何罪?"
"弟子愿入归墟镇守百年!"
"不够。"西王母轻笑,"把这毒人的心剜来炼丹,本座便恕你罪。"
瑶池死寂。
蚩铁头的斧头"当啷"落地。姜石头感觉后颈发凉——风玄鸟的捆仙索正勒住他咽喉。
"师尊,不可!"
风玄鸟突然扬手,白发如利箭刺入卦盘。龟甲在空中炸裂,浮现出滔天洪水淹没昆仑墟的幻象:"强取共工心,必遭反噬!"
西王母眯起眼:"你赌上十年阳寿,就为保这祸胎?"
"弟子......"
"那就换个死法。"西王母甩出玉牒,"带他们去雷狱,熬得过三炷香再议!"
青砖地面骤然开裂。姜石头坠落时瞥见蚩铁头在啃蟠桃:"这桃甜!给兄弟留......"话没说完就被雷霆吞没。
雷狱实为倒悬的青铜鼎。
姜石头挂在鼎耳上骂街:"你们神仙审案都不走流程?"
"流程?"风玄鸟指向鼎内,"那是给死人走的。"
鼎底雷池翻涌,电光凝成相柳虚影。蚩铁头抡斧劈散一道落雷:"老子懂了!这是要咱给雷神当磨刀石!"
"错。"风玄鸟的白发缠住鼎纹,"他们在炼化共工血脉......小心!"
九道雷蛇绞成巨网压下。姜石头毒血化盾,却被劈得浑身焦黑:"你祖宗......"
"我祖宗是玄鸟。"风玄鸟甩出铜钱阵,"坎位生门,跳!"
蚩铁头突然惨叫。他的斧头吸饱雷电,纹路竟化作锁链缠住双臂:"这斧头成精了!"
"是雷劫认主!"风玄鸟割破指尖画符,"快松手!"
迟了。
蚩铁头眼冒蓝光,斧头引着天雷劈向姜石头:"毒崽子对不住了!老子控制不住这手!"
雷光炸响的瞬间,姜石头听见共工的低笑。
"想要力量吗?"
剧痛从心脏炸开,他的右臂暴涨鳞甲,生生捏碎雷斧。蚩铁头被气浪掀飞:"你咋变相柳亲戚了?"
"闭嘴!"
姜石头甩出毒血长鞭缠住鼎口,却见风玄鸟的白发正急速变灰。"用寿元强开生门......你疯了?"
"总比死在这儿强!"她咳出血沫,"拉紧!"
三人拽着长鞭荡向鼎口。雷池突然伸出巨手,相柳的嘶吼震耳欲聋:"还我......女娲石......"
"还你大爷!"姜石头掏出碎片砸去,"找你女娲姐姐玩去!"
碎片触雷爆出强光。等众人睁眼,已跌坐在昆仑墟茅厕旁。蚩铁头扒着粪桶干呕:"老子宁愿被雷劈......"
"精彩。"
西王母的掌声从身后传来。她脚踩陆吾头颅,九尾神兽正口吐白沫。"能破雷狱,倒是小瞧你们了。"
风玄鸟的白发已灰白相间:"师尊......"
"本座改主意了。"西王母弹指射出玉牌,"去归墟取玄冥甲,抵这毒人的命。"
姜石头接住玉牌,牌上刻着"快递签收"四个古篆。"这啥玩意?"
"玄冥老怪偷吃贡品,本座定的三百斤灵芝还没到货。"西王母舔了舔指甲,"顺便......"
她突然闪现到姜石头面前,指尖戳入他胸口:"告诉相柳,再敢往瑶池排污,本座炖了它的蛇胆煲汤!"
下山时蚩铁头还在嘟囔:"神仙也搞网购?"
"闭嘴吧你。"姜石头摩挲着胸口的血洞,"这伤怎么像......"
风玄鸟突然拽过他衣领。透过破口可见心脏表面浮现金色纹路——正是西王母的指甲刻痕。
"锁神印。"她脸色惨白,"师尊要把你炼成活法器......"
远处传来陆吾的哀嚎。三人回头,见昆仑墟上空雷云密布,隐约有九头蛇影盘踞。
"相柳来得真快。"姜石头咧嘴一笑,"你们说,归墟的快递包邮吗?"
蚩铁头突然抽动鼻子:"啥味儿?"
姜石头怀里的玉牌正在发烫,浮现出血字告示:
「订单备注:玄冥甲与灵芝需冷藏,拒收烂尾货——西王母」
夜风卷来归墟的咸腥气,混着蚩铁头啃剩的蟠桃香。三人望着漆黑海平面,齐声叹气。
"这差事......"
"比雷劈还糟心!"
蚩铁头把神农鼎倒扣在船头时,姜石头正用毒血在鼎身上画制冷符。风玄鸟的白发被海风吹散,像团乱糟糟的蜘蛛网糊在脸上:"你确定这能保鲜?"
"西王母要冷链运输,小爷就给她冷链!"姜石头咬破指尖补了道血纹,"当年神农爷用这鼎冰镇酸梅汤,冻得相柳拉稀三天......"
"哗啦!"
船底突然传来刮擦声。蚩铁头抡起斧头劈向海面:"加菜了!"
斧光斩开墨色浪涛,露出底下森白獠牙——玄冥老怪的龟壳尖刺。姜石头扒着船帮探头:"王八快递,货到付款!"
"你才王八!"闷雷般的吼声震得小船打转,"老子是归墟驮碑神兽!"
巨龟破水而出,背甲纹路间嵌满青铜牢笼,凶兽嘶吼从铁栏后渗出。玄冥的绿豆眼扫过三人:"西王母的条子呢?"
姜石头晃了晃玉牌:"三百斤灵芝换玄冥甲,赶紧的!"
"先验货!"玄冥鼻孔喷出腥气,"上个月轩辕城送的灵芝掺了狗尿苔,害老子背上湿疹......"
风玄鸟突然掀开鼎盖。寒气裹着灵芝香涌出,鼎内赫然堆着冰镇菌菇——底下垫着姜石头连夜雕的萝卜灵芝。
"慢着!"玄冥的爪子悬在半空,"这灵芝纹路......"
蚩铁头突然抡斧劈向龟壳:"跟他废啥话!"斧刃擦过青铜牢笼,震得凶兽集体哀嚎。玄冥痛得缩头:"停手!甲壳在......"
"在粪坑里泡着呢!"姜石头甩出毒藤缠住龟颈,"西王母说您老就爱这味儿!"
玄冥的龟脸涨成紫茄色,背甲轰然开裂。腐臭黑水喷涌而出,裹着块长满绿毛的甲片浮上海面。
"这就是玄冥甲?"蚩铁头用斧头挑起甲片,"够腌入味的!"
风玄鸟的白发突然绷直:"退后!"
甲片上的绿毛疯狂生长,瞬间缠住斧柄。蚩铁头暴喝发力,肌肉虬结的手臂青筋暴起,却见绿毛顺着斧纹爬上手腕。"他奶奶的,这毛成精了!"
姜石头毒血化刃斩断绿毛,断须却在地上扭成小蛇:"相柳的毛!这老王八投敌了!"
玄冥的怪笑从海底传来:"小毒崽子倒机灵!可惜晚了......"
归墟漩涡骤然扩大,海水倒灌形成龙卷。青铜牢笼接连炸裂,穷奇、梼杌等凶兽踏浪而出,每只眼眶都嵌着女娲石碎片。
"快递签收?"相柳的九个头从漩涡探出,"本座改主意了!"
风玄鸟的铜钱阵刚成型就被浪打散。她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巽位生风,起!"
血雾凝成青鸟虚影抓起二人,却被梼杌一爪拍碎。姜石头坠海瞬间毒血暴涨,右臂鳞甲疯长:"蚩铁头!给我砍了那坨绿毛!"
"得令!"蚩铁头脚踏穷奇头颅跃起,斧头引动雷狱残留的电光,"让你尝尝九黎烤龟......哎?"
斧刃劈中玄冥甲的刹那,绿毛突然裹住他全身。蚩铁头眼冒红光,反手一斧劈向姜石头:"对不住了兄弟!"
"锁神印!"风玄鸟甩出白发缠住斧柄,"姜石头,催动你胸口的......"
相柳的毒涎当头淋下。她闪避不及,左肩瞬间腐蚀见骨,白发被毒血染成紫黑。
姜石头心脏骤痛。西王母的锁神印金光大盛,强行操控他扑向玄冥。毒血利爪撕开龟壳的瞬间,他看见甲片内侧刻满血色卦象——正是风玄鸟折寿十年卜出的灭世预言。
"原来如此......"姜石头在神识中狂笑,"老妖婆早知玄冥叛变!"
锁神印突然失控。他的毒爪捅穿自己胸膛,攥住跳动的心脏:"想要?拿命来换!"
归墟因共工心血沸腾。
相柳的九个头同时嘶吼:"女娲石!"
玄冥甲上的绿毛尽数脱落,露出底下玉质纹路——正是最后一块八卦盘碎片。
"蚩铁头!"姜石头甩出毒藤缠住发狂的同伴,"接好了!"
染血的心脏划过半空。蚩铁头本能地张嘴咬住,喉结滚动间,瞳孔紫光暴涨:"这味儿......够劲!"
风玄鸟的白发彻底灰白。她燃尽最后寿命启动龟甲,裂纹拼出八个血字:「以心换甲,归墟门开」。
"姜石头......"她咳出内脏碎片,"你早计划好了?"
"哪能啊!"只剩半截身子的毒人咧嘴一笑,"临时起意......卧槽!"
相柳的毒牙贯穿他残躯,却见伤口处钻出无数毒藤——心脏在蚩铁头体内跳动,共工血脉通过九黎战躯重生!
玄冥的惨嚎响彻海天。
蚩铁头浑身爬满毒纹,徒手撕开龟壳。八卦盘碎片归位的瞬间,归墟漩涡突然静止。
"冷链运输......"他捏碎玄冥的头甲,"老子给你速冻!"
神农鼎倒扣漩涡中心,冰霜顺着归墟裂痕急速蔓延。相柳的头颅接连冻结,最后那个头死死盯着姜石头:"你以为赢了?西王母的锁神印......"
"早发现了!"姜石头残躯突然融化,毒血渗入蚩铁头脚下的影子,"老妖婆的指甲盖还在呢!"
锁神印从影子中浮出,顺着冰霜爬上相柳的毒牙。西王母的冷笑从金光中传出:"孽畜,本座的快递也敢劫?"
风卷残云后,海面漂满冰碴。
蚩铁头捞出冻成冰雕的玄冥甲:"这算冷链成功?"
"成功个屁!"姜石头的声音从他影子里传出,"老子的肉身呢?"
风玄鸟瘫在船板上,指尖轻触灰发:"十年......"
"啥?"蚩铁头把玄冥甲塞进神农鼎,"你才二十八急啥?俺村翠花四十都没......"
玉牌突然从鼎内弹出,西王母的虚影俯视众人:「订单完成度60%,扣三成尾款——玄冥甲掉毛,差评!」
虚影消散前弹指射来光团,姜石头的残躯瞬间重组。他摸着新生的胸口冷笑:"运费倒是结得快......"
归墟深处传来冰层碎裂声。
相柳的最后一个头咬碎寒冰,齿缝间落下张血契:「三日后来收尸——西王母」
蚩铁头挠头:"这算威胁?"
"不。"风玄鸟盯着自己急速变黑的白发,"是死亡通知单。"
夜雾漫过船舷时,三人谁也没说话。
姜石头突然伸手:"分赃吧?"
蚩铁头抱紧神农鼎:"灵芝归我!"
"成交!"
"......那是证物!"
河滩篝火噼啪炸响,姜石头正用神农鼎煮蘑菇汤。鼎身饕餮纹被熏得黢黑,蚩铁头蹲在旁边削木签:"毒崽子,你这鼎炖过相柳脚皮吧?味儿比九黎旱厕还冲!"
"你懂个屁!"姜石头撒了把毒芹入汤,"这是神农爷亲传的醒酒方,专治雷劈后遗症......"话音未落,鼎盖突然被掀飞。风玄鸟的白发间缠着水草,湿漉漉的轩辕镜怼到他鼻尖:"醒酒?你煮的是弱水河底的蚀骨藻!"
蚩铁头手中木签"咔嚓"折断。三人齐刷刷望向河面——本该冰封的归墟漩涡,此刻正咕嘟冒泡,紫黑藤蔓如毒蛇游弋。
"冷链失效了?"蚩铁头抡斧要劈,"老子再加点冰!"
"冰你个头!"风玄鸟甩出铜钱卦阵,"坎卦变震卦,有瘟神过境!"
仿佛印证她的预言,河滩碎石突然蹦跳着聚成人形。那泥人顶着斗笠,腰间别个药葫芦,开口竟是戏腔:"三位~可是杀了玄冥的~好汉呀~~"尾音拖得九曲十八弯。
姜石头毒牙镖已扣在指尖:"唱戏的,报上名来!"
"哎呦~"泥人翘起兰花指,"小神乃天庭瘟部执事~年关将至~特来送~"它突然抽搐着裂开,体内爆出漫天绿粉,"送瘟灾套餐咧!"
蚩铁头挥斧卷起罡风,却把毒粉吹向风玄鸟。她急退三步,白发沾粉处瞬间枯萎:"闭气!是五瘟散!"
"闭个腿!"姜石头仰头猛吸,"小爷的毒抗......呕!"他掐着脖子栽进河滩,浑身爬满绿斑。
泥人重组身躯,戏腔变狞笑:"共工血脉~果然大补~"它药葫芦倒转,竟伸出条长满眼珠的舌头,卷向姜石头咽喉。
"补你祖宗!"蚩铁头斧刃横拍,将泥人砸进岩壁。碎石簌簌落下,露出后面整整齐齐九十九个泥人——个个顶着斗笠扭秧歌。
风玄鸟燃起预言羽毛,火光照亮泥人脚下的影子:哪是什么瘟神,分明是相柳毒血凝成的傀儡!她甩出铜钱击碎领头泥人,转头厉喝:"它们在拖延时间!快看归墟!"
漩涡中心浮起青铜巨棺。棺盖震动着,传出闷响:"西王母~你克扣香火~本疫神只好跳槽啦~~"
"疫神句芒?"风玄鸟瞳孔骤缩,"它本该镇守东天!"
"现在是相柳的业务经理~"泥人们齐声嘻笑,"棺材里是跳槽礼物——瘟部三千年份的病原体哟~"
姜石头突然鲤鱼打挺,绿斑尽数吸入体内:"呸!就这点毒?"他掌心毒血凝成长鞭,一鞭抽碎七个泥人,"小爷在神农谷喝的地沟油都比这带劲!"
蚩铁头趁机劈向青铜棺。斧刃触及棺盖的刹那,棺内传出放屁般的闷响。青黑浓雾喷涌而出,雾中浮现城池幻象:妇人抱着溃烂的婴孩哭泣,稻田里麦穗长满脓包,连野狗眼底都淌着黄水。
"是瘟神神识!"风玄鸟白发狂舞,"它在展示投名状!"
"展示个屁!"姜石头甩鞭缠住棺材,"老子给你加点料!"
毒血渗入棺缝,与瘟疫雾气激烈对冲。青黑与紫红绞成漩涡,竟在半空拼出相柳的脸:"共工......你果然......"
蚩铁头一斧劈开毒雾:"少跟这九头怪唠嗑!"他斧面突然浮现饕餮纹路——归墟寒毒发作,斧刃结出冰霜,"给老子......冻!"
冰火交织间,青铜棺轰然炸裂。绿毛僵尸破棺而出,官服补子上绣着"瘟"字,怀里还抱着块匾额——「天庭十佳员工」!
"老子的奖状!"僵尸句芒竟哭出声,"西王母说跳槽也不让带走......"
姜石头趁机甩鞭卷走匾额:"想要?拿解药来换!"
句芒獠牙暴长:"小贼!那是本神连续三千年全勤的证明!"它十指弹出毒蛆,落地即化瘟鬼。蚩铁头挥斧如切瓜,却越砍越多:"这玩意比九黎的蟑螂窝还恶心!"
风玄鸟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弹向轩辕镜。镜面映出句芒真身——后颈嵌着片女娲石碎片!"姜石头!打它七寸!"
毒鞭如蛟龙出海,却在触及碎片时被震开。句芒狂笑:"相柳大人赐的......呃啊!"蚩铁头不知何时绕到背后,斧柄狠狠捅进它屁股:"老子给你通通肠!"
句芒痛得官帽都歪了,反手甩出瘟疫帐本。风玄鸟凌空接住,账本却自动翻页:"壬午年,西王母克扣江南香火致大疫;癸未年,轩辕族献祭染病幼童......"
"闭嘴!"她燃火烧账,火中却传出西王母的冷笑:"小玄鸟,你以为为何派你追捕共工血脉?"
姜石头趁机夺过女娲石碎片。句芒瞬间萎靡,抱着匾额缩成团:"还我......全勤奖......"
"奖你个头!"蚩铁头扯下它官服擦斧头,"这破布倒是好料子,改天给翠花做肚兜......"
风玄鸟突然闷哼。她握着燃烧的账本,指尖已现白骨:"瘟毒入髓......快走!"
姜石头背起她就跑,身后传来句芒的哭嚎:"等等!跳槽合同还没签......"
三人冲进密林时,西王母的传音玉符追至:「风玄鸟私毁瘟部机密,罚俸百年!」
蚩铁头一斧劈碎玉符:"老子赔你俩铜板!"
夜色渐深,姜石头用毒血逼出风玄鸟体内瘟毒。她虚弱地靠在树根,白发又添三根:"句芒叛变......说明相柳在渗透天庭......"
"管他呢!"蚩铁头烤着瘟神官服,"这料子果然耐烧......卧槽!"
火堆里突然浮现金光,焦布显出一行字:「南疆有变,速寻祝融」
姜石头扒拉灰烬:"这老瘟神还留后手?"
风玄鸟盯着火星:"是女娲石碎片的共鸣......南疆火山有另一块!"
蚩铁头突然抽动鼻子:"啥味儿?"
只见句芒的官帽在火中扭曲,化作小蛇嘶鸣:"相柳大人......不会放过......"
姜石头一脚踩碎蛇头:"告诉它,老子专治九头畸形!"
夜枭啼叫声中,没人注意风玄鸟的龟甲裂了新纹——那裂纹状若烈火焚城,城中站着蚩铁头的身影。
篝火渐熄时,姜石头摸出瘟神匾额。金漆剥落处,隐约露出西王母的徽记。
"有意思......"他弹了弹匾额,"十佳员工是西王母发的,句芒却跳槽相柳......"
蚩铁头鼾声如雷,梦里还在嘟囔:"翠花......俺的斧头能换......"
风玄鸟的白发垂落匾额,忽然染上一抹猩红——那是最凶险的血光之兆。
林深处传来枯枝断裂声。
姜石头毒牙镖刚要出手,却见个红衣小童蹦跳而来,腕间金铃叮当:"大哥哥,买平安符吗?"
他笑得天真无邪,掌心却托着块带血的八卦盘碎片。
红衣小童腕间金铃轻晃,八卦盘碎片在他掌心泛着血光。蚩铁头鼾声骤停,斧头已横在姜石头颈前:"翠花说过,半夜卖符的都是骗子!"
"翠花没说过。"风玄鸟燃起半截预言羽毛,火光映出小童没有影子的双脚,"西昆仑的傀儡术......你是瑶池的人?"
小童歪头甜笑,金铃突然炸响。声波震得蚩铁头斧头脱手,姜石头耳孔渗血:"艹!天庭现在流行用童工搞偷袭?"
"非也非也~"小童嗓音忽变苍老,身形如吹气般膨胀。红衣撕裂处露出青铜骨架,关节嵌满西王母的玉牒残片:"本座乃瑶池绩效特使——金铃尊者,来给各位做~年中评估~"
风玄鸟白发骤然绷直:"快退!那是师尊的考评傀儡!"
迟了。金铃尊者袖中射出红线,瞬间将三人捆成粽子。线头连接处浮现金字:
「姜石头:毒血利用率不足30%,差评!」
「蚩铁头:武器保养马虎,斧面有油渍,差评!」
「风玄鸟:白发超标影响形象,扣发年终奖!」
"老子跟你拼了!"蚩铁头肌肉暴起,红线却越勒越紧。金铃尊者翻开账簿:"根据《天庭员工守则》第666条,差评者需......"
姜石头突然吐出口毒血。血珠溅在红线上,滋滋腐蚀出缺口:"绩效?小爷教你什么叫KPI!"他反手扯断红线,毒血凝成算盘砸向傀儡,"这是老子的工时!这是加班费!"
算珠暴雨般砸落,金铃尊者抬手格挡,腕间玉牒浮现西王母虚影:"共工孽脉,你若归顺......"
"归顺你大爷!"蚩铁头斧刃挑飞傀儡左腿,"老子最恨考勤表!"
风玄鸟趁机甩出铜钱阵,钱纹化作金锁缠住账簿。火光中浮现惊人记录:西王母克扣雷部香火转卖瘟部,挪用治水经费养青鸟坐骑......
金铃尊者首次露出慌乱:"销毁!快销毁!"
"急什么?"姜石头踩住账簿,"这可是天庭黑料大礼包......"
话音未落,南疆方向传来轰鸣。夜空被映成血红色,火山灰云凝成巨大人脸:"哪个孙子吵老子睡觉?!"
"祝融!"风玄鸟咳出黑血,"火山爆发会释放女娲石碎片......"
金铃尊者突然自爆左臂,青铜碎片如飞蝗袭来:"绩效未达标者,抹杀!"
蚩铁头抡斧画圆,碎片撞出连串火花:"姜石头!带病秧子先走!"
"走?"火山人脸喷出岩浆火球,"都给老子留下暖床!"
姜石头背起风玄鸟狂奔,身后大地裂开熔岩沟壑。金铃尊者穷追不舍,断腿处伸出青铜触须:"西王母要你的心......"
"要你妹!"姜石头甩出毒牙镖,却见镖身瞬间熔成铁水。祝融的狂笑震落山石:"在老子的地盘玩毒?让你尝尝岩浆涮肉!"
风玄鸟虚弱地扯他耳朵:"往北......有寒潭......"
"北边是火山口!"
"跳!"
岩浆浪头拍来的瞬间,三人跃入寒潭。冰火相激炸起百米水雾,潭底竟藏着青铜祭坛。蚩铁头吐出两条烤鱼:"这鱼......挺香?"
祭坛中央供奉着半截火把,把柄刻满绩效考评表。姜石头眯眼辨认:"祝融,连续三千年加班时长垫底,扣发香火......"
"闭嘴!"岩浆凝成红发壮汉,鼻孔喷着火星,"老子那是战略性摸鱼!"他忽然抽动鼻子,"你身上有共工的味道......"
姜石头毒血化刃:"要打架?"
"打屁!"祝融一屁股坐碎祭坛,"那孙子欠老子两千年赌债!"他弹指点燃岩壁,火光显出歪扭字迹:
「共工欠祝融:
1. 北海赌骰子输的珊瑚币(带珍珠款)
2. 撞断不周山的精神损失费
3. 代班镇守归墟的加班费(每小时三炷香火)」
蚩铁头挠头:"这账比九黎的羊圈还乱......"
风玄鸟突然指向岩缝:"碎片在熔核里!"
赤红晶石悬浮于岩浆湖心,当中封着片八卦盘。祝融却横身拦住:"想要?先帮老子做绩效!"他甩出三张玉牒,"南疆今年要凑够十万香火,不然老子上诛仙榜!"
姜石头接过玉牒冷笑:"火山口卖香火?鬼才来......"
岩壁突然炸开,金铃尊者破洞而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瘟鬼:"找到你们了~"
祝融暴怒:"敢在老子的KPI现场闹事?"他张口喷出火龙卷,瘟鬼瞬间成灰。金铃尊者玉牒护体,青铜触须直取姜石头心口:"西王母的快递......必须签收!"
"签你个头!"蚩铁头掷出斧头,斧柄精准卡进触须关节。姜石头趁机毒血化网,兜头罩住傀儡:"送你个差评大礼包!"
风玄鸟的白发突然缠住熔核:"就是现在!"她拽着八卦盘碎片跃入岩浆,祝融吓得红发倒竖:"卧槽!你不要命......"
白发在烈焰中化作金红,碎片与女娲石完美嵌合。岩浆湖霎时冰封,浮现出上古战场幻象——共工与祝融勾肩搭背偷仙桃,被西王母追得满山跑。
"原来我们是同事......"祝融喃喃道。
"谁跟你是同事!"共工幻影比中指,"当年赌骰子你出老千!"
金铃尊者趁机挣脱毒网,玉牒绽放强光:"统统去死!"
"死你大爷!"祝融一拳轰碎玉牒,"老子受够这破绩效了!"
西王母的尖叫响彻洞窟:「祝融!你竟敢——」
"敢你娘!"祝融扯下绩效表擦屁股,"告诉那老娘们,老子跳槽了!"他转身拍碎岩壁,露出藏了三千年的酒窖,"共工小子,喝酒!"
姜石头接过酒坛猛灌,毒血竟与酒液共鸣。岩壁女娲石纹路逐一亮起,显出完整地图——所有碎片指向归墟深处的青铜门。
"这门......"风玄鸟瞳孔震颤,"师尊用我百年阳寿封印的......"
蚩铁头突然抡斧劈向虚空:"装神弄鬼!滚出来!"
斧风掀翻酒坛,泼出的酒液凝成西王母虚影。她指尖缠绕风玄鸟的白发:"好徒儿,你可知每根白发都是为师养的蛊?"
姜石头毒刃劈散虚影,却见风玄鸟脖颈浮现红痕。祝融嗅了嗅空气:"是昆仑生死契......这丫头早被炼成替命傀儡了!"
洞外突然传来凤鸣。青鸟撞破山体,爪间抓着奄奄一息的句芒。瘟神官服焦黑,仍死死抱着「十佳员工」匾额:"业绩......我的业绩......"
金铃尊者残躯突然暴起,青铜骨架缠住姜石头:"西王母万岁......"
"万你个头!"祝融喷火将其熔成铁水,"老子现在是无业游民,专治职场PUA!"
风玄鸟突然咳出冰碴。她胸口浮现西王母的烙印,白发以肉眼可见速度变黑:"师尊在抽我的寿......快毁掉......"
姜石头毒血灌入她口中,共工纹路爬满冰霜:"老妖婆,比狠是吧?"他扯下颈间鱼鳞按在烙印上,"小爷送你个毒奶套餐!"
昆仑墟突然地动山摇。西王母的尖叫响彻三界:「共工——!」
祝融咧嘴大笑:"爽!老子早想这么干了!"
夤夜时分,众人瘫在火山口啃烤瘟鬼腿。蚩铁头忽然指向星空:"那坨火球是啥?"
天穹裂开缝隙,陨石雨拖着尾焰砸向南疆。火光中浮现西王母的鎏金法旨:
「逆徒风玄鸟勾结共工孽脉,三界共诛!」
姜石头弹飞酒坛:"又要打绩效战?"
"不止。"风玄鸟摩挲着新得的八卦盘,"师尊在逼我们加快收集......"
暗处忽然传来铃铛轻响。白日那红衣小童再次现身,腕间金铃已换成青铜锁:"大哥哥,买棺材吗?第二口半价哦~"
他脚边躺着句芒的残尸,瘟神印信正在月光下渗血。
篝火堆上的瘟鬼腿烤得滋滋冒油,蚩铁头突然抽了抽鼻子:"啥味儿?跟西王母的裹脚布似的!"
姜石头正用瘟神匾额掏耳屎,闻言一脚踹灭火堆。火星溅到风玄鸟的白发上,"滋啦"烧出个卷儿。
"最新烫发造型?"他憋着笑递过毒蘑菇,"染黑还是染绿?"
风玄鸟甩出铜钱砸他脑门:"东南三十丈,七步内必见血光!"
话音未落,红衣小童从树后转出。腕间青铜锁叮当作响,脚边句芒残尸突然抽搐:"业绩......我的全勤......"
"大哥哥,"小童歪头甜笑,掌心八卦盘碎片渗出血珠,"买口棺材送墓碑,第二件半价哦~"
蚩铁头斧头已劈到小童头顶:"老子最恨强买强卖!"
"当!"
青铜锁暴涨成链,缠住斧柄纹丝不动。小童瞳孔裂出蛇瞳:"九黎蛮子力气值83,建议兑换【相柳の肯定】提升战力~"
"肯你大爷!"姜石头毒牙镖破空而至,"装嫩的老妖怪!"
镖尖触到青铜锁瞬间,夜空骤亮。
陨石雨裹着西王母法旨砸落,火球精准追着三人屁股烧。风玄鸟边跑边咳血:"咳咳......这是【三昧真火·KPI考核版】!"
"啥玩意?"蚩铁头挥斧劈火球,火星溅到裤裆,"卧槽!老子新编的草裙!"
红衣小童浮在半空播报:"西王母追杀令当前进度:1/100,完成可获【天庭编制内岗位】!"
姜石头突然急刹,毒血凝成弹弓:"编制你妹!"
"咻——"
毒丸击中法旨,鎏金字迹顿时扭曲成表情包:(╯‵□′)╯︵┻━┻
红衣小童首次露出错愕:"警告!攻击考核系统将......"
"将你个头!"蚩铁头抡起燃烧的草裙甩过去,"尝尝九黎烧烤!"
青铜锁遇火泛青,小童手腕浮现刑天图腾。风玄鸟瞳孔骤缩:"他是刑天战魂容器!"
地底传来闷吼,火山灰凝成巨掌拍下。姜石头拽着二人滚进岩缝:"祝融老哥!你邻居诈尸了!"
"放屁!"岩浆里冒出祝融的爆炸头,"刑天那厮早跟天帝签了竞业协议,说好不抢老子火神......哎?"
青铜锁链洞穿岩浆,小童四肢扭曲成战斗形态:"检测到火属性威胁,启动【刑天の996工作制】!"
无头虚影从背后升起,双乳化作怒目,肚脐裂出獠牙:"天帝老儿!还我头颅!"
祝融扭头就跑:"老子早辞职了!找现任火神去!"
姜石头毒血化网兜住虚影:"大哥你找错人了!"
"错误代码404。"小童机械音响起,"执行B计划:杀光目击者。"
刑天战斧劈开毒网,余波震得蚩铁头斧柄发烫:"他奶奶的,这斧头在吸老子战意!"
风玄鸟燃尽三根白发:"兑为泽,巽为风——沼泽陷阱!"
地面突化泥潭,刑天虚影下沉三寸。小童脖颈青筋暴起:"检测到算力不足......申请相柳大人远程支援!"
"准了。"
青铜锁链渗出血雾,凝成相柳九头投影。饥荒头啃着瘟神腿含糊道:"小共工,考虑来我司当毒理顾问吗?五险一金,双休......"
"休你大爷!"姜石头甩出毒血长鞭,"老子最恨周末加班!"
瘟疫头突然打个喷嚏,毒雾弥漫。风玄鸟白发瞬间枯黄:"是......上古大疫!"
蚩铁头突然掏出玄冥甲:"接着!"
姜石头凌空接住绿毛龟甲,相柳投影突然卡顿:"警告!检测到前员工玄冥的怨念......"
"怨你妹!"姜石头把龟甲扣头上,"这可是西王母亲测的防毒面罩!"
绿毛遇毒疯长,转眼裹成粽子。蚩铁头一斧劈开:"别闷死了!老子还指望你带路找碎片!"
刑天虚影突然僵住。
小童七窍流血:"错误......核心数据被篡改......"
他胸口浮现金色代码——竟是西王母的绩效考核表!
"原来如此!"风玄鸟咳着血笑,"师尊早给刑天装了【忠诚度插件】!"
姜石头毒牙扎入代码缝隙:"老妖婆,小爷帮你修bug!"
相柳投影闪烁:"警告!非法操作将导致......"
"导致你个头!"祝融从岩浆冒出,举着块冰镇西瓜,"刑天!你当年偷吃老子的贡品西瓜怎么说!"
虚影突然转向:"西瓜......甜的......"
趁这空档,蚩铁头斧刃精准劈中小童后颈。青铜锁"咔嗒"脱落,刑天虚影烟消云散。
红衣小童瘫软在地,腕间金铃滚出张字条:「西王母大人亲启:今日迟到因诛仙台堵云,求不扣全勤——句芒」
姜石头捡起八卦盘碎片:"这算加班费?"
地底传来隆隆巨响。
火山灰凝成新字迹:「检测到刑天苏醒,启动末日预案——所有见证者立即格式化」
祝融突然拽过三人:"抱紧!老子要放大招了!"
岩浆冲天而起,火柱中浮现上古战场景象:刑天舞干戚,天帝的脑浆溅到九黎战旗......
"这是......"
"老子的辞职报告!"祝融狂笑,"给天庭看个大的!"
火柱轰然炸裂,众人被气浪掀飞。姜石头最后瞥见西王母虚影在火光中扭曲:"共工......你算计我!"
次日清晨
蚩铁头从灰堆里扒出半块月饼:"这啥?"
"是刑天的肚脐眼......"风玄鸟虚弱道,"或者说,最后的女娲石碎片。"
月饼纹路隐现归墟地图,姜石头突然头痛欲裂——共工神识在狂笑:"门要开了!"
红衣小童残躯突然抽搐:"相柳大人......已接管......绩效体系......"
他炸成血雾,凝成新的青铜锁链缠住蚩铁头脚踝。锁链尽头,归墟方向传来九道钟声。
风玄鸟的白发彻底变黑:"是丧钟......西王母的阳寿......"
姜石头摩挲着胸口的锁神印:"巧了,我这儿也有份死亡通知单。"
篝火余烬中,瘟神印信突然浮空。
句芒的残魂在火光中鞠躬:"恭喜完成隐藏任务【打工人の逆袭】,奖励已发放至神农鼎——"
蚩铁头掀开鼎盖,脸绿了:"这他娘不是西王母的......"
"嘘!"姜石头捂住他的嘴,"现在它是咱们的火锅了!"
南疆大地再次震颤。
这次,地缝中伸出只缠满绷带的手。
蚩铁头盯着神农鼎里浮沉的西王母命牌,喉结滚动:"这玩意儿......能炖汤不?"
姜石头用瘟神匾额搅动鼎内绿汤:"老妖婆的命牌配相柳脚皮,滋阴壮阳!"
风玄鸟的白发垂在鼎沿,发梢触到汤水瞬间焦黑:"你们有没有闻到......"
"呕——"
刑天的绷带手突然破土而出,扒着鼎沿狂吐:"老子的防腐剂!你们居然拿命牌涮火锅!"
蚩铁头斧头横拍:"粽子成精了!"
绷带炸裂,露出半张青铜面甲。刑天胸腔嗡鸣:"天帝克扣工伤补贴,相柳大人承诺五险......"
"五险你个头!"姜石头甩出毒藤缠住绷带,"说!命牌怎么会在鼎里?"
刑天肚脐眼裂开獠牙:"西王母克扣三千年香火养命牌,老子替天行道......"
"放屁!"祝融从岩浆里冒头,"你当年偷吃老子的贡品西瓜,账还没算!"
绷带突然暴长缠住祝融,刑天腹腔发出机械音:「检测到火属性威胁,启动【996加班模式】」
祝融的爆炸头燃起三昧真火:"老子早辞职了!现在是自由职业!"
火焰触到绷带,竟烧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全是西王母克扣香火的罪证。
风玄鸟指尖拂过焦痕:"壬午年,轩辕族献祭童男童女......"
"童你大爷!"姜石头毒血凝刃劈向绷带,"老妖婆拿活人养命牌?"
刑天胸腔突然射出青铜锁链:"检测到泄密风险,执行灭口程序!"
蚩铁头抡斧格挡,斧面浮现饕餮纹路:"这斧头在吸老子的怒气!"
"正常。"祝融边烧绷带边解说,"当年饕餮吞了相柳的酸液,见谁都饿!"
锁链突然转向缠住神农鼎,鼎身裂纹迸发紫光。姜石头瞳孔骤缩:"共工老哥,别这时候闹!"
鼎内绿汤沸腾,浮现西王母虚影:"小毒崽子,把命牌......"
"还你!"姜石头舀起热汤泼过去,"附赠神农谷秘制毒膳!"
虚影触到毒汤瞬间溃散,刑天却突然惨叫:"老子的工伤保险!"
绷带尽数崩断,露出胸口镶嵌的女娲石碎片。风玄鸟白发如箭射出:"坎位!"
蚩铁头脚踏岩浆跃起,斧刃精准劈中碎片。金石相击声震得姜石头耳膜生疼:"你丫砍西瓜呢?"
"比西瓜硬点。"蚩铁头甩了甩发麻的胳膊,"这玩意在吸老子的......"
"阳寿。"风玄鸟咳出黑血,"刑天战魂靠吸食寿元维持,相柳在养蛊!"
刑天腹腔突然裂开黑洞,机械音冰冷:「检测到优质劳动力,启动【福报系统】」
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姜石头毒刃连斩:"福你大爷!这是非法用工!"
锁链却缠住瘟神印信,句芒残魂被迫显形:"业绩......我的业绩......"
"要业绩是吧?"姜石头甩出命牌砸过去,"给你个五星好评!"
命牌触到印信瞬间,夜空降下金色雷暴。西王母的尖叫响彻三界:「谁敢动老娘的命牌!」
祝融突然拽过刑天当盾牌:"老子给你挡过雷劫,该还人情了!"
雷光劈中刑天青铜面甲,代码乱流从七窍喷出:「错误!错误!养老金账户异常......」
蚩铁头趁机劈开女娲石碎片,刑天轰然跪地:"天帝......还我头颅......"
姜石头突然头痛欲裂,共工神识在狂笑:"门要开了!门要开了!"
神农鼎裂纹蔓延,鼎内浮现归墟倒影——九头蛇影正在撞击青铜巨门。
风玄鸟燃尽最后三根黑发:"震为雷,艮为山......"
白发灰烬凝成卦象,显示三日后大劫。蚩铁头突然指着她惊叫:"你眼睛!"
风玄鸟瞳孔变成琥珀色,声音空灵:"西王母的命牌连着重生法阵,相柳要借壳还魂......"
"说人话!"姜石头往她嘴里塞毒蘑菇。
"咳咳!"风玄鸟恢复清明,"命牌是容器,相柳想占据西王母的仙躯!"
祝融突然掏耳朵:"早说啊!老子有办法!"
岩浆翻涌,浮出个青铜保险箱。祝融输入密码时嘟囔:"生日试试......0423?"
箱盖弹开,滚出个水晶头骨。蚩铁头抡斧要劈:"这玩意看着晦气!"
"住手!"祝融护住头骨,"这是共工当年存在我这的......手办!"
姜石头指尖刚触到头骨,鼎内毒汤突然沸腾。共工神识暴喝:"还给我!"
刑天残躯突然暴起,肚脐獠牙咬向头骨:"检测到上古遗产......"
"遗产你妹!"姜石头毒血化网兜住刑天,"这是老子的手办!"
水晶头骨突然睁眼,射出红光扫描众人:「检测到共工血脉,启动认主程序」
风玄鸟的白发无风自动:"头骨在记录我们的战斗数据!"
蚩铁头斧面映出诡异画面——头骨内部有星河流转,隐约可见相柳在星河尽头狞笑。
"中计了!"风玄鸟甩出铜钱阵,"这是相柳的数据采集器!"
姜石头却咧嘴一笑:"采集器?小爷给你喂点猛料!"他咬破舌尖,毒血喷入头骨眼窝。
星河瞬间染成紫黑色,相柳投影扭曲惨叫:"共工你......不讲武德!"
祝融趁机把命牌塞进刑天胸腔:"老相好,送你个惊喜!"
命牌接触女娲石碎片的刹那,西王母的尖叫与相柳的嘶吼混成死亡交响乐。
地动山摇间,南疆火山集体喷发。岩浆在空中凝成血字:「香火重分配系统启动」
风玄鸟突然拽过姜石头:"看鼎内!"
神农鼎的裂纹中,浮现出西王母寝宫的景象——玉榻上躺着具缠满绷带的躯体,正缓缓坐起。
"原来如此......"姜石头毒牙咬得咯吱响,"老妖婆早被相柳换了芯!"
蚩铁头一斧劈开飞溅的熔岩:"现在咋整?"
"去归墟!"风玄鸟扯下枯萎的白发,"趁命牌还在我们......"
话音未落,青铜锁链破空袭来。红衣小童的残躯骑着梼杌现身:"检测到非法罢工,执行......"
"执行你个头!"姜石头甩出命牌当飞盘,"送你个烫手山芋!"
梼杌咬住命牌的瞬间,天庭降下九道雷劫,把它劈得外焦里嫩。
祝融突然掏出个青铜优盘:"接着!老子黑了相柳的考勤系统!"
姜石头插入头骨耳孔,星空投影顿时乱码。相柳的怒吼震落星辰:"你们这是......这是......"
"这是劳动仲裁!"蚩铁头一斧劈碎投影。
风玄鸟的白发突然全部脱落,在掌心凝成卦签:「大凶,然向死而生」
姜石头把卦签塞进她衣领:"留着当书签!"转身踹飞扑来的刑天残躯,"走了!"
众人跃入神农鼎的归墟倒影时,听见西王母寝宫传来绷带撕裂声。
相柳的九个头从玉榻升起,中间那颗顶着西王母的脸:"游戏......刚刚开始......"
次日清晨
蚩铁头从归墟沙滩爬起,吐出条带鱼:"这算海鲜早餐?"
风玄鸟盯着掌心卦签,签文变成:「小心会唱歌的贝壳」
姜石头突然惨叫——共工神识正操控他的右手,在礁石上刻下血字:
「第一个谎言是补天
第二个谎言是治水
第三个谎言......」
刻到此处,血色突然变成西王母的金漆。
海浪卷来只河蚌,壳内传出熟悉的戏腔:"买平安符吗?第二件半价......"
蚩铁头吐出半截带鱼骨,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喉咙。姜石头的影子在归墟沙滩上扭曲成九头蛇形,正用毒血在礁石刻字:「第三个谎言是——」
"刻你大爷!"蚩铁头抡斧劈碎礁石,"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单挑!"
风玄鸟的指尖抚过新生的朱砂色发梢,龟甲在掌心裂出卦象:「坎中满,巽下断」。她突然拽住姜石头后领:"退潮!"
海浪轰然炸开,河蚌壳内传出戏腔:"客官~您的螺蛳粉加臭豆腐到喽~"腥臭黏液喷溅处,青铜锁链如毒蛇窜出,链条尽头拴着半枚玉玺——断裂处刑天战斧的豁口清晰可见。
"天帝老儿的擦腚布?"蚩铁头斧面一挑,玉玺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归老子当砖头使!"
"蠢货!"风玄鸟甩出铜钱击飞玉玺,"那是......"
玉玺坠地瞬间,归墟砂砾凝成无数小泥人,顶着斗笠扭起秧歌。领头泥人捏着嗓子唱:"天庭绩效考评开始啦~不合格者喂相柳~"
姜石头毒牙镖已扣在指尖:"瘟神没完没了是吧?"镖尖触到泥人刹那,斗笠下突然裂出相柳的瘟疫头:"检测到非法旷工,执行......"
"执你个头!"蚩铁头斧刃拍苍蝇般横扫,泥人碎成渣滓又重组。风玄鸟燃起预言羽毛,火光映出泥人脚底烙印——竟是西王母的昆仑印!
"师尊在通过考评系统追踪!"她扯断三根朱砂发丝,"离位生火,焚!"
发丝遇火化作三足金乌,泥人群瞬间焦黑。姜石头却突然跪地,毒血在沙地写出:「所有人都是女娲的试验品」。共工神识在他脑中狂笑:"终于发现了?"
风玄鸟的龟甲猛地烫手。卦象变成血淋淋的「自戕」二字,她反手将龟甲塞进蚩铁头裤裆:"抱着!"
"烫!烫!老子还没娶翠花!"蚩铁头边跳脚边挥斧,斧风掀开的砂砾下露出青铜碑文。姜石头毒血滴落处,铭文泛起蓝光:「入归墟者,当献心肝脾肺肾......」
"献你妹!"蚩铁头一泡尿滋在碑文上,"老子给你加点料!"
尿液与毒血混合的刹那,碑文扭曲成西王母的脸:"放肆!"虚影甩出捆仙绳,却缠住只横着走的寄居蟹。姜石头趁机甩出毒藤:"老妖婆,你的捆仙绳该除虫了!"
风玄鸟突然闷哼。她新生的朱砂发根渗出黑血,在沙滩绘出昆仑墟地图——瑶池深处躺着具缠满绷带的躯体,正缓缓撕开脸皮,露出相柳的毒牙。
"西王母果然被调包了......"她话音未落,海面突然浮起无数青铜棺。棺盖震动着传出电子音:「您的饿了么订单已超时,配送员刑天即将抵达」
蚩铁头斧头哐当砸棺:"这玩意比九黎的棺材铺还瘆人!"
"不是棺材,"姜石头毒血凝成放大镜,"是......快递柜?"
最中央的青铜棺轰然开启,寒气中升起个琉璃柜。透过冰层可见三百六十碗螺蛳粉,每碗都泡着块女娲石碎片。柜门贴着封条:「天庭特供·共工灭世套餐」
"灭世还送外卖?"蚩铁头斧刃撬开柜门,"老子尝尝咸淡!"
酸笋味扑面而来的瞬间,琉璃柜伸出机械触手。姜石头被缠住脚踝倒吊时,瞥见碗底刻着小字:「吃够三百碗可复活共工——西王母」
"老妖婆两头下注!"他毒血化刃斩断触手,"相柳要复活共工,她在送顺水人情!"
风玄鸟的白发突然暴长,发梢如钢针插入沙地。卦象在潮汐间闪烁:「食腐者将至」。她甩出轩辕镜大吼:"退后!这不是螺蛳粉......"
迟了。蚩铁头已吞下整块泡着碎片的腐竹,喉咙发出诡异的咕噜声。他的瞳孔分裂成九颗,后背隆起相柳的蛇头:"检测到优质宿主,启动借壳上市程序......"
姜石头甩出毒藤捆住挚友:"吐出来!那是相柳的脑花!"
"脑花好啊......"蚩铁头反手抓住毒藤,"嘎嘣脆!"共工纹路顺藤蔓爬上姜石头手臂,将他拽向深渊巨口。
风玄鸟咬破舌尖,血珠弹在轩辕镜上。镜面映出的却不是现在——蚩铁头在未来持斧劈开相柳,斧柄镶嵌的正是天帝玉玺!
"东北巽位!"她白发缠住姜石头腰身,"用玉玺砸他天灵盖!"
姜石头凌空翻身,毒血凝成手套抓住玉玺。砸下的刹那,琉璃柜突然播放西王母录音:「宝贝儿~玉玺要蘸酱才好吃哦~」
玉玺与蚩铁头额头相撞,迸发的不是血花而是金色代码。相柳虚影在数据流中惨叫:"天庭杀毒软件!西王母你阴我!"
蚩铁头吐出腐烂的螺蛳粉,九瞳归一:"这味儿......比翠花酿的醋还带劲!"
海面突然浮现星图,被玉玺砸出的缺口流淌着银河。风玄鸟的朱砂发丝自动编织成网,打捞起三块女娲石碎片。姜石头却盯着掌心冷笑:"老妖婆在碎片里下蛊......"
碎片突然融化,钻出西王母的虚影:"本座可是在帮你复活共工......"
"帮个屁!"姜石头把碎片塞进河蚌,"喂你的相柳去吧!"
河蚌剧烈颤抖,壳内传出相柳的怒吼。蚌肉被腐蚀成血水,露出半块刻着「试验品」的玉牌。风玄鸟捡起玉牌时,归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
"门要开了......"共工神识在姜石头脑中低语。
蚩铁头突然抡斧劈向虚空:"装神弄鬼!"斧刃擦过之处,空间裂缝中掉出个青铜保温杯——杯身刻着「天帝の下午茶」
姜石头拧开杯盖,酸臭味熏得三人干呕。杯底沉着张字条:「刑天快递提醒您:第666件试验品已送达」
风玄鸟的龟甲突然发烫,裂纹拼出八个血字:「以心换心,方见真章」
海浪在此时退尽,归墟露出狰狞真容——无数青铜棺椁组成八卦阵,每具棺材都连着女娲石锁链,尽头是正在融化的不周山基座。
"原来不周山是空心的......"姜石头毒血沸腾,"女娲用它在炼蛊!"
蚩铁头把天帝保温杯当流星锤甩:"管他炼啥,砸了再说!"
保温杯撞上山体的刹那,相柳的九个头从不周山裂缝钻出,中间那颗顶着西王母的脸:"欢迎来到......养蛊场......"
保温杯碎片中升起全息投影——年轻时的西王母与女娲对坐弈棋,棋盘上散落着刻有「共工」「刑天」的棋子。风玄鸟的朱砂发梢突然刺入投影,女娲转头微笑:「你终于来了,第9527号观察者」